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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业帝国-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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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殊有些迫不及待了：“那我们还等什么啊？快起床吧，我要去组团，研发芯片去了！”
林枫一把抱住她，压在身下：“急什么，今天，你是我的！天大的事，也明天再说。”
第一千六百五十二章 推动历史进程的人
姜殊一个秘书引起的风波，终于平息。
可是，林枫此来滨海，主要是为了查清楚人事命令之事。
飞天的人事部门，相对比较独立。
林枫是山高皇帝远，就算偶尔管一下这边的事务，也不会具体管到人事上来。
姜殊脾气性格又太好，在很多具体事务上，一边都是任由手下人去做。
最重要的是，在任何人的潜意识里，不管是谁招聘，当然是唯才是举，择优录取。谁能想到，有人居然在这个方面，来陷害架空飞天。
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啊！
林枫到来之后，虽然把相关的管理层给控制住了，但并没有解决真正的问题。
这么大的阴谋，指使人是谁？
这几个人事经理，拿着飞天的薪水，领着飞天的福利，却帮别**害飞天。
比找出幕后人更要紧的是，他们招进来的人，是不是被他们洗了脑？有没有在飞天内部，做一些对飞天不利的事情？
一家企业再牛，也是靠基层员工撑起来的，如果大部分的基层员工出了问题，那事情就会变得特别可怕。
别的不说，只要你们公司的货，连续几批次出现大问题，那消费者就会流失，辛苦建立起来的信任，会在一夜之间垮掉。
建立口碑，可能要几年的时间，毁掉它，只需要一两批货！
很多国际知名大企业，就是因为这个门那个门，到影响，声望一掉千丈。
这个事情，还不能敞开来查，你要是闹大了，员工们起了恐慌，以为公司要清查他们，那祸乱更大。
不查不行，必须谨慎的查。
林枫以慰问的方式，约谈了一批中层干部。
中层干部的重要性，比高层领导更甚一筹。
他们了解基层，而领导的命令和任务，又要通过他们去执行和传达。
基层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也能第一时间获悉，并做出反应。
所以，林枫决定，先稳住中层管理人员，只要这部分人稳住了，飞天就出不了大事。
可是，单纯的约谈，也起不到实际作用。
一个人如果真的叛变了，他是很会伪装自己的，当你面一套，背你面一套，就算你诱之以利，他们也会两面三刀，厚颜无耻的从两边获得利益。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林枫连抽了三包烟，也没有想到好办法。
姜殊是个说到就要去行动的人，就跟她说爱林枫，然后就真的跟林枫去做了一场爱一样。
现在，她说要去研发芯片，真的就招集人马，成立了独立的研发部门，并制订出了详细的时间表，要求团队在一定时间之前，完成相关任务。
这天中午，两人在一起吃饭，姜殊对咖啡有了心理阴谋，成功的戒掉了这种洋玩意，换成了喝茶。
“我才发现，原来喝茶也是一种很优雅的事情，远比端着咖啡杯要有意境。”姜殊端着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而且，茶的味道，更接近自然的清香。说到提神醒脑，茶叶的效果，不比咖啡差。”
林枫道：“你才知道啊？在古代，我们国家，是世界上最大的茶叶出口国，在欧洲等地，只有上等贵族，才能喝到我们的茶叶。对他们来说，喝茶就是一种很高级的活动，是一门很享受的艺术。”
“我也听说过。”姜殊嫣然笑道，“那个时候，我们的瓷器，我们的茶叶，我们的丝绸，都是别人争相抢购的，曾经灿烂了几千年的历史文物。”
林枫道：“是的啊！过去几千年，我们的国家，都是经济文化的中心。”
姜殊摇了摇头，叹道：“真是可惜了，现在的人，却只知道去国外抢购马桶啊，抢购电子产品啊！”
林枫道：“我们经历了太长的战乱时期，想复兴的话，需要一个较长的过程。”
姜殊道：“所以说啊，我们这辈人，应该更加努力才对。我们要制造出新的物品，让外国人仰慕，让他们争相抢购。我觉得，战争是客观因素，但不能成为不争取不奋斗的借口，历史上，每隔一段时间，也会出现一次大的战乱，改朝换代。但很快就会出现空前的繁荣啊。”
林枫道：“其实，我们现在也算是盛世了。只是我们在工业制造方面，比西方要落后，这是历史原因造成的，也是我们正在努力弥补的。”
姜殊笑道：“要是多几个你这样的实业家，我们国内的制造业，还能上升一个台阶。”
林枫摇了摇头：“我做的工作，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姜殊道：“为什么这么说？我觉得，你的工作很有意义啊，养活了这么多人。”
林枫道：“这其实是个伪命题。没有我，这些员工们，也会有其它工作，也会养活自己。并不是我养活了他们，而是他们养活了我，成就了我。”
姜殊一愣，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但是，有你这种想法的，只怕很少，很多人刚有了一点能力，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啊，养活了多少人啊。其实，如果没有这些兢兢业业的员工，那他们什么也不是。”
林枫道：“真正对时代具有推动作用的，不是我们这几个商人，而是那些伟大的政治家、科学家、艺术家。是他们的发明创造，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我们做生意的，无非是利用他们的发明，来创造利润罢了。”
姜殊手撑着下巴，微笑着看他：“你说的话，都好有哲理哦，我听得入迷了。”
林枫道：“就拿汽车来说吧，我们并不是汽车的发明者，也没有发明或创造出其中某个重要的零部件，说白了，我们只是汽车的组装商和运输商，借此谋食。真正改变了世界的人，是那个发明了汽车的科学家。”
“对哦，那我们的手机，也是这个道理。”姜殊道，“这么说起来，那些科学家真的很厉害。”
林枫苦笑道：“那当然了，要不然，为什么教科书上，学校校园，都会为他们立传立碑立像？我还没见过，哪个成功的商人，得到这般举世敬仰和崇拜的。”
第一千六百五十三章 与君谈
“我们这些成功的商人也好，明星也好，只不过是应运而生，多了几分幸运罢了，很多事情，如果换一个人来做，未必做不好，甚至做得更好，只不过，人家把聪明才智，放到了科学研究上去，才不会浪费在赚钱这样的事情上。”林枫笑道。
姜殊道：“可是，现在的人，都崇拜金钱，却忽视科学和文艺。”
林枫摇了摇头：“这只是表面现象，也只是阶段现象。过去几十年，国人太穷了，也穷怕了。在那个以穷为荣的时代，大家都乐呵呵的，一起打地主，一起下地干活，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忽然有一天，世界的大门，神奇的在国人面前打了开来，大家这才发现，原来外面的世界，居然如此精彩，人生，还可以那般活法？于是，改革开放之后，大家开始疯狂的赚钱，一切向前看，以穷为耻，以富为荣。曾经也出现过一段出国潮，很多人相信，外国的月亮就是圆的，偷渡也要跑到国外去生活。”
姜殊点点头：“是的，有一段时间，的确是这样的，别说去国外的人，便是香港，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跑过去。”
林枫道：“可是，现在呢？国民经济发展起来了，大家的生活也都富裕了，国民顶多就是跑到国外去看看月亮就回来了，至于香港，以前是内地人去香港发展，现在是香港人跑到内地来掘金了。”
姜殊咯咯一笑：“是的哦，现在很多香港的明星，在那边发展得不好了，都跑到内地来拍戏了。很多香港老板，更是跑到内地来投资了。”
林枫道：“香港毕竟只有那么大一块地，经济总量是有限的。同样一部电影，香港人每人买一张票，才多少？放到内地来，随随便便就超过他们的总票房了。”
姜殊道：“我现在是不是要以我的国为傲？”
林枫道：“那是当然的啊。”
姜殊道：“说起来，你还没带我出过国。”
林枫道：“出个国而已，你还用得着我带啊？你自己想去哪就去哪。”
姜殊摇摇头：“我害怕。”
林枫道：“怕什么？”
姜殊道：“怕坏人。我老听别人说，国外很多变态的人，专门欺负我们这些亚洲女生，我好害怕，被他们抓去，关在地牢里，剁了卖器官啊，或是当奴隶啊，那好恐怖啊。”
林枫道：“这样的疯子，哪里没有呢？自己小心一点就好了，事先规划好行程和路线，白天出去玩，晚上住大酒店，要不，就跟团走，有什么不放心的？”
姜殊道：“没有你在身边，我会没有安全感的。你就抽个时间，带我到国外旅游一次吧！”
林枫道：“这个得看时间上的安排了，最近忙得很，起码要明年了吧，你说可不可以？”
姜殊道：“可以的啊，那就过完年，我们一起去。”
林枫沉默。
姜殊道：“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说，明年可以的吗？”
林枫轻咳一声，说道：“我说的是明年，不是过完年就去。过完年，我跟妻子说好了，要带她和竹竹出去旅游。”
“哦。”姜殊这才意识到，自己爱上的人，也是别人的爱人。
自己只可以偶尔的触摸一下，并不能时常的得到。
她低下头，看着杯中的茶水，怔怔的出神。
“你不高兴啦？”林枫问道。
“没有啊。”姜殊抬头一笑，“我只是在想，你们去玩的时候，我能不能也跟着去？”
林枫道：“你怎么可以有这么疯狂的想法？”
“偶遇不行吗？”
“你就算去了，我们之间，也不能发生点什么的，你明白的。”林机给她打预防针。
“我知道，我又不会破坏你们的家庭。”她说这话时，感觉自己的心，怎么那么的痛，“我只是想和你出去玩玩啦，有你在身边就好了，你们玩你们的，我只当与你们偶遇。你们去哪里啊？”
“还没有定。”
“那等你定下来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哦。你不会忘记吧？”
“到时再说吧！”
“老板，”姜殊咬着嘴唇，缓缓说道，“如果你先认识我，你会嫁我吗？”
“这是个伪命题。”
“我说如果。”
“问题是，没有如果。”
“我一定要知道答案呢？”
“答案就是，我认识我，本就是在她之前。”林枫道，“不管你信不信。”
“不可能。”姜殊道，“你和她是同学。你来找我的时候，你们早就是同学了。”
林枫道：“可是，那个时候，我和她……算了，说这些没用。”
姜殊也不说话了，不再看他，也不再看茶，而是出神的看着窗外。
林枫无法安慰她。
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总得自我适应。
如果她不能适合，那将来的麻烦就会更多。
今生就是今生，不是梦中的他生。
人是当在活下的，不是活在梦境中。
所以，林枫不能因为那一生的经历，就用这一生来绑架自己，也去绑架别人，自然也包括姜殊在内。
相反，如果姜殊今生还是选择了林枫，而且并不介意这种形式，存在于他身边，那么，他当然是希望的，也是开心的。
人，说到底，都是贪婪的自私的，也是独占性的。
林枫做不到那么伟大，自己喜欢的女人，可以拱手让人。
可是，这也得别人愿意不是？
姜殊忽然笑了一下：“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怎么了？”
“老板，我刚才忽然在想，我要是去你家当保姆，该多好？是不是可以天天见到你了？”
“你想多了，你看我一年到头，有几天是在家里度过的？”
“啊？”
“你别不服气。是真的，我老婆常说，她要是我的员工就好了，每天上班就可以见到我。”林枫笑道，“所以，你就知足吧！”
“是吗？”姜殊又高兴起来，“好像真是这样的啊。你天天在外面跑，哪里还有时间去陪她啊。嗯，我倒觉得，我们现在这关系，挺好的。好啦，我不生气了。”
林枫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两个人的目光，温柔的交织在一起。
第一千六百五十四章 探丧
“你还在为人事问题伤神吧？”姜殊体贴的问道。
“嗯，我约谈了不少中层干部，但没有效果。”林枫道，“他们在我面前说的话，并不可信。谈话的时候，我看到很多人眼神闪烁，他们毕竟是老实的打工仔，并不擅长说谎。”
姜殊紧张的道：“那怎么办？这么说来，问题还是很严重。”
林枫道：“我来想办法吧。”
姜殊笑道：“你身边，不是有军师的吗？何先生在飞天这边帮忙，你身边也有个诸葛青，怎么你每次出来，都不带他在身边？”
林枫道：“我常年不在江汽，必须有个厉害的人镇守，诸葛先生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对了，我来飞天几天了，也不见何先生呢？”
“他正好请假回家了，好像是家里长辈过世了。”姜殊道，“所以，这边发生的事情，我也没敢麻烦他。”
林枫道：“他家长辈过世了吗？是谁？你知不知道？”
“好像是他父亲。”
“啊？”林枫道，“那我得去一趟。大家相识一场，这么大的事，我们总不能不闻不问。”
姜殊道：“我本来也想去的，这不，你一来，我又中毒，忙忘了。要不是你提起来，我都不记得这回事了。”
林枫问：“他回家几天了？”
“你来之前回去的。”
“那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一般停灵要三到五天。”林枫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
姜殊问道：“你知道他老家在哪里吗？”
“知道，是在苏县，他曾在那边隐居，还是我硬接他出山相助的。”林枫道。
林枫订了最近的机票，先飞到苏省的省城。
江汽在苏城有分公司，林枫从那边借了两辆车，前往何勇家。
巧得很，何勇家正是今天出殡。
何勇看到姜殊到来，有些感动的道：“姜总，你事务繁忙，就不必过来的。”
姜殊将身子一让，笑道：“你看，是谁来了？”
“老板！”何勇看到林枫走过来，不由得一震，“你怎么来了？”
“何先生，你不够朋友啊，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说一声。”林枫板着脸道，“要不是我正好到滨海去，还不知道你家办大事呢！”
何勇道：“先父过世，我悲伤过度，家里一切大小事务，都是朋友亲人帮忙操办的，我都没有搭过什么手，唉，也就没敢惊动你们。”
林枫道：“节哀顺变吧。”
他来到棺前路奠。
何勇吩咐，叫人从乡民家里借了两条长凳，摆在路中间，八大金刚一起喊号子，将棺材停在凳上。
有人抬来桌子，摆上三牲水果。
姜殊捻开三根香，点着了，递给林枫。
林枫执后辈礼，上香祭拜。
礼毕，送葬队伍继续前行。
“老板，你去滨海，是不是有什么事？”何勇问道。
一般情况下，没什么大事，林枫也不会去滨海。
林枫摆摆手：“没什么大事，以后再说。”
何勇道：“老板，有件事，还请你批准。”
林枫笑道：“如果是辞职的事，那就免谈。飞天幸好有你，不然的话，不然道闹成什么样子了！”
何勇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活着的意义。”
林枫点点头：“因为父亲去世？”
何勇道：“是的。”
林枫笑道：“是不是越想越无解？然后觉得做什么都无所谓，没有意义了？”
“是的。”何勇讶道，“老板，你怎么知道的？”
林枫道：“因为，我早就思考过了。生命的意义在于什么？这个问题，要么不去想，要么就要想透了，不然的话，想个半吊子，那最难受。”
何勇道：“老板，你年纪不大，想不到思想和阅历这么丰富。我一直以为，自己长大了，可是，我在才发现，一个男人，三十年才是小孩，四十岁往上走，才有了点大人的味道。”
林枫笑道：“所以，你现在刚长大呢，就想退休了？”
何勇道：“我只想多陪陪家人，不想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林枫道：“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的想法，这个世界就不要进步和发展了，大家都在家里守着老婆孩子得了。”
何勇道：“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吧！”
林枫道：“我就问你，你儿子长大后，你送不送他上学？想不想他去国外留学？”
“那当然想啦。”何勇道，“最好能上哈佛。”
“嗯，那你是不是想，他毕业之后，就回家来，守着你们老两口过日子，哪里也不用去了？”
“那怎么可能？”何勇道，“他要工作的啊。学那么多的知识，难道就为了在家里老去？那学了做什么用？”
“哈哈，”林枫笑道，“所以说啊，人这一辈子，除了学习，除了陪伴家人，还有其它更重要的事情可以做的。是不是？”
何勇一怔，随即羞愧的道：“哎呀，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人生难题，被你说通了！”
林枫道：“你不是想不明白，你只是悲痛过度，心里愧疚而已。”
何勇道：“是的，我的确很后悔。”
林枫道：“其实，做父母的，也不希望儿女们没有出息的天天待在家里，男子汉，志在四方嘛，现在男女平等，女汉子也志在四方了。”
何勇道：“有道理。我发现，谁也说服不了我，唯独你可以。常听人说，这世间物，一物降一物。看来，老板你就是降我的啊！”
林枫道：“何先生，你正当壮年，正是实现自己理想和抱负的好时候啊。以后不要再谈辞职这种事了，你要是嫌工资低，可以直说嘛。”
“不。”何勇赶紧说道，“我的工资足够高了。你看看今天这排场，就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唉！”
林枫道：“生老病死，死最大，花点钱也是应该的。如果不够，直接找姜总支取就是，千万别客气。”
何勇正要说话，前方一排小车开过来，把路给堵塞了。
马路本就不宽，仅容两车并行。
那边的车队，开在最中间，不肯让道，这边的送葬队伍，就更不会让路了。
双方一下子就僵持住了。
第一千六百五十五章 狭路相逢
何勇对林枫道：“我去看看。”
林枫摆摆手：“一起。”
何勇的家人，已经和对方起了争执。
按老规矩来说，死者为大，如果在路上相遇，不管对方是什么队伍，哪怕是迎亲的，也只能靠边站，让送葬队伍先过。
可是，对方的车队，却硬是不肯让路，而且语气十分嚣张。
林枫走过去，看了对方说话的人一眼。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手里夹着个公文包，穿着得体干净的西装皮鞋，脸上满是骄横：“你们马上让开，耽误了时间，你们赔罪不起。”
林枫看了那些车队的车型和车牌一眼，猜测应该是当地县委县政府的公务用车。
对方的车队，一共有十几辆，如果只是县里领导出行，不会有这么大的阵仗，看来，后面车上，还有更大的领导。
林枫对何勇道：“对面是当官的。”
何勇是个傲骨，冷笑道：“当官的怎么了？便是省领导来，我也不让！他们要是等得起，那就这么干耗着，我倒要看看，他们是让路呢，还是不让！”
林枫道：“这个出面的，应该是某个领导的秘书，跟他说不着，你得找车上的领导去谈。”
何勇大手一挥：“不谈，他们要谈，就来找我！我反正无官一身轻，轻闲得很，就在这里停棺三天也行的！”
林枫点点头，也不便多说什么，这不是一般的事情，很难处理好。
何勇也不上前，由得家里堂客们去理论。
这时，那个秘书很不耐烦了，推了何勇妻子一下。
何勇家的婆娘们，顿时疯起来，伸出十只手指，就往秘书身上抓挠。
秘书虽然凶，但打起架来，哪里是这些女人的对手？
不一时，脸上便现出几十道抓痕，火辣辣的痛。
秘书仓皇而逃，一边跑，一边喊道：“疯子！你们等着，有你们好看！”
何勇也不说话，沉着脸等着事态的发展。
那边秘书走到一辆小车前，弯着腰，跟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
也不知道他得到了什么指示，立马得意起来。
只见他掏出电话，一边看着这边，一边打起电话。
“他们在召唤警力。”林枫道，“何先生，你得做好准备。”
“哈！”何勇本来不气愤的，狭路相逢，不过是一桩小事，他只是依照民间规约，人死为大，所以没有让路。对方却如此相逼？
“好啊，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怎么锁人！”何勇道，“说到官里去，我也有理。”
林枫道：“有些事情，怕是没有什么道理好讲。”
何勇道：“那也不怕，现在是法治社会。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我们必须给官员让路吧？”
林枫笑道：“那倒是。”
何勇道：“所以，我还就不让了。”
何家人都是这般想法，送葬的乡村们，也都很气愤，连旁边看热闹的也看不下去了，开始指责对方的行为。
何家人本来是成一条直线送葬，现在都往前靠，把整条马路给挤满了。
何勇在职场混迹几十年，之前还混上了人生巅峰，朋友故旧还是很多的，这些人大都是在商界混，虽然有头有脸，但拿到政界，就一文不值了。
送葬的队伍，绵延两三里，人数众多，这么一堵，两头的车子，都通不过了。马路的交充沛，立马陷入瘫痪。
对方是官，召警的速度十分之快。
不到一刻钟，就听到警笛声大作，好几辆警车，呼啸而来。
可惜，警车也被两个队伍给拦住进不来，警察们下了车，一路小跑过来。
刚才挨打的秘书，捧着脸，跟警察交涉。
然后，只见他趾高气扬，带着警察走了过来。
“就是她们打我！”秘书指着前面的几个妇女，“全部抓起来！”
何勇沉喝一声：“谁敢抓人？”
他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大声道：“警察同志，怎么了？”
“有人报警，你们这里，有人行凶！”警察说道。
“谁行凶了？”何勇问。
“她们！”秘书指着妇女大喝一声，“抓了我的脸！”
“咦，你有证据吗？”何勇大声道，“还是大家都看见了？警察同志，你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啊，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问问大家伙，是不是看见了？”
不等警察动问，周边的人一起大喊道：“没有看见！我们听看到这个男的打女人！”
何勇道：“警察同志，你听到了吧？是他打人，然后把脸给摔破了，这怎么可以抓我们呢？你该抓他啊！”
警察们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好。
秘书低声对警察们说了几句话。
警察点点头，对何勇道：“打人的事情，我们会调查，你们先跟我回局里去吧。还有，你们不能停留在马路上，这会阻碍交通！马上让到一边去！让堵住的车队通过。”
何勇道：“警察同志，那你让他们靠边，我们先过去，这路不就通畅了吗？”
“他们是车，你们是人，人机动一些，都靠边边吧！不要再说了！”警察不耐烦的挥手道，“马上！”
何勇道：“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爸在棺材里，它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现在棺材过不去，我们只能在这里陪着他。”
“你这是耍无赖，我有权力拘捕你！”警察道，“你妨碍了公务执行！”
“妨碍公务执行的，是那口棺材，你们应该抓他！”何勇强忍下愤怒，冷笑道，“你们把它抓进局里去吧！”
警察脸色一滞，沉着脸道：“你想做什么？实话跟你们讲，那边车队上，有市里来检查工作的领导，他们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告诉你们，你们谁也别想脱责！”
何勇道：“我爸在棺材里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警察瞪他一眼，却又无可奈何，低声跟秘书商量。
这时，后面车上，又走下来几个人。
看来，车上的领导等得不耐烦了。
一个梳着大背头的领导，背着双手走了过来，摆着官腔问道：“怎么回事啊？交通还没有疏通吗？”
第一千六百五十六章 雨露均沾
“郑县长，马上就好了。”秘书弯了弯腰，带着讨好的笑容。
“嗯，速度点！别让领导们等太久。”郑县长头微微昂着，看也不看对方是什么人，又是因为什么而导致交通堵塞。
“郑县长！”为首的警官上前说道，“这事情有点棘手，不太好处理。”
“我要的不是借口！我不管你们有什么难处，都必须给我尽快克服，马上处理好。”郑县长官威颇盛。
“郑县长，你看那边，”警官是本地人，深谙当地民俗，低声说道，“这是有人出殡，俗话说，死者为大，你看这个事情？”
“死了还为大？”郑县长沉声道，“活着的人才叫大！你们也不看看，后面车上坐着谁？是你们能得罪得起的吗？更别说一帮百姓了。我们不搞封建迷信这一套！速度叫他们让开，领导们还着急去视察工作呢，耽误了时间，谁负得起这个责任？你还是我？”
“郑县长！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我们这地方的风俗，我们不好处理啊。”
“呵呵，我不是本地人，你们就能欺负到我地上来了？那后面的领导，都不是本地人！”
“不是这个意思。”警官本来是想调解一下矛盾，结果越说越糟糕，连忙解释道，“我就是怕这么耽搁下去，误了领导的宝贵时间。”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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