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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仙正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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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小觑了藤原公的定力,不愧是中兴藤原家,独领风骚二十年的人物”
晴明双手藏在袖子里,毫不掩饰对于眼前这个中年老男人的一点钦佩,就凡人的生命而言,他已经做到了许多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反水为云覆手为雨,只言片语便能搅动扶桑风云,可谓开创了一个时代,未来史书之上,必然有一席之地,甚至能够超过自己。
“可惜,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存在妖魔、神明、阴阳师的啊,并不仅仅只有人道存在,权势再高,这个时候又有什么用处?”
晴明暗自惋惜,藤原不比等没能看破这个世界的主流,所以现在毫无反抗之力。
“这就是我很少在官场打转的原因了,这个世界,权势不及神通啊!”
藤原不比等自知今日难逃,也不掩饰别的了,只是笑着反问。
“莫非我吞下不死药,当真就能保住性命不成?我不觉得晴明你会给我任何机会,倒是妹红或许可以平安离开。”
晴明也是赞同他的意思。
“不死药的药效很强,吃下这药的人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也不灭,前提是药效没有衰退
然而即使是这样,也多得是办法。就比如说,将藤原公您,制成陶俑,镇压在北海火山之下,岩浆之中,试问您能坚持多久?
纵然不死,也只不过是无休止的折磨,这样的不死有什么意义?”
藤原不比等听得浑身发寒,永远不死,就意味着永远的折磨。
晴明也不多说,只是一挥袖,说着。
“藤原公,请你自己上路吧,你的家眷、属下都已经先去了,这时候也等得够久了!”
藤原不比等长叹着,取出一早备好的毒药,当场喝下。
晴明等着,直到他失去气息,魂魄分离,方才挥手送他进入冥界,在那里,自然有人料理他,这许多年来,他欠下的债,都将一一偿还。
马车颠簸着,车夫挥舞着马鞭,不要命地狠狠抽打着,逼迫着,完全是不惜马力了,虽然这两匹马都是难得一见的骏马,这一趟下来多半也要废了。
藤原妹红抱着膝盖,蜷缩在马车一角,茫然地望着车顶。
天已经大亮了,从车窗可以见到外面,已经远离了城市,到了偏僻的乡村,然而随行的武士、马夫,个个都是沉默寡言,只是一心赶路,虽然对她也算尊敬,但想要回去是想知道不可能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
妹红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一夜之间,送走了母亲,现在,父亲似乎也要失去了。
“那药,似乎改变了我?”
妹红看着双手,那里白净的,没有什么伤口,然而不久之前,她亲手划开了一道口子
一些说不清楚的变化,在她的身上发生着。
“这到底是”
“这就是蓬莱不死药的药效了。”
一个声音在她旁边响起。
她回首一看,一个阴阳师打扮的白袍人就坐在身旁。
令人惊讶的是,马车外面的车夫和随行的四个武士,全部好像听不见这里的声音一样,完全没有反应。
那男子微笑着,浑然不在意妹红的紧张,随意地从马车的一角找出点心盒子,取用一块果脯,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这么说吧,按理来说,我算是藤原家的仇人,寻仇来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个机会,镇压火山五百年,只要你能熬过去,那就是两清了。这样,我和藤原家的缘分,就到此结束。”
妹红睁大着眼睛,她认出了这个人。
没想到这个人原来是藤原家的仇人,她醒悟了,其实自始至终她根本毫无选择。
之前是,现在是,一直都是,但是以后不可以仍然是。
“要是能活下来,我一定要做个强者!”
少女暗自给自己定下了一生的目标。
随后,她答应了这个条件。
“痛快,看在你这么爽利的份上,我欣赏你!顺便提一句,那座富士山下,可是沉眠着一只不死鸟,你这样走捷径长生不死的蓬莱之人,可是它最厌恶的罪孽呀!”
妹红不明所以,就被晴明一手提着,飞出马车,完全没有惊动外面的武士,就像一阵风一样,来到了高耸的富士山。
“去吧!”
少女被晴明推下,直接准确地跌落,随后被他指引到岩浆之中。
不死的火鸟从岩浆深处苏醒,它最厌恶一切罪孽深重的家伙,而不死的蓬莱人更是极其深重的罪孽,这般没有经历过任何劫难,就轻而易举逃脱生死的存在,就连世界都会厌弃。
不死的火鸟一口吞没了少女,随后沉入了岩浆。
这一次,它将会以毕生的力量,来磨灭罪孽。
“这样,一切就算是了结了”
晴明站在山上,背后巨大的岩石化作重重封印,遮盖了这一处火山口。
千年之后,大火上灼,不死之羽冲出火山,曾经被不死鸟吞下的少女终于战胜了号称不死的火鸟,夺取了梦寐以求的力量,以新的姿态回到人间。
不过,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本卷终。
第一章大夏
玉处庄是个好地方,位处江南,气候湿润,常年盛产粮食。
这个玉处庄里,首屈一指的富户,便是庄前周家。
周家大院占地十几亩,仆人百十人,良田有三百亩,祖上出过贵人。
“什么贵人呐?不过就是个补的从九品官身,还是个虚衔,到死都没能进衙门看过,花了钱倒是真的。咱家这么吹嘘真没事吗?”
一个半大小子笑嘻嘻地坐在板凳上,问着前面教书的男人。
“我打死你个不孝子,打死你,打死你!有你这么埋汰自家祖宗的嘛?啊?你是不是要上房揭瓦啊?我看你是欠揍了!”
男子火冒三丈,顺手抄起戒尺,狠狠地打。
嗯?敢躲?
再打!
再躲。
追着打!
绕着躲。
半大小子穿着绸布衣裳,跑起来快,尽往桌子底下钻,男子根本追不上,倒是累得气喘吁吁的。
“老爹,你放弃吧,我练武三年,身轻如燕,不是你这个富家老爷能比的。再说,我现在可是童生了,明年说不定就是秀才,到时候你可还不如我。咱们家往后啊,我看还得是靠着我才能兴旺起来,别的都不成吧!你要是打坏了可怎么办?”
半大小子叫做周迅,是这家的独苗一个,自幼升的聪明伶俐,读书上进也是十里八乡出类拔萃的。
平时还跟着老师傅学过武术,每日里打熬筋骨,三年后就打下来扎实的基础。
“臭小子,算了,不打你,打不着你!”
男子喘着气,坐在高背椅子上,丢掉戒尺。
男子叫做周桂,是这周家的当家人,一家三口三百亩良田,能保住全是他的功劳。
“老爹你考了那么多次,也还是个秀才,今年还想去考?我可是都九岁了,你都二十八了,难不成还想父子同殿唱名,来一出‘一门双进士,父子同探花’?”
周迅笑着上来,给老爹锤着背,周桂哼了一声,也没理他。
“当官还是有前途的,你考了举人就有机会补缺,不过得花钱打点,以后升迁也艰难。要是你能考中三甲同进士及第,出来怎么也能得七品知县,起步就高,以后升迁也快。”
周桂疲倦地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给儿子讲自己的经验。
“你爹我这些年也没发大财,不过是做点小生意,有几个铺子的进账,可要不是身上还有个秀才的功名,这点家产也保不住。”
“前几年的杜家庄大案子,杜家一门上下二百人,一夜之间死绝,你道当真是瘟疫?”
一门死绝,这可是大案子,非得惊动县官,乃至知府亲自过问。
“难道不是瘟疫吗?那么是妖魔作祟?”
这个世界,时而有种种怪异之事,也有妖魔作祟,与此同时各种隐姓埋名、游戏风尘的隐士高人屡见不鲜,时常出手斩妖除魔、济世度人,是以这类稀奇古怪的事情多半都会与妖魔鬼怪有关联。
周迅殷勤地给自家老爹捶背,口中追问着。
“爹,你就告诉我真相呗?”
“嗯,好,告诉你小子,别不把功名当回事。那杜家就是发了大财,挖出了祖宗藏金,又口风不紧,太过招摇,买了临街十几间铺子并五百亩上好水浇地,结果呢?嘿,当晚就被十几个贼人摸到门上,全部了账!”
周迅倒吸了口凉气,道。
“那可是二百多口人啊!怎么连十个贼人都打不过?”
周桂转过身,轻轻敲了敲周迅的额头。
“读书都读哪儿去了?二百个人就能打赢十个拿着刀的惯匪?不要说那里面多少老人孩子,就是雇佣的下人有几个能打的?杜家就是个暴发户,家里养的护院也就是十几个,打发乞丐地痞是绰绰有余,那些天天动刀子的惯匪那里是他们能对付的?”
“你小子也是练武的,难道不懂这个?”
周迅本就聪明,自幼就表现地天赋才情,这个时候稍加点拨,他就恍然大悟。
“杜家身强体壮能拿武器的,估计也就二十多人,但是平时都没见过血,这胆气不足,武艺也发挥不了,加上没有防备,自然不是贼人对手!”
“我练武才三年就能强壮体魄、力有百斤,想来那些贼人更胜于我,这想想也太可怕了!”
周桂笑着,道。
“没那么简单,官府捕快、县兵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也都是练武的,不比贼人差。”
这方世界,最盛行的大约就是武道了几乎人人都能有几手武术,外出行路总能用得上。
山贼拦路,狼虫虎豹,鬼魅山精、妖魔吃人
要不是军中大堆大堆武功好手,这中原皇朝,真未必能够立下龙庭。
周迅天赋不错,早早在家中打下了武道的基础,也就是打熬筋骨、锻炼体魄,间或用药材洗浴、强壮内外。
练武,首重一个气血。气血强盛,就能事倍功半,反之就要想方设法弥补先天不足。
“我知道你小子想修道,可你知道到哪儿去寻访名师高道吗?你有拜师礼吗?有四季孝敬吗?都没有?那你修什么道?莫非你当真觉得自己修道天赋好到不可思议,是谁都要供着你?”
周桂还不清楚自己儿子的心思?
自小就喜欢那些飞来飞去的道人,也不知道多少次差点跟着游方道士走,缠着别人收徒,奈何
“你的修道资质只是一般,像你这样的,是不会被那些大门派看上的。他们都占据着名山大川,搜罗的都是良才美玉。你没有那种资质,想入门就得掏大笔孝敬,供奉出去,每年都要许多银两,怎么也要个几十万,哪里来的钱?”
“人家都说了,明明白白的,法不可轻传。要么有资质,要么有供奉,要么有机缘,要么撞大运你省省心吧,这几个你符合哪一条?”
周迅点下头,低声嘀咕着。
“又不是只有玉清道收人,不是还有其他宗门吗?”
“呵,玉清道是我大夏显宗,明面上声势最大的门派,也是唯一广收门徒的,连它都进不去,还指望其他隐世宗门?你小子可不是还没睡醒?”
周桂一支手指点着儿子的眉头,按下去。
“老爹你不是知道吗?娘都说过的,你当年被不是还进过龙宫赴宴?差点带回一个姨娘?”
周迅的话似乎触及了周桂心底的伤疤。
见到他立刻晴转多云的脸色,周迅知道大事不好,转身就跑。
第二章拖累
“这个臭小子,整天惦记我的家底儿。”
周桂最忌讳就是这件事,龙宫赴宴这等事情,是能拿来说的嘛?
“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拖累,夫君现在也该是翰林了。”
一个妇人撩起帘子进门,笑着对周桂说。
正是周桂的妻子,宁氏。
只见她穿着月白色裙裳,头上戴着玉簪,手上挂着玉镯,打扮得精致端庄,正是当家主妇的风范。
“要不是为夫拒绝了那龙女,现在这当家的可不是娘子你啦!当时赴宴数百人,当场许配的就有二十多个,个个都是龙女,你看现在她们在哪儿呢?不是滚回了河里就是去了海里,夫家多半都是落下个没下场。”
末了,周桂不甘不愿地又加了一句。
“大夏初定,不过六十余年,那老龙王居然想着扶助潜龙造反,结果呢?遭了圣上忌讳,还不是一张旨意就给削了神职。我就不该接了帖子,参加什么劳什子花宴,平白遭了拖累。”
说着,干脆仰面躺倒,完全不顾什么名士风度,尽管他顶着个江南名士的名头好歹也曾经接到龙宫的请帖,见过大世面的嘛!
宁氏温柔地看着丈夫,小意地逢迎着他,给他顺顺气,眉目间都是满满的情谊。
当年为了她,一怒拒龙女;成婚已十载,房中无二色。
不能高中三甲,名列翰林,做个江南名士又何尝不逍遥自在?
宁氏觉得现在的日子就挺好,丈夫文名满州府,也不担心被那些县里的豪强欺上门,家宅安宁;生活还算富足,吃穿不愁;丈夫素来持正,不结交匪类,也不流连烟花柳巷。
这样的日子,已经是一等一的幸福了,谁有她嫁得好?这才是真正的良人。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当年我因为有点名声,一手诗文被龙王看中,下了帖子给我,回来就是名声大噪。
一年后那龙王事败失了神职,我也因此受拖累,屡试不第。但是,这名声到底还是传出去了。
这些年我寄情山水花鸟鱼虫,用心专一,诗文、学术反倒更上一层楼,这个江南名士嘛,现在才算是名副其实。”
“有这层名望在,夫君就是白身,也照样能出入府衙、面见知府。”
宁氏剥开一只橘子,将果肉一瓣瓣喂给他吃,周桂张口就咬住了她细嫩的手指,宁氏嗔怪地踌躇手指,把橘子丢给他。
嘿嘿嬉笑了两声吗,周桂接住橘子,自己吃。
“那是他们知道我没有机会上进了,这才捧着我来着,真的要论诗文歌赋,我未必真的能次次压下所有人。别看我每次诗会、文会都能扬名,那是那些人有意藏拙呢!”
“怎么说?这里头有什么讲究不成?”
宁氏好奇地问,一转头,玉簪环佩叮咛作响,很是悦耳。
周桂一把拉过自己妻子,抱在怀里说话。
“自古以来,你可曾见过几个名士当真中过三甲?最高的也不过就是举人罢了。这里头,阴私多着呢!听我给你一一道来。”
“首先,少年成名的,比如说我,会不会遭人妒忌?这就是第一条。越是少年成名,越是遭人妒忌,虽然台面上不能说出来,但是他们可以做出来。
还有一条,就是诗文之名,与科举之题大为不同。诗文所占不过区区一道题,哪里能和各种经典相比。因此,有文名、诗名未必中举,更不用说进士及第了。
最后,就是官场潜规则了历来进士,从不录用文名太盛的,尤其是所谓的名士。你看看,那些个进士,真的没有好文章吗?不是,但是他们不能有这个名,要韬光养晦,太过出头的都过不了那一关。”
“可是,前朝不是有位宰相,致仕以后著书立传,名满天下的,好像叫朱熹?朱子就是了。”
宁氏还是觉得丈夫的说法有些牵强附会,也不是没有进士出身的知府后来成为一代名士的。
“夫人,你还是没明白,他们成为名士,都是在科举已经及第之后的事情,甚至是仕途走到顶了、仕途不顺的时候,才会有名士称呼。
年少成名的名士,就不行啦!你看看哪个年少成名的仕途顺利的?就算真的得了圣上青眼有加,点了翰林,那也得在翰林院慢慢蹉跎个十几年,才能外放出来。这些啊,都是潜在的规矩,不是内行人不能明白。你
自己好好想想,就知道这一条无有不应但凡少年成名,必定仕途不顺,除非实在是合了圣上眼缘的,那种是特进,又是另一种情景,不入此列。”
宁氏当真地好好思索了一会儿,笑道。
“真不知你哪儿来的歪理,偏偏妾身找不出能驳倒你的例子,真不愧是舌战群儒的江南名士呢?”
“宁芙你这是讨打!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顽皮。”
周桂无奈地从自己发冠上取下一块切糕,看了看,直接咬下去,加了蜂蜜的,还不错。
“迅儿还是想着去修道,你有劝过他吗?”
“怎么没劝?可是有用吗?”
宁氏也是很无奈的,自家孩子是个独苗,偏偏一心想着上山求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就会断了香火。
“我跟他讲过,家里没那么多钱,买个名额给他。其实武道也不错,至少可以强身健体,到了高深处也不弱于那些修道人的神通。
当然,关键还是武道不看资质,谁都能练,虽然也花钱,可我供养他几年没什么问题。”
“吐气成剑、罡气外显、铜头铁骨、刚柔如意、虎豹雷音哪个不比那些花架子强百倍?修道有什么好的?还不如练武呢!起码能防身不是?那些年被武者打死的道人还少吗?”
周桂虽然不练武,到底交游广阔,这些事情也听闻得不少,武道高手搬运气血,也有种种不可思议的能为,不输给道门真传,一样能分山煮海,显现大能。
“武道高深了,再转入道门,一日千里,就是玉清道不也有先修武再入道的嘛!这小子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明朝科举制度(参考)
明代对科举高度重视,科举方法之严密也超过了以往历代。明代以前,学院只是为科举培养人才的方法之一。
到了明代,进学院却成为了科举的必由之路。明代入国子监学习的,通称监生。
监生大体有四类:生员入监读书的称贡监,官员子弟入监的称荫监,举人入监的称举监,捐资入监的称例监。监生可以直接做官。特别是明初,以监生而出任京和地方大员的多不胜举。明成祖以后,监生直接做官的机会越来越少,却可以直接参加乡试,通过科举做官。
参加乡试的,除监生外,还有科举生员。只有进入学院,成为生员,才有可能入监学习或成为科举生员。
明代的府学、州学、县学,凡经过本省各级考试进入府、州、县学的,通称生员,俗称秀才。
取得生员资格的入学考试叫童试,也叫小考、小试。
童生试包括县试、府试和院试三个阶段。
院试由各省学政主持,学政又名提督学院,故称这级考试为院试。
院试合格者称生员,然后分别分往府、州、县学学习。生员分三等,有廪生、增生、附生。
由官府供给膳食的称廪膳生员,简称廪生;定员以外增加的称增广生员,科称增生;于廪生、增生外再增名额,附于诸生之末,称为附学生员,科称附生。
考取生员,是功名的起点。
一方面、各府、州、县学中的生员选拔出来为贡生,可以直接进入国子监成为监生。
一方面,由各省提学官举行岁考、科考两级考试,按成绩分为六等。
科考列一、二等者,取得参加乡试的资格,称科举生员。
因此,进入学校是科举阶梯的第一级。
明朝正式科举考试分为乡试、会试、殿试三级。
乡试是由南、北直隶和各布政使司举行的地方考试。地点在南、北京府、布政使司驻地。每三年一次,逢子、卯、午、酉年举行,又叫乡闱。考试的试场称为贡院。考期在秋季八月,故又称秋闱。凡本省科举生员与监生均可应考。
主持乡试的有主考二人,同考四人,提调一人,其它官员若干人。
考试分三场,分别于八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进行。
乡试考中的称举人,俗称孝廉,第一名称解元。唐寅乡试第一,故称唐解元。乡试中举叫乙榜,又叫乙科。
放榜之时,正值桂花飘香,故又称桂榜。
放榜后,由巡抚主持鹿鸣宴。席间唱《鹿鸣》诗,跳魁星舞。
会试是由礼部主持的全国考试,又称礼闱。
于乡试的第二年即逢丑、辰、未、戌年举行。
全国举人在京师会试,考期在春季二月,故称春闱。
会试也分三场,分别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举行。
由于会试是较高一级的考试,同考官的人数比乡试多一倍。主考、同考以及提调等官,都由较高级的官员担任。主考官称总裁,又称座主或座师。考中的称贡士,俗称出贡,别称明经,第一名称会元。
殿试在会试后当年举行,时间最初是三月初一。
明宪宗成化八年起,改为三月十五。应试者为贡士。贡士在殿试中均不落榜,只是由皇帝重新安排名次。
殿试由皇帝亲自主持,只考时务策一道。殿试毕,次日读卷,又次日放榜。录取分三甲: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第一名称状元、鼎元,二名榜眼,三名探花,合称三鼎甲。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赐同进士出身。二、三甲第一名皆称传胪。一、二、三甲通称进士。进士榜称甲榜,或称甲科。进士榜用黄纸书写,故叫黄甲,也称金榜,中进士称金榜题名。
乡试第一名叫解元,会试第一名叫会元,加上殿试一甲第一名的状元,合称三元。连中三元,是科举场中的佳话。明代连中三元者仅洪武年间的黄观和正统年间的商辂二人而已。
殿试之后,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编修。其余进士经过考试合格者,叫翰林院庶吉士。三年后考试合格者,分别授予翰林院编修、检讨等官,其余分发各部任主事等职,或以知县优先委用,称为散馆。庶吉士出身的人升迁很快,英宗以后,朝廷形成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局面。
明代乡试、会试头场考八股文。而能否考中,主要取决于八股文的优劣。所以,一般读书人往往把毕生精力用在八股文上。八股文以四书、五经中的文句做题目,只能依照题义阐述其中的义理。措词要用古人语气,即所谓代圣贤立言。结构有一定程式,字数有一定限制,句法要求对偶。八股文也称制义、制艺、时文、时艺、八比文、四书文。八股文即用八个排偶组成的文章,一般分为六段。以首句破题,两句承题,然后阐述为什么,谓之起源。八股文的主要部分,是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四个段落,每个段落各有两段。篇末用大结,称复收大结。八股文是由宋代的经义(主要来源于朱熹注解)演变而成。
第三章枯井
周迅跑出屋子,在大宅子里转悠,时不时摘点花、叶,随手拿着把玩。
平常他总是在宅子里到处翻找,仆人们也都见怪不怪,只是笑着给他让道。
九岁的小子已经进学,学了不少书,童生其实不过是说着好听,不过是得了推荐参加童生试的资格而已。
大夏的童生,数目何止百万,是个读书人都是童生。
童生试有三场,县试、府试和院试,三场过关才是生员,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秀才。
考过了童生试,就是生员,又叫秀才,这个时候就要进入学院去读书,有县学、府学、州学三种学院。
在学院里经过月考、岁考,等等许多考试,并且人品没有污点的,才会得到参加乡试的机会。
在学院内部,其实已经经过了一系列的考核筛选,平时的考勤、表现都算在最后的综合成绩之中,能够最终取得参加乡试推荐机会的,都是学院里的拔尖读书种子。
周迅现在,连县试都没参加,也谈不上考虑这些。
他探头探脑地走进后院,然后回身一看,没人注意到他。
“后院里没人,正好这次进去看看。平常老爹都不肯让我进宗祠,。这次我偏要去看看。”
千层底的棉布鞋,踩在石子路上也没有多少声音,一路小跑着,周迅溜进了后院。
后院是不住人的,这里平时会有人打扫、看护,摆放着祖宗神主位,整整齐齐的,不多,就七八个,周家这几代人丁不旺,都是一脉单传,所以供奉的神主牌位也很少。
事实上,有来历的家族,都是从创业先祖开始供奉。周家之所以制供奉上溯三代人,没有直接供奉的先祖,就是因为前朝战乱时,家族四散,现在的玉处庄周家一脉,从此就是单独分出来了。
周迅轻车熟路地在宗祠里走着,这里也不大,也就一个僻静的院子,平时逢年过节祭祀先人时,周迅都有跟着进来看过。
先是给祖宗牌位拱手作揖,周迅大抵还是不敢在这儿放肆的,他的爷爷奶奶、祖爷爷祖奶奶,乃至先祖都在这里,木制的牌位上书写着名讳,大都是名姓之类,很寒酸。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夏开国至今不过六十年,地方上还是偶有动荡,更别提先祖那会儿了,哪有余钱理会这个,也只是简单的木牌应付了事。
周迅在宗祠里转了一会儿,没什么新奇的。
“和上次来时简直一模一样”
地面上也很干净,每天都有专人负责打扫、清理这块,是以完全不会存在什么“惊喜”。
“不是说,宗祠里面会有宝物的嘛!宁哥儿就是大骗子,回头看我修理他!”
周迅恨恨地挥舞着小拳头。
宁哥儿是他在私塾的同窗,和他家还有点亲,姓宁叫宁瑞,是他的表弟,和他娘亲是同族,平时也有些来往,都在这附近一家老夫子的启蒙私塾读书。
这次周迅跑过来翻找祠堂,就是听了宁哥儿的“蛊惑”,觉得自家肯定隐藏着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谁知道这里干净得跟什么似的。
“没理由啊,家里我都找遍了,按说没有遗漏的地方”
“当年老爹可是去过龙宫的,怎么也得带点什么回来,究竟藏在哪儿?”
周迅是相信自己家里藏着什么的,他老爹的故事从小听到大。
清河龙王设宴款待人间才子,他老爹就是那七百多人里头的一个。
虽然老爹一直宣称是坐的末席,只是去凑个数的,旁人也大多以为是这样清河龙王一次下帖,几乎将稍微有些名声的文人士子都请过去了,当时周桂不过是个生员,侥幸有几篇诗文被龙宫之人听闻,索性大笔一挥,就添了上去,这也是极为可能的事,也不是他一个人这样。
虽然按照常理来说是这样,可是周迅总觉得自家老爹有所隐瞒。
“老爹他不是真的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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