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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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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将军莫急,奉孝这就为你说来。长安不久必会大乱,到时李催、郭汜反目成仇,正是主公领军去救圣上的最好时机。”

“啊!”

夏侯惇惊呼一声,然后又在脑海迅速地想了一阵。

“可是,郭祭酒这汉室早已衰微,皇权不再,各方诸侯割据一方,自顾辖地。既是如此,主公为何不惜放下徐州战事,而且还要耗费兵力去走长安这一趟浑水?”

“呵呵。夏侯将军,汉室虽是衰微,但天下诸侯毕竟还是汉臣,只要汉室一日未灭,他们就摆脱不了汉臣的身份。只要主公将圣上把持在手,以圣上的名义发号施令,凡有不遵者,便是逆臣,如此主公便可秉承大义、皇权出兵征伐,如此必然所战披靡。

更何况,在中原、关中一带还有不少忠君之臣,这些人当会蜂拥来投,如此主公不但能收拢贤才,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这些忠臣的辖地,不出三年,主公便可略取了中原大片土地,甚至关中的割据势力也会纷纷来归附。

到那时,主公势力得以稳固,取天下之势已成,天下已少有诸侯能够威胁到主公。”

夏侯惇听得眼眸连连大睁,全身血液好似沸腾起来。而和夏侯惇一样的,还有曹洪、夏侯渊,他们皆是脸上又是惊异又是狂喜。至于典韦,那恶目中,迸射出阵阵犀利的战意,好似已经看到未来有无数场大战在等待着他。

第四百四十三章 刘备拒接徐州

曹操看着众将的反应,嘴角缓缓地上翘,不过很快他收起了笑意,因为那时他正好听到从郭嘉口中,说出在未来能够威胁他的诸侯。

在曹操脑海里第一个升起的人物,并非当下风头最劲的袁绍,而是文翰,文不凡的样子。

“不凡,若你再不紧紧跟紧,还快就会被我抛离。到时,若是你势力不足对抗于我,而又挡住了我的前路。那就别怪我曹孟德无情了。”

却说另一边,刘备和其麾下将士入城,陶谦领徐州文武相迎后,共到府衙。礼毕,设宴相待,一壁劳军。陶谦见刘备仪表轩昂,语言豁达,心中大喜。而糜竺又在陶谦旁,连说刘备之忠义仁德,陶谦是越听越是敬重,待刘备甚是热情。

而之后的日子,城外的曹兵按兵不动,糜竺又说皆是刘玄德之功劳。陶谦亦是如此认为,当下便欲将徐州兵马指挥大权,交予刘备。刘备哪敢接受,再三推迟,更说陶谦此举,是陷他于不义。他是外来之将,初来徐州,功绩微薄,若是陶谦将大权让予,必遭天下人唾弃,而且还会遭来徐州文武的嫉恨。陶谦听罢,对刘备更是欣赏,认为他果真是一忠义仁德之士。后来天气忽转,陶谦旧病再犯,病倒在床,心中担忧战事,根本无心休息。某夜,陶谦忽然唤来糜竺,让他去请刘备。刘备正在歇息,听陶谦有请,顾不得梳洗,连忙便和潘凤、张飞一同赶去陶谦府邸。

哪知刘备刚至陶谦床边,便见到陶谦双手秉着一用黄色布匹包裹的牌印,陶谦见刘备赶来,苍白的脸色上露出笑容,然后又唤刘备走进。刘备进房时,见到那用黄色布匹裹着的牌印的瞬间,几乎所有注意力都被吸走。不过刘备是何等人物,知道当下非是留意此物的时候,硬是将精神抽回,急急走进陶谦身边,只问其身体的状况,丝毫不理陶谦手中之物。

“陶公,时下天气寒凉,你因多多歇息。这几日,曹军仍旧不见动静。郯城战事,有我和曹将军(曹豹),你就尽管放心吧。”

“呵呵,好好好。玄德虽是外人,但却事事心系徐州。老夫何德何能,怎敢受玄德如此大恩。还请玄德受老夫一拜。”

“慢!陶公实是折煞我也。数年前,陶公为秉忠义,出军加入诛董义师,虽最后义师未能救得圣上,但足可显明陶公对汉室之心。而陶公又深受徐州百姓爱戴。像陶公这般忠国爱民的汉臣,天下少有!玄德一直对陶公心怀敬佩,又怎容那曹孟德为一己之私,而令徐州生灵涂炭!”

刘备连忙扶起陶谦,就在此时,忽然陶谦脸色一凝,将伸手将黄色布匹拉开,牌印的真面目终于显现,虽然刘备早知内里何物,但当这牌印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刘备还是忍不住心脏狂飙,双目中忍着一阵阵异样之色。

这正是徐州牌印,代表着徐州的最高权力,汉室朝廷亲任正统。陶谦双手将徐州牌印奉上,刘备故作镇定,愕然呼道。

“陶公何意也?”

陶谦一脸刚正,将徐州牌印又递,同时凝声说道。

“今天下扰乱,王纲不振,玄德乃汉室宗亲,正宜力扶社稷。老夫知你仁义,又兼忠德,只可惜汉室衰微,未能重用于你。老夫年迈无能,时下身体日况愈下,若是徐州落入曹孟德那奸雄之手。情愿将徐州相让予玄德,望玄德勿要推辞。得徐州后,善待百姓,积蓄势力,挽救汉室。待徐州危机解后,老夫当自写表文,申奏朝廷。”

刘备听得心花怒放,几乎把持不住,但却知未是时机,连忙退后几步,拜言道。

“刘备虽汉朝苗裔,功微德薄,未曾造福一方百姓,为平原相犹恐不称职。今为大义,故来相助。陶公出此言,莫非疑刘备有吞并之心耶?若刘备举此念,皇天不佑!还望陶公收回前言,莫要扭曲了刘备一番心意!”

“玄德莫要误会,此乃老夫之实情真心!!”

陶谦见刘备如此,更是认定了刘备的为人,执意再三相让,刘备哪里肯受。原因无他,此时曹操大军正在城外,原本刘备此次插手,已是惹怒了曹操。若是被曹操得知他趁此不费吹灰之力的从陶谦之手得了徐州牌印。曹操必深恨于他,甚至很可能挥军强攻,与他不死不休。刘备非是畏惧曹操,但凡事亦要量力而为,如今的他,非是曹操的对手。就算他从陶谦手中接过大权,徐州的文武将士,一时定会对刘备此次来徐州之意生出不少疑心,而至人心惶惶,如此徐州的兵马大半不会听从刘备命令,这样如何能够面对曹操的虎狼之师。

刘备不愧是有雄主姿色,徐州大权放于眼前,却能临阵不乱,好好分析,继续坐等时机。

一旁的糜竺,见刘备如此,亦是心中无比敬佩。几乎认定刘备,就是仁义的化身。糜竺见刘备不肯,便是进言道。

“主公,今兵临城下,且当商议退敌之策。待事平之日,再当相让也不迟。”

陶谦听罢,亦是觉得有理,便将徐州牌印暂且放下,点头依从。刘备见陶谦收起牌印,心中亦是定了几分,他多怕自己把持不住,一下子就将这徐州牌印接过。至于刘备身后的潘凤、张飞,见陶谦收起徐州牌印的那一瞬间,两人脸上皆是露出无比的失望之色,若是刘备能得徐州,就可成为一方诸侯,征集兵马,储蓄实力,不再用龟缩在平原那弹丸之地。

之后,陶谦、糜竺、刘备几人开始商议退敌之策。刘备想曹操久久不攻,必是不想损耗大量兵力,然后又细细想到,曹操又有一军正临广陵。当下便知曹操是要等广陵战事结束,孤围东海,连忙疾声问道。

“不知广陵是由何人据守。若是广陵被另一支曹军攻破,东海便被孤立,如此东海危矣。”

“呵呵。玄德无需紧张广陵。广陵乃是我麾下典农校尉,陈元龙所守。此人性格虽是桀骜不驯,但却学识渊博,智谋过人。他出身陈氏一脉,陈氏乃徐州的权势最大的豪门世族,老夫早年能稳定徐州,全因陈氏之功。而且正是陈元龙看破曹操假戏。否则此时徐州早已尽落曹操之手。”

陶谦听刘备问起广陵,毫无急色,笑声言道。糜竺在旁亦是连连点头,好似深信这陈元龙定然能守住广陵。

“陈!元!龙!”

刘备眼眸瞳孔刹地缩了缩,在心中重重呼喊。同时陈登在他心中的位置陡地提高到一个极高的位置。可知另一支曹军内不但有曹操麾下最为信任,素有严明治军之赞,用兵之道丝毫不逊色于曹操的曹仁所领,更有在三年前使计几乎将文翰烧死在潼关,后又使出连环美人计谋死董卓,曹操麾下首席谋士贾诩所辅。陈登竟能够在这两人所在的大军攻伐下守住长陵,那其能耐必定惊艳无比。若是刘备能够得之,何愁大业不成!

刘备心脏又是开始狂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觉得自己的气运终于到了。先是从北海那里收得管亥还有数万贼子降兵,后又得孔融借予一万精兵。当然刘备从借的那刻起,就没想过将这一万精兵还给孔融。之后又遇到武艺丝毫不逊色于潘凤、张飞的太史慈,虽然太史慈有意去投扬州刺史刘繇,但刘备却有不少的把握,能用大义德理,将太史慈这孝义之人,留在自己身边。

而徐州从事别驾糜竺,似乎亦是一个忠义爱民之人,且对他刘玄德有大好感。后来刘备更是得知,糜竺所在的糜氏一脉,乃是徐州最富裕的巨贾,其金财之多,甚至可以买下半个东海郡。若得糜氏一脉相助,他刘玄德就能得到巨金,来征集兵马,蓄备势力。

而最令刘备如意狂喜的是,陶谦这老糊涂,已被自己那套仁义忽悠得晕头转向,执意要把徐州大权让予自己。这样一来,只要一切按他自己计划所行,他刘玄德的势力就能得以迅速膨胀,成为坐拥一州之地的大诸侯。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将面前最大的障碍清除,此障碍当然就是曹操!

在一瞬间,刘备脑海中念头千万,想毕后沉了沉脸色道。

“若是广陵能够抵住另一支曹军,而东海这里,曹操久不敢攻。如此拖延半月,备想曹操或许会生出撤军之意。到时备再修书一封于曹操,劝令解和。如此,或许能解东海、广陵之危。”

“诶,也只好如此。但愿曹孟德会甘于撤军。”

陶谦听罢,默默颔首,无力地叹了一声。

徐州这边阴霾遍天,似乎随时都会袭来大风暴。而在长安,亦是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惊肉跳的诡异气氛,风云莫测。

却说自从樊稠被李催谋死夺之兵权后,李催、郭汜两人相互忌惮,各自拢权。郭汜见李催自领大司马,则亲自到汉献帝前,令其封自己为大将军。汉献帝本就是一被操控的傀儡,哪敢逆郭汜之意,遂依其意。李催听闻郭汜,得之大将军之位,便是更认定了郭汜有除他独权之心,两人的关系愈渐紧张。

李儒见之,各去两人府邸,说明利害。两人就如鱼和水,合之则能互相依存,若是分离必死无疑。

第四百四十四章 老臣献计

李催和郭汜听之,皆明其中道理,在李儒的牵动之下,表面上的关系渐渐有所好转,不过两人心中,仍是对对方有着深深地忌惮。

而在朝廷中,太尉杨彪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李催、郭汜这两个贼子的关系,见除贼的时机已到,某夜密觐汉献帝。

杨彪当初虽被董卓除了官职,后又被李催请来,李催有心讨好杨彪这些旧朝重臣,又让汉献帝给予太尉高职,以此来笼络人心。不过,杨彪又怎会与贼为伍,一直都有除贼之心。

“圣上,今见李催、郭汜两贼,面和心不合,两人相互忌惮,迟早会反目成仇。而又闻,镇东将军曹操拥兵二十余万,谋臣武将皆是天纵之才,若得此人扶持社稷,剿除奸党,何愁天下不平!”

汉献帝一听,听得终于有希望摆脱李催、郭汜这两逆贼的控制,在想想自己,堂堂大汉天子,却自从登基以来,先受董卓操控,后又落到李催、郭汜之手,如同傀儡般任人玩弄,竟不禁当场洒泪。

“朕被二贼欺凌久矣!若得诛之,诚为大幸!曹操之祖父曹腾服侍三代皇室,其父曹嵩亦是朝中老臣,曹氏一脉数代皆是忠心之臣,若得曹操来救,诚为大幸!不过贼子兵力势众,近年李催、郭汜两贼,借朕名义大肆在凉、雍两州征集兵马,兵力足有二十万之巨。如此,唯恐镇东将军难以击败贼子啊!”

杨彪见汉献帝洒泪,一颗老心直揪剧痛,连忙奏道。

“圣上勿虑,老臣有一计,可令二贼自相残害,然后诏曹操引兵杀之,扫清贼党,以安朝廷。”汉献帝听罢,立即收住了泪,急急道。

“计将安出?”

“老臣曾听闻郭汜之妻善妒,可令人于汜妻处用反间计,枕边之风最是难挡,而发妻又是至亲,郭汜又怎会不中计?”

“善!如此,杨太尉,一切都靠你了。若是事成,汉室得以重建,朕必定不望杨太尉之功!”

杨彪和汉献帝议定后,连夜赶回府中,准备反间之计。次日杨彪暗使其夫人入郭汜府,杨夫人早前在杨彪的吩咐下,一直和李催、郭汜的夫人交好。杨夫人生性聪慧,又是太尉夫人,不需多久,李催、郭汜的夫人成为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杨夫人找至郭汜夫人,到一隐密处,低声说之。

“这几日,妾身到司马府,常见郭将军在司马府中出入。又数次见他与李司马夫人眉来眼去,其情甚密。倘司马知之,郭将军和李司马夫人必遭其害。妾身与李司马夫人,还有郭将军夫人你皆是好友,怎会见死不救,如此才会多言冒犯一说。还望夫人莫怪唐突,不过还是宜绝其往来为妙。”

郭汜之妻,一听顿时瞪大了眼,满脸惊讶之色,不过又想到这几日,郭汜常用李儒的名头做借口,常到李催府中饮宴,而且每次都是彻夜不归,当下便是起了疑心。郭汜之妻又想这数月听闻其丈夫和李催不知何事,关系极为紧张,或许还可能李催已隐隐地察觉到,郭汜和他的夫人的勾当。

郭汜之妻,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脸色越是难看,心中一边狂骂李催夫人不知廉耻,勾引郭汜,一边向杨夫人感激道。

“怪见他经常夜不归!原来是和那贱人干出如此无耻之事!非夫人言,妾不知也。当会注意慎防!”

杨彪夫人,见郭汜之妻毫无怀疑,心中冷笑,后来又是关切的叮嘱几句后,便是告归。郭汜之妻再三称谢而别。过了数日,郭汜又应李儒之约将往李傕府中饮宴。虽然李催、郭汜权力相当,但毕竟李催才是当初受一众凉州将士之望,而领的统主。于情于礼,这宴席还是在李催摆的合适。

郭汜之妻,见郭汜又去李催府中饮宴,当即脸色就黑下来,直言道。

“李傕喜怒无常,且深深忌惮与你。况一山不容二虎,倘彼酒后置毒,可教妾身和你子如何独活?”

郭汜却不肯听,反而辱骂其妻,妇人之见,愚昧无知。郭汜之妻一听,妒心大起,想其丈夫必是被那贱人迷得神魂颠倒,不知谁才是正妻。

次日,郭汜饮得大醉归来,感觉腹中稍饿,便唤人去煮饭食。郭汜之妻,听得忽然生了一计,竟在饭食中置毒。郭汜食了饭食后,忽敢腹中剧痛,郭汜之妻早在守候在旁,连忙帮其将饭食吐出,郭汜一吐方定,才觉痛感全无。

“夫君,这定是李催有意害你,又怕你死在司马府中遭人怀疑,所以在酒中下了慢毒,如此一来,你归家毒性才发,便是无人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郭汜原本就醉,不经分析就信了一半,后来又想起樊稠不正是死在李催所摆的宴席中么。当即郭汜吓得酒意醒了大半,双目瞪得眼角几乎崩裂,大怒咆哮道。

“好你个李稚然!我与你共图大事,有意共享富贵。哪知你却不能容我,今无端欲谋害我,我不先发,必遭毒手!!”

郭汜犹如一头被惊醒的狮子,狮子醒来第一件事当然就是觅食。郭汜双眼暴出道道幽光,顾不得去做歇息,便赶去校场,去见其麾下心腹,密整本部甲兵,商议在三日后,齐攻李傕麾下的部署。

哪知,郭汜的心腹中,有一将领早被李催收买。郭汜与其心腹将士议定,散席后,那人便立马秘密报知李傕。

李傕听罢,当场震怒,浑身好似冒起了火焰,竭斯底里地大吼道。

“郭阿多安敢如此!若非是我,他怎可能得之今日高位!忘恩负义之徒,我势必杀你!”

虽是如此,但李催又想到,在长安他麾下兵力仅有八万,另外四万兵力皆由据守在弘农的张济所领。而郭汜在麾下的兵力,几乎都在长安,足有八万,兵力与他持平。若是如今贸然就去进攻,只怕会是损耗许多兵力。

李催想罢,便唤来一小将,令其星夜赶往弘农,去密令张济整顿兵马,在三日后赶来长安,一起围攻郭汜。

怎料,李催所唤的小将,恰巧正是郭汜所暗中令其潜伏在李催左右的棋子,那小将接令后不去弘农,而去赶去郭汜府邸,报之郭汜。郭汜听得连连色变,若非他早有安排,只怕三日后定会大祸临头。当下郭汜从小将那取了李催的密信,然后模仿李催的字迹,假书一封,让小将送予张济,其信中的内容是令张济,接信那日起,立即出兵攻打上洛的吕布。

之后,郭汜又秘密处理了被李催收买的叛徒。此时李催并不知,郭汜使了调虎离山计,将张济调去攻打吕布,还心中得瑟,待三日后等张济兵马一到,前后夹攻,必能取郭汜首级。

让李催没料到的是,在次日深夜,郭汜忽然举兵,聚集本部兵马后,便是杀向李催部属的营地。还好,自从李催得知郭汜有叛乱之意,早派下眼线在郭汜部属城内、城外的营地周边监视。李催的眼线一见郭汜部属的营地,人头涌动,马匹跃动声,兵戈兵甲碰撞声频频响起,就知郭汜提前谋反,立刻来报李催。

李催即刻先赶去城内校场的营地,通知各部将士整兵备战,另外又派数将赶往城外营地通知,待郭汜先头部队杀至,李催在城内的兵马刚整顿一半,先去挡住,开始虽有些仓促、乱势,但随着李催领着飞熊军出战,杀住郭汜来攻的先头部队前军,暂时震住了乱局。

而在城外东西两边的营地,李催、郭汜的部属十多万兵马,纷纷往长安城杀来,一时间长安城宛如化作了地狱修罗场,无论是李催还是郭汜的兵马,乘势掳掠居民。

李催见胜负一时难分,先令其侄李暹引兵围住宫殿,用车二乘,一乘载天子,一乘载伏皇后,又使徐荣、李儒监押车驾,李暹、李儒、徐荣急急领兵,分二万兵士冲往城中宫殿。李暹领兵冲至,宫内侍卫大多是李催部属,当即随李暹杀进宫中。汉献帝和伏皇后在龙床上,被李暹强硬拉倒下床。汉献帝来不及惊呼,就被李暹一刀顶在脖子上,哪敢发出半丁点声响。伏皇后唯恐,李暹伤及汉献帝,只知哭泣,亦是不知所措。后来汉献帝和伏皇后,皆被李暹赶入车中,其余宫人内侍,并皆步走。李暹领兵拥出后宰门,正遇郭汜兵到,乱箭齐发,射死宫人不知其数。未央宫四处皆是飞血碎肉,场面极为凄惨。到处都是李催、郭汜兵马的厮杀声,和宫人的惨叫声。

而李傕又派人将城内公卿重臣,皆是劫走后,随后引飞熊军往未央宫掩杀,郭汜一时抵挡不住,暂时退出宫中,李暹护着车驾冒险出城,赶往城外东边李傕营中。李催见汉献帝已是出城,便开始令各部人马慢慢退去。之后郭汜领兵入官,尽抢掳宫嫔采女,后命人寻找汉献帝和伏皇后的身影无果,才知李催取得了二人,顿时甩刀大怒,竟令部署放火烧宫殿,以来泄恨。

大火张天,黑夜中的长安城被火光照亮,滚滚的火光,显得在长安街道边,无数被李催、郭汜兵马掳掠过的百姓惨象,尤为鲜明。

这一夜,长安城是在一阵阵火烧声、厮杀声、惨叫声、哭泣声下漫长地渡过。

第四百四十五章 腐肉朽粮

次日,郭汜知李傕劫了天子,整备兵马后领军来李催营前厮杀。汉献帝、伏皇后在营中,见那郭汜兵马无数,柄柄兵器寒冷骇人,吓得脸色铁青,频频在颤。

郭汜领兵杀至,李傕出营接战。两军激战数个时辰,郭汜军见势头不利,暂且退去。而两方兵力相当,穷追猛打亦是无益。所以李催并无领军去追。

却说汉献帝和伏皇后被掳来后,一举一动,皆被受人监视,李催断绝内使,除了他和公卿侍臣外,一律不许于汉献帝接触。汉献帝还有朝中公卿,就似犯人般遭李催对待。饮食不继,汉献帝和一众公卿侍臣皆有饥色。

汉献帝饿得浑身无力,头脑直发晕,实在忍受不住,逼于无奈,问李傕要些许饭食。哪知李催正是心烦郭汜,又见张济连日未来,心中正是烦躁不已。听得汉献帝来要饭食,当即大怒,只给予腐肉朽粮,皆是臭不可食,猪狗亦难以下咽之物。

汉献帝见呈来的饭食,连猪狗都不会进食,想他堂堂一个大汉天子,竟遭如此待遇,气急攻心,仰头大骂。

“李催这逆贼竟敢如此相欺!朕这皇帝在他眼中难道连猪狗不如!!!”

侍中杨琦,听汉献帝大骂李催,急奏跪下,谏言道。

“圣上息怒,李傕生性残暴,若被他听得,又不知他会如何欺辱。事势至此,圣上且当忍之,莫要触其虎须。”

汉献帝听罢,冷冷发笑,一颗心冷到极致,既然在这些公卿的心目中,李催是虎,那他又算什么?

汉献帝越感凄楚,泪盈袍袖。伏皇后在旁急忙安慰,其他侍臣见之,亦是心感无限凄凉,而痛哭泪下。

就在此时,营外郭汜兵马又是杀至,前来掠战。只见营外,郭汜军中枪刀映日,金鼓震天,郭汜麾下将士,皆喊着救驾的名号。

李傕听报,郭汜又领兵来犯,立马呼令将士,引兵出迎郭汜。两军虎虎相视,李催纵马出阵,鞭指郭汜而骂。

“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于我!”

郭汜冷然发笑,厉喝道。

“奸诈小人,明明是你容不得我,先下毒手,如今还敢反来指责与我!李稚然你心胸狭窄,野心磅礴,挟持圣上,是为反贼!我乃朝中大将军,自然要诛除反贼!”

“够嘴里蹦出象牙!明明是你居心不良,想要谋害圣上!我保驾在此,何为反贼?”

“此乃劫驾,何为保驾?”

“不须多言!我两各不许用军士,单打独斗,赢的便把这皇帝取去就罢。郭阿多你敢应战否!”

“为何不敢!?”

两人话毕,更令其麾下兵马退后百米,二人便就阵前厮杀。李催大刀凌厉一劈,郭汜舞刀去挡,砰的一声巨响,两人斗力一阵,不分胜负。随后郭汜一抽大刀,往李催头颅就砍,李催眼疾手快,提到就扫,荡开郭汜的大刀后,往其心脏位置,执刀就捅。郭汜早知李催套路,连忙格挡开后,连连砍出三刀,只是皆被李催及时挡下。两人两柄大刀不断碰撞,激战一处,看得两方军士皆是目不转睛。李催、郭汜武艺不相伯仲,一直对战两个时辰。打了不知多少回合,仍不分胜负。

无论是李催还是郭汜战败,对原董卓一脉的势力来说,皆是致命打击。李儒仍希望,两人能够议和,便是拍马赶来大叫。

“主公!郭将军两位皆是旧日同袍,何必定要拼过你死我活。当下时势正乱,若是再战,必定两方皆受重创,如此必遭其他诸侯趁此狂攻。还望两位暂且休战,待两位心中之怨解去,再谈议和。”

李催、郭汜听罢,都是心中一跳,各策马退出数步,暂且不战。此时李催心想,暂且休战亦好,这样也可拖延时间,等张济大军赶来。而郭汜则想,李儒话中利害,若是他和李催两败俱伤,那在西凉一直虎视眈眈的马腾、韩遂,必定趁火打劫,所以亦有休战之心。不过,李催得之汉献帝、伏皇后还有朝中一众公卿重臣,这让郭汜心有不平,便是喝道。

“若是真心休战,将朝中公卿尽数遣来我营。如此,我大可退军三十里!”

“郭阿多想错你的心。莫非你真当以为我李稚然怕你呼?敢来再战三百回合!!?”

“若你敢战,我必定奉陪!”

李催、郭汜两人皆是满身扑火,话音一落,又想继续厮杀。

“慢!!董相国大仇未报,叛徒吕奉先仍逍遥于外,当初两位将军可是和我李文优说定,我才和徐将军还有一众凉州将士听令于你等二人。如今你等二人却是自相残杀,无论谁胜谁负,两方定会皆受重创,到时有凭什么来为董相国报得大仇!!”

李儒忽然竭斯底里地嘶吼起来,瘦弱的他,此时眼光红赤,犹如一头暴怒的恶狼。李催和郭汜一听,顿时勒住了马,同时亦发现各自兵马中,不少兵士露出异色。李催当即心中一揪,李儒在凉州兵士心目中地位极高,若是他联合徐荣,自领一军,那他可就要损失大半兵马。对于郭汜来说,亦是一样,若是李儒自领一军,那他的麾下定也会有不少兵士去投。

“相国大仇,我李稚然怎敢有忘!军师放心,我这就答应郭阿多的要求!”

郭汜听李催答应,愿意让步,心中怨气、怒火亦是散了几分,当即亦是好言安慰李儒。随后李傕、郭汜议定好条件后,便各自领兵还营。

而李催亦无欺骗郭汜之意,回去后便令人将杨彪与朱儁等朝廷官僚六十余人,押往郭汜营中,郭汜收得朝中公卿重臣后,亦是如约退军三十里外。

郭汜将众官尽行监下。众官不知为何忽然被李催赶到郭汜营地,皆是忐忑不安。杨彪先问郭汜,为何他们会到郭营。

郭汜冷笑便道。

“李傕能把持天子,为何我郭阿多不可把持公卿!”

众官听罢,顿时从头冷到脚底。他们堂堂一朝公卿,竟好似一个皮球似的,被李催和郭汜两人踢来踢去,肆意玩弄把持,落得如此下场待遇,实在是汉朝开朝以来天大的笑话。郭汜嚣张鄙夷地环视了一圈,带着冷笑转身离去。

“汉室真当是要灭亡么?”

中郎将杨密望着郭汜离开的背影,满脸凄绝灰暗,忽然从口中喃喃出一句。而这句话也或许是周围一众官僚的心中之话。

虽然李催、郭汜暂时休战,但双方都是心怀鬼胎。特别是李催,早就对郭汜起了必杀之心,又怎会和郭汜议和。不过他连等了数日,都不见张济大军赶来,当下便起了疑心。后又想到李儒在这里,毕竟是个未明因素,当下便是有意支开李儒。

“军师,那郭阿多虽是暂时与我休战,但此人狼子野心,忘恩负义,不能深信。军师德高望重,还望军师到弘农一行,唤张济领军赶来。若我和张济合兵一处,兵力超于郭阿多,如此就可震慑于他。”

李儒皱了皱眉头,不过李催话中不无道理,思虑了一阵后,便是答应下来。李催给予李儒一封密信,李儒收好后,便和徐荣还有一支千人轻骑队伍,秘密赶往弘农。

李催能得今日高位,其韬略谋智又怎会低。而其实在这封密信里的内容,是叫张济尽快赶来长安,同时再用借口将李儒、徐荣留守在弘农。而在七日后,李催便会出兵偷袭郭汜之营,到时郭汜大多会往长安通往弘农一带山林去逃。所以李催令张济领重兵埋伏在那,重击郭汜的退兵,待他大军赶来,前后夹击,如此便可歼灭郭汜的兵马。

而此时,在上洛张济领三万兵士正与吕布兵马激战。陈宫虽不知,张济为何毫无预料地出兵来攻,但陈宫生性谨慎,做事皆习惯未雨绸缪。上洛常受李催、郭汜兵马来犯,所以上洛的防备措施一直完善。张济攻来,在森严的守备下,一时亦无占到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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