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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战姬-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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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言说:“你看上去不太自在?”心里疑窦,她到底知不知道这娇羞样儿很动人?知道的吧,她清楚吧,她在使用大魅惑术吧!这克制又逞强的脸红让人忍不住想爱惜她啊,我中招了啊!
黎塞留摇头说:“不是,第一次和别人单独在一起,觉得很奇怪。”
庄言感动地看她,心里头惊涛拍岸,暗想原来你是如此冰清玉洁的,竟然肯破例送货上门,看来真是情深意切啊。强暴我吧,祝你成功,我已经感动得失去反抗能力了。
然后黎塞留继续说:“听说你这两天春风得意,我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兴致,但是天使殿下敦促不断,预言你需要鞭策。所以来拜访你,希望你不嫌弃这平淡的娱乐。”说完熟练打开棋盘,倒扣一拍,棋子便在被褥上列队整齐。接着轻车熟路的往棋盘上摆子儿。低头忙碌时,金发垂在脸侧,安静从容,没有欲火焚身的迹象,这让庄言大失所望。
如果说天使大人是敦促他俩研发新人类,庄言绝对摇身变成坚定的天主教徒,唯米迦勒的谕旨是从。但是米迦勒说要他俩下棋,庄言就不相信天主了。他皱眉问:“你是有多闲啊,抓棋友都祭出天使来做幌子,找借口也给我认真点啊!”
可见信仰是需要天堂做支撑的。没有彼岸之救赎,没人肯信天主。
黎塞留不满道:“不是借口啊,真的啦。陪我玩嘛。”
庄言不买米迦勒的帐,却败在黎塞留手里。她摆布棋盘,刚嘟囔完,庄言身不由己的就坐下了,口里说:“好好好,你真烦,就一局,要不是事儿乱,我才不搭理你。”
黎塞留喜出望外,抬头笑道:“你嘴巴真欠,快来你先动。”
她笑的全无防备,烂漫灿烂,让庄言心里头痒如猫挠,呼之欲出的冲动像有羽毛在撩拨嗓子眼,这种无法止息的痕痒让他欲仙欲死,痛苦的无以复加,恨不得下逐客令,你又不干我,干嘛来吵我。他痛苦地和人性的野兽面战斗,皱紧眉毛坐下,说:“我棋艺不精,你别挑剔。”
“你怎么皱着眉毛?”黎塞留兴致勃勃问。
“你别管,自己动。”庄言进了白卒。
“我听说你以前的处境很艰难。熬到现在很不容易。”黎塞留一边走棋,一边扰敌。
“唔。”庄言走了几步,认真起来。他发现黎塞留的思路确实清楚,是个一丝不苟的高手,但是攻击性强,棋路偏激的像男人,仿佛有另一个杀气腾腾的人在捉着她的手走棋。
“这两天你闹了些轰轰烈烈的事,很多人都议论你是否趁着羽翼渐丰,试图报之前的万箭之仇。”黎塞留扭腰走棋,不一会腰疼起来,任性的爬上床来叠腿坐好,剩高跟靴子悬在床沿,雪白束腿短军裤欲盖弥彰的贴在一起,反而让人更想将之分开,逼死强迫症。
黎塞留坐舒服了,专心布置进攻,脑子里除了国际象棋什么都没有。庄言心猿意马,脑子里除了国际象棋什么都有。很快局势明朗,庄言防守失利,危在旦夕。
黎塞留继续说:“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以你的地位去挑尉栩的毛病是死路一条?”
庄言闻言抬头看黎塞留,目光碰撞,他看见黎塞留认真端坐,洁白的长手套走完棋就放在叠坐的大腿上,目光里没有警惕,反而闪闪发亮,似有期待。
他想,黎塞留的心思可能和九人团高层一样吧,以维持稳定为第一要务,所以希望铲除不安定的躁乱之源?
他瞧着黎塞留清澈的蓝眼睛,像望着碧蓝的天池,竟然可以宁神细想许多事。他考虑清楚,一方面迎合黎塞留的心情,一方面直抒胸臆,将心头萌生的退意吐露出来:“我知道,所以我看似穷凶极恶,其实会点到为止,等这次事情过去,我就不会再继续激化尉栩。从此急流勇退,维持地位而已。”
这是九人团最想听的答复,他说给黎塞留听,无非是安抚她的心。黎塞留作为高级特派员,单独见他无非就是想摸清他的真实目的吧。而站在居高临下的立场上,黎塞留必然想看到他偃旗息鼓,而不是剑拔弩张。这和庄言的思考一致:放弃仇恨,退出争斗,说好听是专心学术与世无争,说难听是忍气吞声苟安一隅。
庄言一直在回忆李明的警告,他扪心自问,不愿意vv陪他涉险,所以克制自己不去涉险。因为已经不再是烂命一条。投鼠忌器的庄言决定做个循规蹈矩的男朋友。而内务部的这个计划,就是他干的最后一票。
在黎塞留静待时,庄言想了个通透。别人怎么也猜不到,庄言在惊涛骇浪的巅峰,就萌生了金盆洗手的退意。
你要维稳,我答应你。庄言只差这句话没明说了。
但是黎塞留轻蔑笑了一下,也不吱声,只瞧得庄言心脏乱跳。然后她低头走棋,金发又垂落脸畔,轻轻说:“那么,check。”
庄言走棋解局,听见黎塞留挑衅:“你以为自己大肚能容,所以做出个伟大光荣的让步吗。你们总是给自己退却找借口,软弱妥协,拱手相让。最后被人宰割时,只剩下强烈抗议和严正谴责的本事。你如果不进攻,”
黎塞留抬手一推,继续将军,“就只有节节败退的份儿。被不断将军,退至穷途末路。check。”
庄言凛然皱眉。首先黎塞留咄咄逼人的口气,竟表达了和九人团以及各位高层截然不同的立场,她看似礼貌得体,骨子里竟然激进如斯?她在撺掇我?
其次,黎塞留在棋盘上的攻势比言语更毒辣,剑走偏锋的入侵已经奏效,仿佛庄言怎样走棋都在她的意料之中,这不像是下棋,更像是逗弄放进迷宫的白鼠。庄言在棋局失利下,不服输的凶劲上来,开始苦思冥想怎么突破困境。而这步步退守的困局竟然和他们的话题不谋而合。
退守,只会被步步将军,最后逼进穷途末路。至少在棋盘上,庄言看清了这一点。他久久没走棋。局势已经不允许他犯错了,他在构思走棋后黎塞留会有什么后手。
101 弱者不自危,强者守雷池,天下无战
退守,只会被步步将军,最后逼进穷途末路。至少在棋盘上,庄言看清了这一点。他久久没走棋。局势已经不允许他犯错了,他在构思走棋后黎塞留会有什么后手。
瞧见庄言陷入迷局,黎塞留并不惊讶,也没得意,反而瞧着他煽风点火:“你居然相信我不犯人就会人不犯我,见识突然平庸得能写社论。我本来以为你遭了这么多罪能看清事实,没想到你竟然不长记性。”
仿佛被一剑戳穿心病,庄言终于确定黎塞留的立场有问题。这种微妙的立场只有庄言能察觉,因为他在摇摆不定的时候,正被黎塞留一语道破,仿佛考前求佛时刚好摇出名落孙山签,默契两心知,不由你不信。
庄言脸色苍白地反驳:“你怎么这么清楚我的事情?”
黎塞留斩钉截铁:“没有什么能瞒过天使的慧眼,因天主永远与你同在。”
“这种时候请不要再跟我打哑谜了。”
“可这是事实。”
“什么事实?”
“波兰被德军占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你若就此止步,你会比那个国家更加后悔莫及。”黎塞留盯着庄言的眼睛,认真地引用一句话:“因为弱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历史里的弱者扮演着受害者和食物。今天你居然安于弱小,你让我吃惊。”
庄言骤然听见自己说过的话,耳熟咀嚼时,突然心如浪打,失声问:“我和张悦说这话时你不在,你是怎么听到我的话的?”
“可见退守弱小并不是你的本意,你不过是被幸福的假象缚住了手脚。”
“课长已经是高层待遇了。”
“依旧弱。只不过做食物时口感超群而已。别人尝起来牛肉味,你尝起来是神户牛肉。是不是很自豪?”
庄言简直凌乱,被黎塞留吐槽得天花乱坠,庄言像被扫射了一梭子,竟然无法反驳,脱口嚷道:“这怎么会是幸福的假象?vv和我那么好!”
这话意外地管用,竟然打断了对方强势的论点,让黎塞留呆了一下,终于不再咄咄逼人,飘开目光嘟囔声:“知道了啦,不秀会死啊。”说完嘴撅高,细眉轻拧,不由自主玩弄手链上的十字架:“我说的假象是另外一个意思。维内托若死了,你自然觉得幸福像肥皂泡一样砰然破碎,比一场梦还假。”
庄言心跳如擂鼓,失声嚷道:“vv怎么会死?我不去招惹麻烦不就……”
黎塞留庄严地举起右手,少见地打断了庄言的话:“你如果急流勇退,你绝对保护不了维内托。我不会跟你打赌,因为不想在你伤心欲绝地合上维内托棺盖时对你说,‘早就告诉过你’那种话。”
这话像平原惊雷,振聋发聩。庄言的人生观被黎塞留打碎重塑,更像是心底的猛兽被一声野性的呼唤惊醒。他突然觉得,面前蹙眉细语的黎塞留展开了天使之翼,高洁又神秘,有高不可攀的强大,和扑朔迷离的智慧。
是啊,我以为退让能换取平安,我还以为这是光荣的让步,是博大的牺牲。但是输家的光荣分文不值。弱者的牺牲也理所当然。我脑子抽风了吗竟然起了退让的念头?
庄言脑海里风卷云涌,经历着脱茧化蝶的挣扎,在这思绪纷涌时,黎塞留幽幽地补充:“维内托已经在他手里死过一次了,如果退让妥协能够保护谁,那么为什么你没能保护维内托呢?”
庄言表情铁青像中邪,手指颤抖,睁大眼睛低头喃喃:“是啊,我竟然还以为和平妥协能够保护她。我真是一条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白眼狼。她都在他手里死过一次了,能回来全靠奇迹。”
黎塞留温柔地纠正:“是神迹。”
庄言已经被黎塞留震惊得欲仙欲死,满脸不可置信地瞧她,目光充满疑窦和敬畏,仿佛看病的姑娘听见医生张口问有男朋友否,又像算命的家属没吱声就被先生一口回绝“准备后事”,有种活见半仙的震骇。
“你……你怎知道……”庄言想问黎塞留为何知道神秘女子救了vv的事,但是他张口结舌欲说还休,因为这事他和vv守口如瓶,他怕张嘴泄密。所以被有口难言的奇痒折磨得求死不能。
“还诋毁我就不饶你啦。”黎塞留轻轻说,“你现在相信我了吧?”
庄言瞧她竟有狡黠的得意,仿佛在庄严的天使脸上看见了少女的调皮,荡漾着人性的光辉,连天主都莫名亲切起来。他越泥足深陷,越不甘心就这样交出自己的信仰,非要打破砂锅问明白,身体激动得打冷战:“你说神迹是什么意思?”
黎塞留歪头咬了咬唇,红唇皓齿让她的迟疑都那么美不胜收。她下了决心,低头小声说:“奇迹是偶然,神迹是必然。你也知道维内托是因为天父之爱才重回地面的。因为必然,所以是神迹。”她抬头幽幽道:“再明知故问就是欺负人了。”
庄言问明白后,彻底沦陷,一个无所不能、秉持正义的天父在他心里绽放万丈光芒。他潜移默化地觉得,那个杜撰的神也具备黎塞留的纯洁正直人性单纯,所以更容易接受。加上他本来就是怀疑论者,只要证据充足,他可以像海绵一样吸收新概念。
所以他抿唇点头,像只犯了工作狂的啄木鸟,啄着下巴轻轻说:“不诋毁你了,再也不诋毁你了。”他喃喃自语,一种前所未有的好奇和狂热支配了他的身体,如同喝多了,仿佛有张嘴离开了身体在说话:“能告诉我神迹眷顾vv的理由吗?”
因为基地处处有监控,所以庄言养成了克制的习惯,说话总留半分。黎塞留非常清楚,所以抿唇摇头,反而提醒他:“该你走了。这一步棋决定生存还是毁灭。”
庄言颤抖的手指悬在国王上,浓眉紧锁,淌着汗续接刚才的思路。这个棋像数学题,想出解题之道才能走子。
但是他想尽十几种走法,没有满意的。重压之下,他仿佛把这盘棋当成了人生,颓然痛惜说:“我棋艺不精,起跑线不如你。这局至此能走活就是奇迹了。”
黎塞留神采奕奕盯着他:“那就创造奇迹给我看。”
庄言像灯尽油枯的奶牛,怎么都捋不出一滴奶了,束手无策的苦思一会,痛不欲生道:“除非天父眷顾我一下,把黑子变白子,那样或可一战。”
黎塞留歪头问:“所以你在请求神迹眷顾?”
庄言忽然心跳如告白,有种把整个自己交付出去的飘然。他胸膛暖如壁炉,这种期待和满足温润了他的四肢百骸,仿佛有宽衣解带的悸动:“神迹会眷顾我吗?”
黎塞留细眉舒缓,柔和地半垂眼睑凝望他,芳唇笑成水波荡漾的一线,这似有还无的微笑清澈无比,令人像打了镇定剂一样心旷神怡,只须瞻仰就满足,不必亲吻去强夺。
她自己却受不了庄言目不转睛的打量,笑容消失,飘开目光讪讪道:“你是自我毁灭的战士,会被眷顾;你是走向理想的信徒,会被眷顾;你是勇往直前的正义,会被眷顾;你是保护弱者的天使,会被眷顾。”她绽唇诵读,胸膛起伏,偷眼瞧他:“你因为是你,所以被恩宠。想要他继续赐予,你必须继续做原来的你。”
庄言喃喃:“原来的我?”他油然想起当时回复宋丹质疑时的话:“我很幸运,可以拒绝不公平。那些不幸的人呢?”
他痛苦地思考:“我只是希望别人不像我这样被欺负。但是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黎塞留伸手摩挲庄言的脸颊,冰凉的柔软化解了他的纠结:“所以你是第一位往生的圣徒。消灭弱势的唯一手段是弱者不自危,强者守雷池。这就是弱者保护的终极目的。你的心愿不就是这样吗?”
102 如果我们不投契,就不会有交集
黎塞留伸手摩挲庄言的脸颊,冰凉的柔软化解了他的纠结:“所以你是第一位往生的圣徒。消灭弱势的唯一手段是弱者不自危,强者守雷池。这就是弱者保护的终极目的。你的心愿不就是这样吗?”
庄言脑海像被孙殿英炸开的乾隆墓,地动山摇的**炸开了屹立百年的石门,露出雪藏已久的心声。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的心事被外人一针见血地道明,顿时有阳光刺穿乌云的壮阔,有拨云见日的狂喜,同时心悦诚服地嚷道:“是啊,再也不会有怒极必反,再也不会有揭竿而起,如果矛盾的对立面被呵护在萌芽状态,就像太极的黑白一样旋转共存,不会再有战争了。”
黎塞留收手认真说:“你很自觉呢。矛盾可以创造万物也会毁灭一切。渺小的部落会掠夺奴隶而厮杀不断,统御群星的宇宙联盟也会在殖民战争中走向灭亡。矛盾可控时是核电站,矛盾失控时是原子弹。扶弱不锄强的弱者保护运动能将矛盾控制在核电站的状态,延长文明的寿命。”
庄言有种精神病院里病友对话的错觉。
但是还是激动得按捺不住:“于是永和止战?”
黎塞留轻轻点头:“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为之战斗。”
庄言低头看棋局,思路脱胎换骨,眼界焕然一新,竟然一望而解,走棋柔声道:“那么我试试好了。孤注一掷的时候就不应该瞻前顾后。”走棋挺进,“check。”
黎塞留用力抿唇忍笑,低头瞧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移一步,期待地望他:“我比较喜欢这样的你。”
庄言的思维敏捷不少,稍微思考便动手走棋,白卒高歌猛进,咄咄逼人,一边说:“我也是,顿时豁然开朗。谢谢你让我想通了这些事情。”
“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安排。”黎塞留走棋弥补防御的缺口,“如果我们不投契,就不会相见。”
“谁的安排?”
“正义天使长米迦勒。”
“你又来。”
“你这个固执的家伙。”
“帅不过三秒,你别老把刚建立的光辉形象毁于一旦。”
“那就不是我呀。”黎塞留歪头认真看他,眨眼迷惘说:“毁于一旦的只是幻象而已吧,那种东西留下也没有意义拉。”
她低头嘟囔:“记住现在的我就好了啊。”
庄言觉得心脏飘飘荡荡的飞出身体,变成了黎塞留的背后灵。他牙关发颤,低头打着冷战说:“我,我记住了。”总想添一句“没见几面就恨不得聊到天亮是不是奇怪”,百转千回了三四步棋都没说出口,这沉默竟宁静得细水长流,不知不觉淌过了时间。
恍惚间,庄言不由自主地推卒到底格,然后才意识到他离开胜利只剩一步之遥。在神思恍惚间,竟不知不觉反败为胜。
黎塞留噙着浅笑,捏着底格的白卒歪头问:“升变成什么呢?”
庄言不假思索道:“皇后。”
黎塞留替他放了枚皇后上去,金发垂在脸颊旁边摇晃飘荡:“走向理想的信徒,勇往直前的正义,自我毁灭的战士,将被眷顾,成为保护弱小的天使。庄言先生,神迹的恩宠在前面等你,如果你能够走到底格的话。”
幽幽说完,她歪头打量惊呆的庄言:“胜利的天平向您倾斜了。”
庄言忽然想起自己开门时的心情,仿佛端详童年的画作,觉得幼稚的好笑,恨不得羞愧地藏起来不给人看。他咬了下嘴唇,心情激荡像惊涛拍岸,最后抬头问:“黎塞留大人,您为什么选择我?能够知道理想并不孤独真是太好了,这种突如其来的信仰和幸福让我怀疑这是梦。”
“我不知道命运的安排。但是可以告诉你一些肤浅的理解。”黎塞留放松下来,撅嘴思索,瞟着手指顽皮地缠绕金发,拽直松开,“在理想主义者里你比较好战,在战士里你又坚持正义,在正直的人里你最勇敢,在勇敢者里你同情弱小,而在这些人里,只有你能在一秒钟里完成含住枪口勾动扳机的动作。”黎塞留委屈地瞧着他,“所以我觉得你凶人也是习惯所致,因为你本来就凶。”
庄言讪讪挠头,来掩饰飘飘欲仙的高兴:“我可没凶你。”他习惯了黎塞留的无所不知。
“有!”她纠正。其实耿耿于怀。低头又嘀咕道:“你老凶我。”
庄言实在想不起,不知道黎塞留的委屈从何而来。因为他坐井观天,不知道黎塞留从来备受景仰,别人恨不得鲜花接送红毯铺地,女神被宠坏,一个脏字儿都没听过,结果见他第一天,就被若有所思地劝她住院治疗,她早就忍着脾气没吱声了。
于是他说:“我以后若有冒犯,你就告诉我。否则我不知道。”
话说出口,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这种注定孤独一生的话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不料黎塞留喜气洋洋问:“你不嫌我小气吗?那好,不准叫我精神病了。有病。你又来。借口。这些字眼我都不爱听,不要说了。”
庄言腹诽,原来耿耿于怀的给米迦勒正名啊,果然病的不轻。
然后他坚定的说:“好我不说了,给我向米迦勒带个好,顺便请他现身接受我当面致歉。”
黎塞留竖起食指:“米迦勒大人只信任我一人。你必须完成试炼,成为往生的第一圣徒才能看见米迦勒大人的真容。”
庄言惊讶地想,呵,第二人格又觉醒了,今天我必须戳穿你。他问:“那米迦勒现身的时候穿衣服了吗?”
黎塞留抱胸扭头,不屑一顾:“你觉得正义天使长会赤果身体吗?”
庄言紧追不舍:“他长啥样?”
黎塞留说:“她有一头让人羡慕的黑色长发,英俊的外表,紧身的长袍,身材很好,是我减肥的动力之源。”
庄言听见减肥两个字就头疼,掩面想,姐姐你差不多够了,再减就让风刮走了。难道米迦勒是以风干的状态和你见面的吗。
他抛开杂念,咄咄逼问:“这么说他还是个娘炮?”
黎塞留气呼呼嚷道:“米迦勒大人是女人。”
庄言穷追猛打:“胸围多少?”
“34a。”黎塞留脱口而出,因为这正是她的自豪之处。她一点儿都不介意天使的上围没她大。
庄言哑火了,因为他想起vv描述的暴露在外太空的神秘女子也是黑色长发,平胸纤瘦。
他信邪了。超自然的情报接踵而至。战姬。一秒钟突破怒火凤凰防火墙却完美掩饰的太空女人。装神弄鬼的黎塞留。他觉得在这些事情面前,墨守陈规就是自取灭亡。所以他真信了。
103 永远分不清她在玩你还是逗你
而且他必须把话圆回来。第一,黎塞留的信仰是私务,庄言是知道秘密才买账,所以官方估计只当她是普通天主教徒。第二,于是她因为个人信仰背离了官方立场,更加坚定了庄言的偏激行为,所以黎塞留说这些话冒了风险,万一房间被窃听,庄言不想给她招来非议。黎塞留说了涉险的话,庄言觉得有义务保护她。就算黎塞留说的认真专注,庄言也要把对话伪装成一场布道。于是他妥协道:“好好好,我相信你,我在也不说三道四了。愿天主的爱笼罩我,我饭前祈祷睡前祷告总行了吧。”
黎塞留得意哼道:“这才对嘛。”忽然反应过来,喜出望外嚷道:“你竟然!好啊好啊!”欢喜之下,解下左腕上的弥林十字架,双手捧给他:“希望我的信仰与你同在。你一定不会辜负我的期待的。”
庄言傻眼了,讪讪推辞了下,发现无路可退,只好心惊肉跳的收下,瞧见十字架的表面摩挲的圆润光滑,可见是时常抚摸的爱物,拿在手里连心情都沉甸甸了。他背负着莫大的心理包袱,愁云苦雨地说:“道长把法器给了我,你自己岂不是没法力护身了。”
黎塞留严肃地摇头:“你比我更需要庇佑。希望它能寄托我的心愿,如影随形的护佐你完成试炼,往生成为圣徒。”
庄言一句“你又来”含在嘴里,咬住愣没说出来,想了想,岔开话题问:“且不问试炼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圣徒有什么基本功能吗?”
黎塞留温柔地瞧他的眼睛,竖起食指,振振有词的蛊惑他:“圣徒无处不在,无所不知,永生不死,毫发无伤。三维宇宙的武器永远无法伤害圣徒,他具备超越一切的地位来执行无所不在的公正。”
庄言暗想,妈的,凡间的武器无法伤到圣徒,这种外挂谁信啊,跟收到中奖短信一样离谱啊!但是我动心了,我咬钩还不行吗!
庄言坚定的说:“请让我接受试炼吧。我求你了。”
黎塞留喜孜孜笑了,咬着唇角横一眼棋盘,顽皮地指示:“请完成棋局吧。”
庄言拿起脱胎换骨转世重生的皇后,一时间心潮澎湃。如果他的人生真能像棋盘一样,作为勇猛卑微的卒子也可以走上权力的鼎峰,那么他愿意拼尽全力一试。他庄严肃穆地执棋,神兵天降地将军:“check。”
黎塞留点头,举起右手认真投降:“我输啦。希望你迷茫的时候想起我,记住不要失去希望,握紧十字架去战斗。神迹在前方等你。”
说完,她随手拂乱棋盘,按床落地,站起来时**一软,“呀”一声扶住墙,弯腰轻抚膝盖,金发笔直垂落,遮住了她这片刻的软弱。庄言竟失落看不见她此刻的模样。
“没事吧?”他伸手去扶。
黎塞留挡开他的手,摇头轻轻说:“麻了。”酥软的双腿拖着高跟白皮靴扶墙挪了两步,腿里暖电乱窜,脚软得像下不来床的林黛玉,弱柳扶风让人把持不住;弯腰蹙眉时,蓝白骑兵衫前垂下两滴饱满的水蜜桃,修长的双腿软弱地并膝强撑成一个x,庄言上下一扫,见她忍得脸红唇颤,折磨迷离的表情和朦胧软弱的目光真是千载难逢。他莫名想,我现在的心率真是对不起vv。
然后庄言出馊主意:“腿麻了好办,我拖你狂奔一公里,腿就灵活如常了。”
黎塞留幽怨瞧他一眼,吩咐:“你也不帮我收拾收拾。”
庄言收拾好棋盘,双手端给她,追问:“那么成为圣徒的试炼是什么?”暗想你要是吹牛皮我就再也不相信你了。
黎塞留缓了会儿,皱眉拾起佩刀,接过棋盘说:“试炼就是做好手头的工作并且不忘初心。”
“啊?”庄言觉得用心灵鸡汤做结束语让他非常不能接受。他认为这是糊弄人。
黎塞留坚定地点了点头,潇洒地扭头离开:“你没听错,努力去研究武器吧,紫电科技以剑为名,寓意飞花捻叶皆可杀人。你找到其中威力最大,破坏力最彻底,能够在电光火石间把人类轰的渣儿都不剩的终极武器时,就是天下大同的开始。”她一扭头,金发飞扬的像转圈的裙摆,高贵洒脱。
“你!!!”庄言觉得被这女人玩弄了。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弱者消灭战争,勾起人的火儿,又不负责任的支使他去开发纯粹毁灭武器?这特么挂钩吗,这不是比交养老保险来养老更加南辕北辙吗!!
黎塞留完全没察觉庄言的恼怒,她拧开门,摆手认真告别:“谢谢你陪我解闷儿。那么再见了庄言先生,要努力哦。”啪地关上了门。
一本书飞在门上,砸了个枝叶纷飞,啪一声坠地,庄言气恼羞怒的咆哮:“混蛋,我信了你的邪啊!!”
不管黎塞留多么认真礼貌,都抹不去庄言的义愤填膺了,掏心掏肺的探讨了理想和人生,正入戏时居然以脑筋急转弯做结局,他再也不想原谅黎塞留了。
“说到底只是拿个堂皇的借口消遣人吧!”他在房间里喃喃诅咒,摔凳踢桌地收拾房间,捯饬穿衣,怨怒旺盛时,目光落在手里的弥林十字架上。
金属链子打造的考究,连十字架带链子堆在手心,沉甸甸的非常趁手。他忍不住低头嗅嗅,没闻到体香,却有一股金属的血腥味。伸手指刮过,冰冷滑硬,拎起来就金光闪闪的摆动。庄言瞧着这精致考究的项链,不由觉得,这玩意儿应该不是量产的,黎塞留手里这枚,当属天下无双,叫她爱不释手。她总不可能把片刻不离身的珍爱拿出来消遣别人。
不管她说的有多离谱,她自己也许始终如一的坚信着吧。否则她不会把重要的东西送给我。
既然是别人珍视的东西,我应该爱护才行。
庄言冰释气恼,默默将十字架套上脖子,埋进衣领下,想起黎塞留的话:“握紧希望去战斗,神迹在前方等你。”
“抛开别的不说,这句话实在投契啊。”他低头想起尉栩,“不知道黎塞留根据什么这么肯定他会加害vv。”
他披衣外出,前去出席会议。
第二次现在虚拟宇宙的黑暗中心,庄言开始使用他珍贵的五分钟,九人团专为他辟出的五分钟。对话如下:
“你利用职权强行违反《战时赤字摊派条例》,请解释你的违规行为。”
“规矩阐述目前的真理,所以我们要守规矩。这个赤字摊派排序,违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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