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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大玩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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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比什么都好用,清娥忽然很紧张的样子:“她来了吗?”
“没有。”
“那就好……”清娥松了口气。
忽然,一阵风过,青鸟落在地面,慢悠悠收起翅膀:“不过我在。”
第二十九章 清娥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
传信的青鸟现在就站在清娥面前,看她的神情,忧愁无比。
“我不回去。”清娥转身就要走。
青鸟的身影一闪,出现在她的面前:“清娥小姐,请不要任性了,雅和颂都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而受到西王母的惩罚,这次,我无论如何也要带您回去。”
逃家大小姐和无奈的忠仆,人家的家务事,赵承平不是很想关心,刚想走,却听见青鸟说:“西王母对您出手干涉商周之间的事情十分不满,这等逆天改命之事,就算是您做,也少不得上了封神榜。”
清娥不屑道:“谁不知道封神榜上的名字都是早就定了的,难道还专门为我修改?”
“若在劫期您在昆仑,自然会有别人应劫。”
“那就更不该了,我怎能坑害别人?”清娥肩上披帛一抖,打在拦在面前的青鸟翅膀上,青鸟吃疼,收回翅膀,化为清俊一男子,挡在清娥面前:“若清娥小姐不愿随我回去,那我只好失礼了。”
“你敢对我怎样?”话音未落,青鸟手一扬,香雾四散,清娥双眼迷离,难以支持,青鸟上前将她扶住,清娥气力尽失,喃喃低语道:“不,我不要走,龙吉是我的亲妹妹,我不能看着她死。”
龙吉公主?
赵承平将青鸟拦下:“等等,她刚才说的龙吉,可是龙吉公主?”
“不关你的事。”青鸟抱着清娥,只想着赶紧回去交差。
“若是别人,我就不管了,龙吉公主,我一定要管。”既然龙吉公主的名字让他听到了,他当然不能放任不管,万一没救着龙吉公主,又计入他的任务失败数,那岂不是很要命?
见他挡在面前真的不打算走,青鸟轻轻将清娥放下,冷笑道:“看来,想要离开,还得过你这关?”
“不不不,我只是随便问问,”赵承平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不要动不动就动刀动枪的嘛,当然,你要是非要想跟我打一架,也不是不行。”
他记得当日在鹿台之上,那只青鸟对自己并无胜算,就算动手,那还不是轻易碾压?
这青鸟还真是个行动派,手一抬,天空中骤然风起云涌,赵承平便发现自己好像弄错了什么,此鸟非彼鸟,这只厉害的很。
既然刚才大话放出去了,现在断无收回来的道理,平等的对话是建立在实力相当的基础之上的。
还未等他准备好,云中现出万道金光,直落向赵承平,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显然被它砸中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赵承平凝神静气,将全身灵力聚于右手,一个风球将他包裹住,刚刚挡住落下的金光。
风球与金光相触,发出炸裂般的巨响。
一道道的金光落下,风球的防御距离越来越短,最后一道,几乎就在赵承平耳边炸响,令他耳朵“嗡嗡”不已。
被动挨打不是办法,趁着新的一波攻势尚未聚集,他抬手就是一道雷咒劈向青鸟。青鸟没想到他在百忙之中,还有空袭击自己,只得停下攻击,回援相护。
数道雷咒,青鸟一一防住,全身护得严严实实,毫无损伤。
正当两人打得热闹之时,被迷昏的清娥悠悠醒转,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风来雷往的场景,不由扑上前叫道:“你们俩不要为了我而打架。”
这位大小姐内心戏好足,青鸟与赵承平都为之一愣,但是彼此的攻击法术却依着惯性继续向前,青鸟的金光擦过赵承平的肩膀,赵承平的雷打中了青鸟的腿。
两人各自“唉哟”一声,手中法术停下,这才算告一段落。
清娥也没想到自己喊一嗓子竟会出现两败俱伤的效果,站在那里发呆。
赵承平捂着肩膀过去:“龙吉公主在哪里?”
“什么嘛,原来不是为了我。”清娥很不开心,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赵承平的心头,他仔细查看清娥的记忆……果然没错,她见过冯丽。
清娥本是龙吉公主的姐姐,在昆仑山时,偷听到自己的妹妹龙吉公主竟是封神榜上有名之人,当天她就偷跑下山,想要找到龙吉公主带她回去。
在河边洗澡时,遇上了人类樵夫拿走了她的羽衣,失了羽衣,她将无法再回昆仑,樵夫向她表白心意,说会好好爱她一辈子,失了法力的清娥在人间没有谋生的能力,只得答应。
没想到就在两人将要成婚的晚上,突然出现了冯丽,说:
“如果这是你所愿,我不拦你,如果你不愿意,无论如何,我也会帮助你。”
她当然表示强烈要求逃走,谁认识这个樵夫啊,谁要嫁给偷衣贼啊?
冯丽为她偷取了羽衣,就在樵夫醉熏熏的进入房间,欲行夫妻之事的时候,清娥穿上羽衣,展翼高飞,不仅逃离了樵夫,还用法力将樵夫的房子撕成了碎片。
“后来冯丽告诉我很多道理,”清娥说,“命运不能交给别人之手,我虽失了羽衣,但也只是失了神力,人间女子,没有神力不也一样好好的活着。”
她顿了顿,又说道:“名字在封神榜上的人,此生都要受管制,哪里像我们在昆仑山自由自在,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想的,竟然把自己女儿的名字也列了上去。我那龙吉妹妹虽在蟠桃会上未及时奉酒,被贬下凡间,但在凡间总也是自由自在一散仙,哪能受这委屈。哎……你还能走吗?”
赵承平按着被青鸟金光伤到的地方,那里已经痛到麻木,动一动,冷汗便从额头流下:“没事,很快就会好。”
坐在一旁的青鸟冷笑道:“很快就会好?你也太看不起我了。三日之内没有服下绛仙草,你这半边身子就保不住了。”
绛仙草?赵承平疑惑的看着清娥:“你知道哪能找到吗?”
清娥道:“只有昆仑,在我母亲的花园里,绛仙草只生长在蟠桃树下……”
难道,还是不得不去一趟昆仑?
“你把清娥小姐交给我带走,我可以在三日之内把绛仙草带回来给你。”青鸟说。
赵承平肩上的伤越发痛得剧烈,冷汗顺着脸颊不断流下,他看了看清娥。
青鸟露出得意的笑容,伤势如此之重,任是谁也不会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而搭上自己,更何况,只是带她回家,又不是让她去死,并不存在道义上的问题。
清娥低垂着眼帘,青鸟想到的,她何尝没有想到,之前赵承平帮助她,也不过是因为她可以找到龙吉,而并不是为了她这个人,罢了……
她刚刚向青鸟迈出一步,就听见背后赵承平说:
“如果这是你所愿,我不拦你,如果你不愿意,无论如何,我也会帮助你。”
那一瞬间,赵承平与冯丽的形象在她眼前重叠,谁说人类都是见利忘义之徒,冯丽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愿意为了她,在整个村子的眼皮下偷取羽衣;赵承平身受重伤,也不愿意用她的自由来换取伤药。
清娥露出微笑,她面向着昆仑的方向:“母亲,我赢了。”
第三十章 龙吉公主
空中传来一声叹息:“罢了,风,你就留下,随行保护她吧。”
青鸟跪下俯首领命。
之后的山谷,恢复了平静,西落的斜阳照在林间,远山被镀上了一层金色,清风拂过,耳边响起一阵松涛。
现在这里看着一片宁静祥和,若是周与商开战,这个位置就是两国大军交战之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母亲说,人性本恶,统一天下之后,过不了几十年,为君者不顾民生疾苦,为臣者也心思活络,只为一已私利,总也不能长久。”清娥说,“我不相信,与母亲立下赌约,若我能找到两个可以不计代价为他人付出之人,从此母亲就不再限制我的任何行动,如今是我赢了。”
看着她微笑的脸庞,赵承平笑笑:“人性中的善恶,往往不过一念之差,也或者只不过是立场不同。”
“那你呢?”清娥转头看着他,“你明明受了重伤,如果得不到绛仙草就会残废,为什么不把我交给他?”
赵承平摊手:“你又不是属于我的东西,你的去留,我无权做主,如果他说要我身上的什么东西换回一条命,那我一定马上答应。”
“那你也可以由着他把我带走,为什么要帮我呢?”清娥不依不饶。
真是个十万个为什么啊,赵承平有些苦恼:“因为你不愿意,而他在强迫你,既然我尚有余力与他一搏,见义不勇为也太说不过去。好了,不要再问了,再问我就要逃走了。”
说完,好像怕她还要追问似的,大踏步的离开,清娥在后面偷笑,见他走远,忙追上去:“走这么快干嘛,你又不知道龙吉在哪里。”
龙吉公主自然是在凤凰山,看过原文的赵承平无所畏惧。
好在程潇这次没有再搞出什么新编来,刚到凤凰山,清娥就说感觉到龙吉的气息,再向前,便看见一桥架于深涧之上,雕檐碧瓦,朱门厚重,上有一匾书着斗大的四个字:青鸾斗阙。
“她在这里没错!”清娥激动的立时施法,呼唤小妹现身相见。
不多时,但见朱门洞开,伴着阵阵鸾鸣鹤唳,四对仙童拥着一名道姑缓缓而来,仙童手执羽扇,道姑鱼尾金冠,身穿白鹤红绡衣,正是龙吉公主。
清娥见之,快步上前,执住龙吉的手,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妹妹,你受苦了。”龙吉自被打下凡间以来,始终思念亲人,如今见清娥在此,先是一喜,又是一惊:“姐姐,你怎么会到凡间来?莫不是也……”
清娥擦了擦眼泪:“我是偷跑出来的。”
“什么?”龙吉吃惊非小,私离昆仑的罪名非同小可。
见她为自己担心,清娥忙解释道:“母亲已准我自由行事。”
“那就好……”龙吉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看见站在一边的赵承平,“站在那里的闲人又是谁?”
赵承平上前见礼,他本想自我介绍一下,却发现自己的身份尴尬,封神榜里的人都会介绍自己师承父母,而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空间里的人,没什么可说的。人家还会说自己是要帮谁的,自己却不帮商也不帮周,只是不想让他们打起来。
正在想说辞,清娥已介绍道:“他是商朝的国师……”
还没说完就看见龙吉神色一变,赶紧补上一句:“但从不与奸邪为伍,是个好人。”
龙吉冷冷道:“我虽在山中,但山下之事也有耳闻,商天子穷兵黩武,征伐四方,更是建鹿台,修虿盆,耗费民脂民膏无数,商朝的国师会是什么好人?”
“哎,这我就不服了,”赵承平忍不住开口,“商容比干是不是好人啊?梅伯为进谏而死,你说他不是好人,我都替他抱不平!”
抬出了这几位,龙吉公主一时也无语可驳,赵承平也不想与她废这口舌,对清娥道:“那你就在这儿陪着她吧,虽然封神榜上的人都莫名其妙的自己往两方军中跑,不过,至少,万仙阵之后再来西歧吧,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要提前过来。”
清娥与龙吉虽是西王母之女,但也无预知未来的能力,听他说什么万仙阵,一点概念也没有,只随口答应了一声。
临行前,赵承平对龙吉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是我的愿望真的是天下太平,我会尽我所能,让商周两边不要打起来,以免生灵涂炭。”
说罢转身就要下山,被龙吉公主叫住:“既然姐姐一力为你担保,我且相信你,虽然你的愿望不太可能实现,不过看在你护送我姐姐前来的份上,我送你一样东西。”
她拿出一枚莹润可人的透明球,递给赵承平:“这是避水珠,若有一天你遇大水阻路,拿出它,可分水过海。”
咦,那这不就是摩西过红海的时候发生的事吗,海水分开两边什么的……这倒是有趣,一定是程潇这小子写这部分的时候正在看圣经故事,啧,也不怕耶稣告他抄袭。
赵承平谢过龙吉公主,又与清娥告别,独自一人下山去了。
回到王宫,已是掌灯时分,只听见鹿台之上传来歌舞嘻闹声。赵承平摇头叹息,虽然目前纣王并不是传统那暴君的形象,但是彻夜玩乐,不理朝政,还是真的做了。
想起自己大学的时候,下副本追女孩,也没耽误功课,虽然分数不高吧,至少从没有挂过一门。这纣王对自己的职责也太不上心了。
这一路来看着朝歌的百姓,其实过着也还算好,并不是随时随地一拍桌子就能起义的程度,就这么断送了,实在可惜。
连他这么一个局外人,都忍不住想要登楼劝诫,抱着同样心思的,还有比干,两人在鹿台下相遇,赵承平躬身行礼:“王叔。”
比干见过他与妲己说话,只道他与那红颜祸水是一伙的,心生厌恶,并不回答,冷哼一声,自顾自上楼去。
看这模样,显然又是个误会自己是奸臣的人,赵承平已经习惯了,反正也不少块肉,并不在意,跟在比干后面拾阶而上。
鹿台之上,纣王果然左手搂着妲己,右手拿着酒杯,眼神迷离地看着场中舞姬,比干上前道:“大王,武成王传回消息,已大获全胜,不日将班师回朝。”
“哦哦,好,黄飞虎要回来了,好,好,一定要好好赏赐他才行。”纣王高兴地拍着大腿,妲己在一旁娇声道:“将士们能大获全胜,也是感念大王仁德之功,有大王在,成汤天下必与天地同寿,臣妾敬贺大王一杯。”
说罢,纤纤素手将酒杯奉在纣王唇边。
一席话说得纣王心花怒放,将杯中酒一气饮干:“美人可谓解语花啊,孤王自从有了你,无时无刻不开心。”
站在后面的赵承平看着比干气得紧握拳头的模样,心想:“你可学着点吧,看人家多会说话,你们非得忠言逆耳,逆得根本就听不进去,岂不是白死了?”
可惜比干显然是听不进这番话的,纣王还要邀比干一同坐下欣赏歌舞,比干**地甩下一句:“大王数日不理朝政,一干事务皆由商丞相处理,臣还要去帮丞相处理公务。”
纣王并不以为意:“啊,辛苦辛苦,那就不留王叔吃饭了。”
然后,就这么继续转头欣赏歌舞,将比干气得是七窍生烟,他大吼一声:“大王,这成汤天下您是天子,您已久不上朝,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这一嗓子吓得丝竹喑哑,舞姬垂首不敢动。
纣王斜眼看着他,慢慢站起来。
第三十一章 人无心如何?
面对越走越近的纣王,比干毫无惧色,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双目炯炯有神,纣王冷冷道:“王叔怕死吗?”
比干昂首挺胸:“为臣者,岂能因怕死而不恪尽职守?”
纣王冷笑道:“王叔此来慷慨陈词,我若杀了王叔,岂不是让王叔得了意?”
这话说得比干一头雾水:“臣不明白大王什么意思?”
“你身为臣子,敢对孤王指指点点,完全不遵臣下之礼,只怕王叔家里这会儿已经准备好悼词了吧,忠贞不屈,血谏君王。”纣王冷笑一声,“王叔好吃好喝了一辈子,临死再配个死忠的好名声,真是完美。”
可怜比干一片赤胆忠心,竟被纣王歪曲至此,气得他全身发抖,纣王见状哈哈大笑:“如何?被我说中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都是什么心肠!”
站在一边的赵承平默默感叹,程潇的设定还真是够还原,记得《史记》上对纣王的评价除了力大无穷托梁换柱,还有文武双全,善于诡辩,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不知道他与申公豹比,谁更胜一筹。
局外人自顾自的感叹,那厢比干已“呛啷”一声抽出侍卫腰间的青铜剑:“我是何样的心肠,这就剖予大王一观!”说着就狠狠向自己心口刺去。
在场众人,包括纣王都惊呆了。
“我勒个去!!!”唯一反应过来的是一直担心比干乱说话把纣王惹火了的赵承平,没想到,纣王没捅死他,他自己动手了。
已经死了一个梅伯,可万万死不得比干了,赵承平飞身上前就要救,哪里来得及,比干已经一剑划开了胸口,掏出正在跳动的心脏,缓缓递给纣王:“大王,你看,你看啊!”
纣王目瞪口呆看着他,妲己亦是疑惑不解,比干苦笑一声,掩了衣服,径自下了摘星楼而去。
被比干搅了兴致的纣王,挥手令歌姬散去,甚至也不要妲己相陪,一脸郁郁的回寿仙宫去了,没人发现,赵承平已经不在摘星楼,甚至已经不在宫里了。
此时的他,正在朝歌的街上奔忙,比干剖心,没有马上死去,就说明这段情节还是抄的《封神演义》,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到那个卖无心菜的妇人,不管那妇人是人,是妲己,还是九头雉鸡精,都不准在这里出现!
比干可千万不要死在这里。
明明进来的时候没有提过自己还需要负责救这些人,只是说要得到天智玉和阻止牧野之战啊,赵承平心中大叫:“工作计划里没提的事情能不能假装不存在。谁负责发通知的,也太任性了吧。”
胸前的陨石片忽然发烫,他从领口摸出来一看,上面显示出端正的黑体字:任性又怎样!
见了这几个字,赵承平心中一惊,看来,自己在这个空间里的一举一动,甚至在想什么,都实时都有人在监控着。陨石片也许还兼具着摄像头的功能,从那五个字来看,监视者大概还是个女人。
停了一会儿,陨石片上再没有动静,他叹了口气,继续寻找街上有没有卖空心菜的女子,不找不要紧,一找,从王宫到比干家的那段必经之地上,有三十几个妇人在卖无心菜。
好在赵承平在商在周都混得不错,不缺钱,他一口气将所有的空心菜都买下,那些妇人喜不自胜,赵承平却发现根本拿不了那么多菜,那些妇人围着他问是不是要送菜到府里?
将朝歌所有相识的人都想了一圈,赵承平随口让那些妇人将菜都送去辛伟在朝歌的家里,把辛伟的姐姐吓了一跳,寻思着莫非弟弟离家这么久,是拜师学艺去了,学的就是做空心菜包子?
看着街上已无人在卖空心菜,赵承平这才松了一口气,结果,不过一转身的功夫,赵承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更多的卖菜妇人、更多的空心菜!!!她们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赵承平。
“你们,这是做什么?”赵承平咽了一口口水。
一位妇人道:“这无心菜,朝歌本是没有的,前几个月,有一位道人教我们所种,说种了,定有大收益,我们本不信,只是随意种了些,今日第一天收成,本没想着有人会喜欢,也没多带,没想到,果然您就来了,我们方才将田里的全采来了,兴许还有别的贵人喜欢。”
靠!真是失算!
赵承平回忆起在网上看过的那些“买光老人摊上的东西,让老人早些回家”之类的新闻后续,不由扶额,当时看新闻的时候还吐槽过这样买买买只会让老人进更多的货,等献爱心的劲头过去了,多进的货岂不是要囤着。哎,明明那会儿自己挺机灵的,怎么现在真遇上了,就如此的傻x?
后悔已经来不及,大道上传来“的的”马蹄声,在那高头大马上,斜坐着的正是紧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的比干。
而街上,是妇人们此起彼伏的“卖无心菜哟~~~”
比干听见“无心菜”,脸侧了侧,将马停下,赵承平远远的见了,知道他又要作死了,不由眉头紧锁,一路狂奔而去:“刚跟纣王撕完逼,开膛又破肚,知道你死不了,要不要这么淡定,家还没回,就先要关心菜了,工商局都没你这么事儿妈啊!”
“菜无心可活,若是人……哎哟……”比干下半句话还没说完,马忽然惊了,双蹄离地,嘶鸣不已,将他掀翻在地。
当街摔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周围的人一下子全围过来了,有人认了出来:“哎哟,这不是比干王叔吗?”
“我来扶您。”有人凑上去。
比干一把推开他,深吸了几口气,待摔痛的骨头稍微恢复几分之后,他坚强的要把问题问完:“菜无心可活,若是人无心如何?”
“嗨,这问题有什么可问的?人无心当然是……”
“当然也能活活活活!!!”赵承平从人群里挤进来,比干听着回答本是一喜,见是他答,又是脸色阴沉。
旁边的人听见他说“人无心也能活”,哄堂大笑起来:“这小子是疯了吗?人无心怎么可能……”
赵承平赶紧打断他的话头:“我说能活自然有活的道理。”
他清了清嗓子,环顾四周,想着比干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回家,就没事了。没想到这个老头子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竟然也在等他说出人无心可活的道理。
比干大爷!您真是大爷!
现在不知道哪一句话会触发“比干大叫一声,口吐鲜血而亡”,他只能让所有“人无心则死”相关的语句全都不被说出来。
“人无忠义之心,就会逆国叛君;人无廉耻之心,则会贪盗仇杀;人无私欲之心,则可大道成圣……你们说,人无心又怎样?还不是该怎么活怎么活?”赵承平一招偷换概念,让围观者不屑的发出一声“切……”一哄而散。
见观者散去,他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向比干走去:“王叔,天寒风大,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快回去吧。”
比干知其好意,终于脸上不再紧绷着,露出一丝微笑,刚要说话,却听见身边一个不过四五岁的小孩子一脸困惑的说:“可是,人没有心,就是会死的呀。”
第三十二章 比干之死
这话一出口,赵承平心里顿时凉了半截,马上转头去看比干,还好,他还站在那里没事。赵承平蹲下来笑着对小孩子说:“小朋友,走错片场啦,《皇帝的新装》在隔壁。”
看来这句话的触发设定取决于第一个人的回答,幸好自己当时抢答了。不过一个刚做过挖心手术的人就这么站在街上总归不好,赵承平牵来马,扶着比干上去:“王叔,我送您回府。”
比干虽是愚忠,却并不傻,看得出来赵承平方才那一串行止都是为他着想,也没反对,便由着他在前牵马,一路到相府。
到了门口,赵承平就要告辞,比干却邀他进去坐坐,赵承平也正想打听一下除了姜子牙,还有谁能给他那保命符,便进去了。
待比干换了衣服,两人在书房内分宾主坐下,赵承平问道:“不知王叔这秘法是从何处得来?”
“我在临入宫之前,商容商丞相给我的,说这是西伯侯托他转交予我,说我有剖心大难,将符烧了,灰烬和水咽下,就可无事。”比干道。
赵承平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一件事:“既然王叔当真剖心,一路顺顺利利的离开王宫,为什么不赶紧回家,而要在街上停下问卖菜的妇人?正常人听见‘人无心如何’,当然都会说人无心则死啊,说人无心则活的那才不正常。”
比干放下手中水杯,微皱着眉头:“不知怎的,到了那里听见那些叫卖声,不由自主的就想问一句。”
难道是意识被控制了?赵承平想了想,难道是谁在施催眠术?
查看比干的记忆,就在比干离宫之际,与一位道人擦肩而过,那道人不是申公豹是谁?看那厮嘴里念念有辞,虽然未与比干正面对话,但是他想要说的内容,一定影响了比干。
他随意与比干聊了几句时事政局,感慨了一下纣王几个月没上朝,便告辞离去。走在路上,赵承平暗自心想:那申公豹真正是个搅屎棍,哪哪都有他,不把他给干掉,只怕自己的事完不了。
这是自从开始空间穿梭以来,赵承平第一次产生杀意,他却不知道,在某个地方,有人因为他心中生出的这个念头,忧心忡忡,想要劝他,却被另一个强大的力量阻止。
…………
…………
次晨,住在丹室中的赵承平突然听见屋外有宫人议论:“王叔比干死了。”
死了?!
赵承平这一惊非同小可,衣衫不整冲出门,抓住方才说话的宫人道:“谁告诉你比干死了?!”
那宫人被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今日一早……王叔家里人就进宫了……”
殚精竭虑的筹划,没想到,还是没有救下他,虽然没有收到提示说任务失败,但是赵承平心中怅然若失,一番心血白费,任谁也不好受。
没有更多的时间给他烦恼,就看见有宫人并持戈武士向他走来,宫人道:“大王宣国师上殿。”
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宣召自己?总不能是要挑个下葬的良辰吉日或是给挑个风水宝地吧。
带着满心疑惑,赵承平来到殿上,纣王坐在当中,殿上站着的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赵承平上前与纣王见礼,纣王对那几个人说:“你们可曾见过他?”
其中一人回答道:“正是他,昨日亚相大人回来时精神尚好,半夜时突然大叫一声‘赵承平,你……’,待家人进去看时,发现亚相大人已口吐鲜血而亡。”
这又是闹哪样?赵承平皱着眉头,探查他的记忆,发现昨天晚上,他真的听到比干大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奇怪,怎么会叫自己的名字,他与比干即无仇怨缠身,要临死喊一声以示发泄,也没什么恩爱过往,需要像林黛玉临死时还惦记着贾宝玉。
这下连赵承平也弄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只听见纣王问道:“赵国师,你昨日见过王叔?”
“是。”他当街牵着比干的马,一路进了相府,还进府坐了一会儿,这事瞒不过去。
纣王又道:“那,王叔为何临死前要叫你的名字?”
我他。妈。的怎么会知道……赵承平对他提出的这个问题实在是无言以对,默默的看着纣王,摇了摇头。
显然纣王也发现自己提出的这个问题实在很强人所难,以及,其实他也想起来,比干那可是剖了心的人,没当场死了才是不正常,但是,他也不想对比干家人说出真相,不然还得说明为什么比干好好的进宫,突然就把心挖了。
“我与王叔同殿为臣虽然时间不长,但王叔却一向对我赞誉有加,也许王叔是想起来有什么事嘱托我,只是来不及说,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凶手?”赵承平温和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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