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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面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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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大是肯定的,从她的缄默状态就可以看得出来,嘴唇紧紧闭合着,明显是自己有想要说话的冲动,但却又被抑制了下来。而且为了表达说话的冲动,她还出现了张嘴但却无声的情况。”
“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用手轻轻拨弄着沙盘角落的细沙,说道:“很有可能是**的问题吧……或许,下一次咨询的时候需要将她和丈夫分开。”
苏郁恍然大悟,说:“你的意思是……这个可能是婚姻问题!”
我赶紧摆了摆手,说道:“我可没这么说,只不过童太太的问题太过特殊,所以需要考虑到所有问题的可能性。”
我分析道:“由于她来访的时候穿的是戏子的服装,所以难以从她的穿着来判断性格等方面。虽然戏服也能够透露一些信息,但是却不能将这些信息等同于她本人,这是这次咨询的失败之处。到现在为止,我无法确定童太太的性格到底是什么样子。”
苏郁说:“青衣……如果她是因为穿了青衣的衣服而变成这样,甚至在这几天都不愿意脱掉服装,会不会是因为和服装有些关系?”
我反问:“什么关系?”
“青衣的角色通常都是那种大户人家的女主人……而且性格都很端庄……我的意思是,会不会童太太出轨了?她因为做出了与角色相违背的事情,所以再也无法说话?”
我“噗嗤”笑了一下,说:“你的思维还真是天马行空啊!”
苏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怎么,你觉得不对?”
我说:“谈不上对还是不对,只能说不确定,你的猜测也有些道理,可以保留意见……我初步有了一些推断,童太太的表现和妄想型缄默几乎一样,她现在很有可能被自己困在了意识世界,甚至有了其他人格,在与其进行对话。”
苏郁有些惊讶的说:“和我一样,又是双重人格?”
我摇头,说:“不确定,不过就算是双重人格,也和你完全不同。下一次咨询的时候,我会往这个方向进行试探,看能否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吧。”
最后,我和苏郁的视线落在了沙盘上,那块七巧板,又会代表什么呢?
突然,苏郁说道:“对了,你有没有觉得童先生怪怪的?”
我说:“没有啊……怎么了?”
“我也说不清,但是就是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我心想,或许苏郁又为我提供了一个相当重要的线索。
第九十五章 人肉拼图(中)
童太太的案例还未解决,一大早就从警方再次传来了案件的新进展。
顾楠说:“旅行箱里的尸体已经确认了身份,名字叫胡中华,是个小公司的总裁,平常生活作风有些问题,但是总的来讲和其他死者没有任何关系。”
我问:“有没有搜查他的手机……比如说,里面又有曾斌的手机号码?”
顾楠回答说:“这一次没有发现手机,只有旅行箱里的尸块。而且警方已经派人搜索了案发地点,也确认了凶手抛尸的地方,但是都没有发现手机。”
我听后陷入了沉默,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顾楠问:“你有什么想法?”
我仔细思考了片刻之后回答说:“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样一个问题……前四名死者虽然被碎尸肢解,但是他们的手机都没有被凶手刻意的销毁掉,这可能是凶手疏忽了,也有可能是他想要利用手机达到某种目的,比如嫁祸给曾斌,或者说将警方的注意力转移到错误的地方。”
顾楠说:“有道理。”
我说:“一个人在肢解他人尸体的时候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是极度慌张,虽然他有勇气杀人,并且有勇气将尸体肢解,但是他很有可能会陷入一种恐慌的状态,于是干脆忘记了销毁证据,也忽略掉了手机的问题。第二种是杀人凶手极度冷静,很有可能是惯犯,或者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已经不把死人当成人来对待,他甚至可以利用手机做一些事情,比如误导。”
“那你觉得凶手是哪一种?”
我说:“前四名死者的手机都被警方发现,并且将线索指向了曾斌,而昨天我们又去过曾斌的家里……”
顾楠突然开口说道:“打草惊蛇?”
“很有可能,由于我们找到了曾斌,于是凶手意识到了这一点,在下一次作案的时候故意将手机藏了起来!”
顾楠恍然大悟,“曾斌就是凶手?”
我说:“看起来不像,但是就算他不是凶手,也必然和凶手有些关系。当然,我并不是说他参与到了犯罪之中,曾斌甚至可能并不认识凶手,也不知道凶手认识自己,但是他们之间绝对隐藏着某种联系!”
电话那头听后传来一阵讨论声,随后顾楠说道:“那你觉得接下来怎么做?”
我说:“建议监视曾斌,仔细观察他接触过哪些人,又为什么手机里会存下那些受害人的手机号码。”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中忽然有一道灵光闪过,似乎一直以来我和警方都忽略了一个人。
席雨婷!
那个漂亮的……甚至有些令人发指的女人!
其实没有任何线索指向席雨婷,但是直觉告诉我或许这个人和案子有着相当重要的关系。
于是我说道:“顾楠,不如再去一次曾斌的家里吧,我打算试探一下曾斌夫妇。”
顾楠有些疑惑的问道:“试探?”
我说:“没错,这是我的专业,你懂得。”
我听到顾楠在电话那头“呸”了一声,说道:“五分钟后,我就到你家楼下。”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真是个雷厉风行的女警官。
随后我也离开了家里,敲响了苏郁家的房门。她很快就开了门,一看是我似乎有些惊讶。
我说:“警方遇到了一个棘手的案子,需要你的帮忙。”
苏郁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支支吾吾的说:“我能帮得上什么?”
我说:“你的直觉……我需要你的直觉。”
她低着头犹豫了一下,忽然问道:“古奇……你会一起去吗?”
我点头说:“当然,顾警官很快就到。”
似乎是听到我也会去的缘故,苏郁的心情变得开朗许多,冲我微微笑了一下,说:“你等我几分钟,我准备一下。”
五分钟后,苏郁低着头,手里拎着一个小包,俏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然后轻轻戴上了一副墨镜。
我说:“放心,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再像上一次李川山的案件,让你遭受痛苦。”
苏郁乖巧的点头,说:“没关系的,你在我觉得很安全。”
说起李川山的那起案件,我的心里还有一些不太舒服……因为那次的案件是王国安拜托我的,而在那个时候,王国安仍是个充满正气的警察,想不到最后却落得了那样凄惨的下场。
苏郁一如既往的敏感,一瞬间就发现了我的想法,安慰道:“你在想王警官?”
我有些沉痛的点了下头,说:“真的是难以接受……”
她说:“别难过,都会过去的。”
说着说着,我和苏郁已经到了楼下,发现顾晓的警察刚好停在门口。
我俩钻进了警车,顾楠有些意外的问道:“苏郁也去?”
我说:“她是我的助理,或许能发现一些被我忽略的东西。”
顾楠点头表示赞同。
我问道:“王国安的女儿怎么样了?”
顾楠目视前方,专心致志的开着车,说:“很可怜,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医院里,但是找不到合适的配型,医生说这样只能等死。”
我说:“有人照顾她吗?”
“没有,王国安是个单身父亲,在他离开之后王瑜就变成孤单一个人……虽然我们都骗她说王国安出差要很久以后才会回来,但是小姑娘应该已经猜到了真相。”
我感慨说:“倒也为难她了,身患绝症却还要自己一个人面对一切。”
顾楠说:“如果不是‘SIN’,王国安绝对不会误入歧途,王瑜也不需要经历这一切……至少,至少她在临死之前还能有父亲的陪伴,所以‘SIN’的案子我一定要破掉,至于那个罗宁,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看到顾楠咬牙切齿的说着,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也紧紧攥着,仿佛是要将其捏碎。
可是,“SIN”的一切真的那么容易揭开吗?
如果让顾楠继续坚持下去,会不会陷入和王国安相同的处境。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因为那让我觉得如陷冰窟。
过了一会,警车开到了曾斌家门口,在下车之后,我对苏郁轻声说道:“一会儿你负责观察席雨婷的一举一动,记住,每一个表情都不要放过。”
……
“实在很抱歉再次打扰曾先生,但是昨天警方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并且找到了同样的线索。”我说道,顾楠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但是随后马上就领会了我的意思。
曾斌有些惊讶的说:“这个死者的手机里也有我的电话号码?”
我说:“是的,这名死者叫做胡中华,您知道这个人吗?”
曾斌仔细回想了一下,回答说:“还真有点印象,貌似有此公司开年会,就有一个胡总,全名就是胡中华。”
我继续问道:“冒昧的问一句,那场公司年会,您太太去了吗?”
一听我提起了席雨婷,曾斌的态度顿时变得暴躁起来,说道:“你什么意思,警方在怀疑我老婆?”
顾楠冷声说:“请你配合。”
我摆手示意顾楠不要说话,然后微笑着说道:“和席女士并没有太多关系,我只是想检验一下你的记忆,以免出现你记错的情况。比如说,你到底有没有见过这个胡中华。”
听到我的解释之后,曾斌明显冷静下来,说:“说实话,我也记不太清,但是这个人的确有些印象。”
我问:“那您还记得席女士参加过年会吗?”
曾斌说:“这个我可以确定,因为每一场年会我都会带着她。”
我说:“那能不能让席女士回忆一下?”
坐在曾斌旁边的席雨婷抬起了头,她的脸上只花了淡妆,但却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丝毫不逊色于那些活跃在影视圈的明星。
她说:“貌似见过这个胡先生。”
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我站起身来,说道:“打扰你了,不过如果还有受害人,可能我们会再来几趟。”
说完,我就带着顾楠和苏郁离开了屋子。
回到警车之后,顾楠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要骗他?”
我说:“算是一种试探吧……如果他就是杀人凶手的话,应该会对我的谎言感到不可思议,从而露出一些表情,然而并没有。”
苏郁说:“席雨婷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反应,眉毛轻轻上扬,左手上抬,似乎想要放在嘴边。”
我说:“这是惊讶的表情。”
顾楠问道:“你的意思是……席雨婷和这起案件有关?”
我说:“还不能确定,继续分析……我之后故意将话题指向席雨婷,曾斌的反应很普通,也很正常,而席雨婷也表示认识胡中华。”
苏郁说:“提起胡中华的时候,她的小动作变多,出现了摸婚戒,拨弄发丝等行为,这可能表示内心慌乱。”
我对苏郁竖起了大拇指,说:“这样看来,席雨婷一定和这起案件有关了。”
顾楠说:“可是那样一个弱女子是怎样杀人的呢……死者全部都是男性啊!”
我说:“或许会有其他原因呢,比如同伙,比如借助药物的力量。”
苏郁说:“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网上很流行……当我看到你女朋友的时候,我就决定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我和顾楠听后先是一笑,随后表情就变得凝重起来。
难道说?
第九十六章 缄默人(中)
顾楠面容严肃的问道:“你是说,席雨婷很有可能因为跟随丈夫出席某些场合,然后被一些好色之徒盯上……”
我接过话茬,说:“很有可能,所以那些死者的手机都存有曾斌的电话号码,其实他们留下曾斌的号码是为了勾搭别人老婆。”
“你不觉得越扯越远了吗?”
我说:“碎尸案原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这起案件隐藏的真相可能比你我想象中的还要惊人。”
顾楠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接下来怎么做?”
“如果杀人凶手的目的仍未达到,那么这场连环杀人碎尸案就不会完结……换句话说,很有可能会再次出现受害人,我建议从现在开始严密监视曾斌和席雨婷的一举一动。”
顾楠说:“貌似也只能这样了,但是警方也未免太被动了一些。”
我说:“我们现在没有其他选择,杀人凶手的心思相当缜密,只能等他自己露出马脚。无论凶手是不是席雨婷,但都至少和她有关。”
顾楠突然说:“对了,关于尸体方面,警方又发现了一个线索。”
“什么线索?”
她说:“一共五具尸体,全部都是男性,虽然各自都缺少身体的一部分,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
我皱起眉头,预感这个线索将会相当重要。
顾楠说:“他们全部……都被阉割了。”
我瞪大双眼,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的生殖器官全部都被切除了?”
顾楠点头,“没错,根据法医鉴定,伤口和其他部位的伤口相同,应该是在肢解的时候被人故意阉割,但是该部位到目前为止无法找到。我突然怀疑,会不会前四具尸体找不到的胳膊和大腿其实只是障眼法。”
我说:“很有可能……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阉割算是一种变态至极的行为,有着很深刻的解读意义。”
顾楠说:“说说看。”
“精神分析认为‘性’是人类的本能,而且驱使着人类作出各种各样的行为。阉割无疑表示着‘性’的摘除,这是一种反人类天性的做法。而且这种行为早在很久以前就被赋予了特殊的含义,比如中国古代的太监,比如古希腊神话中被阉割的神……所以说,阉割行为的背后绝对隐藏着相当重要的线索。”
“你怎么想?”
我说:“直接来看,阉割行为是对男性生殖器的厌恶。这种行为有很大可能发生在极度厌恶男性的女性身上,这么看来席雨婷的嫌疑也就更大了,但奇怪的是,她看起来和曾斌的感情生活非常和睦,又与此有些矛盾。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变态’都会酷爱阉割行为,甚至包括切除女性的**,这也算是一种阉割。”
苏郁深深吸气,轻声说道:“可以理解为畸形的‘性’吗,就是这类人对于‘性’有着和其他人不同的认识。”
我说:“没错,从人类的角度来看,‘性’的主要功能是繁衍后代,也可以说是生命的延续。但是对于很多文化,包括宗教来说,‘性’变成了罪恶,于是才有了阉割。很有可能杀人凶手对于‘性’的认识也是畸形的。”
顾楠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这倒是让我回想起了一个案子,有个幼儿园老师,还是个年轻女性,竟然将十多个小男孩的生殖器通通切掉了,当时这个案子还惊动了上面的人。”
我点头说:“‘性’的话题始终都是研究的焦点,因为它必不可少,但却赋予着太多含义。不过总的来讲这算是一个好消息,毕竟我们又找到了一条线索。”
顾楠沉默了片刻,说:“我只希望能在更多受害者出现之前……结束这一切。”
……
童先生和童太太的第二次来访,与第一次并无不同,包括穿着打扮。
尤其是童太太,依然是青衣装扮,脸上画着浓妆却毫无表情,给咨询带来了非常大的难题。
童先生说:“古医生,她昨天一夜没睡,只是不停的张嘴说话,而且是没有声音的那种……您快救救她吧!”
我说:“说实话,童太太对咨询有着相当严重的阻抗,你可以设想一下,如果病人本身就不愿意被治好,那么无论医生如何努力都很难治好她。”
童先生说:“但您至少能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被治好。”
“或许可以,所以今天的咨询是独立的,我希望您能给予童太太和我一些信任……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需要对她进行单独咨询,就在旁边的催眠室里,你可以在外面看到屋里发生的一切。”
他沉思片刻之后终于点了点头。
我将苏郁留在催眠室外,陪伴童先生,顺便负责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以及面部表情的变化。或许苏郁的猜测也是对的,童先生的确有古怪之处。
催眠室内,童太太坐在催眠椅上,而我则捧着一杯温水站在对面。
我说:“你还是不想说话吗?”
她双眼无神,没有任何反应,我甚至怀疑她能否听到我的声音。
我继续说:“一味的沉默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可以试着把自己的困惑说出来,或许我能帮到你。”
毫无反应。
“能不能帮我拿一下水杯?”我将手中的水杯递了过去,不出所料,童太太就像是一个木偶,虽然不说话,但却乖乖的接过了水杯捧在手里。
我忽然注意到,她的双手捧着水杯的时候,胳膊竟然在颤抖。
这不对劲,水杯的重量远远不足以让人颤抖!
“谢谢。”我弯腰拨弄了一下裤腿,然后站起身来重新拿回了水杯。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或许这一声青衣只是童太太的伪装,她在隐瞒什么!
我想外面的苏郁挥手示意,让她给我送一杯水来。她很快就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屋内,而我又将这杯水递给了童太太。
我说:“喝点水吧。”
她听话的端起水杯开始喝水。
“咕咚”。
我按捺住脸上惊讶的表情,因为我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童太太喝水的时候,露出了……喉结。
除此之外,当她仰起头的时候,还露出隐藏在衣领之下的一道青紫颜色!
与此同时,门外的童先生忽然闯了进来,一把夺过妻子手中的水杯,说道:“不好意思医生,她不愿意喝水,喝多了会难受!”
我仔细盯着童先生,一字一句的说:“我屋里有茶,还有咖啡,要不要重沏一杯?”
“不……不用了。”童先生一把拉住太太的手,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有些急事,今天的咨询就先到这里吧!”
说完,他就扯着妻子往诊所外面走去。
我喊道:“如果病情继续恶化,她面对可能会是死亡。”
童先生明显听到了我的话,但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狼狈至极的逃出了诊所。
我缓缓走出催眠室,看着身边的苏郁,问道:“有什么发现?”
她说:“童先生很紧张,相当紧张。”
我说:“的确如此,当我提出要对童太太进行单独咨询的时候,他几乎要捏爆自己的手指头了。”
苏郁补充说:“而且在你和童太太进入催眠室之后,他变得相当焦虑,始终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当你弯腰的时候,童先生的行为举止简直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我笑道:“或者说是踩了尾巴的老鼠更贴切吧?”
苏郁好奇道:“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说:“事情远比咱们想象中的复杂……恐怕童太太会变成缄默人不是因为厌倦了戏子,也不是因为演了众多人物而无法找到自己。”
“那是因为什么?”
我说:“咱们再去看一次沙盘吧。”
沙盘没有人动过,仍旧是老样子,在正中央摆放着一个七巧板。
我伸手拿起七巧板,然后将其掰碎,将碎块重新放回了沙盘之中。
我说:“上一次你说童先生有地方很古怪,现在找到答案了吗?”
苏郁回答说:“找到了,是眼神……通常来说,看向同性和看向异性的眼神有着很大差别,以男性为例,当他们看到女人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观看胸部、臀部,这并不是说好色,而是天性使然。因为男性看异性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考虑到‘性’,或者说是繁衍,这算是一种本能吧。而女人也是同样,看男性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注意鼻子、肌肉等要素。”
我点头表示赞同,说:“有些道理,这种说法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讲的确适用,所以说异性之间的友谊很难单纯。”
苏郁继续说:“可是童先生看你的眼神却不太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非常仔细的打量过你,尤其是鼻子还有……”
她忽然脸红,说不出话。
我说:“我明白了,那你注意过他看你的眼神吗?”
苏郁说:“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过我。”
我笑着说道:“看来咱俩的发现都指向了同一个地方。”
说完,我将目光转移到了一片碎块上面。
第九十七章 人肉拼图(下)
在纳粹集中营中存在着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拥有一个特殊的符号,这个符号是粉红色的倒三角。在纳粹的恐怖统治结束之后,这个符号流传了下来,代表对暴力的反抗,代表绝不屈服。
而这个特殊的群体就是……同性恋。
当我看着沙盘中的碎块时,留意到了其中那块粉红色的三角形,刚好是属于同性恋的标志。
如果苏郁的推测完全正确,也就是说童先生使用看待异性的眼神来看待我,对于苏郁却是无视的态度,这很有可能说明他就是一位“男同”。
而这样说来,我在“童太太”身上的发现也就有了对应的解释。
童太太有喉结,并且用浓妆来掩饰着一些信息……这个信息就是性别。我一直都忽略了这一点,童先生除了姓氏之外拒绝透漏任何信息,甚至说他到底是否姓童也是一个秘密。
根本就没有什么童先生和童太太,只有一对男同性恋患者而已。只不过其中一人变成了缄默人,但是他们却担心男同的身份得到歧视,于是对我隐藏了很多信息。
不过事情推理到这里的时候再度进入了死胡同。
如果说“童太太”是一名男同性恋,只是通过戏子的服装伪装成了女人的形象,那么他到底为什么不愿意说话。按理来讲,童先生作为他的伴侣,应该深得信任,为什么这两个人之间却透漏着一种古怪的感觉。
同性恋,的确是隐藏的线索。但是,它却不一定是问题的根源。
我回想起“童太太”和童先生的古怪之处,隐隐觉得还有其他线索仍然隐藏着,比如说“童太太”接过水杯的时候为什么双手颤抖,童先生又是为什么拒绝让我和其单独相处,他究竟在害怕什么?
缄默人的案例陷入死胡同,而连环杀人碎尸案却得到了新的进展。
不出所料,杀人事件仍在进行着,而且这名死者的尸块当中缺少了头部以及部分躯干。
顾楠迅速将我接到了警局,这一次并没有带来苏郁,以免精神情况不太稳定的她发生问题。
顾楠说:“这名死者依旧是男性,手机也没有找到,和上一名死者不同的地方在于……他的头部和躯干全都不见了。”
我说:“每一名受害者的尸体碎块都是在哪里找到的?”
“大部分是在案发现场,还有小部分是在现场附近……所以我认为,找不到的那些部分,应该是被凶手有目的的藏了起来。”
我继续问道:“这名死者的生殖器官也遭到阉割了吗?”
顾楠点头,说:“没错。”
“警方不是一直在监视曾斌和席雨婷吗,有没有发现异常?”
顾楠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说:“或许我们的调查方向有了错误,死者应该是死于七小时之前,但是这期间曾斌夫妇始终都在警方的监视之下……换句话说,他俩中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有作案时间。”
我皱起眉头,“会不会有同党?受害者都是男性,对于席雨婷来说本身就是难题,如果有犯罪同伙的话就能够解释了。”
顾楠反驳道:“可是你的这种猜测是建立在席雨婷就是凶手的前提上,目前并没有证据。”
她说的没错,如果不能证明席雨婷的确和案子有关,我的推测就无法成立。
仔细回想着连环杀人碎尸案,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六名受害者,分别缺少头部、左臂、右臂、左腿、右腿,并且全部缺少生殖器官。
突然,我联想到了沙盘上的七巧板。
如果把人体分成七个部分,头部、躯干、左臂、右臂、左腿、右腿以及生殖器官,刚好是一副“人肉七巧板”。
而所有受害者都缺少了生殖器官,会不会说明这起案件与童先生和童太太的案例有相似之处。
同性恋?
我说:“按照杀人凶手的碎尸方法,每一具尸体都被切割成了几个部分?”
顾楠翻看了一下资料,回答说:“算上缺失的两个部分,应该是七个部分。”
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说:“现在已经有了六名受害者,会不会还差一名缺少躯干的尸体?”
顾楠紧皱眉头,说:“专案组也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认为杀人凶手很有可能在按照某种规律进行杀人碎尸,而你说的情况非常有可能发生。”
我拿过顾楠面前的资料,翻看着里面的尸体照片,说:“有没有仔细调查过这些受害者的死亡时间?”
“基本都是间隔三十个小时左右,就会出现下一名受害者。”
我说:“上一次我分析说,有可能杀人凶手是想要收藏人体的某些部位,而旅行箱中的尸体只是缺少生殖器官,于是我认为他可能是因为身体不符合杀人凶手的要求,所以没有缺少其他部位,我想这个想法应该是错误的。”
顾楠问:“为什么?”
我说:“六具尸体全部缺少生殖器官,其中五具还缺少更多的东西,这让我想起了七巧板。”
顾楠有些惊讶的说:“七巧板?”
我点头,解释说:“这些尸体缺少的部位应该刚好能够拼成一具完整的身体。”
顾楠反驳道:“可为什么所有尸体的生殖器官都被阉割了,难道凶手想要拼凑出一具……”
她忽然闭上了嘴,明显觉得自己设想的情况有些恶心。
我说:“这里也是一个疑点,我一时半会没法解释……如果凶手想要拼凑身体,为什么需要那么多的生殖器官……”
这个问题就像是缄默人的案例,陷入了一个死胡同里面。
这条线索应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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