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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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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昔年在葭萌关下,我早已损命!!你只凭一己之见,我焉能轻信耶,可速退!!!”

刘备怒声大喝,就欲喝退诸葛亮。诸葛亮脸色一凝,跪拜在地,凝声秉道。

“马孟起心性不良,绝非忠义之士。南蛮之地山高地远,但若彼真有歹心,主公如何能知!?果若放纵此人,待其在南蛮养成气力,站稳阵脚,实为祸根也!!主公若不早除,祸事一起,只恐是一发不得收拾。还望主公三思!!!”

“诸葛孔明!!你!!!”

刘备气得一双枭目瞪得斗大,手指跪伏于堂下的诸葛亮,浑身气得颤抖不止。黄权见状,在旁劝道。

“军师不必多虑。我与孟起相交,近有数年。孟起此人,虽是行事不羁,但却非不记恩情的奸佞小人。倘若以心相交,其必以真心相待。主公待其如此仁义,孟起焉会反耶!?更何况孟起亦是有言,只要主公一纸书信,无论身在何处,必定骤马回归,绝无怠慢。如今,西川久战多年,正需休养。若是忤了那妖妇之意,我等与南蛮势必有一场恶战。到时,若被西北贼子有机可乘,该当若何?!”

黄权话音一落,刘备眼色一凝,颔首应道。

“公衡所言是理。文不凡耗费巨大,方才取得巴西、梓潼二郡,但却愿以弃之。必是有意使我等与南蛮为争夺此二郡,反目成仇。我岂可遂其奸计!!此事就此决议,不得再议!!公衡你速速向那祝融夫人复命,教其早日撤军,好许我交接梓潼。”

“偌!!”

黄权拱手一拜,遂就领命而退。诸葛亮心里一急,就欲去劝,哪知刘备早就转入后堂。诸葛亮见状,缓缓起身,摇首长叹许久,心里暗暗腹诽。

“紧行无好步。主公欲要早日结束战事,稳定局势,但却不知先除祸根,行事过急。如今主公执意而为,我也只好夺量而思,以作提防。”

第一千零四十章 马超的野望(中)

而在数日前,在葭萌关下,一部千余兵马徐徐赶来。孟优浑身血迹斑斑,兼之连日逃命,伤势愈加严重,若是寻常人,早就流血致死。但孟优却凭着那复仇的信念,得以坚持。如今孟优已是奄奄一息。在关外巡逻的西北斥候很快便发觉这对蛮军兵马,连忙回禀关内。魏延听闻有一支千余人的蛮兵来犯,连忙到关前看望,见那部蛮兵队形不整,大多兵士更是兵甲不齐。魏延看罢,一声冷笑,回顾身后军士笑道。

“这等乌合之众亦敢来犯!?我只需三百精兵,便可将其尽数擒下。”

魏延说毕,慨然下关,点齐三百精兵,出关迎敌。蛮军见有一队西北兵马杀来,连忙纷纷下马,丢下兵器,大喊投降。魏延骤马飞奔,正欲厮杀,却见那队蛮兵各个下马投降,顿时眉头一皱,还以为是诈。忽然,魏延眼色一定,发觉在人潮内的孟优,竟然断了一臂,且浑身血迹斑斑。顿时一个念头在魏延脑海涌起。

“莫非蛮夷已与大耳贼的部署开战?可为何未有听得细作回报?”

魏延沉吟一阵,遂先教军士将这千余蛮兵尽数擒下,押回葭萌关中。后来,魏延召数员蛮将来见,众人当下一一告之前事。魏延听闻,祝融夫人与马超苟且造反,害死了孟获,还将罪名推在了孟优身上,甚是诧异,心中更是冷声而道。

“哼!这马孟起不就生了一副好脸皮,竟然不知廉耻,使这美人计!”

魏延思绪万分,遂教人前去梓潼打探。然后一边命大夫医治孟优,一边又向镇守于汉中的徐荣传去情报。

与此同时,黄权已赶到梓潼城复命。祝融夫人如愿以偿,大喜过望,遂传令诸军即日收拾行装,准备回归南蛮。黄权见祝融夫人并无反悔,心里大定。当夜,祝融夫人设宴款待黄权,酒过三巡后,祝融夫人遣人向黄权奉上金帛。黄权见之,连忙拒绝。祝融夫人见了,冷哼一声,详装怒色。马超在旁笑道。

“此乃夫人一番心意,黄公岂可拒之?若是怕主公生疑,大可转赠主公,以作军用,亦可取得其欢心。”

黄权听了,心里一沉,踌躇一阵后,便是收下。马超随即又在黄权耳边低声而道。

“此番我远走蛮境,左右无人,难成大事。还望黄公与我相请主公,遣我堂弟马伯瞻前来相助。”

黄权一听,眉头一皱,随即又想到马超,人在蛮夷之地,马超虽有绝世武勇,兼之又得祝融夫人宠爱。但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蛮夷之人必对马超多有刁难。黄权想罢,微微颔首而道。

“某但且一试。不过,孟起你到了蛮境,且需严行律己,事事谨慎。此番主公可谓是费煞苦心,方才使你可随祝融夫人一同返回蛮境。你可尽忠报主,勿生异心,万不可辜负主公一番厚望!!”

马超听言,顿时眉头一皱,向黄权细声问道。

“莫非我入蛮境之事,有人加以阻拦耶?”

“是也。”

黄权面色一沉,想起当日诸葛亮竭力反对之态,心中不觉有一些忐忑。若是马超果真造反,以诸葛亮的脾性,自己这项上人头可就难保,同时一世英名,可谓是毁于一旦。黄权亦非贪生怕死之人,但却万万不愿做那万夫所指的罪人。

“听黄公所言,似乎令主公极为为难。实乃是超之过也。不知是何人耶?”

“可令主公这般为难者,天下之大,亦只有诸葛孔明一人。马将军有所不知,当初诸葛孔明竭力反对,更不惜与主公在公堂上对峙。主公对马将军深信之,故而据理相对,两人争持许久。最后主公大发雷霆,诸葛孔明方才退让。”

黄权面色凝重,低声而道。马超听了,脸色连变不止,诸葛亮智多胜妖之名,他早有听闻,当下心中不由生出一阵忐忑,狮目紧紧眯起,脑里默默想着。

“诸葛孔明这已生疑,看来我要早日入川,不可耽误。”

祝融夫人看马超与黄权两人在交头接耳,低声说话,却未有打扰,那双娇媚的妖目,时不时瞟向马超,那张殷红小嘴便不觉地笑了起来。

次日,黄权便是起程,回去巴西。马超与祝融夫人商议一阵,竟先不等马岱赶来,在当日晌午,便起军出发,赶往蛮境。

却说诸葛亮与刘备不欢而散,刘备气在心头,不过后来加以细想,亦觉诸葛亮所言有理。两日后,法正正好来见,问之刘备一些有关益州调配之事。刘备决策之后,忽然心里想起马超之事,便将前事具告,问之法正。法正听言,脸色一变,拱手而拜道。

“某虽与军师少有接触,但军师为人如何,某亦有所听闻。所谓无波不起浪,军师素来行事谨慎,思量紧密,绝无可能诬蔑他人。某昔年曾与马孟起此人相交,发觉此人自大挫于文不凡之手,脾性大变,少了几分锐气,却多了几分深沉。

当初刘季玉怀疑其非是真心来投,故而遣去巴州。刘季玉当时命我暗中派人监视,我果真发觉,马孟起在巴州有暗蓄势力迹象,速与报之。刘季玉本欲将其诛杀,已绝祸根。但那时正好文不凡起兵来犯,我便教其使驱狼吞虎之计,将马孟起从巴州召来,与文不凡的西北军激战相斗。”

法正此言一出,刘备顿时脸色连变不止,疾呼喝道。

“竟有此事,你为何不早早报来!?”

法正连忙作揖告罪,与刘备谓道。

“主公息怒。当初我并无证据,只是起疑。后来又见马孟起投于主公麾下后,事事毫无所犯,更屡屡立下功绩,对主公忠心耿耿。倘若早报,只怕主公以为臣,心有妒恨,诬蔑他人。故而便无报之。”

刘备心里听得甚恼,悔喝一声,速与法正一同赶往拜见诸葛亮。话说,诸葛亮正中府中夺量计策,忽闻左右来报,刘备来见,连忙出厅迎接。刘备一见诸葛亮,便是谢罪。

“数日前,备思虑不周,言语触犯。今日听知孝直报说前事,方知马孟起非是可托付之人。备方之罪过,还望军师,幸勿挂怀。”

诸葛亮一听,遂向法正投去目光。法正微微欠身,谦虚作礼,细细告之前事,然后亦谢罪道。

“此事实乃某有所疏虑,实与主公无关。军师若要加罚,正甘愿领罪。”

诸葛亮听罢,双眸一闭,凝声而沉。法正、刘备见状,面目相觑,不知何意。不一时,诸葛亮睁开双眸,先与法正而道。

“孝直不报,一者乃无实在证据,二者乃恐祸乱内堂,焉可怪责。”

诸葛亮说毕,便转向刘备,拱手又道。

“主公身为君主,与臣子以心相交,岂有罪过?何况,马孟起更屡屡立下大功,主公自然对其依仗,亦是情理之中。不过,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马孟起为人是忠是奸,很快便有定论。”

刘备一听,枭目一凝,连忙问道。

“孔明此话怎讲!?”

诸葛亮凝神沉气,一双如若星辰般的皓目,闪烁发亮,好似天下之事,都难以逃脱其法眼,徐徐而道。

“马孟起若有歹心,此番必教黄公横复命来乞,请主公遣其族弟马伯瞻,随他一同进往南蛮。马伯瞻自西凉战事,便追随于马孟起左右,兄弟二人互相依仗,远走他乡,亲如手足。倘若马孟起果真欲反,岂会置其族弟于险地耶?”

刘备听言,亦觉是理。之后,三人商议一阵,便先静观其变,待黄权归来,再做定议。两日后,兵士来报,黄权已归返城内。刘备听言,遂与诸葛亮、法正等人前往迎接。临行前,诸葛亮在刘备耳边低声而道。

“黄公横昔日极力劝说主公,就不知此人是否与马孟起狼狈为奸。待会相见,主公可教兵士先做搜索,看这黄公横是否有收取财物。”

刘备闻言,暗暗颔首,遂教文聘引一部兵马随之相迎。不一时,刘备赶到城巷,正逢着黄权与其从人。刘备见黄权身后从人推着一架车辆,车上有白布遮盖。刘备见了,顿时脸色一沉。黄权作礼毕,见刘备脸色黑沉,心中正是疑虑。忽然听到刘备问道。

“公衡你身后车辆,装的是何物?”

黄权一听,顿时脑念电转,又见刘备背后诸葛亮正默默地打量着自己,心里不觉一阵发凉,当下急与刘备如实告说,车上尽是财物,乃是祝融夫人俸予,以作军用。刘备听是财物,脸色勃然而变,就欲发作。就在此时,诸葛亮却是从后暗暗阻止了刘备,同时在刘备耳畔低声而道。

“黄公横如实相告,其心如何,一时之间,不可妄加定论。主公,可先问之交接之事。”

刘备闻言,心里一定,压下怒火,遂向黄权问之。黄权连忙回禀。

“幸不辱命。祝融夫人依照约定,已传令三军,不日即退。不过马将军却有一事相求。”

刘备一双枭目刹地眯成一条细缝,发着阵阵寒冽之气,但表面却是笑容可掬地问道。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马超的野望(下)

“公衡,但说无妨。”

黄权似乎有所察觉,心里莫名地一紧,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已是骑虎难下,当下便将马超所求告之。刘备一听,与诸葛亮所猜无误,枭目一瞪,手指黄权就叫文聘引兵将其押下。黄权不知何事,急道无罪。刘备却毫不理会,忿然甩袖而走。诸葛亮与文聘暗暗投去一个眼色,文聘会意,带着兵士将黄权围住,作揖而道。

“黄公且与我走上一趟,他日查明事实,倘若黄公果真无罪,聘定会向黄权赔罪。”

黄权脑念电转,似乎亦稍有明悟,长叹一声,不做反抗。刘备怒气腾腾地回到郡衙,诸葛亮、法正跟随而入。刘备压着怒火,脸色极其黑沉,仿佛快滴下水来,冷声向诸葛亮问道。

“这马孟起果有歹心,依孔明之见,当下该当若何!?”

诸葛亮早有思量,作揖而道。

“主公可以交接名义,可先取大路向梓潼速速发兵。其中又教翼德与子义各引一部快骑暗中绕路就在梓潼与蛮境界口设下埋伏。那祝融夫人尚未料得,我等已知马孟起歹心,只要我军连日火速进军,必可先赶在其后军撤退时,将其截住。到时主公可召马孟起来见,就说有要事吩咐。倘若马孟起心中有鬼,定然不领号令,即时主公可速发袭击,歼其后军,夺其辎重粮草。蛮夷但知辎重必夺,或会复返与我军厮杀,或会赶路而逃。而在翼德、子义出发前,主公可遣人教两人伺机而动,若是蛮军复返来杀,便从后袭击,与我军前后夹攻,必可将蛮军杀得片甲不留,擒下那马孟起。但若是蛮军不顾辎重,赶路而逃,两位将军便引伏兵截杀,我军从后追赶,亦可大破蛮夷。”

诸葛亮计策一落,法正、刘备皆是脸色一变,暗暗称妙。刘备神色一凝,遂依诸葛亮之计,各做调令。刘备即日点齐万余精兵,兼之华雄、文聘等将从关中进发,取大路赶往梓潼。当夜,张飞、太史慈亦分别收到流星马报信,速发兵马从庚城、卫宁出发,暗中绕路赶往梓潼与蛮境的界口。

两日后,刘备率领大军赶至梓潼城外,哪知城内只剩下不到数百蛮兵。刘备见之大惊,城上蛮将见刘备来得如此之快,亦是生出几分诧异,当下立即命人打开城门。刘备脸色阴沉,与身侧的诸葛亮冷声问道。

“孔明,这是为何!?”

诸葛亮皓目眯起,沉吟一阵,与刘备低声谓道。

“看来这马孟起大多是从黄公横口中,得知亮对他起了疑心。想必昔日黄公横前脚刚走,他后脚便立即遣兵出发。此时,彼军大多已赶到了蛮境界口!”

刘备听言,双目一瞪,压着怒火,细声而道。

“好一个马孟起!!他果真是有歹心!!!”

刘备面容一抖,如今种种迹象,无不都在表明马超有造反之心。就在此时,城上的蛮将已率兵赶到城外,纷纷拜礼,欲行交接之事。刘备眼光阴沉,就欲下令将这些蛮兵尽数擒下。诸葛亮发觉刘备之意,连忙投以目光制止,然后驱马向前,与那蛮将细问数事。问毕,诸葛亮长叹一声,果然如他所料,蛮夷大军在五六前已经出发。诸葛亮遂骤马回到阵内,先教刘备行交接之事,再图后事。刘备虽是急躁,但如今亦知难以追上马超,便依从诸葛亮之言。到了晌午时分,两军完成交接,那蛮将赶来向刘备请命,便是功成身退,领兵离开梓潼城。

在梓潼郡衙公厅上,刘备脸色黑沉,似乎并无因取得梓潼而有些许喜意。刘备枭目一眯,扯声大喝。

“马孟起竟敢如此待我!!我这就派人传令,将其召回,如若不应,即日发兵攻伐南蛮,更派人在蛮境四处宣告,当日他与祝融夫人谋害蛮王孟获之事!!”

诸葛亮听言,脸色一变,出席劝道。

“主公万万不可。如今马孟起已入蛮境,那祝融夫人在南蛮极有威望,且手握重兵。纵使主公揭发两人罪孽,蛮人亦不会轻信。更何况蛮境荒凉,地势险要丝毫不逊色于川地,兼之又有许多飞禽走兽,毒潭险地。若是主公挥兵而攻,蛮人只需据险而守,不出数月,我军粮食殆尽,便要被迫撤军。即时,蛮人以逸待劳,发军追击,我军焉有不败之理!!?”

刘备听得脸色连变,追悔莫及,当下死死地压住怒火,双眼红赤,沉静一阵,方才向诸葛亮问道。

“那依孔明之见,如今我该当若何?”

“马孟起如今势以成也,不可打草惊蛇,若与之撕破脸皮,只会使得西北贼子有虚可入。如今蛮境局势未稳,马孟起不敢贸然而动,而我军亦需休养,以稳益州局势。依亮之见,但可先做安抚,教其以为主公并无起疑。主公可依从其先前所乞,调马伯瞻前往蛮境,同时又命文仲业一同前去,暗中监视,以为内应。文仲业此人素来机警过人,更有谋略,可担大任。”

诸葛亮皓目烁烁,凝声而道。刘备听言,夺量一阵,亦觉可行,遂召文聘来见,细细吩咐。文聘听得前事,自知责任重大,慨然领命。随后,刘备又从巴西将马岱调来,同时又派快马前往通知太史慈、张飞两人收军。不日马岱赶至,听令与文聘一同前往蛮境。

至此,益州局势暂且稳定。刘备尽得西川四十一州,后来又在法正推荐下,纷纷起用西川俊才,令蒋琬为参军,费祎为长史,董厥、樊建二人为掾史。又将王平、张翼等年轻将士任命为都尉。同时,黄权亦在法正、诸葛亮等人告免下,得以免罪。半月后,刘备安民已定,大赏三军,人心大悦。诸葛亮率领法正、黄权等西川俊才,调配法政,减轻赋税,改革立新,以稳人心。川地百姓皆是喜悦,在诸葛亮等人的奋发努力之下,益州渐有复苏迹象。

话说文翰班师回到河东。河东百姓听闻远征在外的大军终于回来,无不喜悦,纷纷赶到城门迎接。周珑、戏志才率领一众文武,在安邑城门外迎接。军中军士见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各个皆是激动无比,不少者更是眼中泛着泪光,欣然心喜。大军入城,文翰命各将将兵马安置定后,犒劳三军,又于城内设宴,军民同乐。

当夜,文翰回到冠军侯府,刚到门边,便见一道倩影静静地立在门口。妇人身穿一身鹅黄飘花纹衣裳,大眼泛着道道水雾,楚楚动人。

那妇人正是文翰娇妻,蔡琰。文翰露出笑容,迈步而去,在蔡琰身旁,有一小男儿,长得虎背熊腰,浑身孔武有力,甚是健硕。此小男儿,便是文翰与蔡琰的独子,文舜。

数年不见,伊人憔悴不少,文翰默默地望着蔡琰,将其拥入怀内,在耳畔柔声而道。

“琰儿,这几年日夜相盼,可苦了你。”

蔡琰听了,娇躯一抖,相思之苦骤然而发,未有话语,苦甜皆在心头。不知过了多久,蔡琰依依不舍地离开文翰的怀里,与身旁的文舜哽咽而道。

“舜儿,还不快快来向你父亲请安。”

文翰听言,方才把目光移去,见如今的文舜,已长高不少,身体健硕,仅有十岁,却有着十六岁孩子的身躯。只见文舜长得面如冠玉,棱角分明,英眉星目,甚是俊朗,外貌八分与蔡琰相似,唯独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与文翰极为相似。

“孩儿见过父亲。”

文舜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一看就知这几年并无荒废操练。文翰甚是欣慰地点了点头,走到文舜面前,伸手抚摸他的头发,笑声而道。

“舜儿如今已长大为人,为父甚是欣慰。”

文舜星目发光,默默地望着文翰的身影,眼中竟是敬仰之色。一家三口随后进入府中大厅,不久后一众文武纷纷前来拜见,文翰纷纷见过。不知不觉,便到了宴席时间。多年的战事,终于结束,回归乡地,诸将皆是大喜。宴席中,各个皆放纵而饮,过半人皆饮至大醉。文翰亦是甚为欢喜,喝得直到醉倒。

宴席一摆就是三日。安邑城内夜夜张灯结彩,军民大悦。之后,文翰又与家中亲人相聚数日,一解多年的相思之苦。

某日,忽有兵士传来急报。文翰听之,原来是徐荣从汉中发来的急报,将一月前西川发生的变故报说。文翰面色一沉,遂聚一众文武于安邑郡衙内议事。

少时,西北文武纷纷赶至。文翰将西川变故,细细道说。戏志才听闻,微微沉吟,遂与文翰秉道。

“如今蛮王孟获已死,明里虽是那祝融夫人夺得大权,但暗里只恐是由马孟起所把控。看来此时,大耳贼大多已取得梓潼,平定益州,站稳阵脚。”

文翰听言,面色刹地寒澈,冷声而道。

“哼!好一招美人计,我实无料到,竟会有此变故,实在是便宜了刘玄德这奸佞小人!!!”

文翰话音刚落,关羽忿然而出,丹凤目杀气腾腾,厉声喝道。

“大耳贼虽平定益州,但其兵力空虚,某只需三万兵马,便可为主公夺取益州!!!”

徐庶听言,脸色大变,急出席谏道。

“万万不可。如今我军方才休养,军士皆无决战之意,贸然行军,只恐多败胜少!!何况我军多年久战,正需歇息,实不宜再举战事。”

关羽闻之,脸色一变,正欲发言。戏志才却争先而道。

“元直所言极是。何况二将军莫要忘了,曹孟德在中原歇息已有半年之久,对我西北一直虎视眈眈,我等再举战事,其必然趁虚而入,即时如何抵挡!?”

关羽对戏志才素来敬重,当下一听,便压住了躁火,冷着赤脸,不再发言。文翰踌躇一阵,遂凝声说道。

“如今事已晚矣。只恨当初我屡屡设计,皆未能成功将大耳贼诛杀,兼又有诸葛亮瞒天过海,使得荆州兵马得以入川。益州局势难以再改。我等当下之急,乃稳定局势,待养成气力,再征战四方,以克帝业。”

徐庶见文翰能看清局势,亦是欣慰,张口又道。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天下稍定(上)

“益州之事,主公大可不必多虑。依某之见,孟获之死,非祸是福也!”

“哦?此话怎讲?”

文翰听言,眉头一挑,随即问道。徐庶淡然一笑,细细分析。

“马孟起此人野望磅礴,岂会愿甘于人下。昔年他之所以,寄人篱下,全因麾下兵微将寡,无力成势。如今他得祝融夫人欢心,犹如尽得南蛮大权。依我所料,马孟起必定会借故,远走蛮境,已蓄势力。而此人歹心,又岂能瞒过诸葛亮。因此,不久将来,南蛮与益州必有一场恶战。主公可令徐将军把守东川,只要不加以侵犯,两家便不会联合。如此一来,两家互相忌惮,迟早必生变故,待时徐将军伺机而动,大事可济也!”

文翰听之,脸色大喜,笑声而道。

“哈哈哈。若非元直之言,我尚未明悟。如此看来,孟获之死,这大耳贼却是自留祸根。”

徐庶这一番精妙言论,顿时令堂下文武皆起异色。戏志才灿然一笑,正好与文翰投来的目光交接,两人眼神一阵交流,似乎都所定夺。文翰亦是灿然笑起,顾众人说道。

“依元直之言,益州之事,但且可先搁置,静观其变。如今天下大势,渐成定局。我割据西北并、雍、凉三州之地,兼之河东、河间、东川之地,而曹操虎踞中原,兼有冀、幽、徐、青、兖五州,辖地之大足有半壁江山。此人势鼎天下,乃我命中强敌。再者,孙伯符近年虽被曹操所射杀,但其弟孙仲谋却非泛泛之辈,如今以稳江东乱势,兼有扬、交二州,又有长江之险,亦不可小觑。至于大耳贼,他近年间先取荆州,今又取得益州,崛起之势,以难阻之。方今天下四方鼎立,我等将来之事,又该如何谋划?”

文翰一言落下,可谓道出当今天下分局。戏志才神色一凝,与文翰谓道。

“近年间,四方势力皆有战事,各有损耗,如今皆处于休养之时。某可断定,在三年间,天下暂无战事。但三年一过,四方势力皆养成气力,天下必有一番龙争虎斗。所谓四成方,三而立。到时战局如何变化,无人能料,我等如今可做的,乃是紧密筹备,方能在三年后战事中,扩张势力,歼灭曹、刘、孙三家,一统山河!!”

戏志才话音一落,堂上关羽、赵云、张辽、庞德、徐晃等一众将士,各个眼神一亮,纷纷涌起澎湃气势,好似都极其期待,三年后的夺天下之战。文翰却是神色沉着,浑身甚是松弛,颔首应道。

“所谓有备无患。志才所言是理。”

当下,文翰便传令诸将,命各自部署可歇息数月,数月过后,纷纷操练,不可有丝毫怠慢。同时又令关羽总领兵马,负责操练之事。至于徐晃、张辽则负责征集新兵。而戏志才、徐庶、田丰等文官,则负责内政、军备、粮草之事。一众文武纷纷领命,依令各行其职。

与此同时,在皇都洛阳。话说曹操在数月前,收到诸葛亮传来密信,诸葛亮在信中告知曹操,关羽从河东调往大部兵马前往上庸,而他自有计策应付,不久便会引军入川,更是断定必会大败文翰所领的西北军。教曹操可趁虚攻往河间,征伐西北。曹操看信后,哈哈大笑,将信示于众人,冷笑而道。

“这诸葛亮端是的好计谋。若孤果真出军西北,他便可无虑荆州,大举兵马取路上庸进往川地。孤岂会中其奸计!!”

贾诩听言,眼眸一眯,沉思一阵,遂献计而道。

“大王不如将计就计,就在河间虚张声势,使诸葛亮以为我军果真进军。待其一动,我等便挥军杀往荆州,荆州必可破也!!”

曹操听之,踌躇不定,眉头深锁而道。

“不可。诸葛亮素来狡猾,倘若是诈,该当若何!?何况我军方大败而归,军士毫无战意,不可贸然而举战事。”

就在此时,坐在旁侧四轮车上的郭嘉,沉声而道。

“不过在半月前,大王不是听得河东细作来报,关云长暗中拔走镇守河东的五万兵马,前往上庸境界。依我看来,诸葛亮书中所言,却非是诈。”

曹操听罢,神色一凝,心中夺量一阵,便与郭嘉问道。

“依奉孝之见,孤该当若何。”

“可就在河间界首,徐徐调配兵马,伺机而动。同时再派细作,探查荆襄动静。诸葛亮行事素来谨慎,若果有动静。大王大可无虑,举兵攻取河间。”

郭嘉似乎对诸葛亮甚为了解,曹操听言,亦觉是理,遂依郭嘉之计,向河间界首徐徐增兵。同时又派人探索荆襄动静。约有半月后,曹操听闻诸葛亮果真起兵入川,立即命夏侯渊调配军备、辎重准备进军河间。哪知当夜,曹操号令刚落,骤雨连连,一下就是数日。曹操感染风寒,加之头疾又犯,卧病在床。众官听闻急来看望,进军西北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曹操有病在身,不敢贸然而举,进军河间之事,亦因此耽搁近有一月。待曹操病愈,再欲起军之时,却听流星马来报,文翰忽然从西川撤走,班师回往河东。曹操听报,大悔莫及,无可奈何,长叹一声。

“时不待孤呐!只恨这头疾并无根治之法,屡屡因其坏事!”

曹操叹毕,遂命聚于河间界首的兵马尽数撤回。数日后,曹操又聚一众文武于魏王府公厅内议事。曹操坐于高堂,神色沉着,凝声而道。

“如今文不凡已收军撤回河东,想必大耳贼已尽得西川四十一州。大耳贼得之西川,又有荆襄之地,崛起之势,以难阻矣。当今天下,以曹、文、孙、刘四家势力割据一方,孤之势力虽乃四家之鼎,但所谓树大招风,兼之江东与孤有血海深仇。倘若三家联合齐力与孤相抗,势难挡也。不知诸公可有计策?”

荀彧听言,起身拜礼,张口禀道。

“自西北军败走,刘玄德得之西川,诸侯逐鹿中原时代终究落幕。如今,四方鼎立,但有一家先有动静,其余三家必然趁机而动。而昔年四家皆有恶战,耗损极大,皆需休养。依彧之见,我等曹魏却与昔年秦国颇为相似,大王何不效仿之。先与西北文不凡联盟,然后歼灭刘、孙二家,将其各个击破,吞其势力,然后再与西北决一死战,一定江山!!”

荀彧不愧被誉为王佐之才,当下一计落下,可谓是字字珠玑。贾诩、荀攸、程昱等谋士面面相觑,皆叹计妙。唯有郭嘉却是眉头深锁,出言而道。

“话虽如此。但文不凡却非泛泛之辈,纵使愿与我曹魏同盟,亦不会袖手旁观,见我曹魏吞并其余两家。”

郭嘉话音一落,顿时席上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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