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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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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聚集成了一张引弦待发的弓箭的形状。
我们三人和洪金烨他们都被这美轮美奂的一幕惊呆了,只是痴痴地看着,不知所措。
这时,胖子忽然说了句:“这张弓,咋没有箭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们在闯叠劫叠杀阵的时候,不是意外得到一支黄金箭吗?难道会与此有关,而且,那只凶悍的异兽唯独对我俯首帖耳,是不是也与我背包里装着这支黄金箭有关联?
想到这些,我忍不住从背包里翻出那支曾令崔执事因其上面有无穷杀气而差点吓尿了的黄金箭。
真是奇哉怪也,当我从背包里一拿出那支黄金箭,那支黄金箭就像被磁石吸引了一样,从我手中脱手飞出,并严丝合缝地搭在那张由异兽幻化成的弯弓上。
第290章 嘎仙洞入口
我们都被这出人意料的一幕所绝倒,没料想这洪金烨却抽冷子来了这么一嗓子,把我们小哥仨都笑懵圈了,还以为这老犊子受啥刺激、要发羊癫疯呐。
看样子,但凡和成功人士沾点边的家伙,好像多多少少都有点不正常,要么神经质不知虽云,要么大嘴巴信口雌黄,要么就是象洪金烨这样喜欢一惊一乍跟个间歇性精神病似的,你都不知道他下一秒是会裸奔还是想打老婆,那思维,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忽悠忽悠的。
这不,洪金烨哈哈笑完了,才一脸大彻大悟地看向被笑得迷个噔的我们几个:“怪不得我们将这里搜索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线索,原来那些祭祖的官员们在这里设下敖包祭祀,为的就是催生这个射天狼的九宫局,只可惜他们手里没有成吉思汗御用的定军箭,以至于功败垂成,真是天意难测啊。”
“你说啥胡话呢,能不能说点儿我们都能听懂的人话,你当这是百家讲坛呢,底下听不听得懂都得给你拍巴掌,切。”胖子看洪金烨自顾自话,还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心里就有气,话说得也不好听了。
洪金烨对胖子的不恭不以为意,还是一脸兴奋地说道:“刚才我还百思不得其解,认为他们当初布此凶局是想以煞搏煞,看了刚才的一幕才知道,这布局之人实乃精于阴阳五行的奇才,他这一布局,就是要集日月山河之精气,将预先埋在敖包里的镇物,啊,也就是一匹狼的骨骼,借尸还魂,使之成为可以破阴阳、晓地理的引路天狼,然后就可以通过天狼的指引来找到嘎仙洞地宫的真正入口,高明,果然高明啊。”
听了半天,我总算理出了点儿头绪,这洪金烨的意思是那些北元的祭祀官员当初是受高人指点,在此地以紫微主星因应的方位,设下了10个敖包,其中,在对应贪狼星的方位的敖包里埋下了一具狼的尸骸,而后,这具狼骨在羊驼迭并阵自身煞气与日月精华的合力作用下,就会显现出射天狼的幻影,再配以那支名为定军箭的黄金箭,就可以将黄金箭发射出去,而其落点,就是那个凶险无比的嘎仙洞的真正入口。
只不过那些人手里没有黄金箭,最后白忙活了一场,一无所获。刚才,完全是因为我有黄金箭,才捡了个现成的,不仅将那只下岗了近千年的草原狼给鼓捣活了,还误打误撞地找到了嘎仙洞的真实入口,简直赚大发了。
看样子,以我的智商为参照物,我听明白了,胖子、沈涵他们也都明白了,因为,那个刚才还跟洪金烨激头酸脸的死胖子这会儿已经是背上背包,紧紧裤腰带,并跟催命似的催促我们赶紧去找那支黄金箭的着陆地点了。
看着胖子那热切而期待的眼神,我真的担心,如果那个墨非命他们所谓的北元洞里面如果没有老火的,真不知这个重情重义的家伙是否能承受得住这个伤筋动骨的打击?
因为,随着洪金烨等人的介入,我越来越觉得墨非命团伙与洪金烨集团围绕着嘎仙洞(北元洞),似乎在展开着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而在这场较量的背后,似乎又隐藏着一场不为我们所知的巨大阴谋,否则的话,以洪金烨今时今日的地位与能量,又怎么会亲自赤膊上阵,并到这深山老林来忍受跋山涉水、风餐露宿的苦楚?
我越想,越心惊,却又不忍对胖子明言,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洪金烨显得比我们小哥仨还要心情急迫,在给仍很虚弱的老魏头儿父子留下少量的食物和十几发雷明顿狙击枪子弹后,不顾魏二愣子的苦苦哀求,就带着那些黑衣枪手,沿着黄金箭在天际中留下的那道经久不散,且熠熠生辉的金色轨迹,大步流星地朝北向走去。
看着就像用过的护垫一样被抛弃的老魏头儿父子,我们仨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最后,嘴快心软的胖子看看我们,还是忍不住一脸苦笑地走过去,被那爷俩留下了一些食品、药品和雨具,这才跟上洪金烨的队伍走了。
身后,传来老魏头儿断断续续的喊声:“你们……小心啊,他们都是……白眼狼,咳咳咳……”
此时,已是凌晨3点,天将破晓,一旦天亮,那道金色轨迹就会很快融入大兴安岭那特有的碧蓝天空里,到那时,要想在大兴安岭那堪比亚马孙热带雨林的茂密植被里找到那支黄金箭,无异***捞针,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这一路我们是以强行军的速度在疾行,个顶个走得是汗流浃背,感觉胸口都要憋炸了。沈涵更遭罪,毕竟是女孩子,体力不占优势,我和胖子遂一边一个地架着她,才勉强不掉队。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就在东方露出鱼肚白、那道金色轨迹变得若隐若现的时候,我们终于找到了那支黄金箭的落点,结果差点没把我们气抽了:早知是这样,我们何至于那么着急,差点没把自己走尿血喽都!
那支黄金箭,端端正正地插在一株巨粗无比、部分树体已经硅化的参天红松的树干上,在朝阳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亮光,特别明显。
我和胖子松开沈涵,三个人一屁股坐在了极富弹性的松软草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洪金烨他们那帮人也累得够呛,但摄于洪金烨的yin威,他未发话,包括洪卫东在内,竟无一人敢歇息,全都板正地站着,就象训练有素的军人一样。
洪金烨也是大口喘粗气,但看得出,这老犊子确实是个内家高手,平日里在参禅打坐、调息养气方面是下过苦工的,所以他在几个深呼吸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并举手示意那些黑枪手们原地休息,而他则围着那棵粗如火葬场大烟囱的红松拉磨画圈,并不时地上下打量一番,看得是兴致盎然、点头咂舌的。
看了半天,洪金烨嘿然一笑:“嗯,这里果然是嘎仙洞的入口,好了,现在埋锅造饭,大家都补充点能量,待日上三竿、阳气最盛的时候,咱们就进洞探幽寻宝。”
随后,洪金烨先是派出两名手下去打点儿野味,同时指挥其余的人精简背囊,将各自背包里的折叠帐篷等多余物品全部抛掉,只留下三天的口粮及攀岩绳、头灯、荧光棒、急救包、驱虫剂、必要的武器弹药等装备。
见他们忙活,我和胖子、沈涵也没闲着,我们打开背包,将老魏头儿死活非要带的那些汉阳造的土装备全抖搂干净,只留下了食物、药品和绳索、砍刀等物品,当然,还有那些我们须臾不可离的朱砂、毛笔、符纸、雷击木等法器。
趁着洪金烨等人忙乱的时候,我找了一处背静的树荫,在用在背包里发现的一瓶高度白酒研开朱砂后,凝神屏气,排除杂念,继而以气御指,一连画了数十道五雷油池火符咒、斗母玄灵秘咒、擎天咒等符纸,以备不时之需。
饶是如此,我还是不放心,因为,在我们三人里面,我和胖子都懂法术自不待言,并且体内都有摄魂珠,加之胖子还有徐羽菁的灵魄护体,而我新近又得了不化骨,虽然还不能操控自如,但其威力也算惊人了。
唯有沈涵,虽然也是一名合格的女军人,可是,这一次,可不是驴友野外宿营,也不是夏令营采风,而是跟着一群心比黄尾蜂还要歹毒、手段比基地分子还要狠辣的邪教分子去进入一个凶险万端、命悬一线的未知地下世界,天知道会遇到什么连做恶梦都不会梦到的恐怖场景,那根本就不是沈涵这个和平年代的小兵妹子所能应付得了的。
想到这儿,我跑回到沈涵和胖子跟前,定定地看着沈涵:“妹子,那啥,现在要说不让你跟着下去是扯蛋了,但是,你必须时刻不能离开我和胖子,知道吗?我没开玩笑,这下面,谁也不知道有啥东西,所以,你一定一定不能脱离我和胖子的视线,明白吗?”
大概是我从未以如此严肃的表情和沈涵说过话,沈涵甚至都有点儿紧张了:“小凯,这一路上你们已经给了我太多的意外和匪夷所思了,现在你就说那下面有变形金刚和奥特曼我都不惊讶,倒是你很成功地把我吓着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也为自己的失态而感到有些汗颜,刚才我还咸吃萝卜操淡心地替胖子担忧,怕他因为对老火用情太深而承受不了被诓骗的打击,可现在,我和沈涵也没怎么着啊,就跟个事儿妈似的心烦意乱地开始为她担心这担心那的,是不是这处男过了法定保护年龄都我们这德行,给点儿阳光就水葫芦泛滥,给点儿笑脸就荷尔蒙澎湃,逮谁跟谁滥情啊,我擦。
就在我很囧很汗如雨下的时候,幸亏洪金烨派出的那两个黑衣枪手腿打膘(东北方言:大腿因劳累或恐惧而颤抖)地扛着一头足有200来斤的野猪回来了,并吸引了包括沈涵在内的所有人的注意力,这才为我解了围。
第293章 纸衣山之战(上)
更吊诡的是,那只断臂躺倒在地上以后,一直作为支撑的五根手指自然张开,露出手心,一睹之下,我和胖子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在手心里,居然还有一只眼睛,以及一张好像掌心横纹的嘴,而且正一张一合地和我们说话呢!
“何方妖孽,跑这里找不自在来了,啊!”胖子对着那只长着眼睛的手大喝一声,实则是半夜上厕所吹口哨,自己给自己壮胆呢。
“二位恩公,我不是妖怪,只是地府里的地精虫而已,你们刚才杀死的那个脏东西叫伥离,原本是一伥鬼,被鬼差拘到地府之后,因其贿赂了鬼差,遂被流放到这里,不想这伥离在这里待得久了,每日吞食我们的同类,年深日久,体内积蓄了大量的阴精之气,竟然变得善于幻化,并每每以此幻术来困住那些孤魂,再慢慢吃掉以炼丹养气。幸亏今天二位恩公仗义出手,除掉这伥离,不然,我辈就要被它吃得绝种了。”说到伤心处,那地精虫手心里的眼睛还闭了一闭,似欲哭无泪一般。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啊,再说了,你说你是地精虫,啊,有你这样顶着一只断手绕世界跑的虫子吗,你是食人虫啊还是吃人族啊,蒙谁呢你呀,靠?”胖子对于那只地精虫说的话并不相信,便出言讥讽道。
“呵呵,二位恩公有所不知,我们地精虫一向是潜藏在地下,靠吸取阴精之气过活,如果要出来,就得钻入石头中作为外壳,然后随风而走,这样才能不为地府的鬼气所伤。只是近段时间以来,这里被地府划为禁区,那些鬼差不再从这里拘魂,因而,伥离它们这些厉鬼就趁机占据了这里胡作非为,还将这里搞得戾气熏天,不信你们看,那些石头都变得如此狰狞恐怖,我们根本不敢钻进去,否则就会被活活烙成一缕黑气。”
“那你为啥要寄居在这断臂里啊,对了,这地府咋还有死人的残肢断臂啊?”我见那地精虫眼神诚恳,似乎不像是在哄骗我们,便和颜悦色地问道。
“嗨,自从这里被那些厉鬼占据后,经常会抓来一些鬼魂,并关押在附近的纸衣山上,逼着那些鬼魂给阳间的亲属托梦要金银馃子,一旦不能满足它们的要求,就会用邪术将那些鬼魂肢解,并丢弃在我们这里。那些被肢解的鬼魂残肢断腿慢慢沉入地下,不断吸收阴精之气,慢慢的就会恢复生前的形状,所以,我们想要来到地面,就只得寄居在这些已近人形的肢体里,因而才会成了这副怪模样,惭愧,惭愧。”那地精虫似很羞愧,低下眼睛,不好意思再看我们。
“哦,明白了,这也不怪你们,你不用自责,对了,问你件事儿,我们要去三色石的出口,咋样才能走出去啊?”死胖子是典型的嘴硬心软,一听这些地精虫的可怜遭遇,当时就心软了,反倒还安慰起了地精虫,不过,好在他还没大爱无疆,还知道问问我们怎么才能从这里走出去。
“三色石,哎呀,你们一定是中了那伥离的滚地术,这里跟你们要去的三色石是截然相反的两股岔道,我想想,你们要去三色石那里,就得翻过西面的那座纸衣山,那里可是有名的土匪窝,我看你们好像……”那地精虫看着我和胖子,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操,土匪窝?你知道飞爷我是干啥的吗?我是专门撅棍儿的,啊,不明白啥意思,听不懂东北话,那啥,撅棍儿就是谁牛逼我就专门归拢谁,打得他卑服的,这回明白了没?”
“呵呵,”那地精虫的眼神里居然流露出一丝苦笑的意味,“二位恩公的身手我刚才已经领略了,如果只是二位恩公过那纸衣山,那些欺软怕硬的厉鬼自然不敢惹你们,可是,你们还带着这样一位仙女,那些厉鬼美色当前,早已是欲火焚身,利令智昏,只怕是拚着被打得魂飞魄散也要劫、劫个色啊。”
诶?我和胖子见那地精虫最后那句话说的就跟《天下无贼》里面范伟范大爷说的语气是一样一样的,刚想乐,却一下子想到了什么,遂心照不宣地同时回过头,看到沈涵正气吁吁地朝我们走了过来。
哎呦,怪不得那地精虫会说出那番劫个色的话来,我和胖子只顾着打得痛快,却忘了我们还带着这么一位美娇娘呢,也是,要是换做我是打家劫舍的土匪,见到了沈涵这个美人胚子,想必也会将打家劫舍立马改为大家劫色,我去。
“哎,红颜祸水、招灾惹祸啊。”胖子看了看沈涵,又看了看我,语带戏虐地来了一句。
“滚犊子,你丫不也会为了老火才来这鬼地方的吗,别五十步笑百步啊,靠!”我朝胖子一竖中指,回敬了一句。
“哎,对嘛,既然咱哥俩都是倒霉催的货,光脚还会怕穿鞋的?所以说,啥土匪不土匪、劫色不劫色的,就咱哥俩这暴脾气,还不是将它们全都干得板正的,也算是为鬼除害嘛,对吧?”死胖子嬉皮笑脸地搂住我的脖子,一边笑呵呵地说着话,一边用手将我竖起的中指摁回去。
“你们来干什么呢,挺大的两个男人搂在一起,还眉来眼去的,恶不恶心啊?”沈涵见我和胖子嘀嘀咕咕的,就知道我们俩指不定又憋什么坏呢,遂笑着打趣我们。
“啊,据说前边有个啥纸衣山,上面有黑恶势力,专门欺男霸女劫漂亮妞儿,凯子担心你,我这不正批评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狭隘思想呢吗,尽管名花已有主儿,但也不妨大伙帮着松松土,美女就像人民的币,老你一个人把着显得多不厚道啊,是吧,妹纸?”胖子看着沈涵犯贫,自感嘴上占了便宜,笑得一身肥肉都直颤。
“是吗,哎呦,要真是那样,那我一个弱女子,还真得仰仗二位古道热肠的义士出手搭救则个呢,小女子这厢先有礼了。”沈涵知道胖子是在和她穷逗,便也配合着朝我们道了个万福,别说,还真挺有古典仕女的味道。
“二位,二位,行了,求你们了,有点儿正事儿吧,行不?”我见胖子和沈涵有来有往、乐在其中的论捧逗,真是哭笑不得,眼前还有道纸衣山的坎儿不知道怎么迈过去呢,她们来还有闲心都咳嗽,是不是真拿自己当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那个猪哥孔明了,蛋疼啊。
“对了,我们是不是……”我转过身去,刚想问那地精虫是不是过了纸衣山就可以找到去三色石的路了,就听沈涵一声惊呼,吓了我一跳,赶紧回身看向沈涵:“咋地了,咋地了?”
“它,它,我小时候,在妈妈的那本古书里看到过它们的画像。”沈涵指着那个顶着断臂、满眼含羞的地精虫,有些惊讶地说道。
“不会吧,你妈妈的,呸,这话说得这个别扭,你母亲的书里有它们的画像,不能够啊,这哥们平常不是这造型啊,这次是来的着急,临时抓了件行头就套上了,所以才会这么别致的,呵呵”我心说难道沈涵的母亲的那本书是可以预知未来的红宝书,已经预见到了我们今时今日会在这里出现,可要真是如此,那她就应该提前想办法,避免让自己的宝贝女儿遭此一劫啊。
“不是,我妈妈的书里确实有这种只长着一只眼睛的物体的画像,不过它们的眼睛不是长在手心里,而是长在石头上,我因为小时候看了害怕,才会记忆深刻。”沈涵怔怔地看着那地精虫,低声说道。
“我们,嗨,都是被那伥离害得,让姑娘见笑了。”那地精虫看起来很好面子,一见自己的惊悚造型令沈涵感到不适,很是愧疚,遂声音低沉地表示歉意。
“啊,你们会说话?”沈涵又是一惊,但旋即追问道:“那,你们认识一个叫沈媚儿的女人吗?”
“不认识,不过我们地精虫家族遍布地府的每一个角落,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一见沈涵要找人,那地精虫自感是个挽回面子的机会,遂自告奋勇地表示可以帮忙。
“嗯,好,那就谢谢你们了。”沈涵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朝地精虫礼貌地笑了一下,以示谢意。
“好了,我们也该赶路了,你也回吧,啊。”我朝挺仗义的的精虫点头儿致意,就准备和胖子、沈涵上路,去勇闯纸衣山,好找到来时的路。
“喂,等等,”胖子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儿,突然叫住已经准备遁入土下的地精虫,“对了,你们地底下有没有啥钢管、砍刀之类的东西,算了,我也知道是白问,呵呵”
胖子摆摆手,自嘲地一笑,挥手示意地精虫可以走了。
“钢管?砍刀?”地精虫眯着眼睛重复了一遍,骤然睁开眼睛,“哭丧棒行吗?”
“哭丧棒?就那一撅就折的小木棍,那管什么啊,我的天呐”胖子用手一捂脸,被地精虫给逗得哑然失笑。
“小木棍?谁说的,那可是玄铁打造的,鬼差专门用来整治鬼魂的,一打一溜烟儿,要是不停地打满九九八十一下,鬼魂就会魂飞魄散的。”地精虫看着我和胖子,很认真地说道。
第291章 獠牙佑佳人
那头野猪也引起了洪金烨的兴趣,他走过去,用右手摸了摸野猪左边那个卷曲着龇出到嘴外边、锋利如刀的獠牙,而后单手一较劲儿,硬是将那颗獠牙掰了下来。
洪金烨露的这一手,不仅他的手下们欢声雷动,大声地鼓噪起来,就连一向好勇斗狠的胖子也暗暗叫好,不得不承认这洪金烨确实有真功夫,但就这看似随意的一掰,单凭蛮力就做不到,而是必须以意念引导内丹田之劲儿,也就是俗称的深厚内力,才可以做到。
洪金烨掰下獠牙,并没有理会那些仍在不遗余力地喝彩的手下们,而是转身看向我,隐藏在已经蒙上了一层尘土的镜片之后的眼神变得更加不易琢磨:“自古以来,这猪牙和狼牙就有辟邪的功效,我把它送给你的女朋友,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说完,洪金烨将那颗獠牙扔给我,便一个人坐在巨型红松树下看着手下的人杀猪拔毛。
我接住獠牙,听到洪金烨说的女朋友的话,不禁脸上一红,倒是沈涵看起来满不在乎,就好像没听见似的。
我不敢直视似笑非笑的沈涵的眼睛,掏出老魏头儿放在背包里的一把攮子(单刃匕首),在獠牙的内测刻出一道凹槽,随即赶紧咬破食指,将血珠滴到凹槽里。
见指血在凹槽里快凝固了,我掏出一张五雷油池火符纸,暗中一提丹田气,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得了不化骨的右手就冒出黑气,将那张五雷油池火符烧成了一只烫了头的黑蝴蝶,都打卷了。
我赶紧握住那团纸灰,并小心翼翼地将纸灰涂抹到凹槽里,与半干的指血混合在一起,看着已经微微发出光芒的那道凹槽,我吁了一口气,从背包里翻出五彩绳将那颗獠牙捆紧并做成项链状递给沈涵:“嗯,手艺不咋地,你就凑活戴吧,关键时刻,它或许就能救你一命呢。”
沈涵接过那条绝对有山顶洞人写意风格的、龇嘴獠牙的原生态“项链”,莞尔一笑:“谢谢,我会一直珍藏它的,太有纪念意义了,这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啊……”
说到这儿,沈涵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竟然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一双修长的玉手不停地将五彩绳缠到纤细的指头上,再解开,再缠绕……
我更是窘迫得手足无措,大汗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直砸脚面,好在这时胖子喊我过去帮忙,我才慌乱地朝沈涵嗫嚅一句“那我过去了”,就逃也似地跑了。
我擦,我边跑边呼扇裤裆,他大爷的,这一会儿工夫,把这辈子的汗都出完了,连他妈裤裆都可以养海豚了,呱呱湿啊。
我跑到胖子身边,胖子见我一脑门子的黄豆汗,还不停地抖搂裤裆,就问了句:“咋地,大热天穿个貂皮的裤衩子出来的,咋这么热呢?不是,没长心呢,你也不怕在裤裆里捂出个狗尿苔来,到时候上厕所你还得解开腰带现琢磨,我操,到底哪个是啊?”
我被气得无语凝噎,只得满怀悲愤地看向那些正在有条不紊地杀猪的黑衣枪手们。
还别说,这些黑衣枪手倒还真是些干才,杀猪和杀人一样干净利落,四五个人将野猪拎着后腿拖到附近一条掩盖在厚草之下的小河沟,咔嚓几刀开膛破肚,将整副的猪下水往河沟里一扔,再洗净内膛,就将野猪又拖了回来。
之后,其他人找来松枝桦树枝拢成一堆,两边用松杆支上人字架,再用一根12公分粗细的松木杆从猪猪嘴里一穿而入,从猪屁股穿出,紧接着两头儿往人字架上一搭,同时点燃下面的松枝桦树枝,金色的火舌就像狂舞的毒蛇一样不断tian舐着野猪的表皮,很快,一股烧烤的肉香就伴着松树油脂的清香传入每个人的鼻子里,并不断撩拨着我们的胃。
一向有雅克什老饕美誉的胖子更是看得眼里冒火、舌下生津,恨不得立时就撕下一个猪后腿大快朵颐。
见野猪烤到快八分熟了,那些黑衣枪手将野猪从火上抬下来,用砍刀切成大块,再放到一旁已经备好了的炭火里继续炙烤,同时再撒上咸盐、野葱、野韭菜等天然调料,顿时,香气扑鼻,连沈涵都放下女孩子的矜持,忍不住凑过来可怜巴巴地看着那些滋滋冒油的肉块,就盼着早点熟啊。
又过了10开分钟,野猪肉的外表已经有些发黑,那些黑衣枪手一声呼哨,沈涵、洪金烨也走了过来,我们浇灭炭火,围坐在一起,人手一把杀人夺命刀,开始喝酒啖肉。
此时已近中午,一群汉子们连同一个妙龄女子围坐在一起,刀上插着肉块,几瓶白酒相互穿着喝,好不热闹。外人冷丁一见,还以为是同学会跑这深山老林里玩情调、找从前的影子来了呢。
谁又能想到,就在几小时之前,这群人还是两伙以命相搏、都想置对方于死地的敌人呢?
席间,洪金烨谈笑风生,谈吐文雅不俗,还就北宋重文抑武的国策的得与失,同前历史老师胖子展开了深入的讨论,而我也在酒酣耳热之际,也与两边的黑衣枪手讲开了荤段子,笑得是哈哈的。
至于沈涵,小丫头就跟饿大发了似的,挥舞着一把一个眉清目秀的黑衣枪手特意递给她的蒙古剔(锋利无比的蒙古短刀),使劲儿荼毒她面前的猪后臀,吃的那叫一个……真没吃相啊,反正您自个想去吧。
唯一例外的,就是那个拉拉着一张臭脸、跟家里出了啥事似的洪卫东,一言不发,只管闷头吃肉,不时的,还用红外线望远镜朝四周瞭望一番。
总之,全猪宴是在亲切、友好、一团和气、吃好喝好的和谐气氛中圆满结束的。
吃饱喝得,已是日上三竿,看看头顶明晃晃的大太阳,刚才还象渊博的学者侃侃而谈的洪金烨面色一冷,说道:“准备,进洞。”
洪金烨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像瘟疫一样让人不寒而栗。那些刚才还恣意笑闹的黑衣枪手们瞬间就恢复了刻板、冷漠的表情,开始机械地整理枪械、背包,并排成两列纵队,随时听候洪金烨的命令。
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洪金烨和他的手下,我真的有种错乱的感觉,我滴个亲娘嘞,这些人是不是都人格分裂啊,要不怎么变脸比油价变得还快呢,这也太牛逼了吧?
且不说我的感慨,胖子和沈涵凑到我跟前,胖子低声说道:“凯子,这些货他妈的每一个是正常的,一会儿咱们得都多留点神,别让他们给黑了。”
我点点头,又特地看了看沈涵,见她已将那只獠牙项链挂到了颈上,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这当儿,洪金烨朝我们一招手:“三位,动身吧,这一刻,不也是你们期盼已久的吗?”
我们仨人谁也没有搭茬,只是快步朝洪金烨他们走去。
来到那颗大概得上来个成年人才能合抱住的红松树下,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看起来像琥珀一样的树干,入手坚硬而光滑,上面鳞片状的树皮和纹理清晰可辨,这玩意儿要是能运出去,估计卖个几千万就跟玩儿似的。
“诶,不对呀,洪董事长,这硅化木不是得埋在地下上亿年才能形成化石吗,咋这棵树还在生长就硅化了呢?”我心生疑问,忍不住向洪金烨发问道。
“谁告诉你这是硅化木的?这树之所以会外表成晶体状,很可能是底下埋有很多的尸体,而且都是惨死的,以致心怀怨念,又无法消弭,久而久之,怨念凝结成形,并被树根吸收入树干,就使树干成了这样。不信你趴上去闻闻,看树干是什么味道。”洪金烨指指树干,说道。
我好奇地将鼻子靠近树干一闻,我去,还真的隐隐有一股类似尸体轻微**的臭味,而且,好像还能听到时断时续的、很多人的哀嚎声,也不知道是我心理作用,还是风刮过树枝的声音。
“那啥,咱们可咋进去啊,不会是一喊阿里巴巴,洗洗更健康,树干上就会打开一道门吧?”胖子看着那棵严实合缝的树干,忍不住耍起了贫嘴。
洪金烨没搭理他,只是仰脸看了看那支依旧插在上飞树干上的黄金箭,一声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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