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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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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归途中,徐晃和高顺又主动向文翰建议,他们俩麾下都是步兵,脚程慢。让文翰与关羽先行过去,他们随后赶来。确实如徐晃、高顺所说,骑兵与步兵速度差得太远,虽然徐晃、高顺麾下士卒都是训练有素体质优等的士卒。

但与黑风骑一比,那可就比一般的骑兵、步兵差距更大。黑风骑原本就是精锐中的精锐,又有马镫马鞍,更刚从羌胡闯荡归来。这些黑风骑在羌胡大草原秉承十六金字的游击战斗,跑了都不知多少公里的路。马术的熟练,非是一般人能比。所以一路下来,即使是有心等徐晃、高顺的兵马,但还是常不知不觉地抛离他们好远。

文翰见徐晃、高顺的兵马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大口喘气的难受样子,便接受了他们的提议。这样一来,黑风骑就能放开来跑。在徐晃、高顺的兵马还在某树林歇息时,他们就早已歇息完毕,刮着一阵黑色的旋风,飞快地离开了。

经历了在羌胡境内半年的时间,黑风骑早已习惯了策马奔跑,因为在那个时候,也曾试过几次遭到七八千羌胡人的追逐,有时一跑就是一天一夜。所以文翰与关羽领着黑风骑,很少会歇息,一路奔到晋阳,竟只用了五天不到的时间。

晋阳城长约四千五百米,方位为北偏东,面积约二十平方公里,作为并州州城的晋阳可是一座不折不扣可以容纳三十万人口的大城池。

晋阳城内,长长的街道,路宽人旺,摆着许多叫卖的档口。街道两边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商铺林立、客来商往,一派繁华热闹人的眼前舒展开来。由牛牵着的一车车蔬菜、粮食,在街道上穿梭,也有由人手推着的小车,一时也会有贵人坐着的豪华马车经过。此时,正是晌午时分,太阳正是毒辣,但这街道上还是堆满了许多人。有些雅士坐在一边的茶楼楼顶,品着茶水,兴致来了也会吟上几句。

这荣华热闹的景象,看在文翰眼里,却毫无激起一丝撼动。他摇了摇头,这景象与城外十里处,简直就是一鲜明的对比。那里周围都是流民失魂在走,在向来路人乞讨。甚至有些男人,在卖妻女儿子。

当时的景象,不由令文翰想起一年半前初到洛阳城外所看到的,越是繁华的城池,附近的流民就越多。原因无他,就因为在越是繁华的城池内,住的人就越是富贵,这些流民大多做着不踏实的梦,希望这些富贵之人路过时,突然善心大作,一出手就能改变他们的生活。完全忘了,就是这些非富即贵的人,把他们的生活剥削得今日这副惨状。

文翰虽是不忍,但也记得当时他在洛阳城外时,因救助了不少流民,反而害了他们性命的事。所以只一路,只令黑风骑把他们的口粮丢下,也不让这些流民追来,很快就策马离开。果然有些流民跟来,但黑风骑的速度太快,他们追了不久,就放弃了。

在晋阳城头上的守将,见文翰这支大约有三千人的骑兵来到,喝停了他们。文翰报了他的身份,这晋阳守将听到文翰的名字,立刻联想到文冠军之名,吓了一跳,连忙领着数十兵马下来迎接。

文翰将写有他身份的文书,给予那守将确认后,那守将一边叫人通知刺史大人,一边亲自将文翰的兵马引入城内。一路带到校场军营中休息。文翰与关羽,照这守将的安排,把黑风骑安顿好后。

这时,那派晋阳守将派去通知的士卒也回来了,说这丁刺史有请。一会后文翰换了一套洁净的青绸白袍,跟了那士卒过去。至于关羽,他未在这邀请之列,所以没随着过去。文翰走了一会,沉吟着脸色,一路看着街道繁华热闹的景象,一路在想着事情。不知不觉,那带路的士卒停了下来。

文翰抬头一望,正面望到,一扇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刺史府’。才知自己已来到,丁原的府邸。丁原早有吩咐,门口的守护,若是文翰过来无需通报,直接进入。

只不过,这带路的人换了一人,乃一个年纪六十左右,却浑身有种隐藏的爆发力,一看就知其身手不低。老管家沉了脸色,像是不怎么爱说话之人,在前头领路。文翰随着老管家一路在红檀木铺成的走廊中穿梭,忽然来到一处,正前方是由一堵筑起的珠白墙,约有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洞口给予人路过。老管家给了文翰一个眼神,令他在此等候。文翰屈身施了一礼,表示明白,老管家点了点头,然后就脚步轻健地离开了。

进去后,不久。从洞口来的却不是那老管家,而是并州刺史丁原。丁原穿着一身名贵金丝黑虎纹服饰,身躯骨骼比一般壮年青年还要大,那快快坟起的肌肉好似欲要挣破这衣裳爆出来似的。

“哈哈哈。冠军儿,汝可让老夫久等了。哎,先别作那礼数赔罪。汝很好,哈哈哈,非常好!老夫一个月前令人传信,见汝这毛孩挺大的架子,迟迟未来,便令麾下一些人去打探,才得知这临河前聚集了好多汉人,这一调查,可吓了老夫那派出的人一大跳。急急跑回来与老夫禀报。

老夫才知,汝这文不凡竟敢以区区不到三千兵力,去闯荡羌胡!而且,成绩不错,还放了不少在羌胡境内受苦受难的汉人奴隶。果真是少年出英雄,只怕汝这冠军名声又大上几分。迟早要传遍整个大汉。汝这迟到,有大因由!待会在酒席上,定要与老夫说上一番这羌胡闯荡的过程!”

丁原爽朗大笑,一把亲热地捉住文翰的手,一同进了洞口。对于丁原口中这冠军儿的称呼,文翰有些受宠若惊,一边走一边连说请丁原莫要用这称呼作弄他。丁原不容文翰反抗,连说几声当得当得,文翰也只好作罢。文翰随着丁原在走,进入后是一水塘楼台。水塘中绽放这娇艳的荷花,十分好看,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文翰在丁原的带领下,来到楼台内,正面是一玉石桌案,上摆了三瓶玉酒壶,两个翠玉酒杯,还有几盘下酒小菜。

第一百二十四章 浑身

“坐。”

丁原伸手一指,文翰彬彬有礼地先作礼后,才坐下。丁原也坐了下来,亲自为文翰斟酒,文翰惶恐,丁原却说不必拘束。同时,让文翰把这羌胡闯荡的事情才说与来听。文翰正了正脸色,一边回忆,一边说出。

由一开始遇到的张平到在羌胡内以游击方式作战,再到翻越狼神脉,偷袭琅琊大营,最后到潜营挟持柯拔乌水,令其反水,偷袭宇文族后方。这侃侃大谈,一说就不知时辰。丁原听得入了神,扶着下颚白须,见文翰说得有些口干时,主动为其斟酒。文翰在途中,一旦说得口干,就喝一杯酒,说完后不觉已把整壶酒都喝光了。

“冠军儿,不愧是冠军儿。汝此番功绩,若是那豪门王族子弟立下,定会封王封侯。诶……只不过可惜了……实在可惜了……”

丁原听后,原本兴致勃勃的神态稍稍收敛,有些落寞地叹息起来。从他对文翰那又是赞誉又是不忍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是在为文翰所叹息。

文翰听着丁原连叹几声可惜,心中有些沉闷,问道。

“丁刺史,不知这可惜从何而来?”

丁原拿起一壶满酒的玉壶,为自己斟满了一杯,大饮后,大大的吐了一口晦气,眼神有力地反而向文翰问道。

“冠军儿,汝认为老夫官至刺史。在这并州内,可乃是土皇帝,把握十足大权?”

丁原这一问,可把文翰问倒了,丁原作为并州刺史当然是这并州的土皇帝,这大权没有十足也有七八。但是文翰哪能将这对朝廷不敬,大逆不道的话,直白说出。

丁原似乎知道文翰的顾虑,咧嘴一笑,使劲拍了拍文翰的肩膀。

“别怕。这里只有汝与吾二人。若是冠军儿信得过,吾丁建阳的品性,大可直来直去。”

对于这为人豪爽不羁的丁原,文翰隐隐觉得其人性子有些与自家知己好友曹孟德相似。对丁原早有好感,听他这一说,文翰也去了顾虑,先施礼为自己之后的话作赔罪。然后清了清嗓子道。

“刺史大人,统领并州一切兵权,负责一切官职任命,这权力把握没有十足,也不离八九。正乃实实在在的土皇帝。”

“哈哈哈哈。”

丁原张嘴朝天大笑,笑得文翰满脸的疑惑,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惹得丁原笑得如此大笑。

“冠军儿,汝错了!这并州的权力,在老夫手上的,不足五六!”

丁原指着文翰,文翰皱着眉头,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丁原慢慢地止住了笑,又喝了一杯酒,声音有些低沉。

“冠军儿,汝还是太嫩了。这世间权力分配,汝看得还不够清。所以汝那份功绩文书,才会有功劳不清,四个大字。汝先别急。听老夫说下去。在这并州内,老夫虽是官至刺史,又如汝所说,这并州一切兵权,官职任命都由老夫一人决定。

但这只是表面。老夫不妨告诉汝,在这并州里的中上官位,并非全部由老夫一人决定,共有七八成的人,都是并州的豪门权贵。他们在这并州里的势力早已根深蒂固,各豪门中又是团结对外,在这并州里更可以与老夫这个刺史,分庭抗礼。甚至有时,集中起来,更是可以令老夫这个刺史折腰!”

文翰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不禁地开口道。

“既是如此。刺史大人,为何不撤了这些豪门权贵的官职。另立一批官员?”

“哈哈哈。所以老夫说汝看不清。汝可知道,这并州将近七八成的土地、商贸、粮食这些命脉中的命脉,都把持在这些豪门权贵手上。更不说,他们背后在朝廷有一批大人物在撑腰。即使没有,他们也不怕。

因为,他们这些豪门权贵有私兵,有财产,有土地!从他们的老祖宗开始,在这并州经营了好几代人,这实力集聚得越来越多。甚至有些大豪门,已有了占地为王的态势。而他们这些豪门权贵,关系错综复杂,平时无事时多少会有争斗,但一有事,凝聚得比那大铁块还要硬!

牵一发而动全身,老夫不是不敢动他们,而是不能碰,否则整个并州就会大乱。而当真乱起来,汝猜这当今圣上,会撤了老夫这个刺史去安抚这些权贵,还是支持老夫去平乱这些豪门权贵呢?”

丁原最后一问,把文翰问得哑口无言,文翰在丁原凌厉的眼神下,张了嘴又闭起,不知说什么好。

“哈哈哈。这答案汝与吾心中都知!原因无他,就因为这王族子孙就是天下最大的豪门权贵!”

文翰心中猛地一颤,大大地吐了一口气,渐渐地他有些明白这丁原为何要和自己说这番话。他在提醒自己,莫要再与豪门权贵相斗,甚至其还有一丝要文翰在豪门权贵面前,认错低头的意思。

文翰拽了拽拳头,又再松开,许久后,慢慢说道。

“所以,官至刺史的丁大人,尚要对其忌惮。若是身份卑微的,得罪了这些豪门权贵,那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丁原眼神死死地盯着文翰,密切留意其表情,然后又郑重地点了点头。文翰看后,却是闭上了眼睛。丁原又接着说道。

“不过,冠军儿。汝还是尚有几分大局观,识得投何屠夫这个由寒门转变为新兴的大豪门一派,他与他那皇后妹妹,此时在朝廷中的势力可是不少,甚至能与十常侍分庭抗礼。老夫亦是看中何屠夫的寒门出身,这才投过去。

若是,何屠夫是那经营数代世族豪门,老夫还不一定投去。因为世族豪门大多都像汝南袁氏,视其家族利益至上,只要能保持、阔张其家族势力,甚至能做出一些不仁不义、大逆不道之事。而何屠夫虽是粗狂自私,但起码还有道德仁义界限。有时头脑发热,尚且会顾些情义,为麾下之人出手。”

文翰听丁原提起何大将军,闭起的眼睛不由睁开,然后稍稍眯起与丁原对视。好似在问,竟是如此,为何这次功绩文书之事,何大将军又未曾为他出手呢?

“老夫知道汝眼神中问的是什么。好了,刚才吾等二人说的都是外事。现在就谈谈正事吧。冠军儿,汝可知道汝明明有羌胡人头作证,立的功劳又这么大,但这功绩文书却是说功劳不清?”

“吾曾得罪汝南袁氏的袁绍、袁术。还有与小黄门蹇硕义子蹇洪,有过过节,又曾在蔡邕老师宴席中,作诗暗骂十常侍弄权。这些人或者对吾所的立功劳,觉得碍眼,有心从中作梗,颠倒黑白吧。”

“冠军儿,汝又错了。老夫举个例子,若是汝见到这树上的蝼蚁,觉得其碍眼,但在蝼蚁爬在树上,汝也懒得去伸手捏死。但有一日,这蝼蚁变成雏鹰,立在枝头,对着汝。汝又会怎样,第一汝会觉得其有攻击性会伤害到汝,有伤害就有威胁性。第二汝还会害怕,害怕这雏鹰还会变化,未来不知的可能性,又是一大威胁。

所以汝所立的功劳,不但碍眼,更带有很大的威胁性。所以,这次不仅有汝南袁氏、十常侍、小黄门蹇硕出手,朝中更有一些权贵也出手了。阵容之大,连汝那两个出了名牙尖嘴利的老师蔡邕、王允竭力对抗,也只能铩羽而归。要不是最后何大将军出来说话,汝这功劳又立得大,使圣上有所顾虑,怕激起天下寒门愤恨。只怕,汝这次非是功劳难清这么简单,怕是免不了一顿牢狱之苦。”

文翰越听越是心惊,眉头都快拧成一团。

“吾到底有何把柄在这些人手上,竟会遭受牢狱!”

这次丁原没有回答,盯着文翰许久,盯得文翰有些不知所措。丁原好似对文翰有些失望,冷冷一笑,又开口道。

“呵呵。没想到老夫以诚相待,与冠军儿说了这么多道理世态,冠军儿还要强装隐瞒。真是让老夫失望。好竟然汝不说,老夫就引汝来说。常言道,人分三六九等,在此吾简概为上中下。王族子孙豪门世族为上等人,权贵商贾为中等人,寒门白身为下等人。但这白身之后,汝可知还有?”

这时,文翰作为穿越者,发现有些知识,历史上是未曾记载的。文翰一脸的苦恼,实在也不知道,只好摇头。丁原抿了抿嘴,眉头一皱,看这神情,感觉文翰好似不是在装,难道当真是不知?

“好。汝不知,老夫就为汝来解答。这白身之后,又有两种,一是做偷奸骗寇之事的人,为之黑身,第二则是来历不明不清的人,为之浑身!这两种人,最为低等。朝廷律例,明确规定,这两种人绝不能入朝为官。一旦发现,立即关入大牢五年,之后再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大汉!”

“浑……身!”

文翰身板子刹地一震,神色愕然,双眼瞪起又慢慢地眯着,脑袋好似有一个炸弹在爆,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

第一百二十五章 认亲

文翰是明白了,自己一直身份不清,符合这浑身身份。丁原之所以会忽然神情变得奇怪、阴冷,他是以为自己故意隐瞒这浑身身份。但此时,文翰以没有心思去顾虑丁原的想法,神情凝重深处,追问道。

“刺史大人,这来来历不明身份不清,会有这么严重?竟会被编为最低等之人。这……吾实在不知。”

“或许这冠军儿,当真不知这浑身的严重性。”

丁原看文翰这由愕然变凝重的表情,对文翰的不满渐渐有减,长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哎……汝这孩子,连这最基本的常识也不知吗?平时汝那族中长辈未教予汝吗?好了,这暂且不去追究。由老夫告诉汝吧。这浑身之人,大多之所以身份不清,或是因其祖辈做了不见得光的事,所以其后代要隐姓埋名。或是犯了大汉律例在逃的黑身之人,也或是一些不满朝廷的组织,被朝廷征讨后,剩下的余孽之人。”

“按老夫刚才所列出的三种可能性,冠军儿汝不是那愚昧之人,当明白这一旦被冠上浑身身份的人,就如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汝为何要隐藏身份,老夫不知。不过,此次汝之所以被人挑出这浑身之身。

全因汝先前得罪了不少豪门宦官,原来他们派汝来这朔方就是想使借刀杀人之计。哪知这借刀杀人之计未成,汝反而立了不少功劳。就如老夫刚才给汝举的例子,汝已由一只树上蝼蚁变为一只带有攻击性和未来威胁性的雏鹰。

他们又哪能让汝继续成长下去,立刻就派人去解县调查汝一切的底细。在密琐地调查下,他们找到了汝最先遇到的解县主薄周珑,这周珑应是个老实之人,老老实实地将汝告诉他的来历,一字不漏地告诉那些打着朝廷名号的调查人员。

汝自己明白,在汝那个假来历中有许多不攻自破的漏洞,他们搜刮了解县一周方圆百里的山村,都无听闻有一姓文的家族被仇家灭杀。后来他们更加加大了搜索力度,扩大到整个司隶州,向司隶州里每一个乡县县令颁令,找寻汝的身份。最终结果,汝心中明白,一无所得!汝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人!

这样一来,汝就被他们捉住了汝这身份不清的来历,强冠以浑身身份,在圣上面前大做文章。老夫前面也说了,这浑身之人,是绝不能入朝为官的。更不用说做这代表朝廷征讨羌胡的领兵大将,这不等于在允偌汝做这大将的圣上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令圣上颜面全失吗?

要不是汝前后歼灭柯拔乌炎父子所领五万羌胡兵马,功绩大得令圣上不得不弃了这惩罚汝的念头,加之后面又有蔡邕、王允两人和何屠夫的劝说。圣上思虑再三,这才用一份功劳难清的文书,来召汝回去,打算给汝一个为这浑身身份做解释的机会。

冠军儿,虽然何屠夫是十分气恼汝隐瞒身份。但他这人还是有情义有担当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依那周珑所描述汝那个假来历,为汝找了一个新的身份。来应付汝回到洛阳时将要面对的难题。”

丁原一口气说了许多,文翰脸色凝重听得认真,最后听到这何大将军为自己找了一个新身份时,不由一愣不觉道。

“新身份?”

“没错。是新的身份。汝将要认一个老人做爷。此人虽是老迈,却有滔天的能耐,但不喜功名,当今圣上曾召他几次入宫,当这卫将军之职,他却是不屑一顾,称老年力虚身体不适,不肯做这卫将军二品大官。

又因其人桀骜不驯,性格古怪,但又特别低调不好靠近上流,对官僚豪门特别的厌恶,对官僚豪门唯恐避之不及。所以没有一些资历的人,还不知有这么一个人。

说也奇怪,这老人好似与汝就有天生的缘分,在一年半前这老人曾因其性格行事,得罪了某个小贵族。

这小贵族族长又是阴狠之人,对其族人下了毒手。一夜之间,将老人的家族之人尽数杀死。之后老人得知,听闻其回到家族村落,哭了三天三夜,哭得风雨大作,雷霆不止。他有许多江湖朋友,闻讯而来,来了数十个人。其中又以两人最为出名,其中一个是人称蓬莱枪神散人的‘童渊’,另一个则是当世大侠‘王越’。

之后,又以老人为首,带着这数十个人,在一夜间将这小贵族的族人除了小孩之外,全部杀死后,各自扬长而去。

当地县令与老人同乡,又见这与老人一同杀人的同谋个个都是在江湖鼎鼎大名之人,特别是童渊和王越两人,那县令不敢得罪,也不敢派兵去追,只写了一份文书交予朝廷,朝廷对老人杀人之事,却是视而不见,象征性的草草了事,大有讨好老人的意思。”

“这老人,有这么厉害?而且,他竟然与童渊、王越是好友?”

文翰听得心中抖动不已,有些吃惊地问道。他可是清楚这童渊、王越的厉害。王越是剑法大师,又被称为当今使剑的第一人。由这第一人,就知其不凡。至于童渊则是当今使枪的第一人,或许有人不知他的名字。

但他有三个徒弟,都是未来鼎鼎大名之辈,一人是宛城侯张绣,另一人是西川的大都督张任,还有一人,就是被称之为浑身是胆,在百万曹军中穿梭救出阿斗的五虎上将赵云,赵子龙!!!

这老人,能与王越、童渊二人做朋友。本领定不少,甚至王越、童渊可以为了其杀人。表示其对老人友谊的重视。

老人这么厉害,在史上应该会有留名。

但后来文翰又想到丁原刚才对老人的描述,可能与其性格古怪,低调不好靠近上流的作风有关。可能才未被史官记在史书上。

“嗯。那是当然。冠军儿,汝不知,这老人有一个称呼,叫做驯马人。传闻此人祖上数代都是替其当代有名将领,做这家中驯马之人,其中最为有名的几个,都是赫赫有名之人。如杀神‘白起’,霸王‘项羽’,大司马‘卫青’,冠军侯‘霍去病’。

这些赫赫有名的名将都对其祖上十分喜爱,将其坐骑给予他的祖上照顾。作为这些名将的坐骑,哪匹不是桀骜非凡的烈马,又被这些名将当做自家兄弟般对待,一般人哪敢去照顾。但老人的祖上,那驯马的本领当真是厉害,将这些名将的马匹驯得服服帖帖的。所以,那些名将一高兴,就将其不少本领交予了老人的祖上。

所以老人族中有许多珍藏的兵法阵术与武艺之书,老人天赋异禀,把这些本领学过精透熟烂。所以,当今圣上,才会如此重视他。给予卫将军这二品大官请他入朝做官。而老人与这王越、童渊二年轻是兄弟知已,传闻他们赖以为名的剑术、枪术,是在老人家中收藏的许多武术之书中领悟创出的。

所以,他们对老人一直都心怀感激,不惜为其杀人。那个杀害老人一族的小贵族,就是窥视老人族中的那些珍藏书籍,哪知老人族中前几代祖上知道这书籍珍贵,早就用重金令厉害的机关木匠,设下重重机关,那小贵族得不到,一怒之下就做了灭族,这等丧尽天良的恶鬼之事。

原本,汝这浑身的身份,一般人定会介意,不愿与汝攀上关系,唯恐会受到牵连。不过这驯马人出名古怪,现又成了孤家寡人,何屠夫也是秉着试一试的态度,找上圣上身边的王越大剑师。

然后再费了不少功夫,找到这驯马人,为汝说这认亲之事。那驯马人一开始,听是何屠夫来找,可能是不喜何屠夫平日作风,当下就拒见。不过,后来王越大剑师亲自把汝的事迹一说。

可能驯马人喜汝这为人,提出的两个要求,又正好符合。便是应允了这认亲之事。驯马人忽然转变态度,连何屠夫也吓了一跳。后来又从王越口中听到那两个要求,不觉亦认为驯马人与汝的确有缘。”

文翰被丁原说得一惊一乍的,情不自禁地开口道。

“刺史大人,不知这缘从何来,那两个要求又是什么?”

丁原眼神中带有一丝莫名其妙,望着文翰,回答道。(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这两个要求,当中一个十分硬性,就是姓氏。驯马人要求汝这姓氏必须与他是相同。而他正好又是姓文,其真名少有人知。这文姓罕见,汝说汝与他是不是有缘。第二个则是,必须是品性端正,不随波逐流,喜上恶下之人。汝文不凡为天下寒门鸣冤,得罪豪门世族之事,是人所皆知。其中取修都守临河,得以朔方百姓拥护,赢得冠军之名。这两点不正符合,驯马人的第二要求么?”

“这驯马人亦是姓文?难怪……刺史大人连说数次吾与这驯马人有缘。得以驯马人之青睐,亦是吾之所幸。”

“好了,老夫与汝说了两个时辰。说得口舌唇干,这剩下的几瓶酒水几乎都被老夫一人喝尽。冠军儿,现在到汝做这决定。

驯马人可是当世不凡人物,若是汝能认上此人做爷,一可解汝当今浑身之窘境,二驯马人乃是情义之人,汝得他的青睐,日后他必将其本领,倾囊教予。这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好事。”

第一百二十六章 提醒

文翰沉默思虑了一会,的确如丁原所说,如今情势亦容不得他去选择。也不做作,先深深地向丁原施一礼,感激其今夜说的那么多良言教诲。丁原明白文翰这礼的意思表达,也无阻止,大方接受。

文翰施礼后,正了正脸色,又道。

“能认这驯马人做亲,乃是吾之幸事,只是劳烦了何大将军与丁刺史。吾实在是,又感激又过意不去。还有,在此之前,吾实在不是有意隐瞒浑身身份,也不知这浑身竟是如此严重,请丁刺史恕不凡隐瞒之罪。”

丁原挥了挥手,也是脾气大起大落之人,文翰诚恳认错后,对其的不满就尽数清去,笑着回应。

“呵呵。行了,行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不想出身在王孙豪门之家。只要这人品性端正,为人着想,知礼懂仁义,不作那偷鸡摸狗,谋害他人趋利之事。无论什么身份,在老夫眼中,就是顶天立地的好汉!”

文翰、丁原两人又聊了一阵子,这时天色已下黑了下来。那刺史府的老管家,走了过来,向丁原说,到了吃饭的时辰,饭菜已经做好,要不要上菜,吃饱了肚子再继续聊。丁原似乎对这老管家十分敬重,没有责备其打扰之罪,反而笑脸迎对。刚好这肚子也有些饿了,便听从其建议,让他吩咐下人上菜。

不久后,丰盛的饭菜一盘盘的端了上来,丁原性格豪爽,一边在吃,一边招呼文翰放开来吃。两人都不是斯文的人,不一会就把七八盘菜式吃光,下了两三碗白饭。在吃的同时,丁原又告诉了文翰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那驯马人已在十天前,亲自来到晋阳。让文翰待会过去找他,先与驯马人表达其希望认亲的意思,确定之后,然后丁原再为其购买一些重礼送去,再私下举办一场认亲会席。

文翰见丁原安排周到,心中是十分感激无比。

而第二件事则是,有关汝南袁氏中的袁绍。丁原告诉文翰,那袁绍曾派一名叫许攸的人暗中接触吕布。不知他们从哪里得知,吕布与文翰有不少过节,想要用重金买通吕布,想趁文翰浑身危机未解之时,暗中设下一场阴谋,取文翰的性命。却被吕布冷然拒绝,还骂了这许攸一顿,说其与他的主子不要脸皮。

文翰听后,不觉有些头疼,自从得罪了这袁本初,他就像一只死追着要咬人的恶狗,只要一有机会,就立刻扑上来咬人。

同时,文翰对吕布的看法也有些许改变,虽然吕布与他过节不少,吕布亦曾想过要对自己不利,但最起码的,吕布不屑于去做暗地里不见光的事。他也明白,丁原故意把此事说出,是想缓解他的义子,与自己的关系。

当下,文翰立刻与丁原说道,若是吕布愿意与自己冰释前嫌,他定是愿意。只怕吕布瞧不起他,不肯与他握手言和。

丁原笑了笑,他亦是知道,自己那义子心高气傲,要他与文翰言和是不怎么可能。只好让文翰日后,若是可能的话,就尽量与吕布少些接触,吕布是他的义子,而对于文翰,丁原也是欣赏。

文翰、吕布两人若是争得你死我活,这不是丁原希望见到的。

之后,丁原和文翰又是聊了半个时辰,丁原似乎有些倦了,又看了看这时辰,脸色有些奇怪地给了一个地址文翰,叫文翰自行去找驯马人。文翰临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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