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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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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月自嘲地笑了一下,“怎么会不怕?我简直怕得要死!可是,现实如此,害怕无用。我也只能怀着恐惧前进了!”

    裘岩依旧望着她,“所以,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法阻止你了,是不是?”

    采月转过身也看着裘岩,“裘岩,这件事我必须做!如果为此,需要我付上些什么,我的答案是——所有!”

    。。。

009 全部让步

    裘岩看着她,看着这个自己一直深爱,并且越发深爱的女人,他决定不再劝她了。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陪你一起面对需要面对的一切。”

    采月却摇了摇头:“不要让我在前面与那些人斗智斗勇,却还要顾虑你和裘瑞国际。你若出事,就算我成功帮了萧天,于我又有何益?”

    她的压力已够大,裘岩不打算再给她压担子。她忙她的,他也可以忙他的。

    他上前一小步,为她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长发。

    “你想怎么做,尽管放手去做!不管什么时候,我希望你了解,我愿意随时给予你一切我最可能的帮助。”

    采月微笑着,点了点头!

    与裘岩会面过后,采月接着又约了陈明涛在一间咖啡厅见面。他是云天的执行总裁,要了解惠宁小区工程之事,找他是最合适的。

    陈明涛按下兴奋和激动的心情,将工程之事对采月进行了细细的解说。

    惠宁项目接手前负责查验工程,和接手后负责项目具体施工的,都是集团最受信任的一名梁姓总工。项目完工不久,他就以健康原因辞职并去国外疗养了。之后,负责这个项目的个别部门经理,也先后以不同原因递交了辞呈。

    陈明涛因此而起疑,找到了曾经负责过这个项目、又依旧在职的几位部门经理。他们都表示,他们曾对工程的前期设计和施工提出过质疑,但都被梁总工和前不久辞职离开的几名部门经理给否决了。所以,他们也没有再坚持了。

    陈明涛就让人把工程的原设计图和施工图等其它现场资料都找了出来,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严重的问题。

    但他还是不放心,为慎重起鉴,他先后派了两批工程师,以别的理由为名进入小区进行现场勘察。结果,两批人的勘察结果都与当初梁总工带队勘验的结论不一样。

    陈明涛立刻派人查了梁总工,这才知道,几个月前,他们全家都已经移民澳州了。他意识到这件事一定有问题。

    他立刻又亲自找了住建局委托的、负责工程质量验收的第三方委托机构,他们全都否认前期工程存在问题。

    这个时候,工程早已全部完工,住户也已经全部搬了进去。即使他的怀疑没有错,这件事也已经无可挽回,因为他不可能叫所有人再搬出来。也不能在住建局不批准的情况下,擅自进场重新施工。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发生了事故。

    介绍完事情的整个经过,陈明涛继续道:“我现在基本可以肯定,真正的设计施工图和资料全部被人偷梁换柱,换成了我们现在手上这些没有问题的图纸。而事故发生后,现场很快就被封,没有有关部门的特别批准,我们根本进不去,所以到现在也拿不到事故现场最重要、最直接的第一手证据。”

    陈明涛所说的情况,完全超出了采月的预期。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陷井,分明是设计好了,故意让萧天去钻的。

    了解完情况,采月就打算结束和陈明涛的会面了,陈明涛却提出了另一件事。

    “夫人,还有件事可能也必须要您亲自出面才行。天哥被带走后,铁帮的弟兄们不只一次地找过我,他们一心要救天哥。我只能安抚他们说,政府现在只是做一个处理的姿态,等民愤没有这么强烈了,天哥自然就不会有事了。

    可是,我现在担心,如果那个幕后黑手真的要对天哥下手,那铁帮的弟兄们可能会闹出什么可怕的傻事来。那样的话,那人一定会把更多的罪名安在天哥的头上。”

    采月觉得头好大,但陈明涛的顾虑当然是有道理的。她必须尽快出头,把铁帮那帮倔牛的躁动给按下来。

    * * *

    海子接到采月电话时,正帮着妻子在厨房忙着做晚餐。

    晚七点半时,文昌路车模店,还是那个半货仓半休息室的小房间,采月和海子坐在并排而摆的一对沙发椅上。

    海子微垂着头,“天哥被带走前曾严令我,这件事没有他本人的命令,我们谁都不许采取行动。”

    采月对此并不意外,“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这不会违背萧天对你的命令吧?”

    海子点了一下头:“夫人,请问?”

    “萧天在被带走前,有没有让你调查什么?”

    海子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有。”

    “是不是让你收集关于事故现场的证据资料?而且,很久以前,他就应该让你调查和收集欧阳振军和他的亲信的违法犯罪证据了吧?”

    海子低着头,却还是点了点头,点完头又接着道:“天哥吩咐了,这些资料不能交给任何人,包括您。”

    海子的点头让采月心中稍感欣慰。萧天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他从来都不会真的让自己处于被动挨打、任人宰割的地位。

    但她也知道,如果欧阳振军守信,那么这些资料恐怕永远都不会对外公布为人所知。只有他不守信,突破了萧天的底限,那他才会发动。

    但这,绝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萧天的清白,彻底的清白!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她要保证云天和裘瑞国际不因为此事而过份受到牵连,她就必须要有另外的强大外力支撑才可以。

    裘岩的背景虽然很深厚,但在这件事上,他的深厚背景却反而可能起到反作用,因为论国籍,他不是中国人。所以,她才会来找海子。

    “海子,你听好,这件事你帮不帮我,我都是非做不可的。如果你认为我找其他人,会比找你更安全,那你大可不必把资料给我。”

    海子立刻头大了。

    这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呢?给的话,夫人拿着这些资料一采取行动,势必就会有危险。不给,任她去乱闯,那危险估计也不会小到哪里去。反正是怎么都不对!

    天哥吩咐过,一定要保护好夫人。可眼下让他如何才好呢?难不成要把她拘禁起来?

    打死他,他都不敢!

    左思右想一番后,海子还是咬了咬牙:“天哥的命令,我必须遵守!”

    采月很缓地点了一下头:“很——好!”

    说完“很好”,她就站了起来。海子以为她为是要准备离开了,就也站起来准备送她。没想到采月突然转向他,问道:“保护萧天,是你的职责吗?”

    海子愣了一下,回道:“是!这是我最重要的职责之一。”

    “这个职责是谁交给你的?是萧天个人,还是谁?”

    海子一时哑口。他知道采月要说什么了,所以,他没有开口回答采月的问题。

    可是,采月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他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她提高了声音,继续地质问他。

    “萧天因未犯之罪而被关押,很可能后期还会有更严厉的判决。你自己也说了,保护萧天是你重要的职责,那你究竟该做什么?你到底是听萧天个人的命令,还是要服从你这个职位赋予你的本职责任?你回答我!”

    海子好想抹一把汗。

    采月没给他抹汗的机会,很快又是连连的质问。

    “你问一问你自己的心,萧天到底该不该抓?真正的罪犯到底是应该让他们逍遥法外,甚至是依旧升官加爵,还是应该被绳之以法、付出代价?你回答我!”

    海子终于还是低下了头。

    “夫人,我错了!首长早就交代过,天哥的安危关系到国家安全,任何时候,我都必须尽一切所能保证天哥的安全。从现在起,我将履行我的职责。”

    采月见目的达到,这才拿起自己的手包,准备离开。

    “我知道,虽然萧天的自由被限,但你一定还是可以联络到他。在法院宣判前,我希望你都不要告诉他我回来了。就让他安心地认为,我还在千里以外平静地生活着。我要的资料,你尽快发给我。我会再找你的。不用送我。”

    海子看着采月离开的背影,还是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

    几个最重要的人现在都已站在她这一边,采月觉得稍微轻松了一些。但还有两个很重要的人,她必须马上见,那就是萧天的特聘律师朱聪,还有云天的副董事长林锐。

    三人约在一家餐厅的包间里会面。

    两人自然都是要劝采月的,因为这是萧天临行前特别交代过的事。只是一见面,两人才一开劝,采月就用了很简单的一句话,把两人想要说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如果裘岩都无法说服我,你们认为,这世上还有谁能说服我吗?”

    两人立刻都很有自知之明地闭了嘴。

    至此,萧天为拦阻采月所采取的所有措施,全部失效。

    所有人在采月的坚决态度面前都让步了,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都不希望萧天蒙冤,都希望真相能公之于众。

    “那夫人,您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问这话的是朱聪。

    这段时间他跑了多个部门,要求重新派人调查惠宁项目的设计和施工,对事故原因重新进行界定。但即使是那些一向与他关系不错的工作人员,此次也都言词闪烁地拒绝了他。

    。。。

010 唯她可以

    不仅如此,还有两个关系特别好的人劝他,“这件事,你就不要太深入地去办了。”

    朱聪立刻明白,这件事一定是上面的意思。不然,下面的人是不会如此表现一致地抵挡正常的调查和取证的。至于是什么人,才有能量让萧天闭口不言,以朱聪的聪明,范围很快就可以缩小到某个具体之人的头上。

    面对种种严峻的情况,朱聪前所未有的觉得,自己这回是黔驴技穷了。

    “你了解现在侨东省的政局情况吗?”

    采月没有直接谈案子的事,却问到了侨东政局之事,这让朱聪的心头一跳。

    “了解一些。您是想……?”

    果然,采月的话验证了朱聪的想法。

    “我就不相信我们的面前是铁板一块。在这件事上,某些人的对手就是我的朋友。就算是铁板一块,我也要硬生生地割出一条缝来。”

    朱聪看了采月一眼,这位还没被萧天娶过门的萧夫人,实在让他有些汗颜。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再次体会到了一句话的意义:如果你真知道你要去哪儿,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人没有路可走了,很多时候意味着你的动机还不够强烈,你的目标还不够清晰,你的决心还不够坚定。

    朱聪只觉得,有一股热血从自己的心底再次升起,他觉得勇气再次回来了,他看到前方有了一丝希望。

    其实,这件事即使朱聪退却也情有可原,毕竟他和采月身份不同。萧天终究是他的雇主。萧天主动的放弃,这让他的工作立即就陷入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动和窘境当中。

    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也唯有采月可以公然违背萧天的意思,干预这件事。

    这也是为什么陈明涛一定要等采月回来,才敢采取行动的原因。

    三人围坐在桌旁,细细地分析着目前的局势,以及可以和哪些人联系。采月一边听,一边在随时携带的一本笔记本上记下了一些重要事项。

    商量得差不多了时,采月突然问朱聪:“你和欧阳晴熟吗?”

    朱聪点了一下头:“在工作上,我和欧阳小姐时常有一些合作。她是负责时事新闻播报的,涉及到一些和法律相关的问题时,她会找我有一些交流和讨论。我还曾经做为特邀嘉宾,参与过她的节目录制。怎么了?”

    采月微微皱着眉有些犹豫的样子,仿佛在做着一个什么决定。她在包间里来回走了两趟,仿佛下了决心一般。

    “你把我回来的消息透露给她,但不要说太多。”

    朱聪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夫人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她呢?”

    “在这个时候,她见到我一定会想起萧天。我不想给她太多压力,让她安静养病吧!”

    采月很是伤感。

    她没有想到欧阳晴根本得的不是什么家族遗传的心脏病,而是癌症。她觉得命运对于欧阳晴,真的有些太残忍了!

    朱聪这下,立刻就明白采月的意思了。

    欧阳晴是欧阳振军的女儿,是最可能帮到萧天的人之一。但萧天因为实际情势所迫、更因为她而选择了沉默。采月希望欧阳晴出手,但又要尊重萧天的意思,不想逼她。所以,她采取了这种迂回而隐晦的做法。

    如果欧阳晴想帮萧天,那么她可以通过采月帮到萧天。如果她选择帮父亲隐瞒和抵挡,那么采月自己不出面,也就不会让欧阳晴过于觉得为难和难堪。这样做,让双方的立场都兼顾到了。

    三人在包间里,将案子和云天接下来应对的事,都商讨得差不多了,这才分开。

    因为朱聪是现在唯一可以合法接近萧天的自己人,所以和对海子一样,采月在离开前,嘱咐他不要把她回来了的消息告诉萧天。

    接下来的日子里,三人开始分头或联合行动,但进展并不大。

    铁板毕竟是铁板,没有那么容易被割裂开,但采月并不急。既然要谈,手上自然是要有底牌才行的。否则,即使是谈成了合约,也一定是受辱合约。这个道理她当然不会不懂。

    除此以外,采月还将海子交给她的事故现场的第一手资料以及部分材料采样,交给了外省的两名建筑界的权威和专家,希望得到不同于现在官方的事故原因结论。

    * * *

    在采月为萧天之事而奔忙时,首都的一栋楼里,一位近百岁的老人坐在轮椅上,望看远处的夕阳。他的身后站着一位看起来年过六旬的老者。

    “小天的事,是怎么回事?”老人的神情严肃至极,耳中戴着助听器,说话的口齿已很是不清。

    “这次的事,是小天自愿的。”

    六旬老者答话的音量不小,原因是为了让老人能听得清。然后,他把情况拣要紧的对老人说了。

    老人听完就生气了:“胡闹!儿女情长,也绝不可以英雄气短!”

    六旬老者微微弯下了腰:“父亲,依我看,小天这么做倒并不全然是因为儿女私情。您也知道,现在我们的队伍里情况很复杂,又正是这么个敏感的时候,小天这么做,应该也是为了以退为进,眼不见为净。”

    老人怒气依旧:“眼不见为净,那就自己一个人跑到号子里去躲清静了?”

    六旬老者没回话。

    老人气完,又长叹了口气。

    都说长命百岁,他就快要到一百岁了,也没几个年头好活了。当年一起打江山的那些老弟兄们,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了,他觉得自己是活够本了。就是看着弟兄们流血丢命打下的江山,被一些龟孙子搞得乌烟瘴气,他就觉得有一种强烈的英雄迟暮之感。

    老人叹完气,也没有再说什么发怒的话,只是用枯瘦的右手,微微用力地点了点轮椅的扶手:“必须保护好小天!”

    六旬老者脸色郑重:“父亲放心!而且,小天自己也有他的打算。”

    “还有那个丫头,这样的时候也敢出头,有胆实、有担当!配得上小天!”

    六旬老者再次弯下腰:“这个父亲也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会让人配合那丫头的行动的。这么一个时候,要给小天来剂猛药,恐怕也只有这个丫头可以办得到了。”

    老人没再说什么,只微微地点了点头。

    * * *

    各项工作虽然进展缓慢,但一直在进行中。

    在省外专家的结论和报告做出来之前,采月觉得还有另一件要紧的事必须尽快地去办,那就是约见铁帮的弟兄们。

    想要按住铁帮这帮人,采月很没有把握。因为这帮人虽然也讲利益,但很多时候他们还要靠江湖义气吃饭的。所以,想让他们在这件事上保持克制,并不那么容易。

    而且,采月自己也清楚,对她这位天嫂,铁帮弟兄们感觉挺复杂的。他们都认为,天哥对她那是多么地宠着惯着,她却总是和另一个男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所以,他们对此都是极为地不愤。

    尤其是性子最为耿直的王五,对采月一直都不怎么感冒的。他认定,天哥对这个女人好,感情不能说没有一点,但主要还是因为她长了一张和宛云嫂子酷似的脸。

    可是,眼下萧天不在,赵飞和程怡又都早已过世。这件事,现在也就只有她这位“天嫂”勉强有资格来出面了。

    与铁帮四大金钢的会面就安排在楚天云梦的“天字一号”包房里。这里一直都是萧天和云天的专用包房。

    虽然几人都对采月很有意见,但当她戴着口罩和墨镜推开包间的门时,四人还是都同时站起了身,并异口同声地道:“天嫂!”

    采月取下了墨镜和口罩,在桌边落坐后,才轻轻地道:“都坐下吧!”

    桌边的气氛有些沉闷,因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连一向绷不住嘴的王五,这回都忍着没有出声。因为他们谁都拿不准,这位天嫂这次是为了什么而回来?

    为了趁天哥不在,再次坐上天哥的位?

    虽然他们都不怎么待见采月,但都还不至于认为,能让天哥甘心把云天双手奉上与之的,会是这样一个唯利是图的女人。

    为了在天哥落难时陪他帮他?

    应该也不像。既然她对天哥有这么深的感情,当初又为何要和另一个男人牵扯不断,甚至扔下天哥,一走就是一年多?

    服务员将第一道汤品传了上来。

    马凉是现在四人中为首的,也是楚天云梦的老板。见汤上来了,他没有让服务员动手,而是亲自站起,为采月盛了一碗汤。

    整个席间,采月都没有提和萧天有关的事,只是问起他们各自家人的情况,还有铁帮的一些情况。四人见采月没有提萧天的事,他们也都没提。

    等饭吃得差不多了,残席撤下,餐后水果和茶点端上来了,采月才真正地进入正题。

    “我知道你们都想为萧天做点事。这件事也一定有用得着你们的时候,但不是现在。”

    听采月终于说起萧天之事,王五终于绷不住了。

    “现在都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天哥人都抓进去一个多月了,那帮鸟人明明就是想办天哥。难道要等到他们把刀架到天哥脖子上了,才是时候?”

    。。。

011 压力重重

    其他三人虽然没有像王五一样大吼,但脸色也都同样阴沉,表明他们对采月的话同样是很不满。

    采月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不怒也不笑。她只是平静地挨着个的看着面前的四人。

    “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帮萧天的。我说什么你们也未必能信,我就问你们一句话:你们究竟是想帮萧天,还是想害萧天?”

    王五的眼立刻就瞪起了:“那还用得着问吗?我们当然是想帮天哥。”

    “好!你们跟着萧天的时间都比我要长,萧天是个怎样的人你们比我更清楚。他是不是被冤枉的,我们心里都亮如明镜。有人铁了心地要让萧天背这个黑锅,就不会在乎再给萧天多安上几条莫须有的罪,比方涉黑、比方对抗执法、再比方搞非法集资。”

    王五更激动了。

    “我们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我们一没骗二没偷三没抢,怎么就黑社会了?怎么就对抗执法又非法集资了?”

    采月还是一脸的平静:“那萧天又偷工减料、唯利是图、草菅人命了吗?”

    王五这下不吭声了。这回是马凉发声。

    “天嫂,正因为不想给天哥添麻烦,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有动。但这件事,我们不可以什么都不做,任由那帮子人把黑锅扣到天哥的身上。”

    采月点了点头,马凉不愧是这四人里的新头领,说话办事都有些尺度。

    “萧天这件事目前势不利我,所以,需要你们暂时忍耐一下。我会竭尽我所能,尽快扭转这种局面。你们都憋好这口气,总有一天,你们个个都要上场。你们信我,如果怎么都救不出萧天来,我也不会让萧天白白地牺牲自己!害他的人不用你们出手,有一个算一个,我个个都不会放过!”

    采月说着这话,脸上就掠过了一丝厉色。

    四人彼此面面相觑一番,似乎这才想起来,即使是天哥,平时对这位天嫂,那也是很抓狂的。

    所以,他们个个都没再出声说要闹事。

    与铁帮四大金钢会面后不几天,终于拿到了外省专家做的事故鉴定报告书。

    因为不能到现场进行实在勘验,又没有更多明确详细的数据和图纸资料可做分析,专家只能根据送到他们手中的材料样品和现场视频和局部特写图片,来进行大略的判断。

    在这两份报告中都同时提到,小区地基施工存在严重缺陷,打庄深度明显不够。而且地面工程的上半部与下半部明显施工和用料不同,如同头重脚轻一般。雨季过后,脆弱的地基和楼体因为不堪重负,而发生了垮塌。这样的设计和施工,按相关标准的规定,无论如何是不可能通过验收的。

    专家的报告,验证了采月的猜想:

    龙云海起初或许并没有想要做到这种程度,但当时正值云天收购战时期,他可能在资金吃紧的情况下,把这个工程当成了他压榨资金的工具。等到收购战结束时,他才发现这个工程已经成为了实实在在的、还暂时立着的豆腐渣工程。

    出于对萧天的报复和对自己罪行的逃脱掩饰心理,他找到了萧天,并通过欧阳振军对萧天施压。同时,他又收买了云天的梁总工和其它几位重要的部门经理,最终成功地让萧天成为了他的替罪羔羊。

    拿着这报告,采月当即就找到了朱聪。但朱聪却并没有采月预想中的兴奋之色。

    “夫人,虽然这些专家都是已经退了休的建筑学权威,他们所作的结论也具有相当的份量。但是,这两份报告都不具备成为合法证据的条件。

    首先是证据的采集。没有相关部门的人到场,就不能证明这报告所依据的材料,是来自事故现场的。还有,这种级别的重大事故,必须是法律规定的指定部门所作的鉴定,才能被当作合法证据被法庭采信。”

    采月当即就感到了一股挫败感。但没一会儿,她的脸上又再次出现了坚决的神色。

    就在网络和各大媒体都对云天骂声不绝时,突然有人晒出了这些年云天和萧天的部分慈善捐助项目。

    这些捐助对象,除了个人,还有各种机构和专业项目,包括敬老院、福利院、大专院校助学金、专项教育基金、法律和心理援助等。

    另外,还有许多非商业性的专业研究项目,涉及医学、心理学、社会学等各种基础研究和专业课题研究。这些研究对这些领域都有重要的意义,却又基本没有商业收益。

    而且,这些有书面记录的援助活动,时间跨度达十年之久。

    发帖人并不避讳自己是云天的人。

    “我只想告诉大家一个真实的云天,而不是被谎言遮蔽的云天。考虑到个人**问题,我会在征得部分受捐者同意之后,逐步公布他们的联系方式。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自行进行核实。”

    因为事关惠宁小区事故,关注度很高,不久,一些门户网站的首页也出现了关于云天捐助的内容报道。

    当云天的这些援助明细被晒出来时,很多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有人肉搜索爱好者立即就付诸实践,去查证贴子的真假。当越来越多的网友按贴子的内容去查证并回贴,也有受助者本人或其同学同乡回贴时,有一些网友相信云天是被冤枉的了。

    但是,更多的人还是骂声一片。

    “云天连秀慈善这种令人恶心的危机公关手段都使出来了,这只能越发证明他的不干净!”

    在这个“信任”已成为了最稀缺的奢侈品的年代,在这个连“杀熟”都已经变得司空见惯的国度,采月并没有指望在晒出云天的这些慈善捐助内容后,就可以立刻扭转眼下对云天一边倒的骂声。

    总有那么一些人,上网的目的就是为了发泄怨气和表达不满的。所以,网络上坏人坏事有人骂,好人好事也照样有人骂。

    一件事一个人如果不被骂,理由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根本没人关注。

    惠宁小区事故发生有两个多月了,在社会舆论和各方人士的强大压力和催促之下,经过了一番令人费解的调查之后,萧天的案子终于被提交至了检查院。

    接到检查院通知的当天,朱聪就赶到了检查院,将与案子相关的起诉书和事故鉴定材料及证明等都做了备份拿到了手,然后就约了采月碰头。

    采月看完这些资料后,眼中射出了愤怒的光。她将资料朝桌上狠狠一扔,然后就皱着眉沉思起来。

    看着起诉书上对萧天所定的罪名,朱聪愤恨之余,心情也是无比的沉重。

    从检查院拿到的书面资料上看,官方调查后的结果,是将所有责任都归在了云天。

    起诉书及鉴定材料指出,云天为了赶工期和节省施工成本,擅自更改了工程的施工设计方案,并且在具体施工中,存在着严重的不按标准施工和偷工减料的行为,这是造成事故的主因。

    云天负责项目施工的总负责人梁总工,因为引度条例所限,无法抓捕归案。但另几位部门经理全都被抓归案。

    据他们交代,这个项目从云天接手到最后的验收,都是萧天本人做的决定和指示。虽然很多签字是执行总裁陈明涛的,但实际上他在此事上,与萧天的意见是相左的。包括他们,也都只是听命于萧天。所以,萧天是这次事故的主要责任人。

    所有材料中,对龙氏地产几乎都是只字未提。只提及云天在接收项目前,会同第三方工程监理机构对项目施工进行了全方位的考察和验收。所以,龙氏地产在这件事上是没有责任的。案卷中并附有云天接收项目前,对项目施工和各项手续的检验报告。

    沉默良久,朱聪才开口问采月:“夫人,您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采月依旧皱着眉,保持着之前的姿势,问道:“你怎么看?”

    “这个案子最关键的证据,就是这份事故鉴定报告。这样的鉴定报告必须是由执法部门指定的有资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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