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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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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
老木,老慕?
难道他是慕小小的父亲?
我的心头又觉得一痛。
我没有承受过父爱,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爱意。
但是我看到过无数次父子,父女之间的那种情感流露。
比如甘云山和大雄之间的那种恨铁不成钢。
那是一种让我感到温馨伟大,又不敢想象,没有机会去触及的伟大情感。
是了,也只有父爱如此伟大的情感才能让他如此费尽心机,不遗余力的想办法复活女儿。
这里没有什么道德的束缚,也没有什么法律的牵绊,有的,只有单纯的那一份爱而已。
此时此刻,此地此间,抛却其他的观念,这种爱是伟大的,任何人都不能侮辱的。
我怔怔的看着老木就这么哭泣着,哭泣着,我毫无办法去阻止他做什么。
许久,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拳头大的乳白色珠子,放在的地上。
随之念动了一段连我都感觉粗涩难懂的咒语,然后我看到慕小小的一丝魂魄从她的鬼体中被抽离开来,钻入了那乳白色的珠子中,接着小女鬼的一丝魂魄也跟着被抽离了出来,也跟着融入到了那颗珠子中。
原本乳白色的珠子随着两丝魂魄的侵入,变成了晶莹剔透的黑色,隐隐的,两张面容出现在了珠子的表面,一个是慕小小的,另外一个,自然是小女鬼的。
老木小心翼翼的把珠子揣进怀中,然后很愤怒的瞪了我一眼。
就在我认为他要过来收取我生命的时候,他居然直接冲向了支持台后面的那个通道,一跃而下。
他跑了?他居然跑了!
我此时来不及去细想他为什么跑掉,我费尽全力爬起,踉跄着往门外跑去。
大厅的大门距离楼梯口不过几十米,我却摔倒了好几次。
地面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一路哩哩啦啦的冒出几滴,那个血红的大脚印或清晰,或隐晦的嵌入红毯之中,让我触目惊心。
终于,我跑入了楼梯间,推开楼梯间消防门的那一刻,我问道了一股重重的烟味。
什么情况?
我晃晃荡荡的爬下楼梯,赫然看到吴宸和大雄两人背靠着墙并排坐在血泊之中。
大雄的眼中带着泪水,手中颤颤抖抖的掐着烟头,使命的吸着。
吴宸嘴巴边叼着烟,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那火红的烟头随着他身体剧烈的抖动几欲坠落,每次都被大雄伸手扶正。
吴宸的手压着自己的腹部,他的手上满是鲜血,嘴角却依然带着嘲讽似的笑,对大雄断断续续的说着:“这算什么,哥以前碰到的那些事,比这严重的多了,这点伤,真心不叫事。”
大雄一手死命的捂着他的腹部,声音也很虚弱:“知道哥你牛逼,雄爷我也不是吹的,刚才咱那手脱手刀咋样?直接给丫的干废了。”
吴宸咧嘴笑了一下,伸出个大拇指:“雄爷确实牛,就是准头差点,好悬没把老子肠子都给捅漏了。”
大雄脸一红,顿时没话了。
我跌坐在台阶上:“喂,你们两个还有精神扯淡?”
吴宸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没办法,咳,我都这样了,咳,再拼命就真死了。”
大雄低着头:“都是我害的。”
吴宸摇头:“不怪你,你还不是为了救我?当时你不出手,我就是死,你捅我一刀,却救了我一命。”
接着他又看向我:“上面怎么样了?”
我打了个‘OK’的手势:“搞定。”
吴宸又咳了两下:“我听到那鬼娘们的惨叫声就知道你赢了,不过你这速度也太慢了啊,哥我都快撑不住了。”
我脸一红,是啊,我当时如果不当机立断,或许现在看到的,就不是两个虚脱的活人,而是两具尸体,那样我怕是死都觉得对不起他们了。
我闻着这楼梯间血和烟掺杂在一起的古怪味道:“现在怎么办?”
吴宸淡笑了一下,伸手丢了一包烟给我,这动作似乎扯动了他的伤口,疼的他直咧嘴。
我本来不抽烟,看到他那么费劲的丢过来,总要给点面子,摸出一根塞进嘴里,大雄赶忙跑过来给我点上。
一阵浓烟刺入我的肺部,呛得我咳咳直咳。
吴宸哈哈大笑:“我也不抽烟的,不过办完事之后来一根,很爽。”
不知道别人如何享受的,我感觉这烟吞入肺中的感觉真的很辣,很不爽。
“以后你就慢慢习惯了,你看大雄适应力多强。”
吴宸笑得贼兮兮的,根本不像个受了重伤的。
我皱眉:“你还没回答我。”
吴宸耸耸肩:“还能怎么办?报警呗。”
报警?我靠!这还用你说么?
我刚掏出手机,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味,不是我们抽的香烟,是那种橡胶,木材之类的东西烧焦的味道。
接着我就听到了一声呼喊:“着火了!快救火啊!”
第184章 大火灾
着火了?
我慌忙起身,扭头顺着楼梯的消防门往里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死,整个楼道内浓烟滚滚,从另一个方向的楼梯间内,黑压压的一片浓烟迅速的向我这边扩张,我甚至隐隐的感觉到了那股强烈的窒息感和热浪的蒸腾。
我糙!真的着火了,这会不会是老木那家伙干的?
现在根本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救人要紧。
我扭头看着大雄:“你还行么?”
大雄一拍胸脯:“没问题。”
我露出了一个坚定的眼神给他:“背着吴宸走。”
吴宸挣扎了一下道:“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走,你们快去救人。”
大雄拉了我一把,没拉到,只能焦急的喊道:“那你呢?”
我扭头道:“我去救人啊!”
大雄也不是没决断的人,一把拉起吴宸,背在背上就走。
吴宸也不挣扎,他知道我们一旦做好了决定,挣扎只是给我们徒增拖累。
我疯了似的往回冲,等我跑到七楼大厅门口的时候,浓烟已经蔓延到了我面前,那呛人刺鼻的烟气只吸了一口就让我的胸口沉闷起来。
我抓紧钻进了大厅内。
进了大厅,我顿时感觉到了头痛,不是因为烟熏的,而是因为这屋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个人,这会还都昏迷着,我一个人也救不了这么多人啊!
蒋诗诗和许亦馨慌乱的看着我,蒋诗诗先开口问道:“着火了?怎么办?”
我也没回话,把她们两个推出了门外道:“往右走,那边楼梯还没事。”
蒋诗诗慌张的问道:“那这些人怎么办?”
一瞬间,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你们先走,我有办法。”
蒋诗诗点点头,拉起许亦馨就跑。
我靠,这丫头就这么信任我?
我折回大厅内,挨着个的把他们都拖着塞进了主持台后墙上的那面镜子中。
除了那位已经挂掉的哥们,一共四个人,倒也轻松。
接着我也跟着跳了进去。
下面有四个昏迷不醒的做人肉垫子,我这么跳下去肯定没问题。
待我落回了六楼的酒库之后,不由略微得意。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里真的没着火,而且朱逸群那个家伙还在地上躺着,老木虽然是走的这条道跑的,却根本没搭理他。
我想就算这火是老木放的,也不可能在这里放火,因为这里旁边就是洗手间,水源大大的充足,虽然是酒库,却连一瓶酒也没有,除了几个木架子可燃,一点其他的可燃物都没有。
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不会在这里放火。
这下又多了一个朱逸群,等于又多了一个累赘,我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赌一把了。
费了许多劲把几个家伙从破墙的位置挨个塞进了洗手间,我又爬进了洗手间,顺手把所有的水龙头都拧开了,任由水流哗哗哗的流动起来。
六楼内的楼道已经被烟气充满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几楼开始着的火,这火势倒是很猛,眨眼间能充满七个楼层。
洗手间内因为水流的关系,空气好了很多。
顾不上那么多了,我一脚踹开了窗子,往下看了看,太高,这跳下去不死也得残废,还是爬楼梯吧!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几个人,我只好先背起朱逸群,往楼道里冲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朱逸群这小子死沉死沉的,我居然背着他安全的跑出了楼梯间,到了一楼才发现,大火居然是在一楼燃起的,已经蔓延到了四楼,而且看这火势,似乎还要往上爬。
一时间,整栋大楼都处于了滔天的火焰之中,无数的黑烟直冲云霄。
远远的,我们已经听到了消防车的声音。
门外,是一群惊慌中跑出来的学生,我大致看了一下,男男女女居然有三四十人,都穿着之前在大厅里玩游戏时穿的衣服,整的跟出席啥活动似的。
汗,我们本来就是来参加活动的。
看来这帮家伙一个个都没事,我心里也舒坦了许多,现在让我担心的,是六楼里剩下的那几个家伙。
我正准备再冲进去,听到许亦馨喊了一嗓子:“欧宁,诗诗不见了。”
“啥?”
我脸色变了:“她人呢?”
许亦馨急道:“她把我送出来,就扭头又回去了,说是要帮你救人。”
我糙!又回去了?这哪里是帮我救人,你这是帮我找麻烦吧?
不管怎么说,这丫头是为了我才回去的,我不能不去救她,我对着许亦馨急速道:“消防车来了,让他们主要去六楼女洗手间,那里面困着四个,我去救诗诗。”
“哎!”
许亦馨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没来及说,我已经又钻回了大楼内。
整栋大楼都已经被烟雾充斥了,走到哪里都是刺鼻的气味,让人忍不住头晕目眩。
这种情况下,蒋诗诗居然敢跑回来,我也是醉了。
我该怎么说她好呢?
我是该说她傻呢?还是傻呢?
想一想这丫头肯定是按照老路往回跑,目标也肯定就是七楼大厅。
我是不可能挨个包间去找她的,只能碰碰运气,看她是不是回了大厅。
我强憋着一口气,连呼吸都不敢呼吸,直接跑上了七楼,一路跑来,我感觉整栋楼都在打晃,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有几次我都感觉好像房顶都要塌了一般。
墙面上到处都是熏得黑漆漆的斑驳墙皮,龟裂开来,呈无数的块状往下剥落。
楼梯的扶手都烫手,我甚至不敢去伸手触碰。
就是这样的情况,我憋着一口气来到了七楼,果不其然,在大厅的门口,我看到了栽倒在地的蒋诗诗。
她的小脸黢黑,身上满是尘土,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在我的对面,大火已经烧了到了近前,大厅的门已经起火,火舌像是一头食人的猛兽,即将吞没门口的蒋诗诗。
我慌忙跑过去,把她抱起来往屋子里一滚,险而又险的躲过了火舌的吞噬。
我们的身体刚刚离开门口的位置,那扇已经被我破坏的大门终于承受不住火焰的攻击,‘啪嗒’一声向我们砸了过来。
第185章 火烈情深
沉重的木门夹带着火焰落下,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外加上那呛人的黑烟,刺激得我一阵剧烈的咳嗽。
幸好我脖子上那块羊脂玉,它总在关键时刻显示出它的能量。
此时它又放出了那股子清凉的,很舒服的气流,让我顿感清醒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这羊脂玉的缘故,此时我怀中的蒋诗诗居然悠悠的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
“欧宁?我……”
这丫头居然哭了!
我有些火大,你说说你都跑出去了,还跑回来干嘛?这不是给我惹麻烦么?
“你回来干什么?这里面有多危险你不知道么?”
我也是急了,连数落带骂的一顿狂喊,态度很让人难以接受的那种。
是想,换个人在这种情况下估计也很难有好心情去说话。
蒋诗诗哭道:“我,我就是想回来帮你。”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没跟她搭话,我抱起她就往主持台后的那面墙跑去。
让我没想到的是,火势已经蔓延的极为厉害,主持台那地板都是木质的,而且上面涂满了油漆,被火舌一舔,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瞬间将我已经想好的退路给破坏掉了。
我几次想要冲过去,都被突然蹿出的火苗给挡了回来。
他大爷的!难道哥今天就要葬身于此么?
我扭头看了看大厅内,整个大厅已经处于了一片火海之中,能让我落脚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把蒋诗诗放在地上,我伸手摘下了自己的羊脂玉放在她手心里,让她能保持一定的清醒。
转身我便跑到了仅存的一张还没燃烧的桌子边,一把扯下了桌布,顺手还从饮水机上提起半桶饮用水,往桌布上一顿狂撒。
丢掉水桶,捡起湿漉漉的桌布给蒋诗诗披上,我弯腰把她背起,神情有些严肃的说道:“我们两个可能都出不去了,但是我要试一试,因为呆在这里就是等死。”
蒋诗诗趴在我的肩头,双手撑起湿漉漉的桌布,盖住我们两人的头顶道:“死,我也陪着你。”
我心头如同砸翻了五味瓶,百味陈杂,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闷着头往大厅的门口方向冲去。
浓烟呛得我想要咳嗽,我修炼了几年的道术,呼吸之间气息悠长,在平时的情况下,一口气吞吐憋住三五分钟不在话下。
虽然能憋气很久,但是那是在有清新空气补充的情况下,身体的各种精神状态都在巅峰。
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所有呼吸的气体都是浓烟,我本事再大也憋不了多久。
勉强屏住一口气,我猛的冲出了大厅的门口,在门口一道火浪向我喷来的那一刻,我强忍住皮肤发烫的感觉,让那股炙热喷在了我的胸口,硬挺着冲到了大厅门外。
成功冲出大厅根本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喜悦的情绪,因为前面还有更残酷的事情考量着我。
地面的地毯早已经燃起大火,我几乎是踏在火海中前行,每走一步都有骨子钻心的痛。
我背上的蒋诗诗死死的抓着湿漉漉的床单,一动也不敢动。
我拼命的向前奔跑,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往前冲,手指触碰到消防门把手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冒烟,那铁门居然已经烫到了如此地步。
去他大爷的!没了一只手总比没了命好!
我咬紧牙关扯开了消防门,背着蒋诗诗钻入了楼梯间中。
此时我的手似乎已经被烫熟了,发出一阵让我恶心的肉香。
我整条胳膊似乎在瞬间都麻木了,疼痛让我浑身开始冒冷汗,在这种烈焰吞噬,火苗四窜的情况下,我居然感觉到的不是热,而是冷。
我低头看了一眼垂在身边的手掌,黑漆漆的肿起一大片,血肉模糊的,看得我真特么想哭。
我用仅剩的左手扣住蒋诗诗的身子,一弯腰,继续下楼。
随着我急速的向楼下跑,我感觉头顶在不断的往下落着各种带着火苗的泥沙砖块之类的东西。
不会是把房顶烧漏了吧?
我感觉自己身后就像有条大火龙在追着我,我不敢回头,也不敢想其他的东西,只能拼了命的往下跑。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下了几层楼,只知道我停下来的时候,是以为我脚下的楼梯已经被大火吞没,无处落脚。
我知道,现在我所站的这个地方,是最安全的,如果继续往下冲,那必然是葬身火海的结局。
这个楼梯间的拐角处不知为何有大量的积水,楼下的火势到了这里就会退却一下。
楼上的火势暂时还没有下来,整个楼梯间内都是水流,水似乎是从楼上留下来的。
但是也只能阻拦这火势片刻,起不到灭火的作用。
既然走不出去,那就干脆停下来休息吧!
此时此刻,我一放松,感觉能安静片刻也是好的。
我把蒋诗诗放下,有些无奈的摊手:“我们出不去了。”
她一把抓住我那被严重烫伤的手掌,早已泪眼模糊:“对不起,欧宁,都是我害了你。”
我苦笑一下,伸手抹去了她眼边的泪水:“不怪你,没有你的话,我估计也会进来救那几个人,结局或许比现在还糟,毕竟现在陪着我的可是美女,要是你不进来,那我死了也捞了个搞基的名声,多丑。”
‘噗嗤!’
这丫头被我逗得笑了一下,然后嗔怪的看了我一眼:“这个时候了,你还能说笑话。”
还别说,这一眼,真有那么点风情万种的味道。
可惜了,小爷我活了十六年,还没正式的跟女孩子牵过手,这就要被火化了,算不算是一个悲哀呢?
火势已经越来越猛,楼上的火势已经蔓延下来,那楼梯扶手渐渐的变得发亮,然后发红,最后冒出浓烟。
我和蒋诗诗开始剧烈的咳嗽,那块湿漉漉的桌布似乎都快被烤干,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
蒋诗诗紧紧的缩在我的怀里,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的问道:“欧宁,你,喜欢我么?”
我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还能想这种事?
是不是女孩都特傻?即便是死亡临近了,也对自己执着的事情一直坚持着?
我此时此刻能说什么?
我只能保持沉默,把自己的身子挡在她身前,即便是火舌来临,第一个被烧的,也肯定是我。
火势吞吐,如毒蛇的蛇信般让人胆寒。
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略一扭头,听到蒋诗诗在用哽咽的腔调跟我说:“你,以后也这样背我走好么?”
我一时间心头百转千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能在这种哽咽声中沉闷的点头。
很沉重,也很激动。
沉重的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情感,激动的是老子特么的终于听到了消防车那大水枪喷洒的声音。
第186章 妈妈也调皮
我在睡梦中睡了很久,很久,甚至我不记得我自己是如何晕倒的。
我依稀的记得我让蒋诗诗紧紧的握着那块羊脂玉,而我却挡在了她和玉的前面。
就这样,我晕倒了,或许是劳累过度,或许是看到了穿着消防服装的消防兵出现,那股子紧张感一松弛,就晕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中我像一具死尸一样躺在一张床上,在我的身边,同样躺着一具死尸一样的男人。
我一动不能动,但是眼角余光可以看到那男人的形象似乎很熟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久违感。
我尝试着跟他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张不开嘴。
无论我使多大劲,如论我如何努力,都张不开嘴巴。
那个男人似乎也在努力的想看我,或许也想说话,但是他同样扭动不了自己的身子,也同样张不开嘴。
我能深深的感受到他那种情感,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们两个就想两个被控制的木偶人,相望却不能对言。
这种画面很诡异,也很单调,但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那条隐而不见的线却异常的让我感怀,我不知道自己在梦中的那种莫名的,悸动的情感到底什么样的情感。
我只知道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一个孩子仰望着大人一样。
就这样望着,望着,我就望醒了。
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真的躺在一张床上,还是病床。
我的全身都被白沙布包了起来,哦,除了脑袋。还好,这证明脑袋没事,起码没毁容。
屋子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人,两个女人,两个正在说话聊天,看起来很默契的女人。
“阿姨,医生说欧宁应该会在这两天醒过来,他咋还没醒呢?”
这是,蒋诗诗的声音?她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没事,这小子身体棒着呢,死不了就行。”
我去,这是我妈的声音?她怎么说话呢?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她的亲生儿子在病床上躺着,按照我的想法,怎么着也得是哭哭啼啼或者欲哭无泪,或者呆呆的坐在我身边守着我,咋就会说出死不了就行这样的话呢?
太伤她儿子我的心了。
蒋诗诗的声音再起,带着无尽的担忧:“可是,他都睡了一个星期了。”
我妈却在一边笑道:“你欧爷爷说了,这小子是消耗过度才晕过去的,这是好事,人的极限都是这样被突破的。”
好事?妈哟,你是不知道我从火堆里爬出来,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有多后怕。
您老人家居然还能开口闭口的好事?
换成别人我早把他丢火堆里,让他看看是不是好事。
可是说这话的是我亲妈,我真欲哭无泪了。
接着我又听到我妈那带着半分喜悦半分激动情绪的问话:“那个,诗诗,你还没告诉阿姨,你跟我们家欧宁,是啥关系啊?”
我斜眼看去,发现坐在对面椅子上的蒋诗诗脸都红了:“我们,是同学啦。”
我妈一拍巴掌;“同学好,同学好,我跟他爸我们俩以前就是同……”
讲到这里,我发现我妈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复杂的情感,接着住了嘴。
蒋诗诗抬起好奇的眼睛问道:“阿姨,您怎么了?”
我妈似乎扭了下头:“没,没啥。咦?小兔崽子,你在那躺着装挺尸呢?醒了也不出声?”
我赶忙讪笑了一下,睁开眼道:“妈,我可没见过你这个样子,以前我受点伤之类的你都心疼半天,这我可是差点连命都没了,没您那么说话的啊,刚才我可是都听到了。”
我妈一瞪眼:“小兔崽子,你听到啥了?你咋没死了算了呢?省的我操心。”
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妈这个样子,这已经彻底的颠覆了她以往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从前的她温柔善良,话不多,却带着一种大家闺秀的气势。
从前的她或许看到我躺在床上的样子,也不会哭,但是绝对会默默的做着一切事情,默默的等待我醒来。
现在的她却显得有些不着调,自己儿子出于昏迷状态,却能人跟打屁聊天,嬉笑怒骂,这前后变化实在太大,大的我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熟悉的女人就是我妈。
我哀怨道:“妈,您不会是中邪了吧?哪有咒自己儿子死的?”
我妈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你小子见鬼见多了?跟你妈也敢说中邪?我这不是看到我未来儿媳妇在这呢么。”
“啊”
我和蒋诗诗同时‘啊’了出来。
我看了一眼脸色通红的蒋诗诗,再看一眼满是满意表情的我妈:“妈你说啥?”
我妈慌忙掩嘴:“哦,没啥,没啥,你小子饿了吧?那有粥,让诗诗帮忙先喂一下,我出去找你爷爷去,这死老头,不知道又跑哪抽烟去了。”
我妈拉开门跑了,屋里只剩下了蒋诗诗跟我。
我这个郁闷啊,平时我妈挺稳重一人儿,这咋睡了一觉成了小孩了?是不是被我昏迷的事给刺激到哪根神经了?
蒋诗诗连忙把桌子上的保暖杯捧在手里,掀开后,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蒋诗诗用勺子舀了一勺,轻轻的吹了两下,递到我嘴巴边说道:“你是不知道,阿姨刚到的那会,看到你躺在床上不能动,急的都快疯了,天天以泪洗面,晚上帮你擦身子,白天就盯着你。
是这两天你明显的变好了,昨晚还说梦话,她才如此高兴的。
她说你小时候就爱说梦话,一说梦话就意味着要醒了,她就不担心了。
我估计她是兴奋过头了,才显得有些……呃,调皮?”
我忍不住乐了,调皮?这个词用的有点妙,因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妈此时的状态。
说梦话?我咋不记得我有说梦话的习惯?
我诧异的看着蒋诗诗:“我都说啥了?”
蒋诗诗脸红到了脖子根,噗嗤一声笑了:“你说,你说我要尿尿……”
呃!这多尴尬?
我猛然想起了什么,我说梦话,蒋诗诗怎么知道的?莫非她,一直都在守着我?
第187章 校耻和校花
我赶忙低头喝了那勺子粥。
我不知道大家一个星期不吃饭光输液是什么感觉。
我只知道我刚才根本不饿,但是我喝了一口粥之后,那股子饿的心慌的感觉就不自然的涌了出来。
我抬手想要去端碗,才发现自己一手扎着针,一手被绷带绑着,根本腾不出手来。
蒋诗诗看到我的动作,不无担心道:“你别动,欧爷爷说了,你醒了后不能喂太多,要一口一口的少食多餐。”
我一阵无语,只能按照人家的安排来吃饭,可是把我憋得够呛。
“你身上的烫伤已经被欧爷爷处理过了,欧爷爷好厉害,一盒药膏抹下去,居然连点伤痕都看不到的,只是……
只是你手上那烫伤太重了,留了个疤。
学校那边已经知道了这次的事件,又进行了一次大的整风运动,不单是学校,连教育局都知晓了这次事件,也不清楚后续会怎样处理。”
其实我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六楼洗手间里那几位到底怎么样了。
这一点,蒋诗诗也给我做了回答。
说是消防车到了之后第一时间把那几个人救了出来。
整个KTV都被付之一炬,除了被慕小小杀死的那个学生外,其他人都安然无恙。
而且听说上面已经下了封口令,对于此次事件决口不提,幸好蒋诗诗和许亦馨都没有声张,不然肯定被带走审问。
对于这次的事件,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保持了沉默,没有人去当那个出头鸟。
只是那个神秘的组织者现在被立案调查了,其他的倒没什么了。
关于这件事,蒋诗诗能知道这么多已经不容易了,毕竟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太大,都上了电视了,普通老百姓上哪里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知道一群学生聚会,KTV发生大火灾,死亡一人,如此而已。
至于是不是鬼闹事,除了当事人,还真就没有几个知道真相的。
我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身上的绷带扯下的一刻,原本黝黑的皮肤上,到处都是新生的白嫩肉芽,被我妈笑称斑马,她还说过一阵子就好了。
我也不知道为啥我妈咋就变得那么兴奋,难道是因为蒋诗诗在场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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