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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升棺发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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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叹了口气,走向陈教授师徒三人,他们的情况也不乐观。( )

第十九章 【事了拂衣】

    看到陈教授他们的样子,我终于肯定这个幻境,就是引出人心中的怨恨,然后让人在幻想中脱力而死。

    陈教授坐在地上,老泪纵横地哭喊着:“不要烧我的书,你们干嘛烧我的书,凭什么烧我的书……”一边喊着还一边敲打着自己的头。

    知识分子就是知识分子,你看人家这觉悟,就是遇到最恨的人也不动手。旁边的方城就差多了,只见他别扭地挥舞着拳头,对着空气使着劲,边打边喊:“打死你丫的,敢扣我们的口粮,叫你扣我们的口粮!”

    我一看乐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王八拳?看来这小子跟我一样,遇到穷村被克扣了知青办发下来的口粮。打得好!要不是咱还有点手艺饿不死,我也得打李支书那老丫的。

    这两位暂时都还没什么危险,先让他们发泄发泄吧,我扭过头去看林灵的情况。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我眼睛都直了。

    只见她左手拼命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右边则死命地拽住衣服掩盖外泄的春光,一扯一拽之下,高耸嫩白的胸脯时隐时现,牢牢地勾住了我的双眼。

    不知不觉间,我停下了上前的脚步,浑然忘了去阻止她。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在北京那会,咱也拍过几次婆子,虽然都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多是在外面混的圈子,但也总算尝过女人的滋味了。这来到陕北的地方一呆就是三年,人家孔老二最多也就三月不知肉味,咱可是三年不知肉味了。

    我一边帮自己开解着,一边贪婪地盯着她看,就在这时候,她忽然全身力气都消失了一般,直挺挺地躺到了地上。双手垂下不再挣扎,任有饱满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口中喃喃地说道:“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我是你亲妹妹啊……”

    我听得一呆,“亲妹妹?”,靠,亲妹妹也上,禽兽啊!

    林灵的身子在地上剧烈地扭动着,我却没有了再看下去的兴趣,满眼都是她脸上不间断的泪水。

    哎,作孽啊!我长叹了口气,上前依样画葫芦地给了一个手刀把她打晕了过去,然后轻轻掩上了她的衣服。

    这丫头平时一副开开心心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伤心事。这鬼幻境也他妈的太缺德了,最大的恨往往意味着最大的伤心事,层层掩埋的伤痛就这么被毫不留情地激发出来重新经历一遍,这种痛苦,更甚于**上的折磨。

    没心情再看笑话了,我叹着气上前把陈教授和方城一一击昏,免得他们受刺激过重,再落下什么病根来。

    我唉声叹气地一个个把他们都搬到一起,照顾起来方便,免得哪个醒了又犯起病来我一时赶不及再出点什么意外。做完这力气活,我气喘嘘嘘地一屁股坐到方城的身上,休息了起来。早看这小子不顺眼了,这会赏他脸,给咱当回椅子坐。

    我一边挪动着屁股感受着底下的肉感,一边开动脑筋琢磨了起来。

    怎么咱走到哪都避不开这种事?难道真让胖子那丫的说中了,咱就是一吸妖引怪的体质?他原话怎么说的来着:掘冢生煞、开棺诈尸、白昼见妖、夜路遇鬼……靠,我还就不信这邪,咱老张家世代倒斗,要是真有这遗传,那还能有我吗?

    想想,再想想,这鬼城是怎么出来的来着?我死命地挠着脑袋,回忆一路上的事。先是林灵拌倒,然后把挖出血碑,紧接着是掘出白骨,然后是平地起沙,最后这幽灵城就出来了!难道是白骨?不对,这白骨早给那风沙给埋了,再说按他们那死法,一身的精气神全随那一剑放了出来,不可能滞留在身体上给咱捣鬼!

    血碑!一定是血碑!那块血碑上聚集着这么多大秦悍将的怨念与执着,经过这么多年上面的血迹依旧鲜红如故,一定有了自己的灵性。只怕是我们把血碑掘了出来,上面的灵性带着大秦将士的不甘唤醒了这座古城,把当年的情景重现出来。

    对,应该是就是这样!我肯定了问题出在石碑上,便不再折磨屁股下的方城了,反正丫的也没知觉,咱抱负起来也没快感,干正事要紧!

    我提着一把铲子,朝城外血碑处走了过去。至于陈教授他们仨,就让他们在这呆着吧,我可没力气连他们一起带过去。

    没过几分钟,我就站到了血碑的面前。眼前的血碑被刚才那阵风沙给掩埋了三分之一左右,剩下的三分之二依然暴露在空气中。在我的凝视下,上面的血迹竟似乎有了生命般,缓缓地流动了起来。

    看着血碑我心里一阵阵发毛,好象有无数大秦兵将在里面盯着我看一般,弄得我浑身不自在。我把铲子一把插到沙地上,双手合十念叨了起来:蒙恬大将军,大秦的诸位将士们!我知道你们死的冤枉,胡亥那王八蛋真不是东西。不过这不关我的事啊,咱一不姓胡,不对,是不姓嬴,二不姓刘的,就是那陈、吴、项的也都跟我八杆子打不着。您们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们一马,这仇嘛,该谁谁,别找我就对了!我这就把诸位埋上,您们就安息吧,或者到地府找胡亥赵高他们算帐去!怎么样?不说话就当你们同意了!

    我颠三倒四地念叨了一阵,心里总算是踏实了起来,抡着铲子把血碑重新掩埋了起来。看着血碑慢慢地重新被沙砾掩盖,我心中一阵轻松,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我动作麻利,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血碑已经重新被踏踏实实地掩盖住了。

    就在血碑被掩埋的一瞬间,阳光便像吃了兴奋剂一般,猛地大发神威一下子撕破了空中的阴霾,照射在沙地上。

    我紧闭着双眼,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回过头一看,那座古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陈教授他们正整齐地躺在沙地上晒太阳呢!

    日光耀眼,抬头一看,竟已日近正午!

    ……

    待他们几个醒来后,我们一行五人便起程回去了!我们在暴风雨中遗失了不少物资,在古城里他们几个又受了刺激,这时候再去考古,除非我们脑子坏掉了!

    这件事受打击最深的也许该算是林灵这小丫头吧,开始的几天,她一句话也不说,让吃就吃,让睡就睡,别的时候只是愣愣地发呆,让我们好一阵担心!

    直到回到神木县,我们在红碱淖休整的时候,她才恢复了正常。知道那天我是唯一一个清醒的,也是我救的大家后,第一句话就问我:

    “那天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没有!”我肯定的回答。

    “当真?”疑惑的眼神。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绝对没有!”这怎么能承认!!!

    “那我的衣服是怎么开的?不会是你干的吧!”

    “冤枉啊!明明是你自己用左手拼命扯……”

    “还说没看到……”磨牙声响起!

    “这个……你知道我不想看的……我不是有意的……!”我无力地辩解道。

    “你不想看的?这么说让你看还委屈你了!”暴怒的边缘!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的是,我很想看的,真的,没骗你!那天我看了好一阵子呢!”我慌不则言!

    “看了好一阵子?你个大色狼,我杀了你!”

    “不要啊!杀人灭口了!”

    惨号声在红碱淖湖边响起,其声之惨,直惊得鱼儿不敢冒头,飞鸟不敢掠空,当可称得上是“沉鱼落雁”之威!!( )

第二十章 【昔日重来】

    1970年,东方红一号卫星升空。

    1971年,我国重返联合国。

    ……

    1978年,邓小平说出了那句著名的话:我们希望用和平方式解决台湾问题,但不作不使用武力的承诺。

    ……

    弹指一挥间,70年代就这么被历史的车轮碾的粉碎,日子眼瞅着进了80年代,我转眼也奔三张了!

    那次毛乌素沙漠考古后,我闲着也没事,就在考古队呆了下来,谁知道,这么一呆,就是6,7年。与我不同的是,方城,林灵他们两个在那次考古后没过多久,就回了北京。

    就这么跟着考古队满陕西的跑,慢慢成了队里的二号人物。陈教授学问是有的,跟他着实学了不少东西,不过老教授年纪点了,不怎么劳得心力,整支考古队其实都是我在负责的。其他人都是来混饭吃的,拿手的就是挖挖泥刷刷土什么的!

    这么干了6,7年,我就腻味了!真干上这行才知道,考古还真不是件技术活。遇到墓葬都是用最费力,最笨的办法从上往下慢慢挖,还拿牙刷细细的层层清理。这么几年下来,除了在墓穴布局、文物鉴定上有点长进外,倒斗的手艺是一点没涨。

    于是前两年,我就向陈教授请辞了,不顾他的挽留,离开考古队在县城里当上了老师,教的是历史。

    说来也真的好笑,咱本是一倒斗的料,先是干上了考古,后来又成了教师教育起祖国的下一代来,这都什么事啊!

    两三年的教师生涯下来,差点没给我教傻了。这日子过的,条件差还不说,千篇一律的,可把我闷坏了!要照我早几年的脾气,早撂下不干了,不过毕竟是奔三张的人了,人的懒劲一上来就止不住了,就这么混着吧!

    于是,这样的日子就这么一直过到了现在。

    “张老师,有人找!”一个14,5的女孩子推门进来。

    这小丫头是李支书家的七丫头,当年胖子离开的时候她连话都还不会说呢,这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她现在在县城读书,就在我班上。

    猛地房间一暗,一个硕大的身影把门堵得严严实实的,都不带漏光的。

    看这身型我心中一动,目光上移,一个壮汉正是笑非笑地看着我——居然是胖子。

    我心中一阵狂喜,当年一别之后,刚开始两年还通通信什么的,后来大家都居无定所地飘着,也就没了联络。这时候乍一看到老兄弟,我张了张口,明明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结结实实跟胖子来了个熊抱,我终于缓过劲儿了,拍着他的肩膀说到:“丫的兵没白当啊!看这结实的!”

    “那是,哥们你是不知道啊,这兵真不是人当的,训练不说,还天天开山凿路,累得跟狗一样,你说能不壮吗?”提起当兵的日子胖子就开始诉苦,看来这几年把他整得够戗!

    “开山凿路?你老实说,到底是当了兵还是被捉了民夫?我可是听几个以前的哥们说起过,人家当兵的时候那是北抗越南,南防台湾的,你丫的怎么尽干这!”我打趣他道。

    胖子挥挥手,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说:“提起这事我就一肚子火。当初回到北京一不留神,就跟我家老头子提起咱在陕北倒斗的事。他当场没说什么,一扭头,就把我塞进连队里当上工程兵。他是这么说的,你小子不是爱挖洞吗,老子让你挖个够,把我给气的啊!”

    我一听乐了,胖子他老子还真够有意思的。不过我估摸着,应该是怕儿子死在战场上,所以才不敢把胖子塞到前线去。

    胖子没郁闷多久,又得意了起来,说:“不过哥们这几年工程兵也没白干,论起掏洞的手艺,全连队我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那敢情好,以后就看你的手艺了!”

    胖子听我这么一说,有点激动,兴奋地说:“就等着你这句话呢,要不,咱哥俩重操旧业!”

    我听着也有点动心,不知道怎么搞的,一见胖子,就好象回到18,9岁那会,想起那时候我们俩一起发坟掘冢、寻龙探穴的日子,心里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恨不得手上有把铲子,找块地就掘他娘的。

    张了张口刚想答应,忽然想起来李支书的七丫头还在屋子里。瞥了她一眼,这丫头正站在角落,也不说话,我跟胖子正激动着呢,就没注意到。

    我对她说:“兰花啊,还有事吗?没事就回吧!”

    我这么一说胖子也才注意到她,扭过头盯着她直看。

    兰花被胖子看得脸上一红,随即又装着若无其实地对我说:“张老师,您衣服还没洗吧?俺帮您洗!”

    自说自话着,她就熟门熟路地在我床底下找出一桶旧衣服,拎着就往外走了出去。

    我无奈地看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苦笑了笑,回过头来正打算跟胖子商量下接下来的事,就看到这小子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那表情之淫荡之猥琐,实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我正被胖子看得头皮发麻的时候,他说话了。

    “我说涛子,过得不错嘛!小日子过着,小绵手捏着,给个神仙也不换哪!这丫头才14,5岁吧,我说你丫的怎么当上老师了,原来是指着这呢!”

    我无奈地解释道:“这是李支书家的小七,你走那会她还不会走路呢!就凭这,咱也下不了这手!”

    胖子把嘴一撇,说:“你丫的少装,没看人家衣服都给你洗了,怎么着,想不认帐?”

    靠,不认帐?我比窦娥还冤呢,真没有过这念想。当年去找李支书那会,小丫头还在炕上拉屎拉尿呢,这观念是怎么也转不过来的。

    摇了摇头,对胖子说了实话:“这丫头,是对哥们有那么点意思!你也知道,这山里的孩子早熟,咱在柳树村那会又太显摆了,有了点小钱就全村一起吃喝的!小丫头不懂事,就把咱看成能人了!但我向**发誓,咱绝对没那想法!你没看,换洗衣服都没地藏,都塞床底下了她都不带找的……”

    胖子听了冲我嘿嘿直笑,好半晌才给副“暂且放过你”的表情,对我说:“涛子,怎么样,干不干?”

    一见胖子不再纠缠这事我松了口气,坚决地说:“干,怎么不干。咱哥俩天生就不是过安稳日子的人,我教书都教傻了。干,坚决干,明天就走!先回趟北京找下金胖子,把咱仨的钱分分,再买点家伙。你是不知道,他丫的在潘家园古玩市场混得风生水起的。”

    胖子一听兴奋了,差点没蹦起来:“好嘞,就这么说定了,就知道涛子你也不是个安分的主!”

    主意拿定了,我松了口气,才想起件事,对胖子问道:“上次来信不是说你在部队提干了吗?怎么突然一声不吭就溜回来了?”

    听我这么一问,胖子马上显得不自然了起来,东张西望了下,说:“涛子,吃了没?”

    吃了没?我哭笑不得,这下午两三点的光景问我这?

    “你丫的少转移话题,老实说,是不是违反咱解放军的纪律,调戏良家妇女了?”

    “哪能啊?你把哥们看成什么人了?”胖子一梗脖子嚷嚷道,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开山那会挖出了个墓,里面有不少明器。那时候哥们已经三天没睡了,累得狠了,头都有点晕,还以为是咱倒斗那会呢……”胖子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句压根就听不到了。

    我愣了愣,呆呆地看着胖子,问:“你就这么顺了人家明器,然后给逮到复员回来的?靠,你丫的连偷东西都不会!”

    胖子红着脸分辨道:“哥们那不是累晕了吗?咱倒斗那会摸东西又不避人的嘛,我是昏了头了,一把抓了就往怀里揣……”

    无语……,不忍看胖子那扭捏样,转移话题问道:“等你以后有钱了,想干什么?”

    一听这个,胖子眉飞色舞地道:“等有钱了,先养我老子,然后就游山玩水,哪好玩去哪?”

    游山玩水可以理解,但他老子解放前可是师长,享受副市级干部待遇,还用他养?

    我问道:“你家老头子没有退休金的吗?”

    “谁说没有,小两千块呢!”

    “那还用你养?”

    胖子一摆手,说:“自己的老子凭什么让国家来养?咱丢不起那份!”

    够豪气,我暗暗赞叹一声!

    “你呢,有钱了想干什么?”这回换胖子问我了。

    我想都不想地说:“我要把学校这宿舍给拆了,建新的!”

    “嘿!”胖子乐了,说:“看不出你丫的还有对这学校挺有感情!”

    “感情个鸟?”我恨恨地说,“我想拆这破房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夏天漏雨,冬天漏风的,整一个夏暖冬凉。把哥们折腾的,你是不知道啊!不拆了它难解我心头之恨!”

    就这么跟胖子胡扯嬉闹着,仿佛日子又回到了我们18,9岁那会,想起了当年一起的倒斗生涯,这手就一个劲的直痒痒,怎么也止不住!( )

第二十一章 【会师京都】

    两个星期后,我跟胖子回到了北京。

    这十来年没回来,北京真是大变样了!我跟胖子看得目不暇接的,一下火车,大包小包提着就直奔西直门那块去了。为什么?老莫在那啊!

    我们这一离北京就是十来年,穷山恶水的,有钱都没地方花去,把我跟胖子给憋的啊!一走进老莫,看到那蓝色的带白雪花的天棚、高背椅、雕花立柱、大理事的围墙……,我们俩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东西是好吃没错,但更主要的是后来被称为怀旧的那种味道。

    红菜汤、奶油烤鱼、奶油烤杂拌、首都沙拉、酸黄瓜、罐焖牛肉……能叫上名儿的都被我们吃了个遍,当场就把服务员给唬住了,见过能吃的,没见过这么能吃的。

    吃饱喝足后,我们俩还打包了带走。就是那种“树根”蛋糕,4块钱一份,我们俩愣是打包了一打,当时服务员小姐那个表情,就跟见了梁山好汉似的。

    一离开老莫胖子的嘴就把不住门了,直吹他老林是豹子头林冲的后代,长得颇有古风,没看服务员小姐看他的眼神那叫一个崇拜!我说你丫的就是自我感觉良好,还崇拜?没看人家笑得那叫一个勉强,估计是当咱逃荒来了。

    这一顿是吃撑了,不过那口劲也缓过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咱老张总算回到北京了,回忆起那几年的日子,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老胡那小子后来发了,不过不是倒斗发的,而是写小说……,哎,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啊,记得他书里是这么说的:“后来回城后听他们去陕西插队的说他们那才真叫苦呢,这几年就压根没见过一粒象样的粮食。”那个跟他诉苦的去陕西的倒霉蛋就是我了!

    话不多说了,这种怀旧啦诉苦什么的,再说下去我能侃一宿!话说到我跟胖子在老莫吃饱喝足了,然后就奔潘家园旧货市场去了。

    大金牙给我来信的时候提到过,平时没事他就窝在潘家园那里摆个地摊,当然,卖的都是些门面上的东西,都是些明清的小玩意,还有他自己做的赝品。倒也不是指着这个赚钱,主要是有个联系的地方,真正的大买卖都是私底下找地交易的。

    这几年,捣腾古董这行的真的是发了,看潘家园这一块就知道了,人头攒动的,连金发碧眼的老外都有。人手上有两钱,这心思就开始活络了,好搞个收藏什么的,按我说,这跟饱暖思淫欲是一个道理。

    我跟胖子跟没头苍蝇似的在潘家园里逛了两圈,愣是没找着人,正发愁呢,胖子忽然一拍我肩膀,指着不远处说:“涛子,你看那是大金牙那小子吗?”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小胖子,带着一个大蛤蟆墨镜,背对着我们,正拽着一个老外直喷唾沫呢!

    看这身板像,我招呼了胖子一声,走了过去。到近处一看,还真是大金牙这小子,正跟一老外推销古董呢!

    那老外不知道是对价钱不满意还是对他手上的东西不太敢兴趣,转身正要走呢,大金牙一把拽住,嘴上直嚷嚷:“威特!威特!,别走啊哥们,我这好东西多着呢,再看看!”

    说着这小子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出了个绸布小包,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露出了个小件玉器,看样子像是玉刚卯,上面还带着血沁。我看那成色,八成是做旧的。

    只见他半侧着身子,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对那老外小声说:“这东西叫玉刚卯,可是好东西,刚从一汉墓里面挖出来了的!国宝啊!”

    说着还掩了掩包玉器的绸布,好象让人多看一眼就会掉块肉似的。

    “真的?刚挖出来的?”那老外疑惑地瞅了瞅那块玉,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

    “真,比珍珠还真!你是不知道,我有不少倒斗的哥们!倒斗知道不,就是盗墓!”大金牙压低了声音说,说着咧开嘴,用指尖敲了敲自己的那颗金牙,语调立刻抬高了八分,有眉有眼地说:

    “您瞧,这颗金牙,就是我从倒斗的朋友那收来的。这可是从墓里挖出来的前明佛琅金,在粽子嘴里拔下来的。我没舍得卖,把自己牙拔下来换上了!”

    我在后面一听差点没喷出来,这小子太能侃了。他那牙我还不知道,当年在北京打架那会让人拿板砖给拍折的!还自己拔下来的?谁没事掰自个门牙玩?他得有那胆才行啊!

    那老外听大金牙这么一说,满脸恶心地挥了挥手让他退开点。粽子是什么他不知道能不能搞明白,不过那颗金牙从哪掰下来的他估计是听明白,瞧把他给恶心的,在那直咧牙。

    大金牙凑上去还待再说,那老外不干了,转手就走,估计是给恶心坏了,拽都拽不住。

    “呸,德行!”大金牙一口唾在地上,看来对那老外恶心他的牙齿很是不满。

    看这么半天了,这小子愣是没发现我跟胖子,不是说做生意的要眼光八方,耳听六路吗?我摇了摇头,上前一拍他的肩膀,说:“哥们,这是块狗玉吧!”

    大金牙一听身子一僵,人还没转过身来,话已经到了:“别介,这位行家这大庭广……”

    话说了一半,他刚转过身来就戛然而止。认出我们来了!

    他张了张嘴,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全没了刚才口沫横飞的风采,只剩下错愕、惊喜、激动的神情在他的胖脸上一一浮现。

    多年不见的老兄弟了,我也挺激动,不过咱早过了那在大街上大呼小叫的年岁,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

    看他一时还没缓过劲来,我笑了笑,从他身上接过那块玉刚卯,掂了掂分量,看了看成色,闻了闻味道,然后笑着打趣道:“我说老金,你小子也太不长进了!就这么块狗玉你丫的愣是说成是汉代的,这脸皮够得上城墙厚了吧,要是遇上一行家,看你怎么收场!”

    所谓的狗玉嘛,就是将狗杀死,剖开腹部,趁狗血尚热未凝固时把玉器放入狗腹中,缝合,埋到地下,过数年后取出,玉上出现有土花血班。

    大金牙讪笑着接过我递回去的那块玉,说:“涛子你就别寒碜哥们了,这不就蒙蒙老外嘛!这块玉刚启出来,还没来得及再加工加工,让哥们见笑了!”

    胖子看我们俩尽谈这个,不耐烦了,上前一胳膊把大金牙搂到跟前,嚷嚷道:“别叽叽歪歪个没完,咱各方面师还不容易会师京都了,这当街杵着像什么话啊!找个地一边吃喝着一边聊!”

    我听着当场就愣了,还吃?刚刚老莫那顿吃撑了现在还在我肚子里闹腾呢!还以为我算很能吃了,没想到胖子这小子几年兵当下来,饭量见长啊!

    我这边正愣神呢,大金牙已经一把答应了下来,反手拉过胖子就当前开起了道,边走还边嚷嚷着:“就东四那家火锅店,哥们请客,今谁都不许走,咱不醉不归!”

    我一听,得,大金牙这小子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着,舍命陪君子吧!我摸着肚子苦笑,自我安慰起来,刚吃完西餐接着去吃火锅,这也算是东西结合了吧!( )

第二十二章 【风水大局】

    我苦着脸,跟着大金牙来到了东四火锅店。

    一进大门,一个服务员马上凑上前来,叫声:“金爷!老规矩?”

    大金牙颇有豪气地挥了挥手,让服务员前面领路,直上了二楼处一个偏僻的包间。

    那个服务员上了壶茶水后就识趣地退下来,我打量了下四周,环境还不错,胜在够清净,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就在我打量房间那会,胖子打趣起大金牙来:“我说老金,够可以的嘛,都混上金爷了!”

    大金牙笑了笑,说:“哪能啊,咱不过是这家店的常客,这间包间我是长期包下来的,用来谈生意的。哥几个也知道,咱这行有不少见不得光的,到这种地方来谈才能放下心来,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让雷子给逮了!”

    看来这几年大金牙的确是干得不错,我问他:“老金,咱那几年在陕北淘换的那些东西卖了多少钱?”

    大金牙嘿嘿一笑,说:“咱仨现在也算是不小的财主了,说出来吓你们一跳,一共13万,都在银行里存着哩!”

    十三万?我跟胖子面面相觑,还真给丫的震住了。十三万是什么概念,现在这年月,万元户都不多见,有些小地方要是出一两个万元户,都够资格披红挂彩的游街了,叫什么夸富会来着。

    胖子一旁乐了,说:“没想到咱也算有钱人了,得好好琢磨,这钱该怎么花用?”

    说着还当真掰起了手指计较了起来,我当场被这小子气笑了,一巴掌扇他脑门上,说:“还能干什么花用?置装备呗,咱这回要倒的可是大墓,要是还用以前那些破烂,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胖子摸着脑袋嘟囔起来:“老听你吹有什么大墓,毛都不透露一根,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一旁大金牙也来兴趣了,凑上前问:“涛子,看上什么大墓了,说来听听!”

    我得意地笑了笑,也不卖关子了,对他俩说:“还记得我们倒的第一个斗不?就是遇到白毛粽子那次!”

    “记得哩,怎么能不记得,想当年我老林刚出道就一脚把……”胖子一听这来了兴致,又要开始吹他当年的得意一脚了。

    我连忙挥了挥手截住了他的话头,这小子跟我一个德行,吹起得意事来能侃三天三夜不带喘气的!

    “记得那种奇怪的棺材不,就那式样的,也是槐木,咱后来不是又倒出了六口吗?”

    当初在陕北那年,我跟胖子又陆续挖出了六口跟那次一样的槐木棺材,一见这种棺材我们就心里有数了,棺材里面的主只要一开始长毛就黑驴蹄子伺候,再没吃过像第一次那样的亏。

    “记得哩,怎么不记得,丫的都是穷光蛋。后来咱就明白了,摸到那种棺材就是白忙活了,穷得都赶上咱哥俩了!”胖子一脸苦大仇深地说。

    “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这几年闲着没事很是查了些资料,还真让我看出点端倪来!”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跟他们俩详细地讲了我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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