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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道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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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末时期倒是还延续着裹小脚的陋习,但民国以后,此等陋习渐渐被民众所弃,然而,一些偏远的山村,比如这柳家沟,倒是还沿袭着此等陋习,所谓裹小脚,也就是传说中的三寸金莲,女孩儿在孩童时期,便要忍痛把脚裹成畸形变小,以为美观。

    一般这样公然看一个女子的小脚,是以轻薄,再者王翠翠是死者,更是大不敬,然而,师父却是有着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娘家表舅的身份,柳母自然是没话说,只是,除却师父之外,一干人等皆要回避,我自然是不例外。

    过了一会儿,师父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堂屋,我紧跟着走出去,问道:“师父,看出些什么了么?”

    “师叔祖,难道王翠翠的死有蹊跷?”

    此刻,贾天贵抢先我一步走到师父身旁,将我的话挡下,并小声向师父问道。

    “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师父并未回答贾天贵的话,而是怒声反问道。

    “晚辈……晚辈自然是来做超度法事的,如果师叔祖处处看晚辈不顺眼,那晚辈走就是了……”贾天贵说着,转身要走,但却被师父一把拦住,贾天贵面色一颤,苦笑道:“师叔祖,您老这是为何?既然不喜欢晚辈,晚辈走却又拦住晚辈的路,您老对晚辈还有什么训示不成?!”

    贾天贵此话,已经没有了半点恭敬之意。

    “呵呵!天贵啊,师叔祖足以自称老朽,这么一大把年纪,说你一个年轻人都是为了你好,况且师叔祖与你父亲贾人寿有着师门之谊,如今师叔祖与你同是为王翠翠一死而遇,冥冥中倒也是一种缘分,不着急走,你且先随师叔祖一起把王翠翠的死因调查清楚,还死者一个公道,如何?!”师父怒极而笑,淡淡说道。

    “师叔祖,晚辈一向都很尊敬您老,但您老处处不给晚辈面子,晚辈在人前人后很难有脸面支撑下去,倒不如回游龙镇等候,师叔祖一旦将此事料理清楚,晚辈自会与父亲备好家宴,好酒好菜侍候,如何?”贾天贵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挣脱着意欲脱身。

    “屁话!”

    师父怒声大喝,继而冷声道:“师叔祖都在此地忙活,你一个晚辈的晚辈,居然敢临阵脱逃?!”

    “师叔祖,晚辈不是……晚辈不是那个意思……”贾天贵苦笑着,脸色逐渐变成了绿色。

    “哼!谅你也不敢!”

    师父怒哼一声,转而微笑道:“既然你不是那个意思,那就与小酒一道,侍奉师叔祖左右,务必将此事料理清楚,还我表外甥女一个公道!”

    我眼前一阵冒黑线,师父到这个时候还不忘表示一下自己的娘家表舅的“身份”。

    “可是……可是我们该从哪里下手查起呢?”贾天贵颤声问道。

    “嗯,既然村民们一致将矛头指向村北头叫老屎蛋的人家,那我们就去老屎蛋家查!”师父捋了捋胡须,取下酒葫芦灌了口酒,刚欲动身,却见老烟锅子走了上前,脸色甚是难看,师父错愕地问道:“怎么?!”

第七章 疯子,古井

    “老屎蛋他……他疯了……”

    老烟锅子低着头叹了一声,继而说道:“自从柳仁家的这件事出了之后,先是警察所的人找上老屎蛋,结果却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原因很简单,老屎蛋根本就是个疯子,所以……所以这件事官家也不好管下去,只能不了了之……”

    “老屎蛋疯了?”

    师父皱起眉头,琢磨了片刻,随即怒声喝道:“他疯你也疯了么?难道你是在怀疑我的表外甥女和一个疯子偷情?难道那疯了的老屎蛋比我的表外甥女婿还要更加优秀百倍?!”

    “不不不!我说老哥,这一些猜测又不是我想出来的,还不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的结果,有句古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老烟锅子苦着脸躲开师父的质问,无辜地解释道,很明显,此刻的村民们,也都缓缓低下头,不知所措。

    “回头再和你算账,老屎蛋的家现在何处,马上带我去!”

    师父冷哼一声,大大咧咧地走出了院子,而此时,柳仁和一干村民,也都相应的跟着我们走出了院子,此次师父摆出如此之大的阵仗,却不知何为,如果单单是为了调查王翠翠的死因,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悄无声息的就能把事情给办了,可师父无比夸张的举止,让我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老屎蛋打小父母双亡,只有一个老奶奶勉强把他养大,但十几年前他奶奶就去世了,现如今这老屎蛋年过五旬,已是知天命之年,家徒四壁,无妻无子,过的穷酸,但他倒也乐观,每每串东家访西家,与村里人相处的也算和睦。”

    老烟锅子一边介绍着老屎蛋的简单情况,一边为师父引路。

    “如此乐观开朗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间疯掉了呢?”

    我走在师父的身后,莫名地向老烟锅子问道。

    “谁说不是呢,但他的的确确是疯了,唉,你们到他家一看便知,那脏乱……对了,他疯了之后,就很少呆在家里,很多时候守在村后的一口古井旁,自言自语,说说笑笑,唉!”

    老烟锅子说着,不免深深叹了一声。

    “呵呵!这世上居然还有比我更疯癫的人!”

    师父闻言,莫名地微笑一下,顿时引得老烟锅子侧目冷眼,我苦笑不已,师父这古怪脾气,只待他们慢慢领会了。

    柳家沟的村子说小也不算小,村中间有一条清水沟贯穿,直入清水河,而村西南角和东北角,皆是有着一个较大的池塘,村民们前后散居较多,地面铺的是砖石路,两侧绿树成荫,清新之气油然而生,说是钟灵秀气的一个小山村,也不为过。

    村北头一排房子,一共有五家,但其间都有菜园子阻隔,而紧靠着清水沟的一户茅草房,给人一种残破凋零的感觉,仿佛里面根本没有一丝人气,而且这户人家的西侧菜园子里,很多蔬菜都已枯死,或者荒草成堆,或许是入冬的季节所致,也或许是因为许久未打理所致。

    “我们到了,这户人家,就是老屎蛋的家园。”

    走到茅草房、茅草院子跟前,老烟锅子顺势将烟锅子点燃,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才说道:“正常人干不出那种事情,我说老哥,那里面太脏了,要不我们……”

    “你是柳家沟的村长,哪有嫌弃自己村民的道理?!”

    师父没由来的又是教训老烟锅子一顿,直把后面的村民们听得乐乐呵呵,而老烟锅子老脸通红,似乎在师父的面前半点架子都端不起来了。

    “老哥说的是,那我们就进去?”

    老烟锅子揣着旱烟袋,尴尬地笑了笑,并率先走了进去,师父随后,我在进入老屎蛋家的瞬间,确是感应到一丝丝带着幽怨的阴气缭绕四周,莫名的,多看了贾天贵两眼,王翠翠托梦时曾多次指认元凶,大概就是贾天贵,可贾天贵此时此刻,尚未露出半天惊慌之意。

    却是有些奇怪了啊……

    难道贾天贵不是杀死王翠翠的真正元凶?亦或者贾天贵已然肯定此事天衣无缝,王翠翠无论如何都不会揭露他的丑行?!

    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师父的做法是对的,如果一开始就指认贾天贵的真面目,那也就无法进一步将其捆绑在此地,而我们也大可有更多的时间处理此事了!

    “师叔,此地阴气缭绕,看来王翠翠的亡魂还要继续超度啊……”

    贾天贵发现我看他,当即郑重地叹了一声,淡淡说道。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但在阴间的路也不好走,希望她能不再执迷人世间的恩恩怨怨,当然,更重要的是杀害她的元凶,以德报怨才是大德行啊!”

    我古怪地笑了笑,和贾天贵一道走进了院子。

    果然如老烟锅子所说,整个院子简直就剩下两个字“脏”“乱”,更甚至,仿佛这不是人住的地方,而是一个粪坑,满院子到处都是屎尿的臭气,闻起来让人作呕,我捂住嘴,赶忙随着师父走进老屎蛋的堂屋之中。

    “大胆!”

    就在此时,师父站在老屎蛋的堂屋地面,猛地跺了跺脚,而就在这时,我看到几道漆黑的阴影,一瞬间各自逃窜开去,眨眼消失无踪,我微微叹息,没有了人气,便会有鬼气,这些孤魂野鬼,居然把老屎蛋的家当成了安乐窝。

    中堂下的桌案上,香炉倒在上面,里面的香灰也洒在桌面,中堂上面是一块红字,上书保家大仙的神位,一般北方人多为供奉保家大仙和列祖列宗的神位。

    师父没有二话,上前把香炉扶起,我随即找了个扫把,将桌案打扫干净,师父取出三支清香点燃,置于香炉之中,如此,屋子内的一干邪气阴风,才算是渐渐消退。

    只是那香一看就是多年前的陈年老香,这应该不是老屎蛋供奉,多半是他过世的奶奶,生前供奉,没了香火,家里有可能乱套,但不至于如此严重。

    “师父,老屎蛋不在家里!”

    我左右两个侧屋找了找,只有难闻的霉臭之气,根本没有老屎蛋的气息存在。

    “即便他在家,也不住屋子里,你们看那外面的鸡窝,鸡窝下有个空地儿,听见到老屎蛋的村民说,老屎蛋这两天晚上都是钻进鸡窝休息,有时大清早的才回来,有时根本不回来。”

    老烟锅子说道。

    “嗯,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那个古井前看看,此等场景,除非是魂魄不全之人,才会引得孤魂野鬼的侵扰,若是老屎蛋仅仅是失魂落魄,那倒不是难事,我有办法让他恢复正常!”

    师父说着,刚欲走出堂屋门,只见贾天贵瞬间堵住房门。

    “师叔祖,此等小事,晚辈去看看就是了,若是见到那老屎蛋,晚辈一定把他带回来!”

    贾天贵莞尔一笑,紧接着说道:“师叔祖您老风尘仆仆一路,想必也累了吧?不如在此休息一下,跑腿的事情,我去!”

    “嗯,难得你这个小子有点孝心,那好,你去就你去,不过还是让你师叔小酒陪着你去,两个人有个照应!”

    师父说着,悄无痕迹地向我打了个眼色。

    “师父说得对,万一老屎蛋发起疯来,弄脏了师侄你的衣服,那我和师父心里都会过意不去的,走吧走吧!”我笑着拉住贾天贵的手腕,转身走了出去。

    “这……那好吧。”贾天贵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头应承一声,只是他的脸色,未免惨白了几分,我看在眼里,寒在心里。

第八章 古井怪事

    这次老烟锅子并未和我们一道前往村北半里之外,倒是让柳仁的堂弟柳小光带着我们前往古井的所在之地,据柳小光所说,我们要找的这口古井,原本是柳家沟曾经的老村子留下的,所谓老村子,乃是从前的柳家沟,从前的柳家沟位于清水河河畔,当时的村民们皆是依靠那口古井维持日常饮用,而且据说,那口古井曾有上百年甚至更久的历史,具体是哪一朝哪一代留下来的,谁也不知道。

    几十年前,老村子因为清水河水患,迫不得已向南搬迁了半里之远,也就是现如今的柳家沟。

    村子是搬走了,但那口古井却是留了下来。

    “曾在老村子住过的老一辈人说,那口古井可是一口神井呢!”

    柳小光甚是认真地重重点头,并说道:“里面住着一位井龙王……”

    说此话,柳小光特别的小心,生怕被人听到似的,而且说完,还左右环顾一周,像是怕犯了什么忌讳。

    “呵呵!你们如何得知那口井内住着井龙王呢?”我一时来了兴致,微笑着问道,但此刻,一旁的贾天贵却是不厌其烦地走在了前面,对于我和柳小光的调侃之言,他视而不见。

    “小酒先生你不知道,我们村子曾经闹过多次旱灾,农村人种地,是靠天吃饭,如果天不下雨,我们只能颗粒无收,不过每次闹旱灾的时候,我们柳家沟都能安然度过,全靠那口古井咧!”

    柳小光说到兴头,我差点听不太懂他的方言,幸好本地的方言不是太难听懂,我回味了一下,当即呵呵一笑。

    “难道是从古井之中打水灌溉田地?”

    我微笑着问道。

    “那当然不是,古井内的水位少说也有三丈高,如果一小桶一小桶的打上来,那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完全灌溉了,我们是请井龙王施法降雨呢!”

    说到此处,柳小光极为认真地点头,怕我不相信,还特意向古井的方向拜了拜,以示虔诚。

    “这倒是奇怪了,你们此地的村民既不懂祈雨醮法,又不涉及五行术数,如何与井龙王两界沟通,又是如何求得井龙王降雨的呢?”

    我说此话,并非信口开河,天地之间,道法自然,神仙不会干涉自然之道,除非经过特殊的法事沟通,合乎天道规则,自然之道,才能祈求神灵赐福,而且祈求之人,必然要怀有至诚之心,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如果随随便便就能引动古井内的仙灵神祗降雨,未免有些儿戏了。

    “说起来啊……说起来小酒先生您肯定又不信了。”柳小光说到此处,竟是故意卖了个关子,嘿嘿笑道:“但凡每年遇到旱灾,只要有人坐在古井旁哭个一时半会儿,天气骤然转阴,紧接着便是大雨滂沱,旱灾可解啊!”

    “哦?”

    我听到这里,倍感稀奇,这可真是怪事,细想之下,或许有很多可能性,但我继续问道:“哭井之人,是否有什么要求?”

    “嘿!我说小酒先生,您可是真神了,一语中的,不错,其实这件事我们村子的村民是不向外透露的,但今天我遇到了高人,也不得不说了。”

    柳小光清了清嗓子,像是要泄露天机似的,且低声说道:“哭井之人啊……哭井之人务必是新婚不久的年轻妇人,而且……而且要身怀六甲……否则哭不下雨来啊……”

    “一定要身怀六甲的年轻妇人,还要刚刚成婚不久……”

    我暗自琢磨着柳小光的话,继而问道:“那哭井之后呢?”

    “哭井之后自然就是下雨了!”

    柳小光呵呵笑道。

    “不!我是说那身怀六甲的年轻妇人,哭井之后怎样了?身子有什么变化没有?!”

    我紧紧盯着柳小光,问道。

    “哎呦!小酒先生,您又问到正题上了!”

    “唉!我说小光,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我是道门中人,对于这些玄奇之事没什么好奇之心,倒是想弄明白那口古井究竟是对此地的村民有利还是有害,所以你有话直接说完,看给我整的一身汗……”我没好气地抹了把汗,咧着嘴问道。

    “嘿嘿!我还以为您不相信我的说话,所以……那我就直接说吧,哭井之后的孕妇,都会早产,甚至有的只有七个月份便会生产呢!”

    柳小光说着,摇了摇头,且又笑道:“反正我也不懂生孩子的问题,但我们全村的村民都不懂,有的人说有一得必有一失,解了旱灾,会对哭井之人略作惩罚,小酒先生,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有一得必有一失,这句话不错,但我觉得,失去的,指定要比得到的更多,你说呢师侄?”我突然盯着前面的贾天贵,微笑着问道。

    “师叔道法精深,您说是那就是。”

    贾天贵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走起路也快了很多,对于我的问话,仅仅是敷衍了事。

    “呵呵!师侄啊师侄,虽然我名义是你师叔,但论道法修行,我可是与你差远了,让你口口声声叫我师叔,真是有些惭愧啊……”

    我苦笑一声,向贾天贵打趣道。

    “师叔谦虚了,师叔祖堪称半仙之体,能做他老人家的弟子,必然是玄门高士,亦或是当代奇人,小酒师叔现在的修行可能暂不如晚辈,但想必假以时日,一定能够参悟天地大道,成仙登真!”

    贾天贵的话虽然说得漂亮,但口气却是冷漠之极。

    “师侄此话可算是说到师叔我的心坎上了,嗯,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回头多多点拨师侄你的,呵呵!”

    我亦是冷笑一声,回应道。

    “师叔,你可真是继承了师叔祖的真传,连脾气都赶上师叔祖了,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客气!”

    贾天贵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不再理会我。

    “小酒先生,前面不远就是那口古井的所在了,只是荒废已久,甚是邪性,再加上老屎蛋那个疯子也在古井旁,我可是不敢前去,要不我在这棵树地下坐着等你们,这样可好?”柳小光颤声说道,且在一棵大柳树下的树根上,坐了下来。

    “邪性?有什么邪性的?你刚才还说什么井龙王,怎么又变得邪性了?究竟有何邪性之事?”

    我连番问道,但见柳小光的浑身颤了颤,为了安慰他,我微笑道:“我和贾道长都是道门中人,虽然没有我师父的道法精深,但也足以应付一些阴阳怪事,你且先说说,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小酒师父,那口古井内……”

    柳小光说着,猛地咽了咽唾沫,才压低声音说道:“那口古井内,一旦到了中午的午时,还有夜里的子时,就会听到古井之中传出一声声的婴儿啼哭,很是吓人啊……”

第九章 井中婴灵

    “怎么?师叔害怕了?”

    贾天贵冷笑一声,继而问道:“若是师叔怕了,那就请师叔在此休息片刻,我一人前去!”

    “呵呵!小光,你既然不敢同去,那就在此等候吧,我去去就回。”我说着,仰头看了看天色,此刻日正中天,又说道:“午时乃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辰,除却特殊的体质与特殊的环境,应当无碍了,嗯。”

    说完,我转身追上贾天贵,三两步便来到古井旁,但就在这时,我突然停留在距离古井三尺之外,一把将贾天贵拽住,并示意他安静下来。

    “呜呜呜……呜呜呜……”

    难以想象,一个年过五旬的半老男人,竟是守着古井的边沿,失声痛哭,而且哭声异常凄凉,此人碰头乱发,衣衫褴褛,简直比师父的那身行头还要够味儿,隔老远便能闻到一股子呛人的酸臭之气,此人无疑就是我们要找的老屎蛋了……“小怜,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啊……呜呜呜……这里冷不冷?冷不冷?小怜,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等你回来啊小怜……”

    “老屎蛋为什么不断呼唤着一个女子的名字?”

    我自言自语地嘀咕一声,转而看向贾天贵,并问道:“师侄,你可明白其中的缘由?!”

    “我我……我怎么会知道呢?!”贾天贵竟然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虽然已经在柳家沟待了几日,但对于此地的人物风情倒也不甚了解,师叔你都不知道,又何必问我呢?”

    “呵呵!”

    我微笑着拍了拍贾天贵的肩膀,说道:“我不过是随便问问,师侄你何故如此惊慌失措呢?难道你认识老屎蛋?”

    “师叔,不要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乃是带老屎蛋回去面见师叔祖,师叔请不要处处针对于我!”

    贾天贵没好气地冷哼一声,随即大步走上前,用力拍了一记老屎蛋的肩膀,并大声喝道:“老屎蛋!我们带你回去,跟我们走!”

    “啊!鬼啊!有鬼啊!”

    突然间,让我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老屎蛋被贾天贵那么提醒了一下,却是惊慌尖叫,霍地跳了起来,身子一颤,眼看就要投井而去,我眼疾手快地冲上前一把拽住老屎蛋的手腕,用力将其拽倒在地上。

    “哪有鬼?!”我右手用力将老屎蛋的手臂压住,左手掐剑指直逼老屎蛋的眉心处,冷声喝道:“你是何妖何鬼,报上名来!”

    “…………”

    哪知老屎蛋浑身剧烈地抖了抖,紧接着在我的压制下,缓缓昏迷过去,我诧异地松开手,上下打量一眼老屎蛋,或许是多日未进食的缘故,他的身形瘦如枯柴,皮肤干燥打皱,这是严重脱水的迹象,脸色更是蜡黄,嘴唇干裂出血,模样恐怖之极!

    “师叔,老屎蛋怎么了?”

    贾天贵快步迎上来,诧异地问道。

    “师侄,说起来,你的修行远胜于我,为什么刚刚不施以援手,若是我稍慢一步,只怕老屎蛋已经坠入古井之中,难以生还!”

    我冷冷地盯着贾天贵,怒声喝道。

    “师叔,并非是我不愿施以援手,乃是有师叔在场,哪里有晚辈班门弄斧的余地,难道不是么?”贾天贵丝毫不让地盯着我,一脸的冷笑之意。

    “哼!师侄放心,我一定会做好师叔的本分,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用力将老屎蛋搀扶起来,咬牙切齿地怒道。

    “希望师叔说到做到!”

    贾天贵更是咄咄逼人地接着我的话茬子,但就在我搀扶着老屎蛋转身离去的瞬间,猛地停下,缓缓的,缓缓的转回身子,低头向古井之中看了一眼,刚才……刚才我转身之际,明明听到……明明听到一丝丝的哭泣之音。

    这是为什么?!

    难不成柳小光所说的都是真的?

    可即便古井之中有婴灵的存在,又和祈雨的怪事有什么关系?这其中到底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就在我稍微停顿的刹那,脑海之中莫名地再次响起一道婴灵的哭泣之声,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冥牢,凄厉而又哀怨,怨气之大,震慑人心,因为他那细微的一小声,却是差点激的我心绪不宁,好在我还算有点修行,不会被其轻易打乱心绪!

    “师叔,我们还要向师叔祖复命,请不要再在此地耽误时辰,还是尽快回去吧!”此刻,贾天贵出声提醒道,但见他满脸的焦虑之情,我大感意外。

    “师侄,难道你就没有听到古井之中发出的什么……什么声音?”

    我迟疑了一下,认真地问道。

    “什么声音?我……我怎么没有听到啊?”

    贾天贵脸色一白,瞬间从怀里取出三道符咒,我一看,居然是“泰山压鬼符”,此符咒乃是取天地间至阳至刚之浩然正气,镇压百邪之力,犹如泰山压顶,若是普通的鬼怪,定然会被压得魂飞魄散,即便是有些道行的鬼仙精灵,也难逃出生天。

    故而,此符咒只有对付凶残至极的厉鬼亡魂,甚至是魑魅魍魉才会用到,一般不能轻易使用,而贾天贵居然一次性拿出三道“泰山压鬼符”,我急忙叫道:“师侄先不……先不忙……”

    我的话刚说一半,却看到贾天贵猛地向古井之中打去——“三清指,破!”

    贾天贵挥手掐出一道三清指诀,向着古井之中的三道符咒大喝一声,那三道符咒顿时应声焚烧起来,却是看到一股浓烈的黑气冲天而起,紧接着,我分明听到古井的底部,传出一道凄厉的惨叫之声,短暂的一声惨叫之后,便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想必是一只积怨百年的婴灵,如此凝重的阴气,足见其凶戾,师叔大可放心,我这三道符咒,保管他永世不得翻身!”

    说着,贾天贵冷笑一声,转身走了开去,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久久地盯着贾天贵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贾天贵哪里来的嫉恶如仇之心?难道真是偶然?!

    这件事我一定要向师父详细禀告,这个贾天贵,似乎他的行迹越来越可疑了,但面对眼前的一切事物,我居然越加的迷糊了,似乎一切事物的背后,并非是王翠翠受辱而死那么简单,一定还有什么,一定有!

    “混账东西!”

    我憋了半天,终究还是忍不住向着贾天贵的背影暗骂一声,如果让我查证王翠翠的死确是你造成,哪怕是被师父逐出师门,我也一定要手刃你这个残忍之极的道门败类!

第十章 魂魄不全

    “小酒先生,老屎蛋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死了?!”

    远远的,大柳树下坐着的柳小光见我搀扶着老屎蛋慢吞吞地向前行进,不免惊诧地跳了起来,快步跑到我跟前,慌忙与我一道,将老屎蛋架起,并紧紧盯着老屎蛋的脸色,神色惊慌失措。

    “你怕什么?他又没死!”我没好气地白了柳小光一眼,随即说道:“他只是身体虚弱,暂时的昏迷不醒,待回去醒来吃点东西想必就没事了。”

    “哦!”

    柳小光重重点头,且长舒一口气,问道:“小酒先生,那古井之中……难道你就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小光,你先不要管那古井的事情,我问你,老屎蛋口中不断念叨的一个叫‘小怜’的女子,你认识么?”我想了想,将老屎蛋念叨的名字,认真地说给柳小光听,哪知柳小光闻言,却是脸色大变,我诧异地追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的么?”

    “不不,不是不对,是非常的不对,小酒先生,或许你不知道,我们柳家沟的确有一个叫小怜的女子,但……”

    柳小光迟疑了一下,神色不定地再看老屎蛋一眼,才吞吞吐吐地说道:“但……但那小怜,可是别人家的老婆啊……和老屎蛋没有半点关系!”

    “啊?和老屎蛋没有半点关系?那为什么老屎蛋苦守数日,差点饿死在古井边上呢?”

    我惊愕地看着柳小光,他并无欺骗我的意思,当即又问道:“你倒是说说,那个小怜是什么人?”

    “小怜……小怜是村子里柳旺刚过门没多久的老婆,全名叫颜如怜,年方二八,长得甭提有多得劲了!”柳小光说着,低声趴在我的耳边,小声嘀咕道:“她可是我们村子里少有的漂亮娘们……”

    “咳咳!”

    我佯装清了清嗓子,和柳小光这个小子交流多了,总觉得事事像是做贼似的,说个话还如此窃窃,所谓得劲,此地的方言,意指对某种事物的赞美,或一种感觉,比如形容一个人的美貌,也比如形容某一刻的心情等等,想了想,我继续问道:“那你们村子还有没有其他人名字里带有‘怜’字的?”

    “那……没有!”

    柳小光认真地想了想,果断地摇头,但随即又说道:“倒是有个老大爷名字里带个怜字,叫柳怜青,但人家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又不是大美女,更不是女人!”

    “废话!老屎蛋总不至于呼唤一个大老爷们吧?!”

    我没好气地白了柳小光一眼,回头想了一下,说道:“老屎蛋平日里为人怎么样?就是……就是他与……与村民们的相处的……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比如他会不会调戏一些妇女之类的?”

    “嘿嘿!我明白小酒先生的意思,说起来,老屎蛋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传出,和村民们整天嘻嘻哈哈倒是常事,念及他是个老光棍,也爱说笑,所以村民们有事没事都喜欢拿他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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