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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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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的悸动。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肌肤时,他感觉到她的身体会有轻微的颤栗和微微的绷紧。这颤栗总让他忍不住更想爱怜她。

    他的唇如蘸水的毛笔在她的身上点画,她的身体因为他的轻吻一点一点地像一幅美不胜收的画作逐渐舒展开。只是这幅画作此刻因为黑暗不能用眼看到,只能用心去感觉去体会她的美好。

    要发动时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缩了一下。

    “还会疼么?是不是我太急了?”他的声音很轻柔。

    她闭着眼皱着眉,不想理他。身体的自然反应她无法强行克制,心理上她也知道她无法拒绝他,但在自尊上她接受不了自己和他现在这样。

    见她没理他,他还是没动,又问了一句:“很疼吗?”

    他的声音比刚刚还要温柔。他故意隔了几天才来找她,就是想给她恢复的时间。她的娇柔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她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开口答了他:“嗯,是有点痛!”

    听她这样说他把动作放得很缓很轻,直到感觉她已全然放松,他才又开口问她:“好些了吗?”

    “嗯。”

    听到她肯定的回复他这才不那么克制自己了。

    果然就和吸毒一样的感觉,过山车般的刺激、飘渺飞行般的兴奋和不真实,却吸引着人控制着人的神经不断去渴望、去尝试。

    喘息平定,他还是搂着她。

    “睡觉都戴着这劳什子,你就不嫌咯得难受吗?”

    只要是握她的手时,他就总是喜欢和她十指紧扣。刚刚在和她做时,他费了好大力气才阻止了自己多次想要中途停止运动去掰下那戒指的冲动。

    “洗澡时忘记摘了,发现时又怕取下来会不小心弄丢就一直戴着了。”

    “那现在取下来。”他不由分说就又要去摘那戒指。

    “你干嘛?这是我的东西,你没有权力乱动!”她急忙从他手掌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我不要你身上有任何别的男人的痕迹,尤其是我和你躺在一张床上时。”他毫不客气地把她的手重新掌握住,强行把那枚戒指取了下来。本来想扔的,但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把戒指轻轻放在了她的枕边。

    她想说他无理取闹,想问他凭什么来管她,但还是忍住了没有说。毕竟不是真的婚戒,她不想因为这个和他闹。而且这样闹有意思么?

    见她没有因为他摘了那戒指而再对他发火,他的怒气消散了。他把手指插入她的发丝间,帮她一点一点地捋顺因为刚刚的狂乱而弄乱的头发。

    “那张卡你拿回去吧,我不要你的钱!”

    就算她痛恨自己的妥协,痛恨自己和他像现在这样婚都没结就做着夫妻才能做的事,更痛恨自己甚至明知他不爱她还和他继续保持这种不清不白的关系,但她依旧有她的底限,那就是她绝不拿她的感情做交易。她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她爱他,不是为了任何别的。

    “为什么不要?”他手一顿,但还是温柔地继续帮她弄着头发。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凭什么要你的钱?难道每次和欧阳晴和韩露上完床你也是这样一张卡递过去?”

    说完采月就后悔了。你怎么会这么说?你是想告诉他你吃那两个人的醋了,还是想告诉他你和那两个女人是一样的。真是笑话!

    萧天被女人这话气得差点噎住。他想解释却不知如何解释。

    他很清楚,她现在和他保持这种关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早就**于他。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就很容易无限度往里陷。他和她亲密时可以半开玩笑半认真说他们是情人关系,但涉及到钱他不会再这么说。

    这小女人的品性他自信他还是清楚的。

    “你别多想,我给你钱没有别的意思,只因为我觉得你现在需要。既然你需要,拿我的钱难道不比拿别人的钱好吗?”

    萧天背后真正想说的意思是他和她的关系与别人是不同的,她既然有需要他当然责无旁贷要给她的。

    但在采月听来却是我们现在都躺在了一张床上,你的身体都已经是我的了,我给你钱花是理所应当的。这就是传说中的二奶或是情人嘛。而且他刚刚确实说他们是情人。

    “拿上你的卡滚下我的床!”她猛地就要起身去开灯拿卡,萧天一把就按住了她。

    “为什么你可以接受裘岩给你的帮助,就不可以接受我给你的帮助呢?”

    萧天说这话是委屈的,他觉得采月在对待他和裘岩时始终是厚此薄彼的。她把她的身体给了他,却把她的心完全给了裘岩。而以她的心性,等她和裘岩一完婚,她的身体也将完全属于裘岩了。

    可是每次委屈完他又自嘲,你凭什么耿耿于怀呢?你的心给了她吗?她凭什么就要把心给你呢?

    可是萧天的委屈听在采月耳中又是另一番意思。

    所以在你的心中我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一边和裘岩打得火热,一边又和你行着苟且。可是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我早就说过不要再来找我,不要再来找我,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我?

    可是周采月,你又为什么要答应他呢?如果不是你总这样半推半就他会这样缠着你吗?

    “滚!”采月哭了,捂着嘴哭的,因为不敢让睡着的妈妈听到,哭声呜咽、话语也是模糊不清。

    委屈、难过、愤怒、嫉妒再次一起结党而来,一起折磨和搅缠着萧天。他再次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我不想再听见你对我说‘滚’!”

    她手脚并用地用力地撕打和推拒着他。她这样剧烈的反抗越发激怒了他。他明知她怕吵醒妈妈不会大声喊叫,却依旧用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他坚决不想再听见她骂他,不想再听见她冲他毫不客气地说滚。

    他再次发动了攻击,动作不算粗鲁但也绝算不上温柔。黑暗中他可以感觉到她一直在流眼泪。

    他以为她哭是因为他又一次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地要了她。可他不想停,不光是因为他的身体不想停,更因为只有与她这样真实地结合时,他心里那个深深的空洞才能得到一些填补。

    事情一结束,他又从身后抱住了她,喘息着靠近她,依旧不停地吻着她。

    “萧天,你是个魔鬼!”声音没有恨、没有悲,甚至连冷都算不上,就像是一个心如死灰的人在不带任何情感色彩地描述自己的状态。

    “你说得对,对你而言我真的就是个魔鬼!”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酸楚和凄然,还有自责:“是我太自私,把你圈禁在我的世界里总是不放你出去。”

    “放了我吧!不然我怕总有一天我会被你逼疯!”

    “我想放的,可我…放下不。”他终于还是承认了自己对她的放不下。

    不管是因为她那张和宛云酷似的脸,还是因为她与宛云的血缘关系,甚或是因为他对她身体的迷恋,总之他就是放不下她。

    她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意:“从未提起过又谈何放不下?”

    她想男人与女人还真是不一样。女人的放不下与男人的放不下好象也总是不一个意思。男人对来自身体欢娱的喜欢,仿佛总是超过女人对爱情的渴望。

    他听了她的话心里深深地一声叹息,他的心她不会明白,他也不奢望她能明白。他背负的她不想他知道,对现在他和她的这种局面他心中是有愧的。

    在这件事上,他并不想推托掉自己的软弱和自己该承担的责任,但他确实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越是想逃越是被吸引,他越是挣扎网却像收得越紧。

    “采月,有时候我想,你我之间或许真的是宿命难逃!”今晚,他先是对她承认了自己的放不下,现在又对她承认了自己的无力感。

    她很少听到他这样地叫她的名字。当他这样地叫着她的名字时,她觉得有一种幸福和激动在心里萦绕。可是她想这其实只是她自己的自我麻醉和自我安慰罢了。

    他说话时吐出的热气轻轻拂着她的后颈,他的手臂紧紧地环着她的腰,但她却觉得他好遥远。双眼一闭,一股热烫的液体涌出滑落至鬓旁,晕湿了她的发间。

    她想他的确是她的宿命难逃,而她或许只是他的过眼云烟!

    “不要再赶我,让我睡在你的枕边!”他的唇紧贴着她的后背,低语着。

    她没有答话,只是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环着她腰的手上。

088 见不得光

    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却听到了一阵手机铃声,那不是她的手机所以应该是萧天的。

    虽然是半夜,但铃声只响了两声萧天就快速拿起手机划开了接听键,然后他迅速起身走到房间一个角落,压着声音开始通话。

    “情况如何?……这件事非同小可,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所谓的小小天使联盟做得出来的。目前掌握的信息还不到出手的时候,你们再把情况摸透些。……这件事我会亲自出面,我到以前任何人不许轻举妄动!”

    采月睡得迷迷糊糊,但“天使联盟”几个字她还是听清楚了。她只觉得好像在哪曾听过这个词,但好困,她没多想。

    萧天接听完电话再次躺回了她的身边,轻唤了几声见她毫无反应就环紧她的腰吻了吻她的面颊又躺下睡了。

    醒来时他又不见了踪影。

    她苦笑了一下,这样的情景是一定的,又何必还要做无意义的伤怀呢?

    掀开身上的薄毯拿起衣服想往身上套,低头间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布满了昨晚萧天留下的痕迹。有妃红的、有暗红的,还有暗紫的。

    她赶紧站在了镜前,看自己脖子周围的情况。这里的各种痕迹的密度实在不比身上任何一处的要小。

    之前与他在一起时都是冷天,每次事后她可以穿高领毛衣遮盖住这些痕迹。可现在天气虽然已转凉了,但还不到可以穿高领衫的季节。

    几天前的那个晚上他倒也没这么狠地在她脖子这留下这么重的吻痕,可是昨晚可能是她那一声“滚”又激怒了他,他一怒之下她又遭了殃。

    天杀的!这可如何是好?

    这让别人看见我该如何解释?尤其是妈妈和裘岩看到的话,我更是无颜面对了。真是纸不包火!

    真的不能再继续这样了,这实在是太可耻了!

    她紧张地思讨着她该怎么办时,低头间就看到了化妆台上又是一张便笺,便笺上的字龙飞凤舞一般,和上回“不许戴”三个字有些不同。但她知道这字还是出自萧天之手,因为这字带着他骨子里特有的张扬,笔触舒展又不过份释放。

    “那卡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告诉你或许我不能说爱你,但我真的很在乎你!”

    眼泪瞬间涌出,只是这一次终于是欢喜和激动的眼泪!

    她心中的委屈和烦忧因为萧天留下的这几句话而减轻了许多,至少他不是把她仅仅当成了发泄**的工具。

    她深吸了一大口气,重新收拾好心情,打开衣柜寻找合适的衣服。

    就这套浅蓝色套装吧,虽然看起来有些过于隆重了,但只有这套可以让我不着痕迹地配上一条脖带做装饰。她又找出一堆的装饰带,找了一条和套装同色系的最宽的装饰带系在了脖子上,勉强算是可以蒙混过关的样子。

    当然最重要的还有这个,她拿起裘岩给她买的戒指戴回了食指。

    她想着她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暗示裘岩戴着这戒指做事不太方便,或是找些别的不太唐突的理由把这戒指给摘了。否则总是像现在这样,她真的感觉自己是个脚踩两只船人尽可夫的女人。

    “今天要见什么重要的客户吗?怎么穿得这么隆重?”

    果然,裘岩一见到她就奇怪地问了一句。他知道她现在的身份除了是她的秘书还是“颜”的股东,除了公司的应酬她也会有自己的应酬。

    “啊,不是的。是我自己想应该要慢慢习惯这样的装束,不然将来一下子突然需要会应付不过来。”

    “你总是这样未雨绸缪。虽然这的确是个好习惯,但总是这样你会太累的。你要学会让自己该紧张时紧张,可以放松时就尽量放松。否则等真的需要紧张时,你可能反而紧张不起来了。”

    “呵呵,您说得有道理,明天我就换回普通的套装。”她想明天脖子上那些该死的痕迹应该就可以消失了吧。

    下班后采月约了刘艳红,告诉她资金的事解决了。刘艳红几乎是尖叫起来:“亲爱的,你还是问裘岩借了吗?”

    “没有,和裘岩无关。”

    “那这钱哪来的?”

    “放心,这钱肯定不是黑钱。只是如果我把钱注入公司,那我们的股权占比就要倒过来了。你真的不后悔?咱们俩的关系虽然没得说,但终究你父母和你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采月显然是无意在钱的来源上对刘艳红多做解释。而且这钱她并不想白拿,过了这一关以后她会分期还给萧天,这就暂算是朋友间的借款。

    刘艳红见采月不愿说也没有追问。身为采月的死党,她很清楚采月不愿意说的她怎么套都是没用的,何况钱的问题从来都是令人敏感的问题。

    只考虑了一会儿刘艳红就很肯定地点了头。

    “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会是现在这样的。我对你从来都是信心十足。我跟着你干比你跟着我干更让我心里踏实。我说的实话。”

    刘艳红的磊落反倒让采月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也考虑了一会儿。

    “艳红,我想这样,这笔钱一大部分算我的追加投资,另一部分算我借给你的,以后分期从你的分红中扣除出来。我和你的股份占比各占50%,你觉得怎样?”

    刘艳红大吃了一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答:“采月,谢谢你!你占比51%,我占比49%。就这样定了!”

    “好!”

    两人举起手中的啤酒杯一碰,彼此会心地一笑,都一口气将杯中酒喝下了肚。

    又是夜晚时分,采月不知道今晚萧天会不会来。

    她现在既期待他的到来又害怕他的到来。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是一种煎熬,但因为早上萧天那便笺上的话现在这煎熬中又多了几分甜蜜。

    自从和萧天发生关系后,她偶尔会看一些男女方面的资料。都说男人喜欢开着灯,她却发现萧天喜欢黑。

    萧天的确喜欢黑,但在这样的事上他其实和正常男人是一样的,他喜欢看甚至是迷恋着采月的身体,更喜欢看她与他亲密时脸上的各种表情,但采月不知道他却知道,裘岩和他一样是派了人跟着她的。

    他和采月在一起时,他手下的人自然不敢窥探,他不必担心。可是裘岩的人虽然不像他的人那么警觉,但他也实在不想别人窥探他和采月的事。他是一个男人倒无所谓,现在这种情景对采月却实在是不好。可他又实在无法自控。

    采月比平常早一点地熄了灯躺下。知道萧天介意她戴着戒指,这次她主动地把戒指摘了。她不知道今晚萧天会不会来,也不知道萧天到底是怎么进入她屋里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萧天未娶她未嫁,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虽然并不算是出轨,可终究也是见不得光的。

    但最让她担心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和萧天一样,她觉得自己一向认为自己一定程度上可以掌控的人生,现在却变得越来越失控了。这种失控的感觉才是最令她不安的。

    悄无声息间,一只手臂从她身后环住了她的腰。

    “宝贝!”萧天的呼唤在耳旁轻轻响起。

    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她还是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就是一颤,然后她立刻朝他转过了身:“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我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什么都不要问!给我我想要的,我也给你你想要的!”

    两人的肌肤很快直接紧贴。

    “不许再咬我的脖子了。”她第一次在这样的事上对他提出了具体的要求。

    “是怕让裘岩看见吗?我非咬,我就要让他知道,每晚在你床上的男人是我。”说着他立刻就要加重他的吻,那已经不算是吻,可以算是咬了。

    “不答应我就别再来了。就算我不顾忌裘岩我还要顾忌我妈,难道你希望所有人都在我身后指指点点吗?”

    “好!我…我会注意的。”他妥协了!他觉得很羞愧,自己的确太自私了,光顾自己的感受却没为她考虑。

    他果然放过了她的脖子,很快袭上了她脖子以下的部位。只是虽然他完全满足了不咬她脖子的要求,但显然她的这个要求触动了他心里的隐痛,因为他对她其它部位的爱抚明显比以前更为激烈而用力。

    动人心魄的喘息和旖旎之音在黑暗中立时不断地响起。

    半个多小时后,室内才复归安静。

    “今天这么乖。”他的手与她的手再度十指相缠,这一次戒指不在了。

    她知道他为什么说她乖,只是她这么做还有别的原因。

    “萧天,我……”

    “怎么了?”他伸手把她的手举至唇边,一个一个地轻咬着她的手指指腹,不时还轻吮一下。

    “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很不道德,我…”

    她感觉她在他齿间的手指突然一阵剧痛,这剧痛让她的手条件反射式地一缩,却因为他手掌的把控没能成功缩回。

    “你想喊停?”黑暗中可以听出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怒意。

    他刚刚因为她主动摘戒指而有的兴奋,倾刻之间已荡然无存。因为怒意他抓住她的手不自觉就加了一些力。

    她有些吃疼,也有些不高兴:“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做的事很见不得光吗?”

089 最后一夜

    萧天的心里再一次翻江倒海一般。

    若非他自己也认为他现在这样的做法很见不得光,他怎么会每次都黑黑地来又黑黑地去?可是这见不得光的事现在却成了他瞬间的光明,让他在每日的挣扎中可以稍微喘息地歇一歇。

    他承认在这件事上,他非常自私,甚至说他卑鄙也毫不为过,可他就是越来越上瘾,他舍不得,他放不下!

    他随时需要面对危机和危险,心里时常会有一种前方随时可能会一脚踏空的感觉,这种感觉他无法对任何人提起。好像只有和她在一起时,这种感觉才会稍微有所缓解。这也是他贪恋与她在一起的另一个原因。

    可是他们的关系却真的如她口中所说的,是见不得光的!

    他和她没有明天!光明一降临这个世界,他和她的身影就要分开。白天,她要做回裘岩的秘书和女人,而他是云天的董事长。只有在现在这样的黑暗中,他才可以与她短暂地融合。

    她没有听到萧天的答复,却感觉到萧天伸长了臂膀把她抱入了怀中。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安静的漆黑中她再次听到和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声。

    其实她对现在的事同样有种上瘾的感觉,她既期待他来找她,可是又怕他来找她。越来越严重的失控感让她越来越恐惧。就像力的作用原理,压迫越重反抗越重。而且,这个世界在这个方面对女人永远要比对男人更苛刻。

    “不然我娶了她吧?”这一瞬间萧天脑中冒出来这么一个念头:“就算我不爱她,可她是宛云的妹妹,我照顾她一生一世也是应该的,这样我也可以名正言顺地照顾宛云的母亲了。而且对她我也确实不像对别的女人,我是喜欢和她呆在一起的。”

    可问题是她爱的人不是他。她是裘岩的女人!就算他想娶,她也不会嫁!

    他不是做不到用阴谋让她乖乖地嫁给他,可是娶一个深爱着自己对手的女人在身边,就像是在自己身边安了一颗危险的定时炸弹一般。而且她为了裘岩已经出卖过他一次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这又是一个结不开的死结。

    萧天恼火地从床上霍地一下翻坐而起,气恼让他的呼吸声变得微微有些粗重。

    她感觉他一下子就放开了她。她希望他放开她,但又留恋他的怀抱。她犹豫了一下也坐了起来,手臂绕过他的腰,从他身后轻轻地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一颤,她很少会这样主动对他,从来都是亲密时他紧紧地抱她,而她只是形式上会稍微抱一下他做为回应,甚至常常是他带着哀求要求她抱他。

    他忽地一下转过身来反抱住了她:“你心里是不是也有些舍不得我的?”

    “嗯。”她当然舍不得,只是他们这样下去何处是尽头?她很不喜欢现在这样的失控感。前面如万丈深渊般,理智告诉她,必须停止了!

    可是现在的萧天,就算他在意她心里爱着另一个男人,他还是想占有她。就像毒品明知它会要了你的命,却还是忍不住要吸食它。

    唇又被他紧紧地压住了。她很主动地张开了口,和他的舌纠缠在一起。他心里稀奇她竟会对他如此的主动和热情。

    热烈又绵长的吻后,他微微带着喘地问她:“这是你最后一次应我吗?”

    她又是一声轻轻的“嗯”。

    难怪她会主动摘下戒指,难怪她会主动抱我,难怪她会如此主动又热烈地回应我,原来她只是要对我say good…bye。

    他好想说“我不许!我不放!”可是他凭什么不许、凭什么不放?在这段纠缠不清的感情里,终究他才是那个不受欢迎的角色。

    反正你也习惯痛了,就成全她吧。

    既然是最后一夜,那就好好道别吧。

    除了脖子,他要在她全身留下他的纪念,任何部位,不管她愿不愿意。

    但这一次,她没有什么不愿意。不管以前她多么抗拒,这一次,她都允许了他以他喜欢的方式对待她。只因为这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夜!

    连续而不间断的愉悦让她害怕可能会吵醒妈妈。趁着他稍微消停一会儿的间隙,她发出了轻声的哀求:“萧天,我…我受不了了,我怕…我会死!”

    “你死了,我陪你!”

    他没有一秒迟疑地回应了她,不仅没有答应她的请求,反而越发加力地爱她,她在强烈的眩晕中昏了过去。可是等她一醒,他立刻再次发动。

    “你真的…是想我…死吗?”她无力地喘息着问他。

    “我们…只有这一晚!死…就死吧!”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回应她。

    她只觉得身体已经不属于她自己了,多次极度的快感后原来是麻木。

    只是身体麻木了,心的痛楚却没有丝毫减弱。

    在两人都癫狂了一般的行为中,身体和大脑齐齐地麻木。理智仿佛已经远去,现实也完全退后,黑暗中只有两人早已多次汗湿的身体在持续地交缠着。

    像一个巨大的正在高速旋转的漩涡般,她和他被卷入到这漩涡中都已失去了抗挣的力气和意愿。他们随从着漩涡旋转,任凭这股力量带着他们去往未知之地。

    她几乎是用耗尽自己生命最后一口气的力量在回应他。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好吧,死就死吧!”

    在又一次的狂潮汹涌而至时,她再次昏了过去。

    醒来时她有种错觉,以为她真的死了。因为除了头,她全身没有一点感觉,没有一丝力气,连眼皮都不想翻开。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静音挂钟,居然已经九点半了。

    萧天把她的手机给关了,估计裘岩想打她手机也打不通。

    可是怎么妈妈也不叫我呢?不会妈妈出事了吧?

    她赶紧挣扎着坐起来,只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就赶紧地错开了眼。她穿上长袖长裤的睡衣开了门,却见妈妈一个人好好地坐在客厅正看着一本书。

    “妈,你怎么没叫我?我都迟到了。”

    她有些害怕。虽然房子在装修时特别做了很好的隔音处理,而且她和妈妈的卧室中间还隔着她的浴室和妈妈的浴室,但以她和萧天昨晚闹出的动静,她还是担心妈妈会有所感觉。

    “你门是锁着的,我叫了你,是你自己说还想睡。我看你这段时间太拼太忙就舍不得再叫你了。我给你们裘总打了电话帮你请了假,说你有些不舒服。”

    “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看来妈妈并没有察觉到异常。按中医的说法肾是主骨,开窍于耳,其华在发。妈妈肾不好,时常耳鸣,听力也越来越不好。看来中医的说法是真的。

    采月松了口气,否则妈妈要是问起或因为她和萧天的事吵醒来敲门,她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妈妈。

    “你准是睡迷糊了呗。你看你都这样了,再不好好休息一下行吗?”妈妈完全不知道女儿心里所想,只是心疼她每天这样连轴地忙。上班时忙,下班回到家后也时常听到她在打电话和人谈工作。

    采月一想既然事已至此,好好在家休息一天也好。以她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到了公司也没力气和心思工作。

    “还是妈最疼我!”她亲热地抱了一下妈妈,冲妈妈撒了个娇。

    “当然是妈最疼你。我看你眼圈都是黑的,昨晚又熬夜了吧?难得休息一天,再去睡会儿啊!等王姐做好了午饭,妈叫你起来吃。”王姐是家里请的钟点护工。虽是护工,但主要是负责做饭和打扫卫生。

    “好,我确实是困。”

    采月关上门往床上一倒果真又睡了过去。萧天那家伙昨晚折腾了她一整夜,她需要补觉,大补特补!

    这一觉果然一睡就睡到了中午吃饭时。吃完饭她的头依旧有些昏沉沉的,于是继续睡,直睡到下午三四点她才被手机铃声惊醒。

    “采月,你怎样了?”是裘岩,他的声音里透着对她的担忧。

    采月做了他一年多的秘书了,她的身体又多弱他现在是有些知道了。“轻伤不下火线”是她一贯的准则,平常有个轻微的头疼感冒甚至是发烧,她都是不请假的。所以这一次她请假,他想她一定是病得严重了。

    “啊,好多了,明天我可以去公司。”她回答得有点不自然。

    听采月的声音有些反应不那么灵光,又像有点蒙蒙的,裘岩猜她现在应该还是睡着的。病了当然是要多卧床休息的。

    “现在还在睡是吗?是我把你吵醒了吧?”

    “没有,也该起来了,我都睡一整天了。”

    “这段时间你确实太累了。我是担心你才给你电话的,不是催你。要不你明天再休息一天吧!”

    “不用,我很好。睡多了人都有些发蒙。”

    “真的没事?”

    “嗯,真的没事。等你见到我就会相信了。”

    “好,那明天见!”听她声音除了懒懒的其它的倒好像还好的样子。

    挂断电话采月心里再次不是滋味。如果裘岩知道我是和萧天战斗了一个晚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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