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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女术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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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北:“……”
看了一眼自己手里啃剩下的苹果核,想了想,还是扔垃圾桶里好了。
至少今天也得到了不少消息了。虽然那本书在公输真儿手里,但是她没有乾坤眼自然也看不了里面的东西。
毕竟当初杜阳找到书靠得就是他那双在公输真儿说起来很厉害的眼睛,可是如果真有那么大的威力,当初在图书馆……
“公输家的后人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洛小北脑海里突然响起叶素秋嘲讽的声音,看了一眼还躺着的杜阳,如果真按照公输真儿说的那样……那杜阳还真的是……不过如此!
第三十章真是遗憾
苏晓从知道洛小北受伤而且还是重伤之后就一路颠簸火急火燎的回到了国内,毕竟想要从平时没事绝不会多说一个字的陆哲那里了解到情况,他觉得他会被急死。
可当他忧心忡忡甚至来不及换洗满身的尘埃污垢就跑到病房想看看自己的小师妹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儿的时候他却扑了个空。
洛小北的病房里并没有人,只有那一床凌乱的被套显示着在不久之前这里确实有人住过。
此刻陆哲和洛小北都在杜阳的病房里。
当洛小北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还在冥思苦想该怎么拿到那本据说是公输家祖传的圣物时,公输真儿反而先来找到了他们。
看见来人,还未等她说明来意,洛小北霸气回应来一句她没空,不闲聊。
“关于那本书的,你也没空么?”公输真儿挑眉,一脸我就不信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什么叫好汉不吃眼前亏?没事,反正有的是机会,然而这公输真儿一本正经的时候不是一朵白玫瑰么?怎么一说话就这么欠?
但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起身,还是书重要!她就这么暗示着自己!
“形而上谓之道,形而下谓之器,**之外存而不论,是谓玄黄。”
杜阳捧着一本样式老旧,没有封面,没有题字,没有任何花纹修饰的书,念出了这么一段话。
一时之间,几人都没有出声。
公输真儿坐在一旁,表情淡淡的,“这就是我找你们的原因。”
没人在意公输真儿,洛小北此刻正在思考那本书上说的话的意义。
”形而上谓之道,形而下谓之器。”这分明是说一切作为根本存在的东西其又是抽象的。
“**之外存而不论”是指知道它存在但是不必去管它。
“是谓玄黄。”这个玄黄是指天地吗?是说这个地方存在于天地之间但是很抽象所以不用去管吗?可是具体在哪里呢?公输家人写这么个地方是为何?
洛小北瞥了陆哲一眼,果不其然看见他也陷入了沉思。
“可还有别的提示?”陆哲问道。
公输真儿犹豫片刻,这才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白纸,一层层打开,递给了陆哲。
陆哲看了一眼,自然的给了洛小北。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让公输真儿怀疑,目光看过来,洛小北假装没看到。
看了一眼白纸上画的东西,洛小北一双秀眉不自然的皱起。
纸上是一截一截的线条,凌乱而且毫无章法,一眼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
“这就是对着那书上的提示画下来的,你能看懂?”公输真儿的话里毫不掩饰带了讥诮,比起陆哲,她并不相信洛小北。
看了她一眼,洛小北没答,开口道:“给我纸和笔!”
公输真儿一怔,尚未反应,一直坐在那里观察着几人的杜阳将东西递了过来,“给!”
洛小北笑笑,说了声谢谢,拿了东西往窗边走,背对着几人,便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几人只看见她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了罗盘,之后便凝神聚气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过了片刻,洛小北又重拿起纸笔勾画起来,前前后后用了约半个时辰的时间。
“好了!”洛小北突然转身出声,顿时打破了病房里的沉寂。
“这就好了?”出声的是杜阳。
陆哲点头,而公输真儿的神情依然半信半疑。
“算出什么了?”杜阳再次问道,这个问题也是公输真儿想问的。
“这个地方在西方,至于具体在哪里,只能边走边算。”洛小北掏出她写写画画的那张纸,给了陆哲。
“根据八卦的卦象,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我把这些凌乱的线条重组了一下,发现它正好符合八卦中的坎和坤。”洛小北敲了敲额头。
“凭借这个那也应该是正北和西南,怎么会是西方?”公输真儿问道。
“当然不只这个,形而上谓之道,形而下谓之器,**之外形而不存,是谓玄黄。重点在是谓玄黄。这个玄黄并不是指天地,而是指中央。既然是说其它都是抽象而且不存在,存在也不用去管,那么这个中央就是指算卦人。”
“也就是说,这个中央是指我!以我为中心,天地皆于我用!”洛小北指着白纸上她推算出来的结果,“况且这个坎和坤也不能用后天方位来算,按照这本书存在的时间,这个卦必须要用先天方位,坎和坤分别为正西和正北。”
“要从这两个方位中判断一个出来,我以梅花易数中的体卦为主体来卦他人,我卦的是师父!”
“得出坤在上坎在下,坤为地,坎为水,地上有水,为师卦,是吉卦。然而坎有六爻,二坎相重,阳陷阴中,险陷之意,险上加险,也就是说,虽为吉,却伴随着艰险,也就是说师父此刻没有危险,但处境也不妙。”
话到这里,洛小北皱眉,一手敲了敲额头,“所以……我们要赶紧的!”
在这之前洛小北一直以为师父是坑他们师兄妹三人的,却不想今日一算,竟然真的身处险境,只怕是因为师父他老人家一开始也并没有料到这件事会有这么严重。
“走吧!”陆哲点头,既然如此,他们是不能再耽搁了,只怕师父那里凶多吉少。
“哎”公输真儿看着调头就走的两人,正想叫住,病房门却突然被人推开。
一身黑色衣衫,额前几缕碎发,眼眶发红,脸色憔悴。
几人皆是一惊。
公输真儿正纳闷这人是谁,却听黑衣男子一阵哀嚎,“唉我说老大,你们真是让我好找,累死我了!洛洛快来给我一个安慰的抱抱,我都站不稳了!”
男子扶着门,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二师兄”洛小北挑眉,唤道。
“是二哥!”苏晓一边纠正洛小北,人已经凑了上来,一手随意搭在她肩膀上,一手对着往裤兜里一揣,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洛小北身上,他是累极了。
仔细打量了洛小北,苏晓一脸遗憾的叹道:“火急火燎的赶回来,还是没赶上看到你气息奄奄不省人事的时候,看来还不够快啊!”
第三十一章有几分样子
等苏晓换洗一番再来时,整个事情的经过他才完整了解了。
对于洛小北那不怕死打算和那邪修同归于尽的做法,苏晓忍不住叹了一句:“嗯!不愧是我苏晓的师妹,这做法真是干脆果断有几分斩妖师的样子!”
惹得洛小北翻了好几个白眼,不再搭理他。
他们一行人上路的装备必然少不了,而且这一行除了他们三人,还有公输真儿和杜阳。
虽然洛小北一直没发现杜阳这双眼睛还有什么别的本事能让公输真儿千里迢迢来找他,最后还要带着他一起上路。但是再怎么说那也是他们的家事,她也确实管不了。
对于能和洛小北她们一起上路杜阳是高兴的,可是面对着公输真儿他却别扭得很。
这公输真儿除了第一次杜阳来看他的时候说了他是她哥,这之后又让他看那本书,又让他将上面的东西画下来,从头到尾连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多说。
既是如此,杜阳也落得清闲,公输真儿让他跟上,他便跟上就是。
几人商量了一下,一致认可轻装上阵,简单收拾了行囊便跟着洛小北卜算出来的结果而去了。
可是,对于这种从城市闹市区一路往西越走越偏僻,从小车换成大巴又换成驴车又换成步行的变化,公输真儿是拒绝的。
虽然没抱怨,但是看她一路都是皱眉脸色不舒的样子,洛小北了然,公输真儿是心气高了些,倒也没有想象中的大小姐脾气。
一路上话最多的便是苏晓,一会儿说他在国外怎么怎么的做了多大单的生意,一会儿又调侃杜阳,一会儿又去打趣公输真儿,公输真儿脸皮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
只有洛小北和陆哲看惯了苏晓这个样子,两人都不动声色,整个过程还算和谐,只除了偶尔洛小北要停下来占卜一番看有没有走错了路,杜阳倒是一直不出声,只让他做什么他便乐呵呵的去做了。
“我们这一走都是半个月了,眼看着越来越偏,这是要去找什么地方?难道是深山老林里去挖宝?”公输真儿到底忍不住,环视了一眼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终于嘟囔了出来。
“嘿!挖宝正好,等咱们倒卖了以后我就可以关门歇业,也省得我还要到处跑,从此吃穿不愁。是不是啊小师妹?”苏晓一脸的痞气,看那样子仿佛此刻已经身处金山银山美女环绕的世界里去了。
“哦!那你把你现在的钱都给我吧!我带你去找宝藏!”洛小北斜了苏晓一眼,淡淡道。
苏晓是他们师兄妹三人里最有钱的,但是总爱叫穷。
虽然师父总说身为道门兵人,当视钱财乃身为之物,但是每次苏晓送那些好吃好玩儿的给师父他老人家的时候,他老人家都红光满面喜笑颜开毫不犹豫地收下,还不忘当着陆哲和洛小北的面夸苏晓孝顺,一副有徒当如此的表情。
“咳咳,洛洛说笑了,你二哥我的还不是你的?总跟我客气啥?”苏晓轻咳两声,但也识趣地不再提这个话题。
几人一路行到天黑,就在他们以为又要再一次露宿荒郊野外的时候,正好天无绝人之路看到了远处有寥寥几粒零星的灯光。
虽然偏僻,好歹也算是有个歇脚的地方了不是?这么一来几人也提上了劲头,使劲往前赶。
可是等几人到了之后,才发现这地儿根本算不上一个村子。
寥寥几户人家,连房屋都小得可怜,坐落在一片连绵的山脚下,夜黑风高,冷风凄凄,偶尔还能听到不知名的动物的叫声,天色太暗,视线受阻,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向几人袭来。
就在几人面面相觑的时候,那边已经传来杜阳敲门的声音:“有人吗?我们能在这里借宿一晚吗?”
几人皆是一头黑线,这开口的台词怎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某僧带着徒弟西天取经?
“咯吱”
还在神游,那边已经传出开门的声音。
“哈!您好老人家,我们是出来玩儿的学生,正好到了这里天黑了,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在这里住一晚?”苏晓立马凑了上去,一副青涩不谙世事的大学生模样。
杜阳和公输真儿还有些懵,洛小北和陆哲对视了一眼,两人已经见怪不怪。
“谁是老人家?”粗狂沙哑带着不悦的中年男声响起。
“额”苏晓一怔,“不是”
话还没说完,待看清眼前人,苏晓登时往后一跳。
头上包着一块灰色头巾,一身洗得发白的褂子,个子不高,肌肉壮实,满脸的郁色。手里正捏着一把砍柴刀,在昏暗的灯下亮起明晃晃的光。
“这位大哥,您别激动!我们不是什么人!啊呸!不对!我们不是什么坏人!”苏晓叫道。
“这位大哥,对不起!刚同学说错话了,我们给您道歉,不知道您能不能行个方便?您看天这么晚了,我们几人实在是找不到去处”杜阳接过话,说得温吞有礼,就连洛小北听了也觉得不忍心拒绝。
“不能”哪知中年大叔完全不吃这一套,拒绝得豪不委婉,只听得“哐当”一声,木门再次被合上。
这突然的转变愣是让几人都没反应过来,苏晓一脸委屈,这这不怪他吧!
“再问问别的人家呢?总不会都像这位大叔一样吧?”公输真儿提议道。
杜阳领了任务,挨家挨户的去敲门。然而果然不幸被公输真儿说中了,也有一点不一样的。
用苏晓的话来说那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便是那些人家连门都没开,明明亮着灯,也不管杜阳怎么敲就是不回答,也不理睬。
“这是怎么回事?看来排斥生人的不止杜阳你们村啊!”洛小北打趣道。
“我”杜阳挠头,“我再去敲一敲吧!”
杜阳的想法很单纯,最近天确实有些凉下来,他倒是没什么,如果再住在外面,怕是女孩子的身子受不住,正要再去,又听得“咯吱”一声。
第三十二章不行
几人回头,正是第一个开门的大叔。
“别敲了,进来吧!”粗狂的声音响起,苏晓特意看了看他已经空下来的手,没刀。
“谢谢大哥!”杜阳最先反应过来,连忙道谢。
大叔没说话,转身进了屋。几人也跟了进去。
屋子很是简陋,除了简单的土灶,灶上一盏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油灯,闪烁着昏暗的光。再有便是占据了屋子一半的铺了一张破旧的草席的土炕,连可以坐下的破凳子也没有。四处已经积了些灰,虽是被人特意打扫过,空气里的霉味儿依然提醒着洛小北几人,这里并不像长久有人居住的。
“吃的没有,要用水自己烧。”大叔面无表情的指了指土灶旁堆着的木柴,又指了指紧靠着木柴的破了个缺口的半大的陶土的水缸。
转身别紧了门,二话不说,抱着手臂躺到了铺着旧草席的大炕上,旁边放着的依然是那把气势十足的砍柴刀。
大叔的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剩下几人面面相觑。
“休息吧!”杜阳挠头,自觉躺到离大叔近一点的地方。
他直觉这个大叔既然会收留他们,也就不那么可怕,况且他不躺下,总不能让女孩子睡这边吧,他在中间也算是正好隔开。
陆哲和苏晓交换了一下视线,也躺了下来。
这样,也总比在外面风餐露宿得好。
公输真儿皱眉有些犹豫,她从来就没有住过这么破旧的地方,她倒是觉得这样一群人躺在破席子上毫无遮掩,还不如就在外面随便靠着一棵树将就一下来得干净些。
洛小北倒是无所谓,从小她就跟着师父和师兄们东奔西跑惯了,比这还差的条件都遇到过,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这样还真的不算什么。
公输真儿眼睁睁看着洛小北也上了炕,心里还在举棋不定,脚下挪了挪,咬咬牙正准备挪过去。
“把灯熄了!”大叔浑厚的声音响起,显然并没有睡着。
公输真儿挪到灶边,吹灭了油灯,这才在洛小北身旁躺下。
是夜,寂静无声,外面的风声渐渐增大,屋内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咯吱”
“咯吱”
破旧的木门响起,似有外力在轻轻推攘。
木浆纸搭起的旧窗户上隐隐有光亮起,风声突然尖啸凄厉,像是女人带着哀怨和恨意的哭诉。
睡在最边上的大叔动了动,支着耳朵听着洛小北几人的呼吸声,没有异样,这才悄然起身,一手拽着砍柴刀,脚步轻盈地靠近门边,透过缝隙偷偷观察门外。
等了片刻渐渐有像是一群人走过的沙沙声响起,大叔这才轻手轻脚开了门,一阵劲风顿时吹了进来,大叔及时用魁梧身体挡住,跨了出去,再次关上了门。
“吧嗒”
门却是从外被反锁。
陆哲和苏晓同时睁开了眼睛,洛小北也起身,公输真儿正要问,却被洛小北捂住嘴示意她不要说话。
木桨纸上的光比之前更亮,陆哲和苏晓慢慢靠近窗户和门框。
外面离得并不远的几处小屋里也没有了灯光,一眼看过去只有几处小屋的正中央站了十几人,手里点着火把,在疾风里非但没有灭掉,反而越烧越旺。
正中央的一处临时堆砌的高台上,一个白衣服长头发模样的人正被绑在上面,那人被堵住了嘴,只依稀听见急促的呜咽声。
似是有人指挥,同一时间里,拿着火把的人一起将手里的亮光对准正中间的女人,陆哲和苏晓这才看清,那分明不是什么高台,而是用一堆干柴堆砌起来的祭坛。
苏晓顿时瞪大了眼睛,看这样子分明是火祭!而且用的还是活人祭!
火把同时支过去,那堆干柴瞬间燃起,白衣服的女人瞬间被火苗席卷吞噬,空气里顿时飘散一股油烟味儿,浓烈得有些熏人,却又被风吹散。
火焰越来越大,光越来越亮,跳跃的火光将中央空旷的地界照得透亮,十几个身材魁梧的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得欣赏着眼前的场景。
拿着砍柴刀的大叔站在最后,突然往回扫了一眼这边的窗户。
苏晓和陆哲也是反应快的,在大叔眼神过来那一刻瞬间躲了下去。
“快!”陆哲猫着身子,小声示意苏晓和洛小北回到原位,自己也灵巧得上了土炕。
果然,不过片刻。
“吧嗒”
门锁被打开,捏着砍柴刀的大叔在门边顿了顿,听了一遍动静,这才轻手轻脚得回到他睡觉的位置。
伴随着均匀的呼吸声,光亮越来越弱,外面的风声也随着光亮的变弱而减小,一切似乎像一场梦一般从未发生过。
“洛洛?!”
一大早首先察觉到不对的是杜阳,洛小北苍白的脸色和有些神志不清的状况明明白白的在说着一个事实,洛小北生病了!
“怎么办?”杜阳有些着急得问道。
“用热水给她敷额头。”开口的是那位一直没出声且一出声便言简意赅的大叔。
杜阳得了方法,首先就蹲到土灶旁去烧水了。公输真儿守在洛小北身旁,脸色也有些苍白。
“真儿你还好吧?”说话的是苏晓。
“我我还好!”公输真儿点点头,视线一直落在洛小北的脸上。
苏晓点点头,“女孩子身体就是弱了点,我看你脸色都有些不好!”
几人都围着洛小北,却见她脸色更加苍白,额头已经出了细密的汗珠。
“快,快热水!毛巾!”杜阳不知从哪里找了个破碗,端着一碗烫手的水径直浇在了毛巾上,又拧干了多余的水,这才小心翼翼的搭在了洛小北额头。
一套动作下来,杜阳一双手早已经红了。
见洛小北昏沉得睡了过去,杜阳嘱咐了两句苏晓注意毛巾的温度,这才又转身端着破碗去装水了,他想等水再晾晾不那么烫了,然后给洛小北喝。
“洛洛这个样子,那我们今天走不了了!”陆哲皱眉支着下巴,将这个结果告诉了屋内的几人,也包括那位大叔。
听到这个结果的公输真儿脸色一变。
“不行!”大叔浑厚的声音也突然响起。
第三十三章还不行
“收拾了赶紧给我走,我没那么多闲工夫留着你们在这儿吃喝!”大叔立在土灶旁,一张脸泛着铁青,语气里满是不耐,手里依然不离那把砍柴刀。
脸色更加苍白的公输真儿盯着洛小北瞧了瞧,咬咬唇:“洛洛这样,我们还是带着她赶紧走吧,等到了”
“不行!”杜阳大声拒绝。
公输真儿一怔,一张脸彻底失了血色,却不再说话。
“洛洛这样我们是走不了的。”杜阳神色坚决,手捏成拳,转身对着大叔道:“大哥,我们有吃的,只要有水喝就行了,我们是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您就让我们在这里再待会儿,等我们同学好了些我们就走。”
“不行,你们必须走!”大叔的态度也很强硬,无论如何怕也不能让他们留下来。
“大哥,您看不如这样,您要做什么我们来帮忙,就让我们同学在这里多歇会儿,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不会给您添乱的。”苏晓一番话说得诚恳,脸上带着隐隐的担忧。
“哎哟”伴随着一道很尖细的声音响起,一道人影随之跨进门来。
来人身形佝偻干瘦,皮肤如干裂的树皮皱起,眼睛只剩一条细缝,泛着老年斑的手不停抚着花白的胡须。一身黑色的民国时期的长袍,衣服的接缝处用金色丝线绣了些奇怪的花纹。
细细打量了一番洛小北几人,老头转身尖细的声音带了几分责备:“这些年轻人要留下你就让他们留下便是,左右不过一天,替人行个方便不是?”
“不行”大叔正要拒绝。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老头尽力站直了身子,如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话里平白带了丝威压。
“我”大叔气势顿时矮了一截,右手越发用力捏紧砍柴刀,直到手指骨节泛白,这才抿嘴答应了下来。
“好”
“如此甚好!年轻人就安心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抚着胡须,长者慈爱的模样尽现。
杜阳挠头,见陆哲和苏晓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这才开口道谢:“谢谢这位长辈,如此就麻烦您和这个大哥了。”
“不麻烦!不麻烦!呵呵!”老头点点头,抚着花白的胡须又出去。
“哐当!”
几人回头看,却见大叔一脸铁青,手里的砍柴刀被扔在土灶上,空手往土灶劈过去,“让你们走你们不走”
杜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大叔却再次拿起砍柴刀冲出门去,只留下一句话,便重新将门反锁。
“留在屋子里不要乱走!”
“这是”杜阳不解。
陆哲和苏晓对视一眼,点头,又靠到窗户和门边往外看去。
几户人家和昨晚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门全都别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中央空旷的地方有一处黑色的石台,便是一个人也没有看见。
几人在这屋子里等了半晌,公输真儿脸色依然没有恢复,陆哲和苏晓一直在观察外面有没有动静,杜阳则一直忙着替洛小北拧毛巾。
“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走?”公输真儿再次问道。
“洛洛都这么难受了,禁不起颠簸,也不能受风。”杜阳解释道。
他也觉得大约是自己之前的态度有些过了吓到了公输真儿,这会儿反而耐心得解释。
“可是”公输真儿摇头,“明明”
“要走你自己走!我们要等洛洛好了再走!”苏晓终于不耐烦,转身地讽道。
陆哲没说话,他靠近洛小北试了一下毛巾的温度,这才坐下来。
“我”公输真儿正要辩驳。
“来打开!”门外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
“啪”
伴随着一声脆响,门被推开,这次来的除了老头还有另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叔,却不是刚才那位。
“咦?那位大叔呢?”杜阳挠头,问着老头。
“他呀!他被我支开了,一点不懂规矩,不知道招待客人,还把你们锁在这里,我特意给你们带点吃的来。肯定饿坏了吧!”老头手一挥,魁梧的大汉取下别在腰间的袋子。
打开,却是新鲜的瓜果,还有一块被熏得泛黑的腊肉。
“这”杜阳一脸的歉意,“这个不能收,这是你们的口粮,怎么还给我们吃?这样多不好!”
他们几人一路行来,除了一开始在路上还有些小饭馆能花钱吃上新鲜的东西,后来都是啃着压缩饼干过来的,看着这些东西,说不诱惑是假的。但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这些怕也是好不容易得来的。
“不!这就是给你们的!年轻人,多吃点才好!”老头抚着胡须,笑得一脸和蔼。
不等再次拒绝,魁梧的大汉将口袋径直扔到杜阳怀里,转身跟着老头走了出去。
“这”杜阳一脸尴尬。
其余几人都不说话,杜阳捧着手里的东西,这才去清理了起来。
洛小北一整天都处于昏睡状态,对于那些瓜果蔬菜类的东西她根本吃不下。陆哲和苏晓对腊肉这玩意儿有心里阴影,而且心思也不在吃上,最后也就杜阳和公输真儿吃了些新鲜的东西。
入夜,原本住在这屋的大叔却没有回来,杜阳在门前来回踱步,因为大叔临出门前的交代,哪怕后来门没有再被锁住,他也始终没有踏出去一步。
“大叔怎么还不回来?难道那位老大爷让他去别的地方住了?”杜阳看看苏晓几人,然而大家都没有答案。
公输真儿却明显困了,坐在洛小北旁边已经睡眼朦胧。
陆哲透过窗看了一眼外面的各处小屋,已经亮起了灯,算着时间,这才说了一句,“休息吧!”
大家各自回到昨天休息的位置,只有大叔那里是空着的。
杜阳看了一眼空着的地方,翻了个身,立马沉沉睡去了。
听着公输真儿和杜阳均匀的呼吸声,洛小北突然睁眼,双眸有神,脸色如常,哪里还有白日里的半点病态。
“还不行!”陆哲低声说道。
第三十四章信仰
洛小北没动,时间在满室的呼吸声里缓缓流逝。
门外风声正响。
“沙沙”
“沙沙”
奇怪的声音响起且由远及近,木桨纸上又亮起了红光,泥丕所筑的墙面上闪过层叠的黑影。
“咯吱”
老旧的木门发出破碎的声响。
洛小北闭上眼睛,假装已经陷入沉睡。
“哐当”
木桨纸上的红光突然照亮了整个里屋。
亮光带着温度挨个靠近洛小北几人的脸,直到公输真儿那里才收了回去。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有人拿起麻绳将杜阳几人挨个捆了起来。
等亮光褪去,门再次被反锁。
洛小北再睁开眼时,一旁的公输真儿却不见了身影。
“快!”说这话的是陆哲。
“等会儿!”苏晓挣脱了麻绳,这才帮洛小北和陆哲解开。
他本身学的就是奇门遁甲,这么一个麻绳还真就难不住他。
整个过程,并没有妨碍杜阳睡得像只猪。
三人猫腰起身,摸到了门边。
“这个交给我没问题!”苏晓轻声说道。
只见他两指从门缝而出,“啪嗒”
“行了!”苏晓得意的拍拍手,正要开门,却被陆哲拦住。
“?”
陆哲回身拿起土灶上那盏煤油灯,径直往木门的合页上泼去,这才将门推开一个缝,且没有发出声响。
洛小北竖起大拇指,转身娇小的身躯已经溜出门。
苏晓和陆哲急忙跟上。
中央宽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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