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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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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曼德先生不知道周小姐已经名花有主了吗?”萧天的眼瞪向哈曼德。
哈曼德不明所以:“名花有主?恐怕这是萧董一厢情愿的说法吧?我看周小姐并没有戴结婚或订婚戒指呀。”
提到戒指,萧天的火又窜了上来。
他直接和间接送了采月两枚戒指了,一枚被她用快递寄还给了他,这会儿正躺在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还有一枚刚给她戴上她却因为怕妈妈知道只戴了一个晚上就给摘了。
采月取下裘岩所送的戒指后,两人一直没有见面,所以萧天还一直以为她的手指戴着那枚戒指。只是那戒指是戴在食指的,这倒确实是表明她还是未婚的身份。
采月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萧天这会儿绝对是黑脸包公。
和萧天纠纠缠缠了这么长时间,虽然她一直认为自己不太了解他,但至少她知道和大多数男人一样,萧天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型。这段时间萧天冷着她,她也知道根本的原因是她说她不确定她爱他,所以伤了他的心了。现在另一个男人居然挑衅上门,采月很快和两兄弟一样选择了内部团结一致对外。
她低下头看了萧天一眼,朝他伸出了左手,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手指微微叉开,仿佛想和他十指紧扣。虽未说话,但那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她是用行动告诉哈曼德,虽然她没有戴戒指,但她是萧天的女人。
萧天的手微微颤了一下,这是她在主动向他示好吗?他看了一眼她的手,五根手指空空如也,裘岩送她的那枚戒指她已经取下了。他看了她一眼,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手一翻握住了她主动伸出的手,并且十指紧扣。
裘岩背靠椅子而座,双手十指交叉而立,默默地看着两人。
哈曼德看了一眼两人十指交缠的手,立刻有些报歉地站起,将右手放于心口位置,朝他们深深一鞠躬:“萧董,周小姐,报歉!是我唐突了。我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萧天虽然心情还是不大好,但这件事确实也事出有因,又见哈曼德是诚心道歉,于是就回道:“不知者不罪!就算是误会好了。”
哈曼德却很郑重地说道:“虽然是误会,但还是请萧董接受我特别的歉意,今晚凡是您和裘总看上的拍品,不管是哪一件,二位任选一件,就算是我送给二位的。”
“既然是误会,解开了就没事了。”
虽然话是如此,哈曼德却还是按他的承诺而行,在萧天和裘岩拍得的拍品中分别挑了两件价值最高的拍品,命人把款打回了萧天和裘岩的帐户。两笔钱合在一起高达一千多万。哈曼德如此道歉的诚意倒让萧天和裘岩都觉得这个人仿佛也不像他们之前的那么讨厌。
只是那都是拍卖会结束后的第二天两人才知道的。在当下,两人却依旧对哈曼德不怎么待见。但不管怎样,因为哈曼德这一扰局,萧天和采月两人倒是打破冷战状态,化干戈为玉帛地合好了。
重回拍卖会现场座位的顺序就改变了,采月自然是和裘岩对调坐在了萧天身边。但萧天的注意力依旧如前一样,都集中在展品上,并没有和她有什么眼神或举止上的亲密,脸上的神情也依旧如前不是太好看。
采月心里很不好受,却也只是尽量平静地看着拍卖台上。
裘岩也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依旧不时地对采月提点一两句。
欧阳晴眼见四人之间的眼目之战,然后又先后离去却同时返回,心中隐约猜到发生了些什么。她看向萧天,想知道他此刻真实地心情究竟是如何。萧天却只是冲她一笑,轻轻说了两个字:“没事。”
拍卖会结束,如来时一样,萧天送欧阳晴回了家,裘岩送采月回了家,哈曼德送韩露回了家。只是欧阳晴一到家,立刻地萧天的车又拐了个弯一路到了采月家楼下,然后拔通了她的电话。
“下来,我在楼下。”不等回复就挂了。
采月刚换下晚装又卸完妆,看着手机呼出一口气,这家伙难道气还没消吗?妈妈已经睡了,她还是轻手轻脚地下了楼,上了萧天的车。
她不知道萧天究竟想怎么样,她捉摸不清他对她的态度,不知道他今晚带着欧阳晴出席这个巨贾名商云集的拍卖会是为了故意刺激她还是怎样。见他依旧黑着脸,她也闭嘴不言。今晚当着哈曼德的面她已经主动向他示过好了,现在她也不想再对他说什么软话了。
098 真的爱你
萧天扭过头看着采月,也不说话,突然就身体转过来抱住了她开始吻她。采月虽然有些习惯了被萧天这样抱着狠狠地吻,但因为之前他一直对她冷落,眼下却是热情暴发一般,还是让她有些没太反应过来。她揪着他胸口的衣服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慢慢地才身体变软开始回应他。许久,他才喘着气与她分开一点点。
“为什么把那戒指取了?你的心玩够了吗?现在终于决定回家了吗?”他盯着她,这样地问她。
天知道这么长时间他又多想她。他觉得自己就像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般不可理喻地为爱神伤。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拒绝这样的自己,所以他想她但就是不来找她。他习惯了被女人想,被女人念,却不习惯这样地去想一个女人,除了曾经的宛云。
心回家,所以他终于确认她是一心爱着他的了吗?可她的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怒意,他居然说她在玩!刚想疵毛,他却抢先开了口:“你就不能学得再温柔点?”
“我变不成欧阳晴,想要温柔,找她去!”她瞪着他,欧阳晴和韩露在人前对萧天的依顺有目共睹,在采月想来,这家伙恐怕是早已经习惯了女人对他百依百顺。可她是野猫,做不来家猫。
他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也不是个笨女人,怎么就看不懂,我想要的是你的温柔!你也不是不懂温柔。你的爪子可不可以在我面前稍微多一些地收敛?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的敌人!”
她没回话,坐直了身体,刚刚被萧天拉着吻,她的身体歪倒着。只是她也没再疵毛。她承认她算不上是那种温柔如水的女人,像他这样一个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男人,突然要让自己放下身段来哄她这样的小女人,想来也是默默受了她不少气了。
见她这个样子,他知道他的话她还是听进去了的。他想她不假、爱她不假,只是他的确做不来那种任自己的女人任性而跋扈却依旧乐呵呵地把被虐当成是享受的男人。来日方长,他不急,他有的是耐心等她,等她慢慢地愿意在他面前完全收起她的利爪和尖刺。
他拉起她的手,看着她空空的手指,伸出一只手与她的扣紧,拿至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为什么要怕我?还是觉得我离你很远吗?还是不相信我爱你吗?”
他这样问,看来上回之事在他心里还是没有过去。他依旧很介意她那天说过的话。这阵子萧天一直不来找她,采月一个人时也仔细又冷静地思索和回味过多次那天的情景,她觉得其实萧天和她一样,也对他们两人的感情心中有一种惧怕,而且他的惧怕恐怕还超过她的。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惧怕,像他这种男人对女人会爱他应该是很有把握和自信的。是因为裘岩吗?她想应该是,因为从她认识他开始,“裘岩”这个名字就几乎总是可以刺激到他。
她想起妈妈说萧天性格中有一种危险的东西,她相信那应该他隐藏在内心最深处堆积的一些情绪得不到正常的疏泄才可能导致的反弹和井喷。她怕他的危险,但她更心疼他隐藏在这危险背后真正的脆弱。
她望着萧天,此刻他正很专注地望着她,等待着她回答这个让他十分在意的问题,手里还依旧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他看出他神情中想要隐藏却还是没有藏住的些许紧张,她的眼中不知不觉就浸透了对他的柔情。
“我是真的爱你,也是真的怕你!我的确看不清你,但我依旧爱你!虽然爱得真的有些辛苦,但我还是乐此不疲!”
听到她如此明确的内心表白,他的眼中也荡漾起浓浓的情意和一丝笑意。他的头微微歪着,拉着她的手紧紧地贴着他的脸,这样的他让她觉得无比的心疼。她想,他是真的把他不能置于外人面前的东西都呈出来给他看了。
她的头也微微歪着望着他,忍不住地就伸出手抚向他的眼角,“当初第一次遇见你,我只能看到你的一双眼睛,那时我就看到你的眼中有许多矛盾并存。柔情似水却也热情胜火,痛着却又爱着,想要温柔却又带着难以压制的暴戾。九年了,那天夜里的那双眼睛只要闭上眼依旧会清晰地印在我的脑中。”
他专注地看着她,看着看着就垂下了头。
他们的初遇正是宛云离开不久,他和她初遇时的情景又正是他最不愿面对的情景,那是爱人被折磨的重现。那小小液晶屏里不断重复的情景是他一生的恶梦。他庆幸当时他没有杀人,只是把那几个非礼她的人折断了骨头。
但那一次在采月被周莉绑架的小屋里,他当着她的面杀人是因为当时的情景与爱人死前的情景几乎一模一样。被折磨、同时被拍录!
她双手捧起他的脸,让他与她对视。
“萧天,我爱你!在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时就已经爱上了你。也许我真的只是爱上了一个梦,但我不后悔!因为这个梦里有你!”
他猛地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她。他不断地收紧自己的双臂。
她闯入他的生命中就仿如一颗殒星落入地球般,他从拒绝、逃避到慢慢了解她、再到现在的珍视她。她年龄比他小了许多,以前又为生活吃了不少苦,所以有时候他疼她超过爱她,他想为她建造一个美丽的童话般的花园来让她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其中。可也有很多的时候,他却只能在她的怀中找到他的安心。他这颗心空寂了多年,害怕再回到以前的那种空虚中去。
他想为她建造一个美好的世界与归宿,但同时,她也是他的世界和归宿。
他这样地抱着她,让她越发觉得他像极了一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一般。她的鼻子一酸,眼眶微微地有些发湿。
不知道是怎么地,两人又再次吻到了一起。她双手插入他的发间,他的头发很柔软。都说头发柔软的人性情也温柔,他虽然很霸道有时还不讲理,但倒也是算得上是个温柔的男人。
两人安静下来,萧天皱着眉垂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她把手搭在他的手上。
“妈不愿意把你嫁给我,你这样不清不楚地和我在一起,我怕委屈你。”这是现在最困扰他的一件事。
她也沉默了。妈妈的态度她已经很清楚了,她希望她能和裘岩在一起。可是她心中爱的人是萧天,而萧天现在是她的哥哥。
“总有一天妈妈会明白、会祝福我们的。”她不想让萧天和自己继续悲观,虽然明知妈妈不是一个容易说服和妥协的人,但她还是这样安慰着萧天和她自己。
“对不起!”她的安慰完全不能令他释怀,他想她不明白他有多想和她成为光明正大的情侣和夫妻,她不明白他有多想每天一醒来就可以看到她躺在他的身边,他多想抱着属于她和他的孩子,像所有小家庭一样其乐融融。
她听出他话里浓浓的歉意,倒向他的怀中:“不要说对不起,只要知道你是一心爱我的,我不在意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和秀发:“我当然是一心爱你的,难不成你以为我对你是三心二意的?”
“才怪!离了我才几天就亲热地挽着老情人了,而且你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亲热得还少吗?”她撇了撇嘴,从他怀中坐起,脸上醋意十足。不仅是欧阳晴,她还曾经亲眼见过他和韩露勾勾搭搭的。
“吃醋了?”每回都是他疯狂地吃她和裘岩的醋,看到她吃他的醋,他舒爽得不得了!
她听到他得意的轻笑气得捶了他一拳。捶完后脸色又暗淡下来,幽幽地道:“吃醋又怎样?你和她在一起都快十年了。十年的光阴有许多东西是怎样都抹不去的。”
如同裘岩一直是萧天心中的那根刺,欧阳晴也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虽然海子很肯定地说萧天和她没什么,但无论怎样,九年多的情意都是份量十足的。何况她很清楚欧阳晴是深爱着萧天的。以萧天的聪明,他怎么可能对欧阳晴的情意一无所知。但他还是与她保持了近十年的亲密关系,至少表面上是如此。这足以证明欧阳晴在他的心目中有着举足轻重、无可替代的地位。
萧天的脸色果然再次黯淡了。
赵飞跟了他这么多年的确得了他的真传,做事往往会选择最有效的方式。生日宴那天的情形对困于爱情中的四人都是残酷的,却又的确是最快刀斩乱麻的方式。
他当场吐血除了因为旧伤、因为采月选择与裘岩走而急怒攻心,也有因为对伤害欧阳晴的愧疚和心疼。那天的情景,受伤最深、伤害最大的人其实是欧阳晴!
对欧阳晴萧天甚至想过,如果他真的一直这样不能再爱哪个女人了,有一天他又真的有了想要结婚拥有一个家的念头,而她又还未嫁,那么她会是他想要与之结婚的唯一人选。
可是采月却仿佛从天而降的一个劫数横在了他的面前。
虽然因为赵飞的强势,那天生日宴上的事并没有传开,但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一超级劈腿事件还是在小范围内被传得异乎邪门。可是从出事到现在欧阳书记一直保持了沉默,萧天很清楚那一定是欧阳晴为他做了解释和抵挡。
099 牵线拉媒
“我和晴晴的关系不像外界传的那样,我和她没有发生过什么过界的事,只是…”萧天张了张口叹了口气,还是接着道:“至于别的女人,你就更不必在意,我连逢场作戏都不会有。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心是怎样的。”
他觉得要他说他对欧阳晴在感情上没什么他说不出口,采月也不可能相信,因为他的确对欧阳晴不是没什么。她虽不算是他的爱人,但也不是普通的女人。他想她算是他的红颜知己吧!或许真的是比爱情少一点,又比友情多一点!像朋友、像亲人、又多少有点像恋人。说不清道不明。
对萧天的话,采月选择了沉默。
对这样的事实她除了接受别无它法。没有谁规定哪个男人在遇到你之前必须守身如玉地等着你,必须除了你目不斜视地单等着你的出现。在他们三人中,她才是那个后来者,她没有权利报怨,但她也不想违心地说她不在乎,因为她真的很在意。
车里气氛有点沉重了。采月不想再在这样的沉重中消耗她的情绪,从萧天怀中坐起打算离开。
“很晚了,我该上楼了!”
萧天看了看腕表,“嗯,是不早了!早些睡!”
两人互相贴了贴脸,然后分开各自回了自己的家。
虽然与采月的冷战结束了,但萧天心里却并没有觉得有多轻松。他和采月的未来,他与欧阳晴的关系、采月与裘岩的纠缠这都让他有些心神不宁。而且今晚哈曼德突然地这么插进来也让他心里有一丝说不太清楚的不详感觉。
十二点三十分,大多数人已用完餐离开,餐厅不会太冷清又有足够多的空位,可以避免用餐高峰期,吃完饭又还能适当留出一点午休的时间。所以这个时间点通常是裘岩与采月到达公司员工内部餐厅的时间。今天也不例外。
取完餐在专座上坐下,采月就有些犹豫地开了口,“我最近在考虑一件事。”
“什么事这么严肃?现在可是工作餐时间。”平常的这段固定时间,采月通常都不会对他提工作的事,以免他这个工作狂总是陷在工作里。没想到今天她却会一脸严肃的神情。
“集团和云天在不少业务上有重合之处,比如高新材料研发这一块。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尝试和云天在这块业务上进行合作。”这件事她的确考虑了有一阵子了,只是她毕竟只是秘书,虽然是高秘,但信息面还是狭窄的,所以她想有些问题站在她现在的角度是很难想得透彻的。不如索性提出来问问裘岩是怎么想的,他才应该是最关心这个问题的人。
裘岩看着她顿了好几秒钟才微笑起来:“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考虑的?”
采月左手的食指在鼻子下微微蹭了蹭,眉也微微地皱着,眼睛半垂半睁着,仿佛在考虑该怎么说这件事。这是她对一件事持审慎态度时常有的神情。
“我和萧天聊天时偶尔问起过他关于云天这一块业务的一些情形。在这块业务上,云天在某些方面拥有技术和渠道优势,但在核心技术和人才储备上他们有所欠缺,而这些正是我们裘氏的优势。而且在渠道上,我们也有独属于自己的优势,即便与他们合作也不至于会过于受制于他们。基本上,双方都有彼此想要借用的资源。如果可以找到一种适合的合作模式,那对双方都是有利的。”
“那你考虑后认为我们和云天的合作采取哪种形式更好?”
“这个问题我考虑得不太成熟,而且以我现在掌握的信息,很难对此提出什么具体可行的意见。如果非要我提,我是觉得由集团和云天共同投资成立一家合资的股份公司,共同合作开发这个领域比较好。”
采月说完就观察着裘岩,想知道他对她所说的是怎么个态度。不过让她有些失望的是,裘岩的脸上完全是一副看不出态度的神情。
“合作是需要多方共同有意愿才能实现的。你试探过萧天的态度吗?”
“我和萧天在一起时很少会谈及我们双方业务上的事。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他完全无意合作,那在我问他一些问题时他是不会对我做深入解释的。所以我想,他其实也有意在通过我试探你的态度。”
裘岩终于中止了进食,有些严肃地看着她,“任何一项合作都存在机会和风险,因为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会影响到合作的开展。我们和云天的合作除了商业领域的不确定性,你有没有考虑过,你和萧天的关系也是我们双方不得不考虑的另一个不确定性因素?”
采月刚一开启话题时裘岩心中就很是欢喜,这样的问题做为秘书是完全不需要考虑的。她在身兼两职的情况下还会特别地考虑这件事,证明她非常在意集团的发展。而对此,裘岩更愿意换一种说法,那就是她非常地在意他,因为她不自觉地就会站在他的角度和立场去关心和思考一些问题。
关于与云天合作开发高新材料这一领域,他也已经考虑不只一天两天了,只是有些问题还没有考虑成熟,所以暂时还没有当成一项正式的提议拿出来供高管们讨论。
这些问题中其中有一项就是关于采月与他和萧天目前的这种关系状态。曾经她因为云天和裘瑞国际的竞争而夹在萧天和他之间左右为难,所以他希望这一次的事慎而又慎。
采月喝了一口汤,眼神微微有些凝滞地慢慢地咀嚼完口里的汤料,然后抬起了头:“如果我们和云天合作成功,对双方对客户对市场都是有利的。你放心,在涉及工作时,无论如何我会牢记我是裘瑞国际的员工。”
裘岩放下了刀叉,“不,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是担心你会对集团做出什么不利的事,而是我担心你会被裹挟到双方的合作中来。一旦合作真的启动,你很清楚到时候有许多事是不会受我们个人的意思来控制的。”
采月依旧皱着眉,但点了点头,“我明白,但我还是想说,相比双方合作的利,我个人的所谓感受不算什么大事。何况,我相信你、我还有萧天,我们三人都彼此对对方所存的是友好而不是算计和伤害。即便到时真有什么不可掌控的情况发生,只要确认这一点,我想我们三人都是可以面对的。”
“什么叫你个人的所谓感受不算什么大事?难道到现在你还认为我会为了所谓的利牺牲你的感受?如果得到了所谓的利,换来的却是你的伤心,这所谓的利对我又有什么意义?”裘岩罕见地激动了,音量不自觉地就提高了,引来了餐厅中其他员工的瞩目。
采月立刻有些紧张了,对裘岩这种轻易不激动的人,他的激动所引起的反应会成倍地扩大。
“你别激动,我…我…”她说不下去了。刚刚的话她的确是心里所想,所以很自然地就说出了口。
她从小就亲眼见到妈妈一个人抚肩她的艰难,小小的她做不了什么,所以她懂事地选择了隐藏和压制自己的需要和渴望,她只希望妈妈可以轻松和快乐一点。长大了些,妈妈的身体已经彻底地跨了,她已经不仅仅只是隐藏自己的需要了,她基本已经没有多余心思思考自己的需要了。
裘岩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平息了自己的激动,脸上恢复了平静。
“对不起!我不该激动。”他重新拿起了刀叉,慢慢地切着面前的食物。
和前不久的萧天一样,他对自己眼下的境况很是拒绝。他极其想让采月明白和感受他对她的爱,但又怕他的爱会真的成为她的负担。他想采月离开萧天而转投他的怀抱,却又怕看到她为情所伤的悲痛。
所以他总是需要辛苦地控制自己,因为他希望他们三人可以平和地实现他心中的那副美景,只是他也知道或许那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感情的事哪有不伤痛的?
采月见他如此,也垂下了头。两人都细细地咀嚼着,没有了往常大多数时候又说又笑的轻松场面。良久,采月还是开了口。
“你别担心!其实就算双方不合作,同样会发生许多我们无法掌控的事。既然无论怎样我们都要面对,双方合作又明显对双方都有利,那为什么不试一试呢?我相信我、相信你,也相信萧天!”
裘岩抬起头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她被他看得有些神色不自然了,他才点了点头。
采月心中暗松了一口气,脸上带出了笑容,“那我找个机会再明确地探探萧天的意思。”
裘岩这次没再看她,垂着眼垂着头,声音很轻地“嗯”了一声。
他从心底不希望采月以萧天的女人的身份担任现在这种为了双方生意而牵线拉媒的角色。但这件事如果他亲自出面和萧天提,萧天若不答应两人都容易尴尬,而且他顾虑采月萧天一定同样顾虑,所以由采月亲自出面做这个牵线人是最好的选择,因为那样才能让萧天明白采月本人在这件事上的立场,也才最容易打消他的顾虑。
采月说得没错,不管合不合作,他们三人的关系都已经是纠缠不清了,如果因此而拒绝这样对双方都有利的合作,那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反而是愚蠢可笑。
100 还是逃离
采月的猜想没错,萧天的确有意和裘瑞国际就高新材料研发这块业务进行深度的合作,所以采月稍微露出一点口风他就明确回应了她。
“这件事的确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利的。如果裘岩也有这个意思,可以先安排我们双方这块业务的负责人先碰个头,拿出一个草案来,我也会让明涛着重跟进这件事。至于成立股份公司的事,”萧天沉吟了一下,“如果裘岩打算亲自参与此事,我会和他就此事抽时间专门见面谈。”
采月喜形于色,虽然萧天并没有明确同意就这块业务双方采取成立股份公司的合作形式,但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表达出了这种合作的倾向性。尤其萧天现在已经很少过问云天的具体业务事项了,他如此明确地做出亲自参与这件事的表态,更是表明了他对此事的重视。
虽然裘瑞国际和云天之前就一些小的项目有过一些试探性的合作,但就一整块业务采取单独成立股份公司的合作形式却意义极不相同,那表明双方的合作关系将更紧密、更深入。
“好,我会把你的原话带给裘岩的。”萧天的回复完全超出了采月的预期,她的语气极为兴奋。
萧天微微点了点头。
肖灵在一旁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大松了一口气。前段时间萧天因为与采月的冷战,很长时间没再来家里。虽然他说是因为他人在外地出差,而且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问候她,但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猜度的。
现在见两人仿佛心结已经解开的样子,而且又谈及双方公司的合作事项,那表明三人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
“一家人就应当是这个样子的。”肖灵因为高兴不由自主地就说出了这句话。
采月听见这话连忙解释了一句:“就算萧天不是我哥,这么大的事,我也不敢不仔细认真对待的。”
因为肖灵对裘岩所存的心思,所以采月知道妈妈口中的“一家人”是把裘岩也算进去了的。她不想萧天知道妈妈的心意,所以才这么特别解释了一句,表示这“一家人”是指她和萧天是一家人。
萧天的嘴角微微绷了一下,却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朝采月笑了笑。
虽然两巨头都清楚表达了合作的意向,但前期的调研、各种swot和可行性分析、合作草案等等都还需要双方工作人员进行大量的沟通和协商。
肖灵几次提出让采月邀裘岩来家里吃饭,采月都以现在忙,时间安排不方便为由推拒了,而且裘岩也的确是真忙。眼看又要到年底了,东南亚分部今年的业务调整工作也需要有一个初步的成形了,否则年终很难向董事会提交一个像样的报告。所以,裘岩需要对各个不同区域分部进行亲自的巡视,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开展。
每次肖灵提到裘岩时,萧天都不太作声,要么就是装做正在考虑问题的样子。
当双方关于高新材料研发领域合作的前期调研工作形成了最终的两份报告呈交到了裘岩和萧天的手中时,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了。
报告研究完后,萧天和裘岩为此事专门通了一次电话,双方约好了面谈时间,地点定在银桥五楼的“鲲鹏”包房。采月有心回避这次的会谈,但裘岩没同意。
“我和萧天都不想把这次会面搞得过于正式,所以也没有叫上太多人,只有我和他两个。你说你不想太过于介入此事,但事到如今,你认为你还做得到吗?”
采月考虑了一下,的确如此,从她正式向裘岩提出双方合作之事起,她就已经不可能再置身事外了。
“萧天也是这个意思吗?”终究是商务性的会谈,在这种性质的会面中,她更是裘岩秘书而不是萧天的女人。
“至少他没反对。”裘岩的话说得似是而非。
采月轻轻“哦”了一声,也没有明确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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