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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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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眼切,手执周瑜之手,叹声而道。

“幸赖大都督及时发兵救援,否则此番孤必死无疑!”

诸将听的孙权这般称叹,皆有异色。周瑜面色一凝,拱手拜道。

“大王无虑,且先整军。待军士歇养完毕,瑜必定引军为大王报此大仇!!”

孙权听了,颔首而笑,一直对周瑜的提备,在此时刹然烟消云散。君臣两人携手并走。之后孙权整顿兵马,乃重赏周瑜、凌统、丁奉,收军先回寿春,命各军歇息休养,以备战事。

且说张颌大败吴军,名震豫州,率军归城,城内百姓纷纷来迎,眼见张颌引着诸将,威风凛凛,各军整齐严整,旗帜飘飞,各个兵士军器铠甲,皆有血色,极为雄壮,又见大军之后,押着许多吴兵俘虏,各个垂头丧气,如若丧家之犬。百姓看得心喜,无不喝彩,大叫张颌威武。张颌却深知,胜不可傲的为将之道,并无丝毫得瑟之色,只是颔首而应,招呼百姓。于禁暗里看着张颌赢尽风采,心里甚为不忿。至于乐进,适才被夏侯渊连声呵斥,责备他作战不力,而使得甘宁、吕蒙逃脱。乐进无言反驳,只好生吞怨气,如今见张颌这般威风,心里亦颇有怨气。张颌收军回城,犒劳三军,将各人功劳记着,遣人贲书通报曹操。魏军歇养五六日,夏侯渊来寻张颌劝道。

“我军士气正盛,军中将校、兵士无不望起战事,得以立功迁升,懏义何不趁势发兵,收复寿春耶!?”

张颌亦有此意,遂召乐进、于禁来见。须臾,两人赶至。张颌便将发兵之意告之。于禁与乐进相视一眼,两人皆立功心切,齐声喝道。

“将军若欲出军,我等当竭力相助,愿为先锋!!”

张颌听了,沉吟一阵,向夏侯渊投去一个目色。张颌虽是统将,但夏侯渊军职却高于张颌,曹操此番遣他而来,大有监军之意,因此张颌凡事皆会讯问夏侯渊之见。夏侯渊咧嘴一笑,与张颌谓道。

“文谦、文则皆是当世虎将,若两人愿为先锋,必可先折吴兵锐气!!”

张颌闻言,遂命乐进、于禁为先锋,引三万兵马先往寿春进发,同时又交付而道。

“两位将军皆是精细之人,但东吴周公瑾素来多诈,万事还需多加提防,万不可急进。”

乐进、于禁听了,口中虽是应诺,心中却是不屑。当日,乐进、于禁整军完毕,率军先往进发。张颌引五万兵马为中军,随后进发,夏侯渊则引二万兵马押着辎重押后进发。

却说孙权在寿春收拾军马,约过了半月,兵士皆以养精蓄锐,正欲复仇。忽报张颌率领十万大军,望寿春杀来。孙权听言,碧目一瞪,杀气腾腾,遂急召一众文武,与郡衙内计议。周瑜谏言,先拨董袭、徐盛二人领五十只大船,在渡口埋伏,然后令陈武带领人马,往来江岸巡哨。孙权依从,遂依周瑜之计先做布置。董袭、徐盛、陈武领命而去。

吕蒙随即出席凝声喝道。

“张颌不久大败我军,其军士气正猛,反之我军对张颌皆有畏意。依某之见,必须先挫其锐气,以震军威!!”

孙权听言,面色一凝,乃问堂下诸将道。

“张颌远来,谁敢当先破敌,以挫其锐气?”

凌统闻言,早欲复仇,当下慨然出席而道。

“某愿往!!”

孙权定眼望之,见是凌统,眉头一纵。凌统天赋异禀,虽是年少,但却武艺高强,比之其父凌操更为勇猛几分。江东武将,亦少有人是其对手。不过正因如此,凌统心高气傲,小觑天下英雄。前番恶战,身上伤势尚不知是否痊愈,便又急欲复仇。凌统见孙权沉吟,心中领会,连忙喝道。

“大王不必多虑,某身上伤势已恢复许多,并不碍事!”

孙权见凌统站意昂然,亦不愿削其锐气,便是问道。

“公绩倘若要去,需带多少兵马?”

凌统一听,虎目一瞪,扯声就喝。

“三千人足矣!!”

凌统此言一落,衙内诸将皆起异色。孙权急言说道。

“彼军锐锋正盛,公绩万不可这般轻敌!!”

凌统闻言,面色一震,忿然喝道。

“我军前番落败,不过时运不济,兼之张儁乂使诈而得。若是正面交锋,某却不惧!三千便可,某愿立下军令状!!”

凌统此言一出,诸将听得,皆暗叹其勇。孙权默默与周瑜对视一眼。周瑜微微颔首,孙权见了,正欲答应。就在此时,甘宁却是发出一声嗤笑声。凌统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手指甘宁喝道。

“甘兴霸,你此笑何意!?”

甘宁冷哼一声,出席而道。

“若我出战,只须率部下三百锦帆,便可破敌,何必三千!!”

凌统闻言大怒。甘宁却视而不见,又道愿立军令状。两个就在孙权面前争竞起来。周瑜见两人争斗,暗暗兴叹,出席而道。

“魏军势大,不可轻敌。不如先命公绩先往出发,若遇着魏军先锋兵马,先与交战。若是遇不得,便教兴霸来日进发。如此轮番,看谁可拨得头功。”

周瑜此言一出,凌统、甘宁皆无异议。孙权遂依此发令。凌统领命,先引着三千人马,当日出城哨探。凌统一路进发,行了十余里路程,忽见前头风尘盖天。凌统一见,心里大喜,立马引军去迎,正好遇着乐进军。乐进见前方有一部吴兵,心里亦喜,连忙催军进发。两军遇着,各摆阵势,两军对圆。乐进拍马出阵,尚未喊话,凌统大喝一声,手提铁鞭,飞马便来。乐进见是凌统,连忙抖数精神。凌统骑马杀近,一鞭望着乐进面门就打。乐进驱身一闪,险险避过,就在此时,凌统抡起右手铁鞭又是砸来。乐进抡刀抵住。‘嘭’的一声巨响,两柄兵器顿时荡开。乐进脸起惊色,暗道凌统力劲浩大。凌统复仇心切,双鞭乱舞,对着乐进发势猛攻。乐进死死抵挡。两人交战数十回合,乐进刀式愈渐凌乱。凌统见了,立马又加快攻势。乐进心里想着,自己难敌凌统,一计心起。三合后,乐进忽然露出一个空挡,凌统看得眼切,一鞭猛砸,哪知乐进早有提备,急闪避过,冲马撞去。凌统一时无备,在乐进将要靠近,却是不顾砍来的大刀,一鞭扫起。乐进见凌统欲要拼命,吓得心惊肉跳。电光火石之间,乐进急收刀抵住铁鞭,凌统力劲巨大,打得一声轰响。乐进当下坠落马来。凌统见状,正欲趁势诛杀乐进。就在此时,一声箭响暴起。只看得一道快得无影的迅光,往着凌统右边脸面射去。凌统军内一将看得心惊,急喝小心冷箭。凌统听得,下意识地骤把鞭起,刚好挡住射来冷箭。刚才射箭那将,正是于禁。原来于禁引军进发时,听得前方有厮杀声,便立即猜得乐进必是遇上了吴兵,立马赶来助战。与此同时,乐进趁机逃开,上马提刀,又欲来杀。于禁引军斜刺里杀了过来。

凌统虎目一瞪,却是不惧,虎目死死地盯着乐进,骤马飞起,竟是欲要杀了乐进,方才收军。凌统赫然赶去,攻势猛烈,乐进被他杀得险象环生。不一时,于禁赶到,两员魏将发起反攻。四周魏兵见着,无不扯声助威。

突兀之间,在吴军身后,又有一部兵马赶来,为首之将正是吕蒙。原来孙权恐凌统心傲有所疏失,便令吕蒙发兵接应。

吕蒙引兵赶至,见凌统被乐进、于禁死压一头,厉声一喝,挺枪跃马,赶来助战。四人在阵前交战,刀光枪影飞搠不停。两军兵士皆看得目不转睛。不过吕蒙、凌统却是愈加威勇,乐进、于禁渐落下风。又是数十合后,乐进被凌统一鞭砸中胸甲,于禁急欲去救,吕蒙一枪扫起,于禁险险避过。乐进急喝兵士冲杀,吕蒙把枪一招,亦叫军士厮杀。两军混杀一阵,东吴军小胜一阵,各自退走。

于禁、乐进撤军到一山口,傍水立下营寨,传令军士歇息,又叫一部人马前往打探。却说甘宁见凌统、吕蒙小胜而回。甘宁即暗中寻往孙权告道。

“凌公绩今日虽得小胜,但不足以大挫彼军之锐。宁今夜只带三百锦帆去劫魏营,若折了一人一骑,也不算功!!”

孙权闻言,胆气一壮,凝声而道。

“兴霸此言当真,可知军中无戏言,你先前可立有军令,若是不成,非但无功,孤当依法,以证法度!!”

甘宁听了,嘴角一窍,慨然喝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焉会反悔!吴王不需多虑,只候宁之捷报!!”

孙权听罢,捂掌而笑,遂又以酒三百瓶,羊肉六十斤,赏赐军士。当夜,酒食到营,甘宁召三百锦帆锐士,于营中坐定。甘宁先将酒食分了,然后把银碗斟酒,自吃两碗,乃语锦帆锐士笑道。

“今夜我奉命劫寨,你等各满饮一觞,随我出战,可有俱者,快快说来!!”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这三百汉子,竟是毫无惧色,反而各个笑起。一个长得极为健硕的大汉先饮一碗,然后喝道。

“头目身为上将,且不惜命,我等又何须迟疑!只要跟着大头目,莫说魏营,纵使刀山火海小的也敢一闯!!”

大汉此言一落,又一个脸上有疤的汉子站起,把酒饮完后,大笑而道。

“哈哈!!我等三百锦帆贼,跟着大头目在这乱世四处漂泊,我等人人手上哪个没有数百条人命。昔日在江夏时,乡里乡外,哪个人听得我等锦帆贼之名,不吓得屁滚尿流!!今日我等便教那些曹魏之人,知得锦帆贼的厉害!!”

三百汉子却都与甘宁那般,是那放荡不羁之辈。甘宁闻言大笑,众人起拜大喝,愿效死力。甘宁将酒肉与三百人共饮食尽,约至二更时候取白鹅翎三百根,插于盔上为号,都披甲上马,马上都挂着铃铛。

到了夜里三更,魏军大多都去歇息。寨外只有数百人马在巡逻。忽然间,四处响起阵阵铃铛声响。夜色昏黑,都不知有多少兵马杀来。那些巡逻的魏兵吓得面色剧变,急冲回寨内,吆喝有吴兵杀来。乐进闻言惊醒,急披铠甲,提刀出帐,抓住一个兵士喝问,吴兵来了多少人马。那兵士还未回答,那一阵阵铃铛声响得越来越是急促响亮,好似催命一般。魏兵未战先吓的慌乱。

须臾,只见甘宁引着三百人马火速冲到寨边,拔开鹿角,大喊一声,杀入寨中。甘宁一手提刀,一手甩起铁链,骤马径奔中军杀来。魏兵以为吴兵有大部人马来袭,又被那铃铛声扰的心乱,正是措手不及。甘宁飞马突入,铁链飞甩不停,一连打翻十几个火盘,顿时烧着了七八个帐篷。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东吴的反扑(上)

火光闪烁,三百锦帆锐士各个提刀砍杀,口中大呼,随着甘宁飞杀,在寨内左突右冲。魏兵惊慌而散,数个魏将见得,连忙上马来擒甘宁。甘宁扯声大笑,甩起铁链先砸中一人,后一魏将赶到,甘宁另一手猛地起刀,刀速快得惊人,手起刀落,就将那人砍死。最后那个魏将看得,早就吓得失魂,拔马就逃。就在此时,数个锦帆锐士拍马冲起,从后连刀将他砍落马下。魏兵正不知敌兵多少,自相扰乱,又兼之甘宁与那三百锦帆锐士威勇恶煞,皆避之不及。甘宁引着三百锦帆贼,就在魏军营内纵横驰骤,横冲乱撞,逢着便杀。各营鼓噪,举火如星,魏兵四处奔逃。甘宁骤马狂飞,从北门杀向南门,魏兵无人敢挡。忽然,甘宁脸色一变,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乐进,正在一队兵士拥护下而走。甘宁冷然一笑,拍马飙飞,三百锦帆锐士紧随跟去,护着乐进的魏兵,一听铃铛声,知得甘宁杀来,各个心惊而逃。只见甘宁一手甩飞铁链,砸向乐进。就在此时,于禁跃马赶至,一枪刺中飞行的铁链。甘宁遂收回铁链,冲马奔驰,于禁大喝一声,招呼乐进一起夹攻甘宁。乐进闻言,心里一紧,顿时抖数精神,骤马来战。甘宁、于禁相冲而撞,于禁舞枪飞刺,甘宁一一避开,猛地一刀飞起,于禁面色狰狞,大喝一声,一枪扫出。两柄兵器赫然碰撞,但却是甘宁力劲更胜几分,将于禁枪支打开,刀势坠落。眼看于禁情势险峻,幸好乐进及时赶了过来,一刀打开甘宁的虎牙大刀。甘宁哈哈笑起,三百锦帆锐士蜂拥杀上。甘宁迅疾杀了十几余合,硬是将于禁、乐进逼退,杀开阵脚,引军从寨之南门杀出。于禁在后看得,方知来袭吴兵竟只有甘宁那三百骑罢了,气得暴跳如雷,连忙喝令军士追杀。于禁与乐进各引一部兵马火速前进,魏兵在后叫骂不绝。甘宁与那三百锦帆锐士却是猖獗大笑。于禁满脸屈辱之色,大瞪虎目,扯声吼道。

“甘兴霸!!我若不能杀你,誓不为人!!!”

于禁话音刚落,前方之处,一枝兵马扑涌过来,接应甘宁那三百骑兵。乐进定眼一望,那身穿赤甲黄袍之将,正是东吴虎贲大将周幼平也,顿时心里一惊,脸起惧色。一个甘宁便如此难对付,如果加再加上威名更胜于其的周泰,若有丝毫疏忽,只怕性命不保。乐进一时思绪万分,急与于禁劝道。

“将军,我军追得正急,且前方夜色昏暗,情况不明。且彼又有周幼平来救,倘有埋伏,如何是好?何不权且撤军,待整顿之后,再举战事!!”

于禁听言,狰狞的虎容一连变色,心中亦对周泰甚为忌惮,便压住怒火,令大军撤走。周泰见魏军不敢追来,遂亦收军。甘宁引三百锦帆锐士回到城里时,比及已是平明时分。孙权率领诸将在校场迎接,众人见甘宁不折一人一骑,无不惊骇。至营门时,孙权令军士皆击鼓吹笛列队相迎,军士口称万岁,欢声大震。

孙权自来迎接。甘宁下马拜伏。孙权连忙前去扶起,携甘宁手赞道。

“兴霸此去,足使曹魏之人惊骇。孤观卿之武勇,足以冠绝三军耳!!!”

甘宁得孙权如此称赞,一众吴将大多都心服口服。孙权遂又赐锦绢千匹,利刀三百口。甘宁拜受讫,又将三百利刀,尽分赏予三百锦帆锐士。孙权甚喜,与诸将笑道。

“曹孟德有张儁乂,孤亦有甘兴霸,足以相敌也!!”

且说于禁、乐进收军回寨,整顿兵马,寨内一片狼藉,各个兵士皆有余悸。但听得声响,以为是昨夜那铃铛声起,如若惊弓之鸟。比及到了晌午时分,一队兵马先到,原来数个时辰前,张颌已到了数十里外,听得喊杀声惊骇鬼神,忙令一对兵马先往哨探。于禁听得张颌将来,面色一沉,速叫军士整理营寨。夜幕来临,魏军寨前风尘盖天,张颌率领五万大军漫山遍野而来。于禁、乐进两人率一干将校在辕门迎接。张颌乘马赶至,见寨内有激战痕迹,不少处更有火势烧过的痕迹,遂向于禁、乐进问起昨夜战事。于禁、乐进跪伏于地,即将昨夜之事具告,谎报东吴甘宁、周泰等大将齐出,来袭吴兵足有数万余人。众人拼力决战,方才击退吴兵。张颌闻言,虎目一眯,心里自有思量,但却不拆穿两人谎言。张颌如此,亦有深虑,毕竟大战在即,于禁、乐进皆乃曹魏重臣,两人随魏王曹操四处征战,足有二三十余年,资历深厚,在军中亦有威望。若是张颌深究此事,两人必会怀恨在心,若因此生出变故,自军则不攻自破,反被东吴有机可乘。

张颌遂叫诸军回寨歇息,又称赞于禁、乐进一番,两人见张颌无疑,心里皆是暗暗庆喜。当夜三更,夏侯渊引军随至,数员心腹将校报之前事。夏侯渊听闻前事后,似乎明悟张颌为何如此。夏侯渊遂召于禁、乐进来见。两人须臾而来。夏侯渊冷着面色,厉声就喝。

“昨夜分明只有甘兴霸一将袭营,随来兵士亦不过三百。你等怎敢欺瞒!?”

于禁、乐进一听,连忙跪伏在地,连声请罪。夏侯渊冷哼一声,与两人谓道。

“张儁乂以大局为重,谅在你等资历老厚,怕严加惩罚,你等心有怨气,故不拆穿你等。还为你等挽留面子。你等何不戴罪立功,以报其恩耶!?”

于禁、乐进闻言,相视一眼,方知张颌用意,当下对张颌怨气立即消去。到了来日平明,两人齐来张颌帐内负荆请罪。张颌并无怪责,扶起两人谓道。

“两位明公皆乃当世名将。颌才德疏浅,幸蒙魏王恩洪,得以统率三军。颌万能效死而报之魏王大恩。还望两位明公竭力相辅,他日若能建功立业,全赖两位明公苦劳。”

于禁、乐进闻言,满脸愧疚,齐声喝道。

“愿为将军效以死力!”

张颌捂掌而笑,安抚两人后,遂叫左右唤夏侯渊同来商议战事。

到了晌午时分,张颌亲自引兵到寿春城下搦战。五万魏兵在城下数里外,摆起阵势,雄壮威严。魏兵擂鼓大震,鸣金吹响,兵士高举兵器,齐声唤城上吴兵来战。城上守将连忙遣人报之孙权。孙权正好与一众文武商议计策。一众武将听闻张颌引兵亲来,想起半月前那场惨败,皆有惧色。凌统却是见甘宁早前立功,奋然而出,拱手喝道。

“大王不必多虑。统愿敌张颌。”

孙权闻言大喜,遂许之。不一时,鼓声三通,凌统点齐三万兵马,冲出城外,摆开阵势。孙权自引周瑜、甘宁等人临阵观战。

两军对圆,对阵圆处,张颌出马,左有于禁,右有乐进。三将铠甲绚丽,威风逼人。孙权看得暗暗心惊。凌统手提双鞭跃马,出至阵前,直言大喝张颌来战。

乐进见是凌统,虎目一瞪,提刀骤马飞出,口中骂道。

“黄毛竖子,若想与我家将军决战,先问过我手上利刃!!”

凌统听了,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大吼一声,骤马径直来取乐进。乐进奋勇而迎。两马靠近,乐进抡刀就砍。凌统一闪避过,一鞭打向乐进头颅,一鞭砸向乐进坐下马匹。乐进一手勒马躲避,一手舞刀而迎。凌统先捉先机,遽然猛攻。乐进被凌统杀得暗暗叫苦。两人激战数十回合。乐进刀式愈来愈是凌乱,看这阵势不久便将落败。

此时,夏侯渊从后军赶到门旗下来看,见乐进情势危急,虎目一眯,心出一计,闪在张颌背后,猛地开弓一箭。箭矢猝然射出,快得惊人。就在此时,只见凌统奋然一击,一鞭扫在乐进胸甲,乐进痛喝一声,坠落马下。凌统大喜,正欲追杀时,冷箭早就射到,正中其坐下马匹,那马吃痛嘶鸣,直立起来,把凌统掀翻在地。乐进滚地数圈,忽然听得一阵暴响,随后看得凌统坠落在地。乐进看得心里狂喜,连忙抓住身边大刀,好似一头匍匐而动的猛虎,向凌统扑了过去。眼见情势大变,孙权就在阵前惊呼起来。看着乐进大刀将要砍到,只听得弓弦响处,一箭倏然射出,正中乐进面门,乐进惨喝一声,却是忍住剧痛,下意识地把刀乱砍,却是砍了个空。凌统连忙一脚踹出,这脚力劲极大,竟将乐进整个人踹得飞走。两军将士看得心惊胆跳,连忙飞涌而出。魏军那里,张颌、夏侯渊、于禁飞马赶来,吴兵那边甘宁、周泰、吕蒙等将齐齐冲出。电光火石之间,两方各救一将回营,鸣金罢战。

凌统回到城中,想起刚才情景,心有余悸,连忙来拜谢孙权。孙权灿然一笑,却是说道。

“当时变故忽生,孤一时未能反应过来。唯独甘宁心思细腻,那放箭救你者,正乃甘宁也。”

凌统听言,脸色连变。甘宁站立在孙权身侧,并无丝毫神色动容。孙权见状,叹声而道。

“当初兴霸与你父各为其主,所谓战场无父子,若为两军对敌,父子亦要大义灭亲厮杀。昔年凌公战死战场,距今已有十年矣。杀父之仇虽不共戴天。但若公绩得以复仇,今日又有何人来救你耶?!”

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东吴的反扑(中)

凌统闻言,脸色一紧,面有迟疑之色。周瑜遂又说道。

“凌公乃顶天立地的好汉,当年我等随先主平定江东,凌公以一人之力,力破贼军,一阵力克三寨,勇冠三军。当时,乌贼王琳放冷箭射伤凌公。凌公舍命力战,反将王琳擒住,后来凌公非但未有报一箭之仇,已义释之。两人结为生死之交,王琳感其恩义,率贼军相投。先主故得以大增兵力,盛势平定江东,而建江东基业。公绩乃凌公之子,何不效仿之?”

凌统听罢,心神一震,终于放下仇恨,乃顿首向甘宁拜道。

“我屡屡与公作恶,不想公并无怀恨,能如此垂恩,救我性命!”

甘宁听言,连忙扶起凌统,张口谓道。

“公绩快起,某与你皆为吴臣,自然要竭力相助,万事以公为先。”

孙权、周瑜见两人放下私仇,皆是心喜,当日设宴。凌统自此与甘宁结为生死之交,再不为恶。

且说张颌见乐进中箭,急收军回寨,命大夫赶来医治。大夫拨了箭头,乐进面容尽毁,脸上破口流血不止。众人看得无不变色。大夫摇首告之张颌,乐进箭口极深,只怕不久即将逝世。若是好生调养,或能存活数年。但万万不可再行兵戎之事。张颌听言大惊,速叫一队兵马遣送乐进回豫州调治。

乐进重伤而回。魏军寨内一片哀色。张颌见军士士气低落,不敢轻易出兵,先叫各军把守营寨,以待时机。

数日后,孙权聚一众文武商议破敌之策。周瑜皓目烁烁,出席而道。

“听细作来报,甘将军那箭将乐进射成重伤,彼军士气低落,何不趁势攻之!?”

孙权听言,脸色一喜,连忙向周瑜问道。

“大都督莫非已有计策耶?!”

周瑜颔首而笑,凝声与孙权谓道。

“来日可教幼平率军前往搦战,只可胜不可败。甘将军且引一部兵马埋伏于虎林谷,魏军若退,必过此处。到时甘将军见魏军退来,盛势出击。即时,凌将军与丁将军引兵乘船从水路绕于其寨后,但见魏兵败走归寨时,即倾势杀出。三军齐攻,必可擒下那张儁乂!”

周瑜此计一出,顿时郡衙内一众文武,皆起异色。孙权大笑不绝,连声称赞,遂依周瑜计策,各发号令,诸将一一领命。

次日,周泰引兵率领三万兵马,声势浩荡地冲出寿春城,望魏军大寨杀来。且说张颌见东吴多日并无动静,遂召夏侯渊、于禁在帐内商议。夏侯渊凝声而道。

“文谦重伤,我军士气低落,彼军必会趁势来袭。将军且需提备。”

张颌闻言,面色一沉,正在思虑时,忽有兵士来报,东吴虎贲大将周幼平领军来袭。张颌一听,暗道来得果真是快。于禁忿然喝道。

“将军不必多虑。某愿引兵抗之,以挫其锐!!!”

张颌虎目一眯,沉声而道。

“周幼平非是等闲之辈,文则不可轻敌。我与你一同前往。还请夏侯将军留守营寨,若见时势不对,立即发兵来援!”

夏侯渊听罢,凝重颔首。张颌遂点齐三万兵马,兼合于禁等将,冲出营寨。两军各赶路数余里,于一平原相遇。两阵对圆,周泰提刀骤马出阵,扯声大喝,便叫张颌来战。张颌心知周泰武勇,先与于禁教道如此如此。于禁听了,暗暗记着。须臾,张颌挺枪跃马出阵。周泰大瞪虎目,厉声吼道。

“张儁乂,可使得我九江周幼平耶!?”

张颌冷然一笑,却不答话,一枪指着周泰,尽是挑拨之意。周泰大怒,驱马奔飞,张颌抖数精神拍马迎住。两马相交,张颌一枪争先刺出,周泰抡刀一挡,火花迸射间,两柄兵器赫然飞荡,如光似影般交错。周泰刀式以迅猛而名威天下,无独有偶,张颌的枪式亦是以快疾而名扬。两人奋力酣斗,枪光刀影快得令人难以捕捉。霎时间便是杀了数十回合。张颌枪式快中亦显毒辣,枪路出得极为刁钻。周泰则是快中带狠,招招猛烈。两军兵士看得惊骇不已,不知何人更占得上风。说时迟那时快,张颌猝然露出一个空档,周泰见得眼切,一连三刀砍去。张颌早有准备,或躲或挡,蓦然骤射一枪。周泰亦有提备,眼看枪支快要刺到周泰面门时,却被周泰使刀抵住。‘嘭’的一声巨响,火花迸射,张颌猝然一勒缰绳,拔马而走。周泰看着,虎目眯起两道细线,暗有提防,骤马冲去。两马一走一追,周泰须臾赶至,猛然间,张颌转身一枪刺去,杀了一招回马枪。周泰哈哈大笑,早作准备,猛地闪开,口中大骂。

“无耻小辈,我岂不知你使诈!!”

电光火石之间,张颌枪出时,另一手却抓了数柄飞镖,猝然投射而出。周泰刚是避过,便察觉到几道猛风袭来,连忙倒身横马,整个人半悬避过。这一高超马术,看得两军兵士皆连声惊呼不断。张颌面色一冷,骤然飞马冲近。周泰一拉缰绳,猛地坐回马上,抡刀就砍。张颌一枪打在刀刃上,马匹一冲而过。张颌随即一拉缰绳,勒住马匹,拔过马头。同时,周泰亦拔马回身,两人目光交接,如在半空中撞出了花火。周泰面色冷酷,回想起刚才一连险峻之景,心中仍有余悸。张颌虎目凝光,不知又在思索什么计策。两人歇息一阵,忽然齐齐一拍马匹,又再冲飞而奔。周泰骤马狂奔,两马相冲时,周泰抡刀望张颌拦腰就砍。张颌一枪格住,两匹马匹赫然停下,掀起一片风尘。两人就在马上激战,奋力拼杀,大有不死不休之势。就在此时,于禁早在暗中看得眼切,拽弓拉弦,冷不丁地一箭射出。箭矢飙飞,倏然地射向周泰后背。眼见冷箭将要射来,周泰好似背后身影一般,突兀倒身一避。箭矢冲过,斜里射到了张颌的面前。张颌看得心惊,一枪飞刺,将冷箭刺破。陡然间,周泰气势迸发,手上大刀涌起阵阵骇人迫力,恍惚间好似看到一股股黑色火焰升腾,一条龙蛟从火焰中冲飞而起。张颌心知周泰欲杀出相势杀招,连忙狂聚气势,达到七成之时,周泰早就起刀砍来。张颌飞枪刺出,那枪支上宛如涌起道道青色雷霆,遽然显露出一头青色狂狮之相。

两柄兵器赫然相碰,相势空间内。风云色变,天穹一边,尽是黑火云海。一条庞大的龙蛟在黑火云海内游荡而出。地上一声雷震,万雷坠落,青色电光中,一头青色狂狮奔腾而出。龙蛟骤地向地面飞走,口喷黑火。青色狂狮,嘶鸣一声,浑身毛皮射出针状般的青色闪电,打在从天上坠落的黑火之上,轰然炸了开来。龙蛟从雷火中跃落,一爪向青色狂狮抓来。青色狂狮猛地大张血盆大嘴,青色雷霆射向龙蛟。龙蛟亦口喷黑火。一片雷火光影中,两头恶兽奋力拼杀,狂狮咬住龙蛟龙躯,龙蛟一嘴咬住了狂狮的头颅,龙爪在狂狮身上乱抓。狂狮一声悲鸣,化作了无数青色光点。

嘭的一声,张颌手上枪支陡然荡开,周泰一刀就望张颌胸甲刺去。张颌猛地闪开,大刀在张颌腋下处擦出一道火花。张颌面色狰狞,抡起枪支对着周泰猛刺,如同狂狮临死前的反扑。周泰暴瞪虎目,持刀乱砍。张颌硬是杀开阵脚,勒马退走。周泰从后紧追,于禁看得心惊肉跳,连忙发箭。周泰一连劈破数箭,眼见张颌逃开,厉声一喝,吴兵蜂拥冲杀过来。张颌退回阵内,急与于禁喝道。

“彼军势大,我等莫要与之纠缠,先且撤去!!”

于禁听罢,来不及多想,遂命大军撤走。于是魏兵慌乱而走,周泰挥军掩杀。于禁引一部兵马断后,周泰冲得正紧,几乎被于禁冷箭射中,幸好周泰避得及时,箭矢从耳边擦过。前头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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