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三国麻辣烫-第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福了。”
倒霉孩纸瞠目结舌听我说完这一番话,口中喃喃自语,“怪不得义父曾说郡主对凡事都没野心,就连感情都可轻易抛弃。”
用过来人的态度意图点化,“你还太年轻,不懂得什么叫做徒劳无功。天底下的许多事,都不是单纯有野心就能实现,老话儿说得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都不是你的。纵使握住一时,也留不住一世。即便锦绣繁华,也会转瞬即逝。”
美少女明眸闪动,看着我的眼神似有哀怨,“郡主说的不错,可惜我管不住自己的心。纵使公子心有所属,也愿拼尽所有飞蛾扑火。”
西门垏他爹,我发誓我说那么一番话绝对是纯粹无所指的人生感慨,这倒霉孩纸怎么愣是从中又听出点儿对号入座的意味来。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争取喜欢的人更没有错。我不是说你什么,相反,我很是羡慕你的勇气,追求自己想追求的,纵使机关算计也无悔。”
败家仔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品评我说这话时的真诚度,沉默了半晌才阴沉着脸色接话道,“顺其自然不如机关算尽。机关算尽便能步步为营,步步为营才好运筹帷幄。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最有把握。”
小样儿的怎么就不明白,纵使最精密的大脑也收集不齐决定结果的所有变量,无论如何机关算尽,总会有不确定的因素打折所谓的运筹帷幄。运气好的时候偶然因素不会改变结局发展的方向,然而有些时候,看似不重要的干扰项却会将前途引向无法预知的迷惘。
“静儿,现下就我们两个,我问你一句话,指望你照实回答我。”
“郡主想问我与无影公子是否有了私情?”
该说这小妮子聪明好还是直白好。这么严重的拷问若听在旁人耳里,就算不义愤填膺也会面红耳赤,这倒霉孩纸却一星半点儿慌神的意思都没有,还摆出如此坦然的表情直视我的眼睛。
“不错,我想问的就是这个,那静儿不妨实话实说,你同无影是否有了私情?”
“郡主不必忧虑。我同公子只有动情,并无私情。我二人君子相交,清白如水。”
这么句堵心的话听在耳里,还叫我不必忧虑。言下之意就是她同影美人只有神交,并无实质。所以他们的行为无论从法律意义上讲,还是道德层面来说,都是应当受到大力表彰的。
精神出轨同**出轨一样可耻。可惜我也曾经做过精神出轨与**出轨的当事人,所以这一辈子注定失去了批判别人的资格。
且不论谁对谁错,只就事论事的考虑,我仍然会下“随他去吧”的决定。
留不住心里,束缚他的身体还有什么用。我自问是个看得开的人,所以面对有些如鲠在喉的事实,会选择无视,无视之后,只在夜深人静时审时度势地查看伤口撕裂的程度,等待其溃烂或是果断割舍。
对于影美人,我曾经溃烂割舍过一次。只是那个时候,他的心起码还有分给我。
第24章 一场泪泣哀情殇 三块玉章定吴主
人才招揽到手,小孽畜在第一时间拜封张昭为长史,兼抚军中郎将;张纮为参谋正议校尉,共商攻击刘繇的大计。
刘繇字正礼,东莱牟平人,汉室宗亲,太尉刘宠之侄,兖州刺史刘岱之弟;旧时为扬州刺史,屯兵于寿春,被袁术赶过江屯,所以才转战来了曲阿。
当我莫名其妙地接到通知出席某战略研讨会,被告诉要对付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同根同苗的汉室子孙时,脑子里首先冒出的一句话就是“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嘁嘁喳喳的攻战方略吵了半天也没有结束的意思,本想礼貌地等待说话的时机,可惜从头到尾干瞪眼了两个时辰也是徒劳。于是再顾不得什么风度矜持,大吼一声以显示存在感,“都别吵了,听我说一句。”
此起彼伏的争论声戛然而止,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扔向我。小孽畜不满情绪表露地首当其冲,皱着眉头低声斥一句,“你要干什么?”
“什么叫我要干什么,你们平白无故把我弄过来我还没问你们要干什么呢?”
周公子笑如春风,“早听闻郡主骁勇善战,此一役若得相助,必然事半功倍。”
亲,想拿我当枪使也总得注意修辞的吧。如此直白坦然的语气,让我想生气都没有发作的空隙。
“实力水平神马的都在其次,你们知不知道我这个雷火郡主的头衔是怎么来的?”
程普露出个谄媚的笑容。“自是因郡主彪悍。”
“自是因你外婆。我得封郡主的根本原因是我的姓氏。”
“郡主姓……?”
“刚才那句谁问的,立马拖出去斩了。”
瑜兄与孙大少交换个眼神,笑着说句圆场,“郡主姓刘,天下皆知。”
“除却名头之外,你们又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小孽畜冷哼一声,“汉室宗亲,论辈分乃当朝天子姑母。从初见就听你标榜过不下百次,就算是傻子也不会记不住。”
看你是记住了也没往心里去。
“我说这番话的重点是,我姓刘。刘繇也姓刘,你们让我盛装打扮去对付自己的宗亲同室,是不是有点儿强人所难?”
话一出口,也不知是哪个字符触怒了孙大少的敏感神经。小样儿的竟当场炸了毛,叫嚣一句,“不打你就滚。”
这辈子有资格叫我滚的除了美人只有美人,这倒霉孩纸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三番两次挑战我的极限。
憋了一肚子气正要爆发,程普韩当黄盖结伴凑过来劝。周公子于另一旁拉着虐待狂的小手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姿态亲密的让人咋舌。
“都出去。”
吼人的自然是虐待狂,该死的叫嚣完毕还特意指着我的鼻子加一句,“除了你。”
瑜兄脸色微变,随即立时换上宽容笑颜带领众位瞠目结舌的文才武将出帐去了。
冷眼瞧着一干人漠然退场,丝毫没有会被秋后算账的自觉。待整个密闭空间只剩他和我,才端出为民请命的架子教育问题儿童。“你平白无故地又发什么疯呢?”
倒霉孩纸看我一眼,眼神中闪出的不屑好不自然,“刘臻茗,你到底有没有心?”
“就事论事也就罢了,怎么平白扯到这么高深的生理问题上来?”
“不如剖开你的肚子看看,那里头的东西到底是黑是红?”
“你当我是孙悟空呢,剖开我就死了。你这虐待手段更上一层楼了,偶尔抽抽鞭子算到底了,你居然脸变态解剖也敢玩儿?”
“刘天!!!”
“败家孩子怎么没记性呢,早就告诉过你别连名带姓的叫我。干嘛不听?”
“哪天你就算死于非命也是咎由自取。”
“我咎由自取什么了?你当初把我绑在操场上抽了那三鞭子也是我咎由自取?”
小样儿的气的脸色发黑,盯着我的双眼冒出的分明是熊熊烈火,“刘臻茗,你要就事论事,我们不妨就事论事。你说你姓刘。不可同室操戈,这便是当初父亲死于刘表之手。你见死不救的理由?”
恶意批判甩的如泰山压顶,瞬间逼迫的我整个人都呼吸不得。明明前一秒还游刃有余的调侃,此一刻却连顺畅地说句完整的话都不能够。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知不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指控?”
“莫非我所言为虚?”
何止为虚,分明是大错特错……
“当初你父亲的死,我是负有一定的责任,然而……绝非见死不救。”
“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天女刘臻茗,于千军万马之中畅通无阻的天女刘臻茗,不过出手救一人,又有何不能?我至今也不明白,为何大名鼎鼎的刘臻茗竟沦落到被几根散箭,几块乱石扰乱的生死不能的境地,凭你刁钻神化的本事,竟顾不及父亲……”
他说的话句句扎进了我的心窝,当初那场意外,我的确也曾对自己产生过许多疑问。不单单那一次,过往的许多点滴串联在一起,所有疑问指向的答案终于受不得压力欲冲开堤坝。
“我也不知那时是怎么回事,只不过一瞬间,竟什么都发生了……”
如此血淋淋的事实掏出来让我回忆,心情丝丝点点荡到谷底。小孽畜毫无怜悯之心,步步紧逼,口口质问,“刘臻茗救过多少人,为何单单于那次失手?”
“你问我,我问谁呢?事情发生的那么突然,我连自己怎么了都不知道,下一秒再有知觉时,什么……都晚了……”
嘴上说不知该问谁,然而我却知道我该问谁。段誉对六脉神剑无法贯通的原因,呼之欲出。
“你哭什么?”
我哭了吗?
眼前模糊的是小孽畜扭曲的一张脸,耳边响起的是他略微无措的声音,“你怎么哭了呢?”
这般场景下,那种前提下,倒霉孩纸铁定会猜测我是因为内疚委屈才落泪,然而他绝对想不出也想不到的理由,是我为我曾经的一段情殇而哀悼。
终于不能再试图找借口欺骗自己,过往的美好似乎都是我单方面的一场错觉。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有着无穷无尽不可得知的潜台词;他做过的每一件事,都有着千头万缕猜测不出的背后灵。
一段我曾经以为是感情的感情,竟充满了谎言欺骗背叛伤害。顺势而推,我以为是变心的移情,也许只是疲于伪装的表现。
视线越来越模糊,眼泪溢满眼眶流成两行,再度清晰时出现在面前时,竟是小孽畜放大版的一张脸。
小样儿的表情慌乱,手抬抬落落地似乎是要摸上我的脸,一个简单的擦泪动作酝酿了半天也没实现。
“别哭了……我不是……刻意要指责你。”
“你紧张什么,没见过女人哭是怎么的?”
“见过女人哭,没见过你哭。”
“我不是女人?”
“不算……”
“那我算什么?”
“你怎么哭起来没完呢……要我怎样你说。”
“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尽我所能。”
倒霉孩纸的一脸真诚激回了我的眼泪,彼时伤心到无以复加的情绪竟也奇迹般地得到了缓解,“伯符,按理说我是你的仇人吧,你为何要对我如此宽容?”
败家仔闻言,脸胀的通红,被拆穿了心事的表情竟要多萌有多萌。小样儿的本长了一张稚嫩的娃娃脸,平日里偏偏勾勒出一副愤青的眉眼惊悚群众。
从初见到现在,难得彼此之间的气氛这么良好,虽然是用宝贵的金豆换来的。
这机会不利用就可惜了,所以我决定得寸进尺,“传国玉玺切下的那块角玉,你叫工匠雕成玉佩了没有?”
小孽畜见我情绪好转,立马换上一副欠抽的扑克脸,“你问这个干甚?”
“那宝贝怎么说也是从我手里出去的,三个玉角也是我挥刀斩落的,你好意思连点儿渣儿都给我留?”
眼前人皱着眉头看我无赖的脸,咬牙转身,掏了半天胸口才摸出个小巧玲珑的玉佩,“拿去吧。”
接过手仔仔细细地看,玉佩的底料果然是当初劈下的一块玉玺角,“正面印鉴处写着刘天,分明就是特别为我而制的,倒霉孩子装什么矜持?”
“刘天!”
“才夸你像个人就又装疯狗乱吠。小东西做的这么精致,又能当印章又能作佩饰,你从哪找来的能工巧匠?”
小样儿的闻言,一脸自豪着答话,“寻常人怎么做得出,这三块玉章是出自公瑾之手。”
“这东西是周公子雕的?”
“骗你作甚?”
“作甚作甚的有完没完,没想到小瑜儿的手还挺巧的。不是说还有两块吗,拿来我看。”
孙大少真材实料瞪我一眼,不情不愿掏出自己的玉章递到我眼前,“看到了?看够了?满意了?”
才晃了一下就问我看到了看够了满意了,这作死的要上天?
“就算我看到了看够了你的,也还没看到看够周公子的,怎么算得上满意。”
倒霉孩纸听罢我的合理化要求,脸皱的成了一坨,“公瑾的在他自己手里,你若要看,自己找人去说。”
第25章 一人之下权倾城 言传意会斩断情
看着小孽畜那一副横眉冷对的表情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去说就自己去说,你当我不敢?”
“滚滚滚。”
该死的比我火气还大。
“动不动就叫人‘滚’,这招人厌的脾性你就不能改一改?”
“刘天!”
“又犯病了!收了贫嘴说正事吧。你给我的玉璋有什么功用?”
小孽畜听罢这句问,本还直视我的眼睛立马转移了视线。
隐约品出诡异的气氛,死追不舍刨根问底,“印鉴代表的并非印鉴本身,而是其代表的权力,这是你说的,那你给我的权力到底是什么?”
该死的用余光瞄我一眼,随后便持续性地目光放远。
受不了他揣着害羞装深沉,“你倒是说话呀?”
“只说一次,你用心记着。”
“快说吧,我眼耳口鼻全开地恭候着呢。”
“给你一人之下的权力,除我之外,文谋武将任你差遣,我若不在,你便是江东之主。”
一秒前我听到了什么,我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凭什么?”
听到如此彪悍的发言不可能不动容,所以我顺应我的第一反应叫嚣出了我的疑惑。
“喊什么?当初你主动要的权夺,如今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不是不满意,是满意过了头。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过的那一番话代表什么?”
“我知道。”
“你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就算你知道。程普黄盖韩当又知不知道?你的谋士智囊又知不知道?”
“他们都知道。我已吩咐过。你若怕自己名不副实,担不起那一方小印,不如要陪我打下江东天下,以求服众。”
哇塞!
潜台词终于出台,这倒霉孩纸果真打着不花钱还想用劳动力的如意算盘。
“用小小一块玉璋,就想骗我拼死拼活为你出力?到时江东是你的,没人听我的,姐还不是徒劳无功白忙活。”
败家仔眯起眼睛,红扑扑的小脸上露出与实际年龄严重不符的所谓奸诈,“除此法之外。你如何的人心。不得人心,就算我把江东拱手相送,你也坐不稳。”
“你脑袋秀逗了吧,有听闻爱江山不爱美人的。没听说得了江山要送给美人的。封建社会对我们妇女同胞的教条那么严苛,哪里轮得到我坐天下。再说,我平白无故要你们孙家组织的人心干甚?”
“刘天!”
“且不论这,就算你送我一人之下的权夺,也总还有一人踩在我头上撒欢方也。何况踩在我头上的这个人,还是我最不愿对其伏低做小的存在。”
“刘天!”
“除了忘情地**我的名字你还会不会说点儿别的?”
“一人之下的身份还不知足,你这混女人……竟是要随意指使我才满意?”
“我不能指使你吗?”
这厮明眸善睐,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你帮我打下刘繇,我便许你一件事。”
“叫你上刀山下火海也去。”
“万死不辞。”
“这是你说的。到时不要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得!美少女所求之事,看来是有完成的希望了。
想要的承诺搞到手,立马预备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去,临行前隐约听见小样儿的在后对我用不小的音量大号一声,“保管好玉璋,随身佩戴。”
西门垏他姐的,“保管好”与“随身携带”这两桩事本来就在某种程度上悖论。
回到营房时,破天荒地看到影美人焦离孟地独坐其中。小样儿的一见我面,慢慢起身迎上前来说了一句。“臻茗,我有话要对你说。”
巧了!我也有话想对你说。可惜我想对你说的话,我想问你的话,永远都不会说出口。
“影儿想说什么?”
许久不曾用这么淡然温柔的语气说话,彼时不得已的茅塞顿开竟把连日躁动不已的心一击沉淀下来。
小蹄子似乎也感知到我的漠漠。答话声音竟有些微微颤抖,“臻茗。你不能答应孙伯符的请求。”
这话从何说起,“什么叫我不能答应孙伯符的请求?”
“臻茗不能收孙伯符的玉璋。”
这人要上天做神仙吗?竟连我收了小孽畜的玉璋他都知道?
“什么叫我不能收孙伯符的玉璋,你怎么知道孙伯符给了我玉璋?”
其实这话不问我也知道答案,回应我的自然也是长时间的沉默。
他既然不肯主动说,我唯有主动问,“你又偷听我说话?”
“是又如何?”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权?”
“臻茗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孙策的条件,你万不可应。”
孙策的要求?
孙策的要求就是要我一路替他打天下,之后便许我一个极其有限的言听计从。待到功德圆满的那一天,我要小孽畜做的事,就是明媒正娶迎郭静进门。然而如今,影美人竟叫我万不可应孙大少的条件,岂不是就是变相要阻止我帮美少女达成心愿。
这桩纠葛的前因后果一点儿不难猜,理清一切之后脑子反倒变的清明透彻。传说中的碎裂早已成了完成时,此时此刻我内心的感受,只不过是断渣残片风干成了粉末。
“你知道静儿求了我?”
眼前人闻言,表情闪过一丝错愕,半晌才轻轻点头应了一声,“不错。”
“所以你才来找我提这种要求?”
倒霉孩纸脸上闪过不明所以的表情,之后便微微抿紧了唇不言不语。
明显是默认的架势。
“既然你我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不如一次性说开了干净。虽然那日静儿已亲口承认,我还是想听你对我说。”
小样儿的像是有预感我要问的是什么,神情中却一点儿忸怩不见,“你想问我是否对静儿动心?”
“你说的对,我想问的就是这个。”
紧紧盯住他的眼睛不肯错过他双眸中一丝一毫变化的细节。被我用苛刻目光审视的某人似乎也毫无躲避我眼神的意思,“我是对静儿动了心。”
他说的轻松平淡,我听的轻松平淡,这么决裂性的一句话说在他嘴里,听在我耳里,竟然是如此这般的轻松平淡,仿佛事实就该如此,我喜欢的人喜欢了别人,就如同天道轮回一般理所当然。
“你喜欢静儿……”
……
“有多喜欢?”
“臻茗想听实话?”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想与不想,影儿不妨实话实说。”
小蹄子看着哭露出苦笑,瞳仁中竟是满满溢出的悲伤忧凉,“不料到了这种地步,我能倾诉的却是你。”
不止你没料到,我也没料到。摆正耳朵听心上人倾诉他对别人动情的过程,仿佛五脏六腑都被一柄内置的刀片划割,外皮完好,血流在心。
“我自问一生隐忍自制,对所求明晰了然。至亲至爱,都比不得家国天下,自从见了静儿,竟萌生了抛弃一切只求一人相伴的念头……”
眼泪止不住了……
“臻茗,你哭了。”
一天之内哭第二次了,为了同一个人在不同的人面前哭,我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臻茗是为我而哭吗?”
是为他哭吗?好像是,又好像不全是。的确是因他而哭,却更是为我自己而哭。为从前不明所以而哭,为如今的狼狈不堪而哭,为不曾存在的一段感情而哭,为过往凋谢的虚假美好而哭。
眼泪最适合作为葬送梦境的祭礼。曾经挣扎的动情,斟酌的暧昧,扭曲的纠缠,直白的伤害,都幻化成海上的泡沫,破灭了安慰自己的那些只言片语的谎言。
怎么能不哭,为情逝哭,为情殇哭,为也许从来就没存在过的两情相悦哭,为也许从不曾走入我生命却给与我幻觉的那个人哭,怎么能不哭。
擦干眼泪,我觉得我有必要把自己武装的坚强,快刀斩乱麻地了断这一场从头到尾就只有我一人尽心演出的闹剧。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一个人若陷在戏中太久,但凡见了一丝现实的亮光,总会紧紧抓住。现在回头想想,我明白了曾经的许多事,许多人,他们与你的纠葛,你与他们的牵连。”
“臻茗……”
“算了,不必说。你我之间,什么都不必说,言传不如意会,我已意会,不必言传。”
“臻茗,我并非……”
并非什么?并非有心直言,并非刻意利用,并非意图戳破那一层蒙蔽不实的窗纱,让我看到另一边的世界真实的风景?
“影儿,得一人心不易,对一人动心更不易,不如牢牢抓住。”
不想再对我的可怜懦弱再做讨论,坦然岔开话题引冠冕堂皇的他话来说。
“臻茗,我并非毫无……”
“好了,我不想听。”
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他的话,既然隐晦的方法不管用,索性直白冒犯但求耳净。
兴许多年以后我会为自己没用听完他这句话而感到后悔。然而那毕竟是多年以后的事情。
影美人看着我,眼睛里露出的似乎是怜悯,“臻茗说的不错,我是陷在戏里久了。人生如戏,扮着扮着恐怕就真成了那个人,真有了那个心,若再陷到里头不肯出来,恐怕就要万劫不复了。”
第26章 清晨参拜光武庙 大少执意探敌营
连日赶路匆匆,小孽畜终于领兵压到了刘繇境。才安营扎寨就得探子报来消息,说刘繇那厮接了危险信号,早先下手为强地派部将张英领兵至牛渚,积粮十万于邸阁预备迎敌。
大少引兵到,张英出迎,两军会于牛渚滩上。孙总指挥横刀立马于军前,张英大骂不绝于耳,不止三护法听不下去,就连姑奶奶也被扰的满心不耐。正要出阵料理那喋喋不休的聒噪男,就被身旁的小孽畜一把扯住了手,“对付这种货色,还轮不到你出手。”
黄盖接了领导眼色出阵与张英战,不数合,张英忽然听闻其后方大叫“寨中有人放火”,小样儿的急回军去救。孙策趁势追赶掩杀。只打的张英弃了牛渚,望深山而逃。
一场胜仗打的不明不白,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猜测谁于关键时刻放了那把及时火。整理军马时,活雷锋终于出现,还不止一位。
原来在寨后放火竟是两员健将:一人乃九江寿春人,姓蒋名钦字公奕;一人乃九江下蔡人,姓周名泰字幼平。二人皆遭世乱,聚人在洋子江中劫掠为生;久闻小孽畜是江东豪杰,能招贤纳士,这才特别引了党众三百余人前来相投。
平白多了兵将人马,伯符自然欢喜的不行,大手一挥用为军前校尉,连带收得牛渚邸阁粮食军器,并降卒四千余人。之后便一刻不停便进军神亭。
刘繇得知张英败阵而归。亲领兵于神亭岭南下寨。小孽畜则在岭北下营,两军相距,对抗势起。
一夜将息,清晨寒风料峭,总指挥大人不打招呼就做了不速之客,闯帐闯的毫无技术水准。
任人都不愿一大早就从热被窝里拖出来,我是“任人”中最尤其的那一个。
睡眼惺忪地被扯胳膊骚扰,面前出现的是该死的虐待狂似乎兴奋的一张粉脸蛋儿。
“臻茗,陪我出去一趟。”
他如是说。
如果我记得不错,这貌似是小样儿的第一次这么不带敌意地叫我。惊得我足足愣了三秒钟才想起出手去捂他的嘴,“大早上的你吵什么,没看到还有人在睡觉吗?”
倒霉孩纸状似不满地看了眼一旁睡着的影美人,鼻子里硬挤出个“哼”声。“你怎么还同他睡在一起?”
一边伸胳膊蹬腿穿衣服一边唉声叹气答领导问,“不和他睡在一起跟谁睡在一起,跟你?”
一句话说出口本在等待被喷,没想到等了半天直等到眼前人眼神慌乱的面红耳赤。
调戏纯洁的青年儿童……
罪过呀!
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虐待成性,出柜未满的小青年,竟被我一句话活活折腾出个大红脸。
乱七八糟穿好衣服,捋着乱蓬蓬地头发随他出帐,口中不忘不耻下问,“你干嘛不找公瑾陪你?”
败家仔一句话彻底气炸了我的肺。“公瑾还没睡醒,我不忍扰他好眠。”
你妈妈的!你家周公子的好眠你不忍吵,姑奶奶的好眠你就肆无忌惮地破坏。
放帘子瞬间发作完全,气急败坏地拽着该死的小跑了十几步,“你又皮痒了吧,自己睡不着专门跑来给我添堵。”
小样儿的被拖着跑了好远才发大力拉着我两厢站定,“当真有要事求你陪我。”
看他一脸严肃,我也不得不收了恼怒心思,“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昨晚……”
“昨晚怎么了?同公瑾做过量伤了人了?”
“刘臻茗!”
“好了好了。你快说吧,做夜梦到光武召我相见。”
“然后呢?”
“没有了。”
“你有病啊,不过是晚上做了个春梦就平白无故抽风发作把我从被窝里拖出来听你说。”
“梦光武当往祈之。”
梦见光武就要跑去祈祷,那类似于我这种时不时梦到西门垏的信徒还不得日日烧香才算恭敬,“不过是做了个梦。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地折腾吧。”
“不可儿戏。”
“亲,你我之中穷折腾的到底是哪个?”
“臻茗!”
用的是凌厉的语气。只不过开头少了一个姓氏,听上去竟有些像撒娇。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祈愿就祈愿吧,我帮你在山头铺个毯子,你找火头军弄点儿祭品,跪着拜吧。”
“又在胡言乱语。”
“什么叫胡言乱语。非常时期有非常手段。出门在外,本该一切从简,莫非你还想凑齐三牲九礼,领全军上下五花大拜不成?”
“这岭上有一座汉光武庙,臻茗可愿与我同去?”
“我的西门垏,这么内部的消息你到底是怎么打听出来的。既然有现成场子,我陪你跑一趟也不是不可以。这么大清晨的吵了别人陪你也是罪过,本郡主就发扬下风格,牺牲小我吧。”
直到结伴跳上马预备出发我才觉出不妥,“你说的岭上,是岭南岭北?”
“岭南。”
“不行,不能去了。岭南是刘繇的营寨,若是遇到伏兵怎么办?”
小孽畜丢出个满不在乎的笑,“神人佑我,吾何惧焉!”
我的天!这种时候了还有闲心拽文。
继续规劝的话还没出口,那倒霉孩纸早就扬鞭策马跑出了一百米,一边儿跑一边冲我大喊一句“快快跟上。”
混球儿败家仔同他老子一样冥顽不灵。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身不由己策马追上他的步伐,一路提心吊胆出寨上领奔到光武庙。
才到门口,孙大少爷的表情立马整理到最强波段的严肃,横拖硬拽将我拉进庙中与他同跪,口中还念念有词,“若孙策能于江东立业,复兴故父之基,即当重修庙宇,四时祭祀……”
他拜的恭敬虔诚,我跪的不情不愿。刘臻茗这辈子跪天跪地跪长辈跪领导跪西门垏,什么时候跪过别个人别个神?
顾自哀怨时,也没听到身旁人后续又叨叨了什么话。再回神儿时,人已经回到了马上。
狂奔出不远我就品出了蹊跷,迎风招展对前方开路的某人扯嗓子大喊,“这不是回去的路,你这破孩子往哪走呢?”
小样儿的抽空儿回头看我一眼,答话的相当淡然,“我想过岭去探看刘繇寨栅。”
“你疯了,刘繇有千军万马,我们有人员两条,一旦被发现,就是死路你知不知道?”
“刘臻茗,你怕了吗?”
“我怕,我怕死了。”
相似的场景,相似的人,当初孙坚不听众劝,只身跑去追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