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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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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文军将领见庞德快要杀破重围,急得几乎跳了起来。文军兵士大多被庞德吸引往其攻去,却是忘了马腾这个正主。那文军将领一喊,顿时令许多文军兵士反应过来,连忙弃了庞德往马腾的位置火速杀去。

霎时间,守在马腾周边的西凉兵压力大增,一波波如同巨浪狂潮般的攻势直涌而来,虽然西凉兵士不畏死亡,奋勇而抗,但却无法抵住人海攻势,一片片的西凉兵被杀得前仰后翻,眼看一队文军长枪手快要冲进马腾的守护圈内。

“谁敢伤我主公!!!”

就在此时庞德倏然杀至,染尽血液的狮头大砍刀或捅或扫或劈,连破几处文军阻势,杀到马腾的身边,几个文军长枪手正是冲近,猝然一把大刀迎面砍来,那几个文军长枪手反应不及,几人身躯被大刀一连砍断。

几滩血液飞起,庞德瞪起玲珑大目,欲要冲近的文军仿佛感到灵魂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冲撞,皆慑而不动。

饶是如此,庞德回阵救主,刚才被他一人杀破的破口迅疾便被文军兵士的人潮所补。此时西凉军仅剩千人左右,阵势混乱,庞德护着马腾处于乱阵中,而在他们的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文军兵士,密集的人潮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你等已被我军重重包围,绝无半分可能逃出生天,何不献出乱贼马腾,放下兵器,投降保命!!!”

某个文军将领凝声而喝,庞德血满征袍,浑身散发的庞大杀气宛如一座巨山一般压在每一个文军将士的心头。若不是畏惧庞德之勇,场中足足八千余虎狼之师,岂会与其多说废话,径直扑杀而去,取马腾头颅便可。

“西凉勇士,铮铮铁骨,宁死不降!”

庞德立身坐马,一挥狮头大砍刀,轰天而啸。此声如有震天之威,直涌天地之间。

“西凉勇士,铮铮铁骨,宁死不降!”

“西凉勇士,铮铮铁骨,宁死不降!”

庞德话音一落,在周边的千人西凉勇士,高举兵器,扯声附和。千道声音,聚为的音浪,铺天盖地而去,竟震得八千文军兵士皆面色大变,眼中露出些许畏色。这千人西凉兵士好似在瞬间变成了一头头狮崽,而庞德则是统领这群狮崽的雄狮。

一阵诡异的死寂猝然而来,八千精锐兵士,竟被一千残兵反慑而止,不敢动荡!

“少主!果然是庞将军,快看,那是主公,主公受了重伤!!!”

须臾,在林间某处,一声急促的惊呼声响起。随即很快又是响起一声更为浩大的暴声。

“哇啊啊啊啊!!!是谁!!!?是谁伤我马孟起之父!!!?”

天地仿佛轰而暴震,电光火石之间,一员头戴狮盔,披狮头亮银甲,身穿黑火金边百花战袍的少将,怒目咬牙领一支数百人的骑兵倏然飞冲而来。那少将铠甲、战袍多有破处,一看就知刚遭遇一场惨烈大战不久。

不过此时少将怒火滔天,就如一只被触犯了底线的绝世狮王,他那几分狼狈,反而显得他更为恐怖。

少将策马如同迅雷,霎时杀至,他手执一柄七尺银枪,银枪飙飞无影,于文军兵士的人潮内不停击撞,每每都会撞起冲天血雨。

“快看!!是少主!!哈哈哈哈哈哈!!!我等有救了!!!”

正被文军兵士重重包围的那支西凉残军内,一个西凉将领看清那少将的面貌,那英俊秀美得足以可以用闭月羞花来形容的面貌,西凉唯有一人,那就是马腾之长子,西凉锦马超!!

马超不但是西凉最为俊美的男子,其武艺天赋、潜力之高,更被誉为西凉万世难出的奇才!

马超怒杀而至,一人一骑,如有裂天之力,在文军兵士的人潮内,轰然破开一处处破口,一队队文军兵士欲要去阻,皆被其手上那杆挥刺如火如电的锦银狮牙枪杀得溃败而散。马超勇不可挡,如有神威,渐渐地凡其欲为所向,在那方的文军兵士便是一轰而散,避之锋芒。

“令明,快护我父突围过来!”

马超一枪力扫,七八个文军兵士随枪而飞,马超一勒马匹,疾声暴喝。

“果然是少主!苍天有眼,我家主公有救矣!”

庞德眼眸霎时爆发无尽希望之色,脸上的战意陡间骤升而暴,庞德一手抱住马腾,安于马上,随后双脚一夹马腹,朝着马超的位置提刀冲飞。

马超、庞德一前一后,如同化作了两道无所不破的火雷,赫然地相对而冲,凡两人所至处,必然血腥一片,如波开浪裂。两人如雄狮降临,镇压万兽,八千文军兵士无不能抗。

眼见马超与庞德两人愈来愈是接近,指挥大军的文军将领亦是急了起来,连连下令兵士前去阻击,先令刀盾手扑杀围之,再令弓弩手在后用箭阻击,刀枪手聚于四处,见机行事,随时去补遭马超、庞德二人冲破的缺口。饶是如此,马超和庞德之勇威实在恐怖,乱刀加身,千箭所向,仍被他们一一化解。

马超纵马飙飞,一枪直捅,一队刀盾手组成的阵势顿时被冲散而退。与此同时,庞德拧刀暴扫,数十个文军刀枪手失势力而弹开。一处空地猝然而现,马超和庞德策马一赶,两人合于一处,在两人身后陆陆续续的还紧跟着几百西凉兵士。

马超和庞德凌然对视,马超一拨马头,铮铮一字如附有滔滔杀气轰然从嘴中蹦出。

“杀!!!!”

马超坐骑前提一抬,后踢猛蹬,倏而回身杀去。庞德策马紧随在后,两人一左一右,两般武器并举而冲,文军兵士一齐拥至。锦银狮牙枪、狮头大砍刀乱刺乱砍,快如疾风,凡是两人手起处,衣甲平过,血如涌泉,马超、庞德杀退众军将,直透重围。

马超、庞德杀而破去,在其身后一队队文军兵士七零八落,散在四周,眼见两人逃开,指挥大军的文军将领却无刚才那般暴怒命令兵士追击,此时他一脸呆滞,傻愣在地,仿佛看到极为不可思议的一幕。至于在两人身后的文军兵士,无一敢追,数百西凉骑兵一冲而过,却不知去阻挡。

马超、庞德如同无敌之神将,以超凡之悍勇,硬是将马腾救出于八千杀军的围杀之中,而这八千文军兵士使出浑身解数仍不能挡。此等英豪勇士,直撼每一个文军兵士的灵魂。

话说,马超、庞德当下救出马腾,疾奔远逃,过三林两河,一路马不停蹄,星夜带疲赶路,不敢歇息,连连两日,直到出了一处山谷,到一平原之亭处,庞德伤势爆发,坠落马下,昏死过去,马超这才急令军队停下。

马超急而看望,这才发现庞德满身血液,或紫或红,一看这身体的伤口定是连连出了好几次血。马超急令一兵士剥开庞德身上铠甲战袍,铠甲轻而脱去,但战袍却颇为难开,那兵士扯开一丝,凡见者,不由大吸冷气。

只见庞德上身刀痕、枪口、箭伤密布无数,身上战袍甚至陷入某些血痕之口之内,紧紧透之。此等惨烈之状,一些西凉兵士看得惊骇的同时,不觉泪流而下。

马超狮目透红,锤胸大呼。

“若无庞令明之忠烈,我父休矣!从今日起,庞令明就是我马氏一族之恩人。以我之下,无论大小将士,皆以上礼敬之!”

马超令军歇息一夜,因其逃得急快,而李优亦无想到马腾竟会在连连杀机埋伏之下,仍能逃出生天,因此并无在周边一带布置斥候勘察。

一夜过去,马超迅疾整军而进,庞德、马腾一左一右于马超两边,由马超细细护住,马超引数百残军往京兆方向火速进发。

三日后,马超终赶至京兆边界,当马超快要离开新平之地时,不觉回头一望,心头如打翻了百味瓶,百味交杂。

“四万西凉儿郎啊!如今能逃出此地者,唯有寥寥数百残兵。二弟三弟被那赵子龙所擒,生死未卜。我父与令明,更深受重伤,危在旦夕!此役,我军受此大创,雍州之地再也无力争锋矣!”

马超带着浓浓悲凉在心中大叹,随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狮目惊异颤动连连。

“赵子龙于三水起码动用了近三万兵士,而这几日听这些进攻永寿的兵士情报,永寿连番布置,起码用是将近用了近三万兵士!也就说新平这里,至少有五六万兵士!

这与韩文约所想,差之甚远!!难道这是韩文约与文不凡联手设下的阴谋,欲要除去我父,然后这两人再共分雍、凉两州之地!!?

等等!这绝不可能!韩文约城府高深,如九曲黄江,又岂会不知文不凡比起我父更要恐怖!一直以来,他都希望与我父联手共同击之。而且在进攻新平前,我父还特意等韩文约先行进发,确认其麾下兵马在北地发起进攻后,才出兵攻打新平!

可是若不是韩文约与文不凡联手,这新平又怎会有如此之多的兵马。难道文不凡放弃了北地,将兵力尽数集中在新平这里!?”

马超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却无因此纠缠太久,毕竟当下最急是赶回京兆,找大夫将马腾和庞德从鬼门关救出。之后再是赶回凉州,早日做好大战的布置。马腾麾下四万大军几乎剿灭殆尽,雍州之地已无实力而据,而文不凡不久后定会趁机派雍州的兵马收复冯翊、京兆两郡。不久之后,或许就会聚大军杀往凉州。因此马超定要未雨绸缪,否则一旦凉州有失,他们这方势力便会成为丧家之犬!

古语有云,一子错满盘皆落索。马超深知,他们这方势力与文翰势力之战,才是刚刚拉开序幕!

“文不凡,若你敢对凉州出手,那么凉州就必定会成为你之葬身之地!”

马超一眯狮目,狮目内恨意怒火的堆积如蕴育着一座火山,若是在凉州开战,无论面对如何的情势,马超都有十足的信心将文翰击败。原因无他,他这方势力近八成将士都是凉州人,凉州之内处处地势,都是极为熟悉。如此,他们这方势力可谓是占尽地势之利,而到时在凉州之战,文翰想要再像在北地、新平一样,布下重重埋伏,那就如同在雄鹰眼下,造茧自缚!马超反而可以将计就计,反将其一军。这样一来,文翰就难施诡计,若单论军军对碰,正面冲杀,马超从无所俱。更何况,在凉州马腾与羌胡各族交好,羌胡人历来以骁勇善战闻名天下,有其所辅,西凉军如虎添翼,又岂会惧怕不熟地势的外来兵马!

自马腾兵败永寿,七日之后。在永寿城内,赵云领着一队快骑速速赶至永寿城下,李优、周仓早在斥候的通报下得知赵云行踪,早早在城门之下等候。

赵云一勒马匹,翻身下马,李优速而迎之,先施一礼。赵云微微答礼,赵云乃新平战事的总指挥,且无论是军职官位还是军中声威名望,都高于李优不少,李优如此,在礼数上亦是合情合理。

“李祭酒,可有夺到那马寿成项上首级!?”

“李某无能,马腾军中有一员悍将名作庞令明,此人威勇无比,硬是将马寿成从重重杀机下死救而出。”

李优并无多提马超,因为这样一来便有些推罪的嫌疑,毕竟马超那边是由赵云所负责。

第五百八十五章 看破

赵云眼光一凝,也无多怪李优,反而略微叹道。

“庞令明不愧是绝世虎将,昔日在临晋与将王一役,听闻此人与将王力战近百回合仍坚而不败。马寿成有此悍将在旁,难怪能够逃出生天。

李祭酒你也莫要自责,赵某于三水的战事,依军师之令,精心策划如此,最后还是被那马孟起逃脱。看来这马寿成和马孟起这两父子命不该绝,让他们逃出新平,无疑是放虎归山啊。”

虽然马腾近四万大军,几乎尽数葬身于新平之地,但别忘了马腾在凉州尚有六万兵力,此番戏志才精心策划,就是想一劳永逸,除去马腾这个龙首,这样一来其麾下的兵士必然军心动荡,即使有六万之巨,亦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只是再是精心的策划,也不可能尽数如其所料发展。马腾的逃脱,注定文翰未来征伐凉州之战,绝不会轻而易举。看来文翰欲成夺天下之根基,未来还会有多番苦战。

不过饶是如此,文翰和曹操联手共举的这场惊世大戏,文翰可谓是收获良多。马腾、韩遂这两头盘踞于雍州的恶虎,爪牙尽拔,韩遂更是损命于北地。雍州之地,无需置疑将会尽数落入文翰之手。

随着新平、北地的战事相继结束,赵云和徐荣互通情报,确认皆完成戏志才安排的任务后,由李优亲自书写战报,急派一队斥候赶往并、冀边界通报文翰。与此同时,赵云和徐荣又分别在新平、北地出军收复先前遭马腾、韩遂强占的冯翊、京兆、弘农三郡。因为在新平、北地的战事中,马腾、韩遂几乎将麾下兵力倾覆带走,因此这三郡留守的兵士皆几乎不足千人,又岂是赵云、徐荣麾下士气如虹锐军对手,未有半月,赵云和徐荣不费吹灰之力先后攻下三郡。

马腾、韩遂于雍州兵马尽灭于新平、北地,这一消息迅速的传遍了雍州各郡,此消息之震骇,可谓是让整个雍州都翻了天。除文翰、马腾、韩遂三方势力外,雍州其余城郡太守,先前大多都是在隔岸观火,几乎都在等这三方势力的胜方出现,再决定正式发贺书表示投诚之心。而等这最终胜者出现时,可谓是让这些太守都惊为天人,不可置信。

马腾、韩遂联手进攻新平、北地,两方兵力加起来足有十万,而文翰在两郡的兵力仅有五万,且文翰麾下善战勇将,还有其麾下唯一有运筹帷幄之神智的谋臣戏志才都被调往了并冀边界,与袁绍的二十万大军对峙。如此情势,按理来说马腾、韩遂这一方占有优势极多,又怎会败得如此一塌糊涂!

特别是韩遂这方势力,六万兵马无论大小将士,连同韩遂,尽数丧身于北地。而马腾那方,四万兵士除几百残兵外,尽数灭绝,马腾、庞德身受重伤,马休、马铁更被赵云所擒!

虽然这些太守一时无法想明,但是还是能看清时下局势,他们的脑海中几乎都收到了一个相同的信号,那就是西凉要变天了。

所谓的变天,也就是换主。西凉之地因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又加之西凉人民风桀骜不驯,彪悍易怒,近数百年来都是由西凉人做这主人。而目前局势来看,这大汉骠骑大将军文不凡,大有可能成为这数百来第一个来自外地的西凉之主。

雍州各郡太守纷纷向徐荣、赵云发去贺书,贺书大多内容几乎一致,先是祝贺再者赔罪,然后再表明投诚之意。

至此,文翰这个雍州牧,才算是整个雍州的实权。

雍州大战暂且进入落幕,而在半个月前,并、冀边界因一人的顿悟,将两军持续将近两个月之久的死寂给轰然打破。

武安城内,某座府宅。

田丰闭门近有十日,每日皆在静坐沉思,除了每日斥候来报之情报或是进食时,田丰会动荡身体,其余时间田丰几乎都是一动不动地处于思虑之状。

连连如此十日之后,随着斥候的退走,田丰又从斥候的口中得之相同的情报:十万文军兵士毫无动静,据寨而守!

这时田丰终于将先前的揣测确定下来!

“戏!!这一定是戏!!!”

田丰双目晶亮,瞪得斗大,凝声呼之。在这十日内,田丰将文翰和曹操联手之事从头到尾,细细分析。曹文联手对抗袁绍,除曹操一方得之大利外,文翰那方毫利不得。

或许两人先前有过约定,若能击败袁绍,便平分冀、青、幽三州之地。但这个猜测,很快便被田丰推翻,推翻的原因很简单,以曹操当下积蓄的势力,天下之大唯有袁绍能挡。袁绍一败,依那时文翰所聚有的势力,和其辖地的范围,便会成为浪尖之间,曹操下一个吞食的对象。

到时文翰要与曹操共分三州,无疑是与虎争食,销有不慎,甚至连自己这方势力都被曹操吞得骨头不剩!

以文翰历来谨慎、心细过人的性格,还有其谋臣戏志才的神智,绝无可能没有看出其中的厉害。按常理来说,文翰为提防曹操或是袁绍之间的胜者,理应趁两人激战之时,尽快地扩张势力,积蓄抵抗那个未来势力最为强盛的诸侯的实力。

田丰想到此,瞬间好像察觉到某些东西。曹文联手之间,文翰定然会有利益,否则文翰此举便是自取灭亡,养虎为患!

之后田丰又久久思虑,开始分析文翰能得到什么样的利益。田丰很快就想到,文翰在一年前受朝廷之命,再封得州牧之位,成为雍州‘名义’上的主人,之所以用‘名义’二字,这又牵连到西凉的两方势力,韩遂和马腾。这两人加起来的兵力足有十万,虎踞雍州之地,摆明是要与文翰争夺雍州。文翰一日不除这两人,雍州牧之位就不算是稳稳做牢。

于此,文翰理应想方设法,挖尽心思的除掉这两人,尽快稳固雍州,以此将势力扩张至雍州。但让田丰无法想明的是,为何文翰却恰恰在此时与曹操联手进攻袁绍!

田丰在这难题上,费劲苦思,想了近有多日,在斥候连日的禀报下,田丰综合面前文翰那十万大军诡异的安静,又是察觉到一丝。

文翰费煞苦心,调来如此多精兵良将,甚至连麾下唯一能坐镇大局的谋臣戏志才调至此处,却两个多月内,兵马未有一动,好似故意拖延时间!

田丰想到此不由精神一震,又是想到文翰此番不但在拖延时间,而且还死死地缠住袁绍二十万大军,让其无法参入与曹操的大战!

对于曹操来说,这次曹文联手,已经收到了莫大的利益。那么,文翰为何又要如此呢?他的利益又在何处呢?

之后田丰又很快想到,文翰在这里聚集如此多精兵良将,那么他在雍州的新平、北地两郡岂不是兵力空虚,马腾、韩遂大有可能会在此时出兵攻打!田丰料到此,脑海骤地一震,原本好似梗塞的神经线,随着一个念头的想起,忽地变得通畅无比!!!

醉翁之意不在酒!若是文翰此次与曹操联手,根本不是为了袁绍,而是为了歼灭马腾、韩遂的势力,那又如何!!!

田丰这样想,也是有根有据的。第一文翰虽为雍州牧,但马腾和韩遂都是朝廷重臣,一个是镇西将军,一个征西将军,昔日他们领皇命剿灭李催,暂据京兆、弘农。文翰若无理义贸然对其出手,必遭天下诸侯贤士声讨。将其多年来耗费心思集聚的美名尽数毁于一旦。

但反之,若是先由马腾、韩遂先是出手,那么恶名便是落到他们两人头上。文翰便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以诛灭反贼之理由除掉这两人。

但马腾、韩遂足有十万兵力,且麾下善战猛将极多,要将其诛灭,无疑是难于登天。

文翰若要如此,为何还要背其道而为之,将十万的兵马,还有麾下大多悍将贤士聚集在这里呢?

霎时间,一个猜想而起,令田丰及时顿悟。

若是文翰是故意为之,那又如何!?文翰在这里的十万大军久不敢动,其中大有可能这十万大军并非十足表面所露,也就是说田丰认为这十万大军必定有假。随后田丰又回忆起,在一月前他多番随斥候打探文营,后来被文翰得知,文翰密布哨塔,增加营寨一带的斥候,不让他还有斥候接近探寻。

曾经一闪而过的一个大胆的推测,忽然又在田丰脑海内升起。

若是这十万大军内有一半或是多半以上乃用百姓虚装,而多出来的那五万或者五万以上的兵力实在是暗藏于新平、北地,那么要诛灭马腾、韩遂的可能性立刻从不可能成为大有可能!而正因如此,文翰才不敢令大军轻举进攻,因为他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对抗在武安城内的二十万袁军!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我懂了,我终于懂了!!!!”

田丰状若癫疯,猛地立起身子,发声大笑。随后,田丰好似一个疯子似的冲出门外,往麴义的府宅火燎火急地急促奔去。

第五百八十六章 麴义的决意

田丰多日未有梳洗,头发、胡须皆是凌乱,衣裳不整,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不过田丰却顾不得自己的仪容,急赶至麴义的府邸,府外的守卫从未见过田丰这般狼狈的样子,几乎认不出田丰。若非他们对田丰的声音颇为熟悉,差点还以为田丰是哪里来的疯子,对其出手驱赶。

“这田先生今日怎么这般怪异?平日见他最是注重仪容礼节,今日却以这般邋遢之貌面人。听闻他先前得罪了主公,几乎被主公下令处死。后来得沮先生劝阻,才得以逃之一劫。

之后他被主公下令下狱,过了一段牢狱生活后,因那文不凡的兵马来攻,主公给其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想必,这田先生是想破了头想要立功,重得主公重用。但是主公却先前有令,不得贸然进攻。当下两军陷入僵局。田先生根本没有立功的机会,我看啊,他定是急得疯了。”

“疯?你才疯呢!田先生才智超群,昔日不知立有多少功绩,主公有今日大势全靠田先生所辅!”

“哎!你找死呐!敢在背后议论主公!难道你不记得,半年前有个牙门将在背后议论主公,不慎此言传到主公耳中。主公大怒不已,将其万般折磨后,才将他处死了结!”

“呃!!!!你莫要多嘴,我也只是替田先生不忿而已。兄弟你也知道,田先生在主公麾下,常劝他施以仁政,减轻税赋。如果不是田先生,冀州不知有多少百姓要饿死。”

“我也是知道。诶,苍天无眼啊,像田先生这样的好人,往往都是活不长的。否则,这天下又怎会如此之乱。”

鞠义府门前,两个守卫你一言我一语的低声交流,两人脸色不断地变化,有时还会发出几声无奈的叹息。

“麴将军何在!!?哈哈哈哈,快快来见田某!!!田某有要事与你商议!!!”

田丰一脚踏入麴义府中大厅,就大呼大笑起来,府中下人见田丰露有疯状,又恐其身份不敢有阻,几个仆人连忙去告知麴义。

“哈哈。你等快快上茶,今夜我要与你家主人秉烛夜谈!”

田丰就好像是来到自己家一样,一屁股坐下后,向一个仆人笑声吩咐道。而正往大厅赶来的麴义正好听到这一席话,麴义不觉眉头一皱,人还未到便先发言道。

“军师深夜至此,不知有何要事吩咐?”

麴义的语气略带不喜,不过田丰一心只在他那惊天顿悟上,那顾得麴义的情绪。

“哈哈哈!!麴将军快快过来,田某终于明白为何文不凡在此集聚如此之多精兵悍将,却久久不动的原因呐!”

田丰猛地弹起身子,速速地朝着声音传来的位置跑去,一见麴义的身影,田丰顿时脸笑开了花,一抓麴义的手臂,便往大厅拉去。

而麴义却并无因田丰的话而惊骇万分,反而眉头连连在皱,脸上更是略微出现几分难受之色。这田丰身上的臭味,实在熏得麴义肚子一阵翻滚不已。

“这田疯子十日未见人影,定又是忘寝废食地在做思索!”

麴义腹诽一句,田疯子这个称号,乃是袁绍麾下群臣暗下所取,因为田丰每每一旦开始深思想计,就会日夜不眠地思索,将外事完全置之不理,直到整盘计划完美无缺才肯罢休。有一次,袁绍爱子袁尚得了怪病,危在旦夕,袁绍无计可施,习惯性地派人去唤来田丰商议。哪知那时田丰正在思索袁绍出军攻打曹操的利弊。袁绍派来的人寻到田丰,田丰得知只是袁尚得病后,竟然令那人回复袁绍,言他正思国家大事,岂能因小儿之病而分神。袁绍最爱袁尚,一直想将袁尚栽培为他的接班人。袁绍事后得知,火冒三丈,下令要严惩田丰,有下人急报田丰,袁绍大怒。田丰仍置之不理,专心思虑。许攸、郭图等人听说事后,皆笑田丰为不识大统的疯子。田疯子之名也因此得以流传。

麴义轻妙地推开田丰的手臂,然后站开些许,又是问道田丰来寻欲要商议何事。田丰皱了皱眉头,略微不喜,不过还是将刚才的话又重说了一遍。

麴义虎目一瞪,失声呼道!

“军师是如何察觉,快快与我说来!”

文翰聚精兵良将于此,却不见丝毫动静,麴义一直觉得多有不妥,时下田丰一说,顿时心头一跳,精神高度集中起来。

“戏!这是根本就是文不凡和曹孟德联手做的一场惊天大戏!!麴将军且听我好好与你分析!”

田丰双目一眯,当即与麴义将他这十日所想的一切分析,细细告之麴义。麴义越听越是惊骇,就连下人进来上茶也丝毫不觉。

半柱香后,麴义一把抓住田丰,双目大瞪,眼珠几乎凸起,重重喝问。

“军师有几成把握!?”

田丰一凝神,沉思一阵后,胸有成竹道。

“未有十成,亦有七八成矣!”

田丰想事历来细腻,他说有七八成,就几乎是有决定的把握。麴义大大地吸了一口大气,随即迈起步伐,边走边是快速思虑。

“麴将军,我等二十大军已被这文不凡拖延近两月多,主公那边又久久未有战况报来,若是以往,以主公的脾性,若有大胜,早就派人过来通报。如此看来,主公这两月的战况,多有不利。

麴将军,若是我等能早日确定这场大戏的真伪,这二十万兵马就能早日破茧而动!”

田丰此时反而平静了不少,在旁稳稳述之。麴义心头一跳,正如田丰所说,以袁绍那极爱炫耀的性格,若是这两月战况极好,定会派人来此通报,来显此煊赫战绩。若是没有,那大多是战况不利,极爱面子的袁绍,未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会派人来报。

袁绍那边战况才是影响整个势力生死的关键,袁绍一旦败给了曹操,那么整个势力便会随之颠覆。而麴义这二十万大军,若是此时能急速赶之救援,合大军人海大势,必能将不利挽回有利,力挽狂澜!

“军师,兹事体大,可否让我先报之主公,再作决定?”

麴义猝然脚步一停,好似想起某事,多有犹豫地向田丰问道。

“眼下时势迫急,一分一秒皆是关键。这兵马一来一回需要十日,主公历来决议有失果断,定会寻群臣之商议,而主公麾下谋臣素来不合,要做出决议又要三到五日,如此白白耗费半月的时间。到时,只怕事不及矣!”

田丰言辞犀利,直言袁绍麾下的弊病。鞠义听得阵阵色变,连忙环首而视,见四周没有下人,这才安心下来,急声在田丰耳边喝道。

“军师慎言。在我身边,多有主公安排的眼线。你这番言辞,若是传到主公耳中,你可性命难保呀!”

田丰带着几分凄楚一笑,一时间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哈哈!未想到我田元皓,在主公身边鞠躬尽瘁将近二十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时至今日,却连说一句真言实话也要慎而慎之!

麴将军,无需多虑。我田元皓生性如此,若主公不能容之,死又有何足惜?田某只怕,主公将时下夺天下之大好时机,毁于一旦呐!!!”

田丰从不畏惧死亡,而自从他投入袁绍麾下那一刻开始,便决定将他的命付托于袁绍,尽其所能助其成就大业。

田丰智慧超凡,又是忠烈耿直,可惜的是这等绝世贤才跟了袁绍这个刚愎自用的昏庸之主。

田丰的话,如同一巨锤狠狠地敲击在麴义的心脏,麴义面容一阵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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