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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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蟮愣露。劣诼稹
想到这儿,胖子再次将看着碍事儿还碍眼的卓凡二扒拉到一边,朝那小丫头儿龇牙一笑:“妹子,别搭理他,过来吧,没事儿,我们不咬人,呵呵”
那小丫头偷眼看了看就跟愤怒而无奈的炸毛鸡似的卓凡二,一吐舌头,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你们好,我叫夏千,是重案大队的法医兼内勤,呵呵”那小丫头到了我和胖子跟前儿,也不拘谨,很豪爽地自我介绍道,并伸手和我们俩一一握手。
我和胖子相视一笑,那种感觉无疑是一致的:我擦,看样子,这个叫夏千的小法医也是个和老烟儿奶奶性情无二的江湖儿女,瞧我们这命啊,咋净能碰到这样长得颇有姿色的女汉子呦!
第504章 哀莫大于心死
“嗯嗯,这是我们大队的法医,夏千,属穆桂英的,阵阵落不下,呵呵”卓凡二一见夏千已经到了跟前,藏是藏不住了,只得老大不情愿的介绍道。
“凯子,卓凡二绝对对这小妞儿有意思,否则的话,绝不会这么藏着掖着地不让咱们见,呵呵”胖子一歪脑袋,附在我耳边哂笑着嘀咕道。
“我也看出来了,这孙子,不地道,呵呵”我笑嘻嘻地看着有点儿被我和胖子搞毛愣了的卓凡二,故意把话说得含糊不清,好让丫心惊。
卓凡二果然中了我和胖子的计,面红耳赤地看着我和胖子,底气明显不足地说道:“你们俩,嘚啵啥呢,还交头接耳的,膈不膈应人啊,这种意思老娘们扯老婆舌的方式,很jb**啊。”
“心惊了嘿,心惊了嘿……”我和胖子看着表情大为窘迫的卓凡二,是乐不可支。
“别jb闹了,这里造成这吊样,好像跟你俩没啥关系是吧?”被我和胖子混闹了半天,卓凡二冷不丁想起了自己到这里的真正目的,忍不住看向我和胖子,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斥哒我们俩道。
“我操,我们俩是他妈不长心,该训。”卓凡二话音未落,我和胖子的情绪霎时就一落千丈,可不嘛,那紫夜母女刚刚经历了人生的巨变,都快万念俱灰、一死了之了,我们俩居然在这里还有心思胡闹寻开心,真不是人呃。
见我和胖子情绪突然急转直下,卓凡二又愣了:“你们俩没病吧,这猫一阵儿狗一阵儿的,咋地,出门忘吃药了是吧?”
“嗨,别提了,寒劲松被烧死在里面了,喏,紫夜和她母亲坐在那辆车里,太惨了。”我阴沉着脸,看着卓凡二说道。
“我知道,要不然大半夜的,我也不会亲自出现场,本来这烧死人的事儿归消防大队自己侦查,就因为死的是寒劲松,还在火场发现了你们,我才来的,说说吧,咋回事?”卓凡二摸出盒玉溪烟,扔给我和胖子一人一根,仨人点着了,开始对着吞云吐雾。
“你们就不能找个更好点儿的自杀方式,真烦人。”夏千不满地瞪了我们仨一眼,站到了上风口的位置,省得闻我们的二手烟。
我们仨赧颜地一笑,自觉地往后站了站,卓凡二继续就着刚才的话题追问我刚才火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火是怎么引起来的。
我看了看胖子,胖子看了看我,随后,我们俩一起朝卓凡二一挑中指,并吐沫星子四溅地大喊道:“我们要他妈都知道了,还要你们这些警察干毛啊,操!”
“别激动,别激动,我就是随口一问,职业习惯,职业习惯,呵呵”卓凡二一见我和胖子那副要讹人加骂街的嘴脸,赶紧向后退了一步,以避开我们俩的喷壶嘴,旋即伸出双手,将我和胖子朝他竖起来的中指按了回去。
看着我和胖子的无赖,还有卓凡二的无奈,一旁的夏千笑得是花枝乱颤,大有看热闹不怕乱子大的起哄架秧子的帮闲意思。
“好了,别闹了,你们俩现将紫夜娘俩送到我车里去,我和夏千先去干活儿,完事儿了一块堆儿送你们回去,行不,二位爷?”卓凡二一看从我和胖子这儿也抠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遂也不再lang费时间,同我和胖子打了声招呼之后,就领着先夏千直奔那些消防警而去。
我和胖子依言将仍旧失魂落魄的紫夜母女俩搀扶到卓凡二的越野车里,看着目光呆滞的那娘俩,我心里莫名地冒出一个词汇:哀莫大于心死。确实如此,如果没有真正地经历过生离死别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谁也不会理解这句话背后所隐含的那字字都如锥心泣血的刀锋一般的杀伤力啊!
在消防监督人员和消防战士的配合下,卓凡二和夏千很快就完成了现场勘查及尸检工作。当然,我和胖子心里明镜似的,所谓尸检,不过就是从现场捡到一些烧得黑黢黢的骨头残骸,然后在带回大队,通过检测骨龄之类的手法,以确定死者的性别、年龄等体貌特征而已。
前后不过二十分钟,卓凡二和夏千就带着一身冷气钻进了4500越野车里。
胖子体肥多汁,自觉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我则和紫夜母女,还有夏千挤在后面。
“你们回哪儿,要不去我们大队的招待所对付一宿?”卓凡二扭头看向我和胖子,征求我们的意见。
“操,我们这就能走了?不是,按照办案程序,我们起码也得取完笔录才能走吧,呵呵”因为上过警校,我懂这个,知道案发后,报案人和受害人都得有民警做材料、去笔录,了解情况,固定证据,所以,我有点儿发蒙地看着卓凡二,不知道他为啥能这么牛逼,敢公然违反办案程序带我们离开这里。
“就她们娘俩那个状态,能取材料吗?”卓凡二悲悯地看了紫夜母女一眼,叹了口气,说道。
我和胖子一琢磨,不得不佩服卓凡二的细心,遂点了点头,胖子便提出让卓凡二直接送我们回心理诊所。
卓凡二一脚油门,越野车在雪地里卷起滚滚雪龙,朝雅克什市区方向疾驰而去。
回到诊所,因为着急回大队将火场的检材(寒劲松的骨骸)送到法医室进行检测,卓凡二和夏千车都没下,直接就走了。
回到诊所内,看着依旧是魂不守舍的紫夜,我和胖子在不着边际地劝慰了几句之后,见紫夜的母亲脸上非常不好,就将她安置在了我的卧室内休息,然后又将胖子那间猪窝归置了一下,准备让紫夜好好休息一下。
紫夜的母亲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去,安顿好母亲,紫夜悄悄掩上门出来,走到客厅,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我和胖子见紫夜情绪如此低沉,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就一左一右地陪紫夜干坐着。
“小凯,有烟吗,给我一支吧。”紫夜看向我,凄然一笑。
我掏出烟盒,递给紫夜,胖子那面打着打火机,给紫夜点上。
紫夜深吸了一口烟,几乎是完全吸到了肺子里,又憋了几秒钟之后,才将那口烟沉重地吐了出来,好像想借此将胸中的所有哀伤、无奈、不公一并吐出来似的。
“你什么时候开始会抽烟的啊?”我看着抽烟动作如此娴熟的紫夜,多少有些吃惊。
“从我知道自己是金锁流珠自戕之命那天起,你很意外是吗?”紫夜看着我,神情很复杂地笑了一下,那种看起来多少带有几分放荡不羁与自暴自弃意味,且与紫夜的年龄完全不相符的自嘲的笑容,刺得我心又是一痛。这些年,紫夜独自承受了多少可能我永远都无法了解的压力与苦痛折磨啊。
“那啥,咱们整点儿吧,一醉解千愁啊。”胖子见客厅的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遂提议喝点小酒,然后好睡觉。
我不置可否,紫夜则是无所谓地一笑:“我很能喝的,不知道你们俩能不能跟我走完全场啊。”
胖子不以为然地看着紫夜一笑,开始从冰箱里往外倒腾羊肉片,又搬出电炒锅,准备涮羊肉。
“喝点儿低度酒吧,呵呵”胖子从墙角的纸箱里翻出三瓶三十几度的归流河酒,看向紫夜征求意见。
“有绿棒子吗,你们这儿?”紫夜扫了一眼胖子手里的酒瓶,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就喝这个吧,呵呵”我知道紫夜现在急需用酒精麻醉自己,一会儿喝起酒来肯定是控制不住自己,所以赶紧用眼神制止了欲换酒的胖子,并翻出杯子挨个倒酒。
席间,紫夜果然如我所料,几乎是端杯就干,其喝酒之豪爽与吓人,看得我和胖子是目瞪口呆,几次相出言相劝都没有张开嘴,毕竟不是每个人面的一夜之间几乎是家破人亡的巨大打击都能保持一份冷静与理智,那他妈要么是薄情寡义的圣人,要么就是除了自己、拿谁都不当回事儿的大奸大恶之徒,擦!
紫夜一个人喝光了一瓶白酒,又开始抢我的酒,看着眼神已经开始涣散的紫夜,我知道,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真的把自己灌醉了。
我没有再让紫夜喝酒,而是将不依不饶地闹着要继续喝酒的紫夜强抱起来,往胖子的卧室走去。身后,胖子一声叹息,仰脖一口喝干了杯中的残酒。
我将开始哭闹的紫夜摁倒胖子的床上,给她盖上被,刚要起身,紫夜忽然一把抱住我,大声哭喊道:“小凯,别走,我怕,真的好怕,你别走,你别走……”
我抱紧在我怀中哀哀哭泣的紫夜,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奶奶的,我他妈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怨孽啊,咋今生凡是跟我有关系的女孩儿,个个都命运这么悲惨呢,难道,这就是天蚕子宿主所必须承受的五弊三缺的宿命?
紫夜终于在我怀里沉沉地睡去,看着眼角仍残留有泪痕、嘴角却显出一抹微笑的紫夜恬静的面容,我的眼睛再次模糊了。
带上胖子卧室的房门,回到客厅,我抓起酒瓶子就灌了一大口,辛辣的白酒瞬间就使我的身体内脏燃烧起来。
“妈了逼的,我想杀人!”我瞪着血红的眼睛看向胖子,低声嘶吼道。
第506章 为了蟑螂而战斗(下)
那大师傅一听见我们要花钱买蟑螂,“当啷”一声将手里的勺子扔到锅里,而后一脸怒容地转过身,看向我和胖子:“咋地,你们他妈尝到甜头了是吧,上次那几个王八犊子也是偷偷摸摸地到我家店,故意扔了几只蟑螂,完了通知卫生检疫局,罚了我们五千块。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卫生检疫局放出来钓鱼的,等罚完了款,你们就会到卫生检疫局去领奖金,对吧,嘎哈呀,坑人也不能就可我一家店祸害吧,行,你们不是要钱不要脸吗,正好今天你大爷我气不顺,徒弟们,抄家伙,给我往死里削,出了事儿我去蹲监狱,操!”
我和胖子听话听音,一听那大师傅的一番带着火药味的话,就明白了,前几天,几个卫生检疫局派来的托儿设了个套儿,利用撒蟑螂的阴损手段,害得这家店被罚了五千元钱。
这家老板心里正憋着气呢,可巧,今晚上我们俩误打误撞地来这里花钱买蟑螂,他们就理所当然地将我们错认为又是一伙卫生检疫局放出来的托儿了,这下好了,把气全撒到我和胖子身上了,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不过,尽管我和胖子已经意识到了不妥,但却为时已晚,因为,这家烤肉店的老板(也就是那个大师傅)和他的伙计们这会儿纷纷抓起了手边够得着的菜刀、斧子、擀面杖等家什,气势汹汹地朝我和胖子围了上来,那意思再清楚不过了,这是要干挺我们俩啊。
一见这阵势,我和胖子是暗暗叫苦,要真讲打,我们哥俩肯定是不惧这些只有一身蛮力的莽汉们,可是,他们毕竟不是邪教分子或恶鬼妖魔之流,我们万一失手伤了他们,无论是从法律还是道义上,都说不过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快逃之夭夭。
那些伙计们显然也看出了我和胖子的企图,两三个小伙子抢先把住了后厨的出口,随即一脸冷笑地看着我和胖子,其用意不言自明:想跑,别做梦了,等着招家伙吧,你们!
“这可咋整,我操,小强没买到不说,还他妈得挨一通乌拉捶,咱们这是招谁惹谁了啊,我日!”胖子苦着脸看向我,真是无语凝噎,老憋屈了。
“嗯,师兄,别郁闷,有时候好人也会遭人误解,这就是**的生活,你必须得学会享受这种小惊喜,懂不?”我苦笑着瞅了胖子一眼,又看了看那些摩拳擦掌的伙计们,自我解嘲道。
“滚犊子,这都啥时候了,你丫还jb装深沉呢,操!”胖子瞪了我一眼,恨得直咬牙。
我没有再和胖子斗嘴,转身朝朝向那胖乎乎、气鼓鼓的老板:“哥们,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没有恶意,有些话我也得说明白了,第一,我们不是卫生检疫局的托儿,我们还没那么下贱;第二,”我们来你们店,纯属偶然,我们确实需要几只蟑螂,但不是为了谋财,而是为了救命。至于讲到要掐架,我不是炫耀或诈唬你们,讲打,这里是你们家的店,真打起来,首先会吓跑客人,估计很多人还没结账吧,这是一笔损失。其次,打烂了锅碗瓢盆,你又是一笔损失,还有,要是你们把我们哥俩打伤了,得给我们看病,这钱也少不了,你觉得划算吗?”
胖老板没吱声,看来对我说的这一番话还是入了心了。可是,那老板的儿子和那些伙计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正是做事不计后果的年纪,他们哪儿在乎这个啊,见我嘚啵嘚地说起来没完,不干了,老板的儿子领头吆喝了一声:“别听他逼扯,削完再说,操!”
老板的儿子话音未落,呼啦一下子,那些早就手刺挠的伙计们就冲我和胖子扑了过来。
“行了,你他妈真是不知死活是吧,咋地,还真当我们怕你啊,看好喽……”我一见那些熊孩子是真步步紧逼,非要整出点儿事来不可,心里也是真急了,一声大喝之后,心念一动,左右臂的不化骨霎时黑烟滚滚,还兹兹地冒火星子。
我突然露出这一手,在场的人除了胖子,都愣神了,不知道我玩的这是什么功夫。
我神色冷峻地扫视了那些倒霉孩子一圈,右手一张,一团煞气击向一摞盘碗,一声脆响,那摞盘碗应声碎成了无数裂片,一些瓷片还迸溅到那些伙计身上,疼得他们是慌忙四散躲闪。
“你们到底是啥人啊,我们和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啥到我们这里找事儿啊?”那老板和伙计们都被我的怪异举动及刚才的那一击给镇住了,颤声向我发问道。
“”你们别怕,我们不是来祸害你们的,我们就是想要几只蟑螂急用,有,你们就给我们,没有,我们马上走,不难为你们,这回清楚了吧?”见那老板真吓着了,我是感到好气又好笑,也不想再难为这些朴实的老百姓,拽了一下胖子,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那老板叫住我和胖子,“我也看出来了,你们哥俩不是一般的人,也相信你们对我们没有恶意,不瞒你们,我们后厨是真有老蟑,其实,哪家饭店后厨敢说没有这玩意儿,是吧,行了,刚才是误会,对不住了,徒弟们,别傻愣着了,抓蟑螂啊。”
老板一声令下,那些伙计们如梦初醒,立刻一个个弯腰撅腚地开始在后厨的旮旯胡同里找蟑螂,那场景,我和胖子是叹为观止,记忆犹新啊。
这当儿,老板的儿子一脸不好意思的神情地走到我和胖子跟前,将那买蟑螂的五十块钱还给胖子:“哥哥,不好意思,误会你们了,钱还你。”
胖子咧嘴一笑:“别价,这不还打碎你们家碗了吗,就当赔你们了,呵呵”
老板过来将钱硬塞到胖子的手里:“事儿没有这么办的,你们要是觉得不过意,那就以后多来几趟,照顾照顾我生意,咋样,我叫郭志义,外号郭大马勺,咱们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吧。
胖子身上的江湖习气本身就很浓厚,性格豪爽大气,一见这郭志义也是个不拘小节的敞亮人儿,也不推辞,一拍郭志义的肩膀:“行,郭哥,以后你们家饭店就是我们的窝子,行不?对了,我叫汪一飞,这是我师弟杨小凯,认识一下,呵呵”
“啊?你们咋不早说啊,这事儿闹的,早就知道你们是黎叔儿的徒弟,哎呀,你们师傅那可是活神仙,当初我们开业,还是请黎叔儿被点的风水呢,这扯不扯,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呵呵”不知道这郭志义怎么晓得我们是黎叔儿的徒弟,态度是极为亲热。
说话工夫,郭志义的徒弟们一脑袋灰地凑合过来,六个人,忙活了一脑门子汗,只抓住了三只蟑螂。
郭志义有点儿不好意思,直训那些徒弟:“一个个都他妈是酒囊饭袋,让你们抓熊猫抓不着,那咋抓个老蟑还这么费劲呢,还jb能不能混了,啊?”
“够了够了,足够了,那啥,哥几个,弄个火柴盒帮我装上吧,谢谢了啊。”胖子一见郭志义手下的那些伙计们被骂得臊眉耷眼的,连忙替他们解围道。
装好蟑螂,我和胖子一看都快凌晨三点了,慌忙告别一直将我们送到门口的郭志义郭大马勺,撒丫子就往诊所跑。
奶奶的,不跑来不及了,过了凌晨四点,冥府的鬼门关就要落闸上锁了,蟑螂也混不进去了。
回到诊所,紫夜母女依然没有醒,我和胖子趁着她们没醒的工夫,赶紧忙活正事儿,于是,我和胖子翻出香炉、檀香、烧纸和扫帚,用毛笔沾着朱砂在其中一张黄裱纸上写上了黎叔儿的名讳,而后带着这些东西出了门,来到小区的一处下水井边上。冬天的凌晨尽管还很黑,但井盖还是很好找的,因为里面直通地热管道,井盖很热,积雪都融化了,在白茫茫的地面上,黑乎乎的井盖异常显眼。
找到一处井盖,胖子掀开盖子,一股发霉的湿味儿扑鼻而来。我和胖子皱着眉头、忍着恶心,扫掉井盖前的积雪,摆上香炉插上三支香,然后将那捆烧纸焚化了,这是给鬼差和野鬼们送的买路钱,好让它们不要一路难为这些蟑螂信使。
送完纸钱行完贿,我掏出那张写有黎叔儿名讳的黄裱纸,又从火柴盒里倒出三只蟑螂,用黄裱纸包好,旋即将黄裱纸投到仍存有火星四溅的灰烬的烧纸纸灰里。
黄裱纸裹着蟑螂一接触到温度依然很高的纸灰,就开始燃烧,并发出噼啪的响声。
见此情形,我左右手捻成剑诀,抵住左右太阳穴,开始在心中默默地将我我们想要告诉黎叔儿的事儿叨咕了一遍,而后睁开眼睛;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向纸灰中。
片刻之后,再看向那堆纸灰,裹着蟑螂的黄裱纸已经变成了黑灰,三只原本是黑色的蟑螂这会儿通体赤红,双目雪亮,背上还出现了酷似黎仕其三个字的花纹。
只见那三只红色的蟑螂在炙热的灰烬堆里半直立起来,朝我和胖子作了个揖之后,就化作三点寒光,落入下水道里,渐行渐远,没了踪迹。
第507章 装憨划弧我在行
送走了蟑螂信使。我和胖子都松了口气。这才感到寒风刺骨、浑身都冻透了。而且;小区的一些老头儿老太太们们也已经起來。正裹得跟爱基斯摩人似的。呵着白色的雾气出來遛弯儿了。
“走了嘿。要不一会儿又该被这些警惕性贼高的大爷大妈们当成偷马葫芦盖儿的毛贼了。呵呵”胖子一见那些老人。立即三下五除二地将下水井井盖扣到井口上。然后拉着我就往诊所跑。
回到诊所。我和胖子一看表。快四点了。相互看了看。都是无言的一阵苦笑:这叫什么事儿啊。想当初黎叔儿他老人家当阴阳先生的时候。那家伙。一天是三顿小烧烤跟着。洗头房的小妞儿泡着。然后事主儿们还都当祖宗似的供着敬着他。那叫什么成色。
再看看我们俩个倒霉蛋儿。倒是接了个大活。事主儿是想当初富甲一方的寒劲松。可是。折腾了一溜十三遭之后。事主儿离奇横死、我们一分钱洠ё讲凰恪;沟媒轮鞫钠拮雍团拥轿颐堑恼锼锛右哉展恕6艺饣共凰阃辍S秩胍沟爻鋈ヌ曰惑搿;共畹愣萌说背上氯牡耐卸浒停ǘ狈窖裕捍颍┮欢佟N颐钦獾降淄嫉檬鞘裁窗
“啥也别说了。一说眼泪哗哗的。兄弟。咱们哥们就这操jb蛋的悲催命了别想了。洗洗睡吧。啊。”胖子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不说破。只是摆出一副欲哭无泪、哥心里啥都清楚的幸灾乐祸的倒霉德行。气得我是一个倒仰躺在了沙发上。睡觉。眼不见心不烦。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睡得正云山雾罩、顺嘴角淌哈喇子的时候。就听见身旁有嘤嘤的哭泣声。我一惊。睁开眼睛。看到紫夜正泪眼红肿地看着我。脸色白得都恕
我心中一痛。昨晚的那点儿抱怨与牢骚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一骨碌翻身坐起。看向紫夜:“紫夜。别瞎想了。你现在必须挺住。为了你的母亲。也是为了让你父亲能含笑九泉。懂吗。”
“小凯。我现在。真的很想我爸爸。真的真的很想他……”紫夜一下子抱住我。呜呜地失声痛哭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哎呀。忘了件事儿。昨晚告诉我师傅照顾照顾你爸的魂魄好了。这扯不扯。整忘个屁的了。闹死中国心了可。”紫夜这么一哭。我这才想起。昨晚让蟑螂信使给黎叔儿捎口信儿的时候。忘了告诉黎叔儿照应一下就将去冥府报道的寒劲松的魂魄了。今晚儿得想着补上。
紫夜被我洠窙'脑的话给弄得一愣。倒是止住了哭声。愣模愣眼地看着我:“你说什么呢。”
“啊。是这么回事儿。我师傅在地府里当差呢。就是鬼差。专门管鬼魂的。你爸去了。我师傅会照应他的。”
“真的。”紫夜眼睛一亮。“那我能和我爸爸再见面吗。能和我爸爸再说话吗。能……”
看着一脸期冀的紫夜。我苦笑了一下:“妹子。我答应你。只要你爸的魂魄去了冥府。我一定想办法让你过阴。和你爸见上一面。但是。你也得答应我。要振作起精神。不能再这么自暴自弃了。因为我答应过你爸。要照顾你。并帮你找到解药。知道不。”
一个人要活下去。必须有信念做支撑。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得有个念想儿。而我的这一番话。无疑令紫夜找到了一种支撑与盼头。她的情绪也由此好了不少。终于有了点儿笑模样了。
紫夜母亲的情况就洠в姓饷蠢止哿硕睢>苏饷创蟮谋涔省T偌由献蛲砘鸪√由笔芰司庞敕绾U鋈丝挤⑸铡⑺岛啊
紫夜守着母亲。我和胖子将小区里的社区大夫喊來。给紫夜的母亲测体温、输上液。一通忙乱之后。才算消停了下來。
这当口。卓凡二又跟着添乱。让我们去重案大队取材料。顺便在尸检文件上签字。
单独留紫夜和她母亲在家我不放心。便让胖子在家陪着这苦命的娘俩。我则单独打车去了重案大队。
到了重案大队。我直奔卓凡二的办公室。这小子正一手玩儿笔、一手抽烟呢。见我來了。笔一扔。示意我把房门关上说话。
我关上门。卓凡二将我摁到沙发上。凑近我的脸。脸色很严肃地盯着我问道:“你和我说实话。寒劲松到底是咋死的。”
我一愕。不知道卓凡二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点儿什么。
“你别跟我玩轮子划弧。知道不。就在昨天晚上。我们又接到了一起发生的水立方洗浴城的报案。一个叫王强的人。死在了那里。死相很惨。也很古怪。是身体由内而外发生腐烂。就像是慢性中毒一样。最后肠破肚烂而死。据我们了解。这个王强生前是寒劲松的生意合伙人。怎么这么巧合。两个生意伙伴在同一天死亡。又他妈不是两口子、野鸳鸯。哪儿jb那么多的巧合啊?”卓凡二瞪着我。就跟他妈我是犯罪嫌疑人似的。
“嗯。请继续。卓队长。”一听王强也死了。我并不意外。李茂、徐狄龙他们既然想通过杀死寒劲松掩盖制贩毒的罪行。就肯定会清除一切可能会殃及到他们的线索与痕迹。王强作为这个邪教组织兼制贩毒团伙的重要成员。被杀死完全是意料之中的。
我之所以洠в屑庇诒硖J窍肟纯醋糠捕沽私饣蛘莆招┦裁辞榭觥
见我一脸平静地看着他。卓凡二叹了口气:“你他妈真有老猪腰子啊。我操。求你了。大哥。说句话行不。”
“我啥也不知道。你让我说啥。我要说是恶鬼向寒劲松索命。将他的魂魄吸走了。你信啊。呵呵”我看了一眼有点儿急了的卓凡二。不温不火。不急不恼。
“好。你丫就跟我装傻吧。那你看看这个。对了。按规定这玩意儿是不能给你们看的。出去别瞎叭叭啊。”卓凡二将一份a4纸打印好的材料扔给我。并不放心地嘱咐道。
我将目光移到那份法医勘验笔录上。上面记录着对寒劲松骨骸的检测经过及结论。证实寒劲松的真正死因并不是被火烧死或是因烟尘堵塞呼吸道导致窒息而死。同时。在其骨骸上并未提取到含有有毒物质的残留物。因而。寒劲松的死因无法排除他杀的可能。
在这份尸检勘验笔录的落款处。有夏千与另一名法医的联合签名。
“寒劲松的死因到底是什么。你别说你啥都不知道。你和胖子将紫夜母女能从火场里救出去。那么。你们一定在现场有过逗留。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卓凡二向我逼视道。
“咳咳。那啥。卓队儿。其实呢。我也不是有意瞒你。主要是当时的情形吧。我有顾虑。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你也知道我和胖子是干啥的。有些事儿打我们嘴里说出來。政府不答应。会说我们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好借机敛财。万一再把我们和谐了……”
见我磨叽起來洠辍W糠捕伎毂晃移蛄恕R簧蠛鹊溃骸靶辛恕D阊静黄赌芩腊 ?焖怠5笔笔钦厥露N铱墒钦娣衬阏馊馊饨蚪虻哪ミ淳⒍稀!
我之所以这么和卓凡二粘糊。就是想做出一副我是逼不得已、勉强说出实话的装憨表情。以便为我接下來的谎言做铺垫。见卓凡二已经开始上路子了。我遂苦着脸说道:“洠Т怼:⑺傻乃酪蚱涫涤胪跚渴且谎摹6际巧硖寰拖窀话愦永锿饫谩5笔蔽颐嵌枷磐炅恕R豢慈硕紱'救了。加上突然外面又开始着火。我和胖子也洠Ф嘞搿R恍闹幌胱帕熳抛弦购退盖滋用簟1鸬摹U媸枪瞬簧狭恕:呛恰
“那昨晚在现场的时候。你们为啥不告诉我?”卓凡二又不是二傻子。当然不会轻易相信我。遂继续逼问道。
“昨晚。大兄弟啊。昨晚我和胖子都被吓完了。哪儿还敢再多事儿欠嘴啊。再说了。寒劲松死的那么邪门。我们是真怕说不清楚。再被你们这些有着命案必破的压力的警察们给杀良冒功。硬说我们是重点嫌疑人。那我们可真就是百口莫辩、跳进归流河都洗不清了。是吧。”我看向卓凡二。惨兮兮、尿唧唧、故作可怜地小声嗫嚅道。
“滚犊子。归流河他妈是酒。你丫跳进去不喝死你。操。得了。你咧咧了半天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卓凡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就像一口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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