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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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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呀,郭凯旋沉默不说话,女友骂了一句你混蛋就挂了电话,郭凯旋心说我混蛋你也好不了哪去,你怎么就和我这个混蛋好了那么久呢,再说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你又不是第一次,你的子宫都不是新的我凭什么给你买新房,现在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或者她根本就是没怀孕,只是借着怀孕为借口来逼迫自己买房子的,这时魏敏芝就找到了郭凯旋,郭凯旋听魏敏芝说了着话心里有些恍惚,他知道广告部那有一位魏美人,但是魏美人只是一个临时工,不能和女友劳动局的单位相提并论,不过郭凯旋对自己的俊朗的外貌还有些自信,他读懂了魏敏芝看着自己的视线里的内容,心说闲着也是闲着,不妨和这个魏美人接触填补一下最近情感和身体上的空虚,于是就接了魏敏芝手上的信笺说我看后什么不明白的再联系你你说好不好?
魏敏芝早就瞄准了长的好又有正式工作的郭凯旋,借这个机会和郭凯旋有了近距离的接触心想如果和郭凯旋之间顺利就和那个修理工说自己实在不适合当家电维修店的老板娘请另请高明。郭凯旋拿着魏敏芝送来的信笺心想找县长都不能解决先进的事情找市电视台广告部有毛用,这时候总编室的美女编辑萧红从门前走过,郭凯旋急忙的就站起来走了出去说自己有一条很好的新闻线索想和萧美女探讨一下看看一会萧大编辑是不是有空轻移莲步,萧红脸上从来都是笑笑的很让人觉得能够亲近,问郭凯旋有什么好题材,郭凯旋就拿了魏敏芝送来的信笺给了萧红滔滔不绝的说起了自己千辛万苦挖掘新闻线索的种种苦难经历,萧红和颜悦色的接过了郭凯旋的广告部信笺说回头联系你就往楼上去,萧红知道郭凯旋在背后盯着自己的屁股看,但是台里盯着自己对自己有非分想法的人多了去了,萧红一拐弯看到了秦致知扭着腰摔着长发进了副台长包思伦的副台长室,本来想将手里的广告部信笺扔进垃圾桶的萧红瞬间改变了主意,她在楼道里一副沉思模样看了三分钟楼下车辆的颜色和品牌后敲门进到了包思伦的房间,只是里面的情况没有像萧红想到的那样有某种可疑和暧昧,萧红笑着说打扰台长和秦大记者了,我这有一条线索拿不准来请示一下台长,秦致知说那我回头再来就走了出去,萧红等秦致知出了门就过去将门闭上轻轻锁着转身扑到包思伦的怀里说你又瞄上了秦小**了不是?
包思伦一边说哪有一边对萧红上下其手一边说你怎么不看场合别在这里搞,萧红说以前你随时随地都想乱搞这会却说我乱搞等包思伦有些不能控制猛地就从他怀里脱身将门打开走了出去,包思伦很无奈的将自己的裤子拉链重新拉好,看看地上飘着的萧红拿过来的信笺,心里猛然的就有了想法,起身让司机备车往市委宣chuan部找常务副bu长劳冷章。
劳冷章知道包思伦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市电视台台长很快要退二线了,好几个人都盯着这位子蠢蠢欲动,包思伦只是其中之一,劳冷章不可能对每个找自己的人都有什么意思表示,但是也不可能一点没表示,一点没表示就是堵死了别人找自己办事的路子,没有希望谁还给你好处,总不办事别人以为你无能,不过有了太多的意思表示但是不讲分寸的话很容易到头来将自己缝进口袋出不来,因此等包思伦形式上汇报完了工作加上实质上的暗示过后,劳冷章说了几句空洞而又泛函着喻意的话让包思伦离开了。
劳冷章随便看着电视台广告部的这张信笺注意力就集中在梅山教育系统这几个字上,他想起了梅山教体委的马腾翔,前一段马腾翔通过熟人的途径搭上了劳冷章,给劳冷章家里送了一台电冰箱,不过这电冰箱没多久竟然不制冷了,冰箱不制冷就是坏了,售后维修的小伙子到了之后很快的就修好离开,不过劳冷章的老婆并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上门维修冰箱的小伙子是市电视台广告部业务经理魏敏芝的男朋友费益民,费益民心里最近很不舒服,心里想着这次要是魏敏芝要是还不答应结婚就给她生米煮成熟饭,世上哪有那么轻巧的事情,当自己是傻子?可见女人都是不可靠的,只有钱最可靠,这世上什么是钱买不到的,连女人的身体都能用钱买,只不过不能将那些出来卖的女人娶回家当老婆,但是钱还是多多益善,于是费益民像往常一样将劳冷章家的冰箱修好又像往常一样给这冰箱上的制冷系统搞了一个一时半会还难以察觉到的毛病等着过几天自己再来修理一次多拿点上门费,结果没几天劳冷章家的冰箱像费益民期待的那样再次不制冷了,但是这次却是完全的坏了,没有维修的价值,于是劳冷章那个步入更年期的老婆就不停的埋怨劳冷章说他这个官做的没人将你当回事,连一台冰箱都罢了工懈怠你,劳冷章本没有将冰箱当回事,坏了就坏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过这会看到了关于梅山学生让电视台报道以期达到让什么校长获得什么五一劳动奖章的信笺猛然就想起了老婆在耳边无穷无尽的唠叨,于是就给那台已经坏掉电冰箱的提供者梅山教体局局长马腾翔打了个电话。
马腾翔自从陈飞青出事后一直心里惴惴不安,想要找机会离开梅山,于是四处活动和劳冷章建立了联系,这会接到了劳冷章公事公办的电话后马腾翔心里十分的窝火,马腾翔还不知道自己送给劳冷章的冰箱已经坏掉了,听劳冷章说市委对梅山某些人自封先进绑架舆论造声势的行为十分震惊,而且这种错误的行径竟然是出自自己管辖下的教育系统,这充分说明了加强品德教育的必要性和不可取代性,为了显示自己并不是子虚乌有的借着市委的名义训斥马腾翔,劳冷章将那份魏敏芝写在市电视台信笺上的内容传真给了马腾翔。
马腾翔一见传真心里先是惶急继而大怒,心说这下自己和劳冷章之间就不是一台冰箱就能解决问题了,关键那台冰箱带来的印象分不知道是否还存在,那么半间房的李博谷竟然使出了一个诡计让自己不舒服自己必然让李博谷更加难受,但是信笺上的李博谷是什么人马腾翔心知肚明,李博谷没什么,一个迂腐的教书匠,可李博谷的女儿李玉却是裘樟清的秘书,这真是刺窝里摘花得罪不起的,怎么办?一肚子气的马腾翔想来想去的,就想到了半间房镇的镇长杨树明。今年过年的时候杨树明为了让一个亲戚家的孩子到县里重点中学插班找了马腾翔而重点中学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吗?每次报名的家长都有来头还打破头,不过杨树明这个镇长既然开了口,这在马腾翔来说就不算是什么事,就将这事交待给了重点中学的校长去办,说也凑巧,正好有个学生上课玩手机还辱骂老师,校长就从重处理把这个学生给开除了,这才倒出一个名额来给了杨树明的亲戚孩子,所以杨树明欠了马腾翔的一个人情。
杨树明接到了马腾翔的电话时正和五陵市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梅山县饮食传播有限公司、梅山县合众肉联厂董事长马光华在一起喝酒,一听电话内容杨树明先是觉得不好操作,但是马腾翔的气要出,怎么办,杨树明同马腾翔一样都考虑到了李博谷的女儿李玉,由李玉想到了裘樟清,由裘樟清想到了冯,杨树明本来想让冯去过问李博谷的事情,可是又觉得冯根本不会拿他继任者的父亲怎样……而后,杨树明蓦然想起了自己老母亲去世之后,镇上的人除了冯在县里开会外,似乎就是没见王茂强到场?王茂强正是分管半间房教育的!于是,杨树明就给王茂强打了一通高屋建瓴语重心长的电话,最后一句是:“麻烦王副镇长到时候亲自给市委市政府及相关部门解释一下学生道德绑架要挟政府为老师要荣誉成为市教育系统先进工作者的事情。”
第453章狙击热情(一)
汽车在即将进入县城的时候,冯看了一下车外的环境,让停了车,古方谨和司机以为县长要做什么,没料到冯下车,绕到路基下面的一个树背后撒了泡尿。
兆丰地处山区,林木覆盖率很高,气温比省城要低一些,夜里还是有些冷,一阵风吹来,冯不由打了个尿颤。
今天一天之内,兆丰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么多的事情表面看似都没有关联,但还是有着一定的内在联系的。
自己是来兆丰当县长的,不是做救火队员的,不能哪里出事就冲向哪里,那样将自己累死,恐怕也得不到“能”的评价。
一旦出了事,上级和群众只管问你要结果,谁管你原因?
但究竟要怎样才能防患于未然?
问题纠结起来,还是归结于人。
用人不当,人的素质跟不上,职务与领导者能力不匹配,制度落实不到位,工作中就会处处受到周折。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但目前自己无人可用。
自己可不想累死,也不想累趴下。
古方谨站在汽车的另一边,等冯从路基下上来,说棉纺厂的事情已经平息了,是蒋书记亲自出面解决的。
“蒋书记这会刚刚回到县委。”
古方谨今年二十六岁,本来田永玺将古方谨推荐给冯做秘书的时候,冯只是抱着暂且使用的态度的,但这几天来发现,这个古方谨办事很有规程,人也很聪明。
“面子是互相的,”冯看了周健雄一眼说:“我给别人面子,别人也要给我面子才行。”
“老百姓当你是个官,你才是,要是老百姓觉得你连个人都不算,这官是给谁当的?尊重是彼此的,不然就不能相处,没法交往了。当面谄媚,背后骂娘,有意思?”
冯的话让古方谨深以为然。
刚刚从县府里出来到现在,冯和周健雄黄浩然说话的方式以及语气就像普通人对普通人之间谈话一样,没有一点县长的架子。
冯还是在想,周健雄这么急迫的想让自己这个“县长”施展能量,必然有什么话要说。
但是基本上在吃饭的开始时间里,大家伙除了说五里屯的风土人情,别的什么都没有涉及。
当气氛酝酿的差不多的时候,周健雄接到了一个电话,他一听就站了起来:“快多叫几个人,给县局打电话,我立马就到。”
周健雄挂了电话说:“县长,乡里的木材检查所出事了,一辆拉木材的车试图逃避检查,想冲过检查站,检查站的工作人员扒上了车,和司机在驾驶室拉扯,结果两人都掉下了车,那司机被车后轱辘从身上压过,当场死亡,现在司机那个村去了百十号人将检查站给围了起来。”
周健雄说着就走,黄浩然听了也站起来:“我跟周所长一起,省路费。”
周健雄和黄浩然离开了,冯和古方谨将饭吃完,出去一问,知道周健雄刚刚离开的时候已经将帐清了。
还没回到县里,五里屯乡乡长苗智慧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县长,不好了,五里屯和贺村乡好几百号人聚集在木材检查站,眼看是要出大事啊县长!怎么办?”
“怎么回事?”
“县长,贺村乡有个偷木材的拒绝接受木材检查站检查,开车逃跑过程中从车上掉下来被车碾死了,死者的家属从贺村乡叫了几百号人将检查站给砸了,检查站当时带队执行公务的人也被打了,这检查站的人是我们乡的,他的家人知道了也叫了一村的人来和贺村乡的人对峙,现在情况十分危急啊。县长,怎么办?”
苗智慧一直在问怎么办,冯也不问苗智慧了解的情况是否属实,只问公安去人了没有,苗智慧说周健雄带人在场,冯又问谢骏驰在哪,苗智慧说谢骏驰这会还联系不上。
“让你们乡所有在家的工作人员全到现场维持秩序,告诉周健雄,一定要控制局面,不能造成冲突。”
挂了电话,冯立即又给贺村乡乡党委书记吴驳法和乡长张福艺打了电话,让他们带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五里屯木材检查站平息事态,然后,他拨通了蒋道游的电话,将掌握的情况汇报了一下。
蒋道游听了问:“五里屯乡政府的人到了?”
“是,书记,已经到场。”
“贺村乡的人呢?”
“吴驳法和张富艺我已经通知。”
“好。”
“书记,我现在就到五里屯去,另外,你看是不是让县里哪位同志带人去一下贺村乡,这样分开做工作,双管齐下,稳定一下局面?”
“这个我安排。”
挂了电话,冯说:“去五里屯,”车子在县府大门口一个拐弯,朝着五里屯方向疾驰而去,古方谨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回身看着冯问:“县长,要不要给郭局长打个电话?”
“不用,林业局的事情,郭世杰局长现在应该已经了解了情况了。”
自己已经给蒋道游打了电话,并且已经往事发现场去,该建议的建议了,其余的事情,不宜过问的太多,县里有蒋道游这个书记在坐镇,有事,蒋道游会处理。
五里屯木材检查站此时已经一片狼藉,检查站已经被骚乱的人们给砸的七零八落,可以想象刚才这里有多混乱,不过原本围困在这里的人大部分已经不见了,经过五里屯和贺村两乡工作人员的疏导以及大批公安人员的威慑,群情激昂的人们已经逐步散开,即便这样,仍有相当一部分人出于各种的目的在远处观望。
那个拉木材的死者尸体以及死者的家属已经被贺村乡的工作人员带走了。
冯的到来,让混杂的场面瞬间安静了很多,经过一番工作后,人们终于从检查站周围离开,这时冯才发现,自己来了这么久,五里屯乡的领导干部几乎都在,还是没见谢骏驰。
这个谢骏驰到底去了哪里?
还有,出事到现在,县林业局局长柳述俊竟然一直没露面,连个电话都没有。
想了想,冯给贺村乡乡党委书记吴驳法打了电话,吴驳法说,自己和乡长张富艺将人带回贺村乡,县宣传部长岑桓基带工作组也入驻了贺村乡,岑桓基亲自上门到死者家里做工作、并就死者的赔偿、伤者的治疗问题进行了协商,初步已经达成了一致意向。
苗智慧见冯打完电话,过来邀请冯到五里屯去稍微休息一下,这时谢骏驰坐车到了检查站,见了冯就说,检查站事发那会自己在乡里的后山上有事下不来,那里也没有手机信号,后来在后山将手头事情处理完,在回乡里的半路上接到通知后,就直接去了木材检查站那个挨打的工作人员家里,并给那个工作人员的家属做了工作,那边这会情绪已经安定,不会再闹事了。
周健雄一直跟在冯左右,负责安全保护,谢骏驰到场后他站在一边,视线再没往谢骏驰身上投一下。
冯觉得,周健雄对谢骏驰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
谢骏驰也挽留冯,让冯到五里屯休息,说这会也晚了,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但是说话间,田永玺的电话打了过来,说中午永乐巷那个跳楼的事件闹大了。
冯本就不想在五里屯停留,接着电话就和谢骏驰苗智慧作别,在临走的时候刻意的又看了周健雄一眼。
田永玺在电话里说,永乐巷事件的起因,是昨晚县政府组织的十多个局委办领导的“夜巡”行动。
昨晚城建局长史铁生在永乐巷被几个发廊的女子给搞的十分狼狈,史铁生在冯离开县府大院后就将缘由给在场的公安局副局长说了一下,言辞非常的激烈,结果县公安局那位副局长也觉的今晚很丢人,当着史铁生的面给城关派出所所长徐长军打了电话,将徐长军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徐长军心里窝火,为了尽快的给县局一个交代,算是精准出击,今早派了个公安穿着便衣,以理发按摩为名,到了拉扯史铁生的那个美容美发店,想搞个“钓鱼”行动,这个便衣到了理发店借着去上厕所,在后面小院就发现了有人正在一个小房间里做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于是他立即用手机发了短信,早就等在不远处的城关派出所民警一窝蜂的就将这个理发店给包围了,当场抓获了两起卖yin嫖chang。
被抓获的两名嫖客一个三十多岁,是个瘸子,叫黄光亮,是五里屯乡庙洼人,因为身体残疾娶不到媳妇,所以来城里找按摩女解决生理问题,另一个竟然是六十多少的一个老头,这老头还是个退休教师,说是自己的老婆对两口之间的事情已经彻底的没兴趣,是自己的老婆要自己来外面找女人解决人伦大事的。
庙洼村的黄光亮对警察的抓捕表现的很无所谓,说自己身上只有二十块钱,已经给了那个按摩女,要钱没有,想拘留随便,而那个退休教师让城关派出所的民警千万不要声张,说罚多少钱自己都认了,不能将这事让其他人知道,否则老脸没地方搁,还立即的到银行取了钱交了罚款。
事情就出在那两个按摩女身上,这两个按摩女竟然是大姑姐和兄弟媳妇的关系。
大姑姐四十多岁,兄弟媳妇三十多,两人以及他们的丈夫都是县纺织厂的工人,因为工厂一直断断续续的停工,他们的生活没有了经济保障,而且这位兄弟媳妇的男人前不久因为在建筑工地当小工被楼上掉下来的钢筋刺穿了大腿,一直的在家卧床,加上孩子上学等等一系列的问题,生活十分的困难,所以,这两人就都到这种不正规的理发店干起了这种皮肉事情。
警察破门而入,理发店就炸开了锅,胡乱穿了衣服的两个女人趁着公安和黄光亮吵嘴的机会,顺着后面楼道一个往后街上跑,一个就上了楼,跑到后街的大姑姐很快就被抓了,可是上了楼的女人却越爬越高,在一阵鸡飞狗跳之中,就到了楼顶,往下楼下一看,永乐巷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楼下是越来越多的群众,身后面是警察,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脑中一阵空白,顿时觉得无颜面对任何人。
想想苦难的生活,想想没有希望的前程,人生如此的黯淡,关键此时那个追上来的公安并没有看出这女人有轻生的念头,还在后面大声的呼喊叫她放弃逃逸争取宽大处理之类的话。
于是,这女人纵身就从楼上跳了下去。
看热闹的从来不怕事情闹得大,死了人,永乐巷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拄着拐杖匆匆赶到场的死者丈夫以及哭嚎的孩子引起了群众的愤怒,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下岗的棉纺厂职工加入到了现场中来,大家将死人的缘由归结于棉纺厂经营不善拖欠工人工资,愤怒起来的人们难以控制情绪,集合着浩浩荡荡的往棉纺厂去了。
他们去向棉纺厂的领导要说法去了。
“县长,如果处理不得当,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骚乱。”
没事的时候平平淡淡,有事了就扎堆涌现、层出不穷。
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454章狙击热情(二)
本来冯的头发就不长,这下一大片没有了头发,看上去有些滑稽,但要是理发,搞不好就会成光头。
一个县长以光头的形象出现,实在不雅,古方谨说要不给县长弄顶帽子戴上,冯说自己从小戴不得帽子,一戴帽子心里着急人难受,还不如就这样,等过几天头发稍微长长点,再做打算。
回到县里已经是半夜,随即到了住处,冯让古方谨和司机也赶紧回家休息,昨夜到现在差不多二十四个小时没合眼,大家都很累了。
在回城之前,冯给蒋道游再次打了电话,蒋道游说要尽快的查明起火原因,并说要对此次五里屯乡森林火情中涉及的有关责任人分情况做出处理意见,还要将处理意见拟上报市委、市政府,待市里研究后,按管理权限,看怎么对有关责任人决定处理。这次武陵市司法部门的人员精简分流并不是个案,而是全国全省范围内对政法系统的一次整顿,由上到下,一杆子到底,目的就是提高执法者的整体素质,去除机构臃肿,人员庞杂的弊端,就是精兵简政,提高政府工作机能。
冯刚实习期满,才熟悉了老干部处的业务,就被分流、被挪窝,是大形势下波及到个人的影响,不能说是时运不济,只是夜里吃面条,赶(擀)上了。
冯被下派到了梅山县半间房镇司法所。
乍一听半间房镇这个地名,冯以为是什么深山老林偏远山沟里的小村镇,谁知到了才发现自己错了,半间房镇是梅山县几个为数不多比较富裕的镇之一,这里的支柱产业有白云岩,滑石矿,银矿和铅锌矿,有大大小小的企业十七八家,养殖业渔业也比较发达,一条房河贯穿整个镇子,离镇区边缘的地方有一座国家二级水库,在和阳守县交界的地方,还有煤矿,现已探明的储藏量就非常可观。
在深入的了解了这些情况后,冯觉得梁志国真是为自己的去向问题动了一番心思的,分流减政是大政策,具体到某个人往哪分流,往何处去,这里面可以操作的空间就有伸缩性了。
如今乡镇一级的基层司法所有两种性质,一种是市、县、区司法局在乡、镇或者街道办事处设立的派出机构,这种类型的派出机构有的叫直派司法所,有的叫直属司法所,还有的被称为司法行政派出所,再有一种是乡、镇、街道办事处的内设机构,这种类型的以挂靠乡镇街道综治办形式存在,人事、经费就归乡镇街道管理,司法所工作人员也一般由乡镇街道办事处中的有关人员兼任。
半间房镇司法所属于前一种形式,不过在半间房镇,司法所没有独立的办公场所,和镇直机关都在镇党委镇政府大楼里办公。
具体一些讲,市、县、区司法局在乡镇、街道办事处的派出机构司法所,实行的是市、县区司法局与乡镇人民政府、街道办事处双重领导,市县区司法局为主的管理体制,就是司法所人员编制管理和业务指导由上级司法局负责,司法所人员的党团关系由乡、镇、街道办事处管理,人员任免调动,上级司法局须要征求镇、乡党委的意见,按干部管理权限办理。至于财务上,根据事权划分的原则,司法所正常公用经费由市县区街道办事处两级财政共同负担,人员经费则列入县级财政预算,司法所人员的工资关系随编制列入县市区司法局统一管理。
半间房镇司法所是副科建制,冯是科员,基本工资全国科员几乎一个样,从这一点来说,在哪干都没什么区别,不过待遇和补贴上,就要看工作所在地的经济实力了。
半间房镇经济发展的不错,所以,冯觉得应该感谢梁志国。
半间房镇镇政府主体楼四层,盖得算是气派,司法所就在一楼占了三间屋子办公,所长、副所长、矫正专职社工、专职调解员一共四个人,加上冯,正好五个。
有些基层司法所配备有专职干警,但是半间房镇司法所没有,按照所长林晓全的说法,半间房镇公安派出所的警员,包括基层法庭的法警全都是司法所的干警,一个司法系统的,随叫随到,司法所要那么多人干嘛,人多还惹眼,打架呢?
“他们平时替咱养着人,天下劳苦大众是一家,关键时候,咱不费一粒粮食也能召唤到雄兵百万。”
林晓全一说就朝着冯笑:“你所长我就是这脾气,说话直,我可不是嫌弃你来了,咱这本来是四*人*帮,这会就成了五指山,攥成拳头打出去,那得多有力啊,五指山,连孙悟空都能降服,还怕区区半间房的宵小之辈?”
“再说了,要人就要小冯你这样有专业法律知识的,咱又不是一线办案,只说服帮教,靠的是嘴上功夫,养个警察干嘛?激化矛盾逮人的事,不利于司法所和社会共同建造和谐局面。”
冯正在想这半间房镇司法所的人员组成,两男两女的,和自己去五陵市司法局老干部处的模式一模一样,自己的到来倒是打破了男女比例的均衡,林晓全就说了孙悟空,冯心里更有想法了:这和当初牛阑珊说自己的话几乎同出一辙,某些程度上讲,这个半间房镇司法所,就是五陵市司法局老干部处的缩小版。
新的工作,新的岗位,这一切就像是一个轮回。
林晓全四十多,副科级别,长得平平常常,说话却很麻溜,副所长赵曼,女的,三十出头,脸有些圆,但是眼睛更圆,不过五官比例很好,猛一看让人觉得是一个中年版的女洋娃娃,是副主任科员。
副主任科员是非领导职务,虽然在某些方面可以相当于副科级,但还不是副科长。
还有矫正专职社工胡端,男,快奔三十的人,浓眉大眼,看起来十分的精神,科员一个,再有的就是司法所专职调解员李雪琴,也是科员,一头黑亮的长发,看起来十分文静,但是很快的,冯就知道自己错了,这些默默不语的同事们立即颠覆了给自己的第一印象。
冯到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了,林晓全就让胡端带着给冯先安排了住的地方,胡端在路上给冯解释,本来所里就没有独立办公的场所,至于住宿,原来的成员包括他自己四个人都成了家,除了李雪琴外全在半间房镇落了户,而李雪琴虽然嫁到了梅山县城里,可她娘家就是半间房的,因此,按照司法所的传统,冯这个单身贵族就得,也只有住到老镇政府的院子里。
胡端就是半间房镇土生土长的人,他开着一辆面包车,很快的将冯带到了半间房以前老镇政府大院里。
这老镇政府主体建筑看上去果然有些年月了,两层的砖瓦结构房屋,一顺溜的有二十多间,屋顶的泥瓦上长了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植物,还隐隐约约有一个奇形怪状的高音喇叭,也不知是哪年的的东西,还能不能用。
由于早就知道冯来,房间是预备好的,靠东第三间,胡端拿了钥匙一边开门一边说住东边好,这叫紫气东来。
冯进到屋里一看,条件比五陵市差远了,屋里自然是没有洗手间的,就一个二十平左右的单间,地面水泥铺的,墙角的地方略微有些发潮,房顶的角落还挂着一张破碎的蜘蛛网,蜘蛛倒是不知哪里去了,一面墙壁上贴着一张浓妆艳抹的女人头像画,好像是以前的哪位女电影明星,不过年代久远,冯叫不上她的名字。
屋里面的床和桌椅用品倒是齐全,胡端推开窗说先换换气,冯就从窗户看到后面一只母鸡蹲在后墙角的草窝里咯哒咯哒的叫,想来是刚下了蛋在向主人邀功请赏,还有一只锦毛大公鸡在墙头丛生的仙人掌中间展翅欲飞。
“咱们镇新办公楼建成了后,这里就成为政府工作人员的居住地,这院子你看见了,也不小,那边那个大操场就是一个对外临时的停车场,看门的老刘就是停车场收费员,他负责院子的清洁卫生和安保工作,所以,收的钱也就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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