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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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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沈涵我们仨全喷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哎哎,得了吧您呐,老魏,我说你不应该姓魏,你应该姓雷啊,你是雷公,老伴儿是雷母,完了二愣子就叫雷震子,我擦,你这家伙也太雷人了吧,呵呵”胖子笑得一身五花三层的滚刀肉直晃,都快甩出荤油了,忍不住和老魏头儿开起了玩笑。
“你们笑啥呢,咋回事啊,脑袋上锅蒸了是咋地?”老魏头儿被我们给笑毛了,期期艾艾地问道。
“二愣子,这石兽叫獬豸,读音为xie;zhi;记住了吧,是上古的一种神兽,拥有很高的智慧,能辨是非曲直,识善恶忠奸,遇到坏人,就用角把他触倒,然后吃下肚子。”沈涵见魏二愣子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遂轻声解释道。
不过,听完沈涵的解释后,刚才的轻松气氛一扫而光,我们又陷入了可怕的沉寂之中。
这石兽叫獬豸我和胖子此前已经知道了,不过,这獬豸又称任法兽,外形似羊,头上有独角,善辩曲直,当人们发生冲突或官员贪腐舞弊的时候,独角兽能用角指向无理的一方和贪官,甚至会将罪该万死的人用角扎死,令犯法者不寒而栗。因而,其一直是法律与公正的象征。
可是,这处红松林怎么看怎么象一处规模不小的陵寝,即便是有石象生(陵寝两侧摆放的石兽),也应该是麒麟、白象、骆驼、马之类的异兽和动物,不应该只是孤零零地单设这么一个獬豸啊。
撇下仍围着那尊石獬豸激动的老魏头儿父子不提,沈涵、胖子我们三个人以发现獬豸的点为轴心,开始向周围五十米辐射,却再也没有发现别的什么石兽或翁仲(陵寝两侧摆放的石人)。
“奇怪,看这里的地势,也不像是啥风水宝地啊。”胖子看看四周,又看看松林周围,心生疑窦。
“是啊,我也觉得不太像。”我和胖子有同感。
虽说我们两个不像黎叔儿精通堪舆之术,但对一些粗浅的寻龙点穴常识还是略知一二。这处红松林后有一孤独的石山,周围却并无河流,这便是点穴的大忌。正所谓山水为乾坤两大神器,山有山龙,水有水龙,寻龙点穴,先观水势,龙非水送,无以明其来;穴非水界,无以明其止。
而确定墓葬的位置,首先要看地上的明河,即地表水流的走向分布,其次再参照周围的山势,是否孤独一峰还是山势滂沱。如两河交汇止于一山,则必是一极佳的旺穴,葬之必家门康宁,荫及子孙;反之,山高水泄,或者山乱水分,都是五凶之地,葬之必家门败落,屡遭变故,祸及后世。
可眼下这片红松林,背靠孤山,周围又无河流,这乃是一片困锁旱龙居的凶地,谁又会将这里定为墓穴呢,除非他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大恶之徒!
一想到这里,我和胖子不禁都打了个寒战,奶奶的,我们身上不就带着那个上古雪狼野仙傩魃的复仇之火与断肠之泪,也就是阴阳天蚕子吗?
这个千古杀神的一点灵魄化为阴阳天蚕子,万世轮回之后,竟滋生了成吉思汗、希特勒等等杀人如草芥的战争狂魔,既然有这些狂魔存在,又为何不会有这种五凶的死地以供他们死后停柩呢?
一念及此,再联系到之前那具好像是陵寝守卫者的飞尸,我和胖子不禁汗流浃背。
偏在这时,红松林里又传来魏二愣子的一声惊呼,我和胖子对看一眼,飞速朝林子里跑去,沈涵紧随其后。
我们跑到发现那处獬豸石兽的地方,看到魏二愣子满脸血水地站在石兽旁发呆,而一旁的老魏头儿身上也溅满了血点子,正惶恐地看着那尊石兽旁边仍在不断喷出红色液体的一股水柱。
“咋回事,爷俩分赃不均火拼啦?”看着血赤呼啦的老魏头儿父子,胖子气喘吁吁地问道。
“滚他妈犊子,二愣子正挖着,一股血水子“咕唧”一下就喷出来了,整了我们一身一脸,呸呸,腥嚎嚎的,埋汰死了。”老魏头儿一边用手呼噜身上的血点子,一边嘟嘟囔囔地骂街。
我和胖子蹲下,用手指沾了点儿红色的液体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确实很腥,但绝对不是血液,而是一股含铁量很高的泉水,因为里面富含三氧化二铁而使水质变红。
北部原始林区地下有很多泉水,什么硫磺泉、温泉的,并不鲜见,所以,在得知这些红色液体不过是含铁离子的泉水后,老魏头儿父子就放了心,一见泉水不怎么喷了,就继续挖那尊石质的獬豸。
我和胖子并没有阻止已经财迷心了的老魏头儿父子,这倒不是我们纵容他们盗挖国家文物,而是我们也看看在这尊獬豸的下面,还埋藏着什么秘密。
因为,这股红色的泉水绝不是偶然从石质獬豸下面冒出来的,而是有人刻意将獬豸镇在这股泉水之上,为的就是压制住这里的五凶之煞:这股含铁的泉水属于地下暗河,在土层以下迂回萦环,非外力作用不会流出地表,这在风水学里叫做穿心水,特别是在红松林这种五凶之地,此泉就像一把穿心之剑,使这块五凶之地雪上加霜,已经近乎一块死地,谁要葬于此,其后人必定辈辈有血光之灾。
所以,才会有人以石刻之獬豸作为魇胜之物,借以压制五凶之地的煞气。
在经过半个小时的奋力挖掘后,魏二愣子终于将石獬豸周围的松针、草根和泥土清理干净,我和胖子跳进坑里,发现这尊石獬豸有一头成年的公牛大小,呈蹲踞姿态,雕刻手法细腻传神,惟妙惟肖,其下为一黄岫石的基座,加在一起,整尊石兽约有几吨之重,根本不是我们几个人所能撼动的。
一见石兽如此之重,魏二愣子一下子就泄气了:“妈个逼的,比他妈一辆皮卡还沉,这不还忙忙活了吗,操。”
老魏头儿倒很执着:“没事儿,记住位置,回头咱们整辆大抓车过来,我就不信到手的鸭子还能飞了。”
见老魏头儿父子财迷打底儿的倒霉德行,我看看他们,很无奈地说道:“你们真要是把这玩意儿弄回家去,我看没等你们找到买家,家里就得死绝户喽。你们没看出这獬豸的后背有一条红线吗,那就是煞气,人要是沾上了,不出七日,必定死于非命。”
老魏头儿父子俩半信不信地往石獬豸的后背上一看,果然有一道鲜艳的红线,不禁一吐舌头,马上离那尊石獬豸远远的,再不敢打它的主意。
见那财迷爷俩走远了,胖子嘿嘿一笑:“凯子,有进步啊,蒙起人来眼睛都不眨,颇有黎叔儿当年无耻的风韵啊,呵呵”。
沈涵不明白:“汪胖子,你说什么呢,怎么回事啊?”
第283章 战前准备
“拉倒吧,您可别满嘴跑火车了,就你们俩那能动手就不吵吵的德行,能那么有素质?当我傻子呢,切。”沈涵抿嘴一笑,压根就不信胖子的穷白话。
“看透别说透继续做朋友,妹子,这你就不对了啊,做人得厚道。”我见沈涵戳穿了我们的谎言,嘿嘿一笑,接了一句。
“那啥,我们就是看看你,完了这就回诊所了,准备准备去下面用的东西,嗯,对了,这次你还真跟我们去呀?”我朝沈涵龇牙一笑,小心翼翼地问道。
“去,必须去,说破大天就是个去,你想咋地,杨小凯?”沈涵还真不含糊,说翻脸就翻脸,杏核眼一瞪就冲我喊上了。
“呵呵,你别瞪眼睛,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敲定一下,去,你当然得去,我们巴不得呢,男女搭配,干啥啥不累,是吧,师兄?”我一见沈涵发火就迷糊,赶紧向胖子投去求援的目光。
“那是,沈涵,你别看凯子这么问你,其实他心里老想让你去了,真的,我还不知道他那操行,啥话都不直接说,非拐着弯地绕换,得嘞,天也不早了,你也没有留我们下榻的意思,我们走了,回家觉觉去。”胖子抻个懒腰,撂下已经空空如也的果盘,张罗要走了。
“德行吧你们,要走赶紧走,来了就气我,走走走,迅速马上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困了。”沈涵知道我和胖子这一天也累得够呛,遂起身撵我们走。
我和胖子就坡下驴,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胖子先走了出去,就在我跟在胖子后面,也准备跨出房门的时候,沈涵忽然笑模笑样地喊住我,笑得我浑身一激灵,顿时心生歹念:难道沈涵要单独留下我……啊,啊,哈哈哈见我笑得很猥琐的样子,沈涵脸上飞过一抹胭红,随即笑问道:“杨小凯,知道几号立秋吗?”
“啊?!”我还沉浸在那万恶的、应该加以唾弃的意yin中,一时之间根本反应不过来,就很迷茫地看着沈涵:“几号立秋,这我哪儿知道吗,胖子,你丫知不知道几号立秋……我说你走那么快干毛啊,有病啊?”
我被沈涵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给问得茫无头绪,就想问问死胖子,结果那厮居然加快脚步,走到离我约有五米开外的地方才停住脚,看着我笑,不怀好意的笑。
“那啥,我用手机给你查查吧。”我朝死胖子一竖中指,又转过头看向沈涵,说道。
“不用了,你不知道秋高是吧,可我却被你气爽了,你个狗东西,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有想甩掉我的念头,滚!”沈涵突然变脸,整得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感觉屁股上一紧,就被沈涵一脚给踹出了房门,而后房门被沈涵重重地关上了。
我被踹得撞在了走廊对面的墙壁上,不仅膝盖被磕得生疼,而且还被吓了一下子。
胖子呵呵笑着走过来,一边扶起我,一边马后炮地说道:“这人呢,一坠入感情的漩涡就变得弱智了,比如你吧,平时看着挺精挺灵的,就愣没听出她那画外音,操。”
“我操,怪不得你丫跑得跟兔子似的,原来你他妈早就听出沈涵要踹我的意思,那你为啥不早说,还是兄弟吗,你的良心可真是大大地坏了,都jb捂出泔水味儿了。”我被不仗义的死胖子气的一脑袋黑线,忍不住对他上纲上线,大加挞伐。
“操,我敢说破吗,要是我提前提醒你吗,沈涵连我都得踹,我老奸了我。再说了,你们俩打情骂俏的,我掺和你妹啊,是吧,呵呵”胖子是成心气我,笑得是越来越嗨了。
“行了,别再乐抽过去。”我没好气地瞪了胖子一眼,感觉不解气,又继续批判他:“你丫就是一很**很**的杂碎,看谁掉井里你都高兴,无耻,简直无耻之尤,不可救药,”
“走吧,杨爷,你再把沈涵磨叨烦了,你信不信她握着大烟灰缸子出来砸你,啊。”胖子拉着我就走我知道胖子这还真不是危言耸听,因为,就凭沈涵的那小爆脾气,她还真的干得出来。
所以,我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沈涵的房门,又嘀咕了一句“惟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可真是太内涵了。”
我和胖子下到四楼与三楼的拐角处,那三名被我们海扁的保安还没出来呢,剩下的那个保安见胖子扶着龇牙咧嘴的我往下走,赶紧闪身让开道,同时一脸疑惑地打量我,那意思是你们俩刚才不是挺牛逼的吗,咋也造成这副德行了呢?
我苦笑了一下,推开胖子,一挺腰,精神抖擞地往下走,都是社会人,面子是必须争的,要不然一会儿这小子和那三个保安一学,那三个孙子该他妈瞧不起我了。
到了一楼大厅,我和胖子告诉吧台的服务员,我们退房了,便出了林城宾馆的大门,又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回到了心理诊所。
到了诊所之后,我和胖子分头给自己的父母打了个电话,结果电话那头我那老爸老妈给我这顿扒斥(东北方言:抱怨、斥责),说是我没心没肺,父母大老远地来看我来了。也不知道好好陪陪,就顾着自己去疯玩。
电话这头儿,我只能苦笑着哼哈答应,并干笑着赔不是,心说您二老哪儿知道你儿子这一天“玩”得有多嗨,小命都差点儿玩儿没了啊。
不过,听着电话里哗啦哗啦的麻将声,我就知道我那号称麻坛神经侠侣的爹妈肯定又在和胖子的父母在打八圈,就算我现在过去陪他们二老,看样子他们也没时间“会晤”我,所以,在得到他们今晚还要住在胖子的父母家里之后,我就挂了电话,因为,手机里传来我老娘那高八度的喊声:“单调八万,绝张儿,我糊了,哈哈”
她老人家正忙着收钱洗牌,哪儿还有时间在电话里矫情挑我理啊。
关上电话,我和胖子都是一阵无可奈何的笑,都说我和胖子不着调,不靠谱,就这爹妈,就这模子,我们俩还能好到哪儿去啊,是吧!
感慨完了,我和胖子就开始盘算着后天去地府的时候该带点什么了,毕竟,此次去地府是我和胖子自加入17组以来,首次潜入地府,尽管下面有黎叔儿接应,可是,那地府是什么地方,是什么都缺、就不缺多如过江之鲫的恶鬼,还有那些阴险、吝啬、就知道伸手死要钱的无良鬼差们,哪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儿,更何况,那个陆宇峰还隐匿在地府的某个阴暗角落里正磨着牙在窥视我们,一不留神,就可能被他连骨头都吞了,所以,我们必须把所有的不利因素都考虑得全面一些,准备工作做得尽量充分一些,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的抓瞎。
“诶,咱们干啥不把黎叔儿叫上来问问,需要注意点儿啥呢,你说是吧?”胖子突然茅塞顿开,建议道。
“着啊,神州行,我看行,说办就办。”我眉开眼笑地看着胖子,越看这厮越像来自外星球的那个聪明绝顶、脑袋上支俩天线的马丁叔叔。
胖子翻出黎叔儿那块泡妞专用的手表,“咔咔”几下拧开表的正面,并摁下了按钮,随后,我和胖子就俩眼直钩地盯着那个指示灯,等着它变红。
可是,瞅了半个多小时,那指示灯就是不亮,更不红,这就也意味着我们根本就联系不上黎叔儿。
“咋回事,难道黎叔儿那里屏蔽了,没信号?我操,这地府也学会了与时俱进、创新发展啊,都改玩儿这种高科技啦?”胖子揉揉通红的小眼睛,忍不住又贫了起来。
“滚犊子,联系不上黎叔儿,说明黎叔儿在下面一定是被啥事儿被绊住了,无法分身,看样子似乎还挺棘手,否则的话,救他老人家那急脾气,找个人替班儿也得来啊,不想咱们他还想那大老散炒辣肺子呢,对吧?”我看着那指示灯依旧黯淡的手表,心中隐隐有了一丝若隐若现的不详预感。
“行了,黎叔儿说不定这是在哪儿喝大了,根本就没有感应到我们的召唤,你也别太担心,这样吧,咱们就按照习惯,准备点儿常用的符纸、法器之类的就行了,至于到时候能遇到啥不可预测的突发事件,就见机行事、随机应变吧。”胖子见我心事重重的,尽管他心里也犯嘀咕,但还是出言劝慰我道。
“也许吧,好了,师兄,不管咋地,咱们还是必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求人不如求己,何况咱们这次属于偷渡到地府,既要对付鬼差的盘查,不能被他们识破,又要暗中查找那个囚禁着老火和沈涵魂魄的石坊的确切位置,还要提防陆宇峰暗中下毒手,真是一步一个坎儿,步步惊心动魄,所以必须多带点儿家伙,以防万一啊。”我知道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于是便和胖子商议起都带点儿什么装备了。
符篆、朱砂、柏木钉、柳条鞭、铜钱剑……我和胖子将黎叔儿留下的法器全都翻了出来,挑挑拣拣了半天,最终决定,这些法器一个都不能少,全部都带上防身!
第280章 獬豸引路(下)
我呵呵一笑,接过话头儿说道:“那道红线是在作为魇胜之物之前,由得道高僧或道士将朱砂、金粉调和在一起,再用黑狗尾巴尖的一缕白毛做成的毛笔蘸朱砂金粉颜料在魇胜之物后背画一红线,中间不可间断,须一气呵成,谓之开光。这道红线就是给獬豸开光的,我不过是想让老魏头儿父子死了盗卖文物之心,才骗他们那俩棒槌的,呵呵”
“你们俩哪儿学来的这些连七八糟的东西的,是不是真的啊?”沈涵被我和胖子神神叨叨、说话一套一套的样子给唬住了,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们。
“不是告诉你我们是半吊子阴阳先生了吗,你以为我们骗你?”我看着沈涵,笑得很苦涩,奶奶个腿的,自打和这阴阳先生搭上边,我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想想都想哭。
这工夫,胖子一声兴奋地低声轻呼:“你们快看,这地下有东西嘿。”
胖子这一嗓子,将我从有点儿伤感的情绪中拉了出来,毕竟应付眼下越来越复杂的局面才是当务之急,所以赶紧凝神聚气,看看在獬豸的下面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和沈涵跳下土坑,发现经过胖子的进一步清理之后,在獬豸基座前面黑色的粘土里,露出了一个石质的供台。
供台约与基座同宽,上面刻满万字符号“卍”的图案,供台上有一个同样沾满泥土的黑色玉质匣椟,匣椟之上还反扣着一面古香古色、外表满是绿色铜锈的铜镜。
胖子要上前拿掉铜镜,然后好打开玉匣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所幸我反应还算快捷,赶紧拦住了这个莽撞的天然呆:“你丫要疯啊是咋地,这玩意儿是随便动的吗?”
说完,我看看沈涵:“妹子,身上有红色的东西吗?”
沈涵面色一红,旋即杏眼圆瞪,就要使出令天地变色的狮吼功:“杨小凯,你跟我混熟了是吧,竟敢和我说这种话?”
胖子也是一副“你丫是真疯了”的猴吃芥末的表情看着我,而后以无比迅捷的动作赶紧爬出土坑,生怕在沈涵发飙的时候殃及池鱼,溅一身血。
我一看沈涵和胖子的过激反应,一下子反应过来,慌忙解释道:“那、那、那啥,你们误会了,我说的不是你们女孩子的月……”
我的“经”字还没说出来,沈涵一声爆喝:“你还敢说?”
我真被吓着了,急的嘴皮子说话都不利落了,上下门牙直拌蒜:“我说的意思是红色的布或纱巾之类的东西,哎呀我操,急死我了都。”
见我汗都急出来了,沈涵“扑哧”一笑,又有点不好意思地一笑:“平常小嘴儿巴巴的跟小平拍似的,怎么关键时刻成棉裤腰了,说话还带大喘气的,呵呵”
胖子见雨过天晴,台风风暴安全过境,这才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跳回到坑里,嘴里还不忘挤兑我:“你丫就是一老年痴呆前兆,说话之前能不能过过脑子,别老整的跟国家发改委解释汽油涨价似的,越听越糊涂。”
“滚犊子,你个败家玩意,没你起哄架秧子这事儿还不至于这么复杂呢。”我照着胖子屁股就是一脚,然后才对一脸羞涩的沈涵说道:“妹子,赶紧找块红色的东西,古镜这玩意很邪性,不宜见光。”
沈涵想了想,跳到坑上面,从背包里翻出一件贴身的淡红色小吊带,脸色绯红地丢给我:“就这件……行吗?”
我赶紧点头,接住沈涵扔下来的吊带,而后告诉胖子脱下外罩遮住古镜的上方的空间。在做完这一切准备工作之后,我左手捏住古镜背面的镜钮,稍稍提起,使朝下的镜面与玉匣之间产生了二三厘米的空隙,就见一股寒光从空隙里倾泻出来,让我和胖子不约而同地感到了一股彻骨的凉意。
我暗叫侥幸,没有贸然去动这面古镜,遂用右手将吊带顺道镜面下,之后再将古镜放下,用沈涵那件淡红色小吊带将古镜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
“不是,你这是啥野路子啊,里好像没这调调吧?”胖子很纳闷地看着我,百思不解。
“操,你以为是大不屁颠百科全书呢,啥都有记载。告诉你,这是我们家家传的绝学,今天该着你小子开眼长见识,呵呵”我看着一脑门子疙瘩汤的胖子,笑得贼拉开心。
其实,这红布包镜子还真就不是正儿八经的道法,而是我那神经刀的姥爷告诉我的,这也是我老家那嘎达世代沿习的风俗,认为镜子具有某种神秘的灵性,可以驱邪避祟,还可以摄取人的魂魄,所以,谁家要觉得家里不干净,就会在门前挂上一面镜子以求破灾免祸。
一面普通的镜子尚且不容小觑,更何况是这面深埋在充满邪气的红松林的古铜镜?而且还是埋在了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石獬豸的下面,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所以,我才想起用家乡的偏方来料理这面铜镜,也算防患于未然吧。
将铜镜放在一边,胖子迫不及待地拿起那个玉匣,上下找开锁的地方,找了半天,很泄气地说道:“我要骂街了,咋他妈是死葫芦(密封)的,根本打不开啊。”
我也纳闷,这放面古镜,又压块黑玉,难道真的就是为了镇邪用的?可我不死心,从胖子手里拿过玉匣,也是上下左右看了看,确实严丝合缝,不像是个可以开启的盒子,我也有些郁闷了,将捏着玉匣的左手往下一垂:“看来,咱们被这獬豸当礼拜天给玩儿了,呵呵”。
可是,就在我手臂下垂的刹那间,奇迹就发生了:玉匣从我手中滑落到泥地里,露出一卷放在其中的白色羊皮卷,而我手中,还捏着一片薄薄的黑色玉片。
妈了个炮仗的,我和胖子真是山炮,合着这玉匣的开始方式是将上面的匣盖横着抽出来,难怪我们找不到暗锁和合页,我去。
胖子从玉匣里拿出那卷羊皮卷,小心翼翼地展开。
羊皮卷薄如蝉翼,却又很有韧性,上面还绣着金线,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皇家贵族用品。其上,还用金粉写满了八思巴文。
这可难不倒我们,我和胖子相视一笑,招呼沈涵下来,然后我掏出为了防备尹川山聒噪我们而一直关闭的黑手机,开开机,朝着那卷羊皮卷开始“咔咔”拍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哪个考古队的呢。
黑手机确实给劲儿,很快,一溜溜的汉字就出现在屏幕之上:黄金家族,元兴逆漠;**捭阖,尚维侑士;拜天之礼,衣冠尚质,祭器尚纯,帝后垂泣;哀吾宗庙,报本反始;宗戚助祭,意幽深古……
我和沈涵看了几秒钟,就将手机塞到胖子手里,然后一脸崇拜地看着胖子:“汪老师,我们好像记得您是历史老师吧,受累吧,翻译一下呗。”
见我们喊他老师,胖子激动都有点儿眼泪汪汪地了:“哎呀,哎呀,你们俩终于发现我的价值了,我自豪啊我。”
不过,胖子这历史老师还真不含糊,在大致看了一遍黑手机翻译的全文后,就捋出了大概意思。
据胖子讲,这是一篇元朝皇帝祭祖的青词,确切说,应该是北元蒙古大汗爱猷识里达腊的祭祀祖先的祭文。
看我和沈涵一脸的迷茫,胖子这下子可抖起来了,清清嗓子,现场给我们补上了一趟生动的元朝皇帝跑路史。
据说,1368年,享国运不足百年的元朝被扯旗造反的二杆子朱元璋给推翻了,不过,好在成吉思汗实在是太牛逼了,生前将元朝实际控制版图都扩张到欧洲了,所以就给不争气的末代皇帝元顺帝妥欢帖睦尔留下了足够的跑路空间,于是,这哥们一路豕突狼奔地就跑回了黄金家族的龙兴之地——蒙古高原,继续称帝,史称北元。
可是,朱元璋这孙子忒**,就跟北约当年死磕卡扎菲似的,非得将北元政权赶尽杀绝不可。于是,接连派出军队穷追猛打,使惶惶不可终日的妥欢帖睦尔硬是给窝囊死了。
继位的元顺帝之子爱猷识里达腊将北元政权又维持了八年。这小子不像他爹那么好归拢,总想着厉兵秣马,好有朝一日再打回中原的花花世界。可是,明朝大将徐达别看在二杆子朱元璋面前温顺的像个波斯猫,可打起仗来很疯魔,几次交手之后,爱猷识里达腊的蒙古铁骑就彻底熊了,还差点被徐达给打进蒙古黄金家族的大本营——哈拉和林。
爱猷识里达腊这下可有点儿蒙了,想来想去,身边的国师朝鲁根提醒他,说是太祖成吉思汗不是留下了了战神之器吗,可以找出来,让长升天赐予蒙古勇士已经消失的力量,好一举击溃凶悍的南蛮子。
爱猷识里达腊是病急乱投医,也没考虑,就派出几拨人分赴北部原始林区的蒙古人发源地室韦、斡难河、合勒卡河、克鲁伦河和贝尔湖祭祖,再顺便寻找祖先留下的战神之器。
而这处红松林,就是当年一路祭祖官员埋设祭文的场所。
第284章 再见鬼魂监狱(上)
不过,在翻检我们去北部原始林区带的背包时,我意外的发现,那支据说叫定军箭的黄金打造的箭和那盏摄魂灯竟然还原封不动地待在我的背包里,也不知尹川山是忘了还是怎么着,一直也未跟我提这支黄金箭的事儿,我没犹豫,就将这两件意外的来的东西都放进了装那些法器的袋子里。
因为,那盏黑色的油灯里面还幽闭着那三个来自大清朝的农民工魂魄,以及那个老女鬼的魂魄和那个狙击手的魂魄,如果这次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想将让他们直接交给黎叔儿,让他们的魂魄都有个去处。
准备完了这一切,我让胖子用烧酒研好朱砂,又往里面滴了几滴我的指血,然后我显示闭目打坐了一个时辰,将体内的气息运行一周天,确保周身经络都被真气充盈之后,才开始凝神屏气地画符咒,并一口气画了近百道五雷油池火符咒、斗母玄灵秘咒、破酆都离寒庭咒破、地狱咒等符咒,当我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眼睛一黑,就感觉胸口一阵火燎燎的刺痛,旋即就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8点多了,我被一阵砸门声给弄醒了,我穿着地摊上买的大花裤衩子爬起来去开门,一打开房门,我那一人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老爸老妈就举着手里满是油条、豆浆的塑料袋,大呼小叫地进来了。
胖子这时听到动静也爬起来了,眯缝着浮肿的小眼睛,打着哈欠和我老爸老妈打招呼:“叔叔阿姨,你们起得可真早。”
“早啥早,我们一宿就没睡,和你爹妈干了一宿的麻将,老过瘾了,哈哈”我那老娘瞪着烟熏妆似的两个黑眼圈,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爸妈,和你们说件事儿啊,那啥……”
我刚要说我和胖子明天有任务,要出趟门,就被我老娘把话截住了:“嗬,巧了,我还有事儿要和你们说呢。”
“那您先说吧,我先垫补几口油条,饿透了。”我老娘嘴快心善,她要是有话不撒愣地说出来,都能把自己憋疯喽。
结果我老娘告诉我和胖子,他们老两口和胖子的父母处得老投脾气,准备下午带着胖子的父母结伴去齐齐哈尔我大舅那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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