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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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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壮烈而又血腥的半刻钟,数十个贼子前仆后继地相继死在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下,直到黑风骑刚好杀来,原本想要过来为关羽掠阵,但当他们到时,场中的厮杀已是结束。

青龙偃月刀刃下,滴着血,在地上有一滩极为悚然的血滩。

“随吾继续冲杀。”

关羽说得很平静,四处在逃的贼子见关羽见此一幕,更加吓得胆寒,冲跑得更加快了。关羽领着黑风骑在场中继续开始杀戮,俨然化作了一不可阻挡的巨大枪刃,从阵头杀到阵尾,又由阵尾杀到阵头,在贼军溃逃人潮中四进四出。

这一晚,又是成为了血光之夜。

而关羽和这支不足千人的黑风骑,则化作了鬼神和修罗,将血光不断地蔓延。

这血光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随着一部分贼军的逃脱,一部分贼军的阵亡,一部分贼军的跪地投降,杀戮终于停止了。

文翰领着原先埋伏在密林中二千士卒,出了密林,将场中的黄巾俘虏聚拢一处,刚整顿好后。关羽领着黑风骑亦刚好冲杀回来。

文翰望着浑身上下无处不是血迹的关羽,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辛苦了。

见到文翰,关羽眼中的冷寒才稍稍褪去,身上的杀气血光好似一下子就散去了。

“经历今早今夜两场战事,贼军损兵折将,伤亡惨重。广宗这里的战事,如无意外,就要分出最后的胜负。不知那贼首张角,最后还藏着什么手段。三弟,切莫过于放松,二哥这里随时听候吩咐。”

“恩,多谢二哥提醒。后续的战事,还要多多依靠二哥的之悍勇。”

“那是自然。”

关羽与文翰相视一笑,这一日虽然历经两场战事,皆以筋疲力尽、身心虚脱,不过还好有兄弟相伴于左右。令心灵有一种莫名的安稳。

这就是兄弟间的力量。

第一百九十三章 老天无道

广宗城太守府内。广宗城被黄巾贼军占领后,太守府就成为了张角兄弟等人的府邸,平时战事商议,也在此府进行。

此时,议事厅内,坐在正座上的张角,痛苦地闭起双眼,身体频频颤抖。当他听到独自败逃回来的刘辟的报告时,张角忽生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张梁死去的悲意尚未平复,又来一道噩耗,这一日,可谓是张角最为难熬的一日。

“报!管将军在府外求见!”

“快!令他进来!”

这说话的并不是张角,而是作为贼军军师的张宝,张宝心中正是担忧战况,虽然今夜遭到伏击,此败局已定,但若是管亥能带回一半的军马,此损失还能接受。否则,只怕广宗难以守矣。

不久后,管亥在两个黄巾士卒的搀扶下,走进了府中议事厅。管亥此时的摸样,就连原本想要责备他的张宝,也骂不出口。刘辟先回广宗,他也知自己今日多有不妥之处,当然他不会在张角、张宝面前认罪,反而捏造了不少罪名加在管亥身上。

张宝望着,血染战袍,面容惨白,一双手臂无力垂落,手腕处更有狰狞的破口,能见得白花花骨头的管亥,立刻明白刘辟刚才说了不少诳语。张宝阴鸷地瞪了一眼刘辟,刘辟见到管亥的惨状也是吓了一跳,又感觉到张宝那阴鸷的眼神,当即心中大喊不好,不觉地缩了缩头,不敢再望管亥。

“管将军,难为你了,可有大碍?快快坐下。来人呐,请大夫过来为管将军疗伤!”

张宝虽然着急战果,但以免冷了管亥的心,还是先安抚关心管亥的伤势。管亥虽然痛得满头大汗,但也知事情缓急,摇了摇头让张宝先听他把战报说完,再请大夫为他疗伤。

管亥眼中满是怨恨地望了刘辟一眼后,将今晚的战况尽数说出,当他们听得回来广宗城的士卒仅有不到二千人时,无论是张角、张宝还是刘辟都是一阵心惊肉跳。

“刘辟你混账!!!若是你当初听管将军之言,在敌营中扫荡一番,找到伏兵,逼得埋伏在后的朝廷兵马来救,就无此等惨败!

但是你不但没听管将军之言,后来更是临阵逃脱,不管自军兵马,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这项上头颅是否待的不耐烦,不想要呐!!”

张宝作为军师,战局观并不差,一听管亥所报的战况,就知是刘辟这颗老鼠屎坏了大事。其实如他所说,若是当时刘辟没有领兵退走,与管亥一同扫荡埋伏在敌营周围的伏兵,当时刘辟、管亥兵马伤亡并不多。

一旦找到埋伏在敌营周围的伏兵,定可将其杀个大败,逼得埋伏在后面密林的文翰和关羽两支兵马,领兵回救。这样一来,说不定,刘辟、管亥凭着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夺得最后的胜利。

不过,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刘辟的无能,恰恰造就了敌军的大胜,自军的惨败。

“地公将军,我,我。”

刘辟吓得跪在地上,张大嘴巴,我我我的,硬是说不出第二个字。他知道,凭他的才智骗不过张宝,但又怕死,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刘辟,汝可知罪?”

张宝怒不可及,正要令人将刘辟这颗老鼠屎拖出去砍了,已祭奠今日因他而枉死的士卒。可是,张角却在他话还未说出前,先冷声向刘辟问道。

刘辟在张角那阴森噬人的目光下,不敢再有狡辩,一副悔不当初,痛哭流涕地磕头道。

“我知罪!请天公看在我以往为天军立了不少功劳的份上,饶我一命,日后我定不会犯此大错!”

“刘辟你犯此大错,还想活命!当下一兵一卒都是珍贵!今夜却因你无能,白白损了我等天军一万八千多士卒!此损失之惨重,很可能会为广宗这里战事的最后胜负造成极大的影响!刘辟你简直就罪不可饶!”

“够了。二弟,当下正是用人之际,刘辟之错已是犯下,不能改变,既然他知得认错,鄙人等就给他一个机会戴罪立功。人非圣人,孰能无过?

而且我已有所决定……”

张角说到这里,忽地一顿。张宝、刘辟、管亥皆把目光投去,张角话中的语气,似乎接下来将有大动作的布置,三人内心不由都是紧张几分。

“经过今日两战之败,我等在广宗的兵马仅剩下不到五万。这两场大败,又令广宗城内兵马军心不稳,士气低迷,战意不高。

反之,卢植老匹夫所领的朝庭兵马,士气旺盛,战意高涨。我等已失去主动权,不能再主动出战,当下唯有守住广宗,任由卢植老匹夫领军来攻。

若是要解广宗之危,只能指望颍川一带的波才彭脱或是东郡的卜己能早日结束战事,领兵来援,我等才能重握主动。

所以,二弟汝与刘辟二人今夜就立刻赶去颍川,指挥战事,望能早日结束颍川战事,领兵来援。而管亥,汝则去东郡辅助卜己。广宗这里,有鄙人领五万天军在守,数月内应该不会被卢植老匹夫攻破。还望汝等捉紧时间,鄙人大业是否能成,此契机现就把握在汝等三人手上!”

“大哥,不可!若是我等援兵未到,朝庭兵马却来援军,卢植老匹夫定会强攻。到时只怕广宗这里难以守住。大哥不如你前身到颍川指挥,广宗这里,由二弟来守!”

张宝脸色一急,连忙劝道。

张角却是摇了摇头,坚决地望着张宝。

“广宗这里乃我等黄巾天军起义的中心,鄙人乃天军之首,必须守在此处。若是鄙人一退,这会影响各处正与朝庭兵马在战天军的军心,甚至会发生叛变投敌之事。所以,鄙人,必须、一定要留守在广宗!”

张角说的道理,张宝作为军中军师当然明白,但是张宝此时却不知为何,心乱不已。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今夜若是离开,就难以再见张角。

“大哥,我!”

“不必多说,鄙人心意已决。此乃军令,军令如山不可违!这个道理,二弟难道你不知吗?!”

张角把军令拿出,又是态度的决然,令张宝再也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张宝低头单膝跪下,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后领命。而刘辟、管亥亦相继跪下领命。张角各向这三人交代了一些话后,便令他们离开,准备去颍川、东郡的事宜。

随着张宝、刘辟、管亥的离开,议事厅骤地静了下来。张角好似被慑去一身的力气,瘫坐在大座上,眼睛的神采越渐黯淡下来。

“呃~!咳!咳!咳!呃!!”

须臾,张角心口一热,眼睛猛地瞪大,剧烈地咳嗽几来,这咳声听得让人毛骨悚然,极度的痛苦。

张角呕出一滩血迹,整张脸毫无血色,白得似恐怖,给人一种死人白的感觉。

“哼哼哼~~!老天无道!老天无道!!!我张角所作所为,真乃是遭天谴之不仁不义之事吗!!!”

张角在心中不羁冷笑,头靠椅背,眼中尽是不甘和怨恨。

而在另一边,卢植的营中。此时,朝廷的各队兵马已回到大营,回来后,一些士卒收拾了营中的死尸,和插在遍布四处的箭矢。这些收拾的士卒,见到场中死尸遍地,箭矢无数的景象,不少人都在惊叹,又是一场惨烈的战事。

不过,令他们欣慰的是,这些死人都是黄巾贼军的士卒。

“哈哈哈。好,很好!经今日二战,黄巾贼军已失去了主动权,难以在与吾等正面交锋。老夫想那贼首张角,此时定是气得火冒三丈直蹦直跳。依现今的战况来看,这张角当下唯有守城等待援军来救这一步棋可走。这样,吾等兵马就可掌控主动,待全军休息二日后,养精蓄锐,老夫便领军围攻广宗城!

冠军儿连日来,连立大功,真乃老夫之福将!待广宗战事结束后,老夫定悉数上报朝廷,依冠军儿所立功绩,成为一方太守,亦是理所当然之事!”

在卢植的帐篷内,他那雀跃爽朗的潇洒传遍了整个军营。而文翰却是平淡,拱手向卢植应道。

“当下与张角的贼军胜负未分,卢公未免言之尚早。而且,不凡能连立大功,多亏有两位结义兄弟相助,还有麾下兵马之勇猛。当然,还有如玄德兄弟三人这些袍泽。”

听文翰提起刘备,卢植亦是得意的笑了笑,今日刘备兄弟三人的表现可谓是不俗,虽然张梁之首最后被关羽先一步夺下,甚是可惜。

但卢植明白,他的宝贝徒儿底蕴不差,大功迟早都会有,所以他并不担心,刘备兄弟三人,没有一鸣惊人的机会。

“一方太守?!文不凡年仅二十二岁,就能成为一方太守!而我刘玄德现还乃区区白身而已……”

刘备显得有些失神,望着文翰的眼神里又是复杂了许多。

第一百九十四章 眼瞎

这一夜似乎过得十分煎熬、漫长,不过还是结束了。

骄阳高升,代表着新的一天来临了。

在冀州广宗郡那边,卢植、文翰等大汉将领领军浴血奋战,为汉室朝廷平乱贼患。而与此同时,在洛阳这边,却有奸臣小人正在朝廷之上,百官众目睽睽之下,出言诬蔑正为汉室抛头颅洒热血的忠臣。

“原本大好战机,卢植逆臣却高垒不战。冯芳赵融两人心急战机流失,三番四次劝战,卢植尽是不听,后来被冯芳赵融两人识穿,勾结之事。卢植唯恐东窗事发,与贼军约好,设好埋伏,要将他们二人谋死。

这其中,更有蒙圣上隆恩,当上西园八校尉之一的文翰,文不凡参入。他的两个结义兄弟,关羽、徐晃皆有万夫莫敌之勇,也正是他们兄弟三人领卢植逆臣之命,与贼军一同夹击冯芳赵融两人兵马,才至其两人兵马全军覆没。

还好,老臣刚到营时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又听闻逆臣卢植忽然派冯芳赵融两位将军出战。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老臣偷偷出动,在战场附近一处观战,若是真如老臣所猜,老臣亦做好随时为国捐躯的准备,也要救出冯芳赵融两将军。

果然如老臣所想,老臣遇到了被文翰兄弟三人还有贼将张梁所领的两支兵马追杀的冯芳赵融。老臣当即让他们弃马,上了老臣马车。这时,逆臣文翰兄弟三人和贼将张梁快要追来,老臣身直心正,自有浩然正气,下了马车,指着他们喝骂!

他们皆被老臣身上正气所慑,才不敢来追。至此,冯芳赵融两位为大汉忠心耿耿的大将,才能逃过一劫!老臣之话,无半点虚假,冯芳赵融两位将军皆可为老臣作证!还请圣上明察秋毫,早作判断,立刻派军征讨卢植、文翰这些逆臣。以祭奠,那些遭其谋算伏击的一万烈士呐!”

左丰这番演说可谓是声情并茂,甚至说得激动时,眼睛炯炯有光,好似他当时却是如话中所说般,那样不畏死,那样正气浩然。

不过,他这一番演说,却无引来汉灵帝任何反应。只见汉灵帝仍旧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前堂的左丰、冯芳、赵融三人。

左丰见汉灵帝没有反应,连忙站在高阶一边十常侍里的曹节打去眼色。曹节暗暗颔首,心神领会,半屈身子,低着头走到前堂上跪下。在抬头时,竟是满脸的泪水,眼中神色委屈万分道。

“圣上为老奴做主呐!冯芳虽然无能,损了五千精锐战士,但有一颗对汉室忠心耿耿的铁心。若不是他识穿了逆臣卢植、文翰等人的坏心,只怕此时圣上还蒙在鼓里,若是再过数月,他们与贼合兵一处,反攻洛阳,只怕那时洛阳城会成为人间地狱。

冯芳乃是老奴女婿,就是老奴的儿子。他为了大汉,差点命丧在逆臣与反贼手上!老奴不求圣上有赏于他,只求圣上给他一个机会,让他领军去为圣上剿灭逆臣乱贼!能为圣上分忧,大汉分忧,就是对老奴父子俩最好的恩赐呐!”

曹节说毕又再三叩头,叩得地面砰砰直响,这是让人看之,不能不为其所动容。

此时,在左边一列武将里,袁绍眼中连连精光,也想站出来说几句。不过却被站在文官列首的袁隗用眼色生生地止住了。袁隗对袁绍打了几个眼色,又偷偷地朝汉灵帝瞟了一眼,意思是,圣上反应怪异,莫要轻举妄动,自讨苦吃!

袁绍知袁隗不会害他,便下了这落井下石的念头,然后又偷偷地望了一眼汉灵帝。果然汉灵帝表情十分怪异,不,应该说是诡异。

“哈哈。好好好。左丰、曹节汝等两位卿家的一番言语,说得朕也大为所动。大汉百官若是个个都如两位卿家那般,有不为私己,事事将朝廷社稷之事摆在前头的心意,那大汉此间又哪能会贼势四布。

特别是,左卿家那浩然正气,此浓烈,竟能吓退逆臣乱贼。依此可见,左卿家之心日月可鉴,连上苍都为之动容,才会加持神力助汝。”

汉灵帝从龙椅上站起,脚步很缓很重,一步一步地落下。按礼来说,汉灵帝作为一朝天子,在朝上是不会随意走动。但是,他今日行为甚是怪异,百官见汉灵帝一步一步地走下高阶,众相覷,莫不知所为为何。

汉灵帝面无表情的走到左丰的面前,龙目眯起,发出骇人之光。左丰不敢与汉灵帝相视连忙地上头。

须臾,汉灵帝的脸变了,变得极为寒冽,即使汉灵帝在昏庸无能,但他毕竟做了二十多年的天子。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汉灵帝气势刹时的变化,令朝中百官顿时一阵心惊肉跳,一些老辣的老臣更是心中暗道,今日只怕是要死人了。

“就在一个月前,有人告诉朕,朕的眼睛瞎了。众卿家,汝等告诉朕,他说得可对?朕的眼睛,可瞎?”

汉灵帝话中有话,但是他乃当今天子,身居龙体,即使他是真瞎了,朝中百官也万万不敢说真话。

“圣上龙福齐天,龙体安康,享岁万年。圣上此时正是壮岁之年。那说圣上眼瞎之人,定是大逆不道之人,口出诳语,圣上此人罪该万死!!”

张让被汉灵帝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曲着身躯快步走到汉灵帝面前,头贴地而跪下。百官亦同声附和,说汉灵帝龙体无恙,精神奕奕。

“哈哈哈!!依众卿家之话,朕一双眼睛毫无问题。那为何,此间天下会乱贼四布,百姓苦不堪言。若是朕的眼睛未瞎,那又哪能看不出大汉社稷存在如此之多暗疾,以致百病齐发,才恍然大醒!!

汝等,都在糊弄朕,都在骗朕!!!”

汉灵帝龙眼瞪起,气势磅礴如山,重重地压在朝中百官双肩之上。汉灵帝一番怒斥,吓得朝中百官皆是跪下,大呼有罪。

此间,偌大的朝廷之上,仅有汉灵帝一人高高站着,汉灵帝俯视四周,脸色火气越来越盛,转身指着百官喝道。

“那人说不得不错!朕的眼睛是瞎了,才以致于大汉已到病入膏肓之时,还浑然不知!朕的眼睛是瞎了,才会提拔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犯了大罪,却只知诬蔑忠臣为自身脱罪的小人!”

忽然,汉灵帝将指头指向冯芳赵融,冯芳赵融顿时吓得脸色苍白,魂魄被抽,两人呆滞地低头望着地面,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汉灵帝刚才那番话。

紧接着汉灵帝指头一转,指向左丰。

“朕的眼睛是瞎了,才会派这颠倒是非,捏造事实的宦狗去体探正在前线正为大汉与敌浴血奋战的将士!汝等这些人,若不是当朕眼睛瞎了,又怎敢在此大殿上,如此放肆地将忠臣说成逆臣!!!”

汉灵帝的暴怒,似乎将整个温德殿都燃烧起来,朝上气氛一片滔天的火热,一些人不觉地把头一缩,唯恐脑袋会忽然分离。

大殿之上,除了汉灵帝重重地喘息声外,无人敢发一言一语。死寂得恐怖。百官已记不清汉灵帝上一次有此滔天大怒,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呜呜呜~!冤枉呐,老臣对圣上对大汉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此心日月可鉴。不知圣上是从哪听这诬蔑好人的谗言。老臣……!!”

左丰痛哭流涕,满脸委屈,但是他的话说到一半,却被汉灵帝一声喝止。

“闭上汝的狗嘴!左丰到了此时此刻,汝还想狡辩吗?好!朕就让汝心服口服!来人呐!传史阿上殿!”

随着汉灵帝的声音响起,早就在外等候许久的史阿大步流星地跨入了温德殿。今日朝中可谓是一片混乱,史阿竟由汉灵帝亲口召见。

若是平时,一般都是由张让来喊。也就是说,今日史阿会上朝,连被汉灵帝视为心腹,啊父的张让也毫不知情。

史阿走到距离汉灵帝十步左右,双膝跪下,在汉灵帝的示意下,将卢植兵马与张角贼军战事的实情全部说出。其中包括,冯芳赵融不听指挥,擅自出战一事,说得特别细致。史阿将这实情说出后,顿时朝中百官一阵哗然。

第一百九十五章 曹节

这个版本与左丰刚才所说的那个版本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左丰、冯芳、赵融三人心悸煎熬地听史阿说完,三人目中皆露出木然的绝望。左丰在汉灵帝冷冽地凝视下,张大着嘴巴,泪水不止的样子,甚是凄惨。

“逆子!你无能也就罢了,竟还敢诬蔑忠臣,说黑为白!请圣上赐此子死罪!老奴作为他的老丈,实在愧对圣上,已无脸侍候在圣上身旁。也请圣上赐老奴死罪!!”

这时,十常侍曹节忽然一脸悲苦愤慨对着冯芳怒喝起来,然后又连连地对着汉灵帝重重磕头,竟在为自己请罪。

而与此同时,除了已跪在前堂的张让、曹节外,十常侍另外八人,在赵忠的示意领头下,纷纷从高阶急急走落,一个接一个地跪在前堂。

“圣上!左丰乃受老奴等人管辖,老奴等教管无方,老奴等有罪!!”

在赵忠的带领下,刚下来的八个十常侍异口同声齐声说罪。依现今的情势来看,左丰之罪是跑不掉的,只差确认定罪。等左丰定罪之后,到时定会牵连出许多事情,而左丰又是十常侍的人。

到时与其对立一派的人,定会拿此事来抨击十常侍。十常侍个个都是老奸巨猾的人,哪能等到那个时候,当下就先是请罪。等到遭他人抨击之时,再去认罪,在汉灵帝眼里,这认罪的效果就差了许多。

这场面可为壮观,十常侍个个都是权倾朝野的人物,平日里百官都见惯他们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冷脸。哪曾见过,他们会齐齐跪着,个个低头认罪气焰全消的摸样。对于一些来说,这是大快人心的场面。

而在其后,当冯芳听得连他老丈人曹节,也自认死罪时,全脑的神经都崩裂了。在他印象中,曹节可谓是无所不能的神人,无论他犯了何等大罪,只要他到曹节面前低头认个错,曹节就能替他化化腐朽为神奇,为他脱罪。

但是为什么,今日他老丈人的神奇不见了。不但保不住他,更是连自己都难保。冯芳此刻就像是个接受不了事实,认清不了的真相的孩子。直愣愣地望着他那老丈,不断祈祷,老丈人的神力又会出现,最终为他脱罪。

“哼,有罪?待会朕再与汝等算账!来人呐!将这三人拖出去施以断头之刑!”

汉灵帝这个判决可谓是最大的宽容,若是一般人犯了此等罪,当遭凌迟之苦,全身一块一块的肉全部被割下,才让你死去。

曹节听到汉灵帝说出断头之刑时,身体不觉一颤,他明白汉灵帝这是顾恋与他的旧情,才不使其他酷刑,让冯芳痛快地死去。

圣上还是那个念恩的圣上,曹节在心里叹道一句,望着此时满脸冰寒的汉灵帝,这时他的心才稍稍放下,既然汉灵帝没有第一时间说要砍他,就代表他的命暂时保住了。

“呜呜呜啊啊啊~!丈人!丈人!救我!救我~!”

直到冯芳感觉自己被人拖着,这才明白自己的命是要丢了,顿时止不住惧意,哭得极为惨烈,在朝上大哭大叫起来。赵融、左丰二人受冯芳的影响,对死亡的惧意也是大增,两人亦是同时地哭喊起来。

汉灵帝听而不闻,面无表情的冷目望着这三人被拖出殿外。

“曹节,冯芳乃是汝向朕所推荐。今日他犯下大罪,汝责无旁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念汝服侍朕多年,又是到了知命之年,皮肉之苦就不让汝受了。从今日起,汝便当个黄门之职,在宫中安享晚年吧。”

“谢圣上隆恩!!”

曹节知道这已是汉灵帝最大的让步,若不是汉灵帝念恩,他此刻别说还能做个黄门的之位,连项上头颅保不保得住都成问题。

之后,汉灵帝亦是对其余十常侍一番责备,罚了他们一些银子,就当作罢。至此,今日朝中的风暴才停止了下来。

汉灵帝临退朝前,说了一句,让一些怀有鬼胎之人,吓得脸青唇白。

“朕要告诫某些人,朕的眼睛不瞎,莫要以为汝等暗地里做的一些勾当,朕会不知。汝等最好还是把狐狸尾巴收敛一些,否则被朕看到,今日冯芳赵融左丰三人的下场,只怕就是未来汝等下场!!”

温德殿外,一些朝中大臣走出来后,才知自己已是满头大汗。今日汉灵帝气势迫人,人人自危,怕惹了天子之怒,刚才两个时辰的朝政,让他们可谓是站立不安。

不过,对于一些老狐狸来说,可是用心安理得心情来看戏。因为眼睛毒辣的他们,一早就猜到汉灵帝若有所指的那些人是谁。

“呵呵!何大将军,今日圣上演的一场好戏可谓是让人叹为观止。看着张让、赵忠这些阉狗被圣上骂得狗血淋头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袁隗带着袁绍、袁术走到何进身边,笑呵呵地扶着下颚白须笑道。

“哼,这些阉狗也有今日。原本黄巾贼作乱,朝中百官将其根源指向这些阉狗,圣上对其已失去已往的信任。现在又出了这一挡事,只怕十常侍权倾朝野的时代要变了。”

“是呐,何大将军看得通透。所以日后还要请何大将军多多照顾我等汝南袁氏。本初、公路都是何大将军麾下做事,他们年少无知,还请何大将军多多指点呐。

本初,公路还不快快过来向何大将军施礼!”

“何大将军,小辈无知,还请何大将军多多指点,小辈在此施礼了!”

袁绍、袁术同时捧手屈身施礼,何进却无阻止,他明白袁隗的意思,他是在向自己这一派靠边。汝南袁氏底蕴深厚,若是得到他们相助,日后何进在朝廷上的威望那就更增几分,甚至可以说比现在失宠后的十常侍,权势要大。

“哈哈。袁太傅说的是哪里话。都是一家子人,说一家子话。本初、公路皆是年轻有为的大好青年,潜力无限,我当然会对他们多多照顾。”

“那真是多谢何大将军看得起我族这两个无用小辈,老夫早就想与何大将军多多亲近,只可惜一直无机会。不如,今夜老夫在府中设宴,还望何大将军赏个脸,过来参宴。也让我等好好增加一番感情。”

“袁太傅盛情相约,我又哪有拒绝之理。好,今夜我必然到太傅府中拜候。”

何进不禁春风得意的笑了起来,与袁隗一同并肩而走,二人有说有笑,好不亲热。周围一些大臣见这两个朝中大鳄走在一起,也是明白一二,连忙走了过去,向二人示好。十常侍失宠,朝中的势力遍布,又将会重新洗牌。

而任谁都明白,何进是当下最有希望,成为权倾朝野的下一人!

在另一边,洛阳皇宫内的某座宫殿里。

“曹弟,你老了,身体常有不适,不适宜伴在圣上周边。不如趁有生之年,享享清福,告老归田吧。”

殿内房门紧闭,十分阴暗。十常侍皆在此殿内,说话之人正是十常侍之首,张让。曹节跪在张让面前,听到张让的话后,身体剧烈一颤,然后又止住,整个人好似一具失去力气的木头似的。

过了许久,曹节终于开口。

“谢谢张哥关心。弟我这就向圣上表明告老归田之意。还望张哥念在我等兄弟多年感情,放曹弟一条生路。”

“哈哈。曹弟说的什么话。我等十个兄弟共事多年,感情深厚,超于平常血脉兄弟。曹弟为了我等兄弟,临走前在圣上面前,定会为哥哥等做一些事情。也好让你这些哥哥,在此时浪尖上全身而退。

你这些哥哥都老了,只想安心的过日子。发生黄巾贼乱之事,圣上对哥哥们就已多有不喜。今日又出了这档事,只怕哥哥们日后的日子不会平静呐。

而圣上又视我等十人为一体……弟弟,你是有情之人,肯定不希望哥哥们日后日子过得苦吧。”

“张哥,无需多说。曹弟明白。曹弟会与圣上说明,无论是冯芳还是左丰都是曹弟一人之过,定不会连累他人,让圣上怀疑哥哥们半分。”

第一百九十六章 成为赵高

“好好好。曹弟明白事理。非是哥哥们无情,不帮曹弟,只是现已到了风头浪尖,再错一步,大家都会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我等也是无奈。”

“是曹弟识人不清,选了一个无能女婿,才至今日之果。哥哥们尽管放心,曹弟与圣上说清之后,就会辞官回乡,过些安逸生活,再也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既然曹弟去意已决,那张哥也不再留你。诶……兄弟呐,日子漫漫,还要多多保重身体。你这些哥哥,也没什么好给你的,大家凑了五万两黄金,就当是资助弟弟日后生活的所需吧。张哥已令人把黄金送到你在宫外的府上。”

“哥哥们有情有义,是曹弟愧对你们,曹弟在此叩谢了!”

曹节甚是感动,回想起以往几十年与张让赵忠等人一同在宫中挨苦奋斗,互相扶持的时光,老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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