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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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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明明见得真切!!!你敢赚我!!?”

林一吉吓得魂不附体,口上求饶不止。张飞脸色寒澈,一把将林一吉甩在地上。林一吉摔得头破脸裂,惨叫不已。张飞踏步跟上,在后骂道。

“无胆鼠辈,大丈夫敢作敢为,你不喜三爷喝酒,便来堂堂正正与三爷打上一场。你我相扑一场,倘若你胜了,三爷此生再不饮酒,任凭你处置!倘若你输了,三爷便让你知道,嗤笑三爷的下场!!!”

林一吉怎敢与张飞这尊恶神相扑,张飞双手有撕虎之力,空手可以搏熊,与他相扑,岂不找死?林一吉吓得连忙跪地叩首求饶,四周军士看得恐惧不已,明知张飞在发酒疯,谁敢来劝。对于林一吉的惨声求饶,张飞似乎毫无动容,环眼瞪得斗大,厉声喝道。

“三爷我此生最是痛恨胆小之人,你若再敢有半句求饶,三爷立即将你撕了!!!”

林一吉一听,下意识地就止住了口,顿时感觉如坠万丈冰渊,浑身冷得如似结冰。林一吉无奈,在张飞喝骂声下,只好亦脱开上衣,做出相扑架势。林一吉本乃虎卫士出身,可谓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只见林一吉身形壮硕,身上肌肉亦是刚硬无比,如同一头大熊一般。但比起张飞那非同常人的身形,却有略显弱小。

张飞哈哈笑着,环眼内尽是凶恶杀气,林一吉一见,就不觉心寒。林一吉心知此劫难以逃过,当下钢齿一咬,死死地逼出几分勇气,大喝一声,以作壮胆,如同一头匍匐而动的大熊向张飞扑了过去,欲要先发制人。

四周军士见着,无不惊呼起来,眼光紧紧看去。只见林一吉轰然扑向张飞,张飞露出几分残忍的坏笑,红通通的恶脸好似火烧一般,蓦然大喝一声。林一吉扑近,一听这喝响,胆气立即就泄了大半,冲势顿时慢了起来。张飞猝然动起,一手抓住林一吉手臂,一个背摔,将林一吉重重地摔落在地。

‘嘭’的一声暴响,风尘掀起,林一吉只觉身上的筋骨好似都碎裂开来,痛声惨叫。不过张飞却不愿就此作罢,好似在捏小鸡般,一手抽起林一吉,一手抓头,一手抓脚,压在肩上。林一吉只觉整条椎骨好似都被扯裂,撕心裂肺般惨叫起来。四周军士听得,各个皆觉得不寒而栗。就在张飞感觉将要扯断林一吉的椎骨时,忽然将其双手举高,将林一吉甩出界外。林一吉砸落在地,整个人痛得滚地打转,体内血液翻腾,五脏六腑好似都要碎裂,口中连喷血液。

张飞见得,本欲鞭打惩罚,却唯恐打死了林一吉,冷哼一声无用废物,便忿然离去。四周荆州兵马无一赶去看望,唯有林一吉的心腹急急冲来。张飞用眼中余光一一看着,心里谨记。

林一吉被张飞摔得几乎粉身碎骨,张飞命行军医者为其治疗。林一吉暗想自己稍不谨慎,被张飞盯上,心里懊悔不及。至此不敢再有造次,对张飞更是避之不及。

后来一连十几日,魏兵日日毫无动静,张飞便将怨气洒在兵士头上,酒醉之后,日日鞭打兵士。林一吉心腹兵士几乎便张飞打过一遍,当然亦有不少荆州兵士亦被张飞鞭打。林一吉对张飞痛恨无比,渐渐地被仇恨蒙蔽双眼,不过却没发现,那些被张飞鞭打的荆州军士,皆是轻伤,反而他的心腹兵士各个都是被张飞打得体无完肤,血流不止。

渐渐地荆州军营内,怨气浓烈,各个兵士人人自危,忐忑不安。某日,林一吉见时机成熟,暗中遣人通报郭嘉。郭嘉闻报,知得张飞一连十几日都在饮酒闹事,鞭打兵士。

郭嘉不由大喜而笑,程昱蛇目散发着阵阵寒冽阴光,冷声而道。

“贞侯,时下正是一举大破逆贼的大好时机,宜速发大军,进而攻之!”

许褚、典韦两人被张飞在山下骂了近有半月,早就憋了一肚子滔天怒火,立即齐齐出席请命。郭嘉重重颔首,凝声一一调令。许褚、典韦接令,遂忿然出帐,调配兵马。

至夜,典韦、许褚各引一部兵马,乘着月色微明,引军从山侧左右而下,径到寨前。典韦、许褚遥望张飞大明灯烛,正在帐中饮酒。许褚虎目一瞪,当先大喊一声,山头擂鼓为助,纵马抡刀冲向荆州军寨。典韦见许褚争先冲入敌寨,立马拍动爪黄飞电紧随冲去。两部魏军如翻天覆地一般赫然杀入荆州军寨,寨内荆州士卒提备不及,被魏军杀得措手不及,四处逃散。张飞慌忙出帐,刚上战马,便遇着许褚。两人可谓是死敌相见,分外眼红。张飞咆声一吼,提起蛇矛便来与许褚厮杀。许褚抡刀猛砍,刀刀如有破山之力,硬是杀住张飞的猛攻。两人厮杀一处,交战激烈。

另一边,潘凤纵马抡斧,正在抵挡魏兵。忽然一阵恶风扑来,典韦舞起双戟从右侧斜刺里冲来。潘凤连忙抖数精神,抡动巨斧向典韦劈去。典韦大喝一声,一戟抵住,另一戟倏然暴刺,刺向潘凤的腹部,潘凤凤目一瞪,抽斧回挡,庞大的力劲,立即将典韦手上的铁戟震开。典韦咧嘴一笑,恶目如腾着两道一黑一白的火焰,甚是骇人。

陡然间,典韦气势迸发,双戟狂舞飞荡,两柄铁戟上如有一头白象一条恶龙的相势,不断地击打向潘凤。潘凤厉声大喝,把斧舞得密不透风,尽施出九牛二虎之力,九牛二虎的相势如在潘凤背后升起。两人拼死厮杀,兵器舞动的速度虽是不快,但每每两柄兵器撞在一起,两股极其恐怖的力劲相撞,都会爆出如似破天般的巨响。

一阵阵飓风掀起,风尘滚滚,一道道火花如将整个黑夜照得透亮。两军统将各在厮杀,与此同时,两军兵士亦在互相交战。比起潘凤、张飞的勇猛,荆州军士却显得尤为懦弱,被魏军杀得兵败如山倒,节节败退。眼见荆州军难以抵挡,就要被魏军杀得溃散。

忽然间,一声炮响轰起。糜竺、糜芳各引一部荆州大军来救。两军混杀一阵,在山上观战的郭嘉,似乎已达到他所想要的目的,不愿自军兵马与荆州军拼死作战,当下命令兵士吹起号角,鸣金收兵。

魏军听令,徐徐撤退。寨内的荆州军一片大乱,赶来的援军又追之不及,魏军快速地撤回山上营寨。典韦、许褚且战且退,与潘凤、张飞各杀到山脚之下。许褚骤然奋力挥刀扫开阵脚,勒马退走。张飞瞪起环眼,在后策马紧追,破口大骂。

“无胆鼠辈,可敢与我死战!!?”

许褚听言,转头冷然回道。

“张翼德不需我动手,只怕亦有人取你项上头颅!!”

张飞听言,脸色剧变,顿时好似发了狂般,纵马冲向许褚。许褚见状,加鞭飞行,数员魏军将校暗中看得眼切,拈弓上箭,猝然间,齐齐射出冷箭。张飞追得正紧,忽听数声弓弦暴响,连忙驱身躲避,险险避过,再回过神来时,许褚早已逃远。张飞怒不可及,作势便要追杀。

此时山下寨内,锣声大作,张飞皓齿死咬,无奈只要勒马退回山下。与此同时,潘凤与典韦又杀了一阵,不分胜负,皆听得自军鸣金声,各自退走。

随着两军各自撤退,剧烈的厮杀声骤然而止。且说张飞回到营寨,诸葛亮乘一小车,在荆州诸将的拥护下,早就等候许久。张飞刚到辕门,还未下马,诸葛亮就忿然而起,厉声喝道。

“张翼德贪酒误事,若非援军来得及时,只怕眼下两万兵马皆被魏军歼灭殆尽!!!张翼德你可知罪!!!?”

张飞听言,那张恶脸抽动不止,咬牙切齿,一双环目更是杀意汹腾地死死瞪着诸葛亮,好似一头随时都会发作伤人的黑豹。

诸葛亮却不软弱,瞪大着一双皓目,冷冷地盯着张飞,忽然大喝一声。

“左右拿我剑印过来!”

兵士听令,遂将剑印递与诸葛亮。孙乾见状,连忙跪下,向诸葛亮求道。

“军师息怒!!!三将军!!!”

孙乾言未绝,便被诸葛亮厉声打断。

“闭嘴!!!我早前已有法令,倘若张翼德再有所犯,三罪并罚,凡有敢谏者,与之并罪!!!!”

诸葛亮此话一落,正欲来劝的糜竺等人,吓得连忙把话咽回腹内。诸葛亮把剑印一招,怒气腾腾地指着张飞喝道。

“剑印在此,罪人张翼德还不快快下马领罪!!!?”

张飞脸色连变不止,时而愤恨不甘,时而疯狂凶暴,一阵挣扎之后,张飞仍无动静。诸葛亮见之,冷声又喝。

“张翼德,我手执剑印,你却置我法令而不顾,莫非你要造反耶!?”

张飞听罢,死咬钢齿,最终还是不敢发作,下马跪伏在地,一字一字地从嘴中蹦出喝道。

“末!将!不!敢!”

“好!你三番罪过,你可知之!?”

诸葛亮皓目一眯,目光阴寒。张飞魁伟的身躯一颤,遂即无比不甘地答道。

“末将知罪!!”

诸葛亮听罢,怒火仍旧未消,厉声喝道。

“左右,还不快快将罪人张翼德拿下,待回去襄阳城后,我再依法惩治,以正其罪!!!”

诸葛亮话音刚落,潘凤纵马急急赶来,疾声喝道。

“军师且慢!!”

第九百五十三章 诸葛亮失权(上)

诸葛亮见是潘凤,眉头一皱,冷声威胁道。

“张翼德屡屡犯罪,潘将军难不成还欲为其脱罪耶!?”

潘凤听言,脸色一变,欲言又止,但似乎亦无说辞为张飞三番罪过脱罪,极为痛苦地闭上双眸。就连潘凤亦无言为张飞脱罪,其余荆州文武见之,哪敢去劝。诸葛亮遂命兵士将张飞捆绑,押回襄阳城。

林一吉暗中看得无比解恨,表面毫无表情,其实心中在冷笑不止。

荆州各军遂依诸葛亮之令,弃寨尽回襄阳城内。次日,诸葛亮聚荆州一众文武于郡衙大殿,欲要治张飞之罪。

诸葛亮坐于高堂,脸色冷酷,一一数落着张飞的罪状。

“张翼德其罪有三。一者,不听我法令,贸然轻举,误中贼军奸计,以致我军掎角之势瓦解。二者,其自恃血气之勇,轻视敌将,反被许仲康所败,大挫我军士气,反添贼威。三者,其不自量力,立下军状,誓要杀得许仲康,以抵其过。哪知张翼德不识前番教训,贪酒误事,几乎令二万大军被贼军所歼。

三番罪过,万死犹轻,亮虽不才,但主公将荆州交付与我。我当应秉公执法,严明守纪,以正其罪,斩首示众!!”

诸葛亮话音刚落,潘凤急出席,跪伏在地,哀声求道。

“军师且慢!我家三弟,罪犯有三,罪固当诛,但其毕竟是主公结拜兄弟。倘若要斩,还需报之主公,由其定夺!!”

潘凤此言一落,糜竺、孙乾等人连忙纷纷赶来相劝。诸葛亮面目冷酷无情,对于众人之说,毫不动摇,冷声喝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张翼德虽是主公义弟,但所谓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张翼德罪有应得,我念在其身份还有昔日功绩,以屡屡给予机会,如今纵使主公来劝,我亦必要将他政法定罪!!倘若主公怪责,亮自问问心无愧,只恨投错良主!!!”

潘凤听言,凤目骤然睁得斗大,忿然而起,一步一步地踏向诸葛亮,咬牙切齿地怒喝道。

“诸葛孔明,你莫要逼人太甚!!!!”

诸葛亮见潘凤凶神恶煞,气势汹腾地踏步而来,仍旧毫无惧色,目光坦然,昂首凝声而道。

“亮不过秉公执法,张翼德自视甚高,不听人劝,事已至此,全乃其自找!!”

潘凤脸色愈渐冷冽,步步逼紧,扯声又喝。

“我等兄弟三人桃园结义,誓共匡扶汉室,一生相辅,绝不离弃。我与我弟自随兄长举事起,征战无数,刀口舔血,拼死作战,无论势好势坏,从无半分怨言,立下功绩无数。我等兄弟三人情义,非是你等无情之人可想。倘若三弟有失,我绝不独活!

兄长若失我等兄弟二人,如断双臂,一生愧疚难耐,倘若因此一蹶不振,诸葛孔明你于心何忍!!?”

潘凤话以至此,荆州文武无不动容。但惟独诸葛亮仍旧面色冷酷,无情至极,冷声应道。

“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不以法制,不能统率三军。

倘若我有所纵容,诸军难服,无法制之军,不过乌合之众。如此兵马,谈何平定乱世,匡扶汉室!?潘无双,你屡屡乱我法度,我对你一忍再忍,你却反而咄咄逼人!难不成定要我加罚于你,你方知罪!?”

“哈哈哈哈哈哈!!!”

突兀,潘凤状若癫疯,当堂大笑起来。诸葛亮眯着皓目,冷冷俯视。而此时,在左右两席的荆州文武,似乎都对诸葛亮的无情,感动极为恼怒。特别是孙乾、糜竺等最早跟随刘备的班底,各个都似乎对诸葛亮尤为不服。

潘凤凤目一瞪,步伐大开,直逼向诸葛亮面前,厉声而喝。

“诸葛孔明,你虽有惊艳群雄之智,但为人顽固如石,不知变通。兄长将荆州交付与你,看来却是错托良人!!”

诸葛亮眼见潘凤直到高堂,终于露出几分慌乱之色,急欲抓起案上剑印,哪知却被潘凤一手按住他伸手的手掌。诸葛亮手无搏鸡之力,岂是潘凤这身有九牛二虎之力的巨汉对手,当下手掌几乎被潘凤捏得骨头粉碎,根本挣脱不开。诸葛亮死忍剧痛,竭斯底里地吼道。

“潘无双,你争夺剑印,这是何意,莫非你要夺权造反!!?”

潘凤骤然使力一手将诸葛亮甩开,诸葛亮惊呼一声,失势而倒,甚是狼狈。潘凤遂抓起案上剑印,指着诸葛亮,冷声而道。

“军师息怒,你逼人太甚,执意要斩我家三弟,将我等兄弟置之死地。兹事体大,依我所见,还需交由兄长发落。在兄长未回荆州之前,此剑印暂由我来保管!”

诸葛亮听言,脸色剧变,怒火逼得他满脸通红,好似一头愤怒的公鸡,竭斯底里地喝道。

“放肆!!!此剑印乃主公亲手交付,岂能由你强夺!!潘无双你夺我剑印,夺我大权,罪当诛杀!!来人呐,还不快快将此狂徒擒下!!!”

诸葛亮咆声而哮,但席下诸臣眼见潘凤夺印,却毫无举动。就连在殿外的兵士,亦一动不动,好似对诸葛亮的法令置若不闻。诸葛亮见状脸色剧变,状若疯狂地连声叫喝,仍旧无人理会。

霎时间,诸葛亮面如土色,大瞪双眸,死死地盯着席下诸臣,惊恐无比地喝道。

“你等莫非都要随潘无双造反耶!!?”

孙乾听言,脸色一紧,满脸痛苦地出席而道。

“我等焉敢造反,实乃军师太过无情,使人不得已为之!!”

孙乾话音一落,诸臣纷纷应和。诸葛亮见状,整个人如似迟滞下来,喃喃自语,好似傻了一般。林一吉看得心里大感痛快,心中暗付,这群乱臣贼子可谓是自作孽不可活。倘若襄阳城无诸葛亮坐镇,如何抵挡了魏王的虎狼之师,还有鬼才‘郭奉孝’的倾世谋略!

潘凤见诸葛亮如同痴傻一般,遂向席下诸臣而道。

“军师受到惊吓,神志不清,身体有恙。依某之见,当应速将其送回荆州,让大夫好生医治。襄阳战事,暂由某来接管。不知诸公可有异议!?”

潘凤此言一出,荆州诸臣,不觉踌躇起来,眼下战事吃紧,倘若将诸葛亮遣回荆州,若有不测,只怕无人有通天能耐,力挽狂澜。就在此时,糜芳早知计策,当下出席应和而道。

“军师乃万金之躯,身体有恙,自然不可怠慢,当应速速送回荆州。二将军智勇双全,无人不服,襄阳战事当应由二将军接管。”

糜芳说毕,速向其兄糜竺投去眼色。糜竺咬了咬牙,遂亦附和而道。诸臣见状,除伊籍有几分担忧外,其余皆纷纷应和。

于是,局势定落。潘凤因怨恨诸葛亮执意要斩杀张飞,夺其大权,当夜就欲派人快马将其遣送回荆州。

议席散后,今日一幕,诸臣仍旧常记脑海,难以挥散。荆州军并无因诸葛亮失权而人心振奋,反而更加变得人心惶惶。但唯有一人,目光明亮,淡然自如,好似毫不担忧眼下局势。

此人乃襄阳宜城人也,名叫马良,字季常,面生异象,自小眼眉发白,共有兄弟五人,并有才名。兄弟之中,又以马良才学最为惊艳。话说这马良学富五车,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深熟兵法,腹有韬略,不但善于用兵,且亦会练兵治军。而且更为难得,马良在政务上更有改革立新的勇气,刘备取得荆州大权后,听闻有一谚语,马氏五常,白眉最良,故而亲自相请,辟为从事。

马良才智超群,如何看不出诸葛亮暗中使计,但却不拆穿。马良回去府中,忽然伊籍赶来求见。马良听闻,淡然一笑,遂命从人将其接入房舍之内。

伊籍一脸火急之色,见到马良,略略作礼,便疾言厉色而道。

“今日二将军强夺大权,且又要将军师遣回荆州。季常你才学无双,深受主公重用,就连二将军亦对季常敬佩有加。季常明知,若将军师遣回荆州,于军不利,何故袖手旁观,不发一语?”

马良听言,白眉一挑,不慌不急而道。

“机伯稍安勿躁。此事非是如此简单,且牵连重大,你我最好不要多加插手,误了大事。”

伊籍见马良如似温水般,不凉不热,心里却是急得如似火烧,眼睛一瞪,厉声喝道。

“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眼下襄阳城危在旦夕,季常却冷眼旁观,不敢犯颜苦谏,倘若有失,悔不及也!你有何面目见于主公!?竟然季常唯恐牵连,我自与二将军说去!!!”

伊籍喝毕,就欲离开。马良唯恐伊籍冲动,误了大事,连忙阻住,低声说道。

“机伯莫要冲动。主公与我有知遇之恩。我岂会明知有难,却袖手旁观?”

伊籍听言,眉头一皱,又见马良不似说谎,当下压住急意,随后又想到马良前番所言,脑念电转,暗暗分析后,脸色一变,速向马良问道。

“莫非季常看出此事中端倪?快快与我道来!”

第九百五十四章 诸葛亮失权(中)

马良见诸葛亮处心积虑至此,心想牵连重大,不敢尽数拖出,凝声而道。

“机伯你一味着急,却不发觉军师与二将军皆性情大变,异于以往,此当中必是有计。郭奉孝韬略惊人,若非如此,又岂能瞒得过他!机伯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凡事自有军师图画!!”

伊籍并非愚昧之人,其才智亦是不俗,当下听马良这一提醒,心中急意不由定了下来。伊籍细想一阵,又向马良问道。

“季常才智过人,必是察觉计中事实,何不道与我知。亦好叫我落得心安。”

马良听罢,却是摇首拒道。

“此事关乎整个荆州安危,良实不敢有所误犯。言道至此,还望机伯莫要相逼。”

伊籍见马良不愿说出,亦不强人所难,作礼辞去后。伊籍心神仍旧不安,遂去见潘凤。潘凤听从人来报,伊籍来见,自知今日发生如此大的变故,必会有人来问,当下便召伊籍而入。伊籍拜礼毕,急声问道。

“军师虽是无情,但时下已被二将军夺其大权。二将军何必将其遣回荆州?何况贼军势大,近五万大军,就扎据在襄阳城二十里外。又有郭奉孝为之筹谋划策,倘若有个万一,如之奈何?”

潘凤听言,却无因此动容,反而向伊籍问道。

“众人可有动静?”

“多有心中不安者。”

潘凤听罢,凤目一瞪,直逼伊籍。伊籍见难瞒过潘凤,遂急又答道。

“亦有不少人,埋怨二将军与诸葛亮那般,忒过情薄,不顾大局!”

潘凤听得实在,暗想此番骗过众人,必能亦骗过那郭奉孝,当下笑道。

“哈哈。机伯不必过虑。此中大有深究,你自安心静观其变,不久之后,我军便能大破贼军!”

伊籍一听,不由心神一震,暗道果如马季常所料,此中当真是计也,暗思其之高见。伊籍遂即心安告退而出。

到了夜里初更,潘凤命一部兵士遣送诸葛亮回荆州,更是亲自护送乘着诸葛亮的马车出城门。荆州一众文武赶来看望,诸葛亮于马车内破口大骂不绝,状若疯狂。想昔日英气逼人,挥手间,谈笑自如,略施计策,便能将敌军挫败,杀得其片甲不留的绝世风流人物,竟然落得这般下场。众人看得无不动容,唏嘘长叹不已。

马车渐渐远去,潘凤遂领众人回城,当夜命人放出张飞。张飞知得诸葛亮被潘凤夺了大权,遣回荆州,大感解恨,竟是拍掌叫好。

林一吉一一看得眼切,当下遂命心腹兵士趁乱报予郭嘉。到了夜里三更,一部曹兵斥候又是赶到城外,原来郭嘉亦想今日襄阳城内必有大变故,故而命斥候来取情报。

却说曹兵斥候发出暗号后,林一吉的心腹兵士,立马射出箭矢。曹兵斥候取得,速勒马赶回寨内禀报郭嘉。

郭嘉夜坐帐篷,等了一夜,却是精神抖擞。忽然,一斥候在帐外求见。郭嘉一双充满智睿神采的眼眸,迸射两道光芒,似乎比那案上的烛光更为璀璨。

少顷,斥候入帐,将插有密信的箭矢,递交与郭嘉。郭嘉接过,赏赐一番,便叫其退下。待斥候退走,郭嘉迫不及待地取下箭上密信,细细观之。

随着郭嘉的目光不断地移走,脸上的喜色愈来愈浓,就于几案上翻覆将书看了五六回,确认这着实是林一吉的字迹,当下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好!好!好!此番实乃天助我得荆州也!!!”

且说程昱见昨夜张飞败走而退,亦猜得今日襄阳城内必有变故,心里想着战事,一夜难寐,正欲赶来见郭嘉,看可有军情回报。程昱刚走到郭嘉帐前,便听得郭嘉的笑声。程昱听得,大喜过望,不等军士禀报,就冲入郭嘉帐内,急急问道。

“奉孝可是有军情回报!?难不成诸葛亮已斩了张翼德,潘无双为其弟报仇,亦斩了诸葛亮。此时襄阳城正是一片大乱!?”

“哈哈,程公之言虽不中,但亦不远矣!诸葛亮执意要处斩张翼德,潘无双为保其弟,夺取其权。荆州文武怨诸葛亮薄情、顽固,皆随潘无双造反。眼下诸葛亮已被潘无双遣人押送回荆州!!”

程昱听言,阴柔的蛇目遂涌起狂喜之色,不过忽然程昱面色一紧,甚有几分担忧而道。

“且慢。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之事,林一吉可都是亲眼所见!?”

郭嘉淡然一笑,凝声而道。

“呵呵。程公不必多虑,林一吉心思紧密,魏王曾对此人多有称赞。他信中有言,今日变故他皆在场亲眼见证,诸葛亮离开襄阳城时,他更有亲自去送!”

程昱听罢,忧色即退,亦朗声大笑。

“哈哈哈哈!!未想到这诸葛亮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我军如此多豪杰俊士皆败于其手,就连魏王对其亦是忌惮无比。今日却未料到,诸葛亮竟会败于自家人之手呐!!!”

郭嘉神色一凝,不觉露出几分唏嘘之色,缓缓而道。

“战争之事,除兵士之锐,将士之勇,谋士之略。还有三个因素,至为紧要,乃天时、地利、人和。诸葛亮善于练兵,已有兵锐。潘无双、张翼德皆乃万人敌也,将勇亦有。加之其计略过人,谋略亦有。

天时乃天命也,难以取得。但诸葛亮据襄阳城而守,我军却布营于野,彼又占有地利。诸葛亮可谓占据上风,但却因其脾性顽固,不知变通,以致失去人和。我等从之而入,进而破之,诸葛亮故得今日所挫。可见有时往往人和,方才是战事之关键,人心合之,则无往不利,人心散之,则自取灭亡,我等当以此为戒!”

程昱听言,连连颔首,心中大赞,甚是敬佩地向郭嘉作揖施礼。

“贞侯此番高论,古今不及。依某之见,贞侯比之姜子牙、张子房,更要胜之一筹。魏王能得贞侯相辅,何愁大业不成!?”

“呵呵。程公谬赞了。嘉尚未能助魏王一统天下,焉敢与张子房、姜子牙等开国大贤相比?更何况如今襄阳城,嘉仍尚未攻破?”

郭嘉虽是谦虚,但一双皓目光华亮丽,好似将天下的光彩都尽数吸入眼眸之内。超越古贤,流芳后世,正是郭嘉一生所求。

“贞侯何须过谦!?眼下襄阳城已无诸葛亮坐镇,潘无双、张翼德不过一介莽夫,取区区一个襄阳城,易如反掌。贞侯当下可速教人暗通林一吉,叫其暗中准备,作为内应。我军歇养多日,养精蓄锐,我军盛势大举攻之,加之又有林一吉与城内接应,必然攻无不破,战无不胜也!!!”

程昱亦是眼眸亮丽,当下便向郭嘉道出一计。郭嘉听言,灿然一笑而道。

“哈哈。天下高见,多有相合。程公之谋,正合嘉心中之事也。”

程昱、郭嘉相视一笑,当即细细商议计策,直至次日黎明。

是日晌午时分,郭嘉率领诸将引军出寨,望襄阳城铺天盖地冲杀而去。城上守军见得,魏兵大部人马赶杀过来,连忙通报潘凤。荆州一众文武闻报,皆脸色大变,暗想诸葛孔明昨夜刚走,这魏兵今日便立即一改以往按兵不动的态势,挥兵大举进攻,来的如此般迅疾,难道军内有奸细埋伏?

霎时间,大殿内荆州文武面面相视,人心惶惶。潘凤脸色黑沉,好似能滴出水来。张飞见诸臣皆是忐忑不安,忿然出席,扯着那雷公般的嗓音喝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襄阳城有哥哥与我,何须忌惮贼子!?”

张飞一喝,大殿声浪震荡。潘凤听言,精神一震,迅疾一一发出号令。

且说三万魏兵赶至襄阳城下,摆开阵势,郭嘉立于门旗之下,许褚、典韦等将立于其后。只见魏军阵内,无数旌旗飘扬,擂鼓大震,声势极其浩荡。

不一时,襄阳城内一声锣响,城门开处两部大军迅疾而出,前军张飞,后军潘凤,每部各一万军士,风驰电掣般冲杀而出。郭嘉即使许褚出马,直取张飞。张飞扯声一喝,纵马迎住,两人刀矛飞碰,激烈无比地杀在一起。张飞奋力舞动丈八蛇矛,暴刺而去,许褚或挡或避,暗暗蓄势,伺机而动。张飞攻势一缓,许褚骤然奋威出刀,一刀横砍向张飞的脖子。张飞歪头避开,抡枪望许褚心窝就刺。许褚拧刀隔开。两人杀得正是不可开交之时,忽然两柄飞戟向张飞射了过来。张飞全身心皆投入与许褚的恶战,哪有注意到射来的飞戟。还好在后军的潘凤看得眼疾,连忙喝道。

“三弟,小心暗器!!”

张飞一听,这才发觉到斜右侧那里有两道狂风拂来,张飞脸色剧变,骤力刺开许褚劈来的虎头大砍刀。在飞戟将要射至时,驱身闪避。‘咻咻’的两声破空暴响。张飞险险避过。不过就在此时,许褚陡然发作,一声大喝,恶眉直竖,怪目圆瞪,一连杀出五刀。第一刀望张飞胸口直捅过来,张飞挥枪轻挡。许褚第二刀即起,荡开的虎头大砍刀就势斜劈,张飞舞矛骤地一抵,恰恰抵住。许褚猛地抽回大刀,抡刀又是杀出第三刀,横砍向张飞的右臂。张飞脸色一急,横矛又是挡住。许褚极是轻巧地拧刀一转,一刀反砍向张飞的面门,张飞狼狈闪过,许褚抽刀又来回砍。这第五刀来得又快又是刁钻,电光火石之间,张飞以不可思议地速度和动作,险险避过。

刹那间,张飞险象环生,惊出了一身冷汗,气息还未喘顺,典韦从右路杀至,舞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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