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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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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如梦又边指着花园中央的两棵桃树,说道:“那两棵桃树你看见了吗?”

    萧天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是我刚到这里时,玄哥亲手种下的,那是他专门从中国他的家乡带回来的种子。”

    越如梦的脸上是很幸福的笑容,萧天的嘴角却是凄然地笑了一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个杨玄还真是会带种子!

    “这是异国之种。种下时,我们谁都不知道它能不能在这里活下来。快五年了,现在这两棵桃树都已经结果子了。我们都尝过那树结的果子,味道很是不错呢!萧将军要是再早十天半个月过来,还能吃到那树今年结的果子呢。”

    越如梦说这话时,眼睛里和脸上更是加添了甜美的笑意。

    。。。

038 这太残忍

    越如梦娓娓地说着,萧天安静地听着。

    “杨越出生后,玄哥有空就会抱着他和我一起来这里。他很爱孩子,除去处理会中的事务,他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于了陪孩子和陪我。再后来,杨越学会走路又学会了跑。他也喜欢来这里,他喜欢在这里抓蜻蜓,抓蜜蜂。看见蝴蝶他会更开心,说这是阿母变得。”

    和上午听杨玄说她过去四年多的时光一样,萧天此刻也没有中途说一个字打断越如梦的话。

    直到越如梦说完不再开口了,他才站起,走了两步,在她的身前蹲下来,单膝跪地,握起她的一只手,捂向了他的脸。然后,他闭上了双眼,细细地感受那来自她掌心真实的温度,和她那特有的温柔。

    闭着眼过了许久,萧天才睁开了眼。

    “采月,我知道,你已经在这里度过了近五年的光阴。现在,这里就是你真正的家了。你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男人,更有了你自己的孩子。现在要让你舍下这一切离开,怎么说都是一件残忍无比的事。可是我呢?难道在你的心中,就不会有哪怕那么一丝的遗憾?我和你才是真正应该在一起的!”

    越如梦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她望着眼前的男人,望着这个她曾经用尽全部心力、甚至是舍掉了生命去爱的男人,她的眼慢慢地模糊了。她还是忍不住地伸出了另一只手,抚向了萧天的脸。

    “萧天,你与我注定就是要错过的人!我和你都用尽了全力去爱彼此,但现实太过沉重。现在的你,代表着国家的正义与力量,而我,却只能是隐匿在黑暗中不能见光的存在。我们这样的两个人,是绝不允许有什么公开的交集的。”

    萧天伤心而无奈地低下了头。

    金花会的历史的确是黑暗而复杂的。一个能够拥有自己**武装的非主政组织,若没有足够的金钱和势力支持,是不可能做到与政府相抗衡甚至是令当局害怕的。而这些金钱的获得,无不隐含着罪恶和鲜血。

    甚至包括现在,金花会虽然越来越是公开和合法的存在,但背地里,金花会依旧是令当局既要利用又要控制的强大组织。

    这个组织,杀人、贩毒、绑架政要、操控多国的实体经济与金融,各样的大小恶事,无一不做,也无一做不到,是一个真正的成了气候的半黑暗半公开、半军事半商团化的强大组织。

    这就是真正的现实世界——黑暗与光明共存交错,谁都不能完全地消灭谁!

    但是,在主流而世俗的世界里,黑又只能是黑,黑是永远不能与光明相交杂的!

    这是人性的纯良,但也同时是人性的虚伪!

    可是,任凭个人有多强大,在这样的现实面前,都只能是无力和无奈的!

    他们的确是彼此深深相爱的,但他们又的确是隶属于对立的两个阵营的。他们各自所属的势力可以因为形势和利益而暂时合作,可是,他们两个个体,却绝不可以因为感情而顺利地结合!

    当萧天再次抬起头时,他的眼里已满是泪水。

    “这…太残忍了!”他哽咽着,用力地摇了一下头。

    越如梦的身体因为无法控制的激动,也微微地颤了几下,但又很快被她强自压下了。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若不让你知道我在这里,你就还是过着你平静的日子。”

    萧天极其伤心地笑了一下:“你以为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我能是什么样子的?平静倒是真平静,因为我就像半个死人一样,只有工作,没有生活。”

    萧天这话显然让越如梦受不了了,她将头扭向了一旁,不再看萧天。但有些话,她还是必须说,有些事,她还是必须做。因为,她和他之间,必须要有这个了断。

    等她觉得自己的情绪比较平缓些了,她才将脸扭回来,但她的双眼依旧还是有些微红。

    “我知道你的眼线在世界各地无孔不入,所以我一直戴着这面具,不想你知道我还活着,不想你认出我。以后,我会依旧戴着这面具,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与你曾经的过往。

    萧天,我与你过往的一切,或美好、或心痛,都已经永远地过去了!它们将成为我最宝贵的记忆,陪伴我度过余生!你也该放下一切,重新开始你的日子了。”

    萧天紧紧地抓住了越如梦的双手。

    “采月,你是不是还是在怨我?我不信我和你都过去了。如果都过去了,你今天早上为什么要那么样地不顾自己地救我?你心里一定还爱着我的,对不对?”

    越如梦用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难过,有的,只是绝决。

    “我救你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要保护玄哥。他是我的男人,是我孩子的父亲!你知道的,我引你来这里,也是为了他,我要除去他身边最大的威胁,但我又担心力量不够,所以我才利用了你。”

    萧天伤心得心如被生生地剜走了,他的双眼红了,眼泪将他那双迷人的凤眼,变得朦胧而迷离。

    “我不信!我不信!你怎么…怎么可以?”萧天的声音,难以自控地哽咽了。

    越如梦的眼圈也红了,她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想继续地脸上装出狠心,可眼泪还是无可抑制地流了下来。

    她好想握住眼前爱人的手,可最终,她的手却只是紧紧地揪住了自己的裙子。她好想抛开一切的顾忌跟他在一起,可是,她却只能双眼流着眼泪地看着他,并且狠心地说出拒绝他的话。

    “萧天,我已经是为你死过一回的人了,你还想我怎样?现在的我,只是想要保住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我怎么就不可以?

    从我跳下落枫桥的那一刻起,周采月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越如梦。我和你都过去了,现在我生命中的男人是杨玄,不是你!你只能留在我的回忆里,不可能再走进我的生活中。我和你现在只有利益,没有情份!你明不明白?”

    曾经是“生离不能,唯有死别”,眼下却“只有利益,没有情份”!

    同样是八个字,却将萧天完全地打倒了!

    接二连三的看到希望,又总是迎来失望,现在终于亲口听到越如梦说出这断绝他一切希望的话,萧天终于承受不住了。

    他弯下腰,上半身完全趴在了越如梦的双腿上,将脸完全地埋于了自己的手掌中。

    不远处的两株桃树下,是一大片火红得开到妖冶的彼岸花。那花在夏日微风的吹拂下,轻颤轻摇,就像是一只只微颤着正在向天堂祈祷的手,但她们却还是花叶两两相惜却永远相错,生生世世,花开而叶落,花不见叶,叶不见花。

    天上的朵朵白云自由地变换着形状,花园中各色的花开得烂漫而无拘无束,夏日的风吹过,连藤蔓也随风轻快地飘拂着,知了更是叫得放肆而畅快!

    只是这长廊下,深情的一对爱侣却只能一个跪着、一个坐着。无声地流着眼泪,就是眼下他们唯一可以用来表达心中对彼此无限爱意的自由。

    远处,杨玄默默地看着两人,深叹一声,慢慢地转身离开了。

    金花会内部这一场大面积的杀戮,将军政府打入金花会内部的力量拔除了一大半。杨玄和越如梦又联合了萧天所代表的国家势力。这逼得军政府当局不得不暂时地缩回了意图伸向金花会最高宝座的手,并且也适时地撤回了一半与中国接壤的边境武装力量。

    这一场紧张的涉及内政与外交的内外相斗,在流了许多人的血以后,终于有了平息的态势。

    公事与私事都已办完,萧天必须离开了。

    c国首府国际机场,依旧是c国的国防部副部长率队送别萧天一行人。

    在机场航站楼最不起眼的一扇落地窗前,戴着深蓝色蝴蝶面具和身着深蓝色服饰的越如梦,坐在轮椅上看着那个她曾经最为深爱和熟悉的背影,一步一步地登上通向机舱口的玄梯。只片刻之间,她的双眼已是泪如泉涌。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他身着将军服。她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把军服穿得这么帅、这么地有形。可是,他就要走了!不是仅仅要离开这片异国的国土,而是要离开她的人生。

    极度的伤心与无奈,让她再也无法保持住表面的平静,她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却依旧哭出了声。

    杨玄站在她的身后,同样难过而无奈地抬起了头,强自压下那些被他认为是过份了的情绪。他轻轻地将手搭在了越如梦的肩上,叹息着道:“如梦,我若是你,就宁愿自私一点,告诉他真相!”

    越如梦已是泣不成声。

    “不,这样才是最好的。让他不要再傻傻地等着我,让他认为我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幸福与圆满。只有这样,他才可以真的放下,然后重新开始!”

    杨玄摇了摇头:“你以为,他还可以放下么?你以为,他还可以重新开始么?”

    萧天已登上了登机玄梯的最高一级台阶,他转过了身,朝送别的队伍微笑着挥了挥手。

    。。。

039 全部真相

    越如梦再也无法忍住,从轮椅上猛地站起,上前一步,无限地贴近了落地窗的玻璃,朝着远处那个她最为熟悉的身影,轻轻地挥了挥手,虽然她知道他很可能看不见她。

    但,他看见了!

    只是,看见了又能如何?

    萧天原本带着微笑的面庞,因为远处那小小的身影变得神伤了。

    他迅速地转过了身,快步地走进了机舱。

    飞机在跑道上开始滑动、然后慢慢加速、再然后脱离地面、腾空而起、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越如梦的双眼紧随着那银色的机身而移动,为了多看一眼那越来越远的机身,她从航站楼的这一头跑到了另一头。

    这一别,她与他就是永别了啊!

    越如梦伤心过度,泪流不止地昏倒在了地上!

    飞机上,萧天透过窗口看到了那个追寻的身影。虽然很模糊,但就像当初在军情汇报会上,他看到照片上那个角落里很不起眼的身影一样,只需要一眼,他就知道那是她。

    因为对她,他已经不需要再用眼去看,而只需要用心去感受。

    飞机已腾空而起,萧天靠在椅背上,闭上了双眼。

    他的脑子里全是那个身影。他觉得他的心停在了那面玻璃之后,停在了那个身影的身边,飞机飞得再快再高再远,也再也回不去了。

    “你不是说都过去了么?你不说我们之间现在只有利益,没有情份了么?那为什么还要来送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地舍不得我?”

    萧天气恼地摘下眼罩,封住了自己的双眼,却封不住片刻也静止不下来的大脑。

    袁铁就坐在萧天的身旁,小心地观察着萧天。

    这一趟来c国,他很清楚老大是公事私事一起办的。公事顺利而完满地解决了,可私事怎样了呢?那位如梦夫人,究竟是不是老大传说中的那位亲爱的夫人呀?

    “老大!”他轻轻地叫了一声萧天。

    萧天鼻子里“嗯”了一声。

    “那个…事儿查清楚了吗?”

    萧天好半天没吭声。

    袁铁耸了耸肩,老大的心思他是永远都捉摸不透的。算了,不该问的,还是不要问了!

    谁知,就在他以为萧天不会理他这个无聊的问题了时,萧天却像没事人一般地,轻轻吐出了三个字:“查清了。”

    袁铁快速地眨了眨眼,“哦”了一声,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问下去。最终,好奇心还是催使他问出了口。

    “那结果怎样呀?”

    这回,萧天的回答倒是很快、很干脆:“不是!”

    袁铁听到这回答,也不知道是该替萧天高兴,还是该替萧天失望,就又“哦”了一声。

    只是,袁铁很快又一想,就觉得还是“不是”要更好些。

    不是的话,老大就还可以报着希望,也许哪天爱人就出现了呢。

    是的话,那老大的希望就彻底地没有了。因为等了这么多年,结果自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情妇和孩子他妈,那简直太他妈悲催了吧?

    于是,他就高兴起来。

    “老大,虽然那个如梦夫人不是嫂子,可也真是一个极品的女人,是吧?孩子都生了,那身材真不是盖的!”

    袁铁说这话时,是满满的赞叹语气。

    越如梦出现在人前时,都是穿着c国传统的服饰,那就是贴身筒裙,而且这样的季节里,有一截腰都是露在外面的。这样的服饰将女人的身体曲线展现得可谓是淋漓尽致。

    袁铁原本只是见萧天因为寻人失败而心情郁闷,想着逗老大高兴一下的,谁知他是说者无心,某人却是听者有意。

    萧天的脑子里,一下子就出现了越如梦躺在浴缸里的画面。

    她身体美好而熟悉的曲线,让他确认了越如梦的真实身份,却忽略了某个更重要的情况。

    她的小腹紧致而平滑,根本不像一个怀过孕生过孩子的人,她那丰满的胸部也是坚挺依然,根本就不像是哺乳过的女人。

    萧天把眼上的眼罩猛地一掀,双眼发出了兴奋无比的光。

    “耳朵过来!”

    袁铁愣愣地“啊”了一声,谁是耳朵?这正说着越如梦呢,怎么就突然转到耳朵了呢?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赶紧地把耳朵朝萧天凑了过去。

    等听完萧天的吩咐,他又“啊”了一声,但同样又很快地,他又坚决地一点头:“是,老大,我立刻吩咐人去办。”

    萧天的神色立刻就和之前的阴郁不一样了。他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右手用力地握了握,仿佛心中憋了好大一口闷气,只等着时候一到,就要一切全部了结一样。

    两天后,凭着与金子一起执行过任务的交情,袁铁的人想办法顺利地得到了杨越和越如梦带着毛囊的头发。

    一周后,萧天在急切的等候心情中,得到了他祈盼的检验结果。

    得到检验结果的当天夜里,萧天再次飞往了c国。这一次,他是实实在在地以私人身份入境。

    萧天再一次走进了杨玄的书房。

    “杨先生,请您告诉我全部的真相!”

    听到新管家通报萧天居然再一次登门,杨玄就已经猜到了他此行的目的。而且,若没有他有意地吩咐金子配合,袁铁的人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地取得样本?

    杨玄微微抬起头,长叹了一声。

    “你知道的,她之前有过一次脑部手术。五年前那次的落水,因为落水瞬间的强大冲力,引发了她脑部的旧伤。我找了很多国内国外的脑外科权威给她做详细检查,他们的结论都是一致的,她的伤口部位实在是太刁钻了,又是二次手术,手术风险实在太大,保守治疗好过手术治疗。”

    “什么意思?”萧天的声音有些发颤了。

    “意思是,如果她动手术,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机率连手术台都下不来。”

    萧天只觉得脑子“轰”了一下。那次的落水虽然没有立刻要了她的命,可又是让她摔断双腿,又是引发她脑部的旧伤,这样的痛苦,换作一般人,真是巴不得当场就死了还好些。

    “可是,她…她不是已经好好地过了四年多了吗?”

    杨玄摇了摇头:“不是好好的。她时常会头痛,头昏,不能疲劳、不能受刺激,而且,有时候,她必须依靠针灸和药物,才能勉强睡着。但,总体来说,医生说保守治疗,还是对的。至少,她的确活过了四年多。”

    萧天又激动了:“那就继续保守治疗呀。”

    杨玄微微垂下了眼目。

    “保守治疗就意味着,她可能像正常人一样地继续生活,但更可能的是,她随时会倒下!她见过的每一个日落,都可能会是最后一次。

    所以,她在确认了自己的伤情后,就决定不去找你。她说,你已经经历过两次至爱之人的死别了,再也经不起第三次了。不如索性就让你以为,她已经死于了那次的落水吧。”

    萧天呆呆地坐于桌前,他觉得有一种痛像在吞食着他的心,将他的心一点一点地啃食掉,又吐出来,又再啃食。就像被缚的普罗米修斯一般,痛苦绵绵无绝期。

    杨玄难过地皱了皱眉,继续他的讲述。

    “确认她的伤情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不吃不喝。我以为她会从此消沉,谁知第三天她吩咐侍女为她预备食物,又对我说,从此,她就叫越如梦了,她要把剩下的每一天,都当成她生命里的最后一天来活。

    事实证明,她活得比很多人都要精彩得多。现在,c国上下已经没有人不知道蝶夫人了。只是,为了不让你知道她还活着,从此,她将自己隐在了面具之下。”

    杨玄说到这里,原本就比常人要亮得多的眼睛,变得更加的明亮了。

    “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像她这样地要强,像她这样地不对命运认输和低头。她让我感觉惭愧!那时,虽然我在会里的地位已初步稳固,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做,却又没敢真做。”

    萧天的情绪,再次被他强大的自控力控制住了,重新将他的注意力转至了杨玄的话。

    “你说的,是控制毒品交易,对吗?”

    做为这样一个本国和周边国都在不断动荡中的老牌的实权化组织,没有自己**的军事武装,是不可能维持住自己的势力并不断发展的。而这一切的背后,都需要金钱,很多很多的金钱。而毒品交易就是这些金钱重要的来源之一。

    杨玄点了点头。

    “没错!我知道我的想法不可能对会里任何一个人说,如果说了,恐怕下面人立刻就会造反,因为这相当于断了他们的生计和好日子。”

    “所以,你把你的想法告诉了采月,而她大力支持你。”

    杨玄又点了点头。

    “金花会那些年往中国输送的毒品,每年都在大幅增长。虽然我并不喜欢中国,但我毕竟流着华人的血。如梦已不在乎生死,也看透了许多凡人看不透的东西。她说,或许命运将你与她分开,又将她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让她做这件事。如果杀死魔鬼的唯一办法是必须变成魔鬼,那她愿意变成魔鬼而死。”

    。。。

040 最远的距离

    萧天伤心地闭上了双眼。

    难怪想要见她一面,是那么地难!难怪她身边的安保措施做得那么地严密!与毒贩相抗相杀的日子,即使是男人,也是每天提着脑袋过活,何况她一介随时可能因伤而倒地而亡的柔弱女子!

    难怪她泡在浴缸里都在抽烟,难怪她的眼里带着血与火的冷酷,难怪她的周身会散发着以前所没有的阴狠,难怪她现在心思越来越深、越来越令人难以捉摸,难怪她言语之间就可以流数以十计、数以百计、甚至是数以千计之人的血!

    这些年,她过的究竟是怎样的日子!

    “她…她的伤究竟如何了?”萧天的声音带着轻颤。

    他在心里当然知道她的伤情一定不好,不然,她为什么不来找他,与他破镜重圆?可是,这个问题他必须要问。

    杨玄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道:“虽然我想了很多办法,而且我自己以前也是学医的,但对她的伤还是束手无策。这两年,她昏迷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

    萧天的双手紧紧地握了握:“这是什么意思?”

    杨玄腮边的股肉明显紧了紧,“这表示她的脑神经被压迫得越来越厉害,她越来越可能随时陷入到全身的瘫痪和永久的昏迷之中,然后可能的情况是,她的脑部会迅速地萎缩,直至完全地丧失功能和死亡。”

    萧天猛地站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会没有办法!”

    杨玄微微抬头,看着萧天,没有说话。

    萧天的心情他当然不会不理解。这么多年了,他都一直不愿相信。

    只是,每次越如梦昏迷,他都要重新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然后一次又一次在焦灼中等待着她的苏醒,不知道她的这次昏迷是又一次暂时的昏迷,还是永久的昏迷。不知道她苏醒后是依旧如前一般可以如常行动的正常人,还是一个只能躺在床上,全身不能再动的瘫痪者。

    萧天慢慢地又坐了下来。

    以杨玄的权势,他当然能够想办法为她请到最好的医生。若非确实没办法可想了,她又怎么可能明明爱着他,却又忍着痛不来找他?

    “杨越呢?他和采月没有血缘关系,那和你呢?”这是除了采月不来找他之外,萧天的第二大疑问。

    “杨越确实是我的儿子!那时,如梦的腿还不能正常行走,会内的事务又复杂而危险,如梦因用脑过度时常头痛难忍,经常性地会陷入到情绪的极度低落中。我担心她会越来越散失活下去的勇气。”

    萧天把话插了进来:“所以,你想到了让她成为一位母亲,让她因为孩子的存在,而鼓起勇气艰难地活下去?”

    杨玄点了点头。

    “你猜的不错。这世上最能让一个女人坚强的东西,除了爱情,更有母爱!杨越生下来三天,我就命他的生母自杀而亡,然后将他抱到了如梦面前,告诉她孩子的生母难产死了,希望她可以做我唯一的孩子的母亲。果然,如梦有了杨越以后,变得更坚强了。”

    萧天看向杨玄的眼神变得复杂了。

    这个杨玄,真的是个又邪又狠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更好地活下去,居然能杀死自己亲生孩子的亲生母亲!

    他如此煞费苦心地对待一个女人,这算爱么?

    而且,杨越长得完全就是他和采月两人的合体,可见,孩子的生母一定与采月长得不是一般的相像。算算时间,他是在采月与他相处了近两年后,才让杨越的生母怀孕的。这两年的时间,他很可能是一直在寻找与采月长得相像的女人。

    萧天的眼神里带着些敌意了。

    “你也爱她?”

    他想,杨玄费心地生下了杨越,恐怕不仅仅是为了使采月变得更坚强那么简单。他更多的用意,应该是希望杨越可以将她永久地留在他的身边。

    杨玄与萧天对视了足有十秒,这才说道:“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这重要吗?”

    萧天立刻接了话:“的确是不重要。因为不管你爱不爱她,我都要立刻带她走!”

    杨玄轻笑了一下:“我若不答应呢?”

    萧天也轻笑了一下:“由不得你不答应。”

    杨玄微微点了一下头,那神情是点赞,又仿佛是挑衅:“你就不怕这会破坏我们的合作大计?”

    萧天哈哈大笑起来。

    “这话恐怕应该是我问你才对。现在是你占着我的女人,而不是我占着你的女人!而且,不和你合作,我们也可以和别人合作。”

    杨玄也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对了,现在如梦是在我的手上。我想怎样,就怎样!你别忘了,杨越虽然不是如梦亲生的,但杨越自生下来,就一直是由如梦亲自抚养的,这和她亲生的也差不到哪里去。难道你真想为了你自己的一已私欲,而置她的伤心于不顾吗?”

    萧天的双手暗暗地握成了拳,胸口起伏得有些厉害。

    他若不在乎,第一次来时,他怎么会宁愿把自己的心活活地绞碎了,也要一个人离开?但眼前,这个事实依旧在。只是,他更知道了她爱他的一番苦心。

    怎么办?是再次放手,还是逼她舍弃孩子跟他走?

    孩子不是她亲生的,却与杨玄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他是没有立场替采月向杨玄来争抢一个与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的。

    “杨玄,你究竟是几个意思?你一面让我轻易地知道了真相,一面又抓住她不肯放手。”

    相比萧天的激动神色,杨玄却是相当地淡然。

    “没什么意思。如梦一心对你隐瞒真相,想让你死心。可我这人做事,向来都不喜欢留尾巴。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一切真相后,还是不得不彻底地死心。我和你说过,我需要她,她是我最得力的帮手,金花会不能没有她。这些年,我放手地扶持她。除了让她拥有直属于她的武装,我还将更多的力量交给了她管理。

    表面上她只是搞了个拍卖会,但你一定也知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她若不能掌握c国和周边几国当局各要害部门的人脉,又怎么可以办得成那些事?这拍卖会,实际上是金花会掌握西南亚整个区域商界和政界的一面镜子。”

    萧天的双眼咪了咪。

    “你是在利用采月?你隐在暗处操纵一切,表面上却让采月成为敌人攻击的火力。金花会里的人一定认为是采月蛊惑了你。她是金花会分布在各国暗探的幕后首领,但她本人也是被人暗杀的目标。”

    杨玄笑了笑。

    “我说过,我和如梦是彼此需要!她需要有足够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和力量,而我需要足够多为我所用的忠贞属下。如梦看透了生死和权势,她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这世上没有比她更值得我信任的人。她的手腕和魄力,还有她的阴狠和毒辣,都让她成为我身边最得力助手的不二人选。”

    萧天快速地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这件事,已不是一个男人和女人要不要在一起的事了。这里面的各种利益纠葛和权力争斗,绝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甚至是轰轰烈烈地来一场痛快的杀戮,就可以轻松解决的。

    而且,眼下事实已成。他绝不可以意气用事。不然,这件事的后果会相当的恐怖。

    这件事的主动权,的确更多的是握在杨玄手中的。所以,他有完全的资格对他提出条件。

    “说吧,要怎么做,你才能放采月走?”

    杨玄眉眼低垂,仿佛在沉吟思索。好一会儿后,他重新看向了萧天。

    “当初,如梦不去找你,是因为根本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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