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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战姬-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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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明处的黎塞留虽然审核通过,同意授权,藏在暗处的沉默者却突然暴毙,直接导致“临机决断权”形同虚设。所以黎塞留必须召开九人团最高会议来达到目的,这让魏东娴始料未及。

    李明在外面听见这席话,身子一摇,像被打了一枪,面貌呆滞地指着冷藏室,目光粘在黎塞留身上:“那,那就是沉默者?开什么玩笑!沉默者地位尊崇,怎么可能是个厨子?他怎么可能只是个厨子!”

    “就算他只是个厨子,他也比你这个部长强!”肖璇跪在死尸边上,怎么都抚不平死者怒睁的双眼,忽然气得眼泪如断线,抬头冲着李明喊:“他每天在食堂递饭,可以记住每个人的脸,他兢兢业业工作,总共只扮演了两个身份,两个身份全是为人民服务的。而你呢?你除了替自己的利益服务,你还想过谁?”

    李明头一次被自己的属下顶嘴,气的俊脸乱颤,咬牙切齿地忍住,指着肖璇说:“你,你翅膀硬了,我不跟你计较。”自己也心乱如麻,反复嘀咕:“假如横死的真是沉默者,那可就糟了。”

    魏部长跟黎塞留匆匆走出去,路过李明的时候,将现场记录往他怀里一塞,冷冷道:“很明显,现在还没到庆祝的时候。而且李明,你知道最令我心痛的是哪一点吗?”

    李明呆住,茫然抬头看魏东娴那张精致的侧脸。弯翘的睫毛,尖挺的鼻子,在他面前勾勒出雕塑般美丽的轮廓,偏偏没有转头,拿正眼瞧他一眼。

    他知道,魏东娴已经视他如钉子,不愿意再认真瞧他了。

    “如你所说,他有狼顾之相,比司马懿还多疑,但是在维权那件事情上,他一直没有怀疑过你。”魏东娴路过李明时,脚步稍停,目不斜视地说完这句话,爽快得像内伤的高手呕出淤血,终于心气通畅,“所以我终于看清楚,我需要这种人,我也能驾驭这种人,因为他既然没有辜负过你,必然不会辜负这个国家。”

    魏东娴说完,总算斩断了李明的期盼。她绷紧脸深吸一口气,紧扣肩上的风衣,陪伴黎塞留大步流星、衣袂飘飘地走了出去,留给李明一个独裁果断的背影。(未完待续。)

294 铁证如山,直指尉栩

    九人团最高会议,足足有十人出席。沉默者的位置照例空置;八部长官出席七位,加上代理总决策官尉栩、共和国空天军队中校维内托、特派专员黎塞留,一共十位高级将官,在考究的会议桌前肃然围坐,商讨急情。

    肃然敬礼,统一脱帽以后,大家神情各异地落座。尉栩一脸麻木的淡漠,面无表情地整理已经无可挑剔的桌面;宋宪一脸隐怒地阅读材料;李明面色苍白,惶惶打量魏东娴,又狐疑地注视尉栩。

    而魏东娴在瞧维内托,瞧见这位将衔最低的天军中校反而是会议桌上最镇定的,轻巧地将一头银发甩到肩后,好整以暇地抱胸躺在椅背里,坦然扫视各怀异心的大家。

    魏东娴在维内托身上看到了气派看到了风采,看到了坚定不移的举重若轻,看到了无所畏惧的风轻云淡。这让魏东娴充满力量,她决定夺取主动权,亲自主持这场会议。

    “今天上午十点,基地里出现了一起密室杀人案,死者马腾,是餐饮部门的行政主厨,四十六岁,健康无心脏病史,死亡地点是厨房冷藏室,初步鉴定为心肌梗塞导致猝死。这是召开最高会议的起因。”魏东娴先声夺人。

    尉栩表情漠然,眉毛都没抬一下,麻木地继续垂目扫视文件。

    他作为总决策官,本应照例主持会议。但是内务部长越俎代庖地架空了他的职权,他竟然连一声抗议都没有,变相承认了自己的仕途已经日薄西山的事实,像一只老实的秋后蚂蚱,麻木得没力气蹦跶。

    梁非凡愁眉苦脸地唉声叹气:“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我跟你说过了嘛魏部长,人到中年。难免得病,中风啊心梗啊,这都是命,早晚都得来,我也免不了有这一天。你反应过度了啊……”

    魏东娴绷着脸凝望梁非凡:“请听我说完。在案发同时,黎塞留中校收到一份代号为‘沉默者’的特务部长发送的绝密情报。审核情报以后。黎塞留中校行使特派专员的专有权力,赋予沉默者‘临机决断权’,授予特务部长接管基地的最高权限。但是特务部长从此失去联络——就在此时,命案发生了。我不认为这是巧合,就算验尸结果还没出来,我都愿意大胆推断:这是一起卑劣的谋杀。马腾的真实身份应当是暗中保护基地运转的‘沉默者’,有人在他发送情报时,追踪到了他的ip,破解了他的身份。导致他因公殉职。”

    维内托抬起下巴,像一尊冷艳的冰雕,冷冷打量远处的尉栩。她看见尉栩完全不为所动。他无动于衷地看完了材料,轻轻合上卷宗,十指叉在一起,抬头望着魏东娴,事不关己地回答:“我同意你的看法。等我替死者申请完伤亡赔偿和家属补贴,就会把死者档案复制一份上呈国安局。如果死者的真实身份是沉默者。国安局就会公开死者第二身份的档案,给予追加补偿。”

    黎塞留的呼吸急促起来。她胸脯起伏。桌下的右手牢牢攥紧刀柄,怒视尉栩:“难道你就毫无感触吗?你就没有一点罪恶感吗!主厨师傅是亲自给高阶将官准备餐饮的人,你每天吃着他做的美食,转头杀他的时候就没有一点内疚?你怎能用这种事不关己的口气说话!殉职的同僚竟没办法在你心里激起一点涟漪?”

    尉栩茫然抬头看黎塞留,束手无策地耸肩,不知道黎塞留在说什么。

    梁非凡不敢拍案而起。只假装咳嗽地飘开目光,肘子支在桌上干咳道:“黎塞留中校,指明道姓不好——总决策官不和你计较,不代表你可以血口喷人。”

    黎塞留心直口快,忍不住愤慨。连教养都忘了,狠狠将手里的卷宗摔在光滑的会议桌上,卷宗竟纸页飞散地滑了一米远,都飞到一脸尴尬的孙建龙面前了。

    然后黎塞留“噌”一声站起来,盯着不知所措的尉栩,咬牙切齿道:“我恨死不诚实的家伙了。沉默者是因为这份监控录像而死,我现在就播放这段监控,你看好了。”

    她话音落地,会议室的主屏幕里开始播放监控录像。

    大家抬头一看,顿时无比眼熟:播放的录像是电算中心主控室的指挥舰桥。右上角标示了录制日期,正是审判之光被维内托击毁的那一天。画面非常简洁明了:主控室里的人已经走完,电算中心只剩下尉栩,他双臂撑着战术桌,双唇翕动,仿佛在和空气交谈。

    黎塞留怒目注视尉栩,声音发冷:“沉默者对这组监控录像产生怀疑,他使用技术手段对录像作了深度还原处理,发现了视频中存在不合理的光学折射现象,诸位请细看。”黎塞留离席走到大屏幕前,执刀在荧幕上指点:“舰桥到摄像头的距离不到三米,但是摄像头却录不到总决策官的声音。为什么。各位请细看,以总决策官为核心,存在一个半径为一米的巨大球状空泡——正是这层几乎透明的空泡,制造了绝对隔音效果,让摄像头鞭长莫及,录不到总决策官在说什么。”

    尉栩突然站起来,伸长脖子。

    所有人都盯着尉栩,看他作何解释。

    尉栩抻直脖子,眯眼细看了一阵大屏幕,迷惘茫然道:“我看不清楚,我虽然视力很好,但是看不到你说的那个透明空泡——是不是只有聪明人才能看到呢?我太笨,所以看不见?”

    黎塞留闭目强忍愤慨,耐住性子反驳:“就算你强行说看不见,银河计算机也能分析出画面上的光学扭曲现象,证明那个空泡是确实存在的。这个空泡具备强大的光学欺骗能力,比最纯净的玻璃瓶还透明,就连人类的肉眼都难以察觉它的存在,这就是为什么沉默者要为此大费周章,因为这个录像证明——总决策官,你隐瞒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必须向九人团解释这个隔音空泡究竟从何而来,你必须交代清楚你当时在和谁谈话,究竟谈了些什么!”

    这掷地有声的连番质问,让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只有荧幕上画面在动;只有黎塞留义愤填膺的胸脯在喘息起伏。维内托面无表情,远远盯着尉栩,尉栩的每个表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尉栩猝不及防,张着嘴呆滞了一下,然后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扫视全场。他恐惧地发现,所有人都在无声地注视他。

    “黎塞留中校,我感到委屈。”尉栩低头平静了一下心绪,努力镇定下来,声音变得有些轻飘飘的:“你拿出一个监控录像。这个录像,第一没有声音,第二没有异常,但是你一口咬定空空如也的画面上有个‘透明空泡’——你生造一个子虚乌有的东西出来,强迫我去解释?”

    尉栩难堪地抬头,软弱地说:“你让我想起了风波亭岳飞,想起了‘莫须有’这个罪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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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 尉栩下台

    尉栩一脸无辜的委屈,反而让孙健龙半信半疑,拿狐疑的目光瞥黎塞留。因为事实就是如此:监控录像上很难用肉眼分辨出“空泡”的存在,这一切看起来就像《皇帝的新衣》,根本没有人看得见裁缝声称存在的“透明衣服”。

    耳闻不如目睹,在监控上根本看不见证据,让其他长官有些拿不准黎塞留的可靠性。

    “你不是岳飞,这里也不是风波亭。”维内托闭目打断尉栩的倾情出演,五指按着桌面站起来,眼睛一睁,看得尉栩心脏冰凉下坠:“这不是什么莫须有的迫害。透明隔音的空泡是客观存在的,我相信银河计算机的分析结果可以证明这一点。行政主厨马腾是沉默者,他在举报你之后遭到谋杀,这也是客观事实,我相信验尸报告和联合参谋席的回执都能证明这一点。尉栩,你必须立刻停止你的表演,交代一切犯罪事实。我只说一次。”

    维内托微微歪头,冷漠地睁大眼睛盯着尉栩,一直盯得他心头火气,盯得他怒目圆睁,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火,厮杀的电光四射。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讲话!”尉栩终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一巴掌拍得会议桌上的茶杯一跳:“我现在还是总决策官!”

    “错!你现在是阶下囚!”维内托一声呵斥,也拍了下桌子,一桌人顿时觉得整张会议桌跳了起来,李明吓得像触电了。

    尉栩咬牙切齿按住桌子,咆哮道:“你敢逮捕我?你竟敢逮捕我?”

    维内托伸手在耳边扯紧手套。眯眼冷笑:“你当我不敢?”她“吧嗒”一声扯紧白手套,一脚踢开椅子。离席走向尉栩,冷冽的红瞳与尉栩的目光在半空里对视得火花乱迸。银发在肩头一荡一荡:“肩章给我撕了,配枪交出来。”

    她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会议室都惊呆了。李明张大嘴巴,目光粘在vv身上移不开,已经惊讶得失去了遣词造句的能力。梁非凡的老脸难以置信地褶皱成了树皮,缩在椅子里喋喋不休地重复“等验尸报告出来再说啊!这样不好吧?这样不好吧?”

    黎塞留对vv的僭越之举毫无反应。她拄刀而立,沉默观看vv采取激烈行动。魏东娴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紧盯已成惊弓之鸟的尉栩,却没有出言阻止vv。反而像在替vv撑腰。宋宪早已看完卷宗,咬紧牙关,绷着脸不说话,既不支持,也不反对,默许了vv的侵略之举。

    内务部长、天军中校、特派专员同时对尉栩开刀。运输部的马部长和维护部的孙健龙发现,李明的表情夸张无比,他的嘴巴张得像吞鸡蛋的蛇。于是两位长官醍醐灌顶,意识到李明对魏东娴的计划毫不知情。他根本不知道vv会在九人团最高会议上直接讨伐尉栩,用最直接高效的方式解决问题——陈旧的同盟已经改弦更张,李明已经不再被魏东娴信任;而新的三人团已经达成默契,这三个女人只对宋宪提前打了招呼。仿佛其他的支持已经显得多余。

    瞧见vv离席走来,尉栩像惊弓之鸟,虚张声势地拼命拍桌子:“你有什么资格罢免我?只有联合参谋席有这个权力!来人!卫兵。给我进来维持秩序!”

    李琛深知唇亡齿寒,拍桌站起来吼道:“卫兵!”手已摸到腰间的枪套上。

    这两声咆哮刚落。会议室考究的雕花木门被匆忙撞开,两队制服精致的宪兵冲进来。尉栩一看见卫兵还听话。顿时气势暴涨,满面通红地指着维内托嚷:“维内托中校不太克制,你们带她出去冷静一下!”

    维内托拧头盯着发呆的宪兵,樱唇里往外迸字:“最高会议表决,将尉栩就地解职,给我去把他的配枪下了!”

    李琛指着宪兵怒吼:“你们敢下总决策官的枪?造反了你们!”战斗部长的积威顿时爆发,让两队宪兵不知道该听谁的了,个个面色踟躇,顿时骑虎难下。

    梁非凡哭丧着脸,一直苦口婆心地劝:“这不是还没表决嘛?维内托中校,您就算再红,也要按规矩来吧?”

    魏东娴冷冷道:“尉栩东窗事发,没有表决权。我同意将尉栩就地解职。”

    黎塞留拄着弧度微弯的军刀,义愤填膺说:“同意。”

    宋宪怒目道:“同意。”

    维内托站在宋宪身后,活动着手腕,盯着李明:“你同意吗?”

    李明惊慌地左顾右盼一阵,他总不可能去护尉栩,只好附和:“我同意。”

    尉栩身子一摇,险些没站稳,手哆嗦着扶住椅子,牙齿咯咯战,梁非凡都能听到这寒颤声。

    维内托扭头命令卫兵,斩钉截铁:“五票通过,决议生效,将尉栩就地解职,你们还等什么?去下了他的枪!”为了不让马部长和孙健龙难做,她们直接忽略了这两票的意向。

    尉栩弓腰驼背,肩膀簌簌颤抖,苦大仇深地抬起眉毛注视维内托,紧张得喘息着:“你们连一个礼拜都等不了吗?我马上就要卸任了,你们非要让我背负着污点离开基地吗?你们非要让我沦为阶下囚才开心,是吗!”

    黎塞留气得要反驳,却听见维内托清越冷冽的声音坚定响起,竟毫不避讳,洒脱回答:“是的,是的,没错是的。”

    尉栩呆住,他看见维内托咬牙盯住自己的眼睛,仿佛在搜查他的脑海。vv的声音原本清亮悦耳,在尉栩耳朵里却叫他毛骨悚然:“我连一天都等不了,你必须为你做的一切负责。我遵纪守法才选择把你解职。否则依照我的脾气,必须把你拉出去打1000大板,没打死就说明你罪不至死,打死了就证明你罪有应得。”

    尉栩听见这话,像抓住救命稻草,环顾在座的长官,最后盯住宋宪,声嘶力竭地求救:“宋老你听见了吗?她对我抱有偏见和情绪,这是公报私仇!宋老,你不能被她们蛊惑了!”

    宋宪气得昂头闭目,深呼吸了一口,才睁开眼睛,咬牙切齿地看尉栩:“尉栩,你不要狡辩了。沉默者在殉职前破解了监控录像里的唇语。虽然没有声音,你在录像里说了什么,魏东娴一清二楚,维内托一清二楚,我也一清二楚。”

    这回,就连梁非凡都转过头来,一脸生无可恋地瞅着尉栩。梁非凡悲伤地看见,尉栩面容松弛得像解开的气球,脸皮松垮得毫无生气,像突然苍老了十岁。尉栩像怕冷似的缩了起来,猥琐地弓着腰,吞着口水,口干舌燥地轻声狡辩:“宋老,识别唇语的时候会有误差的,我那时只是在自娱自乐,不是像她们说的那样——她们在陷害我,宋老。”

    宋宪闭目长叹一口气,最终轻轻摇头:“尉栩,我没想到你会堕落如斯。我意已决,你没资格继续当总决策官了,行政主厨的命案必须交给内务部彻查,尉栩,你必须配合组织决定,放弃无谓的抵抗,在规定时间内,交代规定的问题。”

    李明惊呆了。面前这一幕发生得比皇子逼宫、内阁政变还突然。一夜之间,总决策官尉栩被打落云端,沦为囚犯,这突如其来的事实像飞来的棒球击中他的脸颊,让他猝不及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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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 尉栩被V V秒杀

    孙健龙酝酿半天,终于斟酌着开口:“维内托中校,总决策官毕竟是您的上级。这件事是否要请示联合参谋席再做定夺?”

    维内托一口咬定:“九人团宪章规定,在紧急状态下的九人团最高决议等同于最高命令。现在,尉栩,你是自己解除武装,还是让我亲自来?”

    孙健龙张口结舌,他突然感受到男权的悲哀,因为他已经无力左右局面了。

    尉栩惊出一身大汗,双臂撑在桌上,满头大汗地低头思考。他像一只被围攻到墙角的野狗,一边瑟瑟发抖,一边狼狈地呲牙恐吓别人:“维内托,你真的以为串通了几个人背刺我,你就能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我尉栩从一无所有走到今天的位置,见多了你这样的跳梁小丑!你打不垮我的,维内托,你打不垮我!”

    维内托吩咐宪兵:“九人团最高议席正式剥夺尉栩代理总决策官职位。上去把他的枪缴了,撕了肩章,押进执法庭,准备交接给军事法庭。”

    李琛满头大汗地看维内托又看尉栩,忽然发现维内托气宇轩昂,尉栩已经疲惫沧桑,两者气势高下立判。李琛审时度势,用力吞下口水,尽量不引人注目地轻轻坐下,不敢再喝止宪兵。

    李琛记得,监控录像上,尉栩的嘴唇确实在翕动交谈。如果真如宋宪所说,沉默者死前已经破解尉栩的唇语,并整理翻译出一份草稿,那么尉栩就从靠山大树变成了一颗定时炸弹。这颗炸弹可能是一枚虚张声势的哑炮,也可能是一鸣惊人的平原惊雷。因为谁也不知道。尉栩究竟说了些什么要命的内容。

    但是根据宋宪的坚定态度,基本上能确定唇语的内容已经超出了他的容忍范围。估计能用惊世骇俗来形容。

    李琛不敢喝止宪兵了。

    两队宪兵毫不犹豫地背枪走向尉栩,试图除他武器。

    尉栩突然拔出手枪,“咣”一声,将沉甸甸的配枪重重拍在会议桌上,把烤瓷桌面砸出一个龟裂的坑:“谁敢碰我的枪!你们是没有王法了?敢缴栖凤基地总决策官的枪,你们是要和总参谋长平起平坐?”

    这临危不乱的咆哮宛如雄狮登高怒吼,多年的积威竟然镇得两列宪兵戛然止步,面面相觑不敢动弹。

    宋宪慢慢站起来。他既然坚定了罢免尉栩的决心,就收敛了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开始控制事态:“尉栩,你的当务之急是服从命令,积极向组织交代清楚相关问题,而不是负隅顽抗,挥霍战士们对你的尊重。”

    尉栩狗急跳墙,嘴唇雪白,豁出去了,盯着宋宪,指控维内托:“宋老。我和庄言的过节,全被这女人记在了我的头上!她根本就不是为组织服务,她********想着为那个男人正名!这已经变本加厉到公报私仇的地步了!”

    尉栩喊得气急败坏,最后声嘶力竭地冲维内托嚷:“为多列奥。你扪心自问,若不是庄言追求你,你怎可能处处和我过不去?你怎会串通这么多人。对我落井下石!你说,你是否有私心?”

    九人团最高会议室完全没有了开会的样子。不仅大门敞开。站满宪兵,而且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黎塞留恼怒呵斥:“铁证如山,你还想泼脏水?各位宪兵,他已经被夺职了,把他押下去!”

    尉栩突然闪电般拾枪,开保险,平举瞄准维内托,歇斯底里的喊:“公报私仇的你又有什么正义可言?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始终用的是污秽的手段,天下人难道不是一个样?你跟我难道不是一个样!”

    枪一举,顿时十位长官没一个坐的住,蹭一声全站起来,七嘴八舌地喊:

    “冷静!”

    “不要把事情恶化到那个地步!尉栩!”宋宪声色俱厉。

    梁非凡站起来要劝,张口却无话可说,五内如焚,难过地低头搓着脸皮。

    维内托抿着薄唇,扯紧白手套,一双樱桃红的漂亮眸子专注盯着气喘吁吁的尉栩,优雅地推开挡路的椅子,声势夺人地一步一步逼近尉栩:“我不会把比我弱的人当甘蔗,我不会嚼干他们、敲骨吸髓之后却弃如敝屣。我不伤害他人,而你却以弱者为食——这就是我们的不同。”

    李明听得心头一凉,仿佛被余波震伤,一时间沮丧得无法呼吸。魏东娴却听得心头一暖,秋波流转,忍不住盯着维内托瞧,看不腻这个人。

    尉栩拿枪指着维内托,却毫无威慑力,无法阻止维内托逼近他。他惊恐地不断倒退,踉跄撞翻两条凳子,两手颤抖得几乎攥不住枪,瞪大眼睛冲维内托喊:“你别过来!面对以下犯上的越级行为,将官有权使用配枪!”

    但是维内托毫不在意,闲庭信步走向尉栩,高跟鞋嗒嗒有声,步伐均匀自信。这让尉栩莫名想起他在审判庭迫害庄言的那天,维内托也是这样潇洒自如地走进漆黑的审判庭里来,就算执法队拼命阻拦,她依旧旁若无人地单刀直入,闲庭信步地走到空荡荡的旁听席中坐下,执意旁听庄言的审判,最后拿出证据救了庄言。

    这自信优雅的“嗒嗒”高跟鞋声,仿佛将维内托的性格诏告天下:只要是她看中的路,就会旁若无人地走下去,披荆斩棘风雨无阻。没有人能让她停下脚步,没有人。

    尉栩面色惊慌,失魂落魄地胡思乱想了这些,忽然嗅到陌生的冷香,才意识到维内托已经杀气腾腾地走近了。

    “我说了给我停下来啊!”尉栩如困兽咆哮,丧心病狂地开了枪。

    “砰!”的一声,火花一闪,一颗子弹“噗”地打在vv肩头,修身小西装和黑色披肩应声绽开一朵破口。维内托被子弹打得身子一歪,肩膀仰了一下。

    这一枪导致了剑拔弩张的会议室刹那失控,“咔嚓咔嚓”的拔枪上弹声顿时此起彼伏。宪兵们看见维内托中弹,顿时怒不可遏,电光火石间端枪上膛,不约而同瞄准尉栩。

    黎塞留和魏东娴同时怒喝:“尉栩!”

    但是维内托已经面无表情地箭步扑上,身子轻盈一侧,人已经飘到尉栩左边,她的白手套刚落在尉栩肩膀上,就捏紧钳住,长腿一扫,踢歪尉栩的小腿,在尉栩重心不稳时,另一手捏住尉栩手腕,一折一拧,险些把尉栩腕骨旋脱臼,顿时听见尉栩一声痛苦的惨叫,手枪“叮咣”落地。

    然后拧住尉栩肩峰、手腕的维内托已旋到尉栩身后,信手将尉栩的胳膊反剪在背上,随便就把尉栩的衣袖拧成麻花,伴随他第二声惨叫,vv已经蹙眉一推,把尉栩上半身狠狠压在光滑烤瓷的会议桌上。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vv身影变换得像跳了一曲飞旋的华尔兹。

    电光火石间,尉栩不仅配枪脱手,还被维内托反剪了胳膊按在桌上,右臂每一个关节都扭曲到了脱臼的临界点,剧痛得像关节里长了骨刺。尉栩的下巴被紧紧按在桌上,惨叫连天,湿热的喘息喷的烤瓷会议桌上白茫茫地凝了一片雾水。

    一个行伍多年的总决策官,还没过完一招,就被一个姑娘拧在桌上动弹不得,连一秒钟都没撑过去。这一幕令会议室里的长官目瞪口呆。

    最让尉栩绝望的是,因为vv随随便便就先发制人了,导致他和vv接触的部位只有肩膀和手腕,这两处接触面都隔着一层厚厚的军服和vv的白色战术手套,完全没机会制造直接的皮肤接触。秋装的军服已经厚得令人发指,估计尉栩像箭猪一样自带钢针都扎不穿这层衣服。

    尉栩这才想起来,就算他试图给维内托授勋,这女人都嫌弃得不肯让他碰触。所以在近身格斗的时候,她也会不由自主地使用比较有洁癖的擒拿方式,根本不会和他有哪怕一丁点皮肤碰触。

    尉栩曾经信誓旦旦地向amaimon保证:他和vv握手轻而易举。现在一想,自己真是迷之自信了。(未完待续。)

297 光明隐修会的渗入

    在维内托反剪尉栩右臂的时候,尉栩的手依旧在夸张地乱抓,像挣扎的章鱼,试图反身挠vv,把amaimon的纳米蠕虫蹭到vv身上去。

    但是维内托左手钳住了尉栩的肩关节,右手掐的是尉栩的腕关节,尉栩根本够不着维内托。维内托低头瞧见尉栩的手指还在乱抓,咬牙狠心多用上一分力,尉栩的肩关节顿时刺痛连天,仿佛下一秒就要脱臼,这临界的剧痛被长久保持,痛苦得比枪毙五分钟还要度日如年。尉栩疼得狂吸凉气,终于屈服,停止反抗。

    维内托皱眉说:“反抗是没有用的。你知道我能单手拧断你的脖子,这种徒劳的顽抗很可笑,别让我看不起你。”

    尉栩咬牙拧头,眼球挂着血丝,横着维内托:“我想到我会有虎落平阳的一天,但我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你昏聩的指挥坑害了共和国最精锐的四个英雄连,导致怒火凤凰在外太空被击穿,你巧取豪夺,沽名钓誉,还有什么事你没做过?是你自己败坏了半生积攒的名誉,毁掉了一身清白的前程。为什么会有今天的下场,你得问你自己。”维内托心脏狂跳,克制激荡的心情,举重若轻地冷冷说完,狠狠松开尉栩,将他交给荷枪实弹的宪兵:“关起来,等待提审。”

    魏东娴补充:“要严密看管,稍后要把他提交给军事法庭。”

    “是。”宪兵扭着灰头土脸的尉栩下去了。

    黎塞留瞥了尉栩一眼,提刀跟上去:“我去盯他三天。”

    魏东娴知道黎塞留在提防什么,点头默允。黎塞留亲自押着尉栩走出去。宪兵恭敬地双手拉上了会议室的门。

    李琛失魂落魄地瘫软在椅子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半天,无奈地抬头去看梁非凡。梁非凡已经沮丧得一塌糊涂。软弱得像一张人皮铺在椅子里,连呼吸都微不可闻。上一秒还呼风唤雨,此刻却四面楚歌。他还来不及接受这风云陡变的局势,颓唐得像个失势的太监。

    “各位。”沉稳持重的马部长严肃地扫视会议桌,提醒大家收拾善后:“这份监控录像必须分析处理,呈递给参谋席。对尉栩同志的罢免决议也要整理成有理有据的材料正式上报。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开始起草决议申报书吧。”

    宋宪终于双手扶桌,长吐一口气坐下,低头时竟克制不住惋惜。闭紧眼睛时,居然老泪横流:“值此多事之秋,基地的一把手竟接二连三地换人,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魏东娴知道他对尉栩恨铁不成钢,善解人意地安慰宋宪两句,才转头对马部长说:“沉默者破解的唇语,我必须在这里公布。”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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