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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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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凸出的大肚腩,禁不住自己也笑了:“他大爷的,是太性感了一点儿,跟他妈屁股长反了似的。诶,你们说,我他妈要真是个娘们,谁要嫖我一宿,还不得死我身上啊,哈哈”

    胖子话音未落,饭桌子上所有的人在集体静默了三秒钟之后,哄堂大笑。

    沈涵更是笑得连筷子都拿不住了,顺手拿起一块骨头丢向胖子:“你个死胖子,说说就下道儿……”

    有胖子插科打诨,这顿晚饭总算是在不冷不热的气氛中收场。

    饭后,魏榔头领着一伙人去山上收布下的猎套,魏二愣子跟个话唠似的粘着老魏头儿回客房继续唠家常,而我和胖子为了在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可以相互照应一下,就在沈涵的隔壁硬挤出一间房住下了。

    因为心里有事儿,我和胖子睡也睡不着,就跑到沈涵屋里去斗地主,一直玩到快十点了,才听见魏榔头他们乱哄哄地回来了。我拉开房门,想看看他们在干什么,就见十多个人个个都是一身土一身泥的,脸上也都青一块紫一块的。

    见我们听见动静出来看热闹,同样狼狈不堪地魏榔头有点不好意思地一笑:“他奶奶的,套住一头野猪,我们好几个人都整不住它,全挂彩了。不过,好歹咱们明天能吃上野猪肉了,我给你们做倒红烧野猪肉,一咬一汪油啊。”

    我往魏榔头身后看了看,他的那些手下果然抬着一只足有200来斤的野猪,只不过,我依稀在野猪的脖子上看到了一个疑似子弹形成的开放性创口?

    既然有枪,为什么魏榔头他们还会被一头野猪搞得如此狼狈?不过,因为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要紧,我也没深想,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可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一个小小的疏忽,却险些给我们后来的一系列行动造成灭顶之灾!

    等魏榔头他们给野猪开膛破肚刮完毛,已经是11点多了,困得直打哈欠的沈涵粉面含嗔地将我和胖子撵出她的房间。回到我们自己的房间后,我呆坐了两秒,起身咬破食指,在一张黄裱纸上认真画了一会儿之后,又起身出去敲沈涵的房门。

    “大哥,你放过我吧,我要睡觉了。”已经换上了粉色睡衣的沈涵打开门,一看是我,就皱起了眉头。

    “那啥,我没别的意思,别误会啊,我就是给你送道符,此符对于家宅不安、幽灵频现、祸害生人的作祟之举,都可以镇之。你把它贴在房门口,孤魂野鬼就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了,呵呵”我无法预知今晚那吕姓的两口子会不会来寻晦气,对毫无御鬼之术的沈涵着实不放心,就用阴血画了道镇凶宅怪异符送给沈涵。

    沈涵接过那道镇凶宅怪异符,低头飞快地扫了一眼,而后笑吟吟地看着我:“有你们这两枚**保驾,你觉得其他的鬼魂野鬼还有机会下手吗?”

    “啊?啊,小心无大错,小心无大错,那啥,那我走了,呵呵,”我满脸通红地讪笑着,一时之间有点手足无措,想赶紧溜之大吉。

    “喂,”沈涵喊住我。

    我回过头:“干嘛?”

    “谢谢你,大**,嘻嘻”沈涵粉脸一红,像个娇羞的小女生似的抿嘴一笑,飞快地闪进屋里。

    我愣在原地,半天没缓过神来,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猜不透摸不着,还真是这样啊。

    可是,被沈涵挤兑了一通儿,我心里怎么还居然农夫山泉有点甜呢,这不是贱皮子吗,我靠。

    见我美不滋地回来了,胖子还挺纳闷:“咋地,沈涵留你喝咖啡了,咋把你美成这样啊,诶,长夜漫漫,说说,咋回事,就当过夜生活了。”

    见死胖子一脸小报记者的八卦奸相,我龇牙一笑:“真想知道?”

    胖子一脸警惕地看向我:“你大爷的,丫又憋啥坏呢?”

    “你就说你想不想知道吧?”我不搭理他,继续追问道。

    “想。”胖子思想斗争了半天,好奇心还是压倒了理智。一咬后槽牙,答道。

    “嘿嘿,听好喽,我们吧,不足为外人道也,拉灯,睡觉。”我哈哈大笑着钻进被窝,剩下胖子气急败坏地看着我:“瞧你丫那个贱样,肯定又让沈涵一顿爆训,回来了故意跟我装幸福洋溢,留神别一会儿偷着把被窝都哭潮喽,操。”

    我看着嘟嘟囔囔地和衣躺在床上生闷气的胖子,这个乐呀,稀里糊涂地,也就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一阵唢呐、喇叭、二胡等乐器混在在一起的、嘈杂的音乐声给吵醒了。我闭着眼睛停了一会儿,嗯,演奏的居然还是他娘的娶亲用的百鸟朝凤的曲目。

    我挺生气地睁开眼睛坐起来,这他妈奇乾村是邪门,怎么深更半夜地还有娶媳妇儿的,这不是有病吗?

    胖子也被吵醒了,正坐在床沿上一脸迷茫地看着我:“你也听到了?”

    “啊,对呀,这他妈谁家呀,找骂呢是吧,这三更半夜的,玩呢?”我因为心里有气,忍不住开口骂道。

    “行了,你丫醒醒吧,他们,来了。”胖子突然面色一变,两只眼睛的瞳孔陡然变大。

    “……”我也怔住了,难道那姓吕的两口子真的找上门来了?

    我和胖子相互看了一眼,浑身一哆嗦,马上都精神了。

    胖子手脚麻利地从背包里翻出柏木钉、柳条鞭、桃木剑等物品,而我则翻出事先画好的一沓子五雷油池火符纸,随后,我们俩一交换眼神,来开房门走了出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更何况,我和胖子天生就不是怕事儿的人,连墨非命、洪卫东、车老道这些集卑鄙、下流、阴毒、邪术于一身的孙子我们都照削不误,更何况是两个斯斯文文、还挺有气质的荒山野鬼?

    我和胖子打开房门,一前一后、充满临战前的兴奋感地走到大厅,发现大厅里没有开灯,但那两盏原本挂在饭店大门口两米多高的大门上的红灯笼,却不知何时跑到了大厅里,并凭空悬浮在大厅的**,发出猩红的光芒。

    灯笼下面,魏二愣子背对着我们坐在桌子旁边,好像正在往脸上弄着什么。灯笼里倾泻出的红色光晕罩住他的全身,冷一打眼,就好像是一个全身浴血的血人一般,极为恐怖。

第261章 不速之客

    心里有事儿,就感觉时间过的是真慢,好容易盼到11点了,就听见有人砸门,“哐哐”的,震得楼板都直扇乎。我噌地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抢在胖子前面去开门。

    “呵呵,下班咋这么早,惦记我了是吧,哈哈…啊,你们咋来了,我的亲娘呃!”一打开房门,我还以为是沈涵,嘴里还得得瑟瑟地贫呢,再一看,卖糕的,我那有日子没联系的老爹老妈正大包小裹、喜气洋洋地站在门口冲我乐呢,嘿,这把我高兴的,赶紧将老两口让进屋里。

    见了门,我将老爹老妈介绍给胖子:“爸,妈,这是我同事兼死党,胖……汪一飞,不是,你们瞅啥呢?”

    我这边正介绍一脸傻笑、嘴里说着“叔叔阿姨好”的胖子,就见我那爹妈正一脸狐疑地看着屋里的黄表纸、纸人纸马、罗盘,还有冲门的墙上挂着的油渍麻花的那面“妙手回春医心病,再世诸葛渡众生”的锦旗,而后带着一种乐不起来胃的表情问我:“小凯,你和我们说句实话,你到底是警察还是神棍?”

    “啥神棍,我是正儿八经的警察,胖子也是,咋地了,这玩意儿我还能糊弄你们吗?”我眨眨眼睛,特别同情地看着我那都快崩溃了的爹妈,因为,当初我和黎叔儿刚回到这间心理诊所的时候,问的话几乎和我爹妈刚才的话如出一辙。

    “小凯,我们刚才一下车就打车去市局找你,结果问谁谁说局里没你这个人,你和我们说实话,你这么长时间不和我们联系,是不是惹了啥货、被雅克什市公安局给开除了啊?可是,就算不干警察了,咱们老杨家世代清白做人,也不能干这坑蒙拐骗的事儿啊,儿子?”我爹妈一脸世界末日地看着我,都快哭了。

    “不是,你们这一天脑子里都想啥呢,我说。”我是哭笑不得,“不是,你们自己鼓捣出来的儿子啥样你们心里没数吗,我就那么不省心,又是被开除又是坑蒙拐骗的,你们咋就不盼我好呢,我死了得了。”

    “你他妈别跟我们贫嘴扯犊子,我问你,这到底是咋回事,说实话!”我那当了半辈子片警的警察爹又露出职业本色,开始盘问我。

    “哎呀,我的人事关系在公安厅里,你们去市局问,就他们那旗县级别的公安局,能认识我这高级干部吗,啊。”我跟黎叔儿混久了,别的没学会,装逼的本事信手拈来,都不用回家现取去。

    我那爹妈看样子是被我唬住了,再说了,谁家的爹妈总往不好的地方想自家孩子啊,不过,他们还是将信将疑地指指心理诊所的那些陈设,特别是那面倒霉的锦旗,问我为什么要摆放这些东西。

    我哈哈一笑,面不改色:“看过无间道吗,我表面用心理咨询师作掩护,实际上是警察,我和胖子正在经营一个厅里督办、甚至在中央都挂号的邪教大案,这回明白了吧?”

    天地良心,这次我可真没撒谎,就嘎仙洞那档子事儿,确实是新华社要发内参呈阅政治局常委,只是我苦于无法向我那爹妈显摆,真是锦衣夜行,憋屈啊。

    “哦,你个小犊子,打小你就蔫坏,可有老猪腰子了,因为你,我们可没少让老师训,让别的家长损哒,加上你这么长时间不给家里打电话,打你手机又不在服务区,我们就不往好地方寻思了,还以为你又惹啥大祸不敢回家了呢,这才来找你的。”我妈看着我,嘴唇都哆嗦了,一说话,眼泪就下来了。

    看着两鬓已经斑白的父母,我的心里募然一痛,第一次领悟了“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这句话的分量,鼻子一酸,强笑道:“我这不是忙吗,就给忘了,下次再也不敢了,那啥,正好你们来了,我请两天假,陪你们,还有师兄的父母,一块儿好好玩玩,啊。”

    “啊,这是你同事吧,叫啥,汪一飞,呵呵,你看我们,一进屋就罗嗦起来没玩,人老了就是话多,来,小飞,吃奶酪,这是小凯最爱吃的。”我爹妈心里踏实了,这才想起胖子在一旁已经垂手拱立好一阵子、下巴都快笑脱臼了,心下十分不过意,就从提包里掏出奶酪、果干等吃食招呼胖子。

    “叔叔阿姨别忙活了,我和凯子是狗皮袜子没反正的过命哥们,你们不用客气,呵呵”死胖子嘴上客气,手底下可没含糊,抓起吃的大口小口地往嘴里塞。

    我爹妈被死胖子的社会嗑儿给整得直迷糊,卡么卡么眼睛,相互看了一眼,干笑道:“呵呵,这孩子,说话真幽默。”

    这时,又有人敲门了。我一看表,正好11点50,不用问,肯定是沈涵来了。

    打开门,果不其然,沈涵拎着一大堆的时令蔬菜和一只鸡,一张粉脸香汗淋漓。

    “哎呀,你身子骨还没恢复,咋拎这么多东西,你不要命了。”我一边有点儿心疼地直埋怨,一边抢过她手里的东西。

    “还有脸说呢,还不是托你们这两条英雄好汉的福,往死里喝,那乔师长一顿能喝2斤茅台,你说你们俩逞什么能,难受吧,活该。行了,我中午给你们好好做顿饭,解解酒,晚上田总队让你们去林城宾馆开会,有重要的事儿。”沈涵娇嗔地看着我,杏眼波光流动,看得我是心驰荡漾,情难自已。

    “对了,昨天是你把我和胖子弄回来的吧,谢谢啊”我一脸痴相地看着沈涵,嘻嘻笑道。“德行吧,明知故问,哎呀,瞧着一屋子的味儿,赶紧开窗户放放。”沈涵又气又笑地瞪了我一眼,推开我就往屋里走。

    刚一进门,就被我那正一脸暧昧笑容地看着她的老爹老妈给吓了一跳。然后,三个人异口同声地看着我,问道:“小凯,她(他们)是……”

    “哎呀,兄弟,脑袋有点儿乱了吧,没事儿,赶紧捋(lv;三声)一捋,呵呵”胖子依着门框,看着憋得红头涨脸、大汗珠子直滚的我,一面嚼着奶酪,一面哂笑道。

    “滚屋去,你个败家玩意儿……呵呵,爸妈,这是沈涵,陆军医院的护士,我们的好朋友,那啥,妹子,这是我爸妈,嗨,说过了是吧,呵呵,呵呵”我语无伦次地介绍着双方,那个窘迫劲儿就甭提了。

    还是沈涵应变能力强,落落大方地朝我老爹老妈甜甜地说了句:“叔叔阿姨好,你们刚到的吧,快坐下歇一会儿。”

    “好,好,你也坐,你也坐,这孩子,长得可真尊啊,看着心眼儿就好,真招人稀罕……”在东北话里,俊的发音为尊,四声,就是好看、漂亮的意思。只见我妈拉着沈涵,一顿暴夸,夸得我都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沈涵脸也红了,顺从地坐在我妈身边,低着头抿嘴笑。我妈可不管那个,拉着沈涵白皙的小手,问这问那的,唠的那叫一个激情澎湃。

    唠了一会儿,我妈一回头,见我和胖子,还有我爹在一旁傻站着卖单儿(东北方言:看热闹),遂朝我爹嗷唠一嗓子:“我们娘俩唠会儿嗑,你搁那瞅啥呢,孩子上了一上午班了,不饿啊,撒愣做饭去啊!”

    我妈基本继承了我姥姥的遗传,说一不二,我爹这么些年,别看在外面一整还敢装一下,可一面对我妈,立马板正的,早就习惯了,所以一见我妈发飙了,二话没说,一手一个,薅着我和胖子就奔厨房去了,说是让我俩给他打下手,择菜。

    在往厨房走的时候,我隐约听见我妈正对沈涵说:“小涵,以后啊,对小凯你也得这么归拢,听见没,那小子,不是个东西,蔫土匪,一肚子坏水……”

    沈涵没说话,只是“咯咯咯”地笑出声来。

    我看着我那同样一脸愁苦的爹:“爸,你和我说句实话,我是亲妈呢?”

    “滚犊子,她对你,比对我可好多了,你他妈还不知足,操!”我爹一脚把我踹进厨房,看样子,老头儿也是生的伟大、活得憋屈啊。

    不过,他们能相濡以沫的过到现在,不论多苦多难都不离不弃,我想,这绝对不是谁怕谁,而是,他们已经将彼此视为自身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无论动了那里,都会扯得心疼,所以,我老爹才会甘心受我妈的压迫,痛并快乐着吧?

    闲话休絮,还得说我老妈这些年的苦心栽培没白费,就见我老爹挥舞着大菜刀,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四菜一汤就做得了,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扑鼻喷香。

    “去,整两瓶酒去,不喝点儿,白瞎我这手艺了。”我老爹馋酒,公安部“五条禁令”一颁布,差点没把他气死,不过听我妈说,现在酒精肝明显见轻,看来今天老头儿是真高兴了,借机打打牙祭。

    我妈看着沈涵也高兴,就一点头,算是默许了。

    “要喝你自己喝啊,我和胖子下午还得上班,不能违反‘五条禁令’”我和胖子昨天一顿大酒,现在一提酒还直反胃,又不好明说,只得搬出“五条禁令”糊弄我老爹。

    “你们有工作,我陪叔叔喝点儿。”沈涵盈盈一笑,伸手接过我刚启开的一瓶北大仓,给我老爹倒了一杯。

第262章 夜 宴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我老爹眉开眼笑,接过酒杯,“滋喽”一口就干了。

    三杯酒下肚,我和胖子眼睛都直了,要不怎么说这女人要是敢动白酒,那你可千万别和她拚酒,她能喝死你,沈涵就是这样,我们真没的想到,她居然有这么大的酒量。

    不一会儿,一瓶北大仓就见底了,再看我老爹,伸着嘴到处去找杯,看什么都是三个影了,俩眼直钩地看着我老妈:“老婆子,这辈子,我老稀罕你了,真稀罕……”

    我一看我老爹这样,就知道完了,老头儿喝上挺了,又开始和我老妈把酒话当年了,于是,跟沈涵一使眼色,沈涵冰雪聪明,就告诉我妈,她到点儿要接班儿,得先走了。

    我妈被我爸絮絮叨叨地缠着,没法分身,只得让我送沈涵,并告诉沈涵晚上务必来家吃饭。

    我和胖子起身送沈涵倒了楼门外面,看看四周无人,我们仨人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为说话,沈涵先“噗嗤”笑了:“杨小凯,你爸的酒量可真是一般啊,呵呵”

    我苦笑着一龇牙:“我爸那酒量,你要是再劝他喝一杯,他就该骑摩托上树了,不是,隐藏的挺深啊,真没看出来,你酒量不小啊?”

    “我可不象某些人,没金刚钻还敢揽瓷器活儿。”沈涵似笑非笑地睥睨了我和胖子一眼。

    “算你狠,头一次见面就把未来的那啥喝大了,嗯,这印象,老深刻了,恭喜你啊,呵呵”胖子看着沈涵,促狭地笑个不停。

    沈涵柳眉倒竖,作势要踢胖子:“满嘴胡说八道,汪一飞,你找死是吧,信不信我让你死得很有节奏感?”

    “行了行了,别闹了,嗯,你刚才说田总队晚上找我们开会,是吧。”我拦住要追着胖子踢的沈涵,问道。

    “对呀,刚才当着你爸妈的面,我也不好说得太详细。”沈涵余怒未消地瞪了胖子一眼,继续说道,“听那谁,你们的尹政委说,好像是研究一下如何处理北方药厂那些邪教秘密设施的事儿,还有如何营救老火和我的灵魄的事儿。”

    一听是这些事儿,我和胖子表情都严肃起来,是啊,虽然嘎仙洞的事儿告一段落了,可是,陆宇峰还在逃,我们和闪教,或者说是一贯道的恩恩怨怨还远未结束,甚至今后可能还要面对比嘎仙洞残酷百倍千倍的命悬一线的惊险场面,我们的心里骤然沉重起来。

    看着直到现在依然不愿意叫尹川山一声爸爸的沈涵,我心里突然一酸,不知道这个外表刚强麻辣、内心体贴可人的小丫头心里还有多少不愿意让人触碰的伤痕,两只手竟然下意识地握住了沈涵的小手:“放心吧,我们会准时去的。”

    沈涵看着我,温暖地一笑:“好吧,我真得走了。”

    沈涵轻轻抽出小手,又笑了一笑,转身刚要走,被我又叫住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粘人啊,还有完没完了?”沈涵皱着眉头,似嗔非嗔地看着我,表情很无奈。

    “不是,那啥,是正经事儿,我爹妈怀疑我被开除出警察队伍,我想晚上带他们,还有胖子的父母到林城宾馆吃顿饭,让他们知道我们确实是有身份证的人,省得他们胡思乱想,可林城宾馆是政府内部招待所,对外不接待,所以,想让你和田总队说一声,开个绿灯。”

    “有父母为你们操心,多好……”沈涵看着我,大眼睛中闪出晶莹的泪光,旋即就笑了;“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走了。对了,杨小凯,你要再敢喊我,我就杀了你,你信不信。”沈涵强笑着,转身走了,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和胖子看到她流眼泪的样子。

    回到楼房里,我爸还拉着我妈的手,说我妈怀我那年,他没能买到我妈想吃的龙眼,这些年一想起来就内疚的不行……我妈很无语,看样子被我爸磨得杀人的心都有了,我和胖子也很无语,只得一人一只胳膊,架起还直打千斤坠儿的老头儿回我的卧室去睡觉。

    好歹把我老爹哄睡着了,我和胖子一身大汗地出来,告诉我妈,晚上去林城宾馆吃饭,然后,我和胖子出了那个在雅克什出了名的脏乱差的小区,打个车,直奔胖子的父母家而去。

    进了胖子父母租住的临时住宅,见到我们,那同样善良的老两口自然也免不得埋怨我们一番,不外乎就是疯起来就忘了家里,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之类的,确实象沈涵说得那样,有个父母为自己操心,真好。

    所以,我和胖子就很幸福地等着老两口把心疼加埋怨的话说了数遍之后,才告诉他们,晚上去林城宾馆吃饭,随后,就领着老两口打个车,又回到了心理诊所。

    这来回一折腾,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回到心理诊所,我那醉的快醒的也快的老爹已经精神抖索地站在客厅,正听我妈训话呢。

    一见胖子的父母来了,两家四个老人相互一攀谈,都是过日子的本分人,自然是情投意合,话也投机,唠得那叫一个热烈,完事儿了四个老头儿老太太还翻出麻将牌,张罗着打八圈。

    嘿,我和胖子这个无语啊,不过,看着老人们这么开心,我们俩心里也很欣慰,毕竟,以我和胖子现在的身份和职责,能这样陪着老人、让他们开心的时候并不会太多,也许就在今晚之后,我们可能又要踏上什么未知的危险旅途了,所以,看着只要我们陪在身边就很容易满足的四位父母,我和胖子心里面充满了负疚感。

    四点多钟,沈涵打来电话,说是林城宾馆已经安排完了,是一楼6号包间,到时候去就行,和总台一提是尹老板定的,服务员就会领我们去的。

    尹老板?我和胖子失笑出声,就尹川山那官架子十足的样貌,说他是老板,也得是国企的老板,可现在一提起国企的老板,有往往会让人与贪污、亏空、蠹虫联系在一起,不知道一向爱惜自己形象的尹川山怎么会给自己弄这么一个不招人待见的身份作掩护。

    电话里,沈涵还特意嘱咐我们,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到时候算在尹川山的账上,听那语气,好像我们吃尹川山一顿她还很解气似的。

    “你晚上,来吗?”我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地问道。

    “嗯,来。”沈涵沉吟了一下,似乎有点儿害羞地答道,随即就挂了电话。

    倒了晚上,我和胖子领着四位老人出了小区,随手拦住一辆面包,刚要上车,那司机突然回过身,十分热情地朝我和胖子喊道:“杨师傅,汪师傅,你们回来啦?哎呀,我都去诊所找你们八百回了,就是没人开门,你们这是干啥去啊?”

    我和胖子一看,乐了,谁啊,这司机不是外人,就是上次开出租车送我们到胖子家老平房后面的徐羽菁的坟地去,并且还被鬼上了身的那个司机王全侯。被我们救了之后,这小子从我这里求了一道符,捡回一条命,从此就到处给我和胖子打广告,将我们吹捧为活神仙,并招来一大帮出租车司机到我们这儿求神问卦,令我们疲于应付。

    “嗬,是你啊,兄弟,最近不错吧,咋又开上面包了?”我朝王全侯一笑,问道。

    “啊,上次那车我卖了,又买了一辆羚羊让我媳妇儿跑出租,我弄个面包给人家拉货,捎带拉人,不是,二位师傅,你们去哪儿,我送你们,不要钱。”王全侯特热情地对我和胖子说道。

    “呵呵,我们去林城宾馆吃饭,你送我们去吧,该多钱多钱,你也不容易。”我说道,并低头要上车。

    “哎……等等,”王全侯叫住我,沉吟了一下,“二位师傅,那林城宾馆去的主儿不是当官的,就是大老板,你们坐我这车去,掉价,给你们丢人,这样,你们等我一会儿,我给你们找辆车啊,保准有面儿。”

    说完,王全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之后看着我们一笑:“妥了,车马上到。”

    “不用,真不用。”胖子有点儿过意不去,推辞道。

    “必须地,你们二位是名人,对我还有救命之恩,这绝对不能含糊,其实,我也就这点能待,别的也帮不上你们啥,呵呵”王全侯笑得很诚恳,令我和胖子很感动。

    其实,很多时候,就是这些社会底层的苦哈哈的人,却往往比那些道貌岸然、高高在上的所谓大人物们更懂得感恩,更有人情味儿,所以,当那些大人物们费劲巴力地鼓吹什么和谐的时候,岂不知要是没有他们的**弄权与蝇营狗苟,这个社会,真的早就和谐了。

    闲话又扯远了,等了没有十分钟,一辆4500越野车就开了过来。

    王全侯拉开车门,朝里面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了句:“这是我恩人,送到林城宾馆,慢点开啊。”然后又朝我和胖子一笑:“这是我小舅子,给一个房地产老板开车,那老板领小蜜出国散心去了,这车就是咱们家的,随便用,呵呵”

    我和胖子向热心肠的王全侯道过谢,领着四位老人上了车,直奔林城宾馆而去。

第260章 冥婚之战(中)

    此时,耳边的唢呐声、喇叭声变得越发刺耳、激昂,可奇怪的是,魏榔头、老魏头儿他们似乎并没有听到,也没有人出来查看是怎么回事儿。

    只有魏二愣子一个人背对着我们,在桌子那里专心致志地做着什么。

    我和胖子一边小心翼翼地往魏二愣子身后走,一边试探着喊了声:“嗨,二愣子,干啥呢,大半夜的,咋不睡觉呢?”

    听到我们喊他,魏二愣子身子一颤,然后慢慢地转过头来。我和胖子一睹之下,当时就一口气儿憋在了胸口:只见魏二愣子脸上擦了厚厚一层白粉,并用唇膏笔画了两个鲜红的脸蛋子,嘴上也是抹得血赤糊啦的。

    再看他身上,上身是黑色马甲,下身是黑色长袍,这样貌再配上这身衣服,整个就是一殡仪馆常见的、为死者守灵引路的纸人啊。

    更奇怪的是,魏二愣子眼神发直,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向我们的后面,嘴里还幽幽地说道:“岳父,岳母、卫红,你们来接我了,呵呵”

    我和胖子暗叫不好,几乎是本能地往前一窜,然后手掐金刚指猛然回头——不出所料,那姓吕的一家三口正一脸青灰色地站在我们身后不足三米的地方,看着我们阴森地笑着。

    该来的,到底来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身处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而那一家三口的面色也不是一脸黑死之气的话,这一家三口绝对属于样貌气质都出众的一类。

    可是,在犹如下了一场血雾的昏暗大厅里,看着三个脸色就跟青萝卜似的男女对着我们开心地笑,此情此景,我和胖子心里面只有一种感觉,就是抄起大烟灰缸子,闭上眼睛照着那三张看了就得做半年噩梦的脸一顿暴砸,砸得连爹妈都认不出他们来。

    “是他们没错吧?”我扭头问问胖子。

    胖子点点头:“如假包换,人家家长领着姑娘上门逼婚来了。”

    “喂,我说,你们和魏二愣子有仇吗?”看着那笑得很开心的一家三口,我扬声问道。我之所以这么问,是考虑到如果他们家和魏二愣子有仇恨未解的话,那我们就得问明事情原委再动手。

    因为,如果他们之间上世有仇怨的话,某一方今世来报仇,就是因果循环、善恶有报,是地府判官执掌的生死簿里有据可查的一道轮回,任何人不得随意改变。

    如果我们强行阻止一方寻仇,就是改变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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