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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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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让他把你交给我的,而他也很痛快地把你交给了我。事情就是这样。”说着裘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采月的神情。
她的脸上瞬间有微微地变色,眼神中有一丝失望一丝神伤。只是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又换上了不自然的微笑。
“原来是这样。”因为慌乱她没有再细想这个问题。
采月那瞬间的失望和神伤再次刺痛了裘岩。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可以再这样被刺伤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陷在这段打着死结一样的爱情乱麻里还要多久才可以解脱出来。
“下个月我母亲的生日就要到了,我想送她一件礼物。你帮我参谋一下我该送什么合适?”裘岩打破了现在这样两人有些尴尬的局面。
采月有些不明白地看向裘岩,听过秘书帮总裁的情人选礼物的,还没听过秘书还要帮总裁的亲生母亲选礼物的。她还在发着愣,裘岩又打断了她。
“是这样,我父母都急着抱孙子,今年春节我回家我母亲给我下了死命令,年内必须给她一个交代。我实在含糊不过去就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今年给我母亲的礼物不能再是男人的思维。”
采月脸上是一副恍然加呆愣的模样,呆萌中透着机灵,那小样言语难以形容。
“可是我都不知道伯母喜欢和不喜欢什么,这个礼物…”
“礼物是什么不重要,关键是我母亲知道是我和他的未来儿媳送的她就会高兴了。”
采月脸又是一红。
“怎么,让你很为难吗?”
采月的确有些为难,但这为难不光是因为不知道要选什么礼物。
裘岩是裘氏唯一的男丁,对这样的家族,人丁和继承人的问题从来都是很重要的。裘岩的母亲因为年轻时和丈夫一起创业,劳心又劳力,身心损耗过大,生下裘岩后多次流产,从此就不曾再怀孕。
以裘岩现在的年龄就算不结婚至少也应该是订婚了,但他迟迟没有动静,他父母催婚的急迫采月是完全理解的。
可是裘岩的一颗心完全在她身上,而她却始终放不下心中另一抹身影。这是让她现在最为难之处。她觉得她欠裘岩的。
“不会,我会对这件事用心的。”考虑了一会儿,她还是答应了。这也算是她少有的能为他做的除工作以外的事。
“谢谢!要让你费心了!”这话显然不是总裁在对秘书布置工作。
翠福麟是本市珠宝街名头最响的金字招牌。
这家珠宝店虽不能与cartier、tiffany这样的世界顶级珠宝品牌相比,成立时间也不过才五六年的时间,但在国内却绝对是排名前列的珠宝品牌,尤其翠福麟的翡翠在国内更是无出其右者。
国内一流的行家曾齐齐对其翡翠品质的稳定和工艺水平给予高度赞誉,尤其是去年翠福麟的一尊翡翠屏雕作为国庆贺礼被国家博物馆珍藏,成为国宝级珍藏品,更让翠福麟在业界的地位擢升了一大截。
珠宝除了设计和工艺,珠宝本身的罕有和品质更是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性。那些著名品牌牢牢把控着全球各地一流的宝石原料产地的开采权,所以后起的品牌很难与之争锋。
众所周知,全世界只有缅甸的翡翠是达到宝石级水平的,虽然缅甸政府也允许民间开采翡翠,但在帕橄的翡翠产地的最重要核心地带却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进驻开采的,而那里才是历史上真正出产高品质翡翠的矿区。业内人士深悉翠福麟虽是后起者,却得到了那块宝地的开采权。
采月上个月受裘岩的委托准备他母亲的寿礼后思虑再三找到了翠福麟的姚总。
姚总从翠福麟成立就一直负责翠福麟的经营,只是他本人并不是翠福麟的老板。翠福麟的老板圈内人知道是铁帮四大金刚之一的李一豪,也就是星艺光娱乐公司的老板瘦猴。
今天是约好的前来取件的日子,采月陪同着裘岩一起到了翠福麟。姚总亲自迎接,将两人引至了店面后面一处的静室。
“裘总,这就是周女士委托我们为令慈专门精心设计和雕琢的寿礼。请您过目!”
姚总戴着白色细棉手套的双手从一个精致的丝绒小袋里取出一个小物件,然后将那物件放在了桌上一块厚厚的丝绒布上。
“玉不过手”是玉石行里基本的常识。裘岩也戴上了手套,从丝绒布上取过那物件仔细地瞧起来,原来是一个项链吊坠。
此吊坠的内容应该是取材于中国民间传说“麻姑献寿”。从物件本身的种色水头来看应该是上好的老坑翡翠,但最难得的是这是一块真正的翡翠。
众所周知,红为翡绿为翠,这块绿色半透明的翠上正有一小块红色的翡,这翡被工艺师设计成了麻姑向王母所献盛装美酒的酒壶和酒杯。
“周女士上个月找到我,让我无论如何找一块上好质地的翡翠,并且特别要求要‘麻姑献寿’的取材。所以我连夜就亲自赶到了我们的珠宝制作坊,让师傅们挑出了这块十万里才挑一的翡翠,又经过师傅们不分昼夜的赶工才做出了这件吊坠。裘总,您可满意?”
物件本身的质地取材和雕琢都是匠心独运,就是采月的这份心思也是细致独到。因为他提过他母亲希望这是她未来儿媳送给她的寿礼,所以麻姑献寿既表达了对她本人的尊敬,又表达了送礼之人女性的特征。
“以伯母的身份各种顶级品牌的首饰珠宝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只是我听你提过,伯母一直想念家乡,翡翠工艺是独具中国特色的,麻姑献寿更是中国流传久远的美丽传说。这礼物并没有别的特别之处,只是有浓浓的家乡的味道,我想或许这会让伯母喜欢。”
裘岩的脸上尤其是眼中洋溢着浓浓的兴奋:“我相信母亲一定会喜欢!”
“只是老话讲的男戴观音女戴佛,这件麻姑献寿项链吊坠恐怕不太适合伯母日常戴用。”
“那没有问题!在国外不像国内那么多讲究。”裘岩说着很痛快地就要取卡付款。
姚总连忙恭敬的推却:“周女士已经付过款了。”
“这件礼物是我真心想送给伯母的,你就让我敬上这份心吧。”
采月实在是觉得自己欠裘岩的太多了,这份寿礼虽然接近七位数,的确算是价值不菲,但她觉得相比裘岩给她的帮忙,实在是不值一提。
但在裘岩却是另有想法,他认为这是采月心思松动的开始,毕竟他提过这件寿礼的意义,那这是否表示她有意成为裘家未来的女主少夫人?
这么一想裘岩越发高兴起来,他就没再在姚总面前和采月多做推让了。
082 不许嫁他
“走,我们再到前面去看看。你给我母亲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现在我也要回送你一份大礼。”
“不要了。”
“一定要的。走!”裘岩不由分说拉着采月就往前店走。
姚总赶紧紧随其后地跟着:“裘总,您和周女士还想看点什么?”
“就看看戒指吧。”裘岩神采奕奕。
姚总一听也是双眼放光。戒指虽小可是意义重大呀。在所有的珠宝中,唯有戒指向征着爱情最终的归宿——婚姻。
姚总连忙带两人到了店里最尊贵的vip销售区。虽然没有任何写着vip的牌子,但翠福麟的珠宝是分区销售的,普通档、中高档和尊贵档。他当然是直接引着二人到了尊贵档专柜。这里的每一件珠宝首饰都是单独一个间隔摆放。
“请问裘总是想看什么戒指?”姚总问得有些小心翼翼。戒指和戒指还是不同的。
裘岩看了一眼采月,他最想的当然是直接看婚戒,但显然现在还不到时候。可是他又不想错过这个向采月表达他急切心意的好机会。
他对萧天借他之手转送采月那枚粉戒一直有些耿耿于怀。萧天的心意他自然明了,但做为同样强势的男人,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送给心爱女人的礼物中间还夹杂着另一个男人的心意。
可是如果像上回一样要送上千万的戒指给采月,他相信采月绝计是不会收的。
考虑了一下,他问道:“男士想要送自己心仪的女人,应该选什么样的戒指为好呢?”裘岩没有说得暧昧不明,但也并没有说得特别热烈。
姚总眨了眨眼,明白裘岩的意思了。他挑了一枚3克拉的红宝石戒指。质地、切工、镶嵌工艺都是一流。
“裘总,这枚戒指名为‘凤凰涅磐’,意喻浴火重生、生生不息的爱,不知道是否符合您的要求?”
裘岩眼睛一亮,他一直希望采月可以放下对萧天那执拗的爱转而爱他。这个对她而言也真算是浴火重生吧?
他刚要接过那枚戒指,采月急忙开了口:“这戒指太珍贵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戴这些昂贵的首饰。”
裘岩考虑了一下,他再次想起了采月手上消失的那枚“摘心”粉钻。虽说那“摘心”实际上是萧天所送,但与他多少也有关系,他可不想这次送的戒指又是被摘下的命。
“好吧,那就换过一枚。”
“这枚戒指名为‘柔软角落’”,姚总又挑了另一枚质地同样不错、但只有2克拉的绿宝石戒指递上。
“要不,还是算了吧。”采月还是不想接受。
“那就看看普通的吧。”
说是普通的,一点也不普通,因为裘岩直接去到了尊贵区的婚戒柜台。
从这里戒指的摆放密谋和陈列方式可以看出,这里的戒指比刚刚看的戒指价格要低得多,但却是名符其实的对戒,当然,说婚戒恐怕更为合适。
采月已经连续拒绝了他两次,事不过三,这一次无论他挑的是什么,她都不可能再拒绝他了!由此可以看出裘岩的腹黑程度一点也不比萧天低!
果然,采月一见裘岩要选的戒指头立刻就大了。她有些后悔自己选了珠宝做为裘岩母亲的礼物。现在裘岩坚持要回送自己礼物,自己还真的不好拒绝。
但她果然如裘岩所想,当着姚总的面她不可能第三次再拒绝裘岩,否则裘岩的面子怎么下得来?而且看裘岩今天这架式,他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这礼他无论如何是非要送出去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这又不是真正的婚戒,在婚礼上戴上的才是真正的婚戒。她心里这样地自我安慰着,犹豫着还是随着裘岩到了婚戒专拒。
两人正在专柜挑着,店里又走进来两人。
姚总见到来人立即身上一紧,声音有些微颤地对裘岩说了一句:“裘总,请您慢慢挑,有个客人我必须要去打个招呼,暂时失陪一下。”
裘岩没在意,轻轻“嗯”了一声。他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戒指上。
“萧董,很荣幸您亲临本店!韩大小姐,幸会幸会!”姚总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裘岩和采月对望了一眼,同时朝声音方向望去。
两米距离不到的项链专柜前,韩露正面带微笑地手挽着萧天的胳膊。
萧天今天是履行承诺一为陪韩露买生日礼物,二为上次逛街中途甩下她的事做出补偿。
对韩露萧天虽然并不像对欧阳晴,但他很清楚,省委和省政府各有不同的分工。为了帮他,有不少事欧阳晴私下一定是找过韩露的。韩露虽然性格开朗,但并不是一个太好说话的人。她出手相帮除了欧阳晴的缘故,也因为他本人。对韩露,他不得不有所表示。
这是采月第二次遇见萧天陪韩露逛街。看来传言不实,欧阳晴并不是萧天唯一的绯闻女友。他这样一个低调得变态的人居然会多次陪着同一个女人逛街,他们的关系不是昭然若揭吗?而且他们的举止多么地亲密!
可笑自己居然还会傻傻地去问他他是否爱她。欧阳晴和韩露这么两个名门闺秀都双双地抢着做了他的地下情人,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奢望得到他的爱?
四人相见都只是微微点点头,打过招呼后就没再有过多的交谈。
“这个你喜欢吗?”裘岩挑了一枚心形钻戒。
采月的心思已经有些飘忽了。她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喜欢!”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离开有萧天在的地方。
裘岩执起采月的纤纤素手,将戒指为她戴上了。看着她戴着戒指的手,裘岩微笑着赞叹道:“嗯,你的手戴什么都是极美的!”采月回以微笑。
这段时间又要忙公司的事又要忙“颜”的事,采月觉得有些疲于应付了。从“颜”的影响提升起来起,她就在家政公司请了专业的护工负责做饭和打扫卫生,因为母亲身体的原因,采月担心普通的钟点工不能照顾好妈妈的饮食需要。
晚饭后,她陪着妈妈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
要到天气预报时妈妈转到了中央一台,转早了几分钟,新闻联播还没结束正在播国际新闻,内容很惊悚。
说是欧洲几个主要国家最近都接连出现人口失踪案,失踪人员都是各国一些政要或名人,一个名为“末日天使联盟”的恐怖组织声称对此行为负责。如果欧盟不能就某些问题答应他们的要求,那他们将考虑在全球范围内采取更为极端的行为来实现他们的利益诉求,以对欧盟成员国施加更大压力。
“现在这个世界简直太疯狂了!”妈妈叹息了一声。
“生活从来都比电影更精彩。”她也感慨着。这个世界让她越来越看不懂。她不明白为什么人和人之间会有那么多的解不开的仇恨要用血和生命来代赎。
聊了一会儿天又陪妈妈看了会儿电视剧妈妈就上床休息了。她也想早些休息,就早早地进了浴室洗完澡换上了睡衣。
她和妈妈的卧室都是有独立浴室的,关上浴室的灯拉开浴室的门迈步而出就是她的卧室。可她惊讶地发现卧室的灯是灭的,她记得很清楚她进浴室前卧室是开着灯的,窗帘也是没拉的,可这会窗帘明显是拉上的,整个卧室是一片乌漆抹黑。
不等她好好想这是怎么回事,一个身形高大的黑影突然就捂住了她的嘴,将她顶在了浴室与卧室相连的那面墙壁上。
她吓得睁大了眼。黑影的双腿和小腹都紧紧地顶着她,她根本无法动弹。她的手刚想挣扎,其中一只手却被黑影死死地按在了墙上。另一只手再怎么拍打也是无效,而且她感觉到她的手不像碰到人的身体,倒像撞击在铜墙铁壁上一般。口被捂住,她“唔唔”了两声就收了声,因为她无法呼吸了。
“别怕,是我!”这声音是她熟悉的,但也是她害怕的。
他和别的男人很不同,他身上没有任何香水和须后水的味道,甚至连男人最常有的淡淡的烟草味都不是常有。他就像是隐藏在黑夜中的黑豹,除非他自己愿意露出他的信息,没有人可以从任何别的细节认出他。
他一贯就是如此地低调和自隐。
虽然屋子是黑漆漆的,但她还是确认这男人是萧天。不仅仅因为他的声音,还因为他身上那种逼人的气息。这种气息虽然无形无声无味,但她却感受至深。这气息在她还是豆蔻之年的少女时就曾让她迷恋至深。
确认她认出了他,他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只是这手刚空出来,就将她的仅剩的一只自由的手也握住压在了墙壁上。
“你这么快就要嫁他了吗?我不许!”说这话的他就像个拼命要护卫怀中玩具的孩童一般。
“你喝了酒?在说醉话吗?”平时她闻不到他身上的气味,但此刻她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浓浓的酒味。
他一直派人保护着她,除了保护还是监视。他发现这女人和裘岩真的都很自守。但现在他们就要结婚了,就算不是结婚也可能是要订婚了。那他们以后在一起时还会像现在这样相敬如宾吗?
一想到这女人恐怕马上真的就要躺在裘岩的床上了,萧天受不了了。他受不了她美好的身体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前呈现和绽放。他觉得他的胸腔有一团会爆裂的火在燃烧,这团火他越想压制烧得越厉害。
“不许嫁给他!我不许!”他像个孩子一样执拗地说着这同样的话。
083 温柔如医
“你凭什么不许?你是我什么人呀?”她真想大声吼他,但怕吵到妈妈,她只能尽可能压低着声音和怒气。
“我是你…”他好想说他是她的亲人,因为她是他最爱的女人的妹妹,甚至也许她还是他现在的爱人,可是他不能说,他更不敢肯定自己的心。
他背负的责任让他必须时刻理智时刻冷静,也必须时刻谨慎时刻小心,国家的、组织的、云天的、铁帮的、亲人的,唯独没有他自己的。
他心中积压的情感、堆积的秘密太多。可他终究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有情绪也有软弱的人!
这么多年他的心一直如深不见底的湖面一般平静无波,他自己也认为他已经接近于半个死人。她却仿佛一颗天外陨星般从天而坠,激荡起他心底最深处埋藏着的情感。
这情感已被他封锁经年,他像捆绑世上最凶猛最危险的怪兽一般把这情感牢牢锁紧。可是现在这封印仿佛是松动了。这怪兽的确是凶猛的,所以他告诉自己,绝不允许这怪兽出来。
可是他现在也不知道这怪兽是否依旧安然地呆在原处,他只知道现在有一股凶猛异常的火还有委屈激活了他血液中的暴戾,让他好想大吼,甚至好想杀人!
采月明显觉得萧天有些不对劲了。虽然屋子里黑黑的,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却清晰感觉到了萧天身上那股暴戾隐隐有发动的迹象,就像那次她被周莉和两个男人绑架到小屋里看到的杀人时的他。
“你…你要干嘛?”两人现在这样的姿势实在是暧昧至极,但卧室里的空气却没有一丝旖旎的味道,采月甚至连声音都是抖的。
那种强烈的想要杀人嗜血的欲念从心底涌起,可是她不是敌人。我不能伤害她,不能!绝对不能!他集中意念地努力控制着自己体内那头正在叫嚣的嗜血怪兽不要做出毁灭和不可挽回的事。
采月觉得压在他身上的萧天突然就像毒瘾发作了的人一样开始抖起来,而且他比她抖得还厉害。他的呼吸非常的粗重,她觉得他的身体都好像有些发凉。
“你…你怎么了?”她直觉他有些不对劲。
“抱我…抱我…”他有些虚脱一样。
“你…你怎么了?”她又问了一遍。
她现在哪里敢抱他,她只想赶紧逃。可是虽然他的手松开了她的手,但他的胳膊一直圈禁着她。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和他的头一样死死地抵在她身后的墙壁上,显然是痛苦万分的样子。
“求你…抱我!快点!”萧天又颤着声说了一句,这回他甚至直接开口求她。
“他在人前依旧谈笑风生,但在对付敌人时却变得异常冷酷和嗜血,……天哥爱人的离开让天哥的心理严重受伤。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伤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有越来越重的迹象。”采月突然脑子里想起了海子的话。
冷酷嗜血?是不是嗜血也是一种病?他刚刚就像是一个人要突变成怪兽一样,现在的他是在与那种突变的力量作抗争吗?
她既害怕得想立即逃开,又想要留下来帮他。两种想法在她脑子里开始打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萧天的身体好像越来越虚弱,他有些软软地把头靠在了她的肩上,以他的身高这样的状态表明他的身体在向下落。
她在犹豫之间还是颤着手抱住了他。
感觉到采月的拥抱,他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一般,立刻也紧紧地抱住了她。
“不要离开我,不要!”他像个孩子一样,高大的身躯却将头抵在她柔弱的肩上,不断地低喃着。
想起那夜海子对她说的他与爱人的故事,采月的眼中涌上来滚烫的热泪。她是真的心疼他!就算她恨他,她还是心疼他!可是他不爱她,她即使心疼他也给不了他需要的。
“不要离开我,答应我!答应我!”他的声音居然哽咽了。
“我答应你!”她想他一定是一时之间把她当成了他那早已经离开了他的爱人,可她还是答应了。答应完眼泪就落了下来。
萧天,难道你真是我逃不开的劫吗?我真的好恨你!可是老天,相比恨你我更是爱你的!谁可以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萧天的暴戾在采月温柔的怀中慢慢蛰伏下来。他的呼吸终于慢慢地慢慢地变得平缓了,手也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热度。可是很快他的呼吸又变得有些急促起来,身体又从发凉变成了发热。
采月觉得他的头离开了她的肩,带着酒味的鼻息轻拂过她的面庞,然后她感觉她的下巴被他捏住了,虽然置身于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却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
“你是天哥的第二个爱人!”海子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不,他并不爱我。我已经问过他好几次,他都否认他爱我。
“你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留你在枕边过夜的女人。”
或许我的确是唯一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但他只是想要我的身体而已。这算什么?情人?专属妓女?
她伸手要推开他,但他仿佛又变了,变得好像他现在的世界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吻她。她根本推不开他。
才刚刚恢复如初的他霸道和强势也即刻恢复。他的舌一如以往地要突破她的抵挡。她奋力地咬了下去,然后她感觉一股血腥渗入了她的嘴里。他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在她启齿咬他的一瞬间,他的舌趁机强势突破了她的防线。
他的血混合着两人的唾液在嘴里弥漫开。他仿佛是个不知道疼痛的人,他只管热烈地吻着她。
面对这样的他,她的阵地再次一点点的丧失了。
黑暗无光的房间里眼睛已失去了功用,她只听到耳旁是她自己和萧天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她感觉身体的热力像道道细流一样开始周身运行。虽然觉得委屈和伤心,她依旧踮起脚尖越来越热烈地回应了他。
她和他就像是天上的星,每在一起一次都需要再经历漫长的等待。上一次他们在一起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了,这一次再相遇连季节都已经变了。这漫长的时光仿佛并未让她对他的思念减弱,却总让她一遇上他就变得难以自持。对身为男人的萧天而言,则更是如此。
她睡衣的吊带被推下,她再一次感受到他的手指直接贴着她的皮肤。在他的手指直接抚上她皮肤的一刻,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虽然明知道看不清他,却依旧盯着他。
“想要吗?”他明知故问,忧复了霸道的他,无耻也跟着一起恢复。但显然他的语气并不带着他平时常有的戏谑和邪魅,相反,他问得很认真。
她不说话。她对自己如此不争气的表现表示很无语。她后悔刚刚她就不该心软听了他的话去抱他。她气恼地抓住他的手想要甩开,却哪里甩得开。
不仅没有甩开,他反而变本加厉。不一会儿,她的身体已经不由她自己控制地颤动起来,她的腿有些站立不住了。他再次抱紧了她,让她可以靠着他。
他显然并不是要羞辱取笑她,而是真的想让她舒服。她的表现让他清晰地知道她此刻的感受。他再次抱紧了她。她根本已经站不住,他需要用力地托住她的臀她才能勉强地靠在他的怀里。
“你曾说和我在一起时,你从来不曾感觉到快乐过。但刚刚的你至少身体是愉悦的。”他轻轻地说着,仿佛在回忆他们的过去。
两人的身躯紧贴,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刚刚的他显然是强忍着自己的欲念在为她服务。此刻的他声音也是微微有些沙哑和压抑,这沙哑是她所熟悉的。
“我们之间是不是只有身体可以这样亲密?”她问得很有些悲凉。
男人想要压制自己的欲念总是要比女人更困难些的。他稍微调匀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开口回答她:“我不知道!”依旧是和以前同样的那四个字。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只是说一句你爱我就那么难吗?”她哽咽了。
这哪里是仅仅说一句“我爱你”那么简单?
他再次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两人现在这样的资势实在是奇怪得很,他托着她,他又靠着她,也不知究竟是谁在依靠着谁,又是谁需要谁的救赎?
“难!”他靠着她的肩却很无助地轻轻吐出了这么一个字。
“既然你不能爱我,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还总要来找我?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她欲哭而无泪。
“我…”他还是无言以对,只是头已经再次离开了她的肩。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不是没有努力过。每一次他说要离开都是认真的。他比她更想要解脱,更想要一个最终的答案。可是仿佛总有一只无形的手把他和她拉在一起。而他想要的答案却始终隐在迷雾中让他看不清楚。他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地狼狈过。
084 还皮肉债
“这一次又是没有忍住吗?”虽然是在黑暗中,但她知道他正与她面对面,她清晰地感觉到他呼吸的气息轻拂过她的面庞。
他好像低下了头,不知道是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行径很无耻才低头,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但他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的确是又没忍住,看见她和裘岩在专柜前一起挑着婚戒,他一个人喝完闷酒忍不住就私闯民宅地赶来要阻止她了。只是她一句“你凭什么不许”让他瞬间又蔫了。
他和她之间的关系,除了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外,他的确没有任何资格可以对她说“我不许”。可谁规定了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就必须也是她唯一而且是最后的男人?
他的一声“嗯”让她的眼中又有了眼泪。头微微昂起,眼泪很快收回了眼中。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她也不想当着他的面再流眼泪。
“既然是这样,那就来吧!我不想欠你的!”她的声音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悲戚与哀叹,有的只是冷淡与决然。
他一时之间没听懂她的话,什么叫那就来吧,还不想欠他的。
见他没动,她开口解释:“不是没忍住才来找我的吗?你不是想要吗?刚刚你给了我,现在该我还你了。”
他这才明白她说的话。
还债?这算什么?他和她的关系怎么就变成了这种连亲密都成了皮肉债的关系?她是在侮辱她自己还是在侮辱他?他托住她臀部的双手一松,就想要转身离开。
经过这几分钟的恢复,她已经勉强可以自己站稳了。她抓住了他的衣服:“我说过,我不想欠你的!你就是想让我欠我也不欠。”说着她主动把手伸向了他。
其实根本不需要她有任何动作,他的身体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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