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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国术无双-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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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火石般挡了一招,老龟却想了很多……

    卫丰娘见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面色变了变,却没有作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秋莹盈盈笑着,也不出剑拦阻,只是看着。

    只有她知道这老龟死定了。

    “如果凭借防御龟甲就能挡住攻击,翠山白虎也不会死了,钱江的这条猪婆龙也会活得好好的。”

    她知道苏辰有一招能打得空间崩碎的剑术,却是还没使出来。

    再想想那日在翠山上面见到的,一拳之下就把整座白虎洞穴打得垮塌的力量,不由为那猥琐的老龟暗暗默哀。

    果然,苏辰拳到尽处力分千股,眼见得就要无功而返,情况却又发生了变化。

    他身体前俯,眉心一亮,眼眸泛出两道金芒,手臂微微一震,就长出三分。

    手臂拳头震荡之下,宛如波纹突起,食中二指突出成剑。

    “啵……”

    点在繁复龟甲纹路之上。

    竟是从力尽处又生新力。

    一拳二式,由拳化剑。

    所有散开的劲力如水银泄地般,乍分乍合,渗透进龟甲防御之中,重又变成一道金光闪闪的锋锐剑芒。

    剑吟之中,腾起半空的老龟身形一顿,就爆开漫天血雾来。

    老龟一个翻滚跌落地上,刚刚滚到门边,就变成一个水缸般大小的巨型乌龟,肚皮翻了过来。

    众人望去,就见到乌龟肚皮正中,出现一个巨大血洞。

    里面的内脏已被震成血粉,露出深深空洞。

    那乌龟兀自睁着不敢相信的眼神,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挡住了一拳之后,又突然会迎来疯狂的剑意打击?

    一点点七彩光芒,从他的身上散逸着,转瞬就寂然不动。

    卫丰娘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更加凛惧。

    她此时方才发现,眼前这位宁公子出手两招,杀钱洪,斩老龟,全都是把对方打得肉身元魂齐齐崩溃,让人身与魂俱灭。

    刚刚还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没有出息,也太过没有反抗精神。

    转眼之间,就见到很具有反抗精神的老乌龟就此伏尸当场……

    她默默看着,一句话也不敢说出口,只是低垂头颅,盯着地面。

    身后的另一个娇小一些的执扇女子缩了缩脖颈,更是连呼吸都悄悄的摒住了。

    更不用说四周那些执刀执剑的彪悍护卫高手,此时恨不得把自己藏到地底下去,双手双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在场的凡是修练有成的人物,对伏尸当场的钱洪和老龟实力,全都一清二楚。

    那种一动风云动,身周数丈光华流转的声势,谁都能看得出。

    这是有资格问鼎元神法相,已在身边结成小型领域洞天景象的高手。

    换而言之,这种境界显身俗世,就可被人称一声真人。

    无论这真人的含金量有多高,但至少在杭州地面之上,能独霸一方,令官府都不好招惹。

    可这么两个强横厉害的大高手,却被眼前书生一剑一拳就打得魂飞魄散。

    如此杀气,如此身手,怎不让人惊惧?

    “好了,这一龙一龟全都是修为高深之辈,肉身强横,食之对身体大有补益。秋莹,你主持烹调事宜,尽量弄得好吃一些……”

    “是,公子。”

    谢秋莹笑嘻嘻的站了出来,一步就跨到老龟身旁,伸出纤纤玉指敲在龟甲之上,发出铿锵剑鸣,堂中回荡着悠扬钟声,面上喜色更浓。

    她一直跟在身后不发一言,此时行动,众人方才发现,苏辰的身后跟着的这位女扮男装的书童实力也是不凡。

    卫丰娘连忙行礼道:“此事不劳公子和贵属费心,妾身之江流阁有着杭州最好的厨师,定能整治出美味无比的佳肴出来。而且,妾身跟惠风堂有着一些交情,能寻来宝药配合调治,能让肉食效果增彩三分。”

    苏辰转头静静看了她三秒,微微感应了一下,就发现对方的心灵之中并没有半点怨恨,只有无穷的敬畏惊惧,还有一种讨好和渴慕的情绪在内,轻轻点了点头,和声道:“你倒是个精乖的,好好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对外怎么说,知道了吧?”

    “外面只会知道宁公子与钱少君相聚畅饮,尽欢而散,更是在江流阁小住一阵,以备科考,并不见客。”

    卫丰娘低眉顺眼道。

    “好,此事就交由你办,以后的钱江派就由你主持,江水之中的势力也要拧成一股,有什么应对不来的高手,就禀报上来。”

    “是。”

    卫丰娘恭声应是,面上泛起喜色。

    她知道自己终于是过了这一关,也入了这位公子爷的法眼,再看向赵雪怡时,就带着浓浓感激。

    若非她出言求情,此时的自己很可能已经步了那两位的后尘。

    一念之差,有时就会出现截然不同的后果。

    往日里广结善缘,对身边诸人尽量善待,今日终于收到了丰厚的回报。

    身为女性的天生直觉,也让她想明白了,为什么对方可以放过自己,而坚决不放过那头老龟了。

    别人不清楚,自己身为钱江水路三大高手之一,怎会不知道?

    那头老龟看起来忠厚老实,实际上心有七窍,念头极多。

    眼前的这位公子肯定是有着某种奇功秘技,可以看透心灵,早就明白了老乌龟心里在想着什么。

    同理,之所以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对钱少君下得杀手,也是一样的原由。

    这面设下阴谋暗算,还没来得及尽情发动,对方已经尽数知晓,出手有若雷霆。

    想到这里,卫丰娘低眉顺眼,安排手下办事。

    ………………………………

1290 有若雷霆(下)

    所有的事情安排下去之后,再没有一人提起赵雪怡的事来。

    似乎这位琴心大家一直不存在。

    满堂上下,无论男女,都不敢看她一眼,生怕她心里有什么不满意、不开心。

    就连那卫丰娘,也只是悄悄的给她使了个眼神,就叹了一口气,不敢多言。

    赵雪怡凄然看向四方,面上闪过一丝苦色。

    心知这一次跟往日任何一次都大不相同,以前还有丰娘帮着说话,有钱江派众位高手多方维护。

    而面前这位公子,只是稍一出手,就把偌大的钱江派镇压了下来,所有人全都忍气吞声,就此臣服。

    如此,自己又算得什么?

    若非对方青眼相看,此时恐怕会更惨上三分。

    “也好,经过此次,我也不欠谁人的情份了……难道这次进入新位面,竟然是错了。”

    她低眉不语,两颗珠泪跌落下来。

    四周人来人往,忙忙碌碌,她却恍如站在了冰天雪地之中,孤独一人。

    “如果早知道练习琴道,要经历种种阅历,身不由主,当时在罗华之时,我还会毅然绝然的投身其中吗?”

    她自怜自伤,轻轻抚着琴弦,却是没有弹响。

    突然,就感觉有一只温润手掌抹在自己面上,抹去眼泪湿痕,耳边响起一声轻笑声:“怎么?后悔了!我就说了这种历经众生疾苦,增广阅历的琴道修练方式,不是那么好承受的。想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是不是宁愿自己从头来过,再不修习琴艺?”

    赵雪怡霍然抬头,眼神惊骇,失声道:“你是?”

    此话听起来太耳熟了……

    她从小就在父母的掌心呵护着成长,天真活泼得如一只小雀儿,从不知人生忧愁困苦。

    除了音乐琴艺,她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

    这种触及道路选择的话,不但是自己父母,就算是罗华导师,都从未说过。

    唯有那一次,那一个人说过。

    也正是因为听从了那句话,所以也就喜滋滋的进入位面。

    从此前尘如烟,往事不堪回首。

    这一世虽是夺舍,也只半年有余时光,但父亲获罪,母亲病重,被官家打入教坊司,更流落贱籍,见证了这个年代的肮脏龌龊和艰难困苦。

    若非遇到丰娘,顺手照拂了一把,此时恐怕也学着大多数新认识的姐妹那般,早早的自寻短路,香消玉殒了。

    这种生活,对她来说,比起主世界里的繁华盛世,宛如地狱一般。

    此时重新听到这种说词,就如历史重现,怎么让她心惊。

    有些期待又怕失望……

    眼前的这人可凶恶得很。

    苏辰哈哈笑了起来,看着赵雪怡惊恐的眼神,点头笑道:“不是我还是谁?你的《凤求凰》练出百鸟朝凤了吗?”

    听到这话,赵雪怡如五雷轰顶,立在原地“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她把手中捧着的瑶琴一扔,就扑到苏辰怀里,哭得身子一颤一颤的,显然是把这些日子里受到的委屈全部渲泻了出来。

    大抵就是离家已久的雏鸟终于归巢,阔别多年终于又见到了父母亲人那种感情。

    有许多许多话想要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苏辰愕然,伸手一把接住那把瑶琴,双手支着,扫了一眼堂中。

    见四周众人足步匆匆,没有一人敢驻足望来,才松了口气。

    他叹息一声,也不去打搅对方抽泣。

    等赵雪怡哭得差不多了,正想要说话,就感觉怀中的女体呼吸均匀,软绵绵的直往下滑。

    惊讶低头一看,却已是睡着了。

    那长长的睫毛处还挂着泪珠,面上却是带着盈盈浅笑。

    比起先前初见之时,那苦大仇深紧皱眉头的模样,更是美了三分。

    “这才是赵雪怡的本来面目嘛,先前就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小白菜。”

    苏辰轻笑一声,也不避忌,抱起赵雪怡就往船舱花轩而去。

    前方早就有着丫环等着,恭敬的摆好杯盘,奉上茶水,点起檀香……

    ……

    天色渐渐的暗沉下来,江流阁中酒香四溢,更有着一种奇异肉食浓香飘荡的时候,围着画舫观望的人群才渐渐散去。

    有一些消息,也随着众人艳羡之情传向四面八方。

    许多人都在谈论着金华才子宁文靖其人。

    羡慕着又有那么一位幸运儿得贵人赏识、佳人倾心。

    他们大多数只知道,钱塘少君和江流阁卫丰娘十分器重着那位书生,特意恭敬迎客,更有着琴心姑娘一意逢迎,从此乐不思蜀。

    “此事当真?”

    “咣啷啷”一连串脆响,花厅之中,一个面如冠玉、唇青微薄的青年怒喝道。

    他伸袖一拂,就把桌上的杯盘掀翻在地,显然是怒不可遏。

    “公子,此事千真万确,不但有着成百上千人看着那钱少君卫丰娘迎客,更在晚宴时分,听到欢歌笑语。属下特意买通了两条画舫,听船娘说起,江流阁上响起凤求凰之琴音,引得百鸟盘旋,随后就鼓乐齐鸣,奏《金玉良缘》,显然是送入洞房的架式了。”

    一个苍老声音回道。

    “好一个江流阁,好一个卫丰娘,明明知道本公子看中了琴心那贱货,竟然从中作梗?此时更是生生送于人手,真是气煞我也。贵叔,点起人马,今夜我就要那江流阁血流成河。”

    青年眉间黑气森森,沉声喝道。

    “不可啊,公子,师出无名,老爷绝不会支持你如此行事的……”

    清瘦老人焦急劝阻道,他四处望了望,又小声道:“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江流阁卫丰娘身为通幽后期高手,更是钱江派宿老,手下好手甚众。单凭我们知府衙门,想要吞下去,那是千难万难。”

    “呵呵,贵叔,你江湖老了,胆子也小了……我就不信,调动两营兵马,万箭之下,江流阁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青年公子叫王复,父王宏兴为杭州知府,四品,在这片地盘,军政一手抓,权力甚广。

    因为此城繁华,是江南要地,王宏兴在朝中有人,又收罗了许多江湖高手,跟方方面面都有交情,比起金华知府聂文臻来,日子好过得多。

    最重要的是,王宏兴老来得子,对宝贝儿子王复是疼爱有加,平日里什么都依着,就养成了骄惯的性子。

    王复前段时间偶去江流阁消遣,遇见琴心,听得一曲,从此不可自拔,三天两头的就往那里跑,甚至想将对方收为私宠。

    可也不知为何,那卫丰娘总是使出诸多手段,让他不能得逞所愿。

    因为钱江派势大,他又不想大张旗鼓让老父为难,所以也不曾用强。

    只想着水磨功夫,花费上一段时日,终能金石为开。

    或者是玩一些花样,让那琴心大家不知不觉坠入罗网。

    却不成想,他这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到下面传来消息说,琴心姑娘已经被人拔得头筹,这还得了。

    “立即,马上,我要王方入府,抽调八百家将,把江流阁夷为平地。”

    “公子何必动怒,此事易如反掌,却不需大动干戈。”

    门外传来一声轻笑,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初听极远,最后一个字出现,就见青影一闪,眼前就多了一个人影。

    “文先生!”

    王复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急忙上前,恭敬施礼道:“不知有何见教?还请先生救我。”

    这话说得重了。

    不过,在王复看来,得不到美人,跟去死差不多,求救也说得过去。

    文先生知道这家伙就是色中恶鬼,也不以为怪,只是轻笑道:“哪里用得着动用八百家将?若是一个不好,被人逃了,再传将出去,令尊的府台之位,可不算稳当。如今朝中攻讦正急,国师也分不开身,正是紧要关头,怎能被人抓了把柄?”

    中年文士轻摇折扇,神秘笑道:“此事其实公子找错了人,一切原由只因为那金华宁秀才而起,若不是他,又怎么可能生出诸多事端?”

    “对,是那宁秀才……”王复眼光一亮,转头问道:“贵叔可知,那宁文靖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会引得钱少君和卫丰娘如此看重?”

    “不用问了!”中年文士智珠在握,笑道:“那秀才非是旁人,就是排在秘榜前三的无双剑!而且,也是今科考生。”

    “秘榜?”王复一跃而起:“竟然是秘榜通缉要犯,六扇门两位金章追风捕头不正是为此而来?正好可以借重他们,以府内捕快名义行事。师出有名,谅那江流阁也不敢阻挡。”

    “只要擒杀宁秀才,再敲山震虎,令钱江派避退,琴心美人,就是囊中之物。”

    王复哈哈大笑起来。

    ………………………………

    感谢大伙儿打赏~~

1291 一叶障木 不见泰山(上)

    秘榜通缉名单,既然有一个秘字,自然就是见不得光的。

    也就是相对明面上发布海捕文书,通缉天下来说的。

    榜上面的人物都是各地名流权贵、高人侠士,不好直接通缉。

    当然,他们大多数都是跟国师府势力做对的家伙。

    这类人或是暗中捣乱的强人,或是手握重兵的实权派,实在不好当面撕破脸,只能暗暗下手除掉。

    但对于国师府势力来说,秘榜通缉名单中人,比起明发天下通缉的恶人盗匪危害性还要大。

    王复一听那位情敌乃是秘榜中人,不由狂笑起来。

    他别的不知道,只知道在杭州地面之上,既然对方有着如此身份,那就已经死定了。

    没有别的原因,而是因为他知道在杭州地界之上,国师府的势力有着多么强大的影响力,又有多么强大的高手。

    听着王复的狂笑,文先生眼底隐晦掠过一丝鄙夷,转眼就又诚恳劝道:“王公子,让府内捕快动手,倒是个好主意,无论那宁文靖是否把朝廷放在眼里,明面上终归是不敢拒捕的。只要抓到他的犯案证据,也就简单了……不过,动用官方扫势力,令尊大人那里真的能通过吗?”

    王复神情一愣。

    他先前怒极,只想着调集兵马直闯江流阁,与钱江派大干一场,把宁文靖抓起来狠狠折磨,并且把那小美人抢来府中任意疼爱。

    此时冷静下来,却又想起,自己前几次都在钱江阁吃了蹩,父亲大人却是丝毫反应都没有,甚至还把自己禁足了半个月时间。

    当时老头子怎么说来着,哦,他说钱江派实力强大,跟官府还有着诸般合作,是天然的盟友。

    双方必须联合起来以抗普渡慈航,免得被人一口吞下去,此时保得自身最为重要,绝不能无谓挑事。

    若是出动一些家丁,倒是没人理会,但若要真的大肆出动府兵家将,甚至是捕快营人手,就有些难办了,铁定会引来知府的干涉。

    如此,就绝不能直接攻击钱江派。

    因为,对方高手也是众多,并不宜硬碰,如果两败俱伤,就会让别人渔翁得利。

    王复的面色渐渐阴沉了下来,紧皱着眉,显然也发现了事情并不是那么好办。

    那位书生跟小美人卿卿我我的时候,自己竟然、或许也只能干看着。

    看着王复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中年文士嘴角微撇,眼角有了笑意。

    这也正是他劝阻王复调动家将出动的原因了。

    这位草包公子虽然得到知府大人宠爱,平日里什么都依着,却也只是对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的需要调动私养兵马,那可不是小事,杭州知府绝对会从中插手。

    那老狐狸可没有这小子好对付,最拿手的本事,就是隔岸观火。

    他自恃在杭州掌控偌大实权,其实并未下定决心全力倒向国师府,还在等着京城动向。

    若是国师一手遮天,全然掌控朝政,再发兵攻伐四周不臣势力,整合天下民心,他自然会望风而降。

    若是其中还有着变故,他自然也会拥兵自重,不会那么容易下注。

    所以,只能让王复这小子自己动手,不能惊动老狐狸,而是一步步逼他站队。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老子不好对付,儿子就好办得多。”

    文先生温文尔雅的挥了挥折扇,神情从容淡定,似乎一点也不急。

    王复却是急了,尤如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不得要领。

    他发现自己没有太好的法子,钱江派的庞大实力当面,他怎么也绕不过去。

    不调动大批人手进攻,根本奈何不了对方。

    而调动人马太多,就会惊动老头子,行动就会夭折。

    正急躁间,就见到中年文士的表情,王复连忙求道:“先生定有谋算,还请不吝赐教。”

    这位中年文士,是三个月前偶然遇见的一介高人,在杭州上层之中也算是大有名声。

    不但才学广博,更有着一手炼丹养生的高妙手段。

    更重要的是,王复在他那里得到不少好处,求得的一些药丸实在大有用处。

    因此,也就时常请入府中求教。

    听到王复求恳,中年文士方才说道:“王公子你想错了,你把两件事当做一件事来做,当然诸多难处,换个角度想想,就会容易多了。”

    “你是说,只对付那宁秀才?”

    王复福至心灵,忙问道。

    文先生也不卖关子了,直接点了点头:“秘榜前两位是谁,公子可还记得?现在他们又在哪里?”

    “是了,只要把其人变为孤家寡人,什么事都好办了。”

    王复终于明白了过来,他兴奋说道:“秘榜第一听说是慧远禅师,原本有着很多信众,白马寺也有一批僧众弟子,更与京城达官贵人交好。想要动他,就牵一发动全身,难度太大。可一旦牵涉入了夺嫡之事后,立刻就被打成邪教,手下势力烟消云散,只得孤身逃亡,如今生死不知。”

    “而排名第二的那位号称昆仑仙师的叶知秋,也是手段繁多,一手灵符丹火之术让京城上下都十分敬服,求符问丹之人踏破门槛,可是等到传出他跟皇宫后妃有染的消息之后,名声立刻就臭了,象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王复越说眼神越亮:“你是说,只要等到宁文靖出了钱江派地盘,就栽赃定罪,做下圈套……对了,那秀才乃是今科考生,心有所求,想必极为爱惜名声,所以就会处处顾忌,行动不敢太过出格,如此也就很好对付了。”

    “孺子可教也!”

    文先生哈哈大笑起来。

    不得不说,这位草包公子就是天生的坏胚子,只要稍加提点就明白怎么攻敌弱点。

    可惜仍然是一个坑爹的货色。

    得了夸奖,王复似乎进入了智珠在握的状态之中,仍然自顾自往下讲述。

    “只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我找到宁秀才不可推诿的把柄,就可把他捉拿归案。没有钱江派高手出头,他只是金华一介书生,就算有武力在身,也肯定是挡不住两位金章铺头……不反抗当然最好,若是反抗,那也容易了,定然是错手击杀,以除后患。”

    “这一次,我要看他怎么死?若是琴心大家在场的话,那就是最好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转眼就定了行止计划。

    听得一旁管家阿贵也是暗暗心惊,突然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公子,此事要不要禀报老爷,多多派出几位高手,只要不是跟钱江派正面冲突,想必他也不会太过生气。那宁秀才听说在金华还有一个‘神剑诛妖’的匪号,贸然面对,恐怕不太保险。”

    “哼,神剑诛妖?我杭州地面一年到头都要擒杀七八只厉害妖物,霍捕头就有一个‘斩妖狂刀’的名号,也没见能强到哪去?”

    王复不在意的说道。

    中年文士在一旁笑而不语,貌似很是认同这番定计,让王复信心十足,当下就细细安排下去,等待机会。

    ………………………………

1292 一叶障目 不见泰山(下)

    跟知府公子王复想象的不一样的是,在江流阁,却是另外一番情景。

    虽然有着红烛高悬、笙箫齐鸣,却并不是什么洞房花烛之夜。

    苏辰在赵雪怡的房中呆了许久,直到华灯初上,夜色深深,静静坐着等待这位同学睡醒。

    也许是一直以来,就有着极重心事,今日在江流阁大堂之中扑到苏辰怀中大哭一场之后,赵雪怡睡得就像昏了过去一样,极为放松舒适。

    苏辰心里满是怜惜,舍不得打扰她的美梦。

    趁着这个时间,他就索性静了下来,一面饮着茶水,一面把精神投入到明珠空间之中。

    这一次斩杀钱塘猪婆龙和老龟两妖,却也不是没有收获。

    不过,相比起斩杀那条青鱼所得收获来,却是要少上许多了。

    气运也只是得了一千出头,至于破邪之鱼,却是影子也没见到。

    如此结果,让苏辰大为诧异的同时,也不由得感叹这两只厉害妖物,却是死得冤枉。

    他甚至怀疑,一千出头的气运,大多数都只是天地气运,人道气运根本就没有多少。

    联想起当时在江流阁外边,见到数百民众跪拜钱少君的情景,苏辰叹息不已。

    “这是两只不好不坏的妖,平日里对钱墉两岸百姓很可能还有着诸多好处,至少是没有作恶太多。也对,既然想要成就香火龙君之位,又想图谋水府符召,行事就有了章法,不会象青鱼那般行事不择手段,吃相也不会那般难看了。少了怨气,多了功德,诛除之后得到的天地奖赏、人心反馈自然也就少了。”

    想到这里,苏辰也有些警惕。

    这还是两个看不出好坏的妖物,若是哪一天除妖除到了一个每日里行善积德,造福天地万民的妖物身上,那岂不是还得倒扣气运?

    转念一想,他又笑了起来,无论是好人,还是好妖怪,比两条腿的蛤蟆都难见着,也就无所谓了。

    感受到身体和元神一点一滴的强大,气运和星辰元珠的飞速消耗,苏辰有些满意又有些失望。

    满意的是自己的实力仍然没有停止增长,血肉元神一步步向新的境界迈进着,那种强大的畅快时时洋溢心头。

    而失望的是,如今的修练,已经再一次的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除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气运和宝物,以及吃下一些大妖肉食得到的提升之外,他根本不能从天地万物之中得到助益。

    道书中记载的吸天地灵气,修炼元神获得突破的正统修炼法门,已然起不到什么作用。

    “到了元神法相这一步,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足堪利用的元气,书上说,此时锻炼元神再次提高需要天地清灵之气,可如今洞天不存,世界大变,这一步根本没法做到。只是依靠着气运和宝物,用完了又怎么办?”

    “居安思危,积谷防饥。”苏辰不得不未雨绸缪。

    在他看来,正统修练方法,就如吃饭喝水,虽然进境不是太快,但细水长流,一直都在进步。日积月累之下,突破自然是水到渠成。

    而宝物融身、气运炼神炼体,则是如同常人吃一些大补良药。

    良药虽好,但并不易得,有一顿没一顿的,也不能当饭吃。

    就象普通家境的百姓,想要活着,总不能每天都吃百年人参首乌来食用,别说买不起,就算是买得起,山上也采光了。

    最好还是吃粮食。

    “这是一个难题,而且,我还怀疑,这个被遗弃的鬼妖世界也会与大唐世界一般,实力境界也会封顶,修炼到某一步,就不能寸进。”

    “到底要如何解决这个难题?难不成也去学着老蜈蚣精一般收集香火走上神道?”

    苏辰微微皱眉,出了明珠空间,静静端坐桌前思索。

    凉风吹过,烛火照得他的身影一阵摇晃。

    “走神道是不行的,香火有毒,已经可以确定了。借重了香火民愿,就会被民愿所缚,受制于民,不能得到大逍遥大自在……如果只是想要达到六阶,贪图一时的强大,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着明珠这种奇宝随身,又能轻易行走各世界各位面,当然要想得更长远一点,绝不可以自毁前路……”

    就如一个有志科举,有希望踏入朝堂,为官一方的书生,虽然目前家境贫困,也决不会去贪图眼前的利益而投身豪门,以为奴仆。

    就算这个奴仆的身份在普通百姓心中极为高大也是一样。

    有些事情走错了路,就再难回头。

    人生如此,修炼更是如此。

    烛火明灭,照得苏辰面色阴晴不定,似乎有着难以决断的心事。

    ……

    赵雪怡睁开眼睛,心里升起一股安宁喜悦的情绪。

    “有多久没有这般安心了,自从进入这方位面,就一直提心吊胆的,不知明日如何。更担心着有朝一日被人欺辱,生死不得自主。在人生这幕大戏之中,往日里矢志追求的琴艺,似乎也就那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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