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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医-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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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朱家惨事(一)

    苏琼听到大雄的话脸一红,许亦馨则是揪起大雄的一只耳朵,使劲的扭着,大雄疼的哇啦哇啦直叫唤。

    我坏笑着道:“活该,他就欠掐,掐死活该。”

    然后我对苏琼道:“那个,你三围……呸,不是,都是大雄这混蛋,你生辰八字是?”

    童楠瞪了我一眼:“你又想干嘛?”

    我连忙苦笑:“是用来测算她命格的。苏琼屡屡遭到诡异的事情,命格必然有些奇特,我们又不是三不戒大师那种看一眼就能窥人一生的本事,只能通过生辰八字来计算了。”

    童楠低声道:“真的么?那你给我算算呗?”

    我心里一突,勉强笑道:“这又不是什么好事,还是不算了吧?”

    童楠不依不饶道:“算,一定要算。”

    说着话,把自己的生日时辰统统的念了出来道:“你给我算算看,看看我,嗯,爱情运怎么样。”

    我挠挠头:“这个真不能算。”

    童楠扯住了我的耳朵,威胁道:“为什么?”

    我咧嘴道:“我们行内有句话叫算命莫算己,算己必死无疑,你的爱情运已经跟我扯上关系了,我算的话那肯定是自己作死,再说了,算命这种事是相士干的活,我就一给鬼瞧病的,看鬼相还说得过去,人相是真真的看不来。”

    童楠脸一红:“呸,谁的爱情运跟你扯关系了,自作多情。”

    说着,这丫头松开了我的耳朵,还顺手帮我揉了一下。

    我嘿嘿笑了笑,看向了苏琼。

    苏琼低头说了一串数字,我顿时凝重起来。

    大雄则在一旁叫道:“七月半,鬼门现,还是晚上十二点出生,你这命格可够弱的,难怪会引鬼上身。”

    这小子打从跟三不戒学佛以来,是长了不少见识,没错,苏琼就是七月十五中元节当天生的。

    这种命格天生偏阴,八字弱,加上她又是个女孩,更是阴上加阴,天生招惹鬼类的命,跟我有很有一拼,只是我本是鬼医,也就不在意鬼类的侵袭,她可不一样,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想如果不是当年的三不戒,她估计早就夭折了。

    但是云韵说,苏琼身上的气息和云韵的差不多,目前看来,苏琼似乎并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有什么异常,只是自己的感官上有些朦朦胧胧的感觉。

    现在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了苏琼身上,几个人正在绞尽脑汁想着对策,大雄的手机突然响了。

    大雄一看,乐了:“是吴宸!看来朱逸群有消息了。”

    接通的电话,吴宸那颇有磁性的男声传了过来:“你们让我查的那个叫朱逸群的我已经查过了,他现在在民政局的下属单位工作。”

    我惊叫道:“民政局?工作?这小子混的不错啊?大学没毕业就工作了?”

    吴宸带着点讪笑般的说道:“你听我说完,这小子现在在民政局的下属单位殡仪馆工作。”

    我和大雄同时叫道:“殡仪馆?”

    吴宸答道:“嗯,说起来,这个朱逸群家里确实发生了一些变故,好像是他父母都去世了。”

    我一把抢过了电话,对着里面喊道:“什么?你说朱逸群家里人都死了?什么情况,能说的清楚点不?”

    吴宸似乎清理了一下思绪道:“你先别急,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打听来的也不见得是事实,只是从他们家左右邻居那问出来的一些小道消息,据说他妈妈把家里的存款都拿出来给他舅舅做生意,结果亏了,连房子都抵押了,他父亲一怒之下打了他妈妈,单方面要离婚,他的舅舅又找人把他父亲给打了。

    呃,我这么说你们能明白么?反正就是家务事,整的挺乱套的。”

    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道:“我能听懂,你接着说,他父母是怎么死的?”

    吴宸叹了口气道:“算是横死的吧,他父亲被他舅舅带来的人给打了,气不过,自己骑着摩托车跑了,没想到出了车祸。”

    我皱眉道:“那朱逸群他母亲呢?”

    吴宸叹息道:“殉情了。被人发现尸体是在宁江下游。”

    我呆住了,殉情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朱逸群,那个曾经带着大厚玻璃眼睛,对着我傻笑,说自己考了三次也没能考上县一中的家伙。

    那个咧嘴傻笑埋头苦读终于以高分考上了宁大的家伙,那个笑眯眯跟我们一起讲鬼故事的家伙,他,怎么会突然遭了这种劫难?

    我难以想象他这一段时间是如何度过的,此时此刻,他需要的不正是我们这帮人的关怀么?

    “大雄,走。”

    我喊了一声。

    大雄立刻抄起车钥匙跟着我走出了老宅。

    我一边走一边扭头,云韵对着我摆手:“宁哥哥放心去吧,这里有我。”

    我冲着她点点头,又对童楠点点头,蹬上了大雄的汽车。

    大雄开着车跑到了桐梓路殡仪馆,两人下车,急匆匆的来到了殡仪馆门口。

    殡仪馆依旧是往日那样冷清,门口的电子铁链门锁得紧紧的,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安静的地方。

    我们迈步走到了殡仪馆门口,传达室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大爷看到我们两个大小伙子走过来,颤声道:“来祭拜的?”

    大雄从口袋里摸出中华烟,丢了一根给老人家道:“老人家,跟你打听个人。”

    老大爷眯缝着眼睛,捏着那根烟瞅了好一会道:“打听啥人啊?咱这殡仪馆里,除了死人还能有啥好打听的。”

    大雄舔了下嘴唇道:“大爷,您这里有没有个叫朱逸群的在这工作啊?”

    老大爷抬眼看了一下大雄:“小朱啊?有,这孩子是新来的,你们是他朋友?”

    大雄点头道:“是,我们是他的同学。”

    老大爷点点头:“哦,同学啊!那你们可来早了,他是上晚班的,要五点多才能来。要不,你们俩进来等?”

    五点多?我想起了那天下午,也大概就是五点多的样子,那个缩着脖子的年轻人。

    现在看来,真的是他啊!

    大雄赶忙道谢道:“好啊,好啊!正好跟您唠会嗑。”

第486章 朱家惨事(二)

    我跟着大雄走进了殡仪馆的传达室内。

    小屋子不大,有一张上下两层的床铺,上下都铺着一层军用的海绵垫子,上面的床铺收拾的非常整齐,而下面的床铺就比较烂了,被子乱成一团丢在一边,床头的一张小桌子上放着两瓶廉价白酒,两个大茶缸子,一堆花生皮子。

    小屋的中央有一个煤球炉子,一截铁桶戳在通风口上,连接着这炉子,一股股刺鼻的煤烟子味道渗出,使得整个屋子里多少有些暖意。

    老大爷穿着一件军大衣,紧紧的裹着身体,双手在烧得通红的煤球上翻动着:“来,烤烤火!”

    大雄赶忙拉过张椅子坐在他身边,叼着烟烤着火。

    我随意的坐在了传达室靠近窗户的桌子边缘,眼睛盯着朱逸群上次出现的方向,听两个人聊着天。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那个方向的天空中飘着一只风筝,看形状,似乎是个红色的燕子,摇摇晃晃的在空中飞舞。

    我不由嗤笑,谁大冬天的放风筝啊!真是有闲情。

    大雄是个自来熟:“大爷,您贵姓啊?”

    老大爷咳嗽了两声:“姓黎,黎明的黎。”

    大雄点头道:“黎大爷,那个朱逸群,就是小朱,他来这多久了?”

    黎大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有一个多月了吧?怎么,你不知道?”

    大雄咧嘴拍着大腿道:“我哪知道他来啊,听说他家里出了变故,我还不知道咋回事呢,这小子,怎么跑这来了?”

    黎大爷叹了口气:“小伙子倒不赖,来这工作的能为了啥啊?还不是为了几个钱么?这的工资高!”

    看着黎大爷有些得意的面容,我心中升起了一股子悲伤感,为了钱,这世间多少人为了这东西丢了命,坐了牢,生了病,死不起,活不起,可是没钱,又寸步难行。

    现在想想我和大雄真特么的幸福,从小到大,居然没缺过钱。

    大雄叹了口气:“这个小朱他,在这适应么?”

    黎大爷干瘪瘪的笑了笑:“有啥适应不适应的,就那么回事呗,这地方犯邪乎,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小朱他倒是胆子大,晚上也经常去停尸间和火化间巡视,可不少赚。

    时不时的还帮忙背个尸体啥的,那都是大头,背一具尸体五百块呢!

    这小子也狠,打从他来了,那些鬼啊,怪啊的悬乎事我倒是见得少了,也不知道是咋个回事。”

    这老大爷句句不离钱,看来也是个钱串子。

    大雄左问右问也问不出个啥,冲着我使了个眼色,我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五点半的样子,前方的路口处,那个熟悉的身影缩着脖子,鸭舌帽压的低低的,脸都没露出来,急匆匆的往我们这边走着。

    我立刻起身,盯着这个身影一直看到他走到了殡仪馆的大门,转身走了进来。

    他走进传达室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扭头就往外走。

    “站住!”

    我喝了一声,那身影顿了一下,继续往外走。

    大雄直接追了出去,骂道:“朱逸群,你特么给老子站住!”

    那身影又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缓缓的转头,露出了他那张已经憔悴的不像个人样的脸。

    他依然带着那厚底的眼镜,只是眼中似乎有些模糊,又有些无奈。

    “你们怎么来了?”

    朱逸群的声音很嘶哑,好像被撕破的纸片一样。

    如果不是确定是他,我甚至有些认不出来了。

    黎大爷起身道:“小朱来了?那我要走了,小朱啊!跟你这两位同学好好聊聊啊!”

    说完,黎大爷起身,脱下了军大衣放在桌子上,转身走出了传达室。

    朱逸群像是没看到我们两个一般,木然的走了过去,拿起那件军大衣穿在了身上,然后从怀里摸出了几个包子,打开塑料袋,迟疑了一下:“你们,吃了没呢?”

    我和大雄对视一眼,同时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解。

    我走过去捏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缓缓的咀嚼着,低声道:“你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找我们呢?你到底有没有拿我们当兄弟?”

    朱逸群叹了口气,勉强挤出了一个笑意道:“我不想你们为我担心。我的工资还没发,不能请你们吃别的了。”

    大雄走进来,一把抓起那袋子包子丢了出去:“你特么想干什么?老子们是来帮你的,你什么态度?我问你,你们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找我们,难道我们帮不了你么?”

    朱逸群的脸色很难堪,他缓缓的起身,走出传达室,弯腰捡起那些包子,打掉上面的尘土道:“找谁都没用,我们家欠下了大笔的债,我不讨生活,根本没法还清,现在我在这里干活,连人都不敢见,都是因为这笔债。

    我找你们,只会把你们拖入到这场纷争之中。”

    大雄皱眉道:“欠债?多少钱?几万?几十万?就算老子拿不出这笔钱,我们大家帮你想办法,总好比你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讨生活好吧?”

    朱逸群无奈道:“你不懂,你们还记得么?高中时慕小小的那件事?我记得当时的阎王刘需要两个所谓的同命人,同月同日同时生的,其中一个是蒋诗诗,另外一个,就是我啊!

    算命的跟我说我这命就是害人的命,早晚父母亡!

    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啊!我怕我跟你们在一起时间久了,把你们也……

    呜呜呜,只有在这里,我才能不害人,我不跟他们多说一句话,我只有跟死人在一起,才能心安。”

    大雄破口大骂道:“放他娘的狗臭屁,哪个算命的这么说的?老子去找他去,你个王八蛋,白痴,二货,你不信我和欧宁,信什么算命的,你算哪门子命?这世界上但凡跟那些半吊子算命搞在一起的,哪一个捞到好结果了?

    他们不骗你这种,上哪去找人骗去?”

    朱逸群捂着脸,‘呜呜’的大声哭了起来,他哭的很伤心,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嚎啕大哭。

    这种哭声响彻了整个宁静的殡仪馆,让我和大雄同时感受到了一股子浓浓的悲伤。

    大雄还要开口说什么,我伸手制止了他,两个人就这么看着朱逸群放声哭,一直哭到险些昏厥。

第487章 朱家惨事(三)

    此时的朱逸群根本不像之前那个复考三次还能坦然笑对的朱逸群,那时候的朱逸群是乐观的,积极向上的,即使复考三次,他依然能够跟我开着玩笑,得意洋洋的说自己考了榜眼。

    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哭吧,哭够了,你就要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别相信什么算命的,这世界上没有人天生命贱,只有你自己给不给自己张脸。”

    我对着嘀咕了两句什么,大雄开着车跑了,不一会,带着一大堆的吃喝跑了回来,往桌子上一丢,看着已经恢复了差不多的朱逸群道:“你知道我们忙的很,今天抽点时间来看你,不容易,抓紧趁着这机会给我们讲讲你的事,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我抓过一瓶五粮液拧开,喝了一口,递给朱逸群。

    朱逸群看了看我,抓起酒瓶子猛的一顿灌,然后猛烈的咳嗽了一阵,抹了一把脸道:“老子不甘啊!”

    其实不管是谁,只要是个男人,在朱逸群这个年纪,都会充满血性,尤其是朱逸群是个志向远大的家伙,不然他也不会考三次就为了上一个县一中。

    大雄冷哼一声:“不甘就特么的坦白,我就不信了这世界上还有过不去的坎!说吧,你们家欠了多少债?”

    朱逸群叹了口气道:“一百五十多万。”

    我和大雄都瞪了眼,这么多!

    大雄咧嘴道:“你们家干嘛了?欠了这么多钱?”

    朱逸群叹气道:“都是我舅舅那个王八蛋……”

    听着朱逸群的缓缓道来,我才知道了这事情的原委,朱逸群的妈妈姓蔡,叫蔡艳云,他舅舅叫蔡艳东,他父亲叫朱隽。

    事情就发生在这三个人之间。

    蔡艳东呢,是个二流子类型的,整天不学无术。原本在一家工厂里打工,因为晚上睡着了,被机器割断了两根手指,工厂赔偿了他一部分钱后,把他安排了个闲职,当了个组长,每天就是到处巡视一番,还带给开工资的。

    这蔡艳东有了小钱了,就把那部分赔偿金贷款买了套房子,每月的工资除去还贷款的,省着点用,还够生活。

    可是这小子不老实啊,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这会背了负债,那肯定是不够花了。

    而且他贷款买了房,就觉得自己是有钱人了,地位高了,仗着自己手是残疾的,天天在工厂里对那些领导吃拿卡要。

    今天躺在这个领导的办公室不出来。明天拿把刀威胁另外一个领导,说不给发钱就自杀。

    动不动就爬上楼顶,大骂黑心工厂。

    就一个字,作,四个字,往死里作。

    一个字,闹!四个字,使劲的闹!

    你作一次,闹一次也就罢了,领导忍忍,给点实际好处就那样了,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人,领导们就受不了了,最后寻了个理由,把蔡艳东给开除了。

    其实领导做这个份上,已经是看在他残疾人的身份,曾经给工厂做过贡献的份上,很给他面子了,换个领导真就一个电话把他送警局里蹲着去了。

    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这个德行,平日里咋咋呼呼的,看样子挺能的,真把他咋滴了,他连个屁也不敢放了。

    蔡艳东就是这种人。

    被开除了,蔡艳东像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灰溜溜的滚蛋了,再也没敢去找那些领导的麻烦。

    可是这一下,收入来源没了,蔡艳东就开始在社会上游荡,恰巧这个时候,朱逸群的姥姥病了。

    蔡艳云和蔡艳东这姐弟俩抓紧回家看老太太。

    结果老太太这一病,就起不来了,最后干脆撒手了。

    这个老太太呢?也是个疼儿子的主,临终前把自己存的几万块给了蔡艳东不说,还留了遗言,说不放心这个残疾儿子啊,让蔡艳云照顾蔡艳东。

    蔡艳云对蔡艳东那是好的没得说,就蔡艳东那房子的首付,蔡艳云还帮着出了五万块钱。

    这会老太太临了有了遗言,蔡艳云更是全声应允。

    不曾想,她这一应允,直接给自己挂了个包袱。

    蔡艳东三天两头的就到他姐姐蔡艳云家里要钱花,最常用的理由自然就是家里房贷供不上了。

    其次就是手头紧。

    就手头紧这三个字,他用了不下十几回。

    每个月到了交房贷的那天,蔡艳东比银行的打卡钟还准时,一准出现在他们家门前。

    不过这些事,蔡艳云虽然没避着朱逸群,却是避着他爹朱隽的。

    直到某一天,朱隽回家说单位里又给分了一套低价产权房,每平米比市价低出一半还要多,他准备买一套给朱逸群做以后的婚房,说是这两天就要交首付,问蔡艳云要钱。

    这个时候,蔡艳云慌了。她这才结结巴巴的说家里已经没钱了。

    朱隽当时就懵了,说我这么些年攒的钱呢?朱隽是企事业单位的搞科研的,房子是单位安排的,五险一金,各种福利都很好,每个月六七千的工资基本能剩下五千块,一年净胜五,六万,加上之前存下的一些钱,小来小去有个五六十万,这笔钱完全可以直接把单位分的低价房买一套下来了,怎么一下子都没了呢?

    蔡艳云说艳东那不是在贷款买房么,现在他又失业了,这笔钱就暂时给他挪用了。

    朱隽当时就懵了,说我们家存了那五六十万,都给他还贷款了?这也太天方夜谭了点吧?咱们自己家还没个房子呢,你就把钱都给了你弟弟,你这事做的也太过分了吧?

    要说蔡艳云这个人呢,也是个能作能闹的主,有可能当时两个人吵架急了眼。朱隽似乎动手打了她。她也就发了飚。

    蔡艳云说我这么多年伺候你们爷俩,那钱也得有我一半吧?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我给我弟弟怎么了?

    朱隽冷笑着说是啊,你就那么一个弟弟,你都忘了你就一个儿子了,你倒是大方,可是你儿子怎么办?以后让他住大街么?

    就算你不为儿子着想,也得为自己想想,他们现在住的这房子是人家单位的,等退休了,是要退还给人家单位的,到时候他们俩住哪?

    四处流浪么?

    一怒之下,两个人闹翻了,朱隽当时就要离婚,然后摔门而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没有出大事。真正的大事在后面。

第488章 朱家惨事(四)

    朱隽走后,蔡艳云也反应了过来,蔡艳东几个月不到的时间在她这借走了五六十万,这会她才反应过来,五六十万都够蔡艳东把那贷款还完了,怎么还找她要钱?

    蔡艳云就跑去找蔡艳东,结果到了蔡艳东家里才知道,那房子早就被蔡艳东给卖了,而蔡艳东用这笔钱干什么了,她完全不知道。

    这一下,蔡艳云真的慌了,她知道自己完蛋了,搞不好这次真的夫离子散。

    就在她四处迷茫的寻找蔡艳东的时候,蔡艳东出现了。

    蔡艳云抓住了蔡艳东狠狠的痛骂了他一顿,然后问他钱去哪了。

    蔡艳东却丝毫不在乎的说钱都做投资了,过几天就回本。

    可怜的蔡艳云傻乎乎的就相信了这话,但是她毕竟没傻到极点,还是询问了一下蔡艳东到底怎么回事。

    蔡艳东说姐你要信不过我,我带你去,到了那,你就知道了。

    蔡艳云疑惑着跟着蔡艳东去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其实就是一家高利贷公司,专门做房贷生意的。

    蔡艳东到了这里,可是一顿显摆,又是咖啡热饮伺候着,又是美女秘书陪伴着,俨然一个大客户的样子。

    很快又跑出来一个自称是这公司经理的家伙,穿着职业装,跟蔡艳云讲了一大串他们公司的运作模式,其实就是把钱借给别人房贷,收取高额利息。

    还有一种运作模式,就是贷款给你,然后帮你做投资,然后大家赚了一起分钱。

    这位经理讲的那些专业知识倒是很唬人的,一套一套的,把蔡艳云忽悠的云里雾里的。

    蔡艳云呢,本身也是个喜欢投机倒把的,加上有蔡艳东在一旁比比划划的,她琢磨着她亲弟弟总不至于坑她,丝毫没有一丝警惕性的就跟人签了一份合同,然后就等着过几天分钱。

    蔡艳云签完了这个合同还处于幻象期间,琢磨着没几天自己就成为了百万富翁了,

    立刻很嚣张的立刻给朱隽打电话说钱找回来了,连本带利,让他来接她。

    朱隽当时正在外面喝酒,晕乎乎的,听了蔡艳云的话,有些将信将疑,生气说你爱拿回来不拿回来,我不去。

    蔡艳云不干了,非要让他来,而且现在就来。

    这个能作能闹的脾气似乎是家传的,蔡艳东如此,蔡艳云更是如此,而且此时蔡艳云自认为自己的弟弟做了大生意了,过几天钱就到手了,你朱隽还不谢谢我,还敢跟我耍脾气?反了你了。

    她不依不饶的闹,非要朱隽抓紧过来。

    朱隽想想要是能把钱拿回来,也就无所谓了,不管怎么样,这钱是要先拿回来的。

    就这样,朱隽借了朋友的摩托车,开着来找蔡艳云。

    真正的悲剧就在此时发生了。

    他们原本约好的见面地点是雨花园小区,朱隽大半夜的开着摩托车来到雨花园小区外的时候,蔡艳云正洋洋得意的在小区门口等着他。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飞来了一只风筝,刚刚好落在了朱隽的摩托车前,朱隽驾驶的摩托车一下就飞了出去,整个人也摔在了地上,被一辆疾驰的大车碾了过去,身体被撞出数米远,血肉模糊,当场就没了气。

    蔡艳云当时都吓蒙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朱隽的死,带给蔡艳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她这边悲伤的情绪还没得到缓解,那边要债的就上门了。

    对方拿着一纸合同,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蔡艳云用五十万做投资,投资失败,欠债一百五十万,即日偿还。

    蔡艳云懵了,再想找蔡艳东的时候,却发现蔡艳东这次是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蔡艳云每天被威胁着还债,家里的主心骨却也在这个时候死了。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一直宠着她的那个男人死了,她一直生活在朱隽的羽翼之下,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般生活着。

    一辈子呵护她的男人居然就这么被她害死了,此时她却连个依靠都没有。

    每每看到朱逸群脸上的愁容,她就悔恨万分。

    走投无路之下,她做了一个决定,于某天夜里,在那些讨债者出现的时候,她领着他们走上了宁江大桥,纵身跃了下去,死了!

    蔡艳云以为她死了,所有的恶梦就结束了,不曾想,她死了,那些讨债的也没放过朱逸群,他们三天两头的跑到朱家闹事,要求还债,朱逸群毫无办法,变卖了家里的家当,还了一部分欠债,然后自己偷偷的跑到了殡仪馆来上班。

    “你们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风筝会出现在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舅舅要这样对待我们!”

    “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啊!”

    朱逸群再次抱着头痛苦哀嚎。

    我和大雄听完了他的讲诉,心中的悲伤感更重。

    作死啊!真的是作死!

    作真的能害死人!任性不是好事啊!

    大雄拍了拍朱逸群的肩膀:“蔡艳东那个混蛋呢?”

    朱逸群摇头抽泣:“不知道,他消失了,我根本找不到他,宁川这么大,我去哪里找他啊?”

    大雄咬着嘴唇问:“报警没?”

    朱逸群哭到:“报了,可是没用,人家手里的合同是我妈妈亲自签的,她死了债务自然落在了我的身上,那个混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警察也找不到。”

    大雄点点头:“我和欧宁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眼前这个坎的!”

    我也拍了拍朱逸群的肩膀道:“相信我,我会帮你的。”

    朱逸群擦着鼻涕道:“你们怎么帮?那可是一百五十万。”

    大雄笑了一下:“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那些人可以为所欲为的,有欧宁在,别说一百五十万,就是一千五百万,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我一愣,他大爷的,我啥时候这么有钱了?这小子不是扯淡呢么?

    接着我便恍然,对啊,那一百五十万又不是朱逸群欠的,高利贷也不关他什么事,而且那些人明显的不是啥正路子,不是正路子,这种事就是违规的事,这种事,找贵叔啊!

第489章 门外无人

    如果对方认怂就算了,如果对方不服的话,那干脆就闹大了,反正贵叔总会有办法对付他们的。

    只是我觉得,这种事找贵叔好么?他会不会跟我外公宁霸道说呢?

    不管了,为了朱逸群,我就再求一次他老人家,想来他也会帮忙的。

    我现在想的不是这个问题,还有朱隽死的问题,朱逸群讲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就察觉了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朱隽会在赶来的路上撞了车?

    为什么那个风筝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谁没事干大冬天的放风筝啊!

    风筝!风筝?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再次抬头向窗外看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那只摇摇摆摆的风筝已经不见了。

    我的脸色极为的不好看了,想到朱逸群的命格,想到阎王刘曾经要他做媒介,想到过去的种种。

    我似乎摸到了一条隐隐的线。

    难不成,有人看中了朱逸群的命格,想要他这个人,所以才设了这个圈套?

    是了,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对朱逸群动手呢?

    我想起了季泯德,他曾经说过,童楠已经家破人亡,没有人会在意她的失踪。

    那么朱逸群现在不也处于这种情况么?

    朱逸群已经家破人亡,没有人会在意他是否失踪,那那些人或者说是那些鬼,那个想要朱逸群这个人的势力,为什么到现在没出手?

    我极力的清理着自己的思路,走出了传达室,四处看着这里的环境。

    这里我已经来了不止一次,可以说是很熟悉,当我的目光落到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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