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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面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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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神秘线索

    看到小深在我肩上一个劲的闹腾,高怡圆赶掏出一个魔方塞到孩子手里,一脸歉意的对我说道:“真是麻烦医生了,您先带着小深回去,我去跟领班打声招呼,一会儿很快就回家。”

    说完,她递给我一串钥匙。

    由于早先去过她家进行回访复查,所以对于她家的地址我很熟悉,我接过钥匙说了一句“放心”之后就扛着终于平静下来的小深走进了电梯。

    小深似乎很喜欢魔方,手里抓着玩具不停地摆弄着,而且只用了几分钟就将六面完全拼好。他随后又将魔方打乱,重新整理。

    来到东峰商场外面之后我就将孩子放回了地上,推着那辆陪我走过多个年头的自行车,然后向着小深家走去。

    苏郁则是一直紧紧盯着小深,生怕他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举动,遭遇危险。

    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小深似乎对于手里已经拼好的魔方感到厌倦,于是开始粗暴的旋转魔方,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竟然把魔方上的色块掰了下来。

    顿时有不少色块纷纷洒落在地上,其中还有一块滚到了不远处的公路上面。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苏郁正蹲在地上捡起色块,而小深已经独自跑到了路中央。

    “小深!”

    我大声叫喊着小深的名字,迅速冲上道路。与此同时,有辆汽车正飞速驶来,似乎车里的司机也没想到会有小孩子突然出现在道路上,所以踩下刹车的动作慢了半分。

    在我抱起小深的那一瞬间,我忽然发觉有件事情变得不太一样。

    时间,变慢了。

    我能够看到汽车里的司机,他的脸上布满了惊恐。我甚至能够感受到汽车带来的风,正一寸一寸的拂过我的皮肤。

    而小深则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危险的来临。

    有科学家曾经研究发现,人体的潜能相当巨大,但是平常只开发出了不到百分之十。当人遭遇危险的时候,这种潜能就有可能被激发出来。

    在美国发生过一件事情,一位86岁的老太太为救孩子,竟然搬动了重达2吨的小汽车。当时孩子被压在车下,老太太竟将汽车的一端抬起,使孩子能够逃脱出来。不过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后,老太太的脊柱受伤,而且身上多处骨折。

    简单来说,应该是紧急状况促使人体肾上腺素分泌,于是能够做出超出正常水平的事情,这种情况有些类似服用兴奋剂。

    此时此刻,我并不确定自己体内的潜能是不是得到了激发,因为我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小深身上。我一把将他瘦小的身躯抱起,迅速向前扑倒。

    时间的流动速度在下一刻恢复了正常,我感到身后那辆汽车飞快驶过,在不远处才刹车停下。司机伸出头来看了我一眼,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扬长而去。

    身为一名心理医生,结果被人骂成了神经病,还真是让人郁闷。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感到胳膊还有膝盖处传来一阵疼痛,应该是有擦伤。幸运的是,小深一直被我紧紧抱在怀里,所以毫发未损。

    而且,小深从始至终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摆弄着手里的魔方色块。

    ……

    小深家距离东峰商场不算太远,只用了二十分钟就走了回去。

    我和苏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小深则是一回到家就跑到了自己的卧室里面,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苏郁有些担心的看着我,说:“疼吗?”

    我呲牙咧嘴的说:“有点儿。”

    苏郁说:“当时你的动作特别快,我几乎没有看清,然后你就抱着小深扑了出去。”

    “我也不清楚当时的情况,甚至现在连我自己都回想不起当时的细节。”

    苏郁露出一个欲言又止的表情,考虑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说道:“古奇,你还记得那个疯老头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当然记得,而且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还电了我一下。”

    “我知道你不相信灵异的东西,但是那个老头真的没办法用普通正常的角度去看,而且那天……”

    苏郁刚要继续说下去,没想到小深突然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

    其实说是纸有点不太对,因为它已经被完全撕碎了,而且碎的形状并不工整。不过应该是小深把它又重新拼了起来,现在它粘在透明胶带上,内容勉强能够看清。

    我接过小深递过来的纸,然后看着小深开始手舞足蹈。

    “有个……大哥哥,给了你一堆纸屑……让你拼好……但是不要给任何人看,就连妈妈都不行……然后,要你在下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把它给我。”

    我看着小深的一举一动,勉强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不过,这封信到底是谁要给我的呢?为什么不亲自给我,而是让小深给我?

    除此之外,为什么这张纸原本是撕碎的?

    被撕成这种模样,恐怕除了小深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够轻易将它拼凑完整了吧。

    等一下,拼凑完整,小深!

    难道说,这张纸是被故意撕碎的,至于为什么交给小深,是因为他可以将纸重新拼好。

    我越想越觉得一头雾水,究竟是谁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只为了给我传递一个信息。

    而且目前看来,他似乎认为在我身边存在着可疑的人,所以才会使用这种方式。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打算看一眼纸上内容的时候,高怡圆刚好被回来了。回想起小深曾经“说”过的话被,我决定暂且把它收起来,回家再进行深入研究。

    婉拒了高怡圆的晚饭邀请,和她约定在一个月后再见面,观察一下小深的心理状况。之后我就和苏郁离开了小深家,在路边随便买了点吃的就向着家里赶去。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不过胡乐并不在家,或许是去哪里**快活了吧。生日礼物被我交给了苏郁,打算等过两天胡乐过生日再给他。

    简单吃了点东西,我打开卧室的台灯,开始阅读纸上的内容。

    这张纸很特殊,竟然在两面都写了字,而且字迹并不一样。

    其中背面的字数较少,只有寥寥一句话。

    “说实话,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封信。但是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希望你首先记住一件事情——眼前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然回想起貌似简小水也对我说过这句话。耐着疑惑,我将信件翻了过来,开始浏览另一面的内容被。

    “人类对于成为超人的理想从未停止,但我并不赞成成为超人的观点。在我看来,只有足够大量的弱小才能够衬托出强大,如果人类真的变成超人,其实生活现状和现在并不会有太大差别。但事实上,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因为那些人从一开始的理想就是只让自己成为超人,他们并不是为了人类的进化,纯粹是一己私欲。”

    “我找到了通往无限未来的道路,那就是人心。人类的潜能十分巨大,但却要受到心理的制约。这既是一种制约,同时也是一种保护。因为没有人知道,也无法想象,在那扇门的背后会有什么?谁也无法确定那会不会是一个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之后汹涌而出的却是灾难。”

    “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信的内容到此戛然而止,我似乎什么都没有看懂,但又似乎懂得了不少。

    在我看来,这张纸恐怕并不能说是一封信,它更像是从一本笔记上撕下的一页。

    现在的我无比好奇,成为超人指的是什么,他是谁?信上的你又是谁?真的指的是我吗?

    我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成为超人这个词条,结果发现了不少内容。

    东峰药业曾经研发出了一种药片,服用后据说可用增加记忆力,还可以使身体更加协调。总的来说,这是一种可以改变脑神经结构的超级药物。而这个药的名字就叫做“超人”,但遗憾的是,由于这个药的制作成本太高,所以该方案只能搁浅,从此再无相关消息。

    还有一个叫做徐逸的人,他是一名海归,目前在一所名牌大学任教,主要教授哲学、医学、教育学还有心理学。他曾经提出过一个超人理论,认为人的潜能相当巨大,一旦被开发出来将会不可限量。而且他还用催眠打到过类似效果,并以此为例。

    超人理论很有趣,它的内容和信上的内容在某些地方不谋而合。比如说,超人理论认为每一个人天生就是超人,但是大部分能力都被抑制住了。不过人类有一种能力是超群的,那就是想象力。只有先想象出某些事物,最终才有可能达到。徐逸还认为,研究是“谁”将超人变成了普通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再度让普通人变成超人。

    我正查看着相关资料,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在空旷而且寂静的屋子里,我突然觉得手机铃声有些吓人。

第二十一章 三起案件

    还记得在前不久的一个夜晚,简小水在深夜打来一个电话,而且是由十三个“0”组成的电话号码。

    那时候我罕见的感到了一阵恐怖,这种感觉来源于十三这个代表地狱的恶魔数字,同时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来的一排“0”也让人深感不安。

    今夜,我突然被手机铃声从沉思中惊醒,心里先是慌乱了一下,不过随后就平静下来。

    我一看手机,原来是王国安的电话。

    这个四十多岁的老警察,几乎每次来电话都没有好事,并且在我帮忙之后连点报酬的没有。

    我接通电话,问:“又有什么棘手的难题啦?”

    那边的声音很虚弱,给人一种无精打采的感觉,说:“大奇,你明天有事没?”

    “暂时没有,这两天没有病人的预约。”

    “那你抽空给我看看病吧,我感觉我要疯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疑问。

    王国安身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警察,早就对很多事情见怪不怪了,在警局更是有着“铁石心肠大老王”的外号,怎么今天会一反常态?

    我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按理来讲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大多数人都要高上不少,今天怎么会变成这样?”

    王国安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问道:“你信鬼吗?”

    又是这个问题,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多人都在问我这个问题,包括简小水、苏郁还有一些病人,今天连向来信奉现实主义的王国安都问了。

    我还没想好如何回答,王国安继续说道:“反正我以前不信,但是今天,我快要信了。”

    电话那头的王国安打开了话匣子,我选择认真听着他的讲述。

    “就在前两天,好不容易把李川山的案子搞定了,结果又发生了一起命案。”他顿了一下,说:“这个案子我说完了你就当没听过啊,千万要保密,现在局里已经因为它乱成一团了。”

    我说:“放心,保密是心理医生的基本原则,我这人向来有职业道德。”

    他继续说:“死者死于失血过多,死亡地点是在他家浴室。按照案发现场的情景来看,死者应该是自杀,不过他自杀的方式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什么方式?”

    “他用一把刮胡刀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呃,听到这种自杀方式,连我也不禁感到一阵难受。割喉这种死法本身就极其痛苦,不仅会大量出血,而且割开气管的话还会有窒息的情况。自杀的人一般是不会采用这种痛苦方式的,不过这个死者显然不太一样。

    王国安说:“你是学心理的,怎么看待自杀行为这件事?”

    我想了想,答道:“自杀通常都是源于无法承受现实的压力,而且自杀者往往是敏感而脆弱的。他虽然有自杀的想法,但是实际上恐怕比正常人还要惧怕疼痛,所以大多数自杀行为都是采用安眠药、上吊或者跳楼。”

    “你听说过割喉自杀的吗?”

    我说:“没有。”

    电话那头深深叹了口气,“甭说你没见过,我王国安当警察当了足足二十年,见过不少割喉杀人的,可是这割喉自杀的也是头一次见啊!而且,这件事的疑点还有很多。”

    “还有什么疑点?”

    “案发现场的情况大致是这样的,死者面部朝下趴在地上,左手握着一把刮胡刀,而且手上和刀片上都有不少血迹。但是,你绝对想不到……”

    我不耐烦的说:“别卖关子,快说!”

    “死者割喉的部位竟然是左侧脖颈!”

    左手,左侧脖颈?

    这又是一个不合理的地方,因为一个人如果真的想用割喉自杀的话,右手持刀的人应该会割开自己左侧喉咙,而左手持刀的人则应该割开自己的右侧喉咙。

    原因很简单,人的习惯就是正手持刀。像是古装剧里面,那些将军或者美人手持宝剑,反手抹脖的自杀行为其实并不真实。

    而且还有另一个原因,如果正手持刀割开喉咙,那么人会因为疼痛而想要打开手臂,这样一来割开喉咙的行为就更加行云流水。相反,如果是反手持刀,则很有可能刀尖刚刚划破皮肤,就因为疼痛而收回了刀。

    这一点还可以参考日本的“切腹”,极少有“切腹”行为是从持刀的方向划到另一个方向。

    我说:“这样看来,死者的自杀方式很匪夷所思,那他有自杀的理由吗?”

    “没有,死者是个富豪,而且日常生活非常规律,完全不可能有自杀的理由。”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杀?”

    “刀上的指纹是他自己的,案发现场找不到任何线索。”

    看来真的是自杀了。

    王国安继续说道:“如果只是这么一件有些古怪的自杀案件也就算了,今天又发生了一起。”

    “啊?”我感到一阵惊讶,没想到竟然会在短短两天内连续发生命案。

    “这名死者也是中年男性,也是富豪,而且也是死在家里。”

    我问:“他是怎么死的?”

    “自杀,他是上吊死的。可是他的死法比上一个更加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的确是被勒死的,但是他家根本没有可以让他上吊的地方。根据案发现场来看,死者的脖子上套着麻绳,绳子的另一端竟然系在了天花板的吊灯上。吊灯距离地面的高度也就两米左右,而且它不可能禁得动死者的重量。”

    听着王国安的叙述,我几乎感到自己能够看到那副场景。

    我问:“死者的姿势是什么样子?”

    “他是站着死的,身体已经僵硬了,但是却能够维持着站立的姿势。而且他虽然脖子上系着麻绳,双脚却仍然能够接触到地面,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可能用这种方式把自己勒死。”

    一个男人,把自己吊在天花板的吊灯上,脖子上面系着麻绳,可是双脚却仍然踩在地上。

    他是如何在这种情况下死掉的,而且,他怎么可能死后却一直维持着站姿?

    面对这两起案件,我也感到一阵头疼,因为其中的疑点实在太多,根本无法用科学的方法进行解释。

    我问道:“有没有可能是被人勒死,然后又吊在了吊灯上,以此来伪装成自杀的假象?”

    “不可能,案发现场没有其他人的痕迹,只有死者自己。而且最蹊跷的事情就是他为什么死后还能保持站立,如果是他杀的话也应该不会做到这一点。”

    两个男人,家里都很有钱,而且都自杀了,案发现场又都有疑点。

    “你怎么看这两起案件?”

    王国安顿了顿,说道:“用一名老警察的直觉来看,这两起案件绝对有关联,所以我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不过到目前为止我只有一个发现,那就是这两名死者竟然有过同一个**,除此之外,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共同点。”

    我说:“这是个不错的调查方向,你可以继续进行下去啊。”

    “不。”王国安说:“有时候直觉并不准,而且这两名死者的的确确都是自杀,如果没有证据的话,警方也只能这样定案了。”

    “你是怎么想的?”

    “我总觉得他们不是自杀,如果就这样定案的话,恐怕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可是我又真的找不到任何证据,来证明死者是源于他杀。”

    我说:“所以你十分焦虑,就像你跟我说的那样,感觉得自己要疯了?”

    王国安又叹了口气,说:“是的。”

    “我建议你好好休息一下,或许这件事情就是你所看见的那么简单呢。”

    他说:“希望如此,我尽量把这两件事各自独立的进行看待吧。”

    就在这时,王国安突然说道:“局里又来事情了,我先挂了。”

    我说:“好的。”

    紧接着他就挂断了电话。

    做警察可真不容易,比起心理医生还要煎熬许多。我充其量面对的只是**,而且大多对他人并没有什么危险。可是王国安面对的却都是杀人犯和死尸,所以精神压力更大。

    挂掉电话后,我将小深交给我的那封信小心翼翼的收好,我隐隐感觉这封信的内容十分重要,而且隐藏着一个极其重大的秘密。

    之后感到有些无聊,我去了客厅,随手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上刚好在播放一则新闻报道。

    就在刚才,在市内的某处停车场中,有一男性演员自杀,被经纪人发现。

    死者名叫刘鑫,算是个二流演员,倒也有些知名度。于是事情发生之后,各大媒体纷纷争相报道。

    “据第一目击人所述,刘鑫死在私家车中,目前死因不明,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我看着电视上面进行的报导,已经对整件事情有了初步的了解。

    从表面看来,似乎是这个叫做刘鑫的人和经纪人去了一家酒店,之后刘鑫率先回到了车上,然后就死在了自己的车里。

    之后,他的经纪人也赶了回来,结果发现了死在车里的刘鑫。

    这么看来,刚才王国安所说的“局里的事情”,应该就是这件事无误了。

    有意思,接连三天出现这种古怪诡异的自杀案件。

    此时此刻,连我也隐隐有所感觉,这件事情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第二十二章 云露

    这**,王国安并没有再打来电话,我估摸着恐怕他现在已经忙得焦头烂额。

    三起看起来毫无关系的案件,却有着一处古怪到极致的共同点,那就是死者通通都是死于一个只有自己的场景。

    不去讨论自杀还是他杀的问题,他们死的地方都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本身就非常奇怪,让人不禁联想到鬼怪杀人的说法。这样看来,难怪王国安精神压力如此之大。

    他现在面临一个难题,如果承认这三个人是自杀,那么他就必须相信是自己的直觉出了问题,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如果他不承认这三名死者是自杀,那么他就必须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找出凶手,否则就只能遗憾的定性为鬼魂杀人。

    鬼魂杀人,鬼魂怎么可能杀人呢?

    虽然经历了一系列光怪陆离的事情,但是我仍然认为鬼魂杀人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对于一个人来讲,活着的时候都不能害死人,那么他凭什么死了之后反而能够害人?

    在我看来,“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这句话是最无聊的威胁。

    ……

    次日清晨,没有什么事情好做,也没有病人的预约,不过我还是来到了心理诊所。

    根据昨天的情况来看,王国安应该会加班加点忙了一整夜,至于他说今天会来诊所那就无法确定时间了。

    我百无聊赖的翻看着那本旧杂志,心思却早就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我开始回想起这段日子经历的事情,思绪纷飞,抓不住重点,但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我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一上午的时间匆匆过去,诊所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就连苏郁也似乎知道今天很闲,所以始终没来这里。

    “她现在会在哪里,该不会又被鬼上身了吧?”我看了一眼墙角,那是苏郁平常最喜欢的地方,不禁有些担心。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推开了诊所大门,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然后一屁股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

    王国安的脸色十分憔悴,脸颊和下巴还有着青黑色的胡须,看样子这几天忙得连胡子都来不及刮干净。

    我仔细打量着王国安,说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甭提了,昨晚上接到了刘鑫的那个案子,现在满脑子都是雾水。”王国安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说:“如果这个案子也破不掉,恐怕我真的要疯了。”

    我说:“我在电视上看到相关报道了,听说刘鑫是死在了自己的车里,不过并没有说他的死法。”

    王国安说:“你绝对想不到他是怎么死的……”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我知道他是在斟酌这件事情能不能告诉我。

    “要是为难你可以不说,我大致能猜出大概。”

    王国安有些歉意的说道:“希望你能理解我,毕竟我是一名警察,有些事情只能永远藏在心里。”

    我笑了笑,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说:“不过你说我绝对想不到他是怎么死的,看来这次的死法的确很奇特,让我想想……”

    我想了一会儿,说道:“既然刘鑫的案件能让你更加痛苦,说明他也是看似自杀。不过汽车的空间十分狭小,很难想象他是怎么自杀的。难不成,他自己把自己的脖子拧断了?”

    听我说到这些的时候,王国安突然坐了起来,一脸震惊,说:“你咋知道?我可没告诉你!”

    看着他的反应,我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无比臭屁的说:“纯属瞎猫碰到死耗子。”

    王国安明显对我能够猜到刘鑫死法的事情感到难以置信,一脸严肃的说:“如果不是昨晚案发的时候我正在和你打电话,恐怕我现在最怀疑是杀人犯的人就是你!”

    我撇了撇嘴,不屑道:“如果认为我是杀人凶手可以让你好受一点,那就随便吧。”

    “唉。”王国安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说道:“今早尸检报告出来了,是刘鑫自己拧断了脖子,在他的脖子上只有自己的手印和指纹。”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其实你完全没必要太在乎这些事情,人死不能复生,你的责任是保护活着的人,所以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不知道。”王国安说:“我现在一闭眼就是那三具尸体,一个左手持刀割开了自己的喉咙,一个站在地上把自己吊在吊灯上面,还有一个用手生生拧断了自己的脖子。我实在是没办法接受这些,干这行二十年了,还是头一次接二连三的碰到这种案子。”

    我从抽屉里面取出药瓶,倒了一粒维生素片,说:“这药有安神的作用,要不要来一片?”

    不过王国安并没有给我施展“安慰剂效应”的机会,他直接拒绝了我,说:“大奇你知道我的性格,对于这种案子我就算是焦虑到死掉也绝对不会用药物来逃避。”

    我无奈的将药片一口吞下,说:“那我没啥能帮你的,我又不擅长破案,更何况这是三起连你们警方都毫无头绪的案件。”

    “那倒不一定。”王国安从公文包里掏出来一个档案袋,放在桌子上,说:“我发现你小子的观察能力特别出众,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就是因为你在杀人犯的家里闻到了尸臭。”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档案袋里取出了几张照片,“你再帮我一次,而且要严格保密。”

    “唉,我都担心会不会有一天被你杀人灭口,理由是我知道的太多了。”我叹了口气,接过王国安递过来的照片。

    这些照片的上面都是那三名死者的死状。

    第一名死者倒在血泊之中,场景是浴室,看样子他似乎是刚好洗完澡,正打算用刀片刮一下胡子。

    第二名死者“吊”在吊灯上,其实说是吊死并不合适,因为他更像是站着,看起来就像是活人一样。

    第三名死者的死状就比较骇人了,他的身子仍然坐在车座上,不过头部却被拧了将近一百八十度,咋一看去非常恐怖。

    我仔细看过这些照片之后,感到一阵压抑,说:“看不出有什么名堂。”

    王国安用手指敲了敲放在桌子上的一页档案,“你再看看这个。”

    “姓名,云露,一年前死于一起凶杀案,目前尚未找到凶手。”我阅读着档案上的内容,问道:“这个可怜女人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她当过前两个人的**,还和刘鑫传过绯闻,算是这三个人之间唯一的联系。”

    “可她已经死了。”

    王国安捶了一下桌子,骂道:“实话和你说吧,云露死的这个案子也是我负责的,结果最后不了了之。那时候我就怀疑是不是她的**还有刘鑫下的杀手,不过找不到任何证据。现在这三个人接连死去,我认为绝对不是偶然。”

    我接过话头:“你该不会以为是云露的鬼魂回来报仇吧?”

    王国安抬起头看着我,冷声说:“如果找不到真的凶手,那么我只能选择相信这种可能!”

    “我明白了,原来你的心情会变得如此糟糕,还因为这三位死者激起了你有关云露的回忆。王大哥,你现在是内疚多一些。但是一码归一码,这次的案子到目前为止找不到任何与云露有关的痕迹。”

    “不对!我相信一定会有,尤其是在刘鑫死后,我更加相信这一点!”说到这里,王国安忽然不再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明白他为什么做出这种表情,因为刚才他透露的内容已经太多了,远远超出了他的底线。

    “放心吧,你和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保准睡一觉之后就通通忘掉。”我笑着做了个保证,希望王国安的紧张情绪能够放松下来。

    没想到他摇了摇头,又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然后打开了一段视频。

    “这段视频是我在调看停车场录像的时候偷偷录得,在刘鑫回到车上之前,这个人曾经去过停车场,而且在刘鑫那辆车的附近徘徊了一会儿。”

    我眯起眼睛,使劲看着王国安的手机。

    视频并不清楚,尤其是重录到手机里面之后更加模糊,我勉强能够看到那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长发及腰,身材姣好。

    当我把目光放在她的脸上时,我突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虽然看不清楚,但我感觉自己曾经见过这张面孔。

    就在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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