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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传说-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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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虫山山体蜿蜒,东西向较长,所以当吴志远和温清向西绕过山体,到达山的对面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山的对面有一条大路,似乎是官道,路上不时有行人走过,不再似山前那般萧条。
月影抚仙当时只说在山对面的一间茶馆找看得见,可这山十分狭长,山下的官道也一眼看不到头,双目所及,根本看不到什么茶馆。
“顺着大路向东看看,也许那间茶馆就在这条大路边上。”吴志远向四周望了望,回头对温清说道。
走了半天的路,温清早已烦躁不安起来,但此时却又无可奈何,如果她不跟着吴志远走,就找不到月影抚仙,找不到月影抚仙就无法解她身上的蛊毒,受制于人只好委曲求全,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能跟在吴志远的身后。
两人顺着大路一直走了约摸四里路,依然没有看到茶馆的影子,这一路段上的行人也比较少,偶尔有一两个迎面走过。这里的人衣着与吴志远和温清都有不同,在古时候,这里被人称为南蛮之地,而且民族也以少数民族居多,与中原的衣着风格仍然有着不小的区别。
两人走了这么长的时间,多有些疲倦,同时也有一丝不安,不知道走的方向是不是错误的,如果是错误的,那就是南辕北辙,走到第二天天亮也不会找到那间茶馆。
正在迷茫之际,吴志远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个人正坐在路边的青石上,似乎是在歇息,他的旁边放着一个半人多高的黑色的东西,好像是口大瓷缸。
吴志远连忙走了过去,见对方双鬓斑白,年约五六十岁,跟自己的师父张择方年纪差不多,便毕恭毕敬的问道:“老伯,叨扰了,我想跟你打听一个地方。”
那人本来一直低头看着脚下的地面,闻言抬起头来看着吴志远,表情十分冷漠,反问道:“你想打听什么地方?”
“我想问一下,前面有没有一间茶馆?”吴志远开门见山问道。
那人脸色微微一变,眉头轻皱道:“你打听那间茶馆干什么?”
吴志远笑道:“实不相瞒,我想去那间茶馆找一个人。”
那人“哦”了一声,疑问道:“你要找谁?”
吴志远想了想,回答道:“我要找一个叫‘看得见’的人,不知道您认不认识?”
那人闻言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紧接着,脸上的皱纹缓缓舒展,突然放声大笑道:“算你们走运!”
听到他这句话,吴志远顿时心中一喜,连忙道:“难道老伯您真的认识看得见?”
那人缓缓收敛笑容,淡然地回答道:“岂知认识,简直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他了。”
吴志远心头狂喜,连忙作揖道:“那麻烦老伯您帮我们去找看得见吧。”
那人冷哼一声说道:“不用再找了。”
“为什么?”吴志远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难道看得见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
只听那人冷冷的说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看得见!”
这一番曲折迂回,令吴志远有些惊诧,他缓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一脸欣喜道:“原来您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位看得见前辈,真是太好了!”
“别说那么多废话。”看得见朝吴志远一摆手,冷若冰霜道,“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一边说着,他一边冷冷的打量着吴志远和温清,继续道,“看你们的打扮,是外乡人吧?我们好像是头一次见面。”
此人虽然表情冷漠,态度古怪,但吴志远还有求于他,加上他还是月影抚仙门中之人,所以吴志远只能笑脸相迎。吴志远笑道:“我们是第一次来云南,和老伯也是头一次见面,只是没想到能这么顺利找到您。其实我们是来找月影门主的,她跟我说过,只要在九虫山下的茶馆里找到一个叫看得见的人,这个人就会带我们找到她。”
眼前此人显然是黑降门的人,所以吴志远在黑降门弟子的面前,尽量不暴露处自己和月影抚仙的关系,所谓国有国法,帮有帮规,他不懂得黑降门有哪些门规戒律,所以不想给月影抚仙惹来无谓的麻烦。
那人再次仔细打量了吴志远一眼,目光落在他身后背着的那把桃木剑上,表情微微有些错愕。吴志远早就将血影魔刀别在了背后腰间,所以此人并未发现吴志远还带有血影魔刀,否则他脸上的表情必定会更加惊愕。
“你现在就带我们去找她吧。”温清见那人沉默不语,便出言催促,她不似吴志远那般客气,态度较为蛮横。
那人瞥了温清一眼,并未太过在意。只是冷冷的说道:“跟着我走。”说完,一把抓起旁边的那口大瓷缸,肩膀一甩,将大瓷缸扛到了肩头,转身就朝东走去,似乎不费吹灰之力。
第四百八十章 古怪瞎子
温清与吴志远对视一眼,两人连忙跟了上去。那人既然就是月影抚仙所说的“看得见”,那他就一定能带吴志远找到月影抚仙,吴志远相信月影抚仙的安排,于是对其他的事情也就不再多问。事实上他最奇怪的还是这人的名字,为何叫“看得见”,或者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的外号?
那人走在前面,他虽然肩头扛着一口大瓷缸,但脚步依然扎实有力,快步如飞,由此可见他必定有一定的元气修为。
吴志远和温清紧随其后,三人顺着大路一直向东走,眼见夕阳偏斜,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黑了,吴志远心中暗暗着急,只盼能在天黑之前达到目的地,顺利找到月影抚仙。
继续前行了约摸七八里路,前面出现了一间茶馆,这大路上人烟萧条,茶馆的生意仅是差强人意。这间茶馆建在路边,说是茶馆,其实只是一个搭建的木头窝棚,外面摆着七八张桌子。
路过茶馆前时,看得见脚下速度未减,迈着大步继续向前走去,丝毫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
“我走不动了,又饿又渴,先吃点东西。”温清也不与那人商量,径直走到中间的一张桌前坐下,一拍桌子喊道,“店家,来点吃的!”
那人停住脚步回过头来,一脸怒色的瞪着温清,似乎想要发作,却并未说话,他谨慎的四下环顾一眼,有些无奈的走到温清所坐的桌前,将肩头的大瓷缸轻轻的放在地上,那大瓷缸看上去极重,但落地时却没发出一点声响。
昨晚一夜没有合眼,加上一天的奔波,吴志远也十分疲惫,于是也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头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他打量了吴志远和温清一眼,目光落在看得见身上时,表情有些复杂。
“几位大爷喝点什么?”老头沙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问。
“有什么好吃的点心,来一盘。”温清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一天没有吃东西,她实在是太饿了。
老头怔了怔,陪笑道:“实在对不住,小老儿的铺子里只有热茶和温酒,没有点心。”
温清一听不免有些恼怒,但她心知对这风烛残年的老头发怒也无济于事,便没好气的说道:“来杯绿茶吧。”
老头呵呵一笑道:“对不住,小老儿这里只有普洱,没有绿茶。”
“崂山绿茶你没有?”温清顿时满脸怒容,她的耐心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老头继续笑道:“崂山远在千里之外的青岛,这里是云南,最负盛名的是普洱,客官不妨试试味道。”
温清心烦气躁的一甩手道:“随便吧。”
“这位大爷要茶还是要酒?”老头笑了笑,看向吴志远问道。
吴志远还以微笑道:“入乡随俗,我也来一杯普洱吧。”
老头含笑点头,转而看向坐在一旁的看得见,问了一句:“这位大爷,您呢?”
看得见摆了摆手,示意什么都不要,却并未说话。
老头见状眯了眯眼睛,也没有再问,转身便进了铺子里。
不消片刻,老头便从铺子里走了出来,左手捏着两个茶杯,右手提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茶壶。他将茶杯分别放在吴志远和温清面前,给两人各倒上了一杯热茶。
普洱茶色红润,茶汤纯厚,回甘无穷,一口喝下,吴志远只觉得精神为之一振,正要举杯再品,就见温清“噗”的一声将喝进嘴里的茶水全都吐到了地上,她怒气冲冲的将茶杯往桌上一摔,正要喊那老头过来质问,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尖细的大笑声。
听嗓音显然是个男人,但那笑声却又尖又细,如同鬼叫一般,吴志远和温清同时转身看去,只见身后的桌子上围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人背对着吴志远和温清,他双肩耸动,那鬼哭狼嚎般的笑声正是他发出来的。
“咦哈哈哈……你输了,拿钱来吧大爷,嘿哈哈哈……”那怪人怪笑着说道。
坐在他桌前的几人纷纷说道:“是不是真的啊?这样都能接住?”“不会是出老千吧?”“是啊。”……还有一人说道:“你这么厉害,不如收我为徒吧!”
那怪人嘿嘿怪笑道:“是不是出老千你们眼皮子底下都看到了,你呀,这种玩意儿还拜师,笑死人了!嘿嘿……还有没有一块大洋啊,再来一把?”
桌前那几人纷纷摇头,其中一人似乎不服输,大声道:“你再试一次给我看看!”
那怪人阴阳怪气的笑道:“试一次一块大洋,来吧来吧。”
“一块大洋!”桌前那人将一块大洋拍在桌子上。
“好,看准了啊。”怪人缓缓抬起了手臂,与他打赌的那人将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因为那怪人背对着吴志远和温清,所以两人也看不到他们在赌什么。
片刻之后,那怪人的笑声再度响起,十分刺耳,他嘻哈着笑道:“你又输了大爷,咦哈哈……”
与他打赌那人恼怒道:“他妈的,老子就不信这个邪,等我回家拿了钱再来和你赌!”说完,便起身离去,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摇着头离开,边走边说着“邪门”之类的话。
那怪人将几块大洋放在耳边碰了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头也不抬的朝离去的几人笑着喊道:“多谢了,回去好好练练吧大爷!”
吴志远心中好奇,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走到身后那怪人的桌前,还没开口,就听到那怪人笑道:“怎么样啊大爷,是不是也想玩玩?一块大洋。”
吴志远这才发现这怪人双目已盲,更奇的是他并非天生盲人,而是后天被人迫害所致,只见他两眼位置有一条细长的刀疤,那刀疤横贯双目,从左到右,废掉了他的双眼。此时刀疤已经愈合,但那清晰的疤痕却十分显眼。
毫无疑问,这怪人是个瞎子。
“要玩就坐下吧大爷。”瞎子怪笑着指了指吴志远旁边的木凳子,他的两眼虽瞎,但举手抬足却十分精准,完全不像是瞎子的模样。
“怎么玩?”吴志远盯着那瞎子的两眼,在桌前坐了下来。
第四百八十一章 一张纸条
瞎子神秘的笑了笑,从桌上拿起一张白色的长方形纸条,举到半空,说道:“这玩意儿很简单,当我手上这张纸掉下来的时候,如果你能用两只手指接住它,我就给你一块大洋,如果我用两根手指接住它,你就给我一块大洋,就这么简单。怎么样,敢不敢玩啊大爷?”
坐在一旁桌子前的“看得见”似乎想阻止吴志远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但他见吴志远已经坐了下来,便只好不动声色,只是斜着眼冷冷的看着吴志远和那瞎子的举动。
吴志远看了看瞎子手上的纸条,又看了看瞎子那已经双被利器割瞎的双眼,微微一笑,问道:“这么简单?刚才那几个人都是输在了这个游戏上?”
瞎子嘿嘿笑道:“看似简单,他们全都眼高手低,但手上的速度其实还不如我这个瞎子。”
吴志远突然觉得这瞎子有点意思,便笑道:“好,那我就和你玩一把。”
“好,大爷您看好了!”瞎子脸色一变,嬉笑的脸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用左手食中二指夹住纸条,将纸条举到半空。
吴志远明白这游戏的规则,便将右手食中二指伸出,放在纸条下方,只要那瞎子一松手,纸条下落,他便会用两指夹住。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瞎子两指间的纸条纹风不动,他的全身便似是石化了一般,宛如一副石雕。
吴志远聚精会神的看着瞎子左手的两个手指和手指间的纸条,猛然间,他看到瞎子的手指微微一动,那夹在两指间的纸条旋即落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吴志远放在纸条下方的手指连忙一夹,可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纸条居然从他的指缝间飘然落了下去,他的两根手指虽然极快,居然与那纸条擦边而过,还是没有夹住。
几乎是与此同时,那瞎子的右手食中二指“嗖”的一下从一旁探了出来,迅如闪电,一下将那还在下落的纸条夹在了两指之间。
他接住了!
吴志远顿时惊呆了,他怔怔的看着那瞎子两指间的纸条,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哈哈……你输了,大爷,一块大洋,谢谢。”那瞎子洋洋得意的笑着,朝吴志远伸出了手。
吴志远狐疑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大洋,还未放到那瞎子的手里,那瞎子便伸手一把拿了过去,手法精准,仿佛能看到吴志远手中的大洋一般。
吴志远更加怀疑,他不相信一个瞎了眼的人居然手脚如此麻利,于是伸出手在那瞎子眼前晃了晃,那瞎子只顾着把玩手里的那块大洋,毫无反应,好像真的看不见。
然而,就在吴志远要把手收回来的时候,那瞎子突然探出右手,五指呈鹰爪状,一把抓住了吴志远的手腕,他沉声道:“我最讨厌人家用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了。”
吴志远不由得吃了一惊,用力将手挣脱回来,惊诧道:“连我的手放在你面前你都知道,你是真瞎还是假瞎?”
那瞎子嘴角撇过一丝神秘的微笑,低声道:“这位道长,我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我的心却看得见。”
吴志远顿时又是一惊,这瞎子居然知道自己是个学道之人,他是怎么知道的?从来到这间茶馆开始,吴志远并未多说过半句话,甚至连背上的桃木剑都没有解下,这瞎子居然一口便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这实在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吴志远突然觉得这瞎子这几句话中似乎另有深意,他扭头看向一旁桌子上的温清和看得见,温清正在低头喝茶,对这边发生的事情并不好奇,而看得见则斜着眼睛,目光冷冷的盯着吴志远。
“你怎么知道我是道士?”吴志远朝那瞎子凑近一点,低声问道。
瞎子嘿嘿冷笑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我刚才说过了,我的肉眼虽然瞎了,但是我的心眼却没瞎,我的心眼所看到的东西,比你的肉眼看到的东西更加透彻。我不仅能看出你是个道士,我还擅长看手相,能从你的手相里看出你的姓氏。”
吴志远怀疑的“哦”了一声,将手伸到那瞎子面前,说道:“那你帮我看一下手相,能不能知道我的姓氏。”
瞎子嘴角微微一笑,伸手摸过吴志远的手掌,用食中二指在手心摸了摸,嘴角又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旋即将吴志远的手掌合上,笑而不语。
吴志远心中一震,将手抽回,问道:“是否已经从我的手相看出了我的姓氏?”
瞎子故作神秘的笑道:“看出来了。”
“我姓什么?”吴志远追问。
那瞎子却不回答,只是缓缓站起身来,将桌上的几块大洋塞进了衣兜,拿起桌旁的一根竹竿,竹竿点地,慢吞吞的向西走去,边走边高声道:“又赢了不少,够吃喝一些日子的了,哈哈……”
看着那瞎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吴志远只觉得有些蹊跷,但他脸上却不动声色,起身走到温清和“看得见”的桌旁,道了声:“走吧。”
温清面色难堪的将最后一口茶水喝了下去,虽然十分难喝,但口渴的滋味并不好受。
“看得见”站起身来,低声问道:“那个瞎子跟你说了什么?”
吴志远微微一怔,不以为意的伸手指了指瞎子远去的背影,回答道:“那个瞎子?他用纸条赢了我一块大洋,又说自己看什么手相,看完了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看是骗钱的。”
“看得见”上下打量了吴志远几眼,目光中全是警惕的神色,他像是警告般的冷冷说道:“此地龙蛇混杂,恶人遍地,你一个外乡人,少去惹那些不相识的人,否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最后一句话说得极为阴狠,吴志远和温清闻言均是心底一寒。
“别磨蹭,跟我走。”“看得见”向桌上扔了几枚铜钱,一把抓起地上的大瓷缸,扛到肩头便率先向东走去。
吴志远看了温清一眼,示意她跟上,自己却转过身来,背对着已经走到十米开外的“看得见”,然后蹲下身来,紧了紧鞋上的鞋带。
温清向来不与吴志远并肩而行,所以并未理会他,跟着“看得见”便向东走去。
吴志远只是假意系鞋带,其实是借着系鞋带的动作,看手里那张纸条上写着什么,那张纸条是刚才那个瞎子给他看手相时塞到他手里的。
他快速打开纸条,见纸条上写着一行小字,便用目光快速一扫,不禁大吃一惊!
第四百八十二章 瓷缸装人
那张纸条上的字是竖排的,只见上面写着:瓷缸者极度危险,设法摆脱,我在此地等你。
而最令吴志远惊讶的不仅仅是这十几个字,还有这一列字后面的落款,上面写着一个名字:看得见!
纸条上所说的“瓷缸者”自然就是那个自称是“看得见”的扛着一口大瓷缸的人,而其中的“我”自然就是那个瞎子,“此地”应该就是指这间茶馆,落款的“看得见”三个自然就是指瞎子本人。
也就是说,那个瞎子才是吴志远要找的“看得见”,而那个扛着大瓷缸的人是冒充的?
短暂的一瞬间,吴志远无从判断孰是孰非,毕竟他与这瞎子也是萍水相逢,对他并不了解,况且瞎子本身就看不见,又怎么会取名叫“看得见”?
为防止那扛着大瓷缸的人起疑心,吴志远没有在原地继续逗留,他将那纸条搓成一团塞进了鞋底,转身朝那扛瓷缸的人和温清追了上去。
扛瓷缸的人一直面色冷漠的走在前面,不时会微微回头看吴志远和温清的情况,见两人紧随其后,便没有言语,如果看两人落得远了,因为瞎子的那张纸条,再加上这瓷缸者冷若冰霜的态度,吴志远越发开始怀疑他的身份,看那字条中所说,瞎子似乎对这瓷缸者比较熟悉,知道此人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照现在这种情形来看,他和温清已经在此人的掌控之中,如果两人想要毫发无伤的甩掉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思前想后,吴志远决定先自行逃脱,如果此人真的是个危险人物,那瞎子对他如此了解,到时候可以再去营救温清,否则两人谁也逃脱不了。
心念至此,吴志远追上那瓷缸者,捂肚皱眉道:“稍等一下,我去小解。”
瓷缸者不疑有他,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情,冷冷的说了句:“快去快回。”
吴志远心中窃喜,转身钻进了路旁的树丛,之所以在这里开始行动,是因为这个路段的边上高矮树木比较繁茂,加上云南气候比北方相对温和,枝叶并未调尽,可以用来掩护。
钻进树丛之后,吴志远并未直接返回,这样容易发出很大的动静,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他悄悄向东潜行了一段距离,在一片灌木丛中藏了起来,同时,从树枝掩映间观察站在路上的瓷缸者和温清。
那瓷缸者果然是个急躁之人,吴志远刚隐好身形,就见他焦急的朝树丛中张望,同时喊道:“你好了没有?”
他喊了两声,都没有得到吴志远的回应,心中不禁稍稍明朗,于是将大瓷缸放在地上,身形一跃,窜进了吴志远刚才进树丛的位置,周围略一搜索,并未发现吴志远的身影,便悻悻的走了出来。
“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儿小便去了。”瓷缸者看了温情一眼,似乎并不在意吴志远的逃脱。
温清心中已经开始怀疑,便“哦”了一声,说道:“那我就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里等他。”
瓷缸者闻言闪过一丝阴鸷的神情,他冷冷的“嗯”了一声,同时点了点头,刚点完头,他突然双眼一亮,指着温情身后叫道:“他回来了!”
温清虽然精明,但还是中了计,她回头一看,发现身后根本没有吴志远的影子,心中便知不妙,可为时已晚,那瓷缸者以手做刀在她而下轻轻一劈,她顿时两眼一黑,全身一软,随即就要瘫倒在地。
瓷缸者顺势一把扶住了温清,另一手将地上的大瓷缸的封口打开。
吴志远远远地躲在暗处,只看到那大瓷缸的缸口极大,大得甚至可以钻进一个人。他心中一寒,似乎明白了那口大瓷缸的用途。
果然,就见那瓷缸者揽住温情的纤腰,轻轻一提,将温清抬离了地面,然后将她提到大瓷缸口上方,将其双脚塞进了大瓷缸中,接着温清身形一矮,整个人都被塞进了大瓷缸里。那人不慌不忙的将大瓷缸的封口封好,然后一把抓起瓷缸,甩到了肩膀上,扛着大瓷缸继续朝东而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此时夕阳西沉,大路上已经鲜有行人,所以刚才那一幕并没有行人撞见。
待那扛瓷缸的人走得远了,吴志远才从树丛中出来,顺着大路径直向西狂奔,他要找到那个瞎子,让他相助救出温清。既然那瓷缸者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温清就不能落在他的手上。
大路笔直,吴志远折回到那间茶馆时,太阳已经全部隐在了山后,最后一道余晖照射在这间茶馆前的木桌上,有一种恬静的美。
茶馆前已经空了,只有一个人在桌子间收拾茶杯,吴志远认出此人正是先前为他们倒茶水的那个身材佝偻的老头。
“老伯,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双目有疾的人?”吴志远还未走到那老头的面前便急冲冲的喊道。
话音一落,那老头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吴志远的话,仍是低着头在收拾桌上的茶杯,没有答话,无动于衷。
吴志远心急火燎,也未多想,几步冲到那老头面前,一拍他的胳膊,继续问道:“老伯,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双眼有疾的人?”“双眼有疾”是对眼睛看不见的一种委婉的说法,如果直接称呼为“瞎子”,则多少有点轻视和不尊重的意味。
那老头抬头看着吴志远的嘴唇,微微一笑道:“双眼有疾的我没看见,不过瞎子我倒是看见一个。”
吴志远心中大喜,刚要问那个瞎子在哪里,就听到一旁的铺子里传来一个声音道:“是哪个老混蛋说老子是瞎子?”
吴志远循声望去,就听到几声竹竿敲地的声音,与此同时,一个身材削瘦的声音从铺子里的阴暗处走了出来,吴志远喜出望外,此人正是先前的那个瞎子。
那瞎子嘿嘿怪笑一声,佯装愠怒道:“有胆说我看得见眼瞎,在云南这地头上你还是第一个!”
吴志远一惊,连忙问道:“你真的是看得见?”
第四百八十三章 黑色虫饼
“这世间难道还有第二个人敢叫这么有深度的名字?”看得见说着,便走到了那老头的面前,看似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刚才说谁是瞎子?”
那老头不温不火的露出一抹微笑,眉毛一挑,满不在乎的回道:“谁是瞎子我就说谁喽。”
看得见有些怒了,举起手中的竹竿就要去打那老头,老头一闪身站到吴志远身旁,嬉笑道:“小兄弟,你说说,我们三个人当中谁是瞎子?”
吴志远左右为难,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事实上他正在为温清的安危着急,但眼下这种情况,自己根本插不上话。
看得见哈哈怪笑着放下手中的竹竿,奚落道:“聋子,你就少套近乎了,小兄弟这个称呼还是你叫的吗?”
那老头显然就是看得见口中所说的“聋子”,他不解道:“这小子看上去年纪不过二十,我听不着已经六十好几了,半个身子都埋进了土里,唤他一声小兄弟有何不妥?”
吴志远闻言顿时哑然,听这老头话中的意思,他的名字好像叫“听不着”,难道他真如看得见所说,是个聋子?
只听看得见嘿嘿笑道:“你不仅双耳失聪,就连脑子也失聪。其实我早就发现了,门主对这小子的安危十分紧张,以我来看,这小子将来一定是我们门主的压寨夫君,如果他和门主成了一对儿,你连端茶倒水的份儿都没有,还敢以兄弟相称?”
听不着顿时愕然,瞪大眼睛将吴志远上下瞧了遍,不断的发出“啧啧”的声音,赞叹道:“这小子的脸是俊了点,不过有点太直了,容易被坏人蒙骗。”
看得见紧接话茬,脸上的嬉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正色问道:“小子,说吧,你是怎么跟黑老六走到一起的?我们门主不是让你来找我看得见吗?”
吴志远明白他说的“黑老六”就是掳走温清的那个扛着大瓷缸的人,便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详细说了一遍,看得见一直低头默然,听不着则一直看着他的嘴唇。吴志远此时才明白,听不着之所以一直盯着他的嘴唇看,是从他说话的口型中看出他说的是什么话,这个人的确是个聋子,难怪自己刚才返回茶馆朝他大声问话时他毫无反应,因为当时他正在低头收拾茶杯,没有看到吴志远,更没有看到他的口型。
吴志远将事情经过叙述完毕,看得见猜测道:“照这么说来,黑老六是将那丫头和人蛊一起装进大瓷缸送回了总坛。”
“什么是人蛊?”吴志远惊诧的问,他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难不成那大瓷缸里装的全是人?可那瓷缸虽大,但恐怕也只能容得下温清一个人,怎么可能还容得下其他东西?
“人蛊其实并不是蛊,而是炼制尸蛊的一种材料,是将刚死之人的尸体喂以蛊虫之毒,经过十二个时辰后装入瓷缸,便成为人蛊。”听不着沉声解释道,“炼制其他蛊毒的时候,时常会用到尸油,到时候就从人蛊的身上刮下尸油就可以了。”
短短的几句话将人蛊的炼制方法和用途比较详尽的概括出来,听得吴志远脊背发凉,他略一思索,奇怪的问:“那口大瓷缸里能装下温清一个大活人,里面不可能有你们所说的人蛊吧?”
看得见笑着解释道:“小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泡制人蛊的时候,给死人喂的是我们黑降门特制的蛊虫之毒,喂上这种毒之后,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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