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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战姬-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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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事国务卿弗兰西斯。沃顿访华!”苏小美举着一卷报纸,欢喜地打课长办公室的门:“课长,战争结束了,美帝认怂啦!”
“卧槽?”庄言喜出望外,放下咖啡杯向苏小美招手:“拿给我看。”
苏小美开心地跳进来,挥舞报纸时,黑底白边小西装的两页衣襟高高敞开,雪亮的拉链在纤腰前闪闪发光地乱跳。小西装底下竟穿了件青春勃发的束身白t恤,细细的腰肢裹在弹力十足的布料里,能用目光享受那优美弹滑的手感。肚脐的迷人浅沟在绷紧的t恤下若隐若现,而闪闪发亮的腰带低低箍在肚脐下,臀下浅浅勒着笔直垂下的黑底白条长西裤,因裤腰大胆性感地低低悬挂,叫人浮想联翩“这不是一扯就落了吗?”。万幸白t恤收在夺目的腰带下,藏住了春光,否则能怂恿人触犯刑法。
这个漂亮秘书是老爹送来文职部门混资历的,所以穿衣比模特还勤,庄言只能视而不见。他接过报纸,歪头抖开细看:
“《外事国务卿弗兰西斯紧急访华——两国摩擦属于误会,上帝之矛浮上水面》。”
庄言点头对苏小美说:“弗兰西斯亲自来了,等于放低姿态斡旋求和,仅次于公开道歉了。看看下面怎么说。”然后哈口气擦干净眼镜,凝神细看正文。
苏小美烂漫蹦跳,跳舞似的溜达过来,撑着桌子倾身凑过来看报纸,轻松分享道:“为了澄清误会,弗兰西斯带来了拉雷多事件的相关记录和档案,并且把档案公开了一部分,证明审判之光开火是一个叫做‘上帝之矛’的组织炮制的阴谋,你看,那些照片公布在这里。”雪白的手指戳进庄言视野,在报纸右下角轻轻一点。
“唔。”庄言扫视复印的档案原文,皱眉道:“连这个都公开了,很有诚意——卧槽,外骨骼动力装甲?”庄言突然坐直了,将报纸摊在桌上,拿放大镜仔细看照片上焚烧的动力装甲残骸。(未完待续。)
ps: 种蘑菇认怂协议书
这些年我一直跟兔子叫板,想要比赛种蘑菇。因本人思想素质低,操作技术不如人,实力相当差,真的是种不过兔子了,我心甘情愿签下认怂书:承认自己是个事儿逼。以后要遵守以下几点:
1,从此跟兔子讲话不能大声,别人说我事儿逼,不能还口,必须点头承认并且答应一声“我是一个大事儿逼”。
2,承认自己是“戴着世界警察的标,安着国际流氓的心”,自己就是一个事儿逼,还爱吹牛自己是国际良心。
3,今后再也不在兔子面前喧哗关于外交人权方面的问题,从此低调过日子,永不得瑟。
4,此协议要在联合国贴一个礼拜方可撕毁。
以上几点,我都愿意接受,愿意认怂。
认怂人:白头鹰
见证人:兔子
208 这件事我也不能告诉维内托,对吗?
苏小美歪头问:“那个很厉害吗?”她天真地撑着桌子凑过来,双肘挤的被上帝祝福的美胸呼之欲出。
庄言正襟危坐,拿放大镜细看照片,目不斜视,吸着凉气喃喃答道:“结社组织竟然比毛子更早开发出了动力装甲……还有整整四十台?怎么可能?这精良的设计……光是造价就令人咋舌了!上帝之矛有这雄厚的财力?”
苏小美皱眉生气,恨他看报不看人,绞着手挨在他椅子边,伸手点着报纸嘟囔:“但是,这上帝之矛会死的比拉登大叔还快吧,瞧,为了表达诚意,五角大楼已经追查明白了,拉雷多的上帝之矛余党已经撤往南美的一处据点。弗兰西斯承诺出兵端掉这处据点,并且将上帝之矛列入反恐打击名单,同时发起成员国联合剿灭行动,提上联合国议程。诺,信誓旦旦的写清楚了呢。”
庄言松开报纸,扶着下巴自言自语:“据点在委内瑞拉,那么英美法德日的联合维和舰队最快一礼拜就能赶到……上帝之矛剩下的日子确实屈指可数了。”
庄言躺进椅子,任苏小美软软捏他肩,目光空荡荡地在天花板上飘:“好惊险啊,雷霆宣战,收到了敲山震虎的奇效。目前是打不起来了,联合国维和舰队剿灭区区上帝之矛,马到功成只在旦夕。世界太平了……”
苏小美绕到庄言椅子后,悉心捏他酸胀的肩峰,探头问时。鼓起的弹力t恤堆在椅背上,圆润饱满。蕾丝毕现:“如果真的打起来,我们能赢吗?”
“两败俱伤。我们的飞弹防御系统拦截力有限。但是一旦宣战。怒火凤凰就有理由升空作战,它会在数小时内击毁北美联邦80%的军事卫星,从而让对方闭目塞听,眼睁睁被东风洗地。”庄言低头抹脸,嘀咕道:“对方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个结局,否则弗兰西斯不会屈尊降贵来当求和大使。”
忽然白烟氤氲,实验室气压舱门打开,肖璇捏着一叠材料跨出门来,抬头看见苏小美娇滴滴给课长揉肩。张口“哈?”了一声,笑道:“打搅你俩了。”把材料往茶几上一丢,歪头捋着马尾辫就要回实验舱。
“哎!”课长伸手嚷了一声。
实验舱门缓缓关上前,肖璇身子一仰,探出头来笑道:“加压舱门是隔音的,你们放心好了。”不听课长解释,马尾辫一摇,人已消失在门后。然后实验舱门关紧加压,“呲”一声轻轻喷气。
然后苏小美捧着脸在后面扭:“讨厌。人家才不会叫那么大声呢。”
庄言黑着脸说:“你不是弯了吗,你到底想干嘛?”
“维内托中校到哪里去啦?好几天都不来看你,你们感情破裂了吗?吵架了吗?分手了吗?我有机会了吗?”苏小美抓住庄言肩膀用力摇,噼里啪啦问个不停。
“没……没有!”
“你们如果分手了。一定要告诉我。”苏小美不甘心地叮嘱,“我去帮你安慰维内托中校。”
“就不!”
“那我往你的咖啡里吐唾沫。”苏小美食指绕着卷发,摇头晃脑地威胁。
庄言心里咯噔一下。特浓咖啡端来的时候。都浮着一层咖啡沫儿,他还真看不出来那是天然的还是人造的。
“好。不过就算我答应你。你也等不到那天的,因为我绝对不会和v v吵架。”庄言挠着脸说。“好啦。”
苏小美喜出望外,弯腰勾他脖子,长发垂到庄言锁骨上:“说好了哦?你和维内托大人闹别扭了就要告诉我。”
“好,我跟她分手的话就打你的电话。”庄言篡改了一下。
庄言说话的时候,门推开,黎塞留攥着门锁探头进来,金色长发笔直垂下,蓝色眸子惊讶睁大;蓝白骑兵军装上的绶带挂在裂出刺儿的门上飘荡,弯腰探身进来时,热裤和白丝袜在门缝后面绰约隐现。
庄言和搂住庄言脖子的苏小美一起抬头,凝视门后的黎塞留。
黎塞留满脑子回味庄言那句话,张开唇愣在门后,呆了一下,张口就问:“庄言,你连备胎都找好了吗?”
“不是!”课长跳起来,双目夺眶而出,伸直双手呐喊:“不是你听上去那样!我没有!”
苏小美反应过来,“哎呀”一声,低头捂脸落荒而逃,拉开门与黎塞留擦肩而过时,还在嘤嘤嚷:“课长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香风一掠,路过贴墙发怔的黎塞留,娇滴滴跑了。
庄言的手僵在半空。
黎塞留含蓄抬手,食指悄悄指着远去的漂亮秘书,扭头问庄言:“这件事——我也不能告诉维内托,对吗?”
“对!不能说!”庄言急眼喊道,还觉得思想感情表达不到位,走投无路着急忙慌,再添一句:“拜托了!”
“于是真的是在**,对吗?”黎塞留咬着食指,蹙眉推算:“所以我不能告诉她,是吗?”
她贴着门框站的笔直,军刀坠在靴子边,迷惑地嘟嘟囔囔:“劈腿还不许说,你可真是花心呢。”
“我没**!但是你也不能说!”庄言语无伦次了,从办公桌后面转出来,走到门边,攥住黎塞留的骑士手套,拽她进门,推她去沙发坐下:“你怎么突然来了?有事吗?”
“恩,有公事有私事。”黎塞留顺从坐下,并膝坐着,双手优雅搁在膝头,抬头矜持笑着:“茶就可以,谢谢。”
庄言去沏茶,开门见山:“有人找我谈过了,我不会惹乱子的你放心好了。尉诩还有半个月就卸任了,我能忍。”
黎塞留弯腰拿起茶几上的手办把玩。那是个惟妙惟肖的黎塞留作战雕像,它拔剑横指,舰装威风,美丽动人。
“我去查档案,上面显示你被安排了‘愤怒管理治疗’,可是你一次都没去过。考虑到你有肝炎,你真的应该接受心理干预。你继续那样乱发脾气的话,配合病史,是可能带薪停职的。”黎塞留放下手办,诚恳劝说。
“我哪有乱发脾气。”庄言端茶过来。
黎塞留双手接过,弯腰放在茶几上,抬头瞧着他掰手指头:“你在财务厅发了一次脾气,揍了个组长;你在主控室发了次脾气,吓跑一个少將;你在疏散时还发了一次脾气,那些煽动言论可都被监控拍下来了。”她说的庄言哑口无言,歪头轻轻补充:“维内托赴京前,最担心的就是你的暴脾气,托我盯着你。我去查了档案,才知道你撂下‘愤怒管理疗程’一直没管。我担心你的健康。”
“没有这暴脾气,我混不到这个位置。”庄言固执地拒绝,拿来牛奶和方糖,“那个愤怒管理什么鬼,是尉诩在审判庭上强加给我的,他恨不得大家把我当疯子。我如果去了,那就承认我有问题了。我才不去。”他拿镊子往黎塞留茶杯里夹了两枚糖,“尉诩如日中天时我都扛着没去。现在他屁都不是,我更不用去了。”
糖块入水,如烟化开。黎塞留拿钢勺轻轻搅拌,不依不饶地威胁道:“你不去我就不替你保密了。”(未完待续。)
209 容器里的路西菲尔
庄言没料到黎塞留学坏了,居然知道威胁人,抬头睁大眼睛呆了下:“你……”
“你有今天的地位,归功于积淀和机遇。不能归功于你那一点就炸的坏脾气。”黎塞留喋喋不休,端茶啜吸时,眼睛都瞧着他:“米迦勒大人排查了国内学术界一千一百多个人,最后选中了你。若不是宋丹把你添到了名单里,你是不会有今天的。所以乖一点。去跟心理干预师道个歉,承认他是心理健康医师,而不是……”
黎塞留低头瞧了眼带来的档案,读道:“而不是‘测试问卷修成人形’。”
“这件算公事。那么私事呢?”庄言转移话题。
“尽管米迦勒大人沉默寡言,我也零星听到过她描述过‘敌人’的样子。我整理了一份资料,希望你能给我有用的建议。”黎塞留双手递了一沓手写的信纸给庄言,小心翼翼,郑重谨慎:“她失联太久,恐怕遇到了连她也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必须找到她,庄言,因为外面危机四伏,参谋部也坐不住了。”
“这么说参谋部确实接触过你口中的炽天使。”庄言伸手接稿子,盯着黎塞留的蓝眼睛:“参谋部接触过米迦勒,他们知道这个超自然的存在?”
“事实上。”黎塞留被他盯的双颊飘红,目光躲开,局促地低下头说:“米迦勒大人预言过今天的局面,一字不差。她曾经警告参谋部,西方世界的积淀已经达到了低阶文明的临界点,接连不断的技术爆炸马上要掀开上帝禁区,科技属于‘恶魔’的一面即将横空出世,掀起天翻地覆的革新,接二连三的新式武器必然挑起波及全球的战争。外骨骼动力装甲只是前奏而已。”
“参谋部买账吗?”庄言问。
“还好他们买账!参谋部估算了敌我差距以后,决定开启天庭计划。我们马不停蹄地准备了五年,现在到了最紧要的关头,米迦勒大人却失踪了。”黎塞留忧心忡忡,绝处逢生似的盯着庄言手里的信纸:“所以我希望从炽天使的敌人查起,要想知道天使失踪的来龙去脉。我们必须知道是谁在和炽天使争强斗胜。你阅读过紫电科技,也许同样的词句在你眼中会绽放不一样的含义。”黎塞留憧憬地瞧着庄言。
庄言心情激荡,血液沸腾,他低头扫视鹅黄信纸上漂亮飞舞的花体字时,觉得体内有黄河在奔涌。
“请稍等,我看看。”庄言展开细读。
“42号囚徒和他的党羽被锁在容器里。‘容器’是囚徒赖以生存的保障,也是封印囚徒威能的监牢。这种容器的作用是维持里面的高能等离子体保持稳定,源源不绝地为它供能。我们充满敬意地将这种高能级等离子态流体称作‘灵能物质’。因为容器的‘材质’足以在‘灵能物质’的接触面保持分子稳定,所以可想而知。它基本上免疫地球上的动能武器,并且可以抵挡4级核武器的侵袭。这保证了囚徒在流放过程中的生命安全。所以两千年来,我始终没能杀死一个囚徒。我只能号令信仰我的人,拒绝它们,驱逐它们,试图扼杀它们在地球上流毒的影响力。但是我最终失败了。42号囚徒的领导才能和主君气度远胜于我。它们察觉到,手无寸铁的我们都需要地球的资源矿藏来重新武装自己,而达到这个目的的唯一途径。只有傀儡地球文明。
他们意识到,在我的神圣教廷面前。一切诡辩都是徒劳;他们发现了,在神佑君权的王国里,叛乱都被迅速扑灭。所以他们藏了起来,筹谋着最后的决战,策划着绝地的反扑。
我追猎了他们两千年。方舟的承重结构缓缓老化,我的作战服也破旧不堪。我的教廷正在被时代抛弃。我的故事逐渐被世人遗忘。当雄才伟略的路西菲尔最终用庞大的金融帝国腐化一切时,我才意识到,我胜不过他。
他是优美迷人的空之主君;他曾经站在第九原动天所有天使的最前沿,他是离开神最近的人。就算残躯里的灵能物质贫瘠得不盈一握,他的灵魂依旧强大。他曾是炽天使中的炽天使。他率领四百九十万高阶军团冲过行星带时,那道壮美的流星让我难以直视。我幻想借助崇拜的力量来封禁他,我的神圣教廷追杀了他两千年,但是我失败了。
我的主教们在金钱的世界里迷失,我的士兵们转而听从金币的指示,所有人都不顾一切地倒向了资本的怀抱,追逐着钞票的魅影,忘记了底线和良知,抛弃了古老的戒条,抛弃了我。背叛了我。
我只能逃向远东。他却不顾一切地追来了。
我曾不顾一切地烧死路西菲尔的信徒,让世界惶惶不安,让囚徒们仓皇逃窜。最终我却倒在了金币铸就的滚滚巨轮下。人类是奇妙的生物,他们会虔诚地祈祷,执着地恳求;他们也会无端地猜疑,毫不犹豫地背叛。
我只能依靠你们了。
洛菲斯,黎塞留,你们不要背叛我,求你们了。”
庄言翻完最后一页,手指冰凉,头晕目眩地喘不上气。他的心咚咚响,人摇晃了下,稳住才抬头问道:“这就是你接触到的米迦勒?”
“这是五年来她吐露的零碎信息,有些也是我引用的原话。”黎塞留认真回答,她眉梢含愁,失落呢喃道:“五年。你能想象她有多麽沉默寡言了吧。”
“所以让她饱尝失败滋味的敌人是……”庄言捧着信纸,扫了眼第一页,重复道:“是‘容器里的路西菲尔’。”
黎塞留嘤声道:“对对对,这个名字我总能听到,我恨死他啦,米迦勒大人有时失神望着空气,喃喃‘路西菲尔’时,那发呆走神的模样我一看就心疼!”捧心倾诉时,细眉立成个八字,庄言一瞧更心疼,立马感同身受。
“那个‘容器’能免疫4级核武器?就是说,不仅能无视4级聚变反应的核心温度,还能抵挡随之而来的致命辐射,是吗?这个容器是什么形状的?”庄言细问。
黎塞留“呀”一声,吃惊道:“不要举那么极端的例子啦,具体我也拿不准。但是,那个容器是没有形状的,它就像你体内的红细胞一样,虽然在血管里保持双凹圆碟状,但是穿越血管壁缝隙时也能挤成一张饼,变形溜过去——可塑变形性极强。我听说,‘容器’极限拉薄时,能裹着‘灵能物质’变成两百平方米的极限薄膜。变成这种形态包裹生物,是他们的一种进食手段。”
庄言哆嗦了一下,他联想起被人类在保鲜膜里拼命挣扎、东突西顶却戳不破保鲜膜的画面。小腹像坠楼似的吓得一凉。(未完待续。)
210 黎塞留的邀请
庄言抬头瞟了一眼摄像头,明白了华夏共和国韬光养晦的原因。
“容器中的路西菲尔”虽然被囚禁在容器中,但这种终极材料制造的“容器”让“囚徒”们在地球上永生不死。能抵御第四代核打击的“容器”,简直堪称上帝武装,坚不可摧。
明明可以横行无忌,这些“囚徒”却选择了隐姓埋名。这让庄言不寒而栗。他想起了老子写在《道德经》里的话: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这是老子推崇的最强之道:让庞然大物销声匿迹,需要数不清的手段去管制信息的传递。所以藏匿潜行,本身就是强大的证明。而隐身也是维持力量不衰的手段。作为策动源,它藏在暗处,显在明处的只是各种“代理人”,于是它永远不被结果所负累,却坐收各种好处。于是就有了无恶不作的资本。
所以才能做到老子推崇的“无为而无不为”。“无为”是迷惑的表象,“无不为”是收获的本质。
“这样的被关在‘容器’里的‘囚徒’有多少个?”庄言咕嘟咽唾沫,干巴巴地问。
黎塞留轻撅起嘴,歪头打量他时,三七开的金色刘海轻轻一荡,蓝眼睛在飘逸的发丝后面若隐若现,秋波幽幽:“你害怕吗?”
金发贴着她的鹅蛋脸,美奂绝伦,充满关切。庄言看见黎塞留倾身打量自己时,蓝色的描金衣领如蒂叶护着花苞,露出的丁点儿肌肤让他心情激荡。豪情满胸,体内的雄性激素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咆哮奔腾。
“我怕什么?有几个?说。”庄言豪气干云。气吞山河地喝茶。
黎塞留放心踏实,手搁在膝上认真答道:“至少有十个以上。”
庄言噗通晕厥在沙发上。像被一枪狙中心脏。
黎塞留慌的站起来去扶他,佩刀当啷一响,人没过去,庄言弹起来,面红耳赤嚷:“十个以上?你是告诉我,十几个野心勃勃的高阶文明‘囚犯’在地球上蛰伏了两千多年,今天终于掀翻了天主教廷的神权压迫,建立了汇通天下的金融帝国,现在要对华夏共和国动手了。而我要去帮你去找那个什么鬼失踪的米迦勒,来制止这杀千刀的一切吗?”
黎塞留双手捧口,“噗通”跌坐回沙发里,细眉楚楚可怜地蹙起,被吓得六神无主,嘤嘤点头:“是的,是的,的确是的!您一定要找到米迦勒大人,因为她预言了今天乱糟糟的局面。她知道一场浩劫注定发生,只有她才能阻止这一切!”
庄言不服,背手焦躁踱两圈,闻言凑过来弯腰皱眉。盯着惊慌的黎塞留问:“她怎么知道?她凭什么预言这一切!上帝之矛的动力装甲是已经公开的技术,毛子也开始量产动力装甲了,只不过简陋点儿而已。她预言的内容。连我都能猜到。”
“不,庄言。你不能蔑视她,”黎塞留脸色煞白。忽然蹭地站起来,抻直双臂,攥紧拳头,和庄言成单刀之势,脸对脸、鼻碰鼻,针锋相对嚷道:“就凭她与敌人缠斗了两千年!她了解那些恶魔,路西菲尔是一个英明的决策家,他的战略壮阔恢弘、步步紧逼,他不会给华夏共和国哪怕一秒钟多余的喘息时间!所以米迦勒大人一直在关注基础科学的进展,因为她清楚,只要基础科学推进到一定程度,第一波‘技术爆炸’就会像暴雨入境,遍地开花!而路西菲尔将掌握最前沿的技术,趁着科技落差一泻千里,就会抓住黄金时机,彻底解决二战遗留的后患。”
黎塞留激动得脸红气喘,不顾一切地维护她的信仰之人。她嚷嚷完,惊得走廊上人影绰约,好几个人好奇地凑到门口来偷听偷看。黎塞留却全然不管,急得肩膀微颤,酥胸起伏,险些顶着庄言。
香风袭面,但庄言只是点头,不断点头,摸着下巴转身走开,踱来踱去,手指点着黎塞留:“好,行。你今天别走了,你给我讲清楚,你死心塌地信奉的米迦勒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她除了说了那些小儿科,还预言了啥?”
“她说,一支承载最新科技和无限财力的准军事组织将以代理人的身份横空出世,作为反天主教廷的尖兵,来有条不紊地执行魔鬼的战略。”黎塞留红唇微颤,启唇背诵。她明明恼怒非常,却极力克制,庄言让她说什么,她便认真答什么。
若是别人在她面前大放厥词诋毁“正义的米迦勒”,估计黎塞留早拔刀相向了。
“好。上帝之矛给了北美联邦背刺一刀,夺了审判之光打响了新年第一枪,顺道把人家的宝贝葬送了。这一条她说对了,可是还有呢?”庄言喋喋不休,“说点儿我不知道的!”
黎塞留摇晃了一下,樱唇哆嗦一阵,俏脸忽然坚毅凛然,立起眉毛吐字儿:“第三次世界大战将在这个月揭开帷幕。这是米迦勒大人失联前,留下的最后结论。这是就你不知道的,庄言。你能解释给我听吗?”
踱来踱去的庄言突然立在那里不动了,垂手石化,微张嘴巴凝望黎塞留。他看见这个坚强的少女已渐渐平静,柔顺的金发软软洒落在金穗肩章上,落在樱红绶带前,静如油画里的晨曦。她的细眉舒平,俏脸回归恬静,长睫毛也不眨,认真瞧着他,仿佛她已决然坦荡地做好了为公正而战的准备,不论庄言怎么答。
“离开这个月底。”庄言口干舌燥,艰涩地强调,“只剩25天了。”
“路西菲尔的谋划就像机械钟表一样精准,他不会浪费一秒钟。”黎塞留优雅抬手,温柔的秋波滋润着石化的庄言,轻轻道:“初见你时便跟你讲啦,这是地球上最后一场战争。我需要你,庄言,和我一起结束它,好吗?”
庄言低头瞧她悬在半空的手,优雅的手势像伦巴舞伴递来的邀请,洁白的长手套一尘不染,里面的幽蓝骑兵袖紧贴肌肤,纤细柔弱。这纤细的双臂,将举起地球的命运。而她却甘愿全力以赴,从此坦荡无悔。
他不由自主感动的鼻尖泛酸,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咬紧牙关,机械地递手给她握住,面露恻隐,不忍地道歉:“抱歉我曾经骂过你神经病……现在才觉得,如果你真的是神经病该多好。”
黎塞留俏脸一僵,圣洁全无,冷汗淌下来,眉毛尴尬地拧起,飘开目光,难堪地挠脸讪笑:“你真幽默,哈哈,哈哈……哼哼……”
庄言连忙解释:“我是说,如果你是神经病,那世界大战什么的也都是疯话了,所以你有病也挺好……不,我是说……”他私底心疼她,口中却语无伦次了。
黎塞留瞧他慌乱,却美目一弯,善解人意微笑起来,按住腰间刀,温柔捏住他的手,低头一吻,蜻蜓点水地啄他手背,柔软温润的唇瓣让庄言无名指一颤。
她抬头,欢喜憧憬地郑重道:“谢谢你接受这一切,让我们为了保护家园而战。”(未完待续。)
211 你,你怎么知道是桑蚕丝?
庄言羞耻万分,他觉得被别人端着手,有种姑娘被求婚的幻觉,他不想拒绝黎塞留认真的礼遇,但是更不想被当做女人供着。亢奋和羞耻如同冰火交加,矛盾蛋疼得不知所措。
然后门缓缓飘开,张悦压着苏小美,两个人叠着粘在门边,傻眼地注视慢悠悠飘开的办公室门,仿佛偷看得正开心,没料到不小心把门给撞开了。
庄言羞怒瞪着苏小美。
苏小美还在为露馅而震惊,呆呆瞧了庄言两秒,忽然掩唇尖叫道:“呀!课长好幸福,被求婚了哎课长!派糖派糖,好浪漫哦!可喜可贺啊!”
张悦连忙捅苏小美一下,嘀咕道:“课长无名指上又没有戒指!”
苏小美固执地一口咬定:“你知道什么,法国人求婚讲究着呢,人家还没掏出戒指啦!”
黎塞留松了手,茫然扭头瞧那两个叽叽喳喳的姑娘,刚刚还在擦着冷汗装傻讪笑,蓦然听见“求婚”两个字,这才如梦惊醒,吓得挑高眉毛,睁大蓝眸吃惊了一秒,立马羞红脸,挥舞拳头眯眼嚷道:“哪有求婚啊,我根本就没有准备什么戒指啊!”
苏小美瞥着羞恼气急的黎塞留,掩唇对张悦窃窃私语:“也对,戒指要男人准备才行,价格必须折合四个月工资,这是铁律。”
庄言气冲冲奔过去,苏小美才停止吃醋,惊叫一声“啊呀快跑”,拽着张悦“嗖”的一声,两道人影飘过走廊,咯咯笑着落荒而逃,欢乐洒了一地。
黎塞留站在沙发前,低头垂手。拘谨得忘了坐。庄言气冲冲关上门,插兜挠头走回来,低头瞧着脚尖说:“照你的说法,‘囚徒’的‘容器’可以免疫第四代核武器打击,那么策划斩首行动已不可能成功。我们只能在正面战场取得优势了……唉,我还以为战争结束了。”他颓然坐下。起初是想转移话题来掩饰羞赧。不料说到主题上,便真的心如坠铅,不知该如何应对局势。
“我们可以尝试第五代,第六代的武器啊,米迦勒大人说过,紫电科技里有屠龙之术,你一定能做到的。”黎塞留天真道。
“屠龙之术?”庄言皱眉抬头,他快受不了这些新名词了。
“是的。为了将关键信息流传下来,米迦勒大人在编撰远古典籍时使用了象征写法。隐去了会引起‘囚徒’警觉的关键词,将重要类容记载在死海古卷之中。而她曾经明确告诉我,能够打破‘容器’的‘屠龙之术’即将在实验室中诞生,那是自由人类最后的希望。”黎塞留歪头嘀咕:“我琢磨了很久……大概是因为‘容器’平时的节能状态是一条小蛇的外形,所以会用‘屠龙术’来隐喻杀死‘囚徒’的方法吧?”
庄言低头捂住了脸,他知道为什么黎塞留来找他求援了。
第一,他庄言是米迦勒失踪前最后部署的棋子。他是一枚背负使命、奔赴向棋盘底格的白色卒子。这件事情,黎塞留见面就跟他说清楚了。
第二。米迦勒为了预防自己突遭不测,将击破‘容器’的方法埋藏在典籍里。希望在科技爆炸的末法时代,被人读懂,从而开发出新的概念武器——它必将是超过第四代核聚变水平的新武器——去屠灭‘囚徒’们。黎塞留本来就呆呆萌萌,仅凭自己当然独力难支,所以请求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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