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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棋子王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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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祈宿赶回医馆的时候,医馆内已是漆黑一片。
还没醒吗?
路上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终是破灭。
他闭了闭眸,只觉得心中悲怆,想他冷祈宿真是个失败的男人,两个女人,两个女人都因为他而生命垂危瞳。
黑暗中,他缓缓走至床榻前,在看到榻上竟是空无一人的时候,大惊。
怎么回事?
她醒了?
心中骤然一喜,可是,只片刻,又被接踵而来的担心和伤恸所代替。
没有烛火,空无一人,薄被也没有一丝温度,似乎人已离开多时。
她走了吗馁?
还是被人掳走?
会有危险吗?
各种疑问将他包围。
他快速地思忖着,只觉得一颗心狂跳,从未有过的猛烈。
立刻将案桌上的烛火点亮,他环顾着屋中的一切。
窗是开的,窗棂上有血,显然是从窗户出去的。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连原本狼藉在地上的血布都被拾起,放在床边装脏物的竹篓子里。
是她自己走的。
如果被人掳走,这些事情是根本无暇做的。
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只觉得一阵大起大落,从以为她没醒的失落,到发现她醒来时的惊喜,再到以为她被人掳走时的慌乱,再到如今发现她是自己离开时的心痛,百般滋味、心如刀绞。
她一个女子,身受重伤,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在这样黑布隆咚的夜里,又能去哪里?
***************
那个大夫被冷祈宿从被窝里拧起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悬空的双脚扑腾着、睡眼惺忪地看了冷祈宿半天,才猛地惊醒过来,大惊失色,“大大侠”
“她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冷祈宿紧紧盯着他的眼,眸中布满血丝,寒气吞吐。
“她?”男人一脸茫然,蓦地想起什么,难以置信,“那那位姑娘醒了吗?”
竟然他也不知。
又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了半响,见他也不像撒谎的样子,冷祈宿这才松开抓着他衣领的手,男人便重重跌坐在地上。
刚想爬起求饶,却突闻一阵衣袂翻飞的声响,眼前白影一晃,男人抬头,发现屋里哪里还有人?
****************
曼陀山,因山的形状像一朵怒放的曼陀罗而得名。
因曼陀罗是彼岸之花、地狱之花,所以此山被附近的人认为不吉,常年人迹罕至。
已是春末,到处都是一片郁郁葱葱、满山的翠竹苍梧。
冷祈宿顺着蜿蜒的山径盘山而上,他走得很急,软履踩在杂草丛生、枝杈满地、几不可辨的小路上,咯吱咯吱地响,连胜雪的白衣被勾破成缕也浑然不在意。
早上的晨曦透过树叶缝隙洒过来,在他身上留下斑斑驳驳的阴影,他抿着唇,面色沉静,完全不知心中所想。
他找了一夜,几乎找遍了小镇的每个角落,只差一户一户人家去敲门了,还是没有看到陌妆的影子。
她真的走了。
走得这般决绝。
他极力让自己不去想,不去想她离开时的心情,那该是怎样的一副情境?
失望的?伤心的?绝望的?怨恨的?还是已经心冷成灰?
他告诉自己,她只是奴,只是他花十两银子买的奴,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而已。
当务之急,要想办法解救云神医,拿到玲珑的药才是。
毕竟,玲珑的身子已经等不起了。
深深叹出一口气,他抬头望了望山顶,山峦重叠、直入云霄,云雾缭绕四周,似梦似幻竟有几分犹如仙境。
也不知晌午之前能不能至?
他提了提气,准备踩着轻功加快脚下的进程。
骤然,身后传来一声略带焦急的呼唤,“四爷!”
他一愣,回头,竟是风宵尘,一袭青衫,踩着凌波微步风尘仆仆而来。
“你怎么来了?”他皱眉,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了解风宵尘,是那种天塌下来都当锅盖的人,鲜少像今日这般样子,难道是……玲珑?
呼吸一滞,正欲开口询问,风宵尘已翩然落在他的面前。
“玲珑不见了!”
果然是她!虽已有心理准备,可他的心却还是忍不住一沉。
苦涩地扬扬唇角,今日是怎么了?所有人都跟他玩失踪。
“许是在客栈附近走走而已。”他安慰着风宵尘,也安慰着自己。
“不会的,我已经找遍了,都不见她的人影,她肯定也来了曼陀山。”
“你说什么?”冷祁宿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看向风宵尘,“她身体这般虚弱……”
“是啊,都是我不好,是我大意了!”风宵尘叹了一口气,绝艳妖孽的脸上是少有的凝重,“昨夜,你走后,她问我曼陀山怎样走?我本不打算告诉她,可她说也就只是问问而已,所以我也就没想那么多。”
冷祁宿冷凝着脸,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风宵尘以为他要发火,他却是出乎意料地沉默,良久才听到他说:“看来昨夜我们两人在走廊上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她担心本王只身犯险。”
“那如今该怎么办?”
***************************
今日更新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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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在那山之巅,群英荟萃,各种激烈吗?马上来鸟~【汗,说得像武林大会似的o(╯□╰)o】
火舌91寸:当然要去
那如今该怎么办?”。
冷祁宿低叹,拧眉想了想,“她身子弱,上山吃力,应该不会那么快,如果果真来了曼陀山,你应该路上碰到才是。瞳”
“嗯,也是,”风宵尘双手抱胸,一手的食指摸着自己高挺的鼻梁,略一沉吟,“会不会和我走岔路了?这曼陀山虽有山径,可是常年人迹罕至,有路跟无路差不多,她一时找不到路也有可能。”
冷祁宿点头,“这确实有可能……。”
“还有一种情况!”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风宵尘打断,“那就是她已经走到我们前面去了,四爷想,她如果昨夜就动身了呢!四爷昨夜去了医馆,她如果去你的厢房不见你的人,指不定就以为你已经上山了,于是连夜就赶来了。如果那样,身子再弱,走在我们前面也是不无可能。”
“如果是那样就遭了!”冷祁宿眉心越蹙越紧,连黑眸中都难掩焦虑之色,他一拳恼怒地击在边上的一棵树干上,树叶沙沙沙落满一地,“这个蠢女人!”
闭眸,他调了调气息。
他不能乱,越是这个时候,他越要冷静馁。
“这样,本王继续上山,看能不能碰到她,你下山,一路找下去,也有可能是我们多虑了,她现在正好好地在客栈里面。”
“但愿如此吧!”
********************
蜿蜒崎岖的山路,一个脸色苍白、身子消瘦、身着婢女服的女子极为艰难地走着。
她一手杵着一截粗树枝,走几步,就得停下来喘息片刻,再接着走。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走了半天,她回头望,发现竟也没能走远几步,只觉得心中懊恼,丢掉手中的树枝,一屁股坐在杂草落叶上。
对,她就是玲珑。
她要阻止冷祁宿,阻止那个男人上山。
他那般绝世惊才、那般文韬武略、他还有满心抱负没有完成。
她宁愿不要药,宁愿去死,也不要他为了她只身犯险。
回头,伸手遮着太阳刺眼的光芒,她眯眸看了看山顶,天啊,还有那么高,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都已经到了?
都怪她,她昨夜听到他要上山的消息时就应该直接阻止的,都怪她。
骤然,在她的前方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她一惊,猛地转回头来,待看清来人,愕然不已,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手臂已经被来人抓住
********************
冷祈宿紧紧抿着薄唇,一路往上,脚下不做一丝停留,却依然还是没有看到玲珑的身影。
倒是在半山腰的时候碰到了正欲下山的夜风。
见到他,夜风又惊又喜,迫不及待地跟他报告着山顶上的情况。
“王爷,属下见王爷几日不至,还以为王爷不来了,正准备下山回府呢!王爷知道吗?皇上也来了,山顶好多的太医和禁卫军,听说是皇上新立的丽妃娘娘突染顽疾,而太医院的人都束手无策,皇上亲自陪同那位娘娘来这普陀山寻神医。”
“是吗?”冷祈宿弯弯唇,冷笑,白璧的脸上没有一丝震惊。
这些都在意料之中,不是吗?
不过,有一点他没有想到,那就是冷祈逸竟然以九五之尊的身份公开露面了,他以为他还会继续藏着掖着、背地里耍各种阴招。
看来,他也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话,很多事情他还是要有所顾忌,毕竟面子上要过得去,而且还要在意悠悠之口。
“你见到皇上了吗?”
“见到了!皇上问属下所为何来?属下见反正王爷和皇上是自家兄弟,就将事情原委跟他说了”
“事情原委?”冷祈宿瞳孔一敛,冷冷地看向他,“怎样的原委?”
“就是王妃病了,王爷让属下来请神医给王妃配药的事啊!”见冷祈宿脸色骤然转寒,夜风不明所以,一时心下忐忑,声音就小了下来,“属下是不是说错什么了?难道不是给王妃配药?属下见王妃那日那么大的雨,还这般着急上火地找那方丝绢,所以就以为";
“没有!”冷祈宿绝艳一笑,一抹精光从黑眸中掠过,“你说得很对,本王就是让你来请神医给王妃配药的。”
“哦”见他这样说,夜风一颗心也终于安定,他挠了挠头,憨憨地笑着,“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他又忽然想起什么,“对了,王妃没和王爷一起来吗?那个神医真是个怪人,非得见丝绢的本人,才肯配药,连皇上替属下说情,都是不行。”
他替他说情?
倒是戏做得很足!冷祈宿微微扬了扬唇角,“王妃身体不好,不适合来回奔波,如今在山下候着,本王想先上山看看情况再说。”
“哦!那现在还要上山吗?毕竟那个怪神医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属下担心王爷也是徒劳而去”
“去,当然要去!毕竟皇上在那里,本王于情于理,也得去请个安不是!”冷祈宿绝艳地笑着,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白衣翩跹,俊美得无法比拟。
夜风愣了片刻,连忙疾步跟了上去
第一更!
火舌91寸:当然要去
那如今该怎么办?”。
冷祁宿低叹,拧眉想了想,“她身子弱,上山吃力,应该不会那么快,如果果真来了曼陀山,你应该路上碰到才是。瞳”
“嗯,也是,”风宵尘双手抱胸,一手的食指摸着自己高挺的鼻梁,略一沉吟,“会不会和我走岔路了?这曼陀山虽有山径,可是常年人迹罕至,有路跟无路差不多,她一时找不到路也有可能。”
冷祁宿点头,“这确实有可能……。”
“还有一种情况!”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风宵尘打断,“那就是她已经走到我们前面去了,四爷想,她如果昨夜就动身了呢!四爷昨夜去了医馆,她如果去你的厢房不见你的人,指不定就以为你已经上山了,于是连夜就赶来了。如果那样,身子再弱,走在我们前面也是不无可能。”
“如果是那样就遭了!”冷祁宿眉心越蹙越紧,连黑眸中都难掩焦虑之色,他一拳恼怒地击在边上的一棵树干上,树叶沙沙沙落满一地,“这个蠢女人!”
闭眸,他调了调气息。
他不能乱,越是这个时候,他越要冷静馁。
“这样,本王继续上山,看能不能碰到她,你下山,一路找下去,也有可能是我们多虑了,她现在正好好地在客栈里面。”
“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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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崎岖的山路,一个脸色苍白、身子消瘦、身着婢女服的女子极为艰难地走着。
她一手杵着一截粗树枝,走几步,就得停下来喘息片刻,再接着走。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走了半天,她回头望,发现竟也没能走远几步,只觉得心中懊恼,丢掉手中的树枝,一屁股坐在杂草落叶上。
对,她就是玲珑。
她要阻止冷祁宿,阻止那个男人上山。
他那般绝世惊才、那般文韬武略、他还有满心抱负没有完成。
她宁愿不要药,宁愿去死,也不要他为了她只身犯险。
回头,伸手遮着太阳刺眼的光芒,她眯眸看了看山顶,天啊,还有那么高,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都已经到了?
都怪她,她昨夜听到他要上山的消息时就应该直接阻止的,都怪她。
骤然,在她的前方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她一惊,猛地转回头来,待看清来人,愕然不已,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手臂已经被来人抓住
********************
冷祈宿紧紧抿着薄唇,一路往上,脚下不做一丝停留,却依然还是没有看到玲珑的身影。
倒是在半山腰的时候碰到了正欲下山的夜风。
见到他,夜风又惊又喜,迫不及待地跟他报告着山顶上的情况。
“王爷,属下见王爷几日不至,还以为王爷不来了,正准备下山回府呢!王爷知道吗?皇上也来了,山顶好多的太医和禁卫军,听说是皇上新立的丽妃娘娘突染顽疾,而太医院的人都束手无策,皇上亲自陪同那位娘娘来这普陀山寻神医。”
“是吗?”冷祈宿弯弯唇,冷笑,白璧的脸上没有一丝震惊。
这些都在意料之中,不是吗?
不过,有一点他没有想到,那就是冷祈逸竟然以九五之尊的身份公开露面了,他以为他还会继续藏着掖着、背地里耍各种阴招。
看来,他也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话,很多事情他还是要有所顾忌,毕竟面子上要过得去,而且还要在意悠悠之口。
“你见到皇上了吗?”
“见到了!皇上问属下所为何来?属下见反正王爷和皇上是自家兄弟,就将事情原委跟他说了”
“事情原委?”冷祈宿瞳孔一敛,冷冷地看向他,“怎样的原委?”
“就是王妃病了,王爷让属下来请神医给王妃配药的事啊!”见冷祈宿脸色骤然转寒,夜风不明所以,一时心下忐忑,声音就小了下来,“属下是不是说错什么了?难道不是给王妃配药?属下见王妃那日那么大的雨,还这般着急上火地找那方丝绢,所以就以为";
“没有!”冷祈宿绝艳一笑,一抹精光从黑眸中掠过,“你说得很对,本王就是让你来请神医给王妃配药的。”
“哦”见他这样说,夜风一颗心也终于安定,他挠了挠头,憨憨地笑着,“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他又忽然想起什么,“对了,王妃没和王爷一起来吗?那个神医真是个怪人,非得见丝绢的本人,才肯配药,连皇上替属下说情,都是不行。”
他替他说情?
倒是戏做得很足!冷祈宿微微扬了扬唇角,“王妃身体不好,不适合来回奔波,如今在山下候着,本王想先上山看看情况再说。”
“哦!那现在还要上山吗?毕竟那个怪神医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属下担心王爷也是徒劳而去”
“去,当然要去!毕竟皇上在那里,本王于情于理,也得去请个安不是!”冷祈宿绝艳地笑着,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白衣翩跹,俊美得无法比拟。
夜风愣了片刻,连忙疾步跟了上去
第一更!
火舌92寸:会心疼人
普陀山状似花朵,主要是因为山顶中间是个有些凹下去的盆地,就像是曼陀花的花心。
人间四月芳菲尽,可山顶却还是一副早春的景象。
新绿初绽、蝶舞花梢、鸟声婉转,一片迤逦风光。
最为抢眼的还是那一片郁郁葱葱的翠竹之间,一座粉墙金扉的庭院,虽是不大,却甚是别致,云凤廊柱、流角飞檐,下有迂回曲折的游廊。
只是,游廊上随处可见三三两两带刀的黄衣禁卫,倒显得与这份清幽有些格格不入。
院中的一株梨花树下,一双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女正偎坐在一方小石桌边,悠闲地品着香茗瞳。
男子面如冠玉、温润月华,雕凿般的五官不怒自威,女子眸如月、唇如樱、长眉似柳、黑发如瀑。
好一对璧人!
“爱妃可欢喜这里?”男子将茶盏置于石桌上,轻轻执起女子的手,黑眸晶亮,极致温柔。
“只要有皇上的地方,臣妾都欢喜!”女子红着脸,眸光潋滟,最是那颔首垂眸的娇羞一笑,更是让天地万物都失了颜色。
“哈哈~”男子愉悦而笑,在女子柔若无骨的小手上轻轻落下一吻,“爱妃真会哄朕开心!”
这时,一个侍卫疾步走了进来,正欲行礼,男子衣袖一挥,“不是宫里,不必拘泥!馁”
“是!”侍卫躬了躬身,“启禀皇上,四王爷求见!”
“哦?”冷祈逸一怔,旋即又浅浅笑开,“四哥一人吗?”
“不是,是两人!”
两人?冷祈逸眸光一敛,正欲开口,就听到侍卫接着说道:“是四王爷和这两日在这里的那个侍卫统领夜风二人。”
“哦!”冷祈逸眸色又是一黯,朝那个侍卫摆了摆手,“宣吧!”
*****************************
冷祈宿走进院子,远远地就看到冷祈逸正轻拥着一个绝色女子郎情妾意。
女子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正是刚刚册立的丽妃、范丞相之女,只是,虽面上羸弱、我见犹怜,却丝毫看不出抱恙的痕迹。
冷祈宿眸光微闪,对着两人行了个礼,冷祈逸就朝他招手,指了指身边的石凳,“四哥,来,尝尝云神医珍藏的雨前龙井。”
一边说,他一边吩咐边上的随侍,“给四哥添个茶盏。”
“多谢皇上!”冷祈宿抿了抿唇,拾步走过去,一掀袍角,落落而坐。
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知道,没有硝烟的战争,一般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先输了。
做戏也好、耍手段也罢,他乐意奉陪。
“听四哥府里的夜统领说,四哥是带四嫂寻医而来,这怎么不见四嫂呢?”冷祈逸温润地笑着,和煦春风一般,边说,边指了指被随侍已经添上茶水的杯盏,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冷祈宿颔了颔首,端起茶盏,一手捻着杯盖,来回轻拂了两下茶面,小啜了一口,放下,这才笑看向他,“回皇上的话,妆儿她身体不适,不宜上山下山的奔波,为兄便让她在山下小憩,自己前往。”
“哦!那倒也是,还是四哥会心疼人!”
“皇上又何尝不是?”
冷祈宿绝艳一笑,黑眸深意地瞟了一眼冷祈逸身边的女子,“皇上身为九五之尊,不是也为了心爱之人不辞辛苦、跋山涉水来给她寻医!”
闻言,冷祈逸朗声笑了起来,白璧的大手将怀中的女子搂得更紧了些,“是啊,四哥说得可不就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朕是,四哥也是!”
冷祈宿也跟着一起笑了笑,未语。
“可是,四哥有没有听说过,‘温柔乡,英雄冢’?四哥就不怕自己的人生被一个女人给误了?”冷祈逸骤然话锋一转,笑看着他的脸,眸色深邃。
冷祈宿微微一怔,随即云淡风轻地笑开,“误是不误,为兄的人生也就这样,本就没有什么大的抱负,能和所爱的女人快意山水之间,就是一种幸福。倒是皇上,身压江山重担,心系百姓黎民,不能沉溺其中才是!”
“哈哈”冷祈逸又是一阵朗声而笑,似乎甚是愉悦,“怎么?四哥这是在劝谏?还是在数落朕的不是?”
“为兄不敢!”冷祈宿谦逊地垂首抱了抱拳。
“好了,不说这些了!”冷祈逸笑笑,也并不生气,慢慢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四哥不是说来给四嫂寻药的吗?可是那个神医是个很怪的人,说必须见到四嫂才能配药!连朕说什么也没用,朕又不好用皇上的身份去压他,毕竟他说得也有道理,哪有不把脉就可以配药的?倘若配错了怎么办?四哥说是不是?”
冷祈宿唇角轻勾,丝丝冷意,自是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抿了抿唇,正欲说什么,就看到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启禀皇上,属下寻山之时,看到一女子鬼鬼祟祟、行动甚是可疑,问她什么却又问不出,属下恐其意图对皇上不轨,故将她抓住,听候皇上发落!”
第二更!
火舌93寸:可疑女子
抿了抿唇,正欲说什么,就看到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启禀皇上,属下寻山之时,看到一女子鬼鬼祟祟、行动甚是可疑,问她什么却又问不出,属下恐其意图对皇上不轨,故将她抓住,听候皇上发落!”。
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怔。
冷祁逸瞟了瞟冷祁宿,唇角微微扬起,“什么女子?带上来让朕审审便是,指不定是附近的村妇而已,切不可冤枉了人家去。”
“是!”
侍卫领命而去。
冷祁宿轻抿着薄唇,面色一片沉静,一颗心却早已被高高悬起瞳。
风宵尘说玲珑来了曼陀山,他们又抓到了可疑女子。
问她什么却又问不出。
不是玲珑又会是谁?
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他垂眸掩饰着心中的慌乱。
如果真是玲珑,他该如何做?
假装不识馁?
肯定不行,即使那样也只能勉强撇清了自己,可玲珑怎么办?何况夜风在场,夜风完全不知情,哪里会知晓他的心思,肯定不会和他一起装不识。
那该怎么办?
干脆撕破脸、孤注一掷救人?
显然更不明智,这山顶到处都是冷祁逸的禁卫,而他只有他和夜风两人,并且还得护玲珑周全,一旦硬拼,不仅一丝胜算都无,即使逃出去,以后也只能跟玲珑亡命天涯,那他四王府上上下下都会被连累。
正暗暗思忖间,忽闻冷祁逸喊他,“四哥”,他放下茶盏,淡淡一笑,“皇上有何吩咐?”
“四哥不是来找云神医的吗?这个时辰神医应该在东苑晾晒草药呢,要不,朕让人送四哥过去?”
冷祁逸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哦,不急!”冷祁宿勾唇一笑,眼角的虚光若有若无地瞟向门口,“反正皇上也说了,神医必须见到妆儿,那为兄过去也是无益,倒不如在这里将这杯‘雨前龙井’喝完,免得浪费了去。喝完,本王就下山,直接将妆儿接上来见神医便是。”
那个侍卫怎么带个人带了那么久还不进来?
“嗯”冷祁逸微笑着点头,“如此甚好!那四哥就留下来陪朕看看他们抓到了个什么样的女子?朕听闻这曼陀山人迹罕至,常有白狐出没,莫不是碰到了什么幻化成女子的狐仙。”
“皇上真会说笑,那不过人间传说而已,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狐?”
“是啊,朕也不信,不过,虽然没有鬼狐,可总有一些装神弄鬼的人,四哥说是不是?”
字字深意、句句义有所指,冷祁宿岂是听不出其中意味。
正思量着要如何接话,两个侍卫推攘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冷祁宿呼吸一滞。
女子虽然被黑布袋套在头上,看不到脸,可是那身形、那王府的婢女服、那踉跄着、摇摇欲坠的步子。
不是玲珑又是谁?
一颗心狂跳了起来,一下一下,仿佛都能撞进自己的耳朵里。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他如此处心积虑,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样。
广袖中的手不禁紧紧地攥起,指节露出森森白色,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三人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住,侍卫抬脚重重一踢,女子就被踢得跪倒在地。
冷祁宿眸光微闪,只觉得那一脚似乎踢在他的心口上一样,那般强烈的痛。
夜风也怔住了,他虽不知道是谁,可那身王府的婢女服,他是再熟悉不过的,只是他不明白,为何他的王爷坐在那里像个没事人一样?
难道只是衣服相同?
虽不明所以,可他一个做下人的,主人不发话,他也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女子挣扎着,还不停唔唔唔地呜咽着,显然不仅戴了个袋子,还被堵了嘴巴。
两个侍卫见她被压在地上还不老实,抬起一脚又重重踢了过去,正欲再踢一脚,忽然一声低喝,“等等!”
是冷祁宿。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玲珑那样的身子,哪经得起这般踢打?
再这样踢下去,怕是拿到药方,也是没用了。
众人皆是一怔,那个侍卫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冷祁逸。
冷祁逸挥挥衣袖,侍卫便悻悻然作罢。
“没想到四哥对一个陌生的女人还这般怜香惜玉,还是说其实,这个女人四哥是认识的?”
冷祁逸绝艳地笑着,可笑意却不达眼底,一瞬不瞬地看着冷祁宿,目光如炬。
冷祁宿倒也不为所惧,勾唇淡然一笑,“认不认识为兄还真的不知,这蒙着脸,谁知道认不认识?皇上方才也说了,指不定是附近的村妇而已,切不可冤枉了人家去,那怎么事情还没问清楚,就这般对人家拳打脚踢,要是传了出去,恐有损皇上的威名,为兄不过是替皇上着想罢了。”
冷祁逸眸光一闪,弯唇笑了笑,“四哥所言极是!”末了,又转眸看向那两个侍卫,沉声说道:“将她头上的袋子取下来!”
三更结束!明日精彩继续!
火舌94寸:你还好吗
冷祁逸眸光一闪,弯唇笑了笑,“四哥所言极是!”末了,又转眸看向那两个侍卫,沉声说道:“将她头上的袋子取下来!”。
“是!”侍卫领命。
众人都好奇地将视线投了过去,一瞬不瞬。
冷祁宿更是大气不敢出,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似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难以遏制的猛烈。
死一般的沉寂。
因袋子不大,女子又不停地挣扎,所以侍卫取得有些艰难。
黑袋缓缓被揭起,白璧的肌肤一寸一寸露出来,冷祁宿觉得从未有过的煎熬,紧握的手心竟是湿滑一片。
冷祁逸也是静静看着女子,眼角的虚光却不时扫向冷祁宿,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瞳。
终于,袋子被取了下来,满头的青丝倾泻,一张绝艳的小脸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冷祁宿和冷祁逸皆是一震,连夜风也是大吃了一惊。
竟然是莫霜。
黑袋骤然被取下,莫霜一下子适应不了强烈的光线,她眯眼看了看周围,在看到冷祁宿的时候,蓦地双眸一睁,只片刻,眸色又黯了下去,冷冷地别过视线。
怎么是她?
冷祁宿愕然地看着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馁。
她昨夜去了哪里?
她的伤怎样了?
她怎么又被侍卫抓到了这里?
刚才侍卫的拳打脚踢,她守得住吗?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她,却又不能问。
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只觉得一颗心难以遏制地澎湃,有震惊、有心痛、更多的却是欣喜。
他知道,那份欣喜,并不仅仅是因为出现的是她,而不是玲珑。
终于见到她了,不是吗?
冷祁逸也是愣在那里,难以置信地看着莫霜,直到莫霜扯掉嘴里的布团,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地对他行了个礼,“参见皇上!”
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黑眸中掠过一丝不快,稍纵即逝,他弯唇一笑:“哇,原来竟是四嫂!”
说完,又对着边上的两个侍卫,脸色一沉:“你们怎么做事的?你们可知道她是谁,她是四王妃,是朕的四嫂,还不快将人扶起来,给人家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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