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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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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红伟知道,刘依然不是仅仅来看自己儿子的,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果然,众人出去迎接到了刘依然之后,刘依然握着冯喆的手几乎就没有松开,在众星拱月之下,和冯喆到了主宴的上席位置坐下,顿时觥筹交错,宾客交huan,热闹非凡。
李博谷是和刘依然一起到了胡红伟家门口的,只不过刘依然当之无愧的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围观看演出的人闪开了路让刘依然过去,李博谷自然就进到了人群中央,到礼桌上上了礼,正要往里边进,看演出的人群因为刘依然已经过去了又自动的合拢,将李博谷圈了起来,那个唱歌的女演员这会正吼着一首很豪迈狂放的歌曲,一边唱一边和观众互动,有些人就伸手要在女演员身上摸摸叽叽,她似乎对于这样占便宜的行径见怪不怪了,就一边躲闪着一边似乎欲拒还迎,气氛立刻更加的热烈,这时候,女演员一转身就看到了容貌干瘦的李博谷,她几乎第一时间就断定这个穿着正统上衣袋插着钢笔乡村教师一样的人物对于自己是不会动手动脚,于是过去挡住了李博谷,一边唱一边扭动起来跳着舞,姿态十分的撩人,李博谷登时就傻了眼,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不明白这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要对自己干什么,就往后退了一步。
李博谷这一退,女演员就跟进一步,村民都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李博谷立足四望,明白了自己成为大家口中的笑料,一张老脸就憋得气血上涌,但是因为脸黑,没人能看出李博谷这会已经有些愤怒了,幸好这首歌曲很快的唱完,女演员就放过了李博谷,李博谷想说什么,盯着女演员那扭动的十分欢畅的屁股,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旁人却以为李博谷是对风骚的女演员有了某种男性特有的想法,就嗷嗷的叫了起来。
在众人的喧闹声中,李博谷嘀咕了一句:“有失斯文!”终于挤出了人群。
如今李博谷在半间房也属于名人,他又来的晚了,找他喝酒的人就有些多,本来李博谷今天因为烟的事情心里就有些纠结,加上在门口又莫名其妙的遇到那个风**人的纠缠,无形中成为大家的笑柄,心里越发的郁结,他自身对于村民热情的劝酒又不善推脱,没一会就喝的有些多了,下腹一会就肿胀,起身到外面如厕。
这一会外面有些安静,乐队的人唱了这么久,正在吃饭,看热闹的人也暂时的散去,李博谷解完手,想了想到了乐队这些人跟前,嘴里说:“这文艺表演讲究文艺效应,要讲究要上层次,要讲究艺术,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要是随波逐流的,那就是俗,就是不登大雅之堂,文艺工作者要时时刻刻记着自己身上担负的重任,以教化和宣传为己任,要严于律己,要给大家示之以美好而隐之以糟粕,你们就是文化传播的先锋队伍,是社会风气和道德的承接者和传承者,是担负重任的,清代的申居勋在《西岩赘语》中说,读书之处不可久坐闲谈,就是干什么要干好什么,孟子《万章下》里也说过,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可见根据一个人的言谈举止是能够知道他们的品行的,品行有失,如何能教化与人?”
乐队一共有七个人,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多岁,忙活了大半晌肚子都饿了,正吃饭,这个黑瘦的老男人过来稀里糊涂的说了这么多,大家都面面相窥,有人噗嗤的就笑了,那个年级稍大的瞅了大伙一眼,于是笑声也没有了,李博谷见得不到回应,顿时索然无味,就朝着胡红伟的院子里走了过去。
这时乐队领头的男子才说:“有些话说是说听是听,能不能做,那是另外一回事,这老头一看就是教师,话是没错,那孟子在《万章下》里‘不知其人可乎?’后面还有一句为‘是以论其世也,’意思是诵读一些人的作品还要研究他们所处的时代的。还文艺工作者?他以为咱们都是拿着工资成天研究文艺的专家教授?人都快饿死了,还谈什么文艺、什么艺术,有价值吗?”
“穆老师说的是,肚子都吃不饱,搞什么文艺创作,搞艺术创作的会到这地方来吗?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李博谷虽然喝多了,耳朵却灵敏,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这些话,有心再回去辩驳几句,里面有人出来拉着他继续去喝酒了。
胡红伟的这场酒宴几乎就是流水席,人来人往的来了人就吃,吃饱了的有走的也有继续聊天打屁的,虽然裘樟清说冯喆可以晚些回去,但是毕竟不能多耽搁了,于是坐了一会就要走,刘依然也不好强留,有些话点到即止,心里想既然今天已经有了开端,回头见面了也就好说话。
冯喆被大家送着往外走,他留心到李博谷还在和人喝酒,就没叫李博谷,开车到了半路上给李玉发了个短信,说明了烟的事情,李玉知道冯喆是好心,心说自己又欠了冯喆一个人情。
刚才在胡红伟那里没有见到李雪琴,人多也不好问,这会拐回来,冯喆在李雪琴娘家门口停了车,想想下去叫了几声门,可是屋里没人答应,冯喆就想,也许自己和李雪琴之间,真的要断了。
李博谷的酒量本来不行,被村民们拉着又走不了,这样一耽搁,就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这时候贺喜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他腿脚打着摆子到了门外,那乐队的人也开始收拾了乐器准备离开了,李博谷晃晃荡荡走过去说:“文艺是高尚的,文艺是艺术和文学的统称,钱固然重要,传承更为重要,没有了传承,就会形成文化断层,岂不闻欲毁其国必先去其史,一个国家没有了文化就像人没有了灵魂,秦始皇那会焚书坑儒的,造成了多少文化断层?现在人没有信仰,只认钱,就是因为缺少最固有的中华传统精髓,明代理学的兴盛囚固了人们的思想,清代统治者搞的奴才主子那一套遗毒至今,有良知的文化人都应该以重振中华文化泱泱大国为己任,你们走街串巷的,更能深入的接触到人民群众,不可以眼里只有钱,那是万万要不得的。”
这乐队的人见李博谷又来了,有个染着黄头发的小伙子这会收拾好了自己的乐器,乜这眼看着李博谷说:“伟人在延安*****上说过,我们不赞成把文艺的重要性强调到错误的程度,但也不赞成把文艺的重要性估计不足,这位老师,我们就是混口饭吃,所谓有需就有供,(未完待续。)
第326章我已经不再是我(六)
这乐队的人见李博谷又来了,有个染着黄头发的小伙子这会收拾好了自己的乐器,乜这眼看着李博谷说:“伟人在延安*****上说过,我们不赞成把文艺的重要性强调到错误的程度,但也不赞成把文艺的重要性估计不足,这位老师,我们就是混口饭吃,所谓有需就有供,你的话都有理,不过找错人了吧?你应该给能管事的人说这些大道理,我们这些**能做什么?这社会的繁荣昌盛就因为我们几个会改观?文艺复兴也不是这么简单吧?”
李博谷没想到有人会这样批驳自己,他喝了酒,脑子里有很多话但是嘴上说不出来,刚好那个围着自己跳舞的女子光着脊背在穿外套,李博谷就说了一句:“起码不能有伤风化。”
“谁伤风化?少见多怪!”
那女子翻了李博谷一眼,带队的男人手里数着钱给乐队的人分着说:“大家再点点,明个县城里的白事情已经定了,人家叫了专门哭丧的人,咱们只管伴奏,还是照老规矩,早上六点到我那。”
李博谷一听,怎么死了人还有专门假哭的,嘴里又说了一句:“有伤风化。”
这带队的男子看了一眼李博谷,说:“您说的话都对,不过我们这不是艺术,您搞错对象了,真正的艺术是为了打你脸让你清醒而不是为了取悦你,我们就为混碗饭吃。”
李博谷一听这话有些无言以对,半晌嗫嗫的说了一句:“你根本不懂艺术!滥竽充数!道不同不相为谋。”
李博谷说着话脖子上青筋暴露,那个女演员的穿好外套看着李博谷说:“滥竽充数?你在这里找艺术?嘁!这年头艺术不值钱,能赚钱就是艺术!真正搞艺术的人都饿死了,谁稀罕你的艺术?没有一日三餐就算真的艺术家都高尚不起来,全都走穴赚钱去了,我和他们比差别就是谁名气大谁赚钱多少的问题!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老师就可以指手划脚,我们穆老师就是专门教音乐的,而且我们这里面专业艺术学院毕业的好几个!你说了大半天不愿意反驳你是给你面子,现在的人都只管眼下能不能立刻赚到钱,能不能立即爽不爽,立马的就要快乐要刺ji的,连等待的过程都不想有!社会潮流就是这样,谁能静下心来搞什么艺术创作?瞧你也是有文化的,那你倒是懂得艺术?”
李博谷说:“我懂不懂艺术,我起码会鉴赏,这姑娘,你说谁是教音乐的老师?”
那个带队的男子笑笑说:“我教音乐的,上有老下有小,工资低,养活不了家人,住的房子、孩子上学、老人看病都要钱,一文钱难死英雄好汉,何况我还不是英雄更非好汉,没法,不为一斗米折腰的事我可以干,可家里大大小小的怎么办?教课之余出来挣点补贴家用,这小孩子家说话你别生气,瞧你也是教育工作者,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这男的说着给李博谷掏了一支烟,自己也叼了一颗,李博谷说:“那你……可以办个音乐辅导班什么的,比这要好吧?”
既然这人是同行,都是老师,李博谷就改了说话的口气。
“干什么都不容易,前些年办辅导班还行,我教授过钢琴、小提琴什么的,这几年不行了,都知道干这一行的难以出头,正经院校出来的学生还找不到工作,除非就是考学想专业加分的,没人把爱好当回事,爱好总不能当正事干,”这人给李博谷点着了烟,李博谷吸了一口问:“你贵姓?”
“不敢,免贵姓穆。”
“穆老师,我姓李。”
“哦,李老师,你说,学以致用这道理没错吧?”
“那是。”
“关键现在有些东西学成了他用不上啊,可考学的时候偏偏要考,不学你上不了大学啊,我在学校给学生们讲过,如今这时候学艺术的是赚不到钱的,你看国家这么多人,能成为艺术家的,有几个?别看什么电影学院艺术院校那么多人去报考,很多学生上出来工作都找不到,这证明什么,证明了的确压力都很大,还是那句话,解决不了吃饭问题,还怎么谈其他?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们教的这一块就不用学了,但是要有选择的学,你是教语文的吧?我说话你别不爱听,要想出了学校就赚钱,就得学理科,别学文科,你看出学校门的学理科的吃香还是文科生好找工作?现在的家庭都是一个孩子,孩子大了肩负的担子都重,学了不能找到好工作的专业还不是一家人跟着着急?”
李博谷摇头说:“穆老师,你、你说的不对,文化文化,文第一,总得先认识字吧?”
穆老师笑:“你还记得有句老话,说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为什么会有这句话?你仔细想,学文史一类的,没有几十年的钻研哪能出成绩,几十年,有几个能耐得住寂寞潜心治学的?所以我觉得呀,教书育人,教书是一方面,这个‘育人’更为关键,要让学生明白道理啊,知道为什么学,学了之后要怎么用,这得让学生自己对自己今后的人生负责,不能填鸭式的光照着课本上念,这学生将课本上的知识就是全背会了,还得学以致用,学不致用学那干嘛,这不单纯就是为了考学?所以应该给学生说清楚这些道理,咱们不能误人子弟。”
“误人子弟?你说的不对,他们都是你的学生?”
李博谷的语气有些铿锵,那个女演员用卸妆水褪了妆显出了冰清玉洁的一张朝气蓬勃的脸,瞪眼说:“是,怎么了,我们跟着穆老师出自己的力气挣自己的钱养活自己,一不偷二不抢,怎么就有伤风化?我看真正有伤风化的是像你这种人,那么多人就显你!你不是想见见什么叫真正的艺术吗,掏五十块钱,我让你看看到底什么是艺术!”
这穆老师摆手让那女孩少说几句,旁边这会围了几个人,听了就闹:“老李你给五十,让我们看看什么是艺术。”
“对,让我们开开眼。”
女演员翻了白眼:“嘁,搞出来你也不懂!”
李博谷一听这比自己女儿好像还小一些的女演员这样说,热血上仰,真的就拿出了整理的齐齐整整的钱数了五十,这女演员的伸手就接过,说:“穆老师,你给他演奏一个,喂,要是你觉得不好,我这钱退给你!”
带队的穆老师到并不是想和李博谷对着干,见事情闹成这样,自己要是退缩,反倒是像心虚,他为了乐队扩大影响力,就给管音响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自己拿了小提琴,很端正的站好,试了一下音,那边音响师已经准备好了,穆老师就开始演奏。
行家一伸手,就知道有没有,李博谷对穆老师演奏的《二泉映月》非常熟悉,这小提琴曲子从专业的音响里传出来,在胡红伟家门口一块传的很远,真个是绕了半个村子,登时让李博谷就哑口无言,直到一曲终了,李博谷都没再说一句话,反倒是跟前看热闹的人说叽叽扭扭的都不知道拉的是什么,这穆老师这会有心表演,接着又拉了一首《阿兰胡埃斯之恋》,这首曲子素有西班牙第二国歌的美誉,李博谷却不知道这曲子是什么,就是觉得好听,随着曲子思绪乱飞,本来就喝了酒,这会猛然觉得自己有些侮辱了这些乐队的人,人家真是有真才实学的,心里惭愧起来,一脚高一脚低的就走了,一直到了放自行车的地方,老远处穆老师的第二只曲子完了,又演奏了一首让大家都熟悉的电影《城南旧事》的插曲,《城南旧事》的电影李博谷早就看过,电影的故事情节早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这婉转悲凉愁绪绵绵的《送别》乐章这会像是箭一样的戳中了李博谷的心,他缓缓骑着车子在夕阳里,心里猛地觉得自己可不就是“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么?随即又想到了“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可叹自己可不是“一觚浊酒尽余欢”吗?
人家说的对,是自己错了,那个穆老师就真是埋没于民间的艺术家了,可是原来艺术只值五十块钱?
“也不对,这穆老师前前后后拉了三个曲子,岂不是艺术又贬值了?五十块钱分成三份,一个艺术就是十几块?没人搞艺术了,没人在乎文艺,那是教育的失败?自己也是搞教育的,那自己错了?”
原来是自己没教育好人,让人都注重现实,却丢了对于高尚的追求。
晚风吹着,李博谷的脑子和心里一样的乱,他嘴里喃喃的说着我错了,我错了,路上有人和他打招呼,他懵懵懂懂的点头说着我错了,有些人知道李博谷平时的秉性的,也不以为意,有些人就觉得这个校长喝了酒的脑子有些不灵光。
李博谷骑了一会车,终于觉得血气上涌,头昏眼花,看到路边有个麦秸垛就下车滚了上去,晕晕乎乎之间好像听到有人问自己话,也听不清谁问的什么,嗯嗯啊啊的回答了,眼皮实在睁不开,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昏暗,李博谷头疼欲裂,四周都是臭味,一看自己睡竟然睡在路边一个茅厕旁边,差一点就滚到茅厕里面去了,这茅厕是农民为方便给地里施肥建造的,简陋的很,李博谷坐起来清醒了一下,心说今后万万不可再喝这么多酒了,好在自行车还在,就要走,感觉身底下有什么在顶着自己,伸手一摸,竟然不是石头块,而是一块手表。
这手表尽管在昏暗的光线中仍旧能看出做工不凡,也不知道是谁丢下来的,怎么就能在自己身下压着,李博谷站起来看看四周,在原地站了一会,想着谁要是丢了表会回来找的,可是等了一会也没见人,李博谷的头还有些昏,车子也骑不成,就推着往回回,想想今天自己的遭遇,李博谷觉得自己真是没事找事,不过到底五十块钱花的不亏,算是买了个教训,这样心里倒是平静了许多,心结打开,脸上就带了笑。
这会离家也不远了,过路的人和李博谷打着招呼,有人问李博谷喝酒去了,李博谷呵呵笑着就喝酒了,有人问李老师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去相亲了,李博谷嘿嘿的也不恼,有人问李副校长这么高兴,发财捡钱了,李博谷心说捡了手表可不就是钱买的,就笑着回答发财捡钱了。
这样到了家,李玉一见父亲全身沾的都是麦秸杆子,头上的头发里还有茅草,就过来给李博谷怕打,立刻就闻到一股酒臭味,嘴里就问父亲怎么这么晚,一边为李博谷清理,还从他身上拍打下几颗压扁的羊屎豆,李博谷懵然想起了那块手表,就掏了出来,李玉一看吃了一惊,问父亲这表从哪来的,李博谷就说捡的,说着就去洗脸了,李玉拿着表到了灯下仔细的看,确实是一款雷达表,这表的价格不菲,李玉是知道的,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价格在七万块钱以上,李玉就过去问李博谷从哪捡的表,李博谷说了地方,还说自己在那等了一会,没人过来认领,不知道是谁丢的。(未完待续。)
第327章我已经不再是我(七)
接连几天冯喆早上都没有去跑步,课余时间他也躲在宿舍里,王趁铃瞅了个空就进了三零九,见冯喆的书桌上翻开了几本书,以为他在做功课。
冯喆在王趁铃进门的时候将文档保存,切换了程序,听她笑说自己太用功了,就回答说事业尚未成功,同志自当努力。
“也就剩下一个来月的时间了,很多人都在活动,你,真的不考虑在省里工作?”
王趁铃再次的问到了这个问题,冯喆长叹一口气说:“我考虑?这不是我所能左右的,再说,我来省里能做什么呢?我又能去哪?”
“你想去哪里,大家来想想办法。”
大家是谁?就是王趁铃了。
时至今日,冯喆觉得自己应该给王趁铃吐露一点内心的想法了,不然,她要是真的让她哥哥马隆骉将自己调到省里,倒不是不好,只不过自己真是有些不情愿。
“我的一切开始于半间房,就此离开,心有不甘。就像你费力种植了庄稼,没有亲手收获前总是有着一份牵绊,趁铃,就你和我的关系,我才对你说:我真的不甘心。”
王趁铃将身子倚在桌边随手翻了一下书点头,意思是她明白了:“高霞的事情解决了?”
冯喆没必要隐瞒:“解决了,阮煜丰帮的忙。”
王趁铃的脸上有些不快,冯喆解释说:“我和他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屋的,那天的事情他也知道了,还主动问我,我要是拒人于千里外,也说不过去。”
见王趁铃的面色稍霁,冯喆又说:“我想过找你的,可是,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和你之间,应该说不想让你感觉我对你存在利用的心里,我是有这样的顾虑,毕竟,你哥在那杵着,忽视和无视都是自欺欺人。”
王趁铃觉得和冯喆确定情ren关系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哥哥的身份,因而此刻他能坦诚的说出来,心里感到高兴,不过这个话题没必要继续了,就说:“那你忙吧,晚上别熬夜。”
这天晚上阮煜丰回来后情绪有些不对劲,冯喆稳住自己不去问他,过一会阮煜丰说:“我和焦海燕完蛋了。”
完蛋了?你们本来就不应该开始,心里想着,嘴上却只能问:“为什么?怎么了?”
“没为什么,好合好散。”
阮煜丰说着闷闷的在抽烟,冯喆将最后一个字打完,将文档保存后去洗漱,阮煜丰还是躺在那里。
等关了灯后,冯喆听到阮煜丰叹息了一声,心说难道阮煜丰真的爱上了焦海燕?
第二天,冯喆和王趁铃跑步的时候王趁铃说焦海燕昨夜在偷偷的哭,冯喆又想,难道焦海燕也爱上了阮煜丰?
这真是一对冤家。
又逢周末,冯喆将稿件送给了屯茂林,往八里铺回的路上柴可静打电话说她父母也在八里铺,要冯喆暂时先别回来,回头给冯喆细说。
挂了电话,冯喆让出租车停在了繁华地段漫无目的的逛了起来。
这个城市发展的速度这么快,几年的功夫已经可以用日新月异来描述,很多以前的建筑已经不见踪迹,代替的是摩天高楼和灯红酒绿,不变的依旧是匆匆的人流,在街道中像水一样的流向各自的归属。
正在兀自出神,冯喆发现了王趁铃的身影,她一个人手里提溜着大小几个包正在往街边走,冯喆本想叫她,但是又放弃了。
王趁铃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她拎着包还没过去就被一对十几岁的青年男女给抢了先,王趁铃嘴里“喂”了一声那已经坐在车里的男女朝着她呲牙咧嘴的笑,王趁铃翻了一下白眼,对着已经开动的车子竖了一下中指,往后面退了一步想重新叫车,却看到冯喆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冲着自己笑。
“笑什么笑?还不过来帮忙。”
等冯喆过来接过了自己手里的东西,王趁铃问:“你怎么在这?”
“我要不在这,能看到你?”
“那我还得感谢你?”王趁铃嗔了一下,伸手再拦住了一辆车说:“送我回去。”
“敢不从命?”
上了车,王趁铃就靠在冯喆的怀里,和冯喆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闲话,到了她的别墅,一进门她就让冯喆将一个袋子的衣服拿出来试试合适不合适。
王趁铃给自己买衣服?
这是一套西装,冯喆穿上后王趁铃眼睛亮亮的说:“我眼力还行吧?来,把衬衣也换上。”
一个女人开始给自己买衣服意味着什么?冯喆说:“你也换上让我看看。”
王趁铃为自己买的有一套墨绿色的裙子,裙子的质地非常好,做工考究,将她的皮肤显得十分细腻,身材更是凹凸有致,冯喆点头说真好看,王趁铃高兴的原地转了几个圈,冯喆就清晰的看到了她白净的大腿,没等王趁铃站定,冯喆就过去将她抱了起来,王趁铃咯咯的笑着过来找冯喆的嘴,一边吻一边说:“真帅!你星期一就穿这个。”
“那你呢?”
“我不穿,什么都不穿,就让你看……”
……
从王趁铃那里离开已经是夜里十点,冯喆提着王趁铃给自己买的衣服又到刚刚王趁铃去过的商场买了一件和王趁铃一模一样的裙子,只不过尺码不一样,这时柴可静的短信发了过来,说自己今晚要回大牛庄接受两位大人的质询,要冯喆乖乖的睡觉。
冯喆回复了两个字“忐忑”和一个笑脸。
柴可静性格文静,对男女的感情十分含蓄,在床上也很矜持,王趁铃却像是一个疯子,表面冷淡,实际非常的火热,每次在一起都像是最后在一起一样的索求无度恋恋不舍,冯喆感叹对有些人不服不行,不管什么事情经历的多了就有了经验,真像是阮煜丰说的,有些女人上手后怎么玩都行,越是外形高傲的女人越容易让你随便的摆弄。
第二天冯喆还没起床柴可静就回来了,没见到冯喆倒是先看到了那套裙子,只道是昨夜冯喆回不了家就为自己和他各自买了衣服。
女人总是对服饰有着偏执的喜爱,柴可静忍不住就试了起来,穿上后觉得很合适,喜盈盈的到屋里将冯喆摇醒,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好看吗?”
冯喆醒眼朦胧的一瞧,果然柴可静和王趁铃同穿一款裙子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柴可静越发的秀丽隽永,王趁铃则是风姿悠扬。
“昨夜和我爸妈说到了一点多钟,”柴可静笑笑的说:“他们的态度,尤其是我妈的态度有了一些转变。”
葛淑珍一直不满意女儿选择冯喆,昨天又开始说冯喆不行,要柴可静慎重,柴可静终于忍不住了,问葛淑珍冯喆到底哪里不行,葛淑珍说哪里都不行,柴可静让葛淑珍说的具体点,葛淑珍说工作不行,柴可静就说冯喆是省里最年轻的镇党委书记,怎么就不行?
柴文正也在家,他习惯于在女儿和老婆有争议的时候保持沉默,尽量中立,然后成为两人都争取的对象,葛淑珍就说那又能证明什么,一个科级干部在省里也就是打杂的,最年轻的镇党委书记了不起?搁在前些年,二十七八岁的县w书记也不少见。
葛淑珍说不过柴可静的时候就喜欢混淆概念,偷梁换柱,柴可静却知道母亲的套路,追问说既然工作不提,冯喆还有别的什么不行?
葛淑珍就说既然冯喆暂时不能来省里,那你们结了婚住哪?去梅山?还是在省里租房?
柴可静就问房子真的那么重要?
葛淑珍说如果冯喆真的能在省里买房,那就可以考虑,没房一切都免谈。
有些话题纯属老生常谈,但是柴可静今天再也不想忍下去了,加上前一段和冯喆分开了那么久,她心里十分害怕和恐惧于没有冯喆的日子,越发认定了冯喆就是自己这一辈子要相伴终生的那个人,她觉得今天这事到了该有个结果的时候了,就问父亲到底什么意见,柴文正说你的幸福第一,你妈也是为你好,感情很重要,物质也不能少,工作么,可以慢慢来,但是你也不小了,该实际一点,所以,房子,还是要买的。
“就是说有房子我和他的事情就成了?”
柴可静表现的很愤慨和哀怨,柴文正也觉得冯喆不可能在省里买房,点头说原则上我是同意了。
葛淑珍嘴里又唠叨说现如今省里的房价一直在涨,就凭他那点工资,要猴年马月才能买,那你们还生活不生活?我们都是为你好,你到了爸妈这个年纪,就明白我们的苦心了。
柴可静起身就说让葛淑珍柴文正和自己去一个地方,葛淑珍和柴文正当即有了上套的感觉,但是还是觉得不可能,直到了八里铺的复式房,葛淑珍和柴文正才惊讶了,问这是冯喆买的房?又问多少钱一平方,等柴可静一一回答了,趁势说冯喆将产权给了自己一半。
葛淑珍目瞪口呆,停了一会说这个冯喆太鬼了,你小心这小子将来将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
“都这样了还怎么骗?再说骗得了一时不算什么,他要是真的骗我,最好骗我一辈子,那才是本事。”
倒是柴文正冷静,问冯喆买房的钱,来路清楚不清楚?
裘樟清给冯喆买岭南制药厂原始股的事情冯喆告诉过柴可静,那些原始股这会早已经上涨了千倍万倍,柴可静就说冯喆买股票的事情,但是没有说买了多少股,更没说借钱买房的事情。
葛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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