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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升棺发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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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我大叫一声。相信胖子应该可以明白我的意思,这么多年来,一起打了不知道多少场架,我俩最不缺的就是默契。

    果然,胖子是个灵醒人,一看到僵尸两只爪子都陷进了墙里,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个标准的侧踢直踹僵尸的背心。

    “哗啦啦……”那堵墙被僵尸的身子带着,塌下大半,随着它一齐堕向了深不见底的沟壑。

    冷风从破洞中灌了进来,吹熄了蜡烛,带进了稀稀的星光,隐约照亮了我们冷汗津津的脸。( )

第九章 【真是条好腿啊】

    没有一夜的惊魂,我永远不会知道,灰暗的夜空,充斥着尘土味的凉风,也能让人如此陶醉……。

    在朦胧的星光指引下,我一手提着工具,一手搀着胖子,艰难地往回走。这小子点子背,最后把粽子踢下山的那脚用力过猛——崴到了。

    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有取错名的,没叫错外号的。平时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胖子这小子死沉死沉的,没走两步路就要紧一紧,提一提搀在他腰上的胳膊——丫的忒热爱土地了,直往下滑。

    胖子还挺习惯,挪了挪身子,大半重量都压在我这瘦小肩膀上了,一边乐着还一边说风凉话:“哥们,左边点,左边点,那儿地不平,别磕着咱重伤员!”

    我一听,气血上涌,脚一软,差点没吃住劲。

    “悠着点,**他老人家怎么说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我喘着粗气,连回嘴的力气的都没有了,谁身上挂着个小200斤的壮汉也轻松不了!

    胖子见我没有还手之力,更来劲了:“我,老林,今天要代表组织上好好批评批评你。对对,就你,往哪看呢!为革命战友做点事,要端正态度,不要有情绪嘛!”

    靠,真是佛都有火!我肩膀一缩,手一松,上一秒还志得意满的胖子立刻跟黄土地发生了亲密接触,只听他一声惨叫“啊!我的屁股……”

    我脚一软,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喘着粗气对胖子说:“你还别来劲,差不多得了啊!再不说人话,我代表人民枪毙了你!”

    胖子揉了揉屁股,笑了笑没说话,也不顾地上脏,两手一张平躺到了黄土地上,舒服得直呻吟。也是,刚从洞里爬出来,衣服也不比地上干净,学着胖子的样子往地上一躺,用两只手垫起脑袋,望着有点渐亮了的天空。

    一歇下来,身体上的,精神上的疲劳,一股脑的涌了上来,躺着再也不想动了。好半晌,才缓过了这口气。

    “涛子,咱终于倒了斗了,丫的还是一宋朝的!怎么也有小一千年了吧!”胖子回过神来了,满脸的眉飞色舞,回味无穷。

    “宋朝的?”我嗤之以鼻,“你小子就是没学问,没看到那大粽子是半秃瓢吗?要是宋墓我头都剁给你!”

    “怎么?不是宋朝的?那老丫的敢骗咱,回去就拾掇他去。”胖子正说着,猛地一惊,霍地坐了起来,“那我们倒的那些东西还值钱不?”

    敢情他是担心这个,我掏出那对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说:“值钱,怎么不值钱,墓不是宋朝的,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宋代玉佩!”

    “嗯?怎么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是的,丫的你说句囫囵话成不成?”胖子口上埋怨着,却放下心来躺回了地上。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对他来说,值钱就成,什么宋墓不宋墓的他才不管。对这厮讲历史,简直就是一对牛弹琴。

    单室为墓,不修砖瓦,夯土成穴……这都是西夏墓葬的典型特征。其实想想倒也顺理成章,回想一下陕北的历史,在这疙瘩出现个西夏墓一点也不出奇。

    大约在南北宋交界时吧,党项族首领李元昊去赐姓李,号“嵬名氏”,自称“吾祖”,正式称帝,国号“大夏”。因其势力范围地处我国西北部,故史称“西夏”。

    西夏先与北宋、辽,后与南宋、金成三足鼎立,直到成吉思汗崛起,才惨被灭国。其全盛期“东尽黄河,西界玉门,南接萧关,北控大漠”,辖有今宁夏全部,甘肃大部,陕北,青海、内蒙古部分地区,所以在陕北发现西夏墓其实很正常。

    当时控制陕北的是西夏而不是宋朝,乡民不知,以讹传讹下,这座西夏墓就被传成了宋墓了,倒也不是李支书特意骗我们。只不过咱堂堂摸金校尉嫡传,却被那老丫的给误导了,探穴的时候愣没发现是西夏墓,说出去也是够丢人的。

    一路上我其实一直在回想刚刚的经历,越想越觉得不对。以那白毛粽子身上的衣服,陪葬的饰品看,怎么也不像个买不起棺材的主。那干嘛把棺材弄得那么薄呢?呵呵,难道是为以后诈尸比较方便?

    我都给自己逗笑了,哪有人为了这……,等等,不对。搞不好他还真是为了诈尸方便,刚一直没往这方面想,早该注意到了

    ——那口薄木棺材,分明用的是槐木。

    哪有人用槐木做棺材的,住人都不行!除非,他压根就没想死后安宁。

    我说怎么这么衰呢,第一次倒斗就对上粽子,敢情是碰上了这等狠人。什么是真狠,对自己狠才是真的狠,不止生前对自己狠,死了也不让自己安宁的,这简直就是凶人了。

    出道第一次就碰上这等凶人,想到这我就不寒而栗,感叹自己的运气。

    “喂!涛子,你没事吧”胖子问道,语调中还透着分紧张。

    胖子这小子粗线条也会替人担心?难得啊!我勉强笑了笑,说:“没事!”

    “没事?没事我就把自各鼻子吃下去!”胖子嗤之以鼻,“你是不知道你刚才那副样子,又是笑又是叹气,神神叨叨的,还臭着张棺材脸!”

    “靠,你丫的才棺材脸呢,我这不是后悔吗?”话说着,我拿出那对玉佩在手里把玩了起来,“咱拼死拼活的就得了这,那白毛粽子也忒小气了,拿他两块玉佩就长毛了!”

    不想把心中的担忧告诉胖子,事情还没清楚呢,还得再琢磨琢磨,这事不管怎么想都透着股不对劲。我有一种直觉,这事还没完!

    嗯……,这玉佩上雕的是?东西到手后一直没机会拿出来细看,揣怀里这么半天,这还是第一次细看。

    两块玉佩通体雪白细糯,应是取自同一块上佳的和阗白玉料。奇怪的是,两块玉佩中间雕饰的却是一个鲜红的怪兽图案——大头大嘴,有首无身。

    这分明是饕餮纹。到死都捉着不放,什么意思?哼,想警告我们要适可而止吗?

    想想又不对,一个对自己都能这么狠的人,不应该对外物这么执着的。再说了,这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可除了棺材里的几件,墓里也没什么陪葬品了,可见他对钱财也不是看得太重。难道……,他是在守护着什么?

    想到这,心中一丝明悟,好象抓到什么了,又理不清楚。

    我这边正头痛着呢,忽然一个条型的东西从我眼前晃过。是胖子,只见他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根带子,嬉皮笑脸地在那晃悠呢!

    咦!定眼一看,居然是白毛粽子身上的那根嵌玉腰带。

    “你丫的什么时候摸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嘿嘿,刚在墓里咱不是挨了那粽子一个熊抱吗?哥们就顺手把它牵来了!”胖子得意劲上来,还表演了个猴子偷桃的动作。

    “靠,真没看出来啊!你丫的也是一舍命不舍财的主!”真是服了他,生死关头还不忘扯人裤带。

    “我说胖子,我算看出来了,倒斗这行不适合你,你应该从事一个更有前途的行业,还可以顺便为国家做做贡献!”一看多了条玉带,我心里也挺乐,趁机调侃起胖子来。

    “啥行?”胖子睁大眼睛问。

    “采花贼呗!就你扯人裤带这麻利劲,连绳子都可以省了。就这么一扯,挥枪就可以上!不仅自己爽,还可以为国家添丁加口,多好的事啊!”

    “日你先人板板,娘西皮,格老子的,你丫的就没句好话!”胖子一急,骂人都南腔北调了!

    笑了一阵,心里倒是放松了下来。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了!

    刚想再找个话头打趣下胖子,忽然咯噔一下,我的心跳猛地快了好几倍!

    我的腿好象被什么碰了一下!我脖子有点僵硬,艰难地转过头一看。居然是……,胖子的猪蹄。

    还好不是……那个东西,心刚放下去,火就上来了。

    “你蹬我干嘛?找抽呢!”我怒道。

    胖子拍了拍大腿,还挺不好意思的,扭捏了半天说:“我这不还没缓过劲嘛,这腿不听使唤,还抖着呢!”

    “你丫就这点出息了!”不过想想刚胖子在里面表现还不错,得鼓励下。

    “刚在里面不是挺带种的嘛!我当时还琢磨是不是要把东西放下呢?你一声不吭,冲上去就给了人家一个狠的!”

    胖子脸更红了,道出了真相:“其实那会我是想后退来着,没想到吓得狠了,这腿脚,它就不听使唤了。一个劲地往前迈,我一想,没折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豁出去了给了他一下!”

    啥?这也行?我目瞪口呆!

    好半晌,我回过神来,啪的一巴掌拍在胖子大腿上,夸道:

    “真是条好腿啊!”( )

第十章 【归来】

    日头升得老高,眼瞅着就奔晌午了,我跟胖子才“爬”回了窑洞。

    按说现在正是午饭时间,偏我俩还不觉得饿,许是饿过头了吧!就这么两手两脚大张着,躺炕头上就不想动了。

    “涛子,咱什么时候把这些个明器都给卖了,换点东西吃,最好还能弄两包大前门,老卷烟叶也不是个事儿!”胖子的声音软绵绵地传来。

    “胖子,不是哥们说你,你丫就是一‘坑蒙拐骗抽,溜门撬锁砸圈子’的料,遇点正事就抓瞎了不是!”我也浑身软绵绵的,不过不刺他两句我难受。真照他说的那样,没两天就得进去。

    “那你说怎么办啊?总不能干盯着明器顶饿吧!”胖子连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要换在平时,早蹦起来跟我茬架了。

    “明儿我去县城给大金牙发个信,让他过来趟,顺便给咱带点东西。穷乡僻壤的,倒斗的家伙都买不到!”

    “那这几天咱咋整?硬杠着?”

    “到李支书那挪点粮食呗!扛着?你扛得住吗?我看再来个一两天,你这200来斤就要交代了。看看,才一天的功夫,你丫的都掉膘了!”

    胖子哼哼唧唧地不说话了。手上有这些个明器,李老头就不怕咱还不上他的粮食,先挪点应该没问题。

    歇够了,肚子里也开始闹开了革命。

    一把拽上胖子,就奔李老头的窑洞去了。这日头毒啊!又赶上我们哥俩虚着呢,晒得我两眼直冒金星,连滚带爬地上了支书的门。

    老规矩,也不打招呼,推开门就进去了。

    “娃啊!你们这是咋整的?吃……”李支书估计是被我俩的狼狈样吓住,嘴上差点没把住门。

    “没吃呢!李叔,正吃着呢?”我笑眯眯地说,今天就不跟他老丫的假客气了。

    “是嘞,饿着呢!那咱哥俩就不客气了!”这就是默契啊!我话音刚落,胖子紧接着就把话说死,然后老实不客气的就上了炕桌,正经巍坐就等上饭了。

    “跟你叔客气啥,来,吃点!”李支书老得都快成精了,一下就看出今天咱哥俩有底气,把手一挥,就让他婆姨上饭。

    “那个?整得咋样了?”李支书黑着脸看我跟胖子吃掉了不下六个人的口粮,好不容易等我们吃饱喝足了,紧张地问道。

    “顺利着哩!”我拿出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没理会他伸得老长的手,又揣回来怀里。

    李支书讪讪地缩回手,说:“顺利就好,俺一宿没睡着。要是你们有个好歹,让咱柳树村怎么跟**他老人家交代啊?”

    “没事,安全着呢!”我说,总不能跟他说我们遇到了个大粽子,好悬没能回来。这要是把他吓出个好歹来,咱哥俩找谁借粮食去。

    “对了,墓里还具尸骨,没准就是您叔的,要不?咱哥俩帮您拖回来?”我这是卖人情,等等还要找人借粮呢,套套近乎总没错。

    “准是俺叔,他钻了那口子就没再出来了!”李支书有点激动,点了锅烟才平静了下来,叹气道,“俺叔出事那会,俺奶奶的眼睛都哭瞎了,没几天也没了!俺大伯那时候就说了,咱老李家的孩子,再也不能干那倒斗的活了!”

    看你装,这不说漏嘴了吧!整个一倒斗之家,要不是白毛粽子太凶,他叔再没能出来,搞不好这附近几十里的墓,都没咱哥俩什么事了。我一边腹诽,一边挤出个难过的表情,还用手抹了抹眼睛,对他老李家的遭遇表示下同情。

    “娃啊!你看这吃也吃了,要不?咱这就动身,不能让俺叔就那么……,你说是这理不?”难得这老头子也有心急火燎的时候,话说着就下了炕,正四处找鞋呢!

    “成,就这么着了!胖子带咱叔去一趟!我还得赶去县城办事,就不去了!对了,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李叔您看,咱那都揭不开锅了,是不是先借点?一准还!”我一边说一边微笑着看着李支书。

    李支书看我跟胖子一点动身的意思都没有,只好黑着脸点点头,让婆姨取了口粮过来。

    我把口粮抗回了窑洞,然后就动身朝县城走了过去!哎,还6,70里地呢,要不是刚一顿饱饭下肚,打死我也走不到县城。

    想起刚刚李支书的样子就好笑,我抗着口粮要回窑洞的时候,他那依依不舍的样。知道的晓得他是不舍得粮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我关系多铁呢!泪眼汪汪地跟我告别,持着我的手直说,他有七个儿女,养不活啊!意思很明白:你丫的有粮食了就快点还过来!

    好不容易走到了县城,天都快黑了!

    在邮局那,提笔给金大牙去了封信:

    “勾抓踢杆子招子重彩,新上跳板缺合吾。

    上线开爬立柜,合字上元良,觅龙楼宝殿水端平。

    房上缺瓦,定盘子挂海子响,待并肩子至。”

    这用的是咱摸金校尉的唇典,意思是:

    “手脚利索眼光好,刚出道缺少同伴。

    ,门内的兄弟,一起发财。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心里想着你嘴上念叨着你,就等朋友你来了。”

    倒不是怕有什么人截了这信看出什么来?只是刚倒了个斗,虽说没怎么表现出来,但我心里那个得意劲啊!怎么说咱这也算是真正的摸金校尉了,不比以前了,嘴上功夫。

    不显摆显摆还真有点难受,就写了这么封信,好在金大牙这小子也不外行,在北京那会,整天拿这个逗闷子呢!

    想了想,又提笔补了几句,让他顺便给咱带些倒斗的工具来,还有几套换洗衣服——身上这味,我自己都受不了了,很怀疑昨天那白毛粽子搞不好就是让咱这味给熏醒的!

    卷了根烟,在大街上就吸上了!吞云吐了一会儿,心里平静了好多!

    昨天那事吧,说来收获不大,风险不小,但意义也不小!怎么说呢,倒斗这事嘛,会不会是一个问题,敢不敢那是另一个问题了。在北京那会,别看嘴上说得悬乎,其实真要有机会,咱只怕还就不敢上了,最多在上面平平土什么的。

    现在嘛,虽说是让生活给逼的,但咱这好歹也算开了张了!就像捅破了层窗户纸一样,什么惊呀怕的都沉淀了下去,剩下的,只有慢慢泛上来的,淡淡的兴奋、激动……( )

第十一章 【金大牙】

    日子转眼就过去了快两星期,眼看着就要入秋了。

    中午一两点的时候吧,村里静悄悄的,只有间窑洞里传来一阵喝骂声:

    “孙贼,你丫的犯什么照!”

    “照的就是你丫挺的,怎么着,还挺横啊,照你是轻的,老子还抽你丫挺的呢!”

    “别光说不练呐,丫的要有种,咱找地单练!”

    “单练就单练,老子还怕你?玩儿拳还是玩儿跤?”

    “小孩子把戏,口里口外,刀子板带?”

    ……

    ……

    要是在北京,听到这些话,怕事的赶紧绕,爱看热闹的撒丫子上吧,准有人茬架。可惜这是在陕北,我跟胖子闲着慌逗闷子呢!

    “叔,叔,有人找!到村口了!”一个7,8岁的小屁孩挂着鼻涕就冲进来了,这是李支书家的小六子,挺机灵一男娃。

    会有什么人找?我跟胖子对视一眼莫名其妙!该不会是?不对啊,没这么快法吧!拍了拍小六子的脑门,我们披上衣服就出去了。

    到了地头远远一看,一小胖子叼着跟烟,正在跟李支书搭话呢!

    一张嘴整天都合不上,金门牙直晃人眼睛,这特征太明显了,来的是金大牙。知道这孙子一听有钱赚跑得比谁都快,只是没想到能这么个快法。

    一边摇头感叹金钱的魅力之大,一边我跟胖子迎了上去,招呼道:“金大牙,你丫的够快的啊?”

    这边金大牙也看到我们哥俩了,朝我们打了个招呼:“涛子,胖哥,可有日子没见了!”

    李支书都快成精的人了,怎么会不识趣,冲我们说了句:“娃你们先聊着,好生招待客人,俺那边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转头走了,还颇有点不舍的样子。

    金大牙这小子行啊,才几句话的功夫就跟那老家伙这么熟络了!

    胖子上前锤了这小子一拳,笑着说:“你丫的混得不错嘛,才多久没见就人模狗样的,就是光长膘不长个!”

    我打量了下这小子,只见他一身的四兜的干部服,水獭帽懒汉鞋,皮手套军挎包,个没长,人倒胖了一圈,看得出来混得挺滋润的。要知道,他穿的这身,在我跟胖子出北京那会,可还是最流行的呢!他丫的过得有滋有味,咱却在这山沟沟里挨饿。越想越不平衡,忍不住也朝着他肉多的地方擂了拳,看着他撕牙咧嘴的样,心里才舒坦过来。

    看得出金大牙挺激动,跟我和胖子一人来了个熊抱后,红着眼睛看着我们哥俩,喊了声:“涛子,胖子……”

    看他眼圈都有点红了,我心里感动啊!到底是老战友,你看这交情。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准备安慰他几句什么响应**号召、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大丈夫横行天下……之类的,正想词呢还没来得及开口,金大牙就缓过气来了,说:

    “快,快给我看看明器!可是能见到正经刚摸出来的了!”

    靠……,我傻眼了,敢情刚才咱是表错情啊!看得出来,胖子的激动是真的,但咱的怒火也不是假的,猛地一拍他肉墩墩的肩膀,说:“你是来看明器还是来看哥们的,今天不说清楚,小心我花了你丫的!”

    “当然是来看哥们的,这还用说!”金大牙陪着小心,随即,又补了一句,“当然,明器也是要看的!”

    ……

    跟这小子没话说。我摆了摆,示意不要再扯了,伸手从他兜里掏出了包烟,散了一圈后就塞自己怀里去。这可是好东西,带过滤嘴的中华烟,不知道这孙子从哪弄来的!

    金大牙眼巴巴地看着那包烟就这么改姓张了,明显有点不舍得,不过没敢开口。

    点上火,深吸了一口,爽啊!跟这比起来,我跟胖子吸的那也叫烟,简直是卷树叶子!心情大好,朝金大牙一招手,说:“到窑洞了再说,哥们让你开开眼!”

    我们三个就这么勾肩搭背、吞云吐雾地朝窑洞里走去,一路上金大牙东张西望的,还不是对村里长得还可以的小姑娘吹口哨。要不是我跟胖子在村里混的还可以,这小子立马就要给逮起来。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我说金大牙,差不多得了啊,没你这样的,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地?”

    金大牙嬉皮笑脸地说:“涛子,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嘛!你这里的小妞够可以的,盘靓条顺的!说说,你们哥俩拍了几个了?”

    还拍几个?老子温饱还没解决呢,饱暖那才思淫欲。懒得理这小子,拽着他就进了窑洞。

    受不了金大牙饥渴的眼神,刚一坐下,我就把玉佩跟嵌玉腰带掏了出来。金大牙两眼一下子就亮了,跟见了美女似的,一下子扑上来一把抢了过去仔细研究了起来。

    看着他如痴如醉的样子,当场我就明白了,这小子,绝对是天生一个搞古玩的料,找他合作没错。

    他这一看足足有半个多小时,我跟胖子等得都要睡着了,他才依依不舍的放下,对我们说:“总算看到刚出土的明器是什么样的了,在委托行里什么都见过了就是没见过这种刚被摸出来的,真开眼了!”

    “这有区别吗?”胖子来兴趣了!

    “当然有区别了!”一提到古玩金大牙就来了兴致,拿起那条玉腰带说,“像那些世面上的古玩多是出土多年的,或干脆是家传的,太多人味。像这种刚出土的,才是古玩真正的味道,多熟悉这种味道,才不容易收到假货!”

    说着金大牙自个陶醉了起来:“这手感,细腻温润,上等的好玉。这味道,有点土气,有点铜锈气,有点腥气,嗯?怎么还有股酸味?”

    他疑惑地看着我们。酸味……,想了下我恍然大悟,差点没喷出来。

    胖子一旁红了脸,说:“这个……,我腰带断了,这两星期都是拿这家伙束的!”

    金大牙当场就傻了,哭笑不得地看着胖子,拎着玉带放也不是拿也不是的。

    胖子身上什么味啊,让他束两星期,不酸才有鬼呢。话说到这我才想起来,不是让金大牙帮我们捎东西来吗?特别是衣服,要知道我跟胖子俩的衣服可全吃下肚了。

    “哥们让你带的东西呢?别不是忘了吧?”我紧张地问。

    “哪能啊!县城里寄着呢,我刚让那老头找人去帮我取了,我自己可搬不动,就这,我还答应送他件将校呢!”金大牙笑着说。

    我说呢,那老丫的咋这么热情,敢情收贿赂了!东西有到我就放心了,现在咱这堪比前线,没什么比物资更重要了。

    “咱自己去搬,顺便去县城撮一顿,给你小子接风!”有金大牙这个财主在,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利用呢,正好趁机祭祭咱的五脏庙。( )

第十二章 【聚散】

    县城的一饭馆里,我跟胖子,大金牙点了一桌菜,正喝着呢!

    这小子够意思,给我们带了几套衣服,有将校呢、剪茸帽、军挎包、回力鞋。还给了我们带几件倒斗用得上的工具:两支手电筒、几截干电池、还有防身用的两把军刺。

    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特别是那两把军刺,不知道金大牙哪弄的,要知道我们在北京打架那会,大家还都是抡着自行车锁、菜刀呢,好一点的也就弄一把芬兰匕首。上次倒斗要是有这些家伙在,何至于弄得险死还生的!

    “原来你们这次倒斗这么悬乎啊,连白毛粽子都遇上了!”大金牙听了胖子添油加醋的一描述,听得眼睛都直了。

    “下次带上我怎么样,咱也去开开眼,要是有明器什么的,也可以给哥们把把关嘛!”大金牙急切地说,两眼还直冒绿光。

    “得了吧你!”我摆了摆手,干脆地回绝了他。“就你这身子骨,先天的哮喘,还倒斗?弄不好再折在里面,你家老爷子还不撕了我们哥俩!”

    大金牙神情一黯,拿起杯子一口就灌了顶朝天。我在旁边看得一咋舌,好家伙,这可是60多度的老白干啊!这小子,量不浅嘛!

    一边胖子明显就没大金牙的量,两三杯黄汤下肚,说话都不利索了。拉着郁闷不已的大金牙就开始讲他的英雄事迹,详细地描述他是怎么把大粽子一脚踹下山沟,当时心里怎么激烈挣扎怎么想起伟大领袖**的教导……当然,就是喝到这分上了,他也一句不提抖得跟筛糠似的糗样。

    我一听就纳闷了,这还是咱胖子嘛,乍一听还以为是董存瑞又回来了呢,就差没背一炸药包了。

    一旁金大牙倒听得挺起劲,聚精会神的。估计是说到口渴了,胖子抓起桌上的杯子一灌,“噗”的一声又全喷了出来,呛着了……

    “嘿,悠着点哥们!”金大牙上前拍着胖子的背帮他顺气,好一会儿胖子才缓过劲来。

    这时候金大牙也琢磨出味来了,问:“涛子,那个墓是怎么回事?按胖子说的,就紧挨在那沟边上,哪有人会把墓安在那种地方?”

    一旁胖子也回过气了,说出了他的见解:“那里风水好,你看那沟,简直一土龙嘛!”

    “风水好?”我嗤之以鼻,“虽然咱对风水懂得不多,但也知道得水之地为上等,藏风之地为次等,那地界,无水漏风,不说它是凶穴就是客气的了!还风水好?胖子你丫的不懂就别乱说!”

    “我不懂你懂?你倒是说说它为什么把墓放在沟边上!”胖子老脸一红,不服气地说。

    “你丫的就是无知,8,900年前,大粽子下葬那会有没有那条沟还得两说呢!”

    大金牙就要灵醒得多,若有所悟地道:“你是说,那沟是后来形成的?”

    “嗯,陕西自古多地震,世界上死亡人数最多地震就发生在陕西。大概400多年前吧,死了80几万人。还有,在咱陕北这块,在西夏那会也有次很大的地震,死伤惨重啊!当时那些党项人还起义了来着!”当时看到那个墓的位置我就在琢磨了,十之**是后来地震裂开的,还好墓就在沟边上,不然我跟胖子估计都得交代喽!

    “对了,金大牙,你丫的怎么这么快就过来,我估摸着你至少也多再过一两星期才会到!”

    “北京那放出风了,过一段要大抄

    “要大抄?那关你啥事?”我就纳闷了,大金牙虽说也是一玩主,但丫的就不是一好勇斗狠的料,他跑什么?

    “这个……”大金牙扭捏地说,“四九城有不少佛爷都给逮了,我这不是怕把我扯出来吗?正好我也想学点手艺,我家老爷子就让我到海南我老子那避避,跟他学点!”

    我一听乐了,说:“大金牙你丫的混得不错嘛,养起佛爷来了!”

    “哪能啊!咱就是向他们收购些古玩什么的!”大金牙连忙否认!

    “收购?你就装吧!我看是出钱让他们去帮你顺出来吧?”

    大金牙笑了笑不说话,来了个默认。

    ……

    酒足饭饱后,我们说上了正题。

    “涛子,那两件明器怎么办?”大金牙小心翼翼地问。

    “你拿去就是了,还能怎么办?”

    “那这钱?”

    “你看着留点就行了!以后你每过几个月就过来看看我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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