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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4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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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将校,皆需立以军状,拼死把守。如此一来,全军上下一心,齐心协力,定能抵挡陆伯言之兵马!!”

曹操闻言,细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神色威严,环视众将。

“仲达此计甚好,不过朕却恐军中无忠烈之士!!”

曹操此言一落,典韦、张颌几乎齐齐纵声大喝,张口叫道。

“陛下勿虑。末将愿效以死力!!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曹操神色一震,目光迅速在典韦、张颌两人身上游窜。很快,曹操心中已有定夺,浑身迸发一股如同天威般的气势,凝声慨然喝道。

“张儁乂何在!!?”

“张儁乂在此!!”

张颌心头一揪,跨前一步,拱手又拜。曹操眼神凌厉,眯缩成两条细线,威严说道。

“你前番已败一阵,朕问你,此番若再失守,你当若何!?”

“末将愿立军令,东福若是失守,唯有死耳!!”

张颌双眸迸射精光,精神抖擞,毫无所畏,张口喝道。曹操听了,纵声大笑,连声叫好。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懏义能知耻而后勇,立以绝志,不愧有大将之风!!”

张颌面色一凝,拱手而道。

“败军之将,愧不敢当!!末将定当努力作战,不负陛下厚望!!”

曹操灿然一笑,忽地又话锋一转,望向司马懿徐徐谓道。

“如仲达所言,诸葛孔明与陆伯言皆是深熟兵法,胸怀韬略之士,懏义此去,若无一智谋之士在左右出谋划策,难以是其敌手。仲达以为,朕麾下谋者,谁可担此大任!?”

曹操此言一出,司马懿自是明悟其意,连忙抖数精神,拱手作揖答道。

“微臣以为,此去非懿不可!!”

曹操听了,眉头一挑,笑容可掬问道。

“此话怎讲?”

“微臣先败于诸葛孔明,当会吸取前耻,谨记于心,再往对峙,绝不会轻易在中其诈。微臣虽才微学浅,但对陛下赤胆忠诚,亦愿立以军状,以明此志!!”

司马懿眼神烁烁,尽是慨然之色。曹操笑容更胜,颔首应道。

“仲达能有此志,实乃朕之幸也。如此,便多多依仗你和懏义了!”

司马懿与张颌对视一眼,两人拱手再拜。于是,曹操决议已定,令张颌为主将,司马懿为副将兼任军师,率领二万精兵,即日前往东福,把守城池,以抵御陆逊的兵马。张颌、司马懿领命而退,各做调拨。

就在张颌前脚踏出府衙,背后忽然有人叫住。张颌转身一望,只见司马懿满脸苦涩,与张颌低声谓道。

“师儿性子刚烈,不久必来军中报道。还望张将军,看在我司马家对朝廷忠心耿耿,替司马家留个后吧。”

张颌闻言,心中一紧,看着司马懿近乎哀求的神色,叹了一声,颔首应下。

当日晌午,炎暑酷热。在平阿城中校场内,司马师一脸急色,神色匆匆地寻到了其父,疾言厉色便道。

“孩儿适才到张将军那里报到,张将军却拒而不受,似有隐情。此事可与父亲有关!?”

司马懿听了,停下手下功夫,与身旁的将士投去一个目光,那将士会意,速速走开,接替司马懿的工作。司马懿转身,望向司马师,面容肃然,带着司马师走到一无人之处,然后方才意味深长地徐徐而道。

“诸葛孔明乃世之妖孽也。为父此去,胜负难料。而军中将校,皆立下军状,定然拼死决战。若胜则生,若败则亡。

你乃为父膝下长子,倘若为父有何不测,司马家当由你接任。你责任重大,岂可与为父同去!?”

司马师闻言,脸色剧变,急忙说道。

“竟是如此。孩儿这就去恳请陛下,由孩儿替父出军,把守东福。父亲深受陛下赏识,陛下定也望能带父亲一同前往吴县!!”

司马师说罢,转身就欲离开。司马懿面色一冷,厉声喝住司马师。

“不孝子,你还不快快给为父站住!!陛下素来治军严明,岂容你一竖子,随意替代军中重将。你此乃欺君犯上,依大魏法度,当诛灭一族,你欲使司马家有灭族之灾耶!?”

司马师猛地停住脚步,浑身抖颤,忽地转身,跪伏在地,重重叩首,泣声而道。

“孩儿不敢!父亲息怒!!”

司马懿长叹一声,与司马师谓道。

“师儿,为父问你。你观此下局势,是吴县之战紧要,还是东福之战更为紧要?”

司马师闻言,望向司马懿,只见司马懿一脸凝重,心里一沉,沉思一阵后,答道。

“孙仲谋乃东吴之主,其麾下文武百官,皆于吴县。倘若吴县一破,东吴社稷立即崩溃,依理自然是吴县之战更为紧要!”

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张儁乂之绝志(中)

司马懿听后,甚是失望,摇了摇首,默默而道。

“若是你二弟在此,定会不假思索,便答东福之战。师儿你听着,此下陛下已决意向吴县起兵攻伐。而我军前往东福,乃是抵御陆伯言的大军,以保陛下后方无患。

倘若陆伯言大军攻破东福,便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驱大进,袭击陛下军后。即时,孙仲谋再趁势出兵。陛下必败无疑!!因此,东福能否把守,方才当下最为紧要之事,此战正因只可胜不可败,为父方才劝陛下,教行军大小将校立以军令状,断众人后撤之心,与陆伯言拼死到底!!

师儿呐,师儿。你处事还是欠缺冷静,日后若为父不在,你定要多多听从你二弟之见,如此司马家复兴有望矣。”

司马师闻言,不禁浑身抖颤,泪水又再次破眶而出,哽咽而道。

“吉人自有天相。临行前,昭弟曾为父亲卜过一卦。昭弟有言,卦象所指,父亲此番必会建立大功,封侯拜将。昭弟卜卦素来精准,父亲不必忧心!”

司马懿听了,脸色一变,想起他那次子司马昭,眼中不由迸射阵阵璀璨的光芒,心中腹诽道。

“看来昭儿已无对我无怨矣。张春华啊,张春华,孩儿还是向着我这个父亲的!”

对于司马昭的卜卦,似乎就连司马懿亦是极为相信,脸上的忧虑顿时消去大半。之后,司马懿与司马师悉悉吩咐。司马师将其父所言,一一谨记在心,方才告退而去。

将近到了黄昏时候,为了尽快赶到东福,整备战事。张颌、司马懿与曹操告别后,连夜起军望东福进发。直到了次日平明时分,张颌军来到东福,忽有细作来报,在城外十数处,正有一彪人马迅速赶来。张颌闻言,脸色一变,心中暗暗庆幸,昨日听从了司马懿之谏,趁早出发,否则恐怕此时,东福已被陆伯言麾下兵马所占。张颌速与司马懿商议。司马懿听闻此报,眼光晶亮,与张颌教道如此如此。张颌听言,立马教军士偃息旗鼓,埋伏于城上。另一边,且说全琮领命,率领三千兵马为先锋,来夺东福城。全琮一路火速前进,却无料到,张颌的大军早他一步赶到了东福城。全琮脾性急躁,亦无派斥候前去探索,当下直赶到东福城下,大叫喝道。

“我乃东吴虎威校尉,全子璜也!!城上魏寇听着,快快把城门打开,否则这弹丸之地,不需半刻,我麾下三千精兵,便能攻破,到那时必教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全琮喝毕,城上忽地冲出数百军士,人丛中一魏将走出,疾声喝道。

“休要攻城,我等献了!!”

那魏将说罢,立马教军士打开城门。须臾,在一阵轰鸣声下,城门大开。全琮脸色大喜,正欲纵马而去。就在此时,全琮身旁一员将士疾声喝道。

“将军且慢,魏人素来治军严明,处罚严厉。城上魏人,尚未作战,便投诚来献,恐是诈也。更兼来前,右将军曾有吩咐,要观其虚实,方可进取。还望将军,三思而后行!!”

全琮闻言,眉头一皱,转眼望去。正见那喝话之将,乃是吕岱,此人原系广陵海陵人,字定公,颇为勇猛,深熟兵法,本为郡县吏,因避荆州之乱而南渡,入仕东吴。受孙权赏识,此下在陆逊手下担任副官之职。陆逊深知全琮脾性急躁,故命吕岱为副将,一同前来东福。

全琮听了,冷哼一声,与吕岱说道。

“据前番细作所探,东福小城只有数百魏人把守,纵然有诈,何足俱哉!?”

吕岱闻言,脸色一急,急忙说道。

“将军且慢。东福虽小,却是兵家必争之地,若是曹老贼见我军击破张儁乂的兵马,为提防我军长驱大进,先于东福布与重兵,倘之若何!!?”

“哼!如此瞻前顾后,如何成得了大事。你若有顾虑,我便先派一拨人马前去一探!!若无此事,你便少给本将军胡诌难缠!!”

全琮以为吕岱胆小怕事,眼中露出些许睥睨之色。吕岱面色肃然,微微颔首,颔首应道。

“如此最好。末将一心为公,还望将军莫要介怀!”

全琮面容一抽,压住怒火,遂令身后一将,引一队数十兵马,前往城内去探。那吴将应了一声,拱手领命,即引兵疾去。眼见那队人马快到城门,忽然间,喊杀声大作,城上猝然人头涌涌,密密麻麻一片都是魏兵的弓弩手。司马懿一声令下,万箭齐发。霎时间,箭雨铺天盖地笼罩射落。那到城门下的吴兵队伍,尽被射死。全琮大惊失色,急眼看去,眼前尽是箭矢,连忙下意识地把起大刀,急忙乱砍。前头许多吴兵都是反应不及,纷纷被射杀。箭潮过后,吕岱先是稳住慌色,急忙大喝撤军。吕岱令声一下,后头的吴兵队伍,早已吓得心惊胆战,拔腿就跑。就在此时,城内忽地响起一阵阵马蹄声、兵戈震荡声等杂乱巨响,只见张颌纵马挺枪,倏然冲出,厉声喝道。

“吴贼!!张儁乂在此!!休想要逃!!”

张颌浑身杀气腾腾,策马奔驰,宛如一道闪电。全琮心头已乱,眼下看见张颌率兵杀来,顿时惊慌失措,勒马就逃。张颌把枪一招,引兵迤逦掩杀。吴军一片混乱,丢盔弃甲,各自奔逃,逃之不及的吴兵,尽被所擒。张颌坐下马匹,乃是一匹千里龙驹,刹地突入乱军之内,手中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左突右冲,无人敢挡,如入无人之境。说时迟那时快,张颌已然杀到了中军,看见不远处的全琮,狮目顿时迸射精光,青炎狂狮相势霍然显现,厉声喝道。

“全子璜,纳命来罢!!”

全琮正在逃奔,忽听得背后如若狂狮长啸的喊杀声顿起,不禁心头一揪,回眼看去,眼见张颌即将杀到。生死关头,全琮面色一变,刹地变得狰狞无比,浑身神经紧绷,拖刀而走。电光火石之间,张颌倏然杀至,全琮忽地怒喝一声,使拖刀计,提刀猛地一砍。大刀赫然飞跃,如光似电。张颌狮目瞪得斗大,挪身往后一躲,强劲的刀风一拂而过,几乎够着了张颌胸膛。全琮眼见并无得手,猛勒马匹一转。张颌挺枪刺来,全琮奋力一砍,两柄兵器齐齐荡开。全琮心知此下若不拼命,必死无疑,立马豁出全身力劲,提刀暴砍乱劈。张颌被杀得一时措手不及,却不急躁,转攻为守。全琮攻了十数合后,刀速渐缓。张颌气势蓦然迸发,一声吼起,挺枪暴刺杀去。枪式快疾狂猛,全琮顿时落尽下风。就在此时,吕岱忽然引着一队精锐兵士杀到,围着张颌拼杀。因为张颌先前冲突过后,背后的兵士大多未曾赶来。张颌面色冷酷,见形势不好,亦不多做纠缠,挪身连避,避过一番攻势后,猛地望一角突破而去。吴兵围杀不住,张颌迅速逃脱。全琮见状,咬牙切齿,正欲去追。这时,吕岱却疾声谏道。

“将军,魏寇大部人马将至。眼下我军阵势已乱,锐气尽挫,还是莫要多做纠缠,速速撤去罢!!”

全琮闻言,也知是理,一压杀气,遂转马撤开。不一时,张颌便引一部兵马又再追杀过来。全琮、吕岱只引着千余残众逃脱去了,其余的不是被擒,便或是被杀死或是逃散了。张颌又追了七、八里,眼见全琮等人逃远,也不再去追,引兵而归。

当夜,张颌引军得胜而归,司马懿早在城下等候。司马懿行事雷厉风行,先前已指挥兵马收拾战场,将俘虏一并押回城内。

张颌冰寒、严肃的脸色中,露出些许喜色,翻身落马,一员将士连忙赶来为张颌牵住其战马。张颌咧开一丝笑容,又带着几分惋惜道。

“依司马主薄之计,原本可将这三千吴贼,尽数歼灭。可惜,那全子璜忽然变得谨慎起来,先派人马入城来探。不过还好司马主薄当机立断,随机应变,我军方能得此大胜。”

司马懿微微一笑,毫无倨傲之色,拱手而道。

“张将军谬赞了。若无张将军之骁勇,还有一众将士拼死搏杀,懿纵有急智,亦难堪大用。”

张颌闻言哈哈一笑,遂引兵回到城内,令各将整顿,然后将二万大军分为四部,把守各门,严密看守,未有他的号令,不得擅自出战。

另一边,却说全琮败退而走,途中正遇着陆逊赶来的大部人马。陆逊见全琮等一众残兵败将,各个灰头土脸,神色狼狈,顿时神色一惊,惊呼而道。

“莫非老贼早先派重兵前往了东福耶!?”

全琮、吕岱等将,急忙纷纷下马,跪伏在地。全琮满脸愧色,报说前事。陆逊听了,又惊又怒,眼色凌厉,喝叱全琮,就欲重罚。朱然等将急忙相劝,因得告免。陆逊降了全琮军职,暂居都尉,以证法度,却又将吕岱提拔为校尉。陆逊赏罚分明,众将皆是敬服。赏罚毕,陆逊眉头一皱,向身旁的诸葛亮,毕恭毕敬地问道。

“先生,此下老贼已派张儁乂重兵把守东福,我等要赶往吴县,若取近路,必要先过平阿,而东福又是平阿必经之地。依先生之见,该当若何?”

诸葛亮听了,眼光烁烁,轻摇鹅毛扇,沉吟一阵,向陆逊问道。

“若要绕远路而走,需多少时日?”

陆逊闻言,神色一紧,疾言厉色地答道。

“若是日夜兼程,也要半月时间。但我军若绕路而走,张儁乂不见我军动静,料其才智,不久必然发觉。到时,必会派军截杀。”

诸葛亮神色肃然,似乎已有定夺,向陆逊说道。

“此下夜色已黑,不便进军。右将军先屯兵安置,亮再与右将军细细商议。”

陆逊听之有理,遂将兵马屯于右侧数里外的一处险地。屯兵已定,各部人马都去歇息,只有数部人马在四周巡逻。比及已是二更时候。在陆逊的帐篷内。诸葛亮正手执一幅地图,看了许久之后,与陆逊谓道。

“若绕远路,路经都是荒山野岭,因此方要耗费近半月时日。这着实令人费神!!”

陆逊闻言,心中一紧,急向诸葛亮问道。

“莫非先生已有计策?”

“虽有。但却不可用也。”

诸葛亮轻摇鹅毛扇,甚是惋惜地说道。陆逊眼中忽地射出两道精光,脑念电转,最终还是下定主意,向诸葛亮疾言厉色而道。

“先生言之过早。其实若要通往吴县,还有一条捷径可走。此本乃机密之事,先生毕竟非我东吴之臣,逊故有所隐瞒。还望先生莫怪。”

诸葛亮神色一喜,然后又是淡然一笑,说道。

“右将军不必如此。亮自是了解。不过当今局势,对于东吴来说,并不乐观。还望右将军与亮一说。”

陆逊重重颔首,也是干脆,手指向诸葛亮手中地图的某个位置,徐徐而道。

“此处山岭,有一处山谷狭道,可以直通而过。”

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张儁乂之绝志(下)

“若过了此处,一路直去,不需七、八日时间,便可赶到吴县。”

诸葛亮闻言,眼光炯炯有神,紧紧地看着手中地图,沉吟一阵后,笑道。

“果真如此,那亮之计,可行也。”

于是,诸葛亮在陆逊耳边,低声教到如此如此。陆逊听计,脸色连变,先是一阵惊愕,然后又是一阵凝重,最后却是满脸喜色,与诸葛亮谓道。

“先生此计大妙,当应速行。依先生之见,当派何人,需多少兵马?”

“兵法之道,精于奇诡,又于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可百战百胜也。此去兵马不需多,而需于精。三千兵众即可。而领兵之将,不需于猛,而需于机警。亮以为右将军帐下,朱义封足可担当此任。再派遣那吕定公辅佐左右,必可万无一失!!”

诸葛亮浑身迸发一股强大的气势,眼中尽是智睿之光,如若将一切都运筹帷幄之中。陆逊听了,思索一阵,此举诸葛亮的调拨甚为有理,遂拱手作揖,以作谢礼。随后,陆逊便派人召来朱然、吕岱两人,一一吩咐。两人慨然领命,立马赶去调拨,当夜暗里引三千精锐而去。

到了次日,陆逊聚合众将,众将不见朱然、吕岱,皆露疑色。陆逊见众人神情,心里明悟,却恐走漏风声,只道两人领他军令,已然领兵出发,另有安排。众将闻言,方才消疑。随后,陆逊又教各将,整备兵马,到了晌午便往东福进发。

另一边,在东福城内,刚过晌午不久,炎日光耀,城外平原上,一丝丝白烟袅袅而起。兵士苦于酷热,有苦难言。就在此时,忽然喊杀声大震,城外平原上风尘遍天,旌旗飘扬,数万吴军兵众,气势汹涌,声势浩荡地从东门杀了过来。城上魏兵见得,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报之张颌。张颌听闻陆伯言大军已到,脸色一紧,连忙赶去东门。待张颌赶到之时,城下吴军已摆开阵势。陆逊身穿银甲白袍,骑一匹神骏白马,立于门旗之下,厉声叫道。

“张儁乂,你前番已败于我军之手,幸得逃命,还不快快献城投降。否则待我军攻破此城,必教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张颌闻言,狮目一眯,冷然一笑,心知陆逊使的是激将法,却不中计,冷声喝道。

“陆伯言,你休要嚣张!!若无那诸葛村夫为你出谋划策,还有张翼德一干等残蜀遗臣,就凭你等这宵小鼠辈,绝非我之敌手!!你竟敢大言不惭,欲教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何不快快发兵来攻!!?”

张颌喝毕,遂教城上兵士一同吆喝。顿时,城上魏兵纷纷高举兵器,高声喊杀,七嘴八舌,各出恶言挑衅。陆逊见状,神色一沉,他并非狭隘之辈,却无动怒,脑念电转,忽地思出一计,向身旁的全琮教道如此如此。全琮会意,暗暗颔首。随即,陆逊纵马而前,扯声喝道。

“张儁乂!!我东吴人才济济,各个英雄,岂容你如此诋毁!!今日我一众东吴俊杰,便与你一分高下,你可敢下城来战!!?”

陆逊话音一落,一众吴将纷纷高举兵器,厉声大喝,杀气冲天。全琮纵马冲出,高举手中大刀,遥指城上的张颌大叫道。

“全子璜在此,张儁乂快快下来受死!!”

张颌听了,咧嘴一笑,暗笑这陆伯言反而中了他的激将法,却还不知。张颌正欲出城一会全琮,再挫吴人锐气。司马懿面色沉着,忽然转身与张颌谓道。

“张将军且慢。所谓兵不厌诈,若是那陆伯言忽然食言,如之若何!?”

张颌听了,眉头一皱,又望向吴兵阵内,却是不见诸葛亮的身影,但身穿黑甲的张飞却在阵内。张颌面色一寒,遂向陆逊喝道。

“陆伯言你休要使诈,倘若你等吴人有心与我决战,便教张翼德那老匹夫退下!!”

陆逊闻言,暗道这张儁乂当真谨慎,遂向身后的张飞毕恭毕敬地柔声说了几句。张飞会意,向城上的张颌狠狠地瞪了一眼,便勒马退向后军。张颌见了,心中无虑。这时,司马懿又是低声而道。

“张翼德虽去,但将军还需谨慎为之。但有万一,立即回城,我自会教弓弩手接应!”

张颌重重颔首,遂尽点精锐下城应战。少时,东福城上,擂鼓大震,城门开处,张颌纵马引兵而出,迅速摆开阵势。全琮大喝一声,一提手中大刀,勒马就冲。张颌面色冷酷,亦不怠慢,挺枪骤马杀出。沙场之上,两人瞬间交马。全琮心知敌不过张颌,一来便施出浑身解数,先发制人,拧刀骤砍疾劈。张颌拧枪接住,枪法精妙绝伦,将全琮的攻势一一化解。两人杀了近有十数回合后,张颌忽地反攻,枪枪刁钻、迅猛,杀得全琮刀法大乱。又是十数合,全琮抵挡不住,勒马就逃。张颌怒喝一声,作势欲追。这时,在吴军阵中,冲出数员将士,各个拽弓拉弦,齐来接应。张颌却于马上按住长枪,取了雕弓,拽弓拉弦,双脚一夹,坐下马匹四蹄奔动,飞速追去。说时迟那时快,那数员吴将,拉弓便射。张颌在马上连连挪身避开,看得眼切,大喝一声,弓弦一震,箭矢骤射而出。

只见那根箭矢快得无影,劲势之大,比之适才那数根箭矢,根本无法相比。全琮听得背后一声暴响,回头看时,仿佛看见一头青炎狂狮,张牙舞爪地扑咬过来,顿时吓得心头一紧,往前一扑,倒身就躲。‘嘭‘的一声震响,张颌一箭射中了全琮头盔上的红缨。对面阵上的吴兵见状,无不大惊失色,惊为天人。至于城上的魏兵,纷纷高举兵器,厉声大喝,士气高涨。那数员吴将见得,连忙拽弓又射。张颌一边纵马躲避,一边于马上张弓,一根根箭矢连射,例无虚发,那数员吴将纷纷应声倒地。全琮吓得面色苍白,狼狈逃回阵中。陆逊见张颌箭艺如此了得,面色深沉至极,眼中瞳孔骤缩,心中又在想计。此时却听对面的张颌纵声笑道。

“哈哈哈!!陆伯言,我早知你定会使诈!!不过就凭你等鼠辈,我却视如儿戏!!”

张颌笑毕,便拔马一勒,转回阵内,欲要回城。吴军阵内一众将士,早被吓得胆寒,却是无人敢前。陆逊冷冷地看着张颌离去,然后叹了一声,摇了摇首,下令撤军。城上魏兵见状,皆以为陆逊胆怯,无不放声叫骂、挑衅。

陆逊引兵狼狈而撤,退到十数里外,诸葛亮却早已指挥兵马,将营寨设定。诸葛亮见吴兵各部人马大多都是垂头丧气,已料知今日战事,未能得利。随后,陆逊引着一众将士一同来到虎帐,诸葛亮一同跟随。不一时,众人坐定,陆逊坐于首席,将今日战况,简略说了一遍。帐内一众吴将,皆有愧色。诸葛亮听了,神色一凝,这个时候,他最好还是沉默是金。陆逊脸色甚是落寞,摇首叹道。

“莫非我东吴果真无能人耶!?”

陆逊此言一出,一众吴将不禁纷纷把头低得更低,好似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好过在此丢人现眼。全琮忍耐不住,大吼一声,猛地出席喝道。

“我宁战死此处,亦绝不愿受此屈辱!!”

全琮喝毕,怒气冲冲,就欲出帐再去寻张颌搦战。陆逊急忙叫兵士拦住,冷声喝道。

“全子璜你竟技不如人,何必再去送死,你如此莽撞,难成大器!!”

陆逊的话,如若刀剑,犀利无比。全琮满脸通红,却又发作不得,气得满脸狰狞。众将纷纷劝说。少顷,全琮渐渐压住怒火。陆逊面色一变,话锋一转,徐徐而道。

“竟是正面交锋,非是其敌手,何不以计谋之?”

陆逊话音一落,众将纷纷皆起喜色,跪伏请命。

“愿听将军吩咐!!”

陆逊面色一凝,又望向全琮,全琮一咬牙,也跪伏在地,拱手请命。陆逊方才沉声说道。

“今日我见魏寇尤为谨慎,不敢轻易出战。不过张儁乂却极为轻视我等吴人。竟是如此,你等可如此如此。明日各做准备,以雪前耻!!”

陆逊一计道出,一众吴将闻言,无不精神大震,抖数精神,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而诸葛亮听得陆逊之计后,不觉露出一丝笑容,心中腹诽道。

“这陆伯言不但才思敏捷,更能随机应变,难怪孙仲谋会如此重用此人!”

就在此时,陆逊忽地转眼望来,诸葛亮微微一笑,两人眼神不知交流什么。

次日,陆逊整兵完毕,麾下诸将各引麾下兵众,又再杀到东福城下。在陆逊指挥之下,各部兵马迅速摆定阵势。陆逊纵马而出,唤张颌出来答话。不一时,张颌赶到,眼中尽是睥睨之色,冷声喝道。

“败军之将不知好歹,岂有颜面,又来搦战!?”

陆逊听了,面色一寒,厉声喝道。

“张儁乂,你休要嚣张,可敢率兵出城,与我决一死战耶!?”

张颌闻言,冷然一笑,不慌不忙地答道。

“我有城可据,占据地利,何必逞一时之气,与你搏杀!?陆伯言,你不必废话,要取东福此城,便发兵来取罢!!”

陆逊早有预料,张颌不会中计,遂转马回阵,教军士毁骂。张颌只是不出,教军士塞耳,不必理会,只需把守城池。直到了晌午时候,天气炎热。陆逊教军士下马在于城下草地上坐,多半困乏,就于地上睡卧乘凉。城上兵士见状,连忙去报之张颌。张颌闻讯赶来,见吴兵人马果然都在草地上歇息,军心散漫。张颌眉头一皱,麾下将士见之,无不大怒,更兼以为吴人尽是乌合之众,齐言而道。

“吴人欺我军不敢出城,此下正是时机,将军何不速速引兵出战!?”

这时,司马懿却是急急谏道。

“万万不可!!陆伯言非等闲之辈,此下教军士于草地歇息,分明是欲诱我军出城,切莫不可贸然出战!!”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志不可屈

张颌听之,神色一沉。麾下将士却都不信,纷纷进劝。张颌厉喝一声,向司马懿问道。

“那依司马主薄之见,该当若何?”

“不必理会,教诸军严密把守城池便是,不待一时,吴人自会退去!!”

司马懿疾言厉色,不假思索便是答道。张颌沉吟不语,虽知司马懿所言有理,但又轻视陆逊等吴人将士,有意再一挫吴人军心,扬其军威。张颌犹豫不决。这时,在张颌身侧有一将,凝声而道。

“诸军皆欲作战,我军若不做进取,但恐失了锐气。依末将之见,将军何不率一队精锐兵马前往袭击,却又教两部精兵,于南、西两门侯备,随机应变。若吴人果真有诈,亦可及时接应。”

张颌听了,神色一喜,此话正中他心头所想。张颌转眼望去,正是麾下裨将陈泰,话说这陈泰乃是司空陈群之子,字玄伯,自幼学习韬略、兵法,年纪轻轻,已颇有能耐。此下于张颌麾下担任都尉一职。张颌听言大喜,遂依从陈泰之计,教陈泰、司马懿各引一军于南、西两门侯备。司马懿见张颌欲要出战,又想陈泰此计甚妙,也不多劝。

不一时,东门忽地打开。擂鼓大震,张颌率兵赫然杀出,顿时喊杀声震天动地。陆逊见状,急忙喝令撤军,吴兵倒戈弃马便逃,阵势大乱,狼狈不已。张颌纵马狂奔,连声叫喝,眼看就要追到吴兵逃散人潮的后部人马。忽然间,不远处的山林内,又骤起一阵阵喊杀声。只见张飞、全琮各引一部兵马倏然杀出。张颌见了,心头一震,暗想这陆伯言果然使诈。不过张颌已有准备,也不慌乱,教兵士稳住阵脚。张颌纵马在前,抵住复回来杀的吴兵。哪知那一队队吴兵人马,都好似打了鸡血一般,勇不畏死,奋勇来战。又见各个吴军将士,争先恐后,各提兵器,奔马杀来。张颌一时间被杀得措手不及,很快便被一众吴将困在垓心中围杀。张颌怒声大吼,施出浑身力劲,拧枪暴刺,虽刺翻了不少吴将,但在一众吴将拼杀相搏之下,张颌连番挂彩。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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