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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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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身边的女子说:“真的有,小妹要是说出来,大哥要陪小妹喝一杯。”
毛根文答应了,这女人说:“这个故事里的男人叫陈著,这个故事是清代笔记小说《耳食录》里记载的。”
众人立即对这女的刮目相看,这女的也会来事,她自己先喝了一杯,然后又陪着毛根文喝了一杯。
酒喝得差不多,周健雄起身说要接个电话,要陪他的女人带两瓶酒去别的房间,黄满贯一看,说:“你们这地方我看着头晕,名字叫什么梅兰竹菊,你叫一房二房三房四房不就行了,听着是讲究,其实没多大意思。”
陪着黄满贯的女人说:“我给大哥说个有意思的,我认识一当官的,就是咱们兆丰的,可能已经退休了,他亲口给我说的,他将他家的客厅改叫广播电视厅,主卧室叫计生委,孙子的卧室为教育厅,他母亲的卧室为社会保障厅,保姆的卧室为劳动厅,书房为文化厅,电脑房为信息产业厅,过道为交通厅,厕所为卫生厅,厨房叫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花草室为林业厅,阳台为环保厅。”
黄满贯一听就眨眼:“嘿,这口气,兆丰哪个当官的这样?那好,咱们去计生委研究一下工作去?”
黄满贯也拎着酒走了,毛根文也和陪她的女人离开了,冯身边的女人已经有些晕晕乎乎,往他身上挤了挤,拉着他的手说:“大哥,你今心情不好?”
“你怎么知道?”
这女的说:“大哥,我说我会看相那就是胡诌,其实女人很敏锐的,你爱不爱她,喜欢不喜欢她,她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只不过有的在装傻,有的是自欺欺人,还有的在委屈求全,有的是决定和你一起演戏罢了。”
冯点头:“是,我和媳妇吵架了,今晚大家其实就是陪着我散心的,来,喝酒。”
两人接连喝了几杯,这女的脸红腮晕,彻底的依偎着冯说:“大哥,再喝我就软了,软了,就不好玩了。”
冯心想你不软我怎么办?你软我不软就行,再说你软我硬也不能随便就“开”你,嘴上说:“我知道你有文化的,我和你很投缘,来,咱两再喝,我给你讲个故事。”
这又是两杯下肚,女的看来真的不行了,脸红的像是苹果,身体像煮熟的面条一样往沙发上瘫了下去,冯瞧着她说:“唐代有个女道姑叫李冶,这个李冶很有才,长的还漂亮,和薛涛、鱼玄机、刘采春并称唐代四大女诗人,她经常跟茶圣陆羽、诗僧皎然以及刘长卿、刘禹锡等名家往来唱和,吟诗作对,刘长卿身患疝气,所以就不能亲近女人,李冶又是个风liu的女人,就用陶渊明的诗句奚落他,说刘长卿是‘山气日夕佳’,刘长卿不甘示弱,也拿陶渊明的诗来回应李冶是:‘众鸟欣有托’。”
冯着话在屋里转了一圈,但躺在沙发上的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瞧,真的睡着了。
外面断断续续的也不知有多少人走来走去的,看起来这里的生意还真是好。
这时周健雄从一边的房间走了出来一脸的佩服模样,冯看他,周健雄问:“真的把她喝晕了?”
冯没吭声,周健雄话题转换说:“曾有志刚来。”
棉纺厂的副厂长曾有志?看来周健雄真是早有安排,在这里有内线。
黄满贯和毛根文也走了过来,黄满贯像是自我辩解,说:“都喝醉了,她们酒量也就一般。”
谁这会还管黄满贯到底和那女的刚刚干什么了,冯说:“根文先留下,车钥匙给满贯,出去再说。”
毛根文点头答应了,心里明白,冯这是要自己在这里稳着。
到了外面,冯和周健雄开着奥迪,黄满贯开着别克远离了那片建筑区,冯说:“让黄满贯先走。”
周健雄一听就看着冯,冯将假发和假胡须去掉说:“要干就彻底点,一锅端。这里面的,要么以嫖chang罪立案,要么,就罚他们个倾家荡产给财政做点贡献。曾有志一定要抓现行,要证据,防止他嘴再犟!”
周健雄心说这才是县长的真面目!嘴里答应说:“好!给曾有志拍照留念!”
黄满贯离开后,周健雄给郭世杰打了电话,然后又说冯县长就在自己身边,将电话递给冯后,冯说了一声郭局吗,我是冯。
郭世杰说:“县长,周健雄都给我汇报了,我已经安排好了,请县长放心。”
郭世杰带着几十个穿着便衣的警察分批很快的就到了西区,开的都是没有警用标致的车辆,这中间周健雄给毛根文打电话让他一定在里面将曾有志给看紧了,毛根文回答说:“我就是今晚光荣了,也绝不会让这家伙溜走。”
便衣警察在郭世杰的指挥下分散陆续的进到了茶苑,一会里面就鸡飞狗跳起来,郭世杰汇报说,这个茶苑十五个包间里当场抓获**嫖宿十二起。
冯坐在车里一直看到曾有志衣衫不整的被押了出来,才对郭世杰说:“宜将剩勇追穷寇,立即搜查曾有志的家和棉纺厂所有领导的住宅。”
郭世杰问:“嫖chang好办,搜查棉纺厂其他人那里就有些理由不充足,我是有些顾虑……”
冯听着看了一眼周健雄,周健雄说:“把曾有志刚才光屁股的照片给他看!曾有志要是老实就算了,要是不配合,就让他在新源家喻户晓。”
郭世杰一直在看着冯的表情,听周健雄说完,心里说有什么样的帅就有什么样的兵:这都是冯的意思!这下要将曾有志按成圆的,曾有志绝对不会成为方的。
十分钟后,郭世杰汇报说曾有志什么都愿意交待,还说棉纺厂很多事情都是袁国锋让他去干的。
冯看看时间,说:“大家辛苦了。”
郭世杰和周健雄一听,对视了一眼,这冯县长还真是气定神闲。
半夜,郭世杰给冯打电话,说局里连夜从曾有志在新源市里的住宅中查获人民币七十八万元,港币十九万元,这些钱明显的已经超出了曾有志的个人合法所得,曾有志对这些钱说不清正当合法的来历;从棉纺厂抓技术的另外一位副厂长家里搜出人民币六十二万元、港币二十三万元,另有黄金珠宝若干;从棉纺厂工程师家里搜出银行存折两本,共计五十一万元人民币,另有假护照一本;从苗一普家里倒是没搜出多少钱,但是查获了一把走私手枪。
“这个茶苑的老板供述,他半年前买了一辆本田车‘借给’陈柏旭局长用了,还有其他事,明天再给县长你汇报。”
挂了郭世杰的电话,冯将电话打给了周健雄,周健雄冲口就出:“这些王八蛋!枪毙了都是轻的,县长,这下你可真是为兆丰人出了一口恶气。”
冯嗯了一声:“这是郭世杰局长调度有方,也是公安干警们为维护我县社会稳定,齐心协力、干字当头、为保障兆丰社会平安履尽职责的结果。健雄所长,县里联合调查组查出棉纺厂所存在的一些问题,作为棉纺厂的职工,有权知道真相,兆丰人民,有权了解发生的一切。”
周健雄被冯“健雄所长”这一声叫的还有些不适应,听冯说“联合调查组”,心里透亮,嘴里斩钉截铁的说:“是,县长,兆丰人应该享有知情权!”
第479章走出困境(一)
这一夜兆丰有多少人都难以入眠,冯也翻来覆去的没休息好。
早上醒来,隐隐约约的就听到哪里有噼里啪啦嘁哩喀喳的响声,一会古方谨来了说,棉纺厂有工人在厂门口放鞭炮,还有人聚集起来去了县政府。
“怎么回事?”
冯是质问的语气,古方谨说:“大概有一两百人,敲锣打鼓的,说是感谢政府。”
这次武陵市司法部门的人员精简分流并不是个案,而是全国全省范围内对政法系统的一次整顿,由上到下,一杆子到底,目的就是提高执法者的整体素质,去除机构臃肿,人员庞杂的弊端,就是精兵简政,提高政府工作机能。
冯刚实习期满,才熟悉了老干部处的业务,就被分流、被挪窝,是大形势下波及到个人的影响,不能说是时运不济,只是夜里吃面条,赶(擀)上了。
冯被下派到了梅山县半间房镇司法所。
乍一听半间房镇这个地名,冯以为是什么深山老林偏远山沟里的小村镇,谁知到了才发现自己错了,半间房镇是梅山县几个为数不多比较富裕的镇之一,这里的支柱产业有白云岩,滑石矿,银矿和铅锌矿,有大大小小的企业十七八家,养殖业渔业也比较发达,一条房河贯穿整个镇子,离镇区边缘的地方有一座国家二级水库,在和阳守县交界的地方,还有煤矿,现已探明的储藏量就非常可观。
在深入的了解了这些情况后,冯觉得梁志国真是为自己的去向问题动了一番心思的,分流减政是大政策,具体到某个人往哪分流,往何处去,这里面可以操作的空间就有伸缩性了。
如今乡镇一级的基层司法所有两种性质,一种是市、县、区司法局在乡、镇或者街道办事处设立的派出机构,这种类型的派出机构有的叫直派司法所,有的叫直属司法所,还有的被称为司法行政派出所,再有一种是乡、镇、街道办事处的内设机构,这种类型的以挂靠乡镇街道综治办形式存在,人事、经费就归乡镇街道管理,司法所工作人员也一般由乡镇街道办事处中的有关人员兼任。
半间房镇司法所属于前一种形式,不过在半间房镇,司法所没有独立的办公场所,和镇直机关都在镇党委镇政府大楼里办公。
具体一些讲,市、县、区司法局在乡镇、街道办事处的派出机构司法所,实行的是市、县区司法局与乡镇人民政府、街道办事处双重领导,市县区司法局为主的管理体制,就是司法所人员编制管理和业务指导由上级司法局负责,司法所人员的党团关系由乡、镇、街道办事处管理,人员任免调动,上级司法局须要征求镇、乡党委的意见,按干部管理权限办理。至于财务上,根据事权划分的原则,司法所正常公用经费由市县区街道办事处两级财政共同负担,人员经费则列入县级财政预算,司法所人员的工资关系随编制列入县市区司法局统一管理。
半间房镇司法所是副科建制,冯是科员,基本工资全国科员几乎一个样,从这一点来说,在哪干都没什么区别,不过待遇和补贴上,就要看工作所在地的经济实力了。
半间房镇经济发展的不错,所以,冯觉得应该感谢梁志国。
半间房镇镇政府主体楼四层,盖得算是气派,司法所就在一楼占了三间屋子办公,所长、副所长、矫正专职社工、专职调解员一共四个人,加上冯,正好五个。
有些基层司法所配备有专职干警,但是半间房镇司法所没有,按照所长林晓全的说法,半间房镇公安派出所的警员,包括基层法庭的法警全都是司法所的干警,一个司法系统的,随叫随到,司法所要那么多人干嘛,人多还惹眼,打架呢?
“他们平时替咱养着人,天下劳苦大众是一家,关键时候,咱不费一粒粮食也能召唤到雄兵百万。”
林晓全一说就朝着冯笑:“你所长我就是这脾气,说话直,我可不是嫌弃你来了,咱这本来是四*人*帮,这会就成了五指山,攥成拳头打出去,那得多有力啊,五指山,连孙悟空都能降服,还怕区区半间房的宵小之辈?”
“再说了,要人就要小冯你这样有专业法律知识的,咱又不是一线办案,只说服帮教,靠的是嘴上功夫,养个警察干嘛?激化矛盾逮人的事,不利于司法所和社会共同建造和谐局面。”
冯正在想这半间房镇司法所的人员组成,两男两女的,和自己去五陵市司法局老干部处的模式一模一样,自己的到来倒是打破了男女比例的均衡,林晓全就说了孙悟空,冯心里更有想法了:这和当初牛阑珊说自己的话几乎同出一辙,某些程度上讲,这个半间房镇司法所,就是五陵市司法局老干部处的缩小版。
新的工作,新的岗位,这一切就像是一个轮回。
林晓全四十多,副科级别,长得平平常常,说话却很麻溜,副所长赵曼,女的,三十出头,脸有些圆,但是眼睛更圆,不过五官比例很好,猛一看让人觉得是一个中年版的女洋娃娃,是副主任科员。
副主任科员是非领导职务,虽然在某些方面可以相当于副科级,但还不是副科长。
还有矫正专职社工胡端,男,快奔三十的人,浓眉大眼,看起来十分的精神,科员一个,再有的就是司法所专职调解员李雪琴,也是科员,一头黑亮的长发,看起来十分文静,但是很快的,冯就知道自己错了,这些默默不语的同事们立即颠覆了给自己的第一印象。
冯到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了,林晓全就让胡端带着给冯先安排了住的地方,胡端在路上给冯解释,本来所里就没有独立办公的场所,至于住宿,原来的成员包括他自己四个人都成了家,除了李雪琴外全在半间房镇落了户,而李雪琴虽然嫁到了梅山县城里,可她娘家就是半间房的,因此,按照司法所的传统,冯这个单身贵族就得,也只有住到老镇政府的院子里。
胡端就是半间房镇土生土长的人,他开着一辆面包车,很快的将冯带到了半间房以前老镇政府大院里。
这老镇政府主体建筑看上去果然有些年月了,两层的砖瓦结构房屋,一顺溜的有二十多间,屋顶的泥瓦上长了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植物,还隐隐约约有一个奇形怪状的高音喇叭,也不知是哪年的的东西,还能不能用。
由于早就知道冯来,房间是预备好的,靠东第三间,胡端拿了钥匙一边开门一边说住东边好,这叫紫气东来。
冯进到屋里一看,条件比五陵市差远了,屋里自然是没有洗手间的,就一个二十平左右的单间,地面水泥铺的,墙角的地方略微有些发潮,房顶的角落还挂着一张破碎的蜘蛛网,蜘蛛倒是不知哪里去了,一面墙壁上贴着一张浓妆艳抹的女人头像画,好像是以前的哪位女电影明星,不过年代久远,冯叫不上她的名字。
屋里面的床和桌椅用品倒是齐全,胡端推开窗说先换换气,冯就从窗户看到后面一只母鸡蹲在后墙角的草窝里咯哒咯哒的叫,想来是刚下了蛋在向主人邀功请赏,还有一只锦毛大公鸡在墙头丛生的仙人掌中间展翅欲飞。
“咱们镇新办公楼建成了后,这里就成为政府工作人员的居住地,这院子你看见了,也不小,那边那个大操场就是一个对外临时的停车场,看门的老刘就是停车场收费员,他负责院子的清洁卫生和安保工作,所以,收的钱也就归他了。”
这屋里也没什么好看的,胡端看冯放下了东西就和他往外走:“你看要是没别的事,咱们还是去所里,所长都安排好了,今天到百家乐,为你洗尘,咱们乐百家,大伙借你的东风都乐。”
冯初来乍到,自然一切听胡端的安排,锁了门到了院子里,冯就看到东边一小片菜地里有个白发老人正在拔草,胡端看了低声说:“那是你邻居,就住在东边那两件间房里,从咱们梅山县县长位置上退下来的。”
冯听了就看着胡端,两人上了车,胡端才说:“老爷子脾气怪着呢,舞刀弄枪的,不常和人说话,一说话就骂娘,咱们惹不起,躲得起,你说对吧。”
“今天为冯老弟接驾,咱哥俩要好好的搁摸搁摸。”
冯以为胡端说的搁摸是隔膜,到了百家乐饭店,才知道这个“搁摸”就是好好谈话,多多交流的意思。
这接风宴由司法所长林晓全主持,冯自然坐最末的位置,五个人两杯齐碰下肚,喝了开场见面酒,林晓全就说:“我代表司法所全体人员,热烈欢饮冯同志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在座的几个人稀稀拉拉的鼓了掌,冯站起来对大家说谢谢,林晓全让冯坐下,嘴一撇说:“,掌声不激烈,你们是不是对小冯有意见?”
赵曼就说了话:“我和学琴对小冯没意见,是你们俩对小冯有意见。”
胡端急忙说:“没有,赵副统领,我下午还用私家车带着小冯同志去了他的官邸,算是私车公用吧?可汽油钱都没问所里要,你说我得有多冤,我鞍前马后的,怎么对小冯兄弟有意见,你是老二,这样说,我比得上窦娥吧?”
李雪琴立即说:“我明白了,胡端这是想要汽油钱,所以对小冯有意见,你想,要是小冯不来,他不就省了下午的汽油吗?”
胡端瞪眼看着李雪琴:“妹子,你可不能因为自己漂亮就胡乱的拿别人对你的好感任意消耗,要知道感情分用一次少一次,用完了,你就短了,就没了。”
李雪琴反驳说:“我才不怕短,我又用不着,你倒是要小心,一直短下去的话,回去怕你媳妇让你三更半夜买黄瓜。”
冯一听心里立即对李雪琴刮目相看,这说话都直来直去又云里雾里的,要是没有点生活常识和男女之间的经验,还真是有些听不懂几个人都在打什么哑谜。
怎么着,他们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平时说话就这样?
赵曼这时也看着胡端问:“谁是老二?你说谁是老二?”
在本地话里老二有****的意思,胡端就解释:“老大,你是老大,你是我在司法所的亲大姐,我是老二,我全身都是老二!”
林晓全插话说:“你们瞎掰什么?一曼同志,你说,我们怎么对小冯有意见了?今天说不出子丑卯寅来,我就要行驶所长的权力了!”
林晓全叫赵曼为赵一曼?冯又涨了见识。
赵曼圆圆的大眼看了一下林晓全,又瞧瞧一脸平静的冯,嘻嘻一笑,说:“我可不想当烈士,我说可以,不过司法所今后的天,可就不是男女各一半了。”
“什么跟什么啊,就一句话,妇女就不顶半边天了,改成妇女称霸全司法所了,你们也真狠。”
“要不,我说出来你和胡端就自干三杯?”
林晓全看看胡端,胡端点头:“所长,今天我这一百多斤,就卖给你了,今后,初一十五的,你多去家里瞧瞧弟妹。”
“去你的,胡说。”
胡端也觉得这话有漏洞,赵曼立即用筷子一敲说:“看,我做见证,是胡端说了让你今后多去他家看看他老婆的,你不去,那不是对不起胡端。”
第480章走出困境(二)
袁国锋不知去向了。
封平公安局当时在宾馆抓获袁国锋和两个女子正在进行性jiao易,袁国锋当即就要贿赂执行公务的警察,当公安民警发现他携带的大量现金和护照后,就在网上对其身份进行了核查,正巧的就看到了兆丰公安局的网上协查通告,于是就将袁国锋予以羁押。
袁国锋就是这个时候开始倒打一耙,他声称自己和两个此时已经不知去向的女人在宾馆中只是聊天,至于为什么警察进门的时候自己身上没穿衣服,那是因为那两个女人说她们会按摩,按摩需要脱光衣服,于是他就享受了一下这种酒店里提供的服务,但是,他并没有和那两个女人之中的任何一个发生**上的关系。
袁国锋说,他遭受了封平有关公安民警的非人待遇,这些警察对自己进行了殴打和刑讯逼供,让自己承认没有做过的事情,因此,他要求封平公安机关对自己赔礼道歉、退还所谓的嫖chang罚款,并恢复名誉。
岭东省是沿海省份,封平市更是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像袁国锋这种住酒店招小姐进行三陪的事情根本就是很小的案子,封平警方按照平时处理的方法,对于卖yin的女子只是进行训诫,罚款后就放人了,而对于袁国锋则准备处理后也放人的,后来才在网上发现了协查通告,就等着兆丰公安局来人将袁国锋带走的,但是没想到袁国锋竟然要当时出警的公安向他道歉,这简直是对公安机关的公然侮辱。
于是,封平警方对袁国锋做出了拘留的处罚决定。
按说袁国锋这下该老实点,可是让警方诧异的是,袁国锋在看守所里对封平公安局提起了诉讼,还请了律师要打官司。
兆丰警方去到封平之后,袁国锋的拘留期还没结束,等袁国锋从拘留所里放出来,因为涉及诉讼,封平警方也要求不让袁国锋离开,兆丰公安就将他看着,那时候兆丰西区茶苑的事情还没有被查出,兆丰公安只是有带人回县里的任务,而不是一定要对袁国锋必须进行强制措施,就这样,在郭世杰带着便衣警察将曾有志光着屁股从茶苑押出来的当晚,袁国锋就从兆丰的两个警察的眼皮子下没影了。
曾有志当天晚上曾经供述,他在棉纺厂所干的一切违法勾当都是受到了袁国锋的指使,同样,棉纺厂的其他班子成员的所说的和曾有志几乎差不多,袁国锋就是查清棉纺厂所有症结的关键,这下,袁国锋消失了,不见了,棉纺厂的事情要想往深处核查,就没有了可能。
事情忽然的又有了这样的变化,就像不相信袁国锋那会会无缘无故的起诉警察一样,冯这会也不相信袁国锋莫名其妙的就从公安的监控下无影无踪。
凡事都有因果,冯从来都没有低估斗争的复杂性和困难程度,但同时也说明了自己要重新的认识有些人的手段和他们所掌握的力量。
常委会继续召开,杨跃民说道:“我谈一下关于棉纺厂破产的设想:现在已经查获的棉纺厂原有班子成员中,持有非法所得有差不多二百万,棉纺厂那个接待楼,那是新建的,要是拍卖了,价值应该在二百万左右,这样,我们手里就有了四百多万,大家再看,棉纺厂现有二十多亩土地,要是将这些地卖给房地产开发商,按照现在的市价,可以卖到差不多一千万,这样的话,将这些税费留给棉纺厂,要是将设备再转让或者卖出的话,再回收几百万是没问题的。”
“有了这些钱,一个是可以用于破产前的离退休人员社会保险,再一个可以用于破产过程中提前退休职工的社会保险金,第三,可以用于择业扶持金发放,涉及具体的数字可以再说,如果这样的话,应该可以解决棉纺厂的大部分问题了。”
“至于棉纺厂破产之后的下岗职工,可以挂职到人才交流中心,我们可以实施再就业工程,尽己所能,对下岗职工再就业进行促进,具体办法,可以再考虑、协商。”
连怎么分配处置厂产和资金以及下岗职工的去留问题都想好了。
看来,杨跃民如果不是工作能力太强、思维太缜密,就是事先早就在着手于如何处置棉纺厂的问题。
冯还没有开口发言的准备,他决定再等等。
大多数的人都沉默着,但是总归有人要说话的,果然,一会马光初就提出了暂缓棉纺厂破产的意见,但是反对的理由和杨跃民的发言比较是趋于空洞的,这些理由也是他刚刚已经说过了的,一是情怀问题,作为兆丰的老干部感情上难以接受县里最大国企的倒闭,同时,马光初也要大家考虑到棉纺厂的职工们会怎么想破产这件事,工人的反应将会是什么、县里的工作又要如何去做;第二,则就是关于下岗职工和今后的去留问题,杨跃民县长说出了办法和措施,但县里必须要做到慎重再慎重,谨慎再谨慎。
说完了这些,马光初也沉默了。
大家似乎人人都有话要讲,可是又觉得说出来没有实质性的意义,所有最后还是没人说话。
道理人人都懂,但杨跃民说的都正确,目前除了破产,棉纺厂似乎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或者,有人心里也有其他的想法,只不过杨跃民的主张就代表了蒋道游的意见,假设自己的话说出来,那会不会被采纳?别人又会怎么看待自己?说出来的内容成熟不成熟?会不会存在漏洞被人攻讦?
所有的这些,都是需要好好想想的。
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有时候,既要讷言,又要讷行。
“杨县长和马书记的话,确实是深刻的揭露了棉纺厂的问题关键,”冯语调很慢的说:“改革是摸着石头过河,遇到的问题不可能都千遍一律,破产不失是一条解决之道,不过也不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我在供销社工作的时候,遇到过类似于我们棉纺厂国企改革的一些例子,比如有的地方实行两权分离,还有的搞分块搞活,也有实行一厂多制的。”
“所谓两权分离,就是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就是在所有权不变的条件下,生产资料所有者将经营权委托给其他人使用。这就像我家有地,我就将土地租给其他人来耕种,到时候我收租子,土地的所有权还在我这里,我只管收租子,怎么种好地,怎么多收粮食,那就是他人的事情了。”
“这个两权分离放在我们棉纺厂,就是全民所有的厂由两权统一走向两权分离,即国家仍拥有企业中国有资产的所有权,企业则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发展、自我约束,成为市场竞争的主体和独立法人。”
“至于分块搞活和一厂多制,甚至还有搞模拟股份,这些都可以在规范化改制的前提下去探索。”
“我今天讲的有些笼统,主要是这个课题比较大,话题也比较沉重,需要深入仔细的来研究探索。”
“现实中,进行改制的国有企业比较多,我们可以借鉴参考兄弟县市成功的例子引入实际的工作中来。棉纺厂破产也好,改制也罢,都是为了让兆丰的经济得以长足的发展,都是为了解决目前存在的问题,都是为了充分实现让工人们真正的当家做主。”
“棉纺厂的兴衰和每个工人的切身利益是挂钩的,工厂的劳动者是厂子的主人,既要改革,就要改变主人却决定不了工厂的领导人选这种旧的观念和情况,如果工人不能决定厂里的干部、决定由谁来带着大家往前走,当家做主和民主监督又从何而来?”
“失去了制约和有效的监管,有些事物,是要失控的,一旦失控了,造成的后果将会是难以承受的。”
杨跃民听到这里问:“冯县长说了这么多,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能解决眼下的棉纺厂危机?”
冯看着杨跃民说:“杨县长慨以当慷啊,作为曾经主管工业的领导,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我们要充分的认识到,所有眼下的危机,都是长期矛盾作用的结果,量变累积到了一定的阶段才引发质变。因此,棉纺厂存在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相反的,我觉得棉纺厂的情况正在有起色,不能以棉纺厂的班子集体**就感觉天要塌了。天塌不了,地球少了谁都照样转。”
“比如说今天早上,不知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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