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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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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月猛地一个转身,突然上前就抱住了他。

    车里,小列很不好意思地垂着头,提醒自己,他现在就是个聋子和瞎子。薛勇将门重新合上,站在车外,没有上车。

    车里,两人的唇分开却又粘拢,粘拢然后再分开。只是,再热烈的吻,终究还是要结束的。

    采月扭转头不再多想多看,迅速地推开车门,接过薛勇递给她的burberry大包,快步地蹬上了几级台阶后,一直不回头地朝大厦大门快步地走去。

    快走至大门时,她通过大门旁书报亭一角的玻璃面看到,裘岩的车依旧停在原地。直到走进了大厦大门,她才伸手擦去了脸上早已滂沱的眼泪。

    车里,裘岩直到看不到爱人的背影了,才轻轻地道:“走吧。”

    昏沉沉的天色变得越来越暗,看起来,暴雨即将要落下。

    小列觉得车里的气氛仿佛有些过于沉重,“老板,放点音乐听听吗?”

    裘岩双眼望着车窗外越来越密的雨点,轻轻地“嗯”了一声。

    小列喜欢节奏激烈而明快的音乐,可是看老板和勇哥的神情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所以,他决定放一首抒情点的歌。

    薛勇对所谓流行歌曲不在行,对曾经的流行歌曲更不在行。只是,当那环绕的音响中飘出了几句让他淡定不了的歌词里,他立刻伸手就要去按关闭按钮。

    裘岩却轻声地制止了他:“放着吧。”

    薛勇没再动,只是将脸扭向一边,看向了窗外,抬手间,快速而不着痕迹地擦去了眼角即将流下的泪。

    车里,继续地缭绕着那首缠绵悱恻的伤心老情歌。

    “所有的故事,只能有一首主题歌,我知道你最后的选择。所有的爱情,只能有一个结果,我深深知道,那绝对不是我。既然曾经爱过,又何必真正拥有你。即使离别,也不会有太多难过。午夜里的旋律,一直重复着那首歌 will you still lovetorrow。”

    天色越来越暗,白天却仿佛变了傍晚一般。不少的车为了安全,将车的前大灯开启了。在本市这个秋日来得晚的都市,这或许是离夏入秋的最后一场暴雨了。

    一声惊雷,雨滴倾刻间就密密麻麻地落满了车窗,雨刷开始不停地划着弧线,车前窗却依旧模糊不清。

    车的后侧窗上,清晰地印出了裘岩那俊朗无比的脸。

    混合着不断下流的雨水,分不清那脸上哪一滴是雨水,哪一滴才是真正的泪水。

    暴雨一直地下,整个的天地,仿佛全被雨水和阴云笼罩着。

    * * *

    海边别墅的一扇落地窗前,萧天双眼望着窗外的雨幕。

    他在这扇窗前,已站了许久了,他在等候着那个最终结果的到来。

    临行前夜,她将那令人兴奋到窒息的缠爱给了他之后,他的心却并没有如身体一般,在得到强烈的兴奋后慢慢回归平静。夜里,他睁开眼时,果然看到了她眼角的眼泪。

    其实,这阵子以来,他就一直莫名地心慌。他对她太了解,所以,她的异常他早有预感。

    但他并不想特别地做些什么。因为对她而言,对他而言,此刻他们之间的感情若再多做些别的,就都会成了蛇足。

    送她上车时,她居然当着裘岩的面热吻他,这越发地令他感到了不安。

    所以,他表面平静,心里却忐忑地对她说:“我等你回来”。

    他期待着她可以朝他轻轻点头,然后微微地“嗯”一声。

    可是,没有点头,也没有“嗯”。只有一个微笑。

    送她离开后,他回了这间客卧。枕头上,是昨夜他们缠乱时她掉落的长发。

    他坐在这床沿许久,手指间捏着那发丝,却不敢回味昨夜在这床上发生过的那些美好。因为他害怕,害怕那会是她留给他的最后的温柔。

    然后,他看到一直放于桌上的那个相框,不见了。

    那相框里的照片,是她和妈妈的合照。她从香榭园的家搬到医院附近的家,后来又搬回去、再后来又搬来他这,不管搬到哪里住,她都会带着那照片。在她办公室的桌上,也有一张这样的合照。

    他心头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但他,还是等候着。

    按之前说好的归程,她应该这个时候回到本市了。

    楼下,传来赵若飞开心的笑声。国庆小长假第一天,这当然是一件让孩子兴奋无比的事。只是,长假第一天居然就是这样的雨天。

    这样的天气在这个季节还真是罕见,仿佛秋天后悔不该来,所以夏天又回来了一般。

    到吃中饭时,采月还是没有回来。

    他没有打她的手机,他依旧安静地等候着。他想:“一定是因为暴雨,所以,航班延误了。”

    但他没敢去查,香港这个时候是不是真的也在下雨。虽然这只需要轻轻地点一下鼠标,或只在手机上点按几下就可以。

    该下楼吃饭了,他就如常一般地下楼吃饭。

    “干爹,干妈今天就从香港回来了,是吗?”吃饭时,赵若飞问他。

    他没有丝毫犹豫地答道:“是啊!”

    “不知道这回,干妈会给我带什么礼物?”赵若飞边香香地嚼着米粒,边充满憧憬地道。

    他微笑着说:“一定是让若飞惊喜的礼物。”

    她的确常常带给人惊喜!但这回,他很害怕她会给他一个惊吓,一个可能让他受不了的惊吓!

    该陪赵若飞睡午觉了,他如平常在家时一般,没有任何异常地陪着他去睡午觉。

    一直到下午三四点了,天上的云才慢慢地散开了,暴雨也终于是停住了。只是,这不是真正的夏天,所以,天边并没有彩虹出现。

    萧天站在那落地窗前,望着微微有些放晴的天空,心里轻声地问了一句:“天晴了,你也快回家了吧?”

    乌云逐渐散去的天空,出现了一块巴掌大的浅蓝色天空。一架银色的飞机腾空而起,穿过云层、穿过那巴掌大的浅蓝色天空,逐渐远去。

    手机响了一声,是一条短信。

    萧天拿起手机,点开。

    他的双手开始颤抖,然后,他的双肩和身体也慢慢地抖起来,仿佛天空那些逐渐消失的阴云,都转移至了他的心头。

    手机屏幕慢慢地暗灭,沉入一片黑暗寂静之中。只是,屏幕上刚刚显示的那两行字,却已刻在了他的脑中和心口。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依旧会爱你!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不会离开你!

    。。。

001 风暴降临

    整个假期,裘岩都忍着没有去公司。

    那天,采月与萧天吻别后在车上偷偷流泪时,他就预感到了她的决定。所以,烧烤时,他一再委婉地劝她“不能太倔”。

    只是,当他如此忍痛地决定再一次退出时,采月最终却还是选择了同时远离他和萧天,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了这座带给她幸福、也带给她心伤的城市。

    假期结束开工后的第一天,他早早地到了公司。那时,公司除了值班的保安,还没有一个人到。

    他没有进自己的总裁办公室,却先进了隔壁的总裁助理办公室。

    桌上,是厚厚一叠整理得齐齐整整的文件,文件的最上面是两个白色的信封。

    一个信封上是四个隽秀的手写字:裘总亲启。他知道,这是她给身为老板的他的辞职信。

    另一个信封上,也是手写的四个字:裘岩亲启。他知道,这是她给身为男人的他的告别信。

    他拿起了写着他全名的那个信封。信笺上与信封上同样隽秀的字展现于他的眼前。

    “遇见你,是我的幸运!遇见你,也是我的浩劫!”

    信封里除了这一纸信笺,还有一对温润的玉镯。

    整整两个小时后,裘岩才缓步地走出了这间空空的办公室。

    一周后,王总和李总收到了总部关于预算申请报告的批复。批复只有两个字:同意!

    又一周后,萧天在晨跑时遇到了裘岩。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两人的确是好久不见,是故意好久不见,连晨跑两人都默契地选择了避免遇到对方。

    打完招呼,一时之间两人仿佛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还好,两人都在跑着步,不说话倒也不十分地显得尴尬。

    “你怪我吗?”重新开启话头的,是裘岩。

    萧天继续保持匀速地跑着:“怪你什么?怪你实在太好、太有魅力,所以让采月爱着我的同时,又对你情不自禁?”

    裘岩停住了脚步。萧天也停住了。两人都没再继续跑,而是沿着既定的方向并肩地往前慢走。

    “你早知道采月也爱着我吗?”

    萧天微微地垂下了头。

    “三年前那个雪夜,我第一次亲眼看到你吻她,她却没有拒绝你,我就已经知道了。”

    裘岩看向萧天:“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一次又一次地同意她回到我的身边工作?”

    萧天苦笑了一下,“你以为我不想阻止吗?虽然我一再带给采月痛苦和伤害,但你可以阻止她爱我吗?同样的,有些事也不是我不同意,就可以不发生的。”

    萧天叹了口气,抬起头看了看辽阔而高远的天空。

    “三年多的时间,每天陪着她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她每一次的受伤都是因为我,可她每次脆弱无助时,安慰她、帮助她的人却是你。何况,你已经尽你所能地帮我和她在一起了。连我都认为你不可能做得更好,我又如何能阻止采月对你心动?”

    这实在是一个令人沮丧而又难过的话题。

    往事已矣,两人显然都不想再提过去。于是,又是一阵沉默。

    “你真的不打算去找她?”再一次,裘岩打破了沉默。

    萧天摇了摇头:“以前我明知阻止不了,却依旧要勉强为之,结果却是越逼她、越让她远离我。她选择离开,是因为她已经无法再同时面对你和我。既然我不能带给她幸福,至少让她得到平静吧!”

    裘岩点了点头,微微吐了口气,然后道:“采月不在,明耀业务重组的事,需要她参与的那部分,你打算怎么办?”

    萧天笑了笑,“她敢这样一走了之,是因为她知道,我需要她时,自然会派人联络她。她一向都知道,只要我不放手,她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裘岩对此只有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看着萧天,又道:“如果采月一直不能面对我们两个,她永远不回来了,你又打算怎么办?”

    萧天平静地笑了笑。

    “她不会永远不回来的。不管她走到哪里,她都是我的女人。等她想明白了这点,她就会乖乖地回到我身边了!就算她回来那天,我成了老头,她成了老太太,只要她回来了,我就会抱着她,然后笑着问她:这回,不会再走了吧?”

    裘岩将头扭向一边,不忍再看、不忍再听。

    这场旷日持久的三角恋闹得人尽皆知,众人都期待着最终的结果时,女主却突然失踪了!

    这下媒体又炸锅了,但更多的人是被整蒙了。

    不久,云天和裘瑞国际合作成立的天瑞公司,与楚氏正式签署了合作意向书,三家集团公司的领头人萧天、裘岩和楚明珠,均亲自出席了签约仪式,并异口同声地对明耀与天瑞的合作,表示出极大的信心。

    之后,明耀的业务重组工作按照拟定的方案开始逐步实施。

    随着一项项合作内容的敲定和实施,外界对萧天和裘岩这对情敌的合作关系,已经是确信不疑。那些与云天和裘瑞国际有合作或竞争关系的公司,渐渐把一切的燥动不安都按了下来。

    萧天亲自拍板参与的惠宁小区工程,因为省市两级政府的大力支持,在资金重新到位后,各项施工都开展顺利,按之前对外承诺的工期顺利完工。

    在采月离开不到两个月以后,也就是新历元旦前,惠宁小区迎进了第一批获批的入住者。之后不久,是第二批、第三批。

    各省级电视台和中央台都以很大的篇幅报道了惠宁小区的新闻,并称惠宁小区是解决低收入人群住房问题的成功试点工程,该工程的成功实施取得了政府、民众和开发商三赢的良好局面,是新形势下政府转换新思路和解决百姓民生问题的一个成功典范。

    一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中,顺利地推进着。

    让萧天最担心的一件事是,欧阳晴的身体并没有越来越好。每次见到她,她都仿佛很疲惫的样子。

    “你每回都说是因为忙,你都超负荷运行多久了?今天我必须亲自陪你去趟医院,不然,我不放心。”

    说着,萧天拽过她的手来,就打算亲自押着她上医院。

    欧阳晴五官立刻皱起:“天,你拉疼我的手了。”

    萧天连忙松开了手。

    欧阳晴一如往昔地用她的温柔劝解他,打消他的顾虑。

    “我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我爸考虑,是吧?再说,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难不成还会得什么绝症?等忙过这一阵,我一定请个长假好好休息一下,一定可以神速恢复。”

    萧天一想,也是,就没再坚持了。

    春节过后不久,韩省长因病住院,一向与他保持着适度距离的萧天,却专程前去探望了他。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是因为为情而亡的韩露的原因。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切仿佛周而复始,一层不成。

    一切又仿佛千变万化,没有什么没在改变。人在变老,东西在变旧。

    忙碌中,又迎来了一年之中最快乐的国庆小长假。

    住进惠宁小区的不少年青人,不约而同地约了朋友来家里狂欢。

    长假最后一晚,很多人都还依旧沉浸在假期的兴奋中不愿脱离,还有很多人已经进入到了梦乡之中,楼体却突然摇晃起来,然后就是真正的楼体坍塌。

    当夜,就有接到惠宁小区住户暴料的记者进入惠宁小区,要报道和挖掘事故真相。

    一时之间,“明星惠民工程如何变豆腐渣工程”之类的报道,扑天盖地地出现在各大主流媒体和各大门户网站上。

    打开电视,侨东省和本市电视台的整点新闻头条,都是在播惠宁小区的事故。每天都会有关于事故伤亡人数的最新报道。

    侨东省政府和本市市政府都郑重表态,一定会严肃处理事故责任人,给人民群众一个明确公正的交代。

    陈明涛做为云天的现任执行总裁,当即被有关部门控制起来,并接受事故调查小组的调查。

    事故发生的当夜,裘岩一接到手下的报告,第一时间就是拨打了萧天的电话,系统却提示关机。

    裘岩感到,一场巨大的风暴,已经无法可止地降临了!

    事故发生时,萧天不在本市。

    当他得到消息并处理完组织里的事赶回本市时,已是事故发生第三天后的夜里。他没有回云天,更没有回自己的别墅,而是直接去了省委大院。

    欧阳书记家的家佣刘妈认识萧天,一见是他,就非常热情地招呼着他。

    “萧董事长来了?这么巧,晴晴也刚到呢。她好象有些激动的样子,这会儿正在书记的书房里呢。您是在这等他们,还是我去告诉他们一声,请他们出来?”

    “不用了,我直接去书房找他们吧。”

    刘妈考虑了一下,就点了点头:“也好,那您去吧!”

    萧天直接上了楼。他曾经到过欧阳书记的书房,知道那书房就在二楼最角落里的那个房间。

    书房的门并没有扣严,微微地漏着一条缝。当萧天走近时,欧阳书记和欧阳晴的争执声透过那条小缝传了出来。

    。。。

002 两难抉择

    “这么大的工程在验收时,政府不可能不派出第三方检验机构进行项目验收。就算要抓,政府里那帮负责验收的官员要不要一起抓?凭什么只抓萧天和云天的人?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内幕?非要追究的话,您身为一省的父母官,您自己也逃脱不了责任!”

    拍桌子的声音响起,“你这是连我也在怀疑了吗?”

    “爸,对不起!我刚刚是有些激动了,但这次省里对这次事故的处理的确很有问题。我来您这之前去过好几个有关部门,他们全部拒绝采访。

    我问了好几个搞建筑设计的朋友,他们都说,像这种楼体整体坍塌的事故,最大的可能是工程前期主体工程质量就不过关造成的。而这个工程的前期,正是龙氏地产在负责。在这件事上,就算云天有责任也一定不是主要责任,凭什么现在只处理云天集团?

    您说萧天找不到人就证明他躲起来了,但我要告诉您,我这两天一直在找龙云海,要对他进行采访,却怎么都找不到人。难道这还不能说明真正的问题所在?

    我一个行外人都可以轻易想到和查到的事,难道省里的事故调查小组就想不到查不到?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难道爸爸您不想搞清楚吗?”

    欧阳书记沉默下来。

    欧阳晴以为父亲是在思考她的话,就没有再说什么,等着父亲给她一个令她欣慰的答复。

    足有几分钟的沉默后,欧阳书记终于再次开口。

    “晴晴,如果我说,这件事的主要责任人必须是云天、必须是萧天,你会怎样?”

    欧阳晴被父亲这一问惊到了,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爸爸,您说什么?我不明白。”

    欧阳书记长叹一声,“晴晴,你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就算是爸爸求你了。”

    欧阳晴的眼中出现了越来越大的恐惧。

    做为省电视台热点时事节目的主持人,她对各种所谓黑幕、所谓真相,很多时候光凭一种直觉,就可以判断出个**不离十来。

    只是这一次,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的黑幕背后,居然是自己的父亲!

    过了好一会儿,欧阳晴才发出一声悲痛无比的哭喊:“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爸,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回答她这哭喊的,却是父亲的沉默。

    欧阳晴用泪眼盯着自己的父亲,“从小到大,您都告诉我做人要正直,要诚实!您已经是省委副书记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面对女儿如此大声的质问,欧阳书记惭愧得低下了头。

    “晴晴,对不起!爸爸让你失望了!可是,爸爸不得不这么做。马上就要换届选举了,如果不能再往上走,那爸爸眼看就要退下来了。爸爸退下来的话,你怎么办?

    原本爸爸指望你和萧天可以走到一起,那样的话,我也就可以放心了。可是,你们两人都对爸爸说你们不可能。爸太了解你了,这一辈子你是不可能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所以,爸爸必须为你准备好一切,让你后半生即使没有男人可以依靠,也可以好好地生活!”

    欧阳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您是不是在这个项目中受了贿?所以,龙云海才动不得?”

    欧阳书记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晴晴,你怎么还不明白?最关键的,并不是我在这个项目中受了多少贿,而是这个项目现在影响巨大,如果爸爸因为这个项目被查,那其它的问题就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连着拔起来。”

    欧阳晴如遭了晴天霹雳一般,眼泪如雨一般将她憔悴的脸打湿。

    “所以,您现在是铁了心地要害萧天了,是吗?”

    欧阳书记面露难色,“晴晴,爸爸不得不一边做好对你的安排,一边准备好继续往上走。让萧天出面承担这件事,是目前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

    欧阳晴终于明白了眼前的一切,她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哭喊。

    “爸,你糊涂啊!你怎么可以因为我去害萧天?我在这世上最多也活不过半年了,你为什么要为了我去害他!为什么?为什么啊?”

    欧阳晴的话也如晴天霹雳一般,振得欧阳书记呆立当场。

    书房外的萧天也是如坠冰窖,他立刻想起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欧阳晴那不同一般的疲惫和憔悴。难道…

    “晴晴,女儿,你别吓爸爸,你怎么了?”

    萧天听到欧阳书记的呼声,立刻把门推开,大步地冲进了书房。

    欧阳晴倒在地板上,身体像完全煮熟了的虾一般,紧紧地蜷缩着。双手使劲地抓着胸口,脸上是止不住的眼泪,口里在不住地、痛苦地哭喊着。

    萧天冲过去,跪下,将欧阳晴拉起,一把抱入了怀中。

    他下了飞机,就直接打车来了省委大院,没开自己的车。所以,一边抱着欧阳晴往书房外冲,一边就沉声问:“有没有车。”

    欧阳书记被欧阳晴的突然倒下吓到了。其它的事,他都可以镇定,但是女儿,他唯一的最疼爱的女儿出事了,他保持不了镇定了。

    “我让老王每天把车开回家的。”

    萧天不再问什么,“我一个人就可以,您留在家里吧,有消息我会打电话给您。”

    病床上,欧阳晴脸色灰暗无光,人看起来比上次见她时越发地憔悴和消瘦。

    萧天轻轻拉起欧阳晴的手,握在了手中,“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欧阳晴凄然地一笑,“告诉你只会让你担心我。我只想在走前看你好好的。可是现在……”

    欧阳晴的眼泪流了下来。

    萧天伸出手,将欧阳晴的眼泪擦去了。

    “晴晴,你要坚强!有病就治!不管是什么事,都会解决的。”

    欧阳晴坚决地摇着头:“不,我不想治了!我现在就是个多余的人。如果不是我,你和爸爸就都不会有事了。都是我!要是我……”

    萧天连忙从椅子上站起,坐到了床沿边。

    “晴晴,我不许你这么说!更不许你这么想!你并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你放心,欧阳书记不会有事,我也不会有事的。只要你没事,一切就都不会有问题!答应我,不要放弃!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坚强地活下去!”

    欧阳晴心疼而难过地看着自己唯一深爱的男人:“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怎么可能会没事?”

    萧天故意微微地面露不悦:“难道你不相信我?”

    欧阳晴凝视着萧天,眼中的焦躁和伤心慢慢地被温柔取代:“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我答应你,不放弃!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萧天微笑着,温柔地抚了抚欧阳晴的头顶。

    欧阳晴服完药,就休息了。

    萧天很想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照顾她,但他现在实在有许多又急又大的事,必须要他亲自去处理。而且,他知道欧阳书记马上会派人来照顾女儿。

    刚走出医院大门,他的手机响了,是裘岩的来电。

    “终于联系上你了。事故的事你知道了吗?你现在在哪?”

    “知道了。我现在在外面。”

    “现在恐怕公安的人都在找你。你不要回别墅。”

    “嗯。不说了。”

    挂断电话,萧天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黑黑的天幕。

    欧阳书记与这件事的关联,是他早有预感的,所以在书房外听到欧阳晴父女两人的对话时,他并不吃惊。他去找欧阳书记,本就是为了要得到一个确认。

    但欧阳晴的突然发病和昏倒,尤其是她昏倒前那句她“活不过半年”的话,完全打乱了他的想法和计划。

    他意识到,两个巨大的难题,同时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并没有听裘岩的不回别墅。的确有人在他的别墅外暗暗蹲守,但他还是进入了自己的别墅。这是他的别墅,只要他想进入,办法有的是。

    他走到了一楼的一个角落,从雪茄柜中取出了一支雪茄。然后,他就在那个角落的沙发上坐下来。灯光不太能照到那个角落,昏暗的光线中雪茄头发出一明一灭的微光。

    当启明星在地平线上闪耀时,别墅角落里的那点微光,终于熄灭了。萧天慢慢上了二楼,进了书房。他有许多事,必须立即处理和交代清楚。

    天光大亮,萧天又出现在欧阳晴的病房中。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一束漂亮的白玫瑰。

    欧阳晴看着萧天一夜未眠后憔悴的脸,心疼无比。

    “你别陪着我了,赶紧去休息!而且,现在一定有很多事,必须得你亲自处理。”

    萧天却笑了笑,“我今天一天最要紧的事,就是陪着你。”

    欧阳书记将不要紧的工作放下,也到了医院。只是,除了简单的招呼,他没有和萧天说太多话。

    两个聪明人都清楚,他们之间不久,就会有一场真正的谈话。而这场谈话,是不宜让任何人、尤其是不能让欧阳晴听到的。

    晚上,萧天走进书房时,欧阳振军正坐在书桌前等着他。

    。。。

003 背起黑锅

    两人沉默相对了良久,还是欧阳振军先开了口,“这件事,我不该把你牵进来。”

    萧天平静地看着坐于他对面的老人,他的脸上少了许多平日里的威严与淡定,多了许多的凄然与无奈。

    “想让我怎么做?”

    从萧天进来到现在,欧阳振军都没怎么和他进行眼神的交流。直到此刻,他才有些意外地看着萧天。他没想到萧天会问得这么直接。

    “你就这么轻易地甘心背这个黑锅?这不像我认识的你。”

    萧天仿佛有些自嘲似地笑了一下:“您认识的我,该是什么样的?”

    “至少要弄明白你为什么要背这个黑锅,至少不会轻易就背这个黑锅。”

    萧天点了点头:“那您愿意告诉我,为什么我要背这个黑锅吗?”

    欧阳振军低下头,没有说话了。

    萧天笑了笑:“您是内疚还是后悔?”停了一会儿,萧天继续道:“我相信晴晴告诉过我的,您曾经是一位正直为民的好官员。但仕途浸染日久,您还是变了!一步错,步步错!不管是谁,犯了错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欧阳振军再次看向萧天。

    萧天的脸色依旧平静:“有一点您说的没错,我不会这么轻易就背这个黑锅,我有三个条件。”

    欧阳振军微微地点了点头,仿佛在说,这样才正常。

    “什么条件?你说吧。”

    萧天盯着欧阳振军,说出了第一个条件:“我不管您用什么方法,这件事不能影响到云天和我身边任何一个人。云天在这件事上真正有责任的那几个人,您可以抓,但只限于此。”

    欧阳振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可能,云天是惠宁小区的开发商,既然你,”顿了一下,他才又接续地道:“既然这件事与你有关,那云天怎么可能不受影响?谁会相信?”

    “您会相信,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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