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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镇魂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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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生存。只要保证有充足的饮食和休息,他身上所有的伤,都能在三十天内完全愈合。同时,他可以十天不吃不喝,却不会感到饥饿。他能在黑夜里看清楚,常人无法看清的东西。他的皮肤既不会被烫伤也不会被刮伤。他能够轻易举起,超过身体十倍重量的东西。他记忆力惊人,只要是他用心看过一次的东西,就永远不会忘记。他甚至可以,连续做ai三天三夜,也不会感到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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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没有这样的人
听典狱长越说越邪乎,尤利娅也越听越匪夷所思。这完全不是一个人,任何人类都没有这样的极限,这简直就是一个怪物。如果真如典狱长所说,那么弗兰基米尔,根本就是个魔鬼,如假包换的魔鬼。
“打住,打住,等一下。你说了那么多,那么他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还会被关到这里来?”尤利娅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典狱长,她的眼中充满迷惑,也充满质疑。
她并不怎么相信,典狱长所说的这些天方夜谭,尽管她非常清楚,典狱长不是个喜欢夸大其词的人。
“我也觉得蹊跷,他们只告诉我说,他杀害了妻子和两名警察,盗窃了克格勃的秘密资料,散布反对最高当局和诋毁中央政治局的言论,他企图破坏我们的伟大革命,据说他还是贝利亚的心腹爱将。”典狱长折叠着毛巾,有些不知所谓的耸了耸肩。
“这么说他是政治牺牲品?贝利亚倒台了,所以他就完蛋了。所有的罪名,也许都是诬陷,只有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政治这东西,有时候比xing病还可怕。昨天还高高在上,接受人们的赞颂,今天就成了龌龊的阶下之囚。他的事说不定真的有问题,但我们还是应该相信当局。我们伟大的事业,是解放全人类,在人类全部的历史上,从没有人实践过这样伟大的事业。我们是先驱,也是开拓者,所以我们会遇上问题,历经坎坷,还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麻烦,万恶的资本家也在处处为敌,对我们百般阻挠。所以我们有责任保卫国家的安全,捍卫人民的利益。睿智英明的领袖,终将带领我们取得最后的胜利。这是我们共同的利益,也是全人类的利益。”
尤利娅知道,典狱长是个善良的人,是个会为了国家,毫不顾及自己的生命,甚至毫不顾忌他人的生命的人。正是这种近乎狂热的爱国精神,让他这个出生在伏尔加河上游地区,穷困潦倒的伐木工的儿子,一路青云直上,最终成为古拉格的典狱长。他没有任何文化,有的只是一腔爱国热忱。也因此他总是不喜欢听到,对于最高当局的指责,无论这种声音是否有其合理之处,这就是他对组织的赤胆忠心。
像他们这样的人,在狱警当中随处可见。平日里他们善良的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为此感到难过,心痛不已。但只要是有关到国家问题,他们就会变得极其残暴,他们轮j并残杀德国女人,将她的尸体砸烂,丢弃在广场上示众。他们甚至认为这样做,或许能够为自己赢得一枚功勋章,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无疑就是一种伟大的功绩。
这样的人让人感到亲近,同时也让人感到害怕,到头来更多的当然还是害怕。尤利娅不知道,这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只晓得这样的人如今为数众多,而且越来越多。
“好啦,我对政治不感兴趣,我想我该回去休息了。”尤利娅抚了抚脸上的镜框。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缺乏信仰,没有信仰怎么能做好工作呢?如今的世道越来越叫人担心了,如此下去谁来接过我们革命的火炬。”
“自有后来人,我只是个生物工程师。他们不是说,日本那边也正在闹革命吗?听说土佐和萨摩还发生了不小的捣乱。”
“我们人心所向,我们伟大的革命终将取胜。”
“我在梦中也会为你们祈祷的。”尤利娅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回来,你还没有告诉我,那小子怎么说?”典狱长叫住尤利娅问道。
“他要我们展开一次全面的搜查,搜查整个古拉格,他说凶手也许就隐藏在某个被我们忽略的地方。在他看来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凶手是谁,而在于我们没有发现。”尤利娅摇着头说道,谁都能看出她,不屑一顾的态度。
“也许应该如此,从明天开始,我会分组进行搜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典狱长神情严肃说道。
“什么!这是在和我说笑吗?你不会是真的当真吧?”尤利娅一脸的惊奇。
“我像是在同你开玩笑吗?”
“我只是认为,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有!凶手已经超越了我们原本对事物的认知,很多地方都难以解释。那小子来自克格勃,我想他定然是意识到了什么,才会让我们展开全面搜查,我们只是不知道,他都知道些什么。我们已知的所有囚犯、狱警和工作人员,都不具备成为凶手的条件,这不能不让人起疑。相信他,也许他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否则下一个遇害的,可能是你,也能可是我,我们都不希望发生那种事情。”
“好吧,我保留我的意见。只希望不会徒劳无功,也希望不会弄得人心惶惶。”尤利娅泄气的摇着头。
“这倒是不用当心,现在早已人心惶惶。”典狱长阴沉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
“我搞不懂,是因为他这么想,才要这么做,还是你本来就有这样的打算。”尤利娅问道。
“我本来什么打算也没有,只是他至少给出了一种意见,既然没有别的思路,不妨先这样找找看,摸着石头过河,谁都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
“你们就慢慢找吧,漫无目的搜索,是不会有结果的。我该回宿舍了,要是再不回去,我的猫就只能自谋生路了。”
“你也老大不小的,总不能守着一只猫过一辈子。还是多想想怎么把自己给嫁出去。”
“每天都被囚禁在这集中营里,让我上哪去嫁人?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多给我几天假期。对了,我后天想要假,回家去看看我的母亲,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你在开玩笑吗?”
“我是认真的。”
“如果后天平安无事,我就答应你。”
“希望你不要食言。”
“你应该希望不会有人失踪。”
十分钟后,尤利娅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位于三号女子宿舍楼的二楼,这是一个两居室的房间。宿舍楼内唯有二楼的房间才是两居室,其他的楼层全是单间,由此不难看出尤利娅在古拉格的地位。
尤利娅的宿舍内,充满了古埃及的格调。绘满象形文字的家具,方尖碑式的台灯,兽面人身模样的器物,各式各样的圣甲虫摆件,还有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符号饰品。尤利娅小时候曾经和父母一起到法国旅行,正是那一次出行,让她不能自拔的,爱上了古埃及文化,那时候的法国,正在流行古埃及元素。少女时代的尤利娅,常常将自己幻想成为埃及艳后,她认为那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各国的电影大片,都曾以埃及艳后作为题材,反复拍摄了大连的电影作品。她也是在那个时代,喜欢上了小猫的,她特别想饲养一只埃及猫,后来她发现,俄罗斯猫更加可爱,也更加神秘。
尤利娅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科学家,却对神秘主义充满了好奇和憧憬。她的生活有一半在古拉格从事可续研究,生活的另一半是她如同这房间一般的梦境。
突然,房间里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的晃动了一下,墙壁上拉长的身影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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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埃及艳后的猫
这是一只灰蓝色的俄罗斯蓝猫,也被称做阿契安吉蓝猫。
这是一种非常可爱的蓝猫,由于她美丽的毛发,二次大战期间,俄罗斯蓝猫曾一度险些绝种。它们性格文静害羞,特别害怕见到陌生的面孔,。它们的叫声轻柔甜美,感情丰富而温顺,对主人非常信任,也喜欢讨主人欢心。它们是女孩子最喜爱的重围,因此价格高傲,数量也非常稀缺。
俄罗斯蓝猫有一种非常奇怪的食性,它们很爱吃动物肝脏,并且有许多蓝猫,因此拒绝吃其他的食物。动物的肝脏含有大量维生素a,过多的射入维生素a,会导致肌肉僵硬以及引各种发肝脏疾病。
正是处于这样的原因,尤利娅从来不给她的蓝猫,食用任何动物的肝脏。她甚至希望自己的蓝猫,能够成为素食主义者,大量的脂肪摄入在她看来,同样没有任何好处。
然而要让一只猫成为素食主义者,这似乎是一件比登上月球还要困难的事情。虽然苏维埃和美利坚,都一再声称自己能够更早的登上月球。天晓得他们的痴人说梦,什么时候才能得以实现。
尤利娅从一个金字塔式的铁盒子里,拿出几块猫粮饼干,这是一种混合类黑麦、燕麦和干鱼碎屑的高档猫粮,在食物匮乏的远东地区,算得上是一种奢侈品。
尤利娅对自己的小猫,总是百般疼爱,也许早已远超越,她对未来丈夫的关心。尤利娅将饼干放入太阳船形状的小碗里,墙脚一只银蓝色小猫,立刻轻盈的冲过了过来,它的速度很快,却并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它体型细长看上去十分乖巧,头上大而直立的耳朵非常可爱,四肢的脚掌小巧伶俐,尽显一派西欧皇室贵族的风度。
尤利娅用手指轻轻地按了按小猫的头部,然后站起身从一个有着古埃及生命符号的铁架上,拿起印有荷鲁斯之眼的毛巾和两个阿努比斯形状的瓶子走出了房间。她关上门离开宿舍,走下寂静幽暗的楼道,来到位于一楼尽头的女子公共浴室。
浴室的墙壁和地面都铺设了木板,据说这能够起到保暖的作用。浴室内共有三个大厅,更衣间、淋浴室和浴池。
尤利娅泡在温暖的浴池中,被热气腾腾的白烟环绕着。这是她一天中,最畅快的时刻。源自地下的天然地热温泉,轻抚她白嫩的肌肤,蒸腾的热气,让受冻一天的身体,瞬间变得暖洋洋的。
每天她都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每当工作结束时,她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腐烂尸体的味道,连鼻孔里也充满了恶心的尸臭。这让她每天都要洗澡,久而久之已然成为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习惯。
她轻抚自己硕大的胸部,这是多么完美的女性娇躯,和男人的身体完全不同,这让她又想起了弗兰基米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想他,可就是会莫名其妙的想到他,那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可想起他的时候,并不会因此感到气愤,反而有一种奇妙的欣喜感觉。
这种感觉来得很突然,却一点也不令人感到讨厌。
洗完澡之后,尤利娅回到宿舍。她将房间里的暖气开到最大,从一个朴实无华的盒子里,翻出一条蓝色的丝质长裙。她将长裙换上,若隐若现的,能够看到裙内,每一寸如雪肌肤。
房间里的猫咪是她唯一的慰藉,尤利娅抱起猫咪坐到床上,她拿起放在床头的《上尉的女人》,随意翻动了几页,开始念给趴在她怀中的猫咪听。
没念几句就没了心思,她想起典狱长说过的话,进而想到昔日一起念书的同学,都已经为人妻、为人母,只有她还是孤苦伶仃一个人。每当想到这个问题,总是让人感到沮丧。她有时想要孑然一身,就这样过一辈子,有时候又会特别害怕孤独。她从东欧来到东亚,远离家人,远离朋友,一个人过着简单重复的生活。她不知道家人和朋友现在的生活怎么样,他们会不会想念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到这来。这里对她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尽管这里的每一个人,对她都很友善。
有的时候,她什么也没做,还是会感到极度的疲惫。在那样的时刻,她就会特别想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趁早把自己给嫁出去。可每当她一看,到男人们凝视她硕大胸脯的猥琐目光,她就一辈子也不想让男人靠近她。她就是这样一个,生活在矛盾中的动物,总是在不停地自己折磨自己。
当她接受别人的意见,静下心来想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时,她很快又会发现,她受不了他们给她介绍的,五大三粗扎里扎煞的狱警,而那些看上去英俊帅气的白面郎君,又都是等着挨枪子的主,所以想也是白想,久而就是便也不抱什么幻想了。
她抚摸着怀中的猫咪,埋怨自己怎么又会去想这些无聊的问题。她看了看墙上法老面具的挂钟,时间已经不早了,还是趁早休息的好。她将猫咪放回小窝,用一个蒸汽瓶子暖了暖被褥,便躺下休息。
她躺在床上,默默地凝望窗外,今晚的月色非常宁静,没有下雪,也没有刮风,很久没有如此宁静的夜晚了。
突然间,她的眼前浮现出一个身影。一个让人难以忘怀,难以磨灭的身影。那是她见过的最俊美、最强壮的男人。他是个让人讨厌的人,同时又让人无法抗拒。她今夜已经不止一次的想到他,她不断地追忆着见到他时的每一个场景,回忆着典狱长对于他的夸张描述。
她想象不出,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对他拥有免疫力。她想起典狱长说,他能连续三天不停地做那个,这让她感到面颊一阵发烧,心跳也急剧加速。她又想到典狱长说他杀害了妻子,这么说他不是个好人,她不应该把这样的男人放在心上。就算他没有杀害自己的妻子,他也是个有妇之夫,自己不能够对这样的男人动心。尤利娅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他,她在思念中感到疲惫,在疲惫中渐渐睡去,在睡梦中又一次见到了他。
清晨,窗外又飘起了雪花,放眼望去尽是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楚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哪里是山,哪里是水。凛冽的寒风拍打着窗户,将尤利娅从梦中唤醒,只有房间内,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温暖。
尤利娅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一点。昨夜睡得太晚,让她一觉睡到现在这个时候。她洗漱已毕,穿好衣服,离开宿舍准备去工作,她以自己惯有的步调走在雪地之上,看到来往的狱警行色匆匆。她叫住一个高个瘦削的警卫,一问才知典狱长已经对古拉格展开了搜索工作。
为了安全起见,典狱长要求参加搜索的狱警,都必须穿上防弹背心,携带最少一支填满子弹的手枪,并且最好提前打开手枪的保险。
搜索小队必须由两人以上组成,严禁一个人单独行动。考虑到凶手的残忍,这样的安排是必要的,也是最起码的。典狱长想要尽快找出凶手,同时不希望发生人员伤亡。鉴于死者的惨状,狱警们都格外谨慎,丝毫不敢疏忽大意。
凶手能轻易将那些死者撕裂,也能将他们这些狱警撕裂,他们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认真仔细的检查每一个角落,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引来高度的警惕。
典狱长将超过三分之二的警力,都投入到搜索任务之中,越早的找到凶手,就对他们就越发的有力。然而,结果却不尽人意,从拂晓找到黄昏,他们并没有发现凶手的踪迹,而是又多了六具尸体。
第二十七章 神秘的探访人
在古拉格的151号囚室内,弗兰基米尔同尤利娅一样,一觉睡到正午。他也做了一个梦,不过并没有梦到尤利娅。
这是一个本该甜蜜却最终以恐怖收场的噩梦,他梦见了令他魂牵梦绕的艾琳娜。对弗兰基米尔来说,只要能够他看一眼,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享受。然而正是这梦中的一眼,短暂的还不到五秒钟,美丽的艾琳娜瞬间变成了,悲凉的躺在血泊之中,身体扭曲变形的妻子拉丽莎。
弗兰基米尔从梦中惊醒,如此转瞬即逝的一个梦,却让英勇无畏的弗兰基米尔,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从正午到日落,无论老赫在他面前如何的喋喋不休,他始终一句话也没有,只是静静的坐在床铺上,思考着自己的问题,他所想的问题从头到尾只有两个,一个是艾琳娜,另一个是拉丽莎。
对于老赫来说,今天让他觉得格外异常。除了一言不发的弗兰基米尔外,还有这古拉格里的狱警。狱警没有让他们去吃早饭,也没有让他们去吃午饭,现在马上就要到晚饭时间了,看上去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甚至都看不到,在走廊上巡逻的警卫。
老赫把脸紧贴在囚室的牢门铁栏上,将苍老枯瘦的面额,紧紧挤入冰冷的栏杆缝隙,努力让自己距离其他的囚室更近一些。一整天没有吃过任何食物,饥肠辘辘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他扯着嗓子朝对面的囚室喊道:“有人饿死了吗?有人饿死了吗?他们这是要饿死人吗?”
四周围一个狱警也看不到,这才让老赫有胆敢如此大喊大叫。他的呐喊迅速得到了回应,各间牢房里立刻传来敲打牢门铁栏时,发出的刺耳噪音,这种充满急躁感的金属撞击声,是囚犯们用来表达极度不满的发泄方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打算把我们饿死吗?就算没有活干,让总还是要吃饭的。难道是今年歉收,食物变得很紧俏,已经寅吃牟粮了?”老赫转回过头来,一边不满的吐着吐沫,一边朝弗兰基米尔说道。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也许是因为今天天气太冷,他们都还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呢。”弗兰基米尔终于开口了,这让老赫喜出望外。
“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想不开,打算自寻短见。今天真是太奇怪了,重来没有这样过。就算是贪睡,也不可能一觉睡到天黑,这分明是想把我给活活饿死。”老赫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腮帮子说道,看样子他是有些真的生气了。
弗兰基米尔叹了口气,看了看铁窗外,迅速暗下来的天空。他也觉得今天的古拉格,看上去总有些怪怪的,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
就在弗兰基米尔和老赫各怀心思的胡乱猜测之时,走廊上出现了两名狱警。他们径直朝前走,经过一间又一间噪音不断的囚室,他们并没制止更没有责骂,只是任由囚室内的犯人,喋喋不休的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两名狱警来到151囚室门前,朝里面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喊道:“53243号,有人要见你。”
弗兰基米尔还没能适应自己的这个新名字,老赫忍不住在旁边低声说道:“叫你呢,你怎么又傻愣愣的。”弗兰基米尔这才意识到,狱警是来找他的。
弗兰基米尔疑惑的看了看站在囚室外面的狱警,身为克格勃的秘密警察,他总是能够注意到事物的不同之处。而这一次,要带他走的狱警,并没有提到典狱长,这就是说并非是典狱长要见他,那么在这个古拉格里,还有谁会想要见他呢?
“有什么事吗?”弗兰基米尔情不自禁的问道。
“跟我走就好,不要问那么多,你会见到的。”狱警很不屑的说道。狱警从来没必要给犯人好脸色,他们就该这样被对待,谁他们从一出生,就带着犯罪的细胞,注定此生低人一等。
“什么人?”弗兰基米尔很是疑惑,这让他感觉到,这个人要见他的人,更不可能是典狱长。
“别唠唠叨叨的,是克格勃来的人。”狱警很不耐烦的说道,他之所以告诉弗兰基米尔,完全是出于他不想让弗兰基米尔再来烦他。
狱警就像僵尸一样,动作僵直又生硬的,打开了囚室的牢门,弗兰基米尔迟疑了一下,然后走出囚室。
两名狱警走在前面,弗兰基米尔紧跟在后头。这让人看上去,很不顺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通常犯人总是走在狱警的前面,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身后的犯人,不会突然袭击自己。如果让犯人走在自己的身后,有谁敢说他一定是安全的。也许是弗兰基米尔身上的手铐和脚镣从一到古拉格,就没有被取下来过,这一点和其他的犯人都不同,这才让他们觉得弗兰基米尔并不会给他带来危险,他们这样的行为,似乎有些自信的过了头。
弗兰基米尔默默朝前走着,心中不停地在思索,他们所说的,这个来自克格勃的人,究竟会是谁?他是来帮他的,还是来害他的,弗兰基米尔不得而知,就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一样。
很快弗兰基米尔就有了答案,无论来见他的人是谁,都不能够轻易相信他们。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弗兰基米尔已经被出卖了很多次,他不可能再去相信谁,除非他打算自寻死路。
他突然想起,老赫曾经对他说过,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既不能够见外面的人,也不允许外面的人探监,他们都必须在这里,乖乖的接受劳动改造。
这让弗兰基米尔瞬间警觉起来,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典狱长是否知道这件事情,还是这本来就是他设下的圈套。
弗兰基米尔注视着眼前的两名狱警,小心翼翼的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认真审视着他们究竟要带自己去哪。直到狱警带着他走入一条通往一间又一间探访室的走廊,弗兰基米尔高悬的心,才稍许平静下来。
狱警打开了一间探访室的大门,他们将弗兰基米尔推进探访室后,就立刻锁上了探访室的门。两名狱警并没有进入探访室,这似乎完全违背了苏维埃关于探监的规定。
这样一反常态的举动,让弗兰基米尔瞬间又紧张了起来,他从没蹲过监,但身为秘密警察,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常识。他仔细的查看探访室内的每一个角落,看到在探访室的铁桌前,端坐着一个冰雪般晶莹剔透的美丽女人。
看见这个女人,弗兰基米尔脸上显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奇怪表情,那是一种欣慰,更是一种恐惧;那是一种期待,更是一种埋怨;那是一种确定;更是一种疑惑。
坐在探访室里的,正是弗兰基米尔在克格勃的搭档,被人称为“冰美人”的玛丽娅。
“你竟然还敢到这里来,还敢来见我!是你把我关到这里来的吧!没错,一定是你,只有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这是谁的指使,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弗兰基米尔狂吼起来,无法抑制的愤怒,让他的声音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突如其来的怒不可遏,让弗兰基米尔变得歇斯底里,像是无法控制自我的精神病人,他不停地捶打着房间里的铁桌。铁桌上的灰尘被弗兰基米尔震得漫天飞舞,桌面也被他沉重的双拳,砸的扭曲变形凹凸不平,幸亏这张桌子被提前钉在了水泥地上,才没有在他的重击下被砸飞起来。
第二十八章 神秘的天堂岛
面对弗兰基米尔的歇斯底里,玛丽娅只是静静的坐着。她一言不发,就这样默默看着发疯似的弗兰基米尔,无休无止的闹个不停。这真是无愧于,她冰美人的称号。
直到弗兰基米尔将双手捶得通红,嘶吼的气力几乎耗尽,才逐渐平静下来,不再叫嚷也不再捶打桌子。他的所有的举动,在玛丽娅看来,就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弗兰基米尔毫无形象可言的跌坐在椅子上,用锐利凶恶的目光盯着眼前这个,曾经让他无比信任,现在却厚颜无耻的背叛他的女人。面对这可怕的一幕,谁又能够想到,他们曾对彼此怦然心动。
玛丽娅仍旧没有说话,始终保持着她一如既往的冷漠,继续平静的看着弗兰基米尔。
“怎么了?几天没见,哑巴了吗?为什么不说话,你说啊!告诉我,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弗兰基米尔已经没有力气继续叫喊了,他有气无力地问道,眼睛里却流露出未能尽泄的愤怒。
玛丽娅清澈透明充满纯真的大眼睛,足以融化任何倔强固执的心。看到玛丽娅眼神的那一刻,弗兰基米尔的满腔怒火似乎瞬间被冰雪浇灭了。盛怒之后,他竟然无法怨恨,这个可憎的女人。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她究竟拥有怎样的巫术。竟能让被她陷害的人,在与她对视的瞬间,将所有的怨恨,都付之一炬。这真是个可怕至极的女人,她已经可怕到了,让人无法感知她的可怕。
玛丽娅从桌下缓缓抬起她纤细美丽的左手,在她的手上戴着一个满是铜环和金属线条的皮革手套。皮革手套很长,已经没过了玛丽娅的手肘,手套上一条黄铜色的金属拉链,让她的手臂看上去更显纤细。
“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也很想弄清楚这一切。对于电击你的事,我很抱歉,可是他们告诉我,你很危险。”玛丽娅不慌不忙依旧保持着她那份独有的恬静。
“你打算告诉我,你和这些事无关吗?你认为我会相信吗?”弗兰基米尔深吸口气问道。
“是的,我一无所知,我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玛丽娅缓缓点了点头。
“你是说,你打算让我告诉你,你是怎么通过电击,把我给弄晕的。”弗兰基米尔说这番话时,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接到命令,说你正在盗窃国家机密,要我立刻前往地下基地阻止你,而你当时确实很奇怪,所以我只能这样做。”玛丽娅脸上依旧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她似乎是一个不带感情的女人。
“你可真会找借口,那么能请教一下,是谁给你的命令吗?”弗兰基米尔不屑的问道,他的态度很客气,却令人反感。
“邦达林!”玛丽娅迟疑了片刻后说道。
“什么!?他可是我进入克格勃时的指导员,而且现在是我的直接上级,他怎么可能让你来对付我?”弗兰基米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邦达林是弗兰基米尔的指导员,就像是我们常说的学校里的教师。邦达林是老师,弗兰基米尔是学生,有关克格勃的一切,以及任务的执行方式和期间不得不留意的各种情况,全都是由邦达林手把手教会弗兰基米尔的。也许弗兰基米尔天资卓越,但如果没有邦达林,弗兰基米尔也不可能成为克格勃的秘密警察。
“没错,就是他的命令。而且,他现在疯了。”玛丽娅补充道。
“疯了!?”弗兰基米尔完全不敢信,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还是玛丽娅说错了。
“是这样的。你晕倒后,‘钢铁疣猪’奉命把你送到这里来,与此同时,他们让邦达林准备资料,由他来控诉你的罪行。邦达林始终坚持,对于你的指控,应该由国家安全部来负责。不久前在克格勃和国家安全部重新分离之时,政治局就曾下发过明文规定,今后由国家安全部,负责境内国家安保障工作,由克格勃,负责境外国家安全保障工作,彼此互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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