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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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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惨白、眉目如画的童子各持一盏红色的灯笼,从观门里走了出来,并恭恭敬敬地站在观门两侧,随后,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从观门里走了出来,并一脸冷笑地看着我们仨人,一言不发。
我先是盯着那道士的脚看了一下,想通过看其穿什么鞋来判断一下他在道士中的身份地位。
俗话说,人没鞋,穷半截,可见自古以来,这脚下的行头就是判断一个人贫富贵贱的一项重要指标,而这道教别看创始人是崇尚无为而治的老子,可他的后世徒子徒孙们大都是有意无意地与当朝权贵、甚至是天子有着紧密的联系,所以,耳濡目染的,官场上尊卑有别、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等级制度也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了道教,所以,别看道教一向以济世救人的面目示人,但其内部的等级还是森严的,什么级别的道士穿什么戴什么都是有着严格的规定,绝对不可以僭越,否则就是欺师灭祖、自己找不自在,当然,这些看似很八卦的灵界杂谈,都是以前黎叔儿在喝大了以后,或者慑于地方公安机关强大的扫黄声势不敢出于寻花问柳又闲极难忍的时候,东一耙子西一扫帚地讲给我和胖子听的,我们俩虽然当时都是拿这些当呼噜听的,可是,架不住黎叔儿他有事儿没事儿地就拿这些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地和我们磨叨,所以,天长日久,我和胖子想不入脑入耳入心都不行了,不想如今却派上了用场,真是书到用时不嫌多、不知道那块云彩会下雨啊。
这一看,我不禁抽了一口凉气,那道士脚下穿的竟然是彩锦浅邦、绣制云纹、圆头厚白底的道靴!道靴这玩意儿是木头底的,梆硬梆硬的,穿着绝对是不舒服,可也不是谁想穿就能穿的,非高**师是没有资格穿的。
嘬了嘬牙花子,我再往其身上一看,不出所料,他穿得是长及小腿、上绣有金丝银线的日月星辰和仙鹤图案的紫色天仙洞衣。道教一向崇尚紫色,寓意紫气东来,特别是唐宋以来,皇帝多赐给名道高真以紫色道服,以示推崇。
看来,这道士的身份着实不低啊,最起码和尹川山得是平级的。
嚯,真是深山藏璞玉、庙小有真神啊,我是肃然起敬,赶紧一脸钦敬地看向那道士的脸,心说碰上这么高级别的道士一回不容易,赶紧看看人家的庄严法相,要是一会儿关系处上去了,就厚着脸皮求几张紫符、红符来防身。
可我这抬眼一看,我操,这老道长得可是真够寒碜的,一张紫了吧唧就跟常年照紫外线似的大脸盘子,酒糟鼻,蛤蟆嘴,最令我心悸的,就是这道士赫然长着一双就跟玻璃花似的眼睛,根本看不到黑眼仁儿,就是两个好像得了白内障的眼睑。
都说相由心生,一看那道士不招人待见的模样,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心里就咯噔一下,已然猜到了这厮十成十应该不是个善茬儿。
见我和胖子,还有沈涵不缺胳膊不少腿地站在他面前,还都立睖着眼睛很不礼貌地上下打量自己,那道士阴鸷地一笑,嘶声说道:“你们仨的道行可以啊,居然能连过了我两道大阵而毫发无伤,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不过,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既然是你们自己寻死,那就怪不得道爷我心狠手辣了,正好我这里还缺几个炼丹的药引子,你们的三魂七魄都带有仙根慧骨,那就留下来跟道爷我一起修仙得道吧,哈哈”
听话听音,一听这道士的话头儿,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就知道要坏,看来这道士是来者不善,估计是早就等在这里准备憋我们呢。
“咳咳,我说,大家都是有身份证的人,别一张嘴就是鬼呀魂呀的,那样不好,是不是,咱得注意素质,嗯,我受累问一句,你丫谁呀,咱们以前认识吗,有过节吗。你不知道,我们小哥仨都是社会人,办事讲究,就愿意交朋友,那啥,今天只要你高高手,让我们过得去,你放心,我们绝对懂事儿。我看这里条件也很艰苦,是吧,你们很不容易,没关系,今天既然我们兄弟碰上了,就不能再袖手旁观,你列个单子,都需要啥,我们回去之后马上烧给你,都是朋友,多大点事儿啊。”
要说这死胖子不当领导真是白瞎他这个人了,那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人鬼相见说胡话,装逼都不用打腹稿,咧着大嘴是口若悬河,口吐白沫,那一番热血沸腾、热情洋溢的仗义话说出来,连我都为之动容:你大爷的,你也太不要脸了,张嘴就许愿,就没见你还过愿,我日。
“呵呵,伶牙俐齿,口惠而实不至,你们当我是sb呢,几句好话就把我打发了,诶?小逼崽子,就凭你们那点儿能耐就想和道爷我玩儿社会,你们差得远了。”那道士一张嘴,满嘴的污言秽语社会嗑儿,哪里还有半分道骨仙风之气,活脱就是一有娘生、没爹教的土流氓。
“咋地,这么说都不好使,非得干是吧,操!”胖子一看那道士说话根本就不上道,还贼拉地横,心里面也有点儿冒火,话说得也开始难听了。
“别说废话了,让你们侥幸连闯我纸衣山两关已是破了我的规矩,我这纸衣衫虽然不是龙虎山,可也不是让你们撒野的地界,今天我要不把你们留下,以后还怎么在冥界立足啊?小子,纳命来吧。”
那道士还真是不讲究,嘴里还跟我们对着骂街呢,突然之间就身形一闪,朝我和胖子扑了过来。
当然,我和胖子也不也是头一天和这些毫无江湖信义的旁门左道的术士们打交道了,害人之心我们俩是没有,可防人之心我们可是还是时刻准备着地,要不然,我们小哥俩早就挂了。
所以,那道士在向胖子扑去、并出腿踢向胖子的下腹之后,胖子手里的哭丧棒也几乎是同时出手砸向那道士的脑袋,这叫攻敌之必救,要么你收腿躲避,要么就一人挨一下,看谁能撑得住。
可是,不得不承认,虽然我和胖子在经历了一系列九死一生的冒险之后,得到了包括摄魂珠、不化骨在内的奇珍异宝,自身的修为也得到了明显的升级,但较之就像眼前的道士这些眼睫毛都是空的、一眨巴眼就是一个害人的鬼主意的老家雀们,我们还是太嫩了。
就在胖子照着那道士当头就是一棒子、而我也挥舞着冒着黑气的右手臂冲过去准备削那道士的时候,就见那道士如鬼影一般骤然向后疾退,并一直退到道观门口才收势站住,然后冷眼蔑视着我和胖子。
而此时的我和胖子,却全然没有击退强敌的喜悦,反倒是一脸愤怒、错愕、无奈地看着那道士,手足无措,哭死的心都有。
第309章 再向虎山行(下)
**大爷的,这孙子可太阴了,他出手攻击我们完全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就在我和胖子全力对付他的时候,那两个站在门口的童子不知使了什么妖法,竟然将沈涵给绑架了。
此时,已经全身僵硬的沈涵正一脸倔强地站在那道士的身边,欲哭无泪,那两名童子则继续手持灯笼站在道士的两边,装他妈没事人儿。
目睹了这一幕。我和胖子悲愤地仰脸看着头顶上暗红流动的天空,突然很想骂街:你麻痹的老天爷,我们上辈子是不是偷过你家高压锅啊,你他妈和我们咋就有这么一天二地高的深仇大恨啊,你让我们乐呵一会儿你这个月就不来例假了是咋地,干啥非得让我们一步一个坎儿啊。
可是,发昏当不了死,我和胖子发泄完了之后,就瞅向那道士:“你啥意思啊?”
那道士阴森一笑:“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们了,你们俩和山下那些低等的鬼魂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都是只懂得用蛮力而不善于用脑子的蠢材,所以你们都是垃圾,既然是垃圾,当然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当然明白,不过,那啥,桥归桥路归路,你想要我们小哥俩的命可以,但求你放了那女孩,我去做你的人质。而且,我们俩用人格保证,只要你不伤害那女孩,我们就肯定不会反抗,任你处置,咋样?”我看着脸色苍白、就好像中毒了一样的沈涵,五内俱焚,当时脑子里真就想着用我的牺牲去换来她的平安。
“你们俩脑袋让锅给煮了是吧,在这里,我才是裁判,只有我才能决定谁谁要怎么样,你他妈算哪儿根葱啊,在那里指手画脚的,诶,就现在,你觉得你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吗,还有,你认为我还有兴趣和两个死人谈条件吗,啊?!”那道士越说越得意,越说越有一种将我和胖子操纵于股掌之间的施虐快感,以至于说到最后都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吼上了。
“擦你妈的,我们和你有仇吗,你他妈嘎哈非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啊,不是,你到底是谁啊,报个号,让我们死也死个明白。”胖子特别郁闷,还没等交手呢,就折损了最重要的一员大将,还被人家生擒活捉当了人质,这仗打得,比他妈二战时的意大利军队还窝囊,难怪死胖子会不甘心,非要问问那道士到底是何方神圣,因为,胖子的潜台词就是,你妈痹的,我整明白了你是谁,就是做鬼,我也要再来找你血拚,不信我归拢不出你屎来,擦!
“呵呵,你们没机会找我报仇了,知道为什么吗,告诉你们吧,我会将你们放进我施了法的石臼里,再令披麻鬼用沾了秽物的石杵将你们的肉身和三魂七魄都捣成饺子馅,然后再喂给丧寒鸦吃,到时候,你们的魂魄就成了丧寒鸦的补品,你们还用什么来找我报仇啊,可笑,真是可笑。”那道士似乎已将看穿了胖子的心思,桀桀怪笑着说道。
“行了,我们认栽了,你说啥是啥,不过,你他妈能不能爷们点儿,第一,告诉我们你是谁,为啥要琢磨我们,第二,你想把这女孩儿怎么样,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了,这点儿要求不过分吧,啊?”
“好吧,看在你们人之将死的份上,本道爷就慈悲为怀,了了你们的心愿。听好了,本道爷道号金蚕子,俗家名字为郝友廖,你们记下了?至于这个女孩儿,我想你们大概也不知道吧,她身上有妖骨,还有一股子媚态,看来应该是人与妖结合的后代,这味儿药引子可太稀有了,本道爷要慢慢地消受,哈哈”郝友廖很猥琐地看了一眼气得脸色绯红、却苦于说不出话来的沈涵,大笑起来。
“好了,该说的说了,该问的你们也问了,现在,就让本道爷来超度你们去登极乐世界吧。”那郝友廖确实不是泛泛之辈,只见他双臂一振,两只手瞬间就变得血红,同时左右手心各自出现一团红色的雾团,看样子应该是有很强的毒性。
因为,我以前采过蘑菇,我老爹告诉我,越是那颜色越鲜艳、看着很诱人的蘑菇,一定不要去碰,那十之九八都是有毒的。
所以,当我一看到那郝友廖手心里出现了既不冒火、又不放电的红色雾团,就猜到那应该是一种毒性很烈的毒气,而且,这也完全符合那郝友廖阴险乖戾的变态性格。
“来吧,让道爷用这千年陈酿的尸粉来送你们上路吧,哈哈”那郝友廖真他妈不是玩意儿,再次故技重施,嘴里话还没说完呢,身子一晃,已经朝我和胖子飞了过来,并将两只手里的两团红雾分别击向我和胖子。
当然,这次我和胖子早有准备,一见那郝友廖的两肩一动,我就一个侧滑步撞开胖子,随即将已经冒出浓郁黑烟的右臂一扬,一团不化骨的煞气就从我的右手掌心激射而出,并径直撞向那团朝胖子飞来的红色雾团。
两道气体相撞后,就听“啪”的一声,就好似两个皮球撞到了一起似的,随后,那两道气体就像相互较劲一样,都想将对方顶回去。
显然,我的快速反应以及我突然释放出的不化骨的煞气都令郝友廖有些始料未及,但这厮的应变能力也着实惊人,仅在一怔之后,就右手变掌并隔空推向那团正与不化骨的煞气较劲的红雾,似在助其一臂之力。
见状后,我不敢大意,也依样画葫芦地将右手掌抵在那团不化骨的煞气上,运力与那团红色的雾团进行角力。
见我是成心要拼命,那郝友廖阴冷一笑,抬起左手与肩齐,并结成剑诀虚空画了几个圆圈,就见刚才那团奔我而去,却因我飞身去撞胖子而误打误撞的避过的另一团红雾从我和胖子的后面偷偷摸摸地飞了过来,准备打我们一个冷不防。
“操,咋地,你丫还想背后下死手啊,去你大爷的吧。”胖子被我撞开后,拎着哭丧棒呆立了几分钟之后,才看明白了眼前的局势,正想冲过去和那郝友廖大战三百回合出一口恶气,不想正赶上那郝友廖隔空操控那另一团红雾来偷袭我,遂抡圆了哭丧棒朝那团红雾砸去。
那团红雾看着就是一团气体,胖子也是情急之下未来得急细想,就用哭丧棒去砸气体,那岂不是痴人说梦,开国际玩笑吗?
然而,就在胖子一哭丧棒砸中那团红雾之后,让我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事情发生了:当胖子手中的哭丧棒砸进那团貌似气体的红色雾团里以后,就见那团红色雾团好似一块胶皮一样,一下子就将胖子手里的那根哭丧棒裹了个严严实实,甩都甩不掉。
胖子被那那团有粘性的红雾搞的是不胜其烦,遂有些发狠的使劲儿甩那死缠着哭丧棒的那团红雾,不想这一甩,可就甩出问题了,就见那团红雾慢慢松开哭丧棒,并借着胖子甩起来的力道,“嗖”的一下就粘到了正与不化骨的煞气进行角力的那团红雾上。
本来我和郝友廖各自助力于自己的那团煞气的时候,郝友廖就略占上风,但我好歹还能勉力支撑,可是,当那另一团红雾也被胖子无意中甩到第一团红雾上之后,那两团红雾合二为一,无论是体积,还是力量,自然都翻了一倍,再加上郝友廖在后面推波助澜,我这边的不化骨的煞气再也抵挡不住它们的步步紧逼,开始连连向后退。
见势头不对,我一个铁板桥,整个身体急速后仰,“哐”的一下子就躺在了青石板的地上,嗑得后脑勺子嗡嗡的直响。而那两道红色雾团则随着惯性直奔我面门扑来,索性我反应敏捷,整个身体瞬间后躺,才避免了那两团红色雾团直接拍到我脸上、给我毁容的悲剧事件的发生。
可是,就在我为了躲过那两团剧毒的红色雾团的袭击而暗自庆幸的时候,一桩意想不到的事情却突然发生了:我释放出的那团不化骨的煞气在与那两团红雾脱离了接触之后,就像识途的老马一样,选速地飞回到我的右臂处,并轻车熟路地重又钻回到我的右臂里。
一开始,我也没太当回事,多少还有点儿沾沾自喜,觉得这不化骨还知道眷恋旧主,我很欣慰。
可是,没过了10秒钟,我突然脸色大变,就感觉胸闷气短,腹痛如绞,好像中毒了似的,特别是我的右臂,整个手臂较平时已经肿胀了一倍,并且里面就好像插了一根烧红的铁棍,疼痛难忍!”
事发突然,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右臂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会中招染毒。可是,当我怨愤地看向郝友廖的时候,发现他也同样有些意外地看着我,似乎对我的中毒也有些始料未及,但旋即就面露喜色,大笑起来。
“凯子,你这是咋了?我***的,你他妈算个啥jb玩意儿,就会玩儿阴的,我弄死你。”胖子一看我的右臂,还以为又是郝友廖的杰作,登时两眼充血地看向他,怒发冲冠,破口大骂道。
“他大爷的,刚才我用不化骨的煞气在和那两道红雾进行角力时,不化骨的煞气和那红色雾团有过亲密的接触,不化骨的煞气就染上了毒,而那带毒的不化骨的煞气后来又直接进入我的右臂,才使我出现了中毒的症状。”我看了看肿得跟他妈大象腿似的右臂,哀叹道。
这当儿,胖子也是一筹莫展了,眼下是沈涵被人家绑为人质,而我又中了毒,这一边倒的形势,就算胖子浑身是铁能捻几颗钉啊?
第310章 削你丫的
哎,看来我们小哥仨今天非得是留在这里不可了,我日。”死胖子看了看快石化的沈涵,又看了看龇牙咧嘴、捧着右臂直咧嘴的我,一声叹息。
“这就是命数,你们认命吧,不过,能死在道爷我的手里,也算你们上辈子积德了,呵呵”那郝友廖阴测测地一笑,手里赫然多了一根五色线拧成的麻绳。
“这叫缚魂索,”那郝友廖嘲讽地朝我和胖子抖了抖手中的五彩绳,眼中那残忍的神色与屠夫盯着待宰的羔羊一般无二,随即冷声吩咐道:“来啊,童儿,用缚魂索送这两位居士上路吧。”
那两名就跟木偶一样的童子接过五彩绳,每人各握住缚魂索的一端,然后冲着我和胖子诡异的一笑,就朝我们飘飘悠悠地走了过来。
突然,胖子开始护身发抖,那肥硕的大身板子抖得就跟寒风中的枯叶似的,看来,再牛逼、再不怕死的主儿,内心还是有他不堪一击的柔软之处,而今,就连一向豪横且混不吝的胖子都彻底崩溃了,看来,我们今天真是要大限将至了。
“师兄,都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我把你带进了17组,你也不会……”看着仍在低头哆嗦、一言不发的胖子,我鼻子一酸,有点儿说不下去了,几秒钟之后,我转过头,又看向就像雕像一样看着我、面露悲戚的沈涵:“妹子,这辈子,你是第一个能让我为之着急上火、睡不着觉的女人,没想到……”
我正强忍着右臂如剜肉刮骨的剧痛,硬挤出一脸苦笑地对着沈涵在那真情表白,死胖子忽然抬起头,伸手照我后脑勺子就是一个大耳帖子:“磨叽你大爷呢,我他妈供你吃供你穿,还给你留下那么大的一笔家业,我他妈死时也没见你这么难过,瘪犊子玩意儿,你们呢,就是一群白眼狼,哎呀,我这心呢,瓦凉瓦凉的啊。”
被死胖子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巴掌之后,我并没有激眼,反倒由衷地感到了一股强烈的西太平洋暖流,哎呀,心里那个熨帖、那个舒服、那个惬意就甭提了,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打开了,就连右臂的剧痛似乎都有所减轻了。
“那啥,您……”我喜出望外地看着一脸矫情、一脸不屑、一脸你丫对不起我的装逼表情的死胖子,刚要张嘴大喊几声“谢天谢地你来了”,就被死胖子一句话给噎(ye。一声)了回去:“你他妈别说话,一说话我piyan儿就刺挠,我生你们气呢知道不?”
不说就不说,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唠呗,我还不知道你,典型的嘴硬心软、沾酒就醉、沾大娘们就睡的死德性,呵呵。
我是越想越美,忍不住冲那道士龇牙一笑,笑得那道士一愣,不知道此情此景之下我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不长心的王八羔子,乐吧,赶紧乐吧,啊,一会儿我再和你们算账。”死胖子得得瑟瑟地起身站了起来,“叮当”两脚踢飞了那两个已经凑合到我们跟前、一脸诡笑的童子,踢得那两个童子“吱吱”直叫,连贯带爬地一溜烟儿跑回到郝友廖那里,并瑟瑟地躲在其身后,就跟挨了打的小巴狗似的。
原本看着都快哆嗦成一滩鼻涕的死胖子突然来了神儿,大显神威,郝友廖也有点儿蒙圈,期期艾艾地看着就跟什么东西上身了似的胖子问道:“你、你是何方妖孽,敢在本道爷面前卖弄,你他妈不想混了是吧?”
“操,你他奶奶的就是叫那啥好有尿的王八犊子吧,不是,今年年头儿也不咋好啊,咋他妈装逼犯还丰收了呢。”死胖子一脸不以为然地看着那郝友廖,语气那叫一个轻薄,“咋地,仰脖朝天唠嗨嗑,都说自己是大哥,你他妈算那颗葱啊,还跑这儿装犊子来了,还神霄观,你咋不叫夜宵观呢,还能骗俩糟钱儿花花。还有啊,你再看看你穿的这身儿,哎呀我操,披个床单还他妈配双凉拖儿,你他妈装人在囧途男主角呢,啊?”
死胖子这么不歇气儿地一口气骂下来,我在一旁看得是乐不可支,可那郝友廖被死胖子这么没皮带脸地一通连损带骂,脸上的颜色是有白变青,由青变紫,被气得已然是四下冒火、七窍生烟了。
“你、你到底是谁?”这回,轮到郝友廖被气得浑身哆嗦了,手指着死胖子,气咻咻地问道。
“我是谁,他他妈都不认识我,居然还敢在这里装逼装蛋,哎呀我去,你行不行啊你?”死胖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似乎对郝友廖不认识他感到很吃惊,很不可理解,就好像听到一个人说他从没吃过猪肉似的,失落,那是真失落。
“行了吧您呢,抓紧办正事吧,算我求您了,您要不是怕被人家认出来,何至于在地府还上胖子的身啊,您是不是挺长时间没机会装逼了,跑这儿过瘾来了啊?”我趴在胖子耳边小声说完这句话之后,立马闪身跳开,躲过了应声而至的一记大脖溜子(扇耳光)。
见我嘿嘿地坏笑着看着他,那死胖子的眼中不经意地也流露出了疼爱、自豪、欣慰杂糅的复杂神情,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向上翘起,露出了发自肺腑的笑意。
那种笑,直到很多年以后,当我有了自己的女儿以后,才真正懂得了,那是只有父母看到自己钟爱、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子女的时候,才会不自觉地发出的一种真情外露的笑容。
没错,在这个地府里,除了黎叔儿,还有谁会视我和胖子如自己的亲生儿子,并一次次地甘愿为我们去冒险、去拼命呢?
不过,黎叔儿之所以要用遁身之术隐去本相,并上了胖子的身,想必就是不想让郝友廖看到他的真实面目。因为,来之前尹川山曾告诉过我们,这里是地府明文确定的禁地,鬼差们非有确实必要的理由并得到批准后,是不允许来这里的。
黎叔儿是鬼差,自然不敢公然违反地府的规定,那岂不是喝凉酒睡凉炕,自己找病呢吗?而且,据说地府里对违规鬼差的惩罚手段,甚至要比对那些在阳世为非作恶的鬼魂还要残忍百倍、千倍,所以很多鬼差在这种超强的职业压力下,才会变得那么变态,就跟阳间的城管似的。
一想明白了这些,我心里顿时理解了黎叔儿为什么不到这里来亲自接应我们,而是非要在什么三色石那里等我们的苦衷。看来,黎叔儿左等右等我们都不来,心里是真急了,才会甘冒着天大的风险进到禁区里来寻找我们。
想到这里,我是真动感情了,特别是在这种经历了这种绝处逢生的人生大起大落之后,我的感情就跟刚出锅的薄饼似的,特别的脆弱,以至于都快声泪俱下了。
“滚犊子,经历这么些事儿了,你咋还是娘娘唧唧的,哎呀,可愁死我了,咋收了你们这两个货啊。”伪胖子版得黎叔儿一个大意,终于自己说秃噜嘴了。
“你是,他们俩的师傅?”那郝友廖是何许人也,听话听音,立刻抓住了黎叔儿的破绽,疑惑地问道。
“啊?啊,是,就算是吧,呵呵”黎叔儿故意和郝友廖打马虎眼,哼哼哈哈地答道。
“既然来了,就别藏头露尾的了,就请你这师傅露出本尊、咱们面对面地唠唠吧。”郝友廖冲着黎叔儿阴惨惨地一笑,身形猛地一闪,就原地拔起一丈来高,而后用双脚踩向黎叔儿的头部。
一见那郝友廖面露阴笑,我就知道这孙子又要出损招,正想出言提醒黎叔儿小心,那郝友廖已经飞身到了黎叔儿头顶,准备给黎叔儿来个大脚板灌顶了。
“且,雕虫小技,你也就这吊样了。”上了胖子身的黎叔儿不愧是骨灰级的资深装逼犯,根本就不慌,只是一跺脚,闪身后移了一小步,并没有急于出手反击,而是先照我屁股给了一脚,喝道:“你他妈在那装电线杆子呢,还不去就你的小情人去!”
“哦,哦。”我一直以为黎叔儿无视沈涵的存在,没想到这老灯泡子还真是人老奸马老滑的老油条,他故意装作对沈涵漠不关心,降低了郝友廖的警惕性,才会诱使其抢先出手,然后才趁机让我去救沈涵。
见我脚不沾地儿地向看守沈涵的那两个童子跑了过去之后,上了胖子身的黎叔儿很潇洒地一挺身板,一踢右腿,看那意思应该是想来一记高过头顶的高踢腿,直接将那郝友廖踢下来。
可是,就在黎叔儿的右腿刚过了腰部以后,就被死胖子那直甩荤油的大肚腩给弹了回去。
“他奶奶的,这个吃货,真他妈耽误事儿。”黎叔儿见高踢腿半路夭折,这把他气得,真是杀了那一天见好吃的都不撂筷子的胖子的心都有,可是,没办法,谁让眼下他老人家只能上胖子的身呢,只能因陋就简、凑活着用吧。
不过,就在黎叔儿这一耽误的工夫,那郝友廖的双脚已经踩中了胖子的头顶,就见胖子的两条大象腿膝盖处一弯,脚下的青石板都出现了裂纹,可见这郝友廖的一踩足有千斤之力。
一击得手,郝友廖用两只脚一夹胖子的脑袋,趁势身子一弯,上半身折了下来,而后两只手里赫然各多出了两把古香古色的短剑,并狠狠地刺向胖子的两肋。
第311章 削你丫的(下)
郝友廖这一下子确实有点儿出乎黎叔儿的意料之外,,而且在这种贴身肉搏的情况下,黎叔儿什么头撞鼻梁、手指插眼、膝顶下阴都用不上了,也没那时间,所以说,郝友廖这一击,绝对是一击必杀的狠招,也貌似没有不成功的理由。
不过,黎叔儿就是黎叔儿,这么些年的江湖经验在关键时刻帮了他老人家的大忙。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不容发的危急关头,只见黎叔儿不慌不乱地迅速抬起左右手,并结成剑指,然后同时一戳郝友廖的左右肋骨,开始胳肢他。
偏方治大病!就在郝友廖的两柄短剑的剑尖已经堪堪刺入黎叔儿的两侧腰际的时候,突然停住了,因为,郝友廖终于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一下子就把气泄了,而且笑得两柄短剑都差点脱手而飞。
郝友廖气急败坏,一个翻身从黎叔儿身上弹开,而后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看着黎叔儿,都要被气疯了:“你、你他妈也太不要脸了,这是泼妇打架的手段,你也用?!”
“你他娘的没病吧,还是出门忘吃药了,”黎叔儿一脸得意地看着气得都要以头抢地的郝友廖,笑得那叫一个爽歪歪,“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狐狸,再说了,我他妈现在是和你干架,又不是和你会亲家,我讲究你大爷啊,我傻啊,操!”
黎叔儿一个大白眼差点没把郝友廖夹死,随即欺身而上,两只手直接就抓向郝友廖的面门:我的亲娘啊,这黎叔儿还真就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一打架使的还真就全是菜市场老娘们肉搏的招式,什么头顶、脚踹、挠脸、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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