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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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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邓当乃为孙坚的部将,数次征伐山越。当时吕蒙才年仅十六岁,所谓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吕蒙想这正是出人头地的机会,欲随军而去。不过邓当见吕蒙年幼,战场刀剑无眼,恐其有失,自然断然拒绝。吕蒙心中不甘,竟私自入军,随江东军出战杀敌。

后来吕蒙在私自出军之事,被邓当发现,邓当大惊,厉声喝叱也无法阻止吕蒙。而吕蒙也是争气,不但未有损伤,还立下不少功绩。

待作战归来,邓当将此事告吕母。吕母爱子心切,大怒,欲责罚吕蒙。吕蒙却说出一番惊人之言。

“贫贱难可居,脱误有功,富贵可致。旦不探虎穴,安得虎子?”

吕母闻后,知其子有大志,故不再多拦。

后来邓当麾下有一个部将,见吕蒙虽是年幼,但却立下不少功绩,心中极度,故有意挑衅笑话吕蒙。

“彼竖子何能为?此欲以肉喂虎耳。”

后来,那部将又当面耻笑羞辱吕蒙。吕蒙大怒,年少轻狂的他,也不知轻重,举刀将其杀之。之后吕蒙逃到同乡郑长家中。后来通过校尉袁雄出来为吕蒙从中说情,并将他推荐给孙策。孙策见吕蒙虽是年要,但确有过人之处,便把他安排在身边作事。几年后,邓当去世。孙策便向其父孙坚推荐吕蒙接替邓当职务,任别部司马。

吕蒙自领别部司马,更加奋发图强。哪知孙坚,见自军杂乱,想把那些统兵较少又发挥不了多少作用的年轻将领,检选出来,把他们的部下加以调整合并。

吕蒙闻后,知部队合并后,自己想有所作为,就更困难了。于是,他想办法赊来物品,为部下赶制统一的制服和还有绑腿,并加紧操练。后来孙坚检阅时,见吕蒙兵马陈列赫然,个个英勇,孙坚见后大悦,认为吕蒙治军有方。不但没有削减其部,反而增加了他的兵员。

自此后吕蒙就成为江东军年轻将领中的佼佼者,受到孙坚重用。此番孙坚欲夺交州,亦派年轻的吕蒙随军出行。

却说吕蒙击杀了士黄有,士兵听后无不惊骇慌张,正不知是战是降时。一员大将怒声暴喝,往吕蒙飞杀而去。吕蒙连忙持枪抵住,与那将厮杀一起。那大将正是张旻,原来他闻之士黄有被杀,轰然大怒,即弃了追杀赖恭的兵马,转来杀吕蒙,欲要为士黄有报仇。

别看吕蒙年少,他的武艺却是不俗,所使枪法无比精妙。张旻与他战了数十合,未得丝毫便宜。吕蒙朗朗大目聚着华光,忽然一枪荡开张旻袭来的枪支,拨马便逃。张旻在后紧追而去,哪知吕蒙猝然回身,向张旻杀出一招回马枪!

“着!”

吕蒙暴喝一声,只见枪支如迅雷暴飞,直刺入张旻的心窝。张旻痛吼一声,临死前迸发力量,抡枪往吕蒙头颅就是一扫。张旻临死奋力一击,甚是猛烈,吕蒙连忙倒身一避,险险避过后,持枪使劲一推,将张旻推落马下。

张旻身体坠落,心窝处血流不止,吕蒙下马袅其首级。遂将士黄有首级挂在左侧,张旻首级挂在右侧,策马扯声大喝,在乱军中四处飞走。

士黄有、张旻纷纷闻得其大将已被击毙,即失战意,纷纷倒戈投降。

此时鲁肃才引一部兵马赶来,忽闻得士黄有、张旻已被军中部将所杀,大惊失色,连忙问向左右。

“可知是谁人击杀士、张二人!?”

“报!击杀者,乃我军别部司马,吕蒙!”

“竟是子明!?难怪那张子布如此盛赞此子,此子果然不同凡响,年纪轻轻,已能于万军之中连取敌将首级。日后定能成为一员勇将!”

鲁肃惊叹一声,后来速引兵马赶至战场,又见士黄有、张旻兵马大部分都已倒戈受降。鲁肃又问左右,左右报之,说吕蒙将士黄有、张旻首级悬挂马上,飞走四处,士、黄兵马见其大将已死,故纷纷投降。

“这吕子明不但勇猛,还有谋智。看来日后他甚至有可能成为一员难为可得的帅才。此子如此了得,我定要报之主公,让主公多加重用于他!”

鲁肃心中腹诽一阵,即令兵士收编士、张降兵,同时又将赖恭的兵马收复。当鲁肃得知赖恭已被士黄有、张旻两人所杀。鲁肃脸色极为痛楚,口中喃喃着几句,隐隐听得鲁肃大概是说,是他害死了赖恭。

其实鲁肃才智并不低于周瑜多少,亦是一员超一流的谋士。当鲁肃听闻赖恭的兵马受到埋伏时,就立刻猜到这定是周瑜借刀杀人之计。那时,鲁肃心中虽有恼怒,但亦明白周瑜为何要杀赖恭。鲁肃亦只好先压住恼怒,速派兵马趁两军激战之时,进往袭击。

之后,鲁肃令人厚葬赖恭后,整编士、张、赖还有自军兵马,得军近有万余,强攻交趾。交趾此时兵力空虚,鲁肃不日即将交趾攻克,遂派人传之捷报于正在江东、交州交界作战的孙策。

此时士燮还未知腹地交趾已被江东军所夺,其弟士黄有还有大将张旻皆被江东将领所杀。自士黄有引军离去,士燮与江东军连日交战数阵,两军各有伤亡,正是陷入僵局。

士燮正是等候士黄有传来捷报,哪知在数日后,士黄有一队残兵归来,竟报之交趾已失,士黄有、张旻皆死。

士燮当场吓得一阵呆滞,帐下诸将皆是一脸绝望。林贤见大势已去,出席跪地拜道。

“主公,交趾已失,我军兵败将亡,已无力抵抗江东大军。还望主公,心系交州百姓,降于江东,免于战祸!”

林贤此言一出,士燮麾下不少将士,皆有心动,正欲要纷纷出言附和。就在此时,士燮脸色忽地变得极为扭曲,忿然起身,指着林贤怒斥骂道。

“今日至此,全因你之过失。若非你先前多说吴巨不义,我岂会错杀吴巨,让江东军有机可乘。当下,你竟敢在发谗言,要我投降江东。你其心当诛,你必定是早与江东私通!左右,还不快快将这逆臣给我拖出去斩了!!”

“主公!冤枉呐!!我忠心耿耿,从无异心,天地可鉴!”

林贤脸色刹地变得极为惨淡,痛声呼道。此时此刻,士燮又岂会再信他,冷酷着脸色,死死地盯着林贤被兵士拖出帐外。

林贤一直在大喊冤枉,士燮毫无反应,直至帐外那挥刀割肉声遽然响起,士燮才冷然发言。

“我士家世居此处,江东孙氏野心磅礴,侵我土地,杀我兄弟。我与江东孙氏绝不两立。有我无他,若有人再敢劝降,如那林贤逆贼,斩立决!!!!”

士燮语音里充满浓烈的杀气,听得帐下诸将个个都不禁一阵哆嗦,不寒而栗。之后,士燮又与众人商议。其弟士壹出言有谏。

“周公瑾谋智之高,甚是恐怖。我等万万不可与其硬战,战则中他诡计。彼江东军远来劳苦,兄长何不暂且撤军,回至南海。聚合四处异族精兵来助。兄长在交州素来这些异族友善礼待,深得异族之民民心。兄长在南海振臂一呼,必然能得数万异族精兵来投。

况且即日天炎,江东军岂能久住?我等在南海,有黑河之险,将船筏尽拘在南岸,一带皆筑土城,深沟高垒,到时纵使那周公瑾智谋再高,亦只能束手无计!”

“哈哈,二弟之言大妙。当即刻依行!”

士燮一听,顿时大喜,即令各部兵马,当夜弃寨急归南海郡。哪知周瑜早一日前,收到鲁肃捷报,料到士燮定会撤军,于是在其退路安下埋伏。

话说,士燮军正撤退之间,忽然喊声大起,左有陈武,右有潘璋,两路兵杀出,截断归路。背后周泰引军飞杀而来。前后夹攻,士燮兵大败溃散。士燮引部将死战得脱,望一处山脉而逃。背后三路江东兵马死死追杀不放。

士燮正奔走之间,前面喊声大起,一彪军拦住,为首大将正是江东统将孙伯符。士燮见了大惊,几乎崩溃,正是不知所措。此时,在士燮身后士壹,疾言厉色地呼道。

“兄长快快与我互换兵甲。我替你引开那孙氏小儿!”

士燮脸色一变,当下便明白士壹的用意,正是踌躇。士壹连忙又再疾呼,士燮一咬牙,即依照士壹之言,与他互换兵甲。士壹穿着士燮的兵甲,喝令一部兵士慌忙奔小路而走。

话说这士壹与士燮不愧是两兄弟,两人长得极为相似,而此时士壹又是穿着士燮的兵甲,往一处逃去。孙策误以为士壹就是士燮,立即引兵追杀。至于士燮,则趁乱往另一路逃去。

孙策引兵冲杀一阵,生擒者无数,士壹止与数十骑奔入山谷之中,背后追兵至近,前面路狭,马不能行,乃弃了马匹,爬山越岭而逃。忽然山谷中一声鼓响,原来周瑜早引五百步军,伏于此处,士壹抵敌不住,被周瑜生擒活捉了。

周瑜眼神锐利,一下子就认出士壹的身份,顿时脸色黑沉起来。这时孙策赶到,向周瑜问道。

“可有擒住那贼首士燮!?”

周瑜眯缩着皓目,皓目内迸发着些许怒色,冷然说道。

“伯符中了士家兄弟偷龙转凤之计。我擒那人非是士燮,而是其弟士壹!”

第七百章 士燮自刎

“什么!士燮这奸佞小人,竟敢诈我!气煞我也!!!左右,还不快快给我将这人乱刀砍死!!”

孙策暴跳如雷,指着士壹怒喝,令声一下,在士壹周边的江东军立马面孔狰狞地持刀往着他扑去,乱刀将他砍成肉酱。

另一边,当日因士壹偷龙转凤自己,士燮死脱得逃,行至黑河,正遇手下败残的兵马,皆来寻探。众兵见了士燮,且惊且喜,拜问道。

“江东大军密布伏军,我等皆以为主公已遭不测,主公如何逃得?”

众兵士一问,士燮想起士壹被孙策死追,此时大有可能已被江东兵马围杀,眼中不禁水雾上涌,将前事告之。此时士燮头盔失落,披头散发,灰头土脸,如同一条丧家之犬,而他的三位兄弟,二者被孙策所杀,一者被一个名不见传的小将所杀,士燮如被尽断手足,心中悲伤欲绝。

众兵士安抚士燮,劝他速渡黑河,召集异族精兵,再做复仇。士燮一听复仇二字,全身上下立即迸发一股诡异的精力,立即迫不及待地便令军士赶渡黑河。众兵士见士燮斗志恢复,大喜,拥护士燮渡过黑河,赶至南海郡。

士燮来到南海后,即在四处传令各个异族,士燮在交州名望极高,又善待异族之民,今番士燮受险,各个异族无不响应其号召,引其部精兵赶来,其中有些异族擅长驱兽,竟能驱动虎、熊杀敌,有一些更能降服大象为坐骑。士燮整合自军残兵,加之各个异族投来的兵马,兵力足有三万余人。

后来士燮又依士壹之计,在黑河尽拘船筏于南岸,一带筑起土城,有依山傍崖之地,高竖敌楼,楼上多设弓弩炮石,准备久处之计。粮草皆是各异族部落供运。士燮见一切准备妥当,日日夜夜盼望江东兵马杀来,报之大仇。

却说江东军虽大败士燮兵马,但却被其首脑士燮逃脱。周瑜知士燮在交州深得民心,唯恐士燮再聚兵士,连忙教孙策四处打探士燮的消息。当孙策、周瑜听得士燮在南海,数夜之间又聚得异族精兵数万,两人皆是惊骇,暗想士燮在交州名望如此之高,若不将其击杀,交州难定。

于是孙、周两人杀士燮之心更为迫急几分。孙策不日,提兵大进,前军已至黑河,哨马飞报说。

“黑河之内,并无船筏,又兼水势甚急,隔岸一带筑起土城,皆有异族兵士把守。”

时值六月初,天气炎热,南方之地,分外炎酷,如同一个人间火牢,军马衣甲,皆穿不得,大军难行。

孙策和周瑜自至泸水边观毕,周瑜在河岸观了一阵,教孙策如此如此。后来两人回到本寨,聚诸将至帐中,传令道。

“今士燮兵屯黑河之南,深沟高垒,以拒我兵。我军既提兵至此,眼看攻略交州在即,如何能空手而回?你等各引部众,依山傍树,拣林木茂盛之处,与我将息人马。”

孙策吩咐落毕,即遣周瑜离黑河百里,拣阴凉之地,分作三个寨子,使周泰、陈武、潘璋各守一寨,内外皆搭草棚,遮盖马匹,将士皆在阴处乘凉,以避暑气。

江东大将周泰在大寨外看了一阵,眉头深锁,心中多有疑虑,即入问孙策。此时在孙策帐中,孙、周两人正在商议。周泰施礼过后,便是问道。

“某看这营寨皆建立在林木茂盛之处,甚是危险。倘士燮引兵偷渡黑河,前来劫寨,若用火攻,当下天气炎日,颇增火势,那时我军必将尽葬身于火海之中!”

周瑜淡然一笑,笃定而道。

“幼平不必多疑,这等道理我岂会不知,我自有妙算。你且安心守寨便可。”

周泰不晓其意,但心知周瑜谋智极高,非常人能想其所想,当即便辞退了孙、周二人。

数日后,周瑜早前派人,往江东索取之物皆到。江东将领,蒋饮押解暑药并粮米到寨。周瑜召入蒋饮。蒋饮正教兵士将米药分派三寨,忽闻周瑜召见,连忙奔赴去见。

蒋饮参拜毕,周瑜先问。

“不知蒋将军带了多少兵马来?”

蒋饮复道。

“有三千兵马。”

周瑜微微颔首,淡笑问道。

“我军累战疲困,欲征用蒋将军的兵马,不知可否?”

“我等皆为主公效力,何分彼我?军师要用,虽死不辞!”

周瑜轻抬步伐,走了数步,忽然又道。

“今孟获拒住黑河,无路可渡。我欲先断其粮道,令彼军自乱。如此便可解我军当下窘境。”

“军师之计是妙,但黑河水势甚急,无路可渡,如何断得彼军粮道?”

周瑜心中早有思量,当即回道。

“我早前先派人打探,得知离此一百五十里,黑河下流沙口,此处水慢,可以扎筏而渡。蒋将军你提本部三千军渡水,直入南海境界,先断其粮。不可有误。”

蒋饮重重一拱手,接令欣然而去,领兵前到沙口,驱兵渡水,因见水浅,大半不下木筏,木筏难过,蒋饮唯有令兵士裸衣渡河。哪知兵士渡河不到一半,纷纷倒下。蒋饮急令兵士将倒下之人救往傍岸。见之,那些人面貌黑紫,口鼻出血,须臾而死。

蒋饮大惊,连夜回告周瑜。周瑜亦是惊异,随唤先日所抓的,向导土人问之。土人相告如此。

“这黑河有毒,时下正值夏季,天气酷热,毒聚黑河表面。在日间最热,毒气正发,有人渡水,必中其毒,若饮此水,饮者必死。若军师要是渡河,须待夜静水冷,毒气不起,快速渡之,方可无事。”

周瑜得之渡河方法,重赏土人。当夜遂令土人引路,又选精壮军五六百,随着蒋饮,来到黑河沙口,扎起木筏,半夜渡水,果然无事。

蒋饮领着二千壮军,令土人引路,径取南海运粮总路口的一处山峪而来。这山峪甚是奇异,两处是山,中间一条路,路极为狭窄,止容一人一马而过。

蒋饮占了夹山峪,分拨军士,立起寨栅。士燮押粮兵马不知,正解粮到,被蒋饮兵马前后截住,夺粮数百余车,溃散异族之兵,报往南海。

此时士燮正在南海内,与各异族首领议道。

“今靠此黑河之险,我以深沟高垒以待之。蜀江东军受不过酷热,必然退走。那时我与你等随后引大军掩杀,便可擒住那孙氏小儿!”

士燮言讫,阴声而笑,仿佛已经见到自己大军,在肆意击杀江东兵马的一幕。忽然有一异族首领问道。

“沙口水浅,倘江东兵马透漏过来,断我粮道,我军危矣,当分军守把。”

那异族首领话音刚落,另一部落首领便笑道。

“你是本处土人,如何不知黑河有毒。若是江东军强渡黑河,渡则必死于水中矣。到时,我等趁夜,发往强攻,亦可大败江东军!”

正言之间,忽报将东北不知多少,暗渡泸水,绝断了粮道。

“这岂有可能!!!!!难道有人将夜渡之法告之江东兵马!?”

士燮大惊失色,各异族首领皆劝士燮快快派军去救。士燮急令诸异族将士,引军一万赶往山峡去救。哪知待士燮兵马赶至,蒋饮早将数百余车粮草尽数烧毁,洒然逃去。兵士回报士燮,士燮听之粮草尽烧,而当下城内余粮不足维持半月,粮草乃军中命脉,绝不能断,断之大军必乱。

士燮心中惶急,无计可施,哇的一声,喷血一口,竟昏死过去。众人连忙唤来大夫,欲将士燮救醒,不在话下。

待士燮醒来时,已是数日之后。士燮脸色惨淡,面容衰老,仿佛随时都会死去。一众异族首领,见粮食缺失,个个急躁,纷纷向士燮问计。

士燮受逼,心中又想起自己兄弟,在这交州只手遮天,百族敬服,过着如同帝王一般的日子。如今却被这江东军逼得兵败将亡,兄弟皆死,士家家业亦难保多久。

士燮双目渐渐赤红,满脸疯狂之色,扯声喝道。

“那江东军以为我等借黑河之险,只知据守。若我等此时,率大军强行渡河,趁其不备,偷袭其营,听闻那江东军营寨,皆立在林木茂盛之处,此时天气炎热,此乃兵家大忌。一旦有人在其寨纵火,火势定将一发不可收拾。

到时我军趁势放火,必能大获全胜!!你等当下速令各部兵士,各做整备,今夜我等便引大军,强渡黑河!!”

士燮欲要与江东军拼个鱼死网破,各个异族首领领命而去,纷纷安排。是夜,士燮点起三万异族精兵,分为三队。传令吩咐各军尽带火具,今晚到了江东大寨时,纵火烧寨。

到了夜里三更,士燮引三万异族精兵强渡黑河,三千象兵先是赶至,往江东大寨里轰然奔去,紧跟而来的异族精兵,手持火具飞往江东营寨四处纵火,迅疾之间,整个江东大寨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焰张天,直盖天地。

话说那三千象兵,破门撞栏,纷纷冲到江东寨内。在后紧跟的异族精兵,亦争先恐后地狂涌而入。

而此时,无比诡异的是,整个江东大寨内,竟不见任何人影。

士燮心脏猛地一跳,脑里顿时想到。

“不好!又中那周公瑾的奸计了!!!”

士燮脑中念头刚起,猝然间寨外暴响起无数兵戈马蹄震动之声,只见江东兵马往四面八方蜂拥杀来,对士燮的兵马疯狂强攻,将其逼入那正化作一片火海的营寨之中。士燮兵马大乱,江东军奋勇冲杀,逼得彼军不得不往后方的火海退去。

火势愈渐浩大,那三千象兵的坐下大象,被火焰惊吓,皆数暴走,往前方胡乱冲撞。撞死无数异族兵马。同时,不少被异族兵士驱动的野兽,亦纷纷失去控制,往四处乱冲而去。

士军乱势可谓是一发不可收拾,大半兵士被江东军直逼入火海,活活烧死。不断地高涨的火势,冲天而啸,士燮见前有杀军,后面滔滔火海,此时此刻,他已深切地明白,自己再无退路。

“我恨呐!!!!!!!!”

士燮悲愤欲绝,大吼一声,猝然掣出腰间宝刀,持刀往自己的脖子一割,一道红艳的血液飞出,士燮当即身首分离。

而此时,周泰正往士燮杀来,忽见士燮自刎,脸容微微一变,眼中涌出几分不忍之色。不过周泰很快就将这情绪压住,令一部兵士通知孙策,士燮已死。

在此乱世,你真我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败者从来都没有说话权。

士燮一死,那些追随他的异族兵马见状,立即不再抵抗,纷纷跪下投降。有兵士来报孙策,孙策却是冷着面目望向周瑜。

周瑜虽是脸色平静,但双目却是聚满极其恐怖的杀意。

第七百零一章 司马懿算计江东

只听周瑜缓缓说道,言语尽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

“交州自张津,舍前圣典训,废汉家法律,以致这些异族之民不知大汉之威,今番正好扬我大汉圣威。”

孙策默默颔首,即冷酷脸目喝道。

“传我号令,尽不受降,将这些异族尽数逼入火势!!!”

孙策此令一喝,顿时原本缓缓停止冲杀的江东大军,又开始狂涌起来。那些跪地投降的异族兵士,见江东军遽然杀来,当即明白江东军欲要将他们置之死地。异族兵士仓促应战,但又哪是士气如虹的江东大军对手,只见一波又一波的异族兵士被江东大军逼入那不知吞噬了多小条生灵的火海之中。

凄厉的惨叫声,响不绝耳。四周火势不断迸发,席卷。一时间,此处仿佛变作了人间地狱。

大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那滔天的火势渐渐消失、熄灭,四面八方,眼前可见,遍地都是黑乎乎地一片,那浓烈的硝烟味道,刺鼻难闻,同时还夹伴着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此时,在场上已不剩一个异族的士兵。孙策冷着面目,望着眼前的尸横遍野,竟无变点动容。

至于周瑜则仍是那副平静安然的面貌,仿佛昨夜被大火活活烧死的三万异族兵士,不过是一群无足轻重地蝼蚁罢了。

就在此时,一队轻骑火速拍马赶来孙策、周瑜面前报道。

“报!鲁参军和吕司马分别在合浦、九真两郡,发来捷报,合浦、九真已被鲁参军和吕司马的兵马攻破了!”

“哦?子敬竟是分兵齐下?吕司马?是那吕子明吗?”

“是也!”

周瑜脸上微露惊疑之色,早在他收到鲁肃战报,得知交趾已落鲁肃之手时,他便修书一封派其来使回复,让鲁肃趁交州兵力空虚,在交趾火速出兵,攻伐合浦、九真两郡。

鲁肃才能丝毫不损色于自己,周瑜对合浦、九真的战事,并无多大的担忧。不过按照周瑜的预料,以鲁肃谨慎的性格,大多会选择各个击破。而鲁肃此番竟然会分兵,与他那谨慎的性格颇为不合,如此看来那吕子明定然有天大的能耐,使鲁肃足够放心让他统领一军攻伐九真郡。

“哈哈,看来我江东又得之一员将才!”

孙策朗然一笑,当下可谓是连有喜事,交趾、合浦、九真三郡已被自军攻占,而南海郡亦是囊中之物,举手可得。交州九郡,江东已得四郡,而这四郡皆由交州霸主士家所占有,士家乃交州实实在在的掌控者,其余五郡太守,皆听从士家,也就是说只要除掉士家,整个交州便落于江东之手。交州所属,已成定局。而这期间吕蒙的活跃,也让孙策异常惊喜。

“非也。听先前子敬情报所述。那士黄有、张旻皆死于吕子明之手,并且吕子明为震慑彼军,将两人首级悬挂马上,四处奔驰,士黄有、张旻兵马见之,无不骇然,纷纷投降。因此我军不但不费吹之力击败士黄有、张旻的兵马,更收得近七八千降兵。也因如此,子敬才有足够的兵力,分兵攻往合浦、九真两郡。令交州的战事,早成定局。这其中,吕子明功劳甚大。依瑜之见,此人日后必能成为一员帅才!”

“帅才!?”

周瑜双目烁烁发光,孙策听罢,不由惊呼一声。周瑜挂起一抹淡笑,微微颔首。孙策当即信了几分,心中对吕蒙更是无比重视起来。周瑜脾性倨傲,一般人物难以入得其法眼。吕蒙得周瑜如此盛赞,必有过人之处!

周瑜设计,一把火烧了足足三万异族之兵,不日江东军又攻破了南海。交州各地异族无不震惊,人人自危。士家已亡,代表着交州将要变天。江东军继而出军,凡到之处,军威浩荡,震慑一方,交州另外五郡太守,纷纷率众投降,自然不在话下。

交州战事将定,孙氏一族势力又得以暴涨,势力扩张至整个南方一带。而就在孙策、周瑜攻伐交州之时,在江东却是发生了剧变。

此事且当先从江夏说起,话说黄祖欲要与孙坚决一死战久矣。昔日黄祖派麾下大将黄忠,在荆州截杀取得了刘备精血的童渊。当时黄忠却未有成功击杀童渊,但却是把童渊身上持有装着刘备精血的竹筒射破,让精血流失于大地。这样一来,黄祖亦算是完成了与水镜先生司马徽的交易。而司马徽亦无失信,派出了一个神秘人来协助黄祖。

江夏郡城,西陵。

此时黄祖正在城郭亲自迎接一全身上下皆用黑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人。

“哈哈哈。原来是司马贤侄,有你助我,那孙文台必死无疑!”

那身穿黑袍正是司马徽座下徒弟兼旁亲,司马懿。司马懿目光极其深邃,深邃得让人无法从他的眼中,看出其丁点想法。司马懿拱手作揖微微施下一礼。

“孙文台,麾下智者无数,特别是那周公瑾才能更胜于小侄一筹,且其麾下猛将多如牛毛。黄伯父欲与其决一死战,当得小心行事。否则,小侄亦不敢保证笑到最后的人是黄伯父亦或是孙文台。”

司马懿的话,如同一盘冷水,立即浇灭了黄祖原本颇为兴奋得意的心情。黄祖神色微变,不过很快又用笑脸遮掩自己刚才情绪的变化。

“哈哈。仲达贤侄休要妄自菲薄。水镜先生,常言你腹中藏有天宇之机,其谋智之高,连水镜先生亦自叹不如。对了,听闻水镜先生先前患了一场大病,以致双脚残疾,不知水镜先生当下病情如何?”

“有劳黄伯父担忧。家师忽患恶疾,先前病情虽重,以致双脚残疾,不过数月前家师病情已是稳定许多。”

“哦。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黄祖眯了眯眼,表面虽是在笑,但心中却是明亮。那司马徽哪里是犯了恶疾,他早有听说,河东安邑在数月前,曾一连异象天灾迸发。而黄祖通过先前司马徽与他的交易,很快便是发觉到司马徽针对的就是当今名震天下的冠军侯‘文翰’。如此一推算,司马徽定是与其部在河东安邑展开了一场恶战,最后败退而走,落得双脚残废的下场。

黄祖和司马懿又是虚情假意了一阵后,黄祖便将司马懿引入城内,来到了西陵的郡治大殿。原本黄祖欲要设宴为司马懿先是洗尘,再商议后事。不过司马懿却是婉言拒绝,欲先为黄祖与孙坚的战事先做定策。

黄祖也乐得如此,当下便与司马懿在大殿商议。

“不知司马贤侄有何高见,教我击败那孙文台!?”

司马懿起身拱手施礼,深邃如万丈深渊的眼睛不起丝毫涟漪,轻声言道。

“若要击败孙文台,必要将其身边两人调开,方可事成。”

“哦?是何两人?”

“一人乃其军师周公瑾,另一人则是其子孙伯符。这两人一文一武,文者智可定邦,谋高可平天下。武者,威盛骁勇,能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天下少有人是其对手。若是能将这一文一武调离孙文台身边,孙文台这头暮年老虎,如断爪牙。黄伯父即可乘虚而攻,将其击败!”

司马懿这边分析,黄祖那边是听得连连颔首。黄祖心中更是暗叹。

“此子眼光毒辣,谋智高深莫测。难怪连我那族弟黄承彦,亦说难以看透此子深浅。”

黄祖想毕,哈哈一笑又是问道。

“哈哈。司马贤侄所言甚是。不知司马贤侄可有计策?”

司马懿脸色平淡,微微欠身,便是说道。

“听闻交州牧赖恭,早有立王之意,只不过麾下将领少有支持,又担心惹怒刘景升,还有得罪在交州拢有大势的士家,因此久久未有行事。黄伯父,为何不修书一封,遣人派往赖恭手上,告之赖恭,黄伯父愿助其在交州立王?”

司马懿答非所问,却是忽然提起这交州牧赖恭,黄祖不由眉头一皱,疑声问道。

“司马贤侄,眼下我与孙文台之事还未解决。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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