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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迷-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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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灰换岫吐反蠛埂

    打开棺材之后,通过手电的光,可以清晰的看到,棺材里,忽然就荡起一阵黑雾,我下意识的叫道:有毒!说完,拉着衣角就捂住了口鼻。

    大哥长舒了一口气,道:这是尸粉,看来我们这次运气不错,里面的这玩意儿,已经成灰烬了。

    我管它成不成灰烬,先对着里面来了两枪,等了一会儿,发现没动静,我们就打着手电,伸着头,去看棺材里,到底装了什么。

    里面是一具骨架,骨架已经发黑,看来真的是,就算粽子,这样经历了上千年,也灰飞烟灭了。

    大哥拿起刀,开始在里面摸索,这是典型的摸冥器的手法,不一会儿,就被他掏出来一个东西,黑黑的,大哥往上面哈了一口气,拿衣服仔细的擦了擦,然后递给我,道:老三,认识这个东西不?

    我接过来,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东西的来历,德国纳粹的勋章!

    我靠!这里面的这个,还是一个洋粽子?!

    大哥继续掏,逃出来一个锈迹斑斑的老式手枪,一个破怀表,最后,掏出来一个黑铁质的刀币。

    不是青铜刀币,而是铁质的。

    困死了,先到这里,睡了??

鬼婴

    大哥惊喜道:搞定了,撤!

    我伸出手道:什么东西,来给我看看。大哥递给我,触手冰凉,我疑惑道:这跟那个铁条子一样的材料?

    大哥点了点头,道:这么跟你说吧,其实我们走的这几个地方,都是有一定联系的,到现在为止,连你二哥都不知道我们老爹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哎,这话一说起来就长了,等下见了你二哥,再去详细说。

    二哥说完,就要用手去推棺材板,在这一方面,他这么个人还是蛮讲素质的,起码不会抛尸,你倒了人家的坟,摸了宝贝,起码让尸体完好的保存在棺材里吧?甚至我听说,我大哥这个人,其实最重鬼神。他的一个伙计说,大哥每次倒完斗,都会给墓主人磕几个头,如果墓主是男的,就顺便倒上一瓶好酒祭奠一下,如果是女的,当然,他倒斗基本上都会避开女人的坟,因为女人阴气重,心眼又普遍小,盗这种墓很不吉利,还容易被缠身报复,但是万一真的开了一个女人墓,他甚至会上供一两瓶廉价的化妆品。因为这个还闹出过笑话,有一次大哥在秦岭支脉倒过一个女人的斗,事情都过了很久了,考古学家发掘了他倒过的那个墓。

    后来报纸上就出现这么一个拍案惊奇的事儿:专家证明,明代的女人也用巴黎欧莱雅,还他妈是山寨的,欧菜雅!

    当然,对于他的这种做法,他的伙计包括我,都是嗤之以鼻的,做了**还要立牌坊?明明是北方人,还偏偏要学南派的那些路数作甚?

    这些只是题外话,棺材板是木质的,大哥一个人就推的动,我跟白瑾,就在那边研究那个跟铁条子一样材料制成的刀币,忽然就听到大哥的一声惊呼。

    我转头一看,刚好看到一个黑影,猛然就从棺材里冲了出来,大哥情急之下,身手再好也派不上用场,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就用手臂挡了一下。

    那个黑影却像是跗骨之蛆一样的盘在了他的手臂上!白瑾抽出刀,对着大哥的手臂就要挥过去,我大叫一声:别!

    开玩笑,他这一下子砍上去,大哥的手臂估计都要被她给卸掉了,白瑾被我喝的止住身形,大哥却不能淡定,他挥起自己的手臂,就砸向棺材板。只听见吱哇的一声惨叫,那个黑影摆脱了大哥,冲着我跳了过来,动作入闪电一般。尼玛!又要找软柿子捏是不是?!

    我手里紧握着枪呢,想都没想,对着那个黑影就是一枪,关键时刻,还是狗屎运最靠的住,哥们儿这次竟然人品爆棚,一枪就打中了目标,这次响起了一声更为凄惨的尖叫,那个黑影掉在地上,不住的蠕动着。

    我拍了拍胸口,闷骚的吹散枪口还在冒的淡淡青烟,更是风骚至极的把枪插回腰间,得意道:哥们儿这枪法真好。

    大哥对我做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拿着手电,开始扫那个黑影。

    饶是见惯了干尸啊粽子啊什么的我,在第一眼看到这个黑影的本来面目的时候,心里都一阵的发毛。

    这是一个浑身赤红的,人。看这个形象,跟我在千佛洞里见到的那个干尸和尚多么的相似!我一瞬间都以为这是跟那个差不多的存在,但是看他的脸。

    很稚嫩,很稚嫩的样子。这是一个婴儿?这个婴儿身材娇小,这句不是废话,是婴儿就身材娇小不是?除非他是哪吒三太子,生出来就三岁了,我说的这个娇小,是指他非常的瘦小。

    瘦的全身红色的皮肤,上面有一层长长的,几乎算是透明的绒毛,因为瘦,所以他的眼睛显的非常大,而这个时候,他用一种极端怨毒的眼神看着我,搞的我都想拔枪再给他来一发。

    卧槽!是你自己要朝我扑来的,还敢瞪我?!

    大哥拿砍刀去翻动他的身体,他发出类似野兽示威一般的嘶吼声,然后整个人抱住了砍刀,拼命的咬着刀刃,他的这个动作,就像是野兽自卫的本能,或者说,他唯一的攻击手段,就是牙齿。

    大哥举起刀,狠狠的拍在地上,瞬间就溅了一地的血,这个动作又跟二哥摔死干尸和尚时候多么类似,更加深了我对这个婴儿就是跟干尸和尚差不多的想法,甚至这个其实也是个小版的王道士?

    这一下,就把一直苦苦的挣扎的小婴儿摔的在地上弹了几下四肢,死透了。大哥也不嫌脏,拿手去翻动了几下尸体,然后指了指一个地方,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只见婴儿的肚脐上,还有一条带子,白瑾诧异道:脐带?

    大哥点点头,纳闷道:看起来像是,难道这是个鬼婴?

    一个脐带就打翻了我的想法,这不可能是王道士,这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婴儿,可是这种婴儿让我很是熟悉,但是因为事情出现的太过突然,我心里想到了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

    忽然的,听到白瑾一声惊呼,道:你们仔细看这个小孩子的脸!

    我被她的这一声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这张脸还真他娘的是王道士呢,或者说是我们认识的人,所以她才会尖叫。

    可是顺着灯光去看那个婴儿的脸,却没看出长的像谁,我心里一沉,暗道:别人说自己的孩子只有父母才看不出孩子长的像自己,难道这他娘的是我某个春梦的产物?

    白瑾紧张的道:不是,这脸,还有这头发?你们难道不感觉,这他他他他他妈的,是一个外国人?!!

    白瑾相当的吃惊,甚至粗口都爆出来了,我再仔细看,因为这个婴儿很瘦,所以五官显得很明显,很大。一猛的还真的没想,头发倒是黄白色的,但是我开始自然而然的以为这是因为这个鬼婴营养不良。

    可是现在看,这个长相,这个头发,还真的像是一个外国人!

    发现了这个之后,大哥也有点打哆嗦,道:还真他娘的像!难道这棺材里葬的是一个外国女人?然后再棺材里生出了一个这个小孩儿?!母爱还真他娘的伟大!

    我被大哥这句话说的差点噗出一口老血,我母爱你一脸,真怀疑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能想到这上面去。

    咦,不对。在棺材里,葬下一个女人,然后女人生出来一个孩子,这个小孩儿不是粽子,怕枪打。被我一枪打倒,然后被大哥摔死。

    而且,婴儿留出来的是鲜红的血。

    想到这里,我颤抖着手,摸向地上的婴儿尸体,心里一沉,果然是热乎的!

    我沉着声,道:我想,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大哥诧异的看着我,道:你知道点什么?

    我也看他一眼道:你不知道?

    大哥假意要踹我,骂道:知道什么你快说!卖什么关子?

    我嘟囔道:你们知道点什么,说是为了我好不告诉我,我还不容易知道点什么了,你就非要我说?

    不过牢骚是这么发,我还真不想瞒着他们什么,就道:你们既然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应该知道我这次跟着你们来,请了京城里一个老头,这个老头已经金盆洗手多年,算是倒斗界的泰山北斗级别了。

    这一个人,在二十年前,就知道了我们老爹的他们的行程,他作为一个另外的势力,独自追查过整个事情的下落。

    等我说完郑碧山的故事,大哥已经抽了一地的烟头,紧皱着眉头道:以前骂人的时候,习惯就你长那熊样,回娘胎回炉去吧你,想不到还真的有这种事儿?但是你这么说,按你的推测就是,这是有人用一种方法,让自己重新的回到娘胎,然后出生,靠这种方法,等于活了第二世,这也算是一种长生的方法对吧?

    我点头道:是的,不管我怎么想,这种说法都似乎说的过去。

    大哥摇头道:你想的没错,但是你不感觉有点太他娘的像是玄幻小说了?从大人变成小孩儿这已经算是返老还童了,还有必要再钻到女人肚子里?这他娘的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谁说大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是啊!既然可以由大人变成婴儿,为什么还要钻到女人肚子里去重新生一下?再说,生孩子是挤出来的,怎么钻进去?这还真他娘的是个技术活,难道古代还有剖腹产,只是一个生孩子的顺序颠倒一下,变成塞孩子?怎么想,都不合情理。

    可是我的推测被大哥推翻,脸上有点挂不住,就道:那你怎么解释这个事儿?

    大哥又点上一根烟,整个眉头都要揪成一团,道:我想不出来,这伤脑筋的事,还是得咱们家老二来,我们在这里瞎想没用,正好可以用这个消息当筹码从他嘴巴里再掏出一点东西来。

    我惊呼道:什么?难道你跟二哥不是资源共享?

    大哥白了我一眼,道:你以为呢?就他那种性子,会跟我多说?我也是连蒙带猜,加上他的口风,推断出来一些事儿,就这些事儿,就快把我的脑袋烧坏了。

    话说到这里,我们站起身,就要下楼,白瑾忽然拦住我们,道: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再次无题

    我疑惑的嗯了一声,就停下脚步,看着白瑾,询问她的话的意思,不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不能体会集思广益的重要性。

    就好像,大哥刚才就是几根烟的功夫就几乎推到我这么长时间的猜测一样。

    白瑾道:你们说,这个婴儿是活的是吧?而且看他全身鲜血,还有体温,我们暂且不说这个婴儿到底是有人想长生,还是要自己的后代长生。他总归是一个活着的人,但是你们想到没有,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是啊,怎么活下来的?

    我再次看了看棺材,而且我也很确定,在我们来之前,这个棺材不仅是关着的,甚至还用铁链子锁着,这个小孩儿是粽子我可以理解,可是要是个活人,那就有一个很重要,重要到我们无法忽视的问题。

    怎么活下来的?

    吃什么?好,我可以扯淡的想,小孩儿一直饿着肚子,所以才会饿成营养不良瘦不拉几的样子,那么,空气呢?

    棺材里,怎么呼吸的?别说是个孩子了,就是个小强困在棺材里这么久,也死了吧?

    大哥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打着手电,开始围着棺材转,如果解释这个问题,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一是这个棺材不是密封的,可以通风,还有就是,这个小孩儿,可以自由的出入这个棺材。

    大哥对我招呼道:来搭把手,看看这个棺材里,是不是藏了一大袋子巧克力,这熊孩子是吃这个东西活下来的。

    我被他一句话逗笑了,白瑾也捂着嘴巴偷笑,我这才发现大哥的才能加上怪话,跟朱开华做搭档,就算是现场即兴演出,上春晚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典型的俩**青年欢乐多,说的虽然不靠谱,也不适合现在这个环境,起码调节气氛是不错的。

    被他这一句话说的,气氛都随之一轻,我跟大哥一起用力,推开棺材板,轻轻的把棺材板放在地上,我打着手电看向棺材里,想找找到底有没有大哥说的那种“巧克力”

    可是,我只看到一个洞。这个洞,通了棺材底,甚至把古楼木质的地板同样的挖穿,也就是说,这个棺材,可是直接的通向二楼,通向那些祭品。

    大哥骂道:我说呢,老二明明说这里面有一只大家伙,凶的狠,我还以为我们真的是运气爆棚了,这个粽子刚好就成灰了,原来是这小孩子在里面憋的慌,把棺材打了一个洞,棺材都漏气了,不化灰才怪,我看这小孩儿就把这棺材当成卧室了,饿了就下去啃两口干尸。

    我点点头,道:看起来,应该是这样。

    白瑾现在半个身子都探在棺材里,闻言抬起头,轻声的道:你们想错了。这个洞,是从外往里打的,你们看这些痕迹,很平整,很明显是用利器硬切出来一个洞,再说了,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

    大哥看了看那个洞的痕迹,干脆一把把棺材给推翻了,看了一会儿,骂道:他娘的,有人在之前,来过这里!

    这个洞,是我们行内的手法,遇到棺材里有大家伙,就倒着打洞,摸里面的东西。

    我也吃了一惊,道:会不会是我们老爹那批人?

    大哥摇头道:不会,老爹那性子,不会干这种事儿,而且就他们那个队伍的的素质,除非出来一个神仙,粽子已经难不倒他们了。用不着多此一举。

    我想想也是,老爹天不怕地不怕的,肯定是正面开棺,就算有粽子,那可是一批全国顶尖的盗墓好手,任何粽子都是浮云。就道:那会不会是这些活死人?

    大哥瞪了我一眼,骂道:说了是业内人,那些活死人也是倒斗的?!

    白瑾这时候插嘴道:你们别争了,我看你们兄弟俩半斤八两,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个女的,是谁?我看那个纳粹的勋章,这个棺材里躺的外国女人,也最多就是二战时候的人,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摆手制止她道:这个谁说我没想到?我甚至刚才还想到,是什么人把这个女的装进这个棺材里的!又为什么装进去?看这个棺材,谁知道在这里停了几千年了,那么,在把这个女人放进棺材里之前,这个棺材里面装的是什么?不可能是空的吧?还有一点你们肯定没有注意到。

    这个棺材上缠着铁链,是跟棺材一起诞生的东西,明显是防备里面的东西出来,这个铁链,是防备棺材里原来的那个人的,并不是这个女人,那现在,里面最开始的玩意儿,去了哪?

    二哥说的大家伙,是说这个女人,还是说的以前的棺材里的主儿?

    气氛再次压抑凝重起来,因为我们遇到的事,根本就不敢发散开思维去想,事情看似是一条线,实际上,在我们现在缺少一个把所有问题都串在一起的线之前,一切都是相当的杂乱无章的。

    就这样静了一会儿,大哥一晃脑袋,骂道:你们这些聪明人真累,想那么多干什么?东西已经到手,走去找老二。

    我们几个转身就要下楼,这个时候,忽然有个东西,蹿上了我的后背,然后,一双手臂紧紧的缠住了我的脖子。

    我下意识的就去掰开手臂,可是这双手臂的力气却极大,我使劲儿挣了两下,竟然挣不脱,下一刻,我就感觉到,他咬到了我的脖子,一股温热的血液,顺着后背缓缓的流下,我吃了这么一痛,双臂猛然发力,竟然把那两条手臂生生的拉掉了!

    又是一股血液溅了我一脸,腥臭难闻,我手臂往后面一抓,摸到一个娇小的头,没有了手臂之后,我一把就把身后的东西扯了过来。

    竟然是那个鬼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上已经长满了白毛!这下的形象更是狰狞恐怖,加上婴儿的尸体,本来就透着阵阵的诡异,我一把就甩开了他的身子。

    已经下楼到一半的大哥跟白瑾,也冲上楼,大哥一看情况,抽出刀,一刀就劈开了血婴的脑袋。

    顿时,脑浆四溅。

    而我,这个时候,却一阵头晕目眩,接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再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临晕倒我想起了一个电影里的场景,被僵尸咬过的人,也会变成他们的同类。

血人

    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似乎还有雨声,仔细听又不像是雨声,倒是像哗啦啦的流水般的声音,想抬头,却发现脖子生疼生疼的,摸了一把,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嘴巴里又干又苦。

    往四周摸索了一下,还好,我的背包还在。艰难的翻过身子,全身都他奶奶的一阵剧痛,从包里摸出一瓶水,喝的时候又不小心呛到自己,等到咳嗽平静下来,我才一愣,想到很**的问题。

    我这是在哪?

    摸了半天摸不到手电,只能掏出打火机,点亮一看,我好像是在一个帐篷里,帐篷里堆满了杂七杂八的装备,前面一个小型的炭火炉,已经熄灭了。我这时候想摸一下炭火炉看一下温度——这个是检查他们不在这里多久的唯一凭证。

    可是,我没有力气。

    最后,我还是勉强踢掉鞋子,隔着袜子用脚贴上炭火炉。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温热。我送了一口气,自我安慰道:看来他们也没有离开多久。

    不过,我还是拼尽力气大声的吼了几句:大哥,白瑾,你们在哪?

    吼完我就后悔了,我发现,我被我自己的回音吓到了。现在的环境就是又黑又冷,外面还响着淅沥的雨声,再加上我自己的回音,只会显得很恐怖。

    回音响了几遍才安静下来,这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我在帐篷里如坐针毡。总是感觉帐篷外面有无数的阴兵徘徊着。

    原来我的胆子一直不大。之所以看到棺材看到尸体都不觉得恐怖,那是因为我身边一直有依靠,有朋友,就好像一个人走夜路,会觉得恐怖,两个人走的话,就会觉得很轻松。

    现在,我就是一个人躺在一个未知地点的帐篷里,听着外面的雨声,也许是因为讨厌下雨天的缘故,心里变的很是烦躁,夹杂着恐惧,终于让我强撑着支起身子,摸索出烟,点上一支。

    一连抽了三根,才让我一直哆嗦的双手平静下来,体力恢复了少许,但是还不足以支持我去活动,只是感觉上没有那么疲惫而已。

    大哥二哥白瑾去了哪里呢?无论是从炭火炉的温度还是其他方面来说,他们都应该不会走的太远,这世界上我最信任五个人,除了老娘老朱,就只有他们三个了,他们是去干什么了呢?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

    不过想想,我应该是安全的,起码也是在一个安全的环境里,不然的话,他们肯定不会抛下我一个人。

    我就在这里胡思乱想着,忽然外面一阵响动,我心中一喜,叫道:大哥?

    外面没有声音回应我,我又叫了一声:白瑾?外面是谁?

    还是一阵悉唆的响动,就是没有人回话,我心中一紧,摸起枪,就朝帐篷的门爬了过去,刚掀开帘子,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一个不明的东西一下就把我扑到!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咳痰的声音,模糊不清,我就要对着他扣动扳机,却依约的听到他咳痰的声音,似乎在叫着:小三两。

    而且这个人虽然把我扑到,一身的血腥气,但是并没有攻击我,我推了他一把,沾了一手的液体,闻了一下,血腥味刺鼻,我摸出打火机,火苗蹭的一声蹿了出来。我看了一眼前方。

    我靠!!!

    前面是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不是受伤受的血,而是一个人,被活活的剥掉了人皮!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胸膛上的肌肉,伴随着心跳,正在上下起伏!

    我也不管他是不是叫着我的名字了,我是肯定不认识这玩意儿的,掏出枪,瞄准他的脑袋就要打,管你是什么,先来一发再说。

    那个血人眼睛转动了一下,看到我瞄准的枪,忽然满眼的惊恐,大声嘶吼道:小三两!是我!

    嗯?郑碧山?

    (今天忙。更的很少。保持不断吧,422看到,先不要更新了,明天一起更吧里吧)

第一章入葬

    我的名字叫赵建国。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老爹要给我取这个名字,旁人都以为,是因为他是一个早年倒斗儿后期勇于参加革命的人,因为对这个国家,这个党的热爱,是的,他喜欢这个人民****的国度,喜欢这个他为之浴血奋战的民族。

    所以我叫赵建国。

    当然,这是旁人的理解。

    我的父亲,那个曾经功勋卓越的军人,在战争的时候,因为他的手艺,对,我们老赵家,全是倒斗儿的,分为北派,是为摸金校尉。当时的他,是把整个人,整个心,全部投进到他效忠的那个党。他可以不管不问任何东西,无视别人的目光,一次次的单独行动,靠着自己倒斗儿挖来的东西,换成钱,再掏自己的腰包,去救助,无私的奉献给他一起战斗的队伍。正是因为如此,他得到了别人的敬重。

    可是,在后面的十年浩劫里,他曾经拿生命热血去捍卫的东西,忽然一夜之间变了味道,那是信仰缺失,完全颠倒黑白的十年,也正是因为他的手艺,他被扣上高帽子,作为资产阶级尾巴被一次次批斗,更是被当年的战友掏出当年倒斗儿的事儿大肆为难。

    直到他死,他都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作为一个老派的手艺人,他死的时候,为了和他这个大反派撇清关系,没有看到他一个战友,参加他的葬礼的,只有几个他一起下地的另一个层面的战友,他们的境地并不比他好。却来了,必须要说的是,我的父亲,他一直到死,都没有给家里留下一分钱,只有赵家屯子一个老宅,还因为批斗地主老财的运动中被分配给了贫民。

    所以他的葬礼,办的很简单,也不得不简单。这是我一直想起来,就无比心酸的事,因为风声的紧,还有老爷子的迂腐,我,也只是老实巴交的做着一个农民。甚至在那场葬礼里,葬下我父亲的棺材,是我在夜里挖了别人的坟,刨出来的棺材。

    是的,连棺材,都是二手的。

    这是怎么一份无奈?

    我要讲的事,他的起源,也正正是从我父亲的葬礼开始。

    他的葬礼很简单,但是整个赵家屯子在五百年前都是一家,农民的质朴就在这里,整个村子的大部分人,几乎都来了,参加我父亲的葬礼。

    我记得那一天,是一个阳光高照的晴天,依照我们河南的规矩,必须在12点之前下葬,因为古人认为,12是一个终结,而不是自古以来认为的数之极致9。过了十二点,鬼门关就要关闭,人的魂魄就不能坠入轮回。

    棺材虽然是旧的,但是重新被我翻新刷了黑漆,外人不用心看的话,如果是放给一般人,不用心,谁也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可是,这是赵家屯子,参加葬礼的,或多或少都曾经做过倒斗儿的买卖,更何况,葬礼上还有那几个辈分和我父亲一样高的老前辈,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很古怪,我想,必然已经被他们看出了什么。

    但是好在,他们并没有拆穿我,我想,他们是看穿了我的苦衷。

    所以,整个送葬的行程,都很顺利,因为是在这特殊的十年,所以很多规矩都被省掉,一路平静的走到事先由几个本家兄弟挖好的坟坑。

    我的老婆,还有我的两个儿子,跟在送葬队伍的最后端,依照规矩,我的老婆,必须用一个方正的馒头,掰成四块,分别放在坟坑的四个角。这个应该是祈求后人不愁吃穿的意思,保佑五谷丰登。

    放好馒头之后,几个本家的男人,抬着棺材,踩着特殊的步子,准备把棺材放进已经在死角摆上馒头的坟坑。

    可是这个时候,本来晴空万里的洛阳,忽然大雨倾盆,像是天空中某个神仙在撒尿一样,雨把送葬的队伍淋成了落汤鸡。

    而且,伴着能让人心胆俱裂的雷电,天空在怒吼。

    作为主人家,我想的是赶紧下葬,然后好让亲戚朋友回家里吃个便饭,应付过这场来的相当突然的大雨。

    可是,我父亲的几个朋友,包括村里的长者,他们能无视我用一个二手的棺材入殓我父亲,却不能容忍我在坟坑里有水的情况下把我父亲下葬。

    这也是因为,河南的规矩。作为几千年的文化中心,中原地带的传统多的吓人,更别说这是在偏远的农村,老人们异常的固执,坚持着很多现代文明人认为可笑的传统。

    这其中他们阻止我下葬的理由就是:雨淋坑,时代漰(peng,读一声)。雨淋墓,辈辈富。这个漰字,就是破产,喻指家里会一直过的凄惨。

    这句古话,顾名思义就是,如果再下葬前下雨,雨水淋到了坟坑,那就千万不能下葬,这样的话坟地里的气运全被雨水冲散,后人就会很凄惨。

    如果是在下葬圆坟之后下雨,雨水淋到坟墓,那是好兆头,后代世世代代荣华富贵。

    面对这个善意的阻拦,我不能说什么,因为这个是为我好,好在这个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大概也就下了五分钟,就停了。

    因为赵家的祖坟是在一块庄稼地里,遍地是黄土,坟坑里短短几分钟时间就聚了半坑的雨水,我们就等在那里,等坑里的雨水自然渗透掉。

    这样的等待不会太快。雨水很快就干了,留下来黄色的泥污,可是,这个时候,人群里,却传来了一阵阵的惊呼声。

    人群很快就骚动起来,大家一起围着那个已经阴干了水的坟坑,指指点点,我族中的几个长辈却齐齐的拉下脸,对我吼道:建国!你还在等什么?赶紧下葬!

    因为地里的那个坟坑里,在阴干了水之后,出现了一眼望去无数条泥鳅!这不是奇怪的地方,因为世间的事情经历过沧海桑田般的变化,很多地方随便一个雨坑过几天就可能出现小鱼,用地理去解释这是正常的自然现象。

    奇怪的是,这些泥鳅,全是金黄色的,胡须很长,身上的鳞片发着阵阵金光。

    是的,这不是一般的泥鳅,它有鳞片!

    我们整个赵家屯子的倒斗儿技巧,起源就是那一本风水玄书。所以,几乎每个人都耳熟能详当年郭老爷子化龙后被斩的故事,是化龙!

    风水玄书是一本讲述风水堪舆的书,在赵家屯子大家都很熟悉。

    这是因,所造成的果就是。几乎所有的人都能认出,这东西不是泥鳅!而是龙鳅!这只有在龙穴之中才能孕育出来的东西,大家都听说过在昆仑山的华夏祖脉里肯定会有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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