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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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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医生见采月不说话,就盯着她仔细打量起来。看着看着医生突然一拍脑袋,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你应该就是下午那个突然流产不得不紧急手术的病人了。你是不是找不到你的病房了?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那医生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喂,小李,我问问你啊,今天下午在你们那里做流产手术的那个女病人是住在哪个病房?……哦,310是吧?…确定吗?…不是。你等等啊,我问问她的名字,看是不是。”
那医生把电话稍稍拿开,问采月:“你叫什么名字?”
“周采月。”
那医生又重新拿起了电话。“她说她叫周采月,是她吗?……好,那就没错了。”
医生放下电话,对采月说道:“你住310病房,在三楼。因为你的流产太突然,当时有大出血的征兆,医院为了保证你的健康和生命,不得不给你做了紧急手术。”
“谢谢!”采月低下头很轻地说了这两个字就又转身离开。
回电梯的路上采月悲从中来。
她刚刚遇见的护士和医生都知道她流产的事。自己是未婚先孕,这怎么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流产更是令人悲伤的事,可是现在这件既不光彩又令人悲伤的事居然还被这么多人知道了。
委屈和伤心让她的眼泪再次流下。
重新走进电梯,她按下了“3”。刚出电梯她就看见裘岩和刘艳红两人正心急如焚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
刘艳红今天一天一直拨采月的手机都拨不通。开始她还没当回事,想着采月整天被好几个保镖贴身保护着,不可能出什么事。尤其她身边还有个变态的萧天在,谁知道这个时候萧天带她到哪个没手机信号的犄角旮旯里猫着去了呢?
可是公司正好有一件事需要采月拿主意,而且现在都天黑了,还是联系不上采月,刘艳红就真的急了。
她心里对萧天年前那个大雪夜当着她和采月的面,和那个岛国女人打情骂俏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萧天的手机她根本不想打,就打了裘岩的手机。
采月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对“颜”的事过多操心,所以裘岩把采月的实情告诉了刘艳红。刘艳红简直觉得天塌了一半一样急匆匆地就赶了过来。
一抬头两人看到采月手扶着墙艰难地从电梯里慢慢挪出来,就立即一起朝她奔了过来。
“采月,你去哪了?我一回来发现你不在,有多担心你!”医院走廊的灯光有些昏暗,直等到了采月的身前,裘岩才看清楚采月脸上的眼泪和红肿的双眼,“你怎么了?”
采月已经一天多几乎水米未进了,又遭受了多翻沉重的打击,因为流产出血严重刚进行完手术,刚刚这一路走来她觉得自己几次都要昏过去的样子,却咬着牙坚持走到了这里。这会一见裘岩和刘艳红,她终于放松下来,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裘岩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进了她的病房,将她小心地放在了床上,然后迅速跑去叫来了值班医生。
一切检查和抢救措施做完后,裘岩和刘艳红两人安静地坐在了采月床前。
他们亲眼看着采月一小口一小口地把带给她的药膳吃完了大半,这才稍微宽了些心。
“艳红,公司那边的事这阵子恐怕要辛苦你了。”采月虚弱地背靠在一个枕头上,对刘艳红低声说道。
“宝贝儿,公司的事有我和大卫在,你放宽心。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知道吗?”一向大嗓门的刘艳红这会儿眼圈红着,声音也是极低极温柔地安抚着采月。
裘岩在一旁补了一句:“采月,艳红说得对,你现在别想太多,安心养好身体是最重要的。艳红,‘颜’那边要实在有什么事是你搞不定的,你可以直接来找我。”
“好。”刘艳红感激地看了裘岩一眼,然后又看向采月:“宝贝,你的boss大人亲自开了金口,这回你总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吧?”
采月点了点头,眼皮有些睁不开的样子。昨晚因为被绑架在那仓库呆了一晚上,几乎整晚没睡,这会儿她顶不住了。只随便漱了个口就又直接躺下睡了。
裘岩让刘艳红先回去,今晚他要亲自陪着采月,否则他不放心。
刘艳红犹豫了一小会儿就点了头。在她心里,正如上回她对采月所说,她心里的天平已经完全向裘岩倾斜了,她希望采月可以改变主意离开萧天选择裘岩。
采月睡下了,裘岩把病房里的灯关了。
今晚的月亮很亮。银亮的月光从窗外洒进病房中,让采月苍白的脸显得特别的莹润光洁。
这样的月光让裘岩不禁想起了前年元宵节与采月一起在中心公园广场猜灯谜时的情景。那天的她是多么的快乐!
看着现在躺在病床上的采月,裘岩忍不住地又想起了无数次他问过自己的问题:如果采月当初选择的是他,她现在会不会要幸福得多。
这个念头的再次冒出让裘岩再度觉得心里很是烦乱。
本市第一中心医院重症监护室内
萧天安静地躺在那里,鼻中插着供氧管,仪器监护着他身体的各项体征指标,点滴在安静地滴着。
程怡在医生和众人再三劝阻无效后坚持留在了病房外。这48小时她要一刻不离地守着天哥。赵飞想来换她也被她拒绝了。一向不信神的她双手合十,开始虔诚地向神明流泪祈求。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特别的漫长。在煎熬中程怡迎来了黎明,可是却没有等到萧天的醒来。
萧天沉睡第二天
天亮不久采月醒了过来。
一扭头,她一眼就看到了陪护床上躺着的裘岩。一股暖流涌入心田。
她轻轻地起了床,简单地洗漱了一翻就又躺回到了床上,只是并没有完全躺下,而是靠坐在床头。她没有叫醒裘岩,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裘岩昨晚坐着陪着采月陪到很晚,直到凌晨时分了,他想采月应该不会醒了才躺到了陪护床上去休息。
当阳光代替月光洒向病房中不久,裘岩也醒了,看到采月已经醒来就立刻坐了起来。
“你醒了!对不起,我原本是陪护的人,现在居然你比我还醒得早。”裘岩的语气明显带着歉意。
“昨晚你一定没怎么睡吧?”采月的眼神和语气同样带着歉意。
“你睡下没多久我也睡了。”裘岩显然是在撒谎,他微黑的眼圈就说明了一切。
但采月并没有道破,她知道裘岩是不想让她担心,怕她心疼。
裘岩想掀开被子穿好衣服,可是手才一捏住被角就有些尴尬地停住了。因为天冷,他怕和衣而睡起床时容易着凉,所以昨晚他是把衣服脱了才睡的,这会儿的他身上只穿着贴身的衣服。
采月一见裘岩的神色就明白了,她将头扭过去不再看裘岩。裘岩用最快的速度将衣服穿好了。即使是这样,两人还是都觉得有些尴尬。
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同室而眠的夜晚!
裘岩走进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翻,用冷水扑了扑面,让自己清醒过来。
牢牢叮嘱完采月不要再乱跑后,裘岩离开病房买早点去了。早点买回来,两人一起在病床前吃着。采月味口不好,吃得很慢。裘岩为了陪她,尽量也吃得很慢。
“吃完早餐你就回公司吧!”采月吞下一口面包后轻声说道。
“我走了你这有人照顾吗?”裘岩不放心。
采月微微点了一下头,“我一会儿就给营养师和王姐打电话。她们会来照顾我的。”
裘岩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好,那我晚上再来看你。”
“萧天的事如果有消息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她还是不忘叮嘱他。
“放心,我会的。”
吃完早餐,裘岩回了公司。正是开年的时候,许多工作要有一个好的起头,尤其又加上与云天的合作,牵涉到方方面面的问题,所以这段时间他很忙。
采月给营养师和护工打了电话。肖玲的离开使得两位护工只需要留下一位负责饮食的王姐就可以了。
程怡依旧守在萧天的病房外,她一直期待着医生向她宣布好消息。
随着时间的一点一点流逝,萧天醒来的希望也随之一点一点地流逝。
程怡既希望时间过快点,又希望时间能走慢点。可是不管人的希望和想法如何,时间从来都是那么不紧不慢地在往前走。
当医生所说的48小时的时间全部过去萧天却依旧没醒时,程怡觉得自己几乎就是死了一样。
057 内忧外患
程怡呆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泪也没有,仿佛她整个人只剩下了一副躯壳,而灵魂已经被抽离了一般。
赵飞和陈明涛是一起来到医院的。萧天倒在病房里,云天和铁帮就必须靠他们撑着。
见到程怡那呆滞的眼神和萎靡的状态,两人就大约猜到了萧天的状况,但他们还是带着期待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程怡。程怡头都没抬,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
两个男人都立时红了双眼,眼泪含在眼中打着转地忍着没让掉下来。艰难地各自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后,三人都默默地坐在了椅子上,没有一个开口说话的。
“小怡,你先回家休息一下吧。”良久,赵飞先开了口。
程怡像没有听到一般地只是发着呆。
“是啊,怡姐,你在这都呆了整整两天了,再这样下去你身体会跨的。”陈明涛也劝着。
这两天程怡的情绪一直紧绷着,她的心就像在荡秋千一般,在希望与绝望之间不断地来回荡。眼泪不敢流,多余的话更是不敢说。
直到此刻她的眼泪才终于流了下来:“天哥都这样了,我还要这身体做什么?要不是我,天哥不会这样!是我害了天哥!都是我,都是我,怎么成植物人的不是我?”
程怡说完就放声大哭。
赵飞连忙搂住了程怡,安慰着她:“小怡,别这样!天哥一向都是创造奇迹的人,我相信这次也不例外啊!他一定会醒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重自己,帮天哥守好云天!云天是天哥这么多年的心血打造出来的,如果等天哥醒了,云天却被人给弄走了,那你才是对不起天哥呢。”
“是啊,怡姐,赵飞哥说得对,现在我们必须齐心协力,帮天哥守好云天!绝对不能让云天被外人夺走。”陈明涛也劝说着程怡,鼓励她为了云天而坚强。
“天哥不在,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了。我的心全是乱的!我不行!”程怡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也不再说什么别的话。
三人于是都沉默下来。萧天进入植物状态对三人而言无论是从私人情感上还是集团和帮内事务上都是沉重的打击。
正当三人都垂头丧气地坐在那时,一阵慌乱的高跟鞋踩着地面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三个人没有一个抬头去看的,他们都沉浸在各自的心事中,顾不上去留意其它。
来的人是欧阳晴。
萧天和韩露被救回后欧阳书记当然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这消息实在是噩耗!欧阳书记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女儿这残酷的事实,不论是关于萧天的还是关于韩露的。
新闻媒体得到严令不许发布关于这次绑架事件的任何消息,所以公开媒体上暂时还见不到关于这件事的只言片语。
但欧阳晴身为媒体人,本身就在电视台这个信息交汇之处,对各种信息具有一种职业性的敏锐,很快她就从身边同事的一些议论中听到了关于这件事的一些风声。只是这已是绑架事件发生后的两天了。
她立即把听来的消息拿到父亲面前去求证。事已至此,欧阳书记才不得不将事情告诉女儿。欧阳晴双腿一软差点就昏过去,但还是问清楚萧天所在后,迈着发飘的双腿打了一辆的士车就赶来了医院,因为她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法开车。
欧阳晴的来到让原本就已经很沉痛悲伤的三人越发地感到了沉重。
“告诉我,萧天究竟怎么了?”欧阳晴的状态已经有点处于崩溃的边缘,见三人都不说话,她越发地激动,嗓门也提高了:“你们说话呀!”
三人中陈明涛开了口:“晴姐,天哥他……”说了半句话陈明涛就止住了,酝酿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天哥情况不太好!”他说得比较含蓄,想让欧阳晴先有个思想准备,不然,他怕欧阳晴会受不住。
“他在哪?带我去看他!”欧阳晴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现在不是探视时间,看不了!”其实旁边透明玻璃窗后就是萧天,但陈明涛还是想晚点让欧阳晴知道,虽然理智上他也知道这很不现实。
“那告诉我实情,萧天究竟怎么个不好法?”
陈明涛知道无论如何是躲不过的,还是很艰难地道出了实情。
“不,这不是真的!你们一定是听错了,要不你们就是在和我开玩笑,是吗?萧天不会这样的,不会的!”欧阳晴和程怡一样有些痴傻了。
陈明涛和赵飞立刻又都将刚刚劝程怡的一部分话拿来劝欧阳晴。
“对,他一定会醒来的,一定的!”欧阳晴果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断地念叨和重复着这句话。
“晴姐,您看起来没休息好的样子。你先回去,天哥这有我们呢。天哥要有什么事我们会立即告诉您的。”
“我不回去,我要守着他!”欧阳晴坚决地要留下。
陈明涛知道,和程怡一样,自己是劝不了欧阳晴的,尤其欧阳晴做了十年天哥的绯闻女友,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人家对天哥的感情可是真的。
于是四个人都并排坐在了椅子上,谁都不想走,但一时之间谁又都做不了什么。
萧天眼下的状况让陈明涛觉得压力好大。虽然集团日常运营管理中的大部分事情都是他在操作,但萧天就像是那根高空杂技中的保险绳,看起来好象用不着,但有了他才会安心!现在萧天才刚刚出事,陈明涛就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了了,一种恐惧和无助深深地笼罩着他。
裘岩离开采月的病房后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萧天所在的医院。
他一听到消息后就直接来了采月所在的医院,所以一直还没有亲眼看到萧天。他担心萧天,必须亲眼看到萧天的情况他才能相信之前得到的消息是否真实可信。
当裘岩匆匆赶到萧天的病房外时,欧阳晴、陈明涛、程怡和赵飞四人正呆坐在那里。听到脚步声,四人也没有抬头或扭头的。
裘岩直接走到了陈明涛面前,这段时间因为与云天合作的事,他和陈明涛打交道比较多。
“陈总,萧天情况究竟怎样?”
陈明涛听到裘岩的声音,连忙抬起头然后又立即站了起来:“裘总!您来了!”
“嗯,欧阳小姐,程助理、赵总,你们好!”
三人也都先后和裘岩打了招呼,然后又都低着头垂着眼继续沉默着。
裘岩一看众人的样子心里就觉得沉重了。眼前的四人和萧天的关系都亲近无比,看他们的表现就知道萧天的情况好不了。
“萧天怎样了?告诉我具体情况!”裘岩又问了一遍。
陈明涛心情沉重地把萧天的情况又说了一遍,于是裘岩也加入了沉默的队伍,四人的沉默变成了五人的沉默。
萧天的这种状况的确对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尤其现在云天正面临着恶意收购。但现在实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有太多的事情需要立即着手去办。
裘岩很快打破了沉默。
“陈总,我和萧天也是很好的朋友!萧天现在这样我也很难过,可是我们现在必须振作,因为萧天一手创办的云天正被人虎视眈眈地想要占为己有。萧天曾找过我,我答应过他,这件事我不会袖手旁观。现在当务之急是保证云天能够按照萧天的计划打赢这场反收购战。”
当初在裘瑞国际和云天公开宣布双方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之前,双方的互相执股工作就已经在快马加鞭地实施了。
在不久前云天刚刚召开了临时股东大会,对反收购涉及到的一些问题进行了适当披露和表决,另外还有一项重大事项,就是在萧天的亲自力促之下,裘岩顺利地满足法定条件、成为了云天集团董事会的董事。所以现在云天的事对裘岩而言,名符其实地也是他的事了。
“裘总,您说的是。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反收购的真正计划除了天哥,没有人真正全盘地知道。而且,我现在还有另一项担心,天哥这一睡,云天内部恐怕…”
听了陈明涛的话,裘岩走至窗边思索起来。
云天的董事会成员虽然身份、年龄和性格都各异,但大致上分为少壮派和保守派。双方势力几乎持平。
少壮派毫无争议地以集团总裁陈明涛、董事长特助程怡为代表。他们年轻,在云天的发展上相对持激进态度。保守派则以副董事长林锐为代表,相对少壮派,他们的发展观点传统而保守,主张稳扎稳打。
林锐与萧天可说是忘年交。在集团事务上,两人一直配合默契。林锐对萧天的支持是集团正常运营的重要保证之一。当他在集团发展上与萧天的意见有分岐时,他通常会放弃自己的意见,支持萧天。但这种支持也有弊端,那就是林锐只服萧天。
萧天在时,保守派与少壮派即便有什么矛盾,也因为有萧天的强大权威而闹不出什么大事。
按《公司法》规定,董事长不能履行职务或不履行职务的,由副董事长履行职务。
如果林锐成为云天的代理董事长,那么萧天对云天的整个发展战略都可能会出现一些不可预期的变化。但要从少壮派选举出一位代理董事长,保守派一定会不服。到那时,云天的内部就可能会出现陈明涛刚刚想说却没有说出的话,那就是——内乱。
云天正面临外来者的恶意收购,在这种时候,云天内部若再发生什么内乱,那后果不堪设想。
058 噩耗难言
裘岩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子转过了身,面对着陈明涛。
“陈总,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依我看是很大的。所以,我们必须另想一个周全的办法,让云天不能出现外敌和内乱并存的局面。”
“那除非天哥立刻醒来!”
“不,那不现实。还有别的办法!”裘岩的眉皱得很厉害。他想到了另一个办法,只是这个办法太残酷,他现在不想说出来,他还需要慎重考虑和权衡。
但聪明的陈明涛却已经想到了裘岩没有说出口的办法,事实上萧天出事前的前一晚他就接到了萧天的电话,萧天在电话里很郑重地叮嘱了他一件事。
“裘总,您说的别的办法可是选出一位让所有人都不好反对的临时代理董事长?”
裘岩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
“可就算是这样,这次的反收购行动可能也会出现问题。虽然天哥也吩咐我做了一些常规的反收购措施,但这些措施显然不足以挫败这种有计划的恶意收购。但我看得出,天哥并不急,他说他另有安排。现在天哥如此,我担心天哥所说的安排会不会出现意外。”
裘岩闭上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重新睁开眼。
“云天的日常运营主要由陈总你和程助理在负责,所以云天的短期正常运营我暂时还不担心。萧天反收购的另外安排没有人知道,所以我们无法判断这种安排会不会出现意外,更很难立刻拿出什么合适的举措来预防这种意外。因此当务之急是先保证云天内部不乱。
现在最重要的有两件事,一是萧天的安全,二是尽快确定临时董事长的人选。
赵飞,萧天这里必须24小时保证有可靠的人守着,不能让除医护人员以外的任何人接近萧天。萧天有任何最新的情况要随时通报给陈总和我知道。”
赵飞听到裘岩点了他的名,而且裘岩的调度也是适宜的,就立刻应声答道:“好!我马上打电话找人。两个人够不够?”
“够了,这里毕竟是医院,人太多了医院也不允许。另外,还要找一个绝对可靠的护工,萧天长期卧床,必须有人担负起照顾他的责任。”
“这个我会马上着手安排。”这回是程怡回的话。
萧天的意外让现场这些精英们因为感情上的难以接受而陷入了情绪的低谷中,现在有裘岩这样一个与萧天身份相当的人出面撑起危局,他们也都立即有节制地控制住了自己,重新投入到各自应当担负的角色中。
陈明涛刚想问什么,裘岩制止了他:“陈总,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件事我稍后会联系你。”
“那好,那我就静候裘总消息了。”
虽然陈明涛有些疑虑,但在这样一个时候,的确没有人比裘岩出面来解决这件事更合适。所以陈明涛决定相信裘岩,因为这是天哥相信的人!
采月躺在病床上,她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心里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总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在搅扰着她,她十分担心萧天的情况不好!
她一直安慰自己,以萧天的身份,如果真出了事早就会有消息了。所以,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妈妈的后事需要办理。裘岩那边这阵子也是很忙,她这做秘书的也应该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在他身边帮他。尤其萧天现在生死未卜,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的两条大腿都受了刀伤,她要照顾他,守着他。
所以她想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快快养好身体,不可以再任由着自己沉浸在失去妈妈和孩子的悲伤中。这种意念让她在悲伤中得以维持着某种程度的正常状态。
可是除了妈妈和孩子的离开、以及萧天的音讯,还有两件事让她困扰。一是在萧天心中,她极可能只是林宛云的代替品。二是妈妈临走前说她还有一个3岁就已经过世了的姐姐。
裘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门一关,吩咐任何人不要打扰他,然后就闭目沉思起来。
当初萧天立下遗嘱,将云天毫无保留地交到采月的手上,这曾让裘岩震惊之余也极为感动,但他没想到这份遗嘱这么快就要启用了。
虽然医生并没有宣布萧天现在有生命危险,但按他当初所立遗嘱,他现在的情况正是类似于长期昏迷和长期无法履行董事长职责的情形。
在这种情况下,采月将可以以萧天财产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名正言顺地接过萧天名下的所有云天股权所赋予的权力。
可是,眼下的云天正面临严重的内忧和外患,采月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在这种情况下要她担任起临时董事长的重担,这实在不是一件什么好的差事。
何况现在的她,刚面临痛失母亲和腹中孩子的双重沉重打击,要她接受这个职务就意味着她同时还要接受萧天现在这样长期植物状态的事实。这对任何人而言都会是削骨切肤般难以承受的痛楚!
我何忍在这种情况下去找她,去告诉她一切?
裘岩不禁在心里想悲痛地大吼:老天,你何其残忍!怎么忍心让一个女人在短短时间里承受这样的生离死别?还要让她承受这样的重担?
可是这却是目前最有效地保证云天能平安度过危机的办法。
当天色暗下来,裘岩终于艰难地抬起了头,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拿起桌上的钥匙,他离开了办公室。
当裘岩再次来到采月病房中,坐在采月病床前时,采月正睡着,苍白的脸上还挂着眼泪。
裘岩在办公室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在采月睡梦中的眼泪面前瞬间坍塌。
他想:不论她多么坚强,可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伤心的女儿,悲痛的母亲,她需要的是安慰和忘却!她还是我最爱的女人,现在她所爱的那个男人正在昏睡中,只有我可以陪着她,给她安慰,让她可以安心!我怎么可以再将她推到那样一个风口浪尖?
裘岩慢慢伸出手,轻轻地为采月擦去了脸上的眼泪。
采月睡得并不安稳,裘岩的动作虽轻柔,她还是一下就醒了过来。
见是裘岩,她轻轻地说了声“你来了”,然后就想坐起来。
裘岩立即轻轻压住了她的肩:“我来得不是时候,把你吵醒了?”
“没有,我睡了好一会儿了,也该醒了。”采月还是慢慢地坐了起来。
裘岩取过她的外套,轻轻地为她披上了,“饿不饿?”
“还好,一会儿王姐会送饭过来。”
“哦,那就好。”
裘岩说完就顿住了,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他找不到可以安慰采月的话,因为好像没有一件事可以让她得到安慰。
见她的外套下摆翘着,裘岩帮着她理了理外套,又将被子压了压紧。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可以为她做点什么,让她可以感觉好些。
他想帮采月把肖玲的手续办一办,可是又怕提起这件事会让她还没有平伏的情绪变得更加悲痛。再等两天吧,裘岩在心里这样地说。
“公司一切还好吗?”见裘岩不说话,采月开口问道。
“嗯,放心,都好!只是你没在我身边,我觉得有些不习惯。所以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回来帮我才行。”
采月知道裘岩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她要保重和振作。
“我知道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萧天受了重伤,等他一回来我还要照顾他。所以我会好好的,你别担心我!”
裘岩的心一阵揪痛,这让他如何开得了口?
还是等她吃完晚饭再说吧,裘岩想。
正想着,护工王姐提着保温盒走进了病房。见裘岩也在,笑着和裘岩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把餐盒打开递到了采月手中。
采月因为流产现在正做小月,所以王姐准备的饭菜很丰盛、量也足足的。
采月招呼裘岩一起吃,裘岩来时确实没吃饭,就陪着采月一起吃了些。采月因为刚刚自己说的话,这会也真的是强打精神让自己好好吃饭。
王姐没有呆在病房中,而是坐在了病房外的坐椅上等着。
采月和裘岩吃完,王姐走进来收拾好饭盒就离开了。
“你今天一天都呆在病房里,又刚吃完饭,要不要我陪你在走廊里走一走?”
天已黑、夜已凉,采月现在月子期,身体不能受凉,所以只能在走廊中来回走一走。
“嗯,也好!”采月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裘岩走出病房,采月穿戴好也跟着出了病房。
走廊里很安静,两人慢慢地走着,脚步声清晰可闻。透过走廊的窗,可以看到外面点点的灯光清冷地点缀着夜色。
陪采月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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