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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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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忙不过来,妈在这边帮帮忙。”

    原来我妈一直在这里等我,这要等多久?我不由得心里暖暖的。

    “妈,我爷爷呢?”

    我站在刘姥爷家的大门口往里张望了一下,只看到了满当院的人,根本没看到我爷爷在哪里。

    我妈拉了我一把道:“小孩子,别瞎看,你爷爷要做主事的,你先回去吃饭吧,吃完饭抓紧写作业,然后就睡觉,没事干别出来。”

    听到爷爷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我点点头,扭头往回走,这时我妈又喊住了我,塞给了我两块钱道:“明早妈可能做不了早饭了,你自己买着吃吧!”

    我捏着那两块钱,笑嘻嘻的说道:“谢谢妈!”

    “嗯,去吧!”

    我看到我妈一直等我开门进了院才扭头走进老刘家。

    我赶忙把大门关上,书包一丢,从院子里把梯子拉过来,翻身来到了墙下,蹬着梯子就爬了上去。

    我们家和老刘家虽然只有一墙之隔,可是我们家是接近两米高的砖墙,他们家是一米多的土墙,所以从我们家墙头看过去,他们家院子里的情况一目了然。

    从外面看,他们家好像挺热闹的,可是从我这里看去,也没有几个人。

    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人死后要通知亲属,要入棺,要请道士做法事。

    棺材要在家里停三到七日,可是我看这些人的架势,似乎不像是要停那么久的样子。

    刘姥爷家有俩儿子,大儿子叫刘泰,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娶了个媳妇,是隔壁村出了名的抠门婆娘,叫谢梅芝,平日里我都喊她梅芝婶。

    二儿子就是昨夜看到的那个病死鬼,叫刘权,小了老大刘泰七,八岁。

    刘权从小心脏病,再加上因为是小的,深受老人疼爱,从小就养成了娇生惯养的毛病。

    想想农村里那么穷,所谓的娇生惯养也不过就是吃得喝得先让他挑好的,剩下的才是父母和哥嫂的。

    就是这样,也把这刘权养成了一个好吃懒做的习性,长大后更是吃喝嫖赌抽样样俱全,把好好的一个家给败得毛都没剩一根。

    到现在,刘家也没修得起个像样的房子。

    两年前,这小子因为在外赌钱,据说玩的挺大,一把牌把家底都输干净了,心脏病突发死了过去。

    要债的找到家里,把刘家里里外外搜刮了一遍,刘家彻底算是穷的连老鼠看了都掉眼泪的地步。

    刘姥姥也因为这事给气得瘫倒在了床上,没多久也去了。

    幸好刘家那个抠门媳妇梅芝婶会过日子,老大刘泰又是个勤劳肯干的,加上周围邻居帮衬,这两年才算恢复了些元气。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了,刘姥爷这突然间又暴毙了,着实是雪上加霜。

    佘山村里唯一的道士就是我爷爷,刘姥爷死在了当院里,按照规矩,我爷爷就要在院子中给刘姥爷的鬼魂开路。

    这些事我打小就见过几次,自然熟稔无比。

    周围村里的有钱人,家里一旦出现了白事,一般都会先把我爷爷请去,但凡有点小钱的,都会做大纱灯,请上十个八个先生好好的念上几天咒。

    先生就是阴阳先生,老一辈的都这么叫,现在先生这个词用处太广泛了,所以大多都改称法师。

    不过我爷爷坚持让人叫先生,说是老传统,不能改。

    有钱人家做的事比较多,死人要先洗澡,然后放在门板上瘫几个小时,一直等到先生到场了,才能入棺。

    入棺相对来说比较有讲究,棺底要撒百家灰。

    百家灰就是灶灰,孝子必须走遍百家求来,然后让先生一圈圈的撒入棺材。

    这个过程极为繁琐,却不能少,因为这是用来吸收尸水的,许多古墓之中都用石灰做墙,也是这个道理。

    石灰可以吸收外面的水气,也可以吸收里面的尸水,而且越吸越坚固。

    如果尸水没有被吸走,而是存于体内,嗯,那就成了僵尸了。

    话虽如此说,可是我们谁也没见过僵尸,我每次问到僵尸的事,我爷爷都不肯跟我谈这方面的事,我想他老人家应该见过。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这百家灰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固定住尸身,以免抬棺时出现尸身错位的情况。

    然后在出殡时还要有道士在前面引路撒纸钱,后面跟着孝子孝女哭丧,扶杠的,抬棺的,挖井的加一块还要十数人。

    刘泰虽然是个孝子,可是刘家实在太穷了,自然搞不起那么隆重的法事,就我爷爷,估计也是看在邻居的面子上义务劳动,事后拿个十块八块的算是走个过场。

    不过刘泰还是给刘姥爷准备了孝衣。

    这孝衣也是有说道的,要有七层,最里面一层一定要是红衣打底,外面的六层寿衣分灰,褐,黑色。

    传闻中人死之后过了奈何桥要受到鬼差的盘问,在阳间干过坏事的,都要受到剥皮之苦,而鬼差剥皮是一定要剥到血色为止,所以要穿七层寿衣,必须红色打底。

    当然这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但凡越有钱的人家越会折腾,没钱的人家反倒是利索,找几块木板订个匣子装尸体,也不讲求那么多礼节,随便找个引路的二把刀道士就算完事。

    按照我爷爷的说法,这些都是做给活人看的,为的就是显示孝子孝女的一片孝心,对父母的重视,在我看来就是个笑话,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孝敬,死了反倒浪费钱财大操大办,这是显摆你有钱还是显摆你孝心呢?

    但是不管怎么说,事情做了总比不做好,虽然人死了,但是魂还在,起码死了之后还知道我儿女做了这么大的法事,也算心满意足。

    我们村里就有位活了九十多岁的老头,老伴死的时候儿女都在身边,可是请了十来个先生大操大办了十来天。

    在老伴出殡那天老头笑呵呵跟老太太的墓碑说,你命好啊,死了还有这么大的阵仗,老头子我哪天死的时候有你这么一出就好喽!

    人家看中的不是身前活的咋样,就看中了死后儿女是否操办的阔气。

    结果老头活了九十多岁,天天盼着死,就是不死,一直活着看着自己的儿女老了,去了,自己成了孤寡老人了,也没办上这场阔气的葬礼,现在天天就只会念叨自己不争气,早知道还不如趁早喝了农药算了。

    扯远了,眼前这刘姥爷过世了,好像没准备办什么阔气葬礼,只是简单的请了村里的朋友帮忙打理,当天下午就办了酒席,开了大概五六桌的样子,请来的人也都是村里来帮忙的那些人。

    吃饱了饭才能干活,更何况是这种白事,那是不能随便出力的。

    这些人一个个都带着自家的婆娘孩子来吃免费饭,我看着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当最后一家人走进来的时候,我好悬没从梯子上滚下去。

    这家人不是别家,正是甘云山一家人,甘成雄那个胆小鬼此时居然像模像样的跟在他老爹身后,规规矩矩的走到灵堂前给刘姥爷磕头。

    我能看到他磕头时那个虔诚的样子,估计这小子这时候正在祷告刘姥爷晚上不要找他买豆腐脑,要不然他咋一个劲的在打抖?

    这个混蛋,不是说好了晚上来陪我一起住么?这会把哥一个丢在家里,他去吃免费饭了?

    这不行,我也得下去看看,我爷爷,妈妈都在那边帮忙,晚上我自己一个人睡觉,我也害怕啊!

第9章 漏洞百出的葬礼

    我正准备收拾梯子过去的时候,听到对面院子里响起了一声喊,我立刻猫着身子侧耳倾听起来。

    喊话的是我们村的村长,和刘姥爷是本家,也姓刘,叫刘乃生,年纪比我爷爷还大,我们都亲切的称他为老村长。

    他那沙哑又带着点沧桑的嗓音我肯定不会听错:“诸位,今日老刘头去了,诸位也都看到了,今天请各位来就是为了帮刘家老大出把力,把后事给办了。

    我跟刘家老大,还有老欧头商量过了,今晚请大家吃饭,明早就起灵上山。”

    老村长的话音刚落,立刻引起了一片的惊讶声。

    “这么快?不是要停棺三天以上么?”

    “是啊,怎么这么快?”

    “唉,刘家这两年日子过的清苦,快点打发了也算了了桩心事。”

    一片议论声中,老村长刘乃生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是啊!我说句不该说的话,

    刘权那个混蛋王八羔子活着的时候可没少糟蹋钱,你们看看现在咱村,谁家不是砖楼瓦房的,只有刘家还是泥糊的墙面。

    这两年虽然缓了不少,可是这日子还是挺紧吧的,这又遇到这种糟心的事,搁谁身上谁都难受。

    现在咱村的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了,大家乡里乡亲的,都伸把手,互相拉扯一把。

    行了,大家都别议论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今晚吃了这餐席,明个一早各位赶早起灵上山。

    老欧头算过了,明早五点半是吉时,还请各位到时候都来搭把手。”

    果然是只停棺一天,明早就起灵,这可太仓促了。

    按照规矩,怎么着也得停棺三天才算过得去,可是刘姥爷这棺材只停一天,是不是犯了什么说道?

    我心中纳闷,以前只听说过起灵选日子的,从没听说还选时辰的。五点半,各种程序走完就要六点,刚好赶在刘姥爷死之前那个点上。

    而且看老村长和我爷爷的架势,这是要赶在停棺一整天的时间内把棺材弄走?难道,刘姥爷真的是被什么东西吓死的?

    我虽然年纪小,但是从小就跟在爷爷身边,这些规矩我还是懂的不少,很轻易的便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所在。

    “好说,老村长开口了,怎么能不帮忙!”

    “就是,刘泰兄弟去年也帮我们家抬过棺,这个忙,一定要帮。”

    “放心吧,明早一准来。”

    村里人都比较淳朴,几个汉子你一句他一句,个顶个的讲义气,其他人自然也没有异议,毕竟都是一个村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遇到这种事大家都能理解。

    “得了,那开席,今个我老刘给大家准备了一箱子红星二锅头,一个个都给我吃饱喝足了。”

    老村长把脚边的酒箱一把扯开,和我爷爷挨个桌的摆了出去。

    整个过程中一直是老村长和我爷爷在忙活,刘泰和他媳妇一直没出面,这不由得又让我感到奇怪。

    按道理说这种事据对的是应该孝子亲手来操持的,让俩老头在外面伺候客人算哪门子回事?

    更何况,我爷爷还穿着道袍!

    他现在应该做的,是围着棺材念咒唱法,而不是在外面招呼客人。

    难道说刘泰那家伙在屋子里当道士,我爷爷和老村长在外面当孝子?

    呸,我胡想什么呢?

    我正琢磨间,那边已经有人问了。

    “喂,老欧头,我说刘泰那家伙呢?我们这都准备开席了,也没见到他人,我们这礼是送给谁的啊?

    他媳妇又去哪儿了?我怎么看着看着,堂屋里除了一口棺材,连个人都没有,这不对啊!”

    喊话叫刘大壮,是我们村第一批在镇子里跑山货买卖发家的。

    在那个年代,手里有个三千五千的都是小富之家了。万元户那都是大富之家。

    刘大壮这家伙人如其名,长得五大三粗,高大威猛的,看起来憨憨的样子。

    别看他长得憨憨的,你要是把他当真憨,那你就纯粹是个憨子了。

    我爷爷曾经说过,大块头有大智慧。

    这刘大壮就是那种大智慧的人,一些细节方面,他比个娘们算的都清。

    要不咋人家能知道往镇子里跑山货买卖,别人就不知道?

    而且刘大壮这话问的也很有水平,看出了不对劲,直接拿礼金说话。

    其实不管是那个年代,还是现在,有钱人说话底气都足,这家伙突然这么一问,其他人也看出了不对劲,家里死人了,哪里有孝子不在的道理?

    你可以不在外面招待客人,但是你总要在棺材前守灵吧?

    这可好,孝子也没看到,只看到一口棺材,这太不合常理了。

    要知道这些人也都是准备好礼金来的,可是到现在也没个收礼的人。

    人人都知道刘泰那婆娘是个小气鬼,收礼这种事怎么可能少了她呢?

    可是现在就出了这么怪的事,主人家没人在家,倒是两个外人帮着操持丧礼,怎么能不让人生疑?

    众人一个个都在心底产生了疑问,又开始悄悄的议论声。

    “是啊,刘泰去哪里了?你看到了么?”

    “我上哪看到去?他媳妇好像也不在。”

    “都没人收礼,他媳妇肯定不在,收钱这种事,梅芝那娘们怎么可能不在呢?”

    “你们没听说么?头年刘权死的时候,刘家闹鬼的事?”

    “别提那事,那事咱村谁不知道?还用你说?”

    “我的意思是,这老刘头该不会也像刘权那样,回来闹事吧?”

    “估计是,要不老刘家咋只停一天的棺?估计是怕再出什么问题。”

    这些人一说,我立刻想起来了,两年前刘权死的时候,他大哥刘泰可是在刘姥爷的极力反对下给他办了个丧礼。

    我现在还记得那时候的刘家本来就穷,可是刘泰硬是卖了自家三担米给刘权办的丧礼。

    刘泰说,刘权是我亲弟弟,生前做的再不对,死后了,一切都了了,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得给他发送了。

    棺材算不上好棺材,那也是花钱买的,寿衣也是七层的,甚至跨火盆,唱法事这些花费颇大的项目都给做了。

    当时刘泰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可见这兄弟俩感情多深。

    只是,这丧礼准备好了,眼看着要起灵的时候,出事了。

第10章 白日鬼上身

    我现在还记得那是下午,大概四五点钟的样子,众人正在吃席,突然间一张桌子上,一名胖娘们就蹦了起来。

    这娘们叫王淑珍,平时在村子里最是喜欢撒泼的主,往日里凑热闹就是大大咧咧的。

    要说她这突然蹦起来也没啥,关键是这娘们还大喊大叫的,指着刘姥爷的鼻子骂啊!

    骂什么你个老不死的,生前没见你舍得花钱,老子死了还唧唧歪歪的不肯给我办丧礼。

    众人当时就傻了,还以为这娘们在装神弄鬼的胡闹。

    可是周围有明白人立刻就听出来了,这娘们满口的脏话,声音年轻,粗狂,说话的时候喉咙口一动动的,就跟喉结在震动一样。

    熟悉刘权的人就更不用说了,第一时间跳了起来,因为那声音,就是刘权的声音。

    农村人都迷信,但是也有胆子大的,这么一闹,有的吓的当场跑的,有的则在一旁跟王淑珍开玩笑,问她一些牌场上的事情。

    农村里,这些鬼附身,头七回魂的事是常听常见的,人们只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刘权回来了,附了王淑珍的身。

    这刘权是个赌鬼,一谈到打牌,那恨不得立刻就摆上一桌,打上个三天三夜。

    众人一问,当即就翘起了二郎腿,叼起了小烟卷,给众人侃大山似的侃了起来。

    别看刘权这小子没啥出息,说道赌场,那是讲的津津有味,村里人没见过啥世面,这小子去过市里的大赌场,虽然只是站在外围等着混红钱的,可是每个赌徒心中都有一个坐在正位上叱咤风云的梦不是?

    此时附在王淑珍身上的刘权就在圆梦,当赌神的梦。

    周围围着一圈看笑话的,这小子浑然不知,还以为这些人真的很崇拜他,吹起牛来天上地下,什么斗地主,炸金花,百家乐,梭哈,这小子吹的是有模有样,得意洋洋。

    众人心说得了,没得跑了,这小子,肯定是刘权回魂无疑!

    因为王淑珍这娘们的爱好是嚼舌根,跟打牌赌钱不挨边,哪里会说出这么多牌场里的专业术语来?

    刘姥爷当场就吓晕过去了。

    刘泰吓得对着刘姥爷又是捶背,又是拍胸的,可算是把老头给整醒过来,老头指着王淑珍

    嘴唇子直哆嗦,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刘泰哭嚎着对王淑珍身上的刘权喊骂,说你个兔崽子死就死了,丧事也给你办了,还回来吓唬人干什么?

    刘权那边正自吹自擂的上瘾,听到刘泰的哭喊声,顿时来了气,大耳瓜子对着刘泰的脸直接扇了过去,一边扇还一边骂,说老头子偏心,对你大儿子比对我好多了,老头子早就想我死了,要不然……

    别看刘权附身的是王淑珍这个女流之辈,那身上的力气却是大的不得了,要说刘权往日那病怏怏,推一巴掌都有可能摔倒的样子,这成了鬼了,反倒威猛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拉都拉不住。

    结果这时候刘泰的老婆,谢梅芝一看自家男人挨了打,顿时冲上来帮忙。

    她不帮忙还好,这一帮忙,刘权就冲着谢梅芝去了,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大耳瓜子。

    一边打一边骂什么不是因为你个臭娘们老子不会死,什么我死的冤之类的话。

    众人听了心中虽然惊讶,却也没当真,毕竟这刘权现在是个鬼,精神明显不正常的,鬼说出来的话就是鬼话,鬼话那能信么?

    要说女人真要是上了劲,那比男人可猛多了。

    三五个大汉搞不定的王淑珍这会算是碰到了对手,两个人扯头发,抓脸皮,打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衣服都扯破了,两人你抓着我,我抓着你,在地上打滚。

    当时刘家就乱成了一锅粥,刘权的丧礼也是我爷爷一手操办的,结果这大白天的刘权就回了魂,我爷爷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原本在屋子里正在唱法的老爷子听到院子里闹哄哄的,一个箭步就蹿了出来,一打眼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子二话不说,抄起一双筷子叼住了王淑珍右手的食指,使劲一掰。

    ‘咯嘣’一声响,当时好悬没把王淑珍的骨头节都掰断了。

    那王淑珍‘嗷’一嗓子就晕了过去。

    不大一会醒过来的时候,说话也正常了,脑子也清醒了,只是不知道自己都干过啥事,还问周围人发生啥事了。

    周围人调笑她说她被鬼上了身,这娘们当时吓得小脸煞白,就差给我爷爷跪下了。

    我爷爷丢给她一张黄纸符,跟她说让她回去烧了喝下去,这几天她火力低,晚上不要乱跑。

    王淑珍千恩万谢的跑了,回头还偷偷给我爷爷送来了二十块钱。

    当然这都是后话,刘权的丧礼经这么一闹,也算是彻底办不下去了,我爷爷抓紧帮着刘家做了法事,当天下午就找了村里人帮忙拉出去埋了。

    后来村子里又议论了几个月,渐渐的时间长了,人们也就忘了,这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谁知掉今天又被刘大壮提起了,人们不由得又从记忆的长河中把当年的事情翻了出来。

    当年,就是这个院子,也就是这些人,只不过王淑珍没来,这娘们对刘家院子怕到了极点,走路都绕着走的,当年的事都成了她一块心病了,还怎么敢来。

    一想到这些,院子里的人一个个都开始议论开了。

    有说当年刘权吹牛赌场的事,也有说刘权当年骂他家老爷子和老大媳妇的事,这事现在被这些人一扒,顿时显得疑点重重了。

    眼看着一群人议论声越来越大,越说越离谱,整个小院都开始闹哄哄起来。

    我抬出头去悄悄的瞄着,发现老村长和我爷爷的脸色都变的很差,尤其是老村长,他用那种担忧的眼神看着我爷爷,好像有话却不方便说的样子。

    我爷爷也同样看了他一眼,似乎低声说了句什么。

    老村长立刻喊道:“好了,好了!别在那瞎咧咧了,刘老头死的仓促,刘泰什么都没准备,这会出去忙着买东西了,都瞎咧咧啥?人家一会就回来了。”

    老村长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一天时间内就出殡,还要准备丧礼的东西,时间确实很紧。

    此时刘家两口不在家倒也能说得过去。

    正在这个时候,刘家大院外走进一男一女,男的一进门就扯开了一条烟,挨个的撒了过去。

    口中还期期艾艾的喊着:“不好意思,出去办事了,这才回来给大家上烟。”

    女的则是一脸怪异表情的直奔厨房,她的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的啥,可是我看得出没多重,肯定不是买的菜。

    这一男一女正是刚刚赶回来的刘泰和他媳妇,谢梅芝。

    正主现身,老村长狠狠的瞪了刘大壮一眼,骂道:“狗曰的,看我不撕烂你小子的臭嘴。”

    刘大壮一拍脑袋:“对呀,看来是我想多了,谁家能一天把这些事都办完?是我错了,我给大家赔不是,来喝酒,喝酒……”

    一群人哄笑,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吃饭。

    我爷爷和老村长点了点头,扭身走进了堂屋棺材处。

    乡亲们一个个推杯换盏的开始畅饮,看似已经忘了刚才的事情。

    他们还怀疑不怀疑刘家有没有事我不知道,但是我是一直保持怀疑的。

    这刘姥爷的死,一定另有隐情。搞不好就跟刘权那死鬼有关系。

    因为我站在梯子上,刚好可以看到刘泰和谢梅芝回来时的一切。

    他们两个回来的时候,神色并不好看,相反的,还有些慌里慌张的样子。

    而且他们回来的方向,是村子通往东山后山的。

    买东西是要走村口去我学校的那个方向,东山后山那边除了坟场啥都没有,哪里会有东西让他们夫妻买?东山上,他们老刘家除了埋过刘权还埋过谁?

    对了,还有个刘姥姥,可是刘姥姥当时是火化的,用她自己的话说,一把火烧了,骨灰直接丢在殡仪馆,给家里省点麻烦。

第11章 晚上跟你睡

    刘家的宴席开始了,我的肚子也咕噜噜叫开了,此时此刻我心中怀着巨大的疑问,也不敢再跑去刘家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看到了我妈妈从隔壁走出来,直奔家里来。

    我慌忙爬下梯子,躲进屋里,快速的把锅盖一揭,里面馒头和一碗糖醋排骨呼呼的冒着热气。

    我抄起一个馒头咬了两口,然后捡起一块排骨唆了两口,把骨头丢在了锅台边。

    这时我妈刚好从外面走进来,奇怪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找到后厨的时候刚好看到我吃排骨的样子,不由笑道:“怎么不端到桌子上吃?瞧把你懒得。”

    我讪笑了一下,眼睛咕噜噜直转:“妈你咋回来了?不是说晚上很忙么?”

    我妈欣慰的看了我一眼:“回来看一眼就走,怕你懒得找不到吃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话说你儿子还没懒到连吃饭都懒得吃的地步好么?

    我对着她拌了个鬼脸,把剩下的馒头一口塞进嘴里,囫囵道:“我吃饱了,去写作业了。”

    我妈点点头:“晚上早点睡,别再跟今早一样,上学都差点迟到了。行了,我走了,门我从外面帮你插好。”

    我赶忙闪身躲进了里屋,装模作样的把课本翻出来,一边翻看着课本里藏着的一张黄纸符,一边偷摸的监视着我妈的行踪。

    这黄纸符是我从我爷爷那里偷出来的,我一直对那上面鬼画符似的东西感兴趣,就偷来没事干对着上面的图案画着玩。

    等我妈出了门,我顺手把黄纸符塞进了口袋,从椅子上跳起来,再次来到了院子里。

    幸好刚才躲得快,要不然被我妈逮住又少不了一顿数落。

    我倒不是怕她,主要是心里不舒服。

    这会我妈又走了,我蹭蹭蹭的又爬上了竹梯,偷眼往对面瞅着。

    这群家伙还在喝酒,吵吵嚷嚷的跟过节似的。

    我心说人家这里死人呢,你们还跟喝喜酒似的,唉,真是不是自己家不知道啥叫愁。

    这时候我又听到了大门一阵哗啦哗啦响,可把我吓坏了,三下两下蹦下梯子,我一猫腰,钻进了角落的厕所里。

    “欧宁,欧宁!你在么?”

    “欧宁,宁娃子,你在么?”

    一阵阵低低的呼喊声从门缝里传了进来,我心中一喜,赶忙从厕所里跑出来,跑到门边,把门上的小窗口一掀,靠着门板道:“就知道是你个胆小鬼,咋样,给刘姥爷磕头的时候尿了没?”

    大雄呲牙一笑:“别提了,我都差点晕过去,快点开门,我给你带好吃的了。”

    我不屑道:“你还带好吃的?我家啥没有啊?再说了,你们吃的那些东西,都是我妈做的,我啥没吃过啊?”

    大雄献宝似的把举起了手中的盘子道:“拔丝地瓜,我就不信你妈天天给你做。”

    我眼睛一亮,我爱吃甜食,我妈做的拔丝地瓜确实是我的最爱,那晶莹剔透的糖浆,金黄金黄的地瓜,刚刚出锅的拔丝地瓜,我能扯着糖浆丝站到凳子上,高举起来都不会断,既好玩又美味。

    不过这东西做起来比较困难,主要熬糖浆麻烦,所以我妈很少给我做。

    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我妈妈怕我吃多了糖把牙吃坏了,所以说可怜天下父母心,那时的我不知道妈妈这么多苦心,只是觉得妈妈平日里挺忙活的,做这个菜或许很累,所以才做的少。

    此刻大雄端着一盘子拔丝地瓜,自然把我给贿赂了,赶忙拉开大门,把他手里的盘子先抢过来,扯起一块地瓜先塞进了嘴巴里。

    大雄跟做贼似的转身进来,把门关好,蹲在院子里看着我吃东西。

    还笑嘻嘻的说道:“甜吧?”

    “甜!”

    “我好吧?”

    “好!”

    “那晚上我跟你睡了。”

    “啊?你爸妈同意了?”

    “我爸说明早要早起帮着抬棺,我妈还要做豆腐脑,哪里有时间管我,我随口一说,他们就答应了。”

    “胡说八道,你妈妈不是不让你跟我在一起玩么?”

    “那是以前,现在……我爸同意了就行了,所以……”

    “所以你就来了?”

    “嗯!”

    我眼珠子都瞪圆了:“甘成雄,虽然现在流行搞基这个词,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我是从不搞基男子汉。”

    大雄眨巴了两下眼睛道:“搞基是啥意思?”

    我挠了挠头:“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那啥,晚上你不要尿炕就好了。”

    大雄连忙点头:“我四岁的时候就不尿炕了,我现在都七岁了,哪里还能尿炕?”

    我心说你四岁不尿炕还好意思显摆,人家孩子一岁半就知道自己要尿尿,你这都四岁了还尿炕呢。

    “行了,行了,别叽歪了,你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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