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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铁之堡-第5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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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发生过,好么……”

    张铁恍惚了一下,兰云曦现在眼神和脸上的表情,完全和当时他在地下发现那个幕后黑手是张太玄的时候脑海之中浮现出来的那个影像一模一样——还是那双美丽的眼睛,还是那溢满了泪水的双眼,还是那泪光之中让他心碎的哀求之色。

    张铁看着兰云曦,一滴眼泪不知不觉就从张铁的眼睛之中流下。

    时间就在张铁的那滴眼泪从他的脸上滚落的一瞬间停止了。

    张铁一剑斩下,血光飞溅,有一道鲜血,溅射出十多米,落在了怀远公雕像的脚背之上……

    张太玄脸上的那一丝希冀的光芒被冻结了,张铁这斩下的一剑,摧毁了他最后的希望和生机,在那血光之中,兰云曦眼中的哀求也变成无数的碎片。

    “父亲……”兰云曦眼睁睁的看着张太玄死在张铁剑下,一身悲呼,身形一闪,就冲到了倒在地上的张太玄还在流血的尸体面前,抱住尸体大哭,张铁就站在旁边,木然的看着跪地痛哭的兰云曦,那一剑,似乎也抽空了张铁身上所有的力气一样,

    “我杀了你……”兰云曦转过头来,咬着牙,看着张铁,一剑就向张铁刺过来。

    面对着兰云曦刺过来的那一剑,张铁没有躲,也没有格挡避让,只是平静的看着兰云曦在这一刻那充满了痛哭和仇恨的眼神。

    “叮……”兰云曦刺出的长剑,在离张铁的身体还有几寸的地方变成过了片片碎片。

    燕飞晴出现在了张铁的身边,只是一伸手,抓出长剑,整把长剑就变成了碎片,随后燕飞晴一挥手,冲过来的兰云曦就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就落在张太玄的旁边,但却没有受伤。

    落在地上的兰云曦抱着张太玄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

    看着张铁那木然的样子,燕飞晴流泪了,这个时候,她终于知道张铁这次在回来之后那平静眼神之后的痛苦是什么。

    张铁这一剑杀了张太玄,同时,张铁也杀了自己,杀了兰云曦,杀了两个人的未来,张铁让他自己变成了他最心爱女人的杀父仇人……

    那一剑,既斩仇,也斩情!

    张铁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会那样的痛苦。

    但那一剑,张铁还是斩了下去……

    “走吧……”燕飞晴拉着张铁的手,最后看了痛哭的兰云曦一眼,两个人的身形就消失在了怀远堂中宗祠大殿。

    整个宗祠大殿,就只有兰云曦的哭声在回荡。

    对一个女人来说,有什么,是比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杀了自己的父亲更残忍的事情……

    ……

    记起时,

    正是忘记,

    怀念最浓时,

    没有了怀念,

    只有再见,

    如海在最汹涌时,

    没有了浪,

    只剩下惊天动地的寂寞!

    (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卷 第一章 自立门户

    黑铁历906年6月,这个月,对怀远堂来说,是真正的多事之秋。

    在过去的两个月中,怀远堂发生过了太多的事情,这些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就注定了这个月,对怀远堂中的每一个人来说,都将成为他们人生和命运的最重要的转折关口。

    怀远堂是一艘大船,当这艘大船颠簸震颤,遇到狂风巨浪,甚至触礁搁浅的时候,乘坐在这艘大船上的每一个人,每一个怀远堂中的家族子孙,都感觉到了某种焦虑,不安,甚至惶恐。

    4月的时候,穆神长老失踪,也就在穆神长老失踪的当日,金乌城张家遇袭,两件事加在一起,震动天下。

    5月,穆神长老平安归来,但穆神长老回来还没有几日,怀远堂家主张太玄就因为练功走火入魔暴毙。

    张太玄的死亡给整个怀远堂和幽州都带来巨大的震动。

    张太玄不仅是怀远堂的家主,更是幽州刺史,他一死,幽州刺史之位却不能空缺,几乎就在张太玄“暴毙”七日之后,东北督护府的任命就下来了,陆鼎芝为新任幽州刺史,幽州灵枫郡陆家正式入驻幽州城白虎台,执掌幽州刺史大印。

    对怀远堂来说,在痛失家主的同时失去了执掌幽州的刺史之家的资格,毫无疑问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但也就在东北督护府的命令下来的当日,兰云曦成为了怀远堂新一任的家主。

    兰云曦成为怀远堂的家主,出乎了许多人的预料之外,在许多人看来,张太玄暴毙,那么怀远堂中最有资格和声望接替家主位置的,就是怀远堂的太上长老张铁张穆神,但事情的诡异之处在于,张太玄暴毙之后,作为怀远堂太上长老的张穆神并没有接替怀远堂家主之位,同时对怀远堂仪阳城一脉正式推举的张太玄之女,已经进阶大地骑士的兰云曦成为了怀远堂新一任的家主没有发表任何反对意见,也因此,张穆神不争家主之位,怀远堂中其他各长老实力又不如兰云曦,再加上其他各种因素,怀远堂就迎来了第一个女性家主。

    女性家主,在太夏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远的地方不说,就在幽州,郭红衣同样也是三泉郡郭家的家主,兰云曦成为怀远堂的家主,虽然有一点争议,但最终还是尘埃落地。

    张太玄的暴毙带来的各种余波,还有怀远堂的大丧,在纷纷扰扰了一个月之后,才逐渐平息下来。

    6月21日,正是夏日炎炎之时,到了下午,抱虎城中的气氛陡然肃穆,一队队怀远堂的军士出现在了大街之上,开始巡逻起来……

    一队怀远堂的士兵在巡逻到离抱虎山不远的一条街道时,街道上一座名为怀安商号的东家从商号的楼上走了下来,来到商号门口,对着带领着那队士兵巡逻的小队长使了一个眼色。

    “好了,大家先休息两分钟,我们在这里喝口水再巡逻,免得中暑……”看到那个东家的眼色,小队长立刻大声说道。

    小队长的这句话,获得了所有人士兵的一致赞同,这么热的天,城中地面上热气蒸腾,水泥地面都被晒得冒光,巡逻的战士却还穿着全身的甲胄,两个小时下来,巡逻的战士一个个就像呆在蒸笼里一样,早已经汗流浃背,嗓子冒烟了,只是军令如山,没有带队队长的同意,所有人都不敢懈怠。

    这队战士就在街边的一颗榕树的阴影下站好,没有解甲,只是暂时休息。

    “小四,小五,快给那些怀远堂的子弟们送两壶凉茶过去,让大家解解渴……”看到那队军士已经停下来休息,那个东家连忙吩咐道。

    店内的两个伙计,听到吩咐,就连忙提着凉茶和茶杯走了出去。

    而那些军士,一看这家商号的名字,也没有推辞,就放心的喝起了凉茶休息起来。

    仪阳郡内,所有的商号,凡是带怀字或者远字的,不用问,都是怀远堂中的人开设的,而这些军士也是怀远堂的子弟,说起来都是一家人,最是放心不过,所谓的军民鱼水情,用在这里,一点也不夸张。

    看到那些军士们都在喝着凉茶,暂时休息,带队的小队长才走到了商号的门口,规规矩矩的叫了那个胖胖的商号东家一声,“二叔……”

    “今天怎么回事啊,”那个商号东家站在商号门口的凉棚之内,摇动着手上的扇子,好奇的问道,“你们不是驻扎在城外么,怎么今天你们都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是上面的命令!”那个小队长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的说了一句,“听说今天几个长老都来了,现在正在宗祠大殿议事……”

    “是商量什么事啊,弄得这么紧张,就差戒严了?”

    那个小队长苦笑了一下,“二叔你就别问了,我只是个小队长,各位长老和家主商量什么事情,我怎么知道,不光是我,就算是我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都不知道!”

    “穆神长老来了么?”

    “今天城里就没有看到金乌城和烛龙领过来的飞舟!”那个小队长说到这里,声音更低了一些,走近了两步,“听说这次家主大丧,金乌城和烛龙领都没有派一个人过来,穆神长老和穆神长老的大哥张阳都没有来,也没有派代表,连那边老宅之中的人都没来,这些日子军营之中人心惶惶,各种谣言满天飞,看今天的样子,我也是越想越不对,二叔你是怀远堂中的老人了,以前还做过家族的管事,眼界比我要宽,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摇动着扇子的商号东家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没事别瞎掺和,做好你分内事就好,管好你的嘴巴,少说话,多做事,周围越乱,你要越能静得下来,知道吗?”

    “我知道了!”小队长点了点头。

    这边说了两句话,那边军士们的凉茶也喝得差不多了,大家也没敢多喝,现在还在执勤,怕要上厕所,一个人只是喝了两口,在休息片刻之后,不到五分钟,那个怀远堂中的小队长重新带着人去巡逻了。

    这是什么世道啊,怎么怀远堂刚好起来,声威大振,连吞党都退出了东北督护府,刚刚过去的两个月,怀远堂就接二连三的出事了呢,先是穆神长老出事,接着家主都暴毙,在家主暴毙之后,穆神长老居然不接替家主之位,甚至都不再来抱虎城,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在那些人走后,怀安商号的东家心中嘀咕着,用扇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转过头,看着远处的抱虎山,眼中是浓浓的忧虑之色。

    而此刻的抱虎山上,戒备之森严,更甚山下十倍,所有的家族执事执役,一个个都面色严肃的站在了抱虎山宗祠大殿四周的岗位之上,许多人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抱虎山上蝉噪喧天,但此刻的怀远堂宗祠大殿,却静默如冰,一片肃杀。

    穿着一身孝服的兰云曦坐在家主的位置之上,脸色微微有点发白,但兰云曦身上的气息,却强硬而坚决,再也看不到丝毫的软弱。

    除了张铁之外,怀远堂中的各个长老都已经在坐,这种时候,没有任何一个长老的脸上还有笑容。

    除了怀远堂中的各个长老之外,兰云曦的四叔,张太玄的亲弟张太白也一脸阴沉的坐在一旁。

    在怀远公威严的雕像之下,整个宗祠大殿内,这个时候,响彻的都是兰云曦清冷的嗓音。

    “当日,就是在这里,在我面前,张铁杀了我的父亲,这是怀远堂的家丑与悲剧,无论我父亲有何过错,哪怕是犯了不赦之罪,甚至是牵扯到穆神长老失踪之事,但要处置他,也需由所有家族长老会商议决定,张铁身为怀远堂太上长老,私下在宗祠大殿击杀家主,已经大逆不道,我今天就在这里提议,罢免张铁张穆神怀远堂太上长老之位,并将张铁张穆神和金乌堂一脉逐出怀远堂,从今往后,我怀远堂一脉和张铁张阳两兄弟一脉再无任何关系……”

    所有长老都默不作声,一个个眉头紧锁,脸若寒铁。

    “请问家主,当日家主原本在太乙玄门闭关,为何又会突然出现在这抱虎山上?”

    长老们沉默半响,还是脾气火爆性格耿直的穆雷长老第一个开了口。

    “我在太乙玄门进阶大地骑士之后,原本一直在闭关巩固修为,但就在我父亲出事的前几天,我父亲突然与我联系,说了怀远堂和张铁出了事,希望我回家一趟,我父亲知道我与张铁当初在潜龙岛就相识,想让我回家劝解安慰一下张铁,在得到我父亲的通知和消息之后,我才急忙赶回怀远堂……”兰云曦强忍悲戚说道,然后看着穆雷长老,“穆雷长老这么问我,难道是不相信我之前所言么?”

    穆雷长老叹息一声,“不敢,只是最近两月,怀远堂中接连出大事,而且罢免驱逐太上长老,不是小事,各位长老都希望能把其中的细节理清,以免我们怀远堂再做出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此事,还望家主慎重。”

    “张铁杀我大哥,私废家主,已经与我仪阳城一脉势不两立,今日我在这里代表仪阳城一脉说一句话,今日若不罢免驱逐张铁,给我仪阳城一脉一个交代,我仪阳城一脉就自立怀远堂,哪怕张铁能一手遮天,但我仪阳城一脉,从老到幼,最不缺的就是骨气……”张太白沉声开了口,兰云曦则一声不出。

    各个长老都呆住了,兰云曦和张太白这是逼宫,以整个仪阳城一脉为筹码逼迫众位长老做出决断,如果今日大家在这里不罢免驱逐张铁,整个怀远堂,从此就要四分五裂。

    各位长老的脸上都显现出挣扎的神色,怀远堂今日的局面,只能逼着众人在张铁与仪阳城一脉之间做取舍,但仪阳城一脉是怀远公长房长脉,怀远堂的家主也都是出自仪阳城一脉,如果仪阳城自立,那怀远堂,可以说就不复存在了……

    这才是怀远堂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这也是一个决定怀远堂未来的十字路口,这种时候,无论各位长老做出的决断是什么,无论是放弃张铁还是放弃仪阳城一脉,将来都一定会有人戳着他们的脊梁骨来痛骂。

    看到各位长老脸上的神色,穆元长老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各位长老,这是穆神长老写给大家的一封信,穆神长老昨日和我联系,已经主动辞去了怀远堂太上长老之职,并要离开怀远堂,要自立门户了……”

    穆元长老把手上的信递给了旁边的穆恩长老,让众位长老传看。

    这封信,就是张铁与怀远堂切割之信,整封信上的字迹,都是张铁用自己的鲜血书写。

    看完张铁的亲笔信,各个长老更是百感交集——张铁似乎早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为了避免怀远堂四分五裂和不让各位长老难做,成为怀远堂中的********,张铁辞去了太上长老之位,与怀远堂做了切割,要自立门户……

    在太夏,朋友绝交,有割袍断义,而如果家族之中有人要自立门户,与家族断绝关系,则是刺血断恩。

    张铁这样做,既维护了怀远堂的体面,也等于把所有的责任和毁誉,自己一个人扛了起来。

    兰云曦看着那封信,脸色更白了一些。

    张太白看了兰云曦一眼,从兰云曦的眼中,他看到了一种无比复杂的情绪……

    ……

    同一个时间,当怀远堂的长老们在宗祠大殿商量着事情的时候,在幽州城司农府,张阳看着摊开在桌面上的幽州未出售区域的地图,一只手拿着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圈,把金乌城和烛龙领中间的那大片空白地带包了进去,这一片地连起来,足足有几郡之地,已经是占据了幽州的小半……

    “就这些地吧,我都要了……”张阳画了一个圈子后,就转头对现在主持着司农府事务的陆家长老平静的说道。

    “啊,这片面积,足足有三千多万平方公里,你都要!”

    “我都要!”张阳点了点头,“钱多少不是问题,希望司农府尽快把手续办好!”

    最后,张阳在陆家长老的恭送下,离开了司农府。

    走出司农府的时候,张阳抬头看了一眼那晴朗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张阳,心中却没有多少失落,而是有一种踌躇满志的感觉。

    从今天起,我们两兄弟,就真正当家做主,开宗建祠了。

    ……

    张阳前脚刚刚离开四农府,后脚,主持司农府事务的陆家长老,就匆匆忙忙的的到了白虎台。

    此刻,一身刺史官袍的陆鼎芝正在白虎台新翻修的书房之中,安静的看着书,在接到家族长老求见的通报之后,陆鼎芝让那个家族长老进来,听那个家族长老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陆鼎芝低头认真看着被张阳画下线条的幽州的地图,半响,才抬起头来,对自家的长老说道,“看来,张家兄弟,这是要自立门户了!”

    “那我们要如何?”

    “还能如何?”陆鼎芝叹了一口气,“张阳张铁富甲天下,买地合理合法,我们有什么理由阻止!”

    陆家的长老有些不甘的看着幽州地图上那被画出的一大块,“可这样一来,幽州都要成张家的族地了,将来谁做这幽州刺史,还不得要看张铁兄弟两人的眼色!”

    “你以为我们现在就不看张家兄弟的眼色么?”陆鼎芝自嘲一笑,“你知道张铁当初在渭水之畔杀了多少魔族的大地骑士,一个幽州刺史,一个大地骑士,在张铁面前,又算什么,要是张铁不点头,你以为我能替补了张太玄做上这幽州刺史之位是因为什么?程大人选我,一个原因是因为我能办事,不比张太玄差,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我比张太玄懂规矩,有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张太玄是被……”陆家的长老小声说道。

    “这是怀远堂的家中事,无论如何,以后不要再提了,太夏死了一个刺史,连轩辕之丘都没有追问,默认了张家那边的说辞,张太玄的尸体也没有仵作查看,直接火化,我们这些外人还能说什么,免得惹祸上身,千机真君光明坦荡,绝非暴虐无道之人,你传令下去,以后陆家子弟,不许议论此事,如被我发现,重罚……”说到后面,陆鼎芝的脸色严肃了起来。

    “是……”陆家长老躬身说道。

    “你下去吧,把张阳的事情尽快办好,给他最大的优惠,我们陆家没有必要做这个恶人!”

    “好的!”

    在那个陆家长老离开之后,陆鼎芝在书房之中徘徊一阵,又叫来了一个陆家的长老。

    “听说张铁有一个侄子在幽州官学之中读书?”

    “是的,那个人叫张承安,是张阳的儿子!”

    “与婉卿年纪差不多吧!”

    “年纪相仿……”

    陆鼎芝看着那个家族长老,不说话,只是捻须微笑,那个家族长老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我知道了,这就去安排……”

    “这件事要保密,陆家资源任你动用,婉卿聪明伶俐,也会配合,这件事做得越自然越好……”

    陆家长老退下,陆鼎芝摇了摇头,看向烛龙领那边,最后叹了一口气……

    ……

    6月21日,张铁与怀远堂刺血断恩,辞去怀远堂太上长老之位,张家兄弟要自立门户的消息,到了傍晚,就从几乎传遍了整个东北督护府……

    ……

    (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卷 第二章 飞云城

    通州,上虞郡,飞云城……

    时间到了晚上,安平城内的街灯被点燃了,城内一家家酒店饭馆的开始有了生意,就在飞云城朱雀大街一家名叫如意酒庄的饭店里,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的酒店的小二也在门口卖力的招揽着街上的客人。

    “哎,客人里边请,本店价格实惠,童叟无欺,酒水美食,应有尽有哈……”

    飞云城原本是上虞郡中的大城,人口四百多万,但在两年前的血人之灾中,通州十多个郡被波及,上虞郡正是通州血人之灾的重灾区,飞云城在这次血人之灾中同样也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整个飞云城连同城外的几十个城镇,几乎在血人之灾中沦为废墟,飞云城的四百多万人口,最后活下来的,还不到40万人。

    两年多过去了,通州上虞郡中的血人之灾基本被平定,至少城市和郊外再也见不到血人的踪迹,就算有几个血人,听说也逃到了深山老林之中,正在被要钱不要命的一干赏金刑捕追捕着,但血人之灾给飞云城留下的创伤短时间内却难以弥合。

    虽然这两年中飞云城的重建工作一直在进行,但这座城市之中,还是到处可以看得到当初血人之灾留下的痕迹,城里面的一些城墙的修补工作还没有彻底完成,城中曾经的一些繁华之地和居民区还有残留的废墟,其中一些街道两边在清理完那些废墟之后,就有了大片大片留白的空地,因为无人打理,那些城中的空地上不少地方在两年之后都长满了野草。

    但这还不是影响最大的,对飞云城影响最大的,是城中的人口,一下子少了很多,虽然这两年来也有不少的太夏子民在官方的一些有利政策的刺激下重新迁到了飞云城定居,但飞云城现在的人口也不过百万,还不到几年前的四分之一,这也让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变得有些萧条。

    此刻正值圣战,在这种经历过血人之灾变得萧条的城市之中,能有一份工作,能吃得饱肚子,已经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所以,如意酒店门口的小二也更加大声卖力的招呼着往来的客人。

    “本店今日推出特色菜肴,如意八珍,消费满六个银币的客人,本店还赠送自酿的酸梅老酒一壶……”

    就在店小二的卖力的吆喝声中,一个人影有些疲惫的从如意酒店旁边那条显得有些冷清的小巷里面缓缓走了出来,在那个人影经过路灯灯下的时候,路灯的灯光照亮了那个人风尘仆仆的面孔,一看那个人过来,店小二就眼睛一亮,满脸笑容,连忙上前,肩上的毛巾一甩,就开始主动为那个客人拍打清洁裤脚上和身上的尘埃。

    “来,客官,好久没见您了,看您的样子还没吃饭吧,来,里面请……”店小二热情的招呼着,把客人迎进店里。

    那个人抬起眼来看了小二一眼,也微微有点意外,“你还记得我?”

    “怎么不记得了,一个月前,您不是来过小店吗?”小二一脸真挚的笑容,“当时您还找我问了几句话,然后就赏了我一个金币的小费,您可是我做这店的小二以来第一个赏我一个金币的贵客,您的那个金币我现在还留着,您说我怎么能把您忘了……”

    店小二说着,就把来人殷勤的迎到了店里一楼靠街边的一张桌子面前坐下,“您看,您当时说喜欢坐在街边,我都还记得呢,当时您坐的也就是这张桌子!”

    那个客人淡然的笑了笑,“随便给我来点酒菜就好……”

    “好勒,客官您稍等,我马上给您端上来……”

    这个第二次来到如意酒庄的客人,自然就是张铁。

    一个多月前,张铁就来到了飞云城,寻找他和马艾云孩子的下落,这一个多月,张铁几乎转遍了上虞郡和通州境内当初被血人之灾肆虐过的那些郡城,见了无数的幸存者,用尽一切的方法打听消息,甚至隐匿身份让金鹏银行和通州的正道楼颁发出巨额的悬赏令,征集有用线索,但最终,一个多月下来,还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张铁不知道那个孩子长什么样,但如果是自己的骨血,那么,自己在见到他的时候一定有感应,能把他认出来,正是在这个信念的驱使下,张铁不辞辛劳在外面找了一个多月。

    昨天,在通州中转了一圈之后,因为心中那一丝莫名的牵挂,抱着那最后那一丝万一的侥幸,张铁又转回到了飞云城,今天整整一天,张铁都在飞云城内外转悠,寻找,但还是一无所获,没有任何线索和消息……

    当日死在飞云城中的人太多了,飞云城中又被血人纵火,整个城市几乎为之一空,许多人就算死了都没有在这个世间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张太玄当初安置那个孩子的地方,正是飞云城南边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一片废墟,死得人最多的居民区,要在这种情况下寻找一个孩子,绝对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

    张铁刚刚去哪里转了一下,那片居民区中的废墟已经被清理出来了,但是那个地方上的野草,长得足足有半人高,夜晚到来的时候,还有几点磷火在飘动,非常渗人,周围几乎已经没有人居住,飞扬城现在准备在那块地方重新建一个城卫军的军营……

    不一会儿的功夫,店小二就给张铁上了五个菜,还有一壶酒,张铁就坐在饭店的窗边,眼睛看着街边稀稀疏疏往来的人群,有些木然的吃着东西,心中却在幻想着那街上的人群之中,突然出现一个眉目之间长得有几分马艾云的影子,能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少年……

    张铁给自己寻找马艾云孩子的时间只有一个多月,如果这一个多月没有找到,那么,张铁势必不能这样无休无止的找下去,只能返回烛龙领。

    通过这一个多月的寻找,虽然不想面对那个可能,但张铁的理智却告诉他,他和马艾云的那个孩子,有可能已经葬身在三年前的血人之乱中。

    一口酸梅老酒下肚,酒中有甜味,但酒入腹中,那苦涩的滋味,却只有张铁自己知道……

    (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卷 第三章 活出个人样

    这一个多月,张铁都在通州寻找着他和马艾云的孩子,这个时候,或许只有让自己沉浸在那毫无遐想的忙碌之中,张铁才能让自己从过去两个月中那对他一连串的打击之中解脱出来。

    过去的两个月,是张铁人生的一个低谷。在这个低谷之中,他失去了亲人,失去了两位可爱的师姐,失去了爱他的女人,还有可能失去了一个儿子,他遭身边的人背叛出卖,而他,则亲手杀了怀远堂的家主,把兰云曦从一个爱他的女人变成了仇人。

    一家家主谋害家族的太上长老,这样的丑闻,对怀远堂的家族凝聚力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一旦传出,已经足以让现在的怀远堂陷入分裂的危局。

    一直到现在,张铁都没有完全把张太玄的事情完整的告诉别人,他也不知道兰云曦知道了多少,那天听到了多少东西!

    作为身体内流淌着怀远公血脉的子孙,他为怀远堂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这件足以让整个怀远堂蒙羞,让怀远堂在几百年后都能成为其他家族的笑料和反面典型,让所有怀远堂子弟在太夏都抬不起头来的“家丑”,用自己的沉默完全抗了下来。

    虽然现在外面已经有一些传言和猜测,但只要自己不承认,那么,那些传言和猜测,就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道消息。

    时间会把这些传言和小道消息冲淡,而怀远堂却依旧是怀远堂。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灾难和挫折会让一个男人迅速的成长起来,这两个月张铁的所有经历,已经足以让此刻的张铁,有了巨大的变化。

    张铁那一剑,既杀了张太玄,也杀了曾经那个青涩浪漫的张铁。

    那天,在走出怀远堂宗祠大殿的时候,张铁就知道,他在宗祠大殿之中流下的那一滴眼泪,就是他这辈子流的最后一滴。

    ……

    “哎,你们听说了吗,昨日幽州传来消息,千机真君已经与怀远堂刺血断恩,要自立门户了……”旁边的一桌酒桌上,几个食客正在讨论着现在已经传遍东北督护府的“大事”,对这些平头老百姓来说,这些豪门恩怨,名人轶事,最是让人感兴趣。

    “换做是我我肯定也不干啊,怀远堂这算什么事,张太玄都死了,这怀远堂就应该千机真君做主,怀远堂倒好,把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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