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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龄王妃要休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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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玉坠的碎裂,她的心在那一刻也好似无法拼凑完整一般,窒息的疼。蹭的从凳子上站起,她看着这一地的碎片,已经不知所措。弯腰蹲下,她将这些碎片小心的捡起,一块极小的也不放过,正当她捡到一半时候,有一方小小的纸片却映入她的眼帘。
这个东西,怎生这般眼熟?
伸手捡起,她仔细看了看,原来也是道平安符。不过这符纸已经开始泛黄,该是放了许久了。
可是,这个东西怎会在这串坠子里?
顺势牵开符纸,她低头看去,看见里边那行娟秀小字时,整个人也楞在了那里。
——愿佛祖保佑,我儿景月一生平安,健康快乐!
这行字,分明与那玉坠上的字迹一模一样,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而这娟秀的字体像是一个女人所写,该是他的娘亲亲自写下的。
看着这行似曾相识的字,一瞬,她的脑中忽的浮起无数画面,一幕接一幕,让她吃惊不已。
那座大宅子,那间挂着画像的别院,高高的雪山,还有诡异至极的泫渊‘‘‘‘‘‘
这些场景,全都在她脑海里瞬间拼凑在一起,叫她看得真切。
手指不自觉的收拢,她将那张符纸紧紧的抓在手中,手臂却是止不住的发抖。
这一刻,她似是看到了两个坐在山顶的背影,听见他们所有的谈话。
——这个送给你,会保佑你一生平安健康。
一生平安,平安符!
转头,她看向桌上那两张熟悉的符纸,微红的眼中立时流出两行眼泪,怎样也控制不住。
王府,皇宫,雪山,泫渊‘‘‘‘‘‘
这所有的一切,她都记得,全都想起来了。
原来,她早已爱上那个对她百般爱护的男人,且将他看得比生命还要重。
可惜,他们却已错过了。
眼中那抹诡异的血色已经彻底消失,她紧握拳头跌坐在地,手上青筋尽显,死死的咬着嘴唇,半晌后终是艰难开口,几近哽咽道,“爹,景月‘‘‘‘‘‘你们在哪里?”
不要丢下她,她不想再像以前那般痛苦。
她回来了,她全部都记得,所以千万不要再丢下她‘‘‘‘‘‘
………………………………………
三日后,桑千雪终是再次站在了帝都的城门下。
抬头看着那方匾额,她不禁释然一笑,曾几何时她又曾想过,自己还能回到这个地方。
片刻的迟疑,她随后终是抬脚踏进城中,朝着她熟悉的方向而去。
走在路上,她一路都见有人提着篮子或者挽着伙伴朝城外走去,不禁有几分疑惑。
走到众人中间,她仔细听着他们的谈话,这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奔着城外的香山寺而去。
今日香山寺的老主持会在佛堂前诵经讲课,所以这些人全都赶着过去,想要听一听老主持讲禅,顺便为自己求一支好签。
提起香山寺,桑千雪便不自觉的将那两道平安符拿出。怔怔的站在那里,她看着手中的平安符,心中竟有几分期待。
今日,他或许也会去吧!
不如去看看,哪怕只是看一看也好。
如是想着,她随即收起平安符,毫不犹豫转身朝着出城的路走去。
这一路,满是香客,却没有她要找的人,甚至连眼熟的轿子或马车也没有一辆。沿路走来,她难免有几分失望,也许一切只是她的期待而已,山上并不会有她要找的人。
罢了,即便没有,她也要上去看看。
走在人群前方,她头一个爬上了山,看着那屹立在山腰处的庙宇,忍不住一声喟叹。过了这么久,这里的一切还与之前一样,没有半点改变。
唯一不同的,便是她的心境。
跟着记忆中的路走进来,一路遇见那些前来听禅的香客和忙碌的小沙弥,他们皆是面带微笑。末了,桑千雪看着他们,也回以一笑。转眼走遍整个大殿,她却没有找到想找之人,心中更是失落。
低垂着头独自走出大殿,她一路向着右边的偏殿走去。前边所有人都在听主持讲禅,这里自然冷清了不少。清风吹过,殿前那几株开得正艳的木槿花也随之摆动,淡淡的香味弥漫在空中,顿时叫人心情也好了许多。
抬头看着殿中那些肃穆的宝相,桑谦虚不禁想起数月前她也曾跪在那里,诚心跪拜,只为求两道平安符。
如今,平安符依旧还在,可她想要保佑的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无奈轻笑,她索性踏入殿中,走到那处佛龛下,想要上一炷清香。待她走近之时却发现这偏殿后方不知何时竟用布帘隔出了一间小屋,屋中还有极轻的呼吸声,像是有人在里边。
隔着布帘,好奇心驱使她探头去看个究竟。
一袭白衣的男子端坐在那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经文,似是读得仔细。从缝隙中看去,他那绝美的容颜是那么的熟悉,他竟然——萧景月!
堂堂天朝三殿下,竟然在这里看起了经文,这怎生不叫人诧异!
触及他那平静的神色,桑千雪努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迟疑了片刻,她终是忍不住伸手挑开布帘,朝着里边走去。
直直的看着坐在桌旁的萧景月,她笑得揶揄,故作惊讶道,“怎么,你这位貌美如花的公子不去做人家的跟班,跑来这里研读经文了?”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萧景月蓦地浑身一怔,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向一脸笑意的桑千雪。下一瞬,他却也愣在了当场,连手中的经文也差点掉落在地。
原本他听见了外边的响动,却没想到竟会是桑千雪!为何她已来了这里,长青却没有告诉他?
如今在这里相遇,他自是异讶无比,更多的却是那莫名的欣喜!
为何她也来了这里?莫不是她想起了什么?
缓缓站起身来,他看着走到身前的桑千雪,随后又听她轻声说道,“你这人脸皮也真够厚的,竟然还能跟到这里来。”
顿时,他黑了脸,眼底欣喜之色已然不复,转而变成几许失落!
原来她还是什么都记不得,她只道自己是跟着她而来,对这里也根本没有半点印象。
沉默片刻,他终是缓缓抬眼,看着桑千雪沉声道,“既然你不喜欢我在这里,我走便是。”说罢,他合上经文,径直从她身前绕过,朝着门外走去。
见他要走,桑千雪慌忙开口叫住,“你要去哪里?”
“去前边问只签,看看你这失心疯何时才治得好!”没有回头,他索性迈开了步子,踏出偏殿朝着前殿走去。
听闻他说出这般刻薄的话来,桑千雪不禁一愣,随后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在他身后大喊道,“你得的才是失心疯,你整个王府的人都有失心疯。”
未曾停下脚步,萧景月黑着脸不去理会她,却忽略了王府二字。身后,桑千雪看着他急于离去的背影,终是无奈一叹,“我说前面那位姓萧的公子,您老能走慢点吗?”
这一次,萧景月终于听得清楚,也听得明白。耳郭微动,他随即缓缓转过头去,看着站在身后的桑千雪,眼中浮起一丝希望。
她唤他姓萧的公子,那她岂不是‘‘‘‘‘‘
空地前后,两相对望,桑千雪直视着他的双眼,蓦地收拢唇角,不再玩笑。
两片红唇张合,她看着对面的男子,一字一句道,“萧景月,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以后,也再不离开!
这次,我一定兑现我的承诺,永远都不会再骗你!
听得真切,萧景月忽觉胸口气息一滞,险些无法呼吸。
这一句,他已经等了太久,如今终是等来了。
挑眉,她看着依旧站在一动也不动的人,几许失落之色从眼底一划即过,“怎么?你不欢迎?那我便走好了!”
垂下眼睑,她自嘲一笑,方要离开却听得萧景月开口叫住她,“你还想去哪里?”
“这辈子,除了跟随我左右,你哪里也别想去!”
——哪里也不准去,只准留在我的身边,再也不要离开。
看着桑千雪停下的脚步,他终是不再迟疑,旋即摘下手上的扳指,走到她身后拉起她的手,将那扳指强硬的套在她的拇指上,“喏,这个是我新给的聘礼,你现在就跟我回家去,别想再溜走。”
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好似生怕她下一刻就会离开一般。萧景月用那几近命令的口气说着话,却极力掩饰着微红的眼眶,背过了身去。
回家,多好!
未等他站稳,桑千雪忽然跳上了他的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轻笑道,“回家可以,不过你要先背我去一个地方。”
“好。”
无需考虑,他立即应下。
以后,叫他一直背着她走下去也无妨。
“恩,我想去山顶看日落!”豁然一笑,她那宛若银铃般的笑声霎时在这偏殿响起。这一瞬,她的笑颜顿叫这些争香吐艳的花儿也失了颜色,比之不及。
‘‘‘‘‘‘
后山的那条小路,比之前似乎平坦了许多。清风吹过空旷的山顶,那株长在崖边的小黄花依旧绽放,鹅黄色的花瓣迎风而摆,竟有几片被风吹起,纷纷扬扬朝着远处飘去。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泫渊后山,也有一株小黄花藏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正争相绽放‘‘‘‘‘‘‘
………………………
嗷嗷嗷,正文已经结束,感谢所有支持偶的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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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龄王妃要休夫【完结】》第5卷 我不许你死
这一日,鲜少下雨的泫渊,竟然也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阴沉得紧。
数以百计的教徒围都已坐在天坛四周,静心修习法术,可原本应该坐在天坛正中的尊主却没了身影,偌大的天坛上空无一人,叫人有些疑惑。
泫渊后山上,地面上那些往日沉积的尘土已被雨水冲洗干净,空气中也多了几许清新,就连泥土里也偶有几棵青绿的小草蹿起,好似许久不复的春日又来临了一般。
原来那空旷的山顶今日竟多了一个凉亭,矗立在这陡峭的山巅上,它显得那般的突兀。亭外小雨依旧,亭子里却坐着两个闭目冥想的男子。
端坐在石桌前,一袭青衣长袍的男子微闭双眼,稍稍上扬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即便是闭着眼睛那抹笑意依旧冷得渗人,他那样神色让人看了难免心颤。但凡是见过他的教徒,大都知道他此时该是心中有怒,惹不得也躲不得。
一袭白衫与他面对而坐,桑寒云亦是闭着双眼,眉头轻皱。两人身前摆着一盘尚未结束的棋局,棋盘上的黑子几乎已将白子吃尽,却独独为白子留下了一条活路,好似是故意而为。两人皆是闭眼,手也未曾动过一下,石桌上除了棋盘连棋盒都没有一个,可棋盘上却时有棋子落下,且都来得诡异。
许久后,这一局棋很快就要定个胜负,青衣男子终是挑了挑眉头,缓缓睁眼,“怎样?你还想逃避吗?”
刚才冥想时候见到的那些,早已激起了他的怒意,想必也叫桑寒云心痛了吧!
冷冷一笑,他随即又道,“多么可笑的结果,你最终还是被抛弃了。即便她想起了一切,还是将你这个至亲给抛弃了,她的心中就只有那个男人,没有你的位置。”
他虽然愤怒却更诧异,诧异桑千雪竟然能冲破他的封印记起以前的往事,这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片刻的沉默后,坐在对面的桑寒云终是动了动手指,随后睁开双眼。眼睑抬起那一瞬,一抹血色的光芒自他的眸中划过,那双独一无二的血瞳竟比桑千雪的还要诡异妖艳。
邪魅的双眸中流转着如鲜血一般的水雾,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期盼,瞬间便叫那黑白的棋子全都变成了红色。薄唇轻启,他看也未曾看眼前的人,只冷声道,“没有又何妨,我只希望她幸福,旁的于我都不重要。”
“可她却不这样想,她明知道你还留在泫渊被我控制,她却能够安心的与那个男人享受你用生命为他们换来的幸福,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竟然答应放了她而留下这个男人。
当初,他之所以会答应他的要求,全因桑寒云当日的神情一如数百年前那个与他同样傻的男人。如今,他也跟那个男人一样,做了个大傻子,牺牲了自己却成全了别人,傻得无可救药。
抬眼,他看着身下的万丈深渊,不禁缓缓开口,“你知道吗,那一日在这悬崖上,你不顾一切的模样真是像极了一个人。而今,你与那个人的下场一样,他也只能孤单的坐在这里,看尽这世间的世态炎凉。那个时候,他曾有与你当时一样的心情,跟你一样傻,可他最后却被他深爱的女子背叛抛弃,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一呆就是数百年,数百年啊‘‘‘‘‘‘‘”
这是多么痛苦的日子,叫人生不日死,却又无法死去‘‘‘‘‘‘
“而后,他也与你现在一样,对那个背叛他的女人不闻不问,默默的看着她生,看着她死,一直都未曾动过半分。在那时他完全可以叫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事,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就如现在的你一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
这一切,完全都是因为那该死的爱!
叫任何人也无法抗拒的爱!
或许,她根本不爱他,所以她背叛了他,更不惜将他抛弃。可是他做不到,饶是他痛至骨髓,他依旧无法动手伤害她半分,因为他的爱也已深至骨髓,无法动摇!
可笑啊,当日的情形今日再一次出现,两个同样傻的男人坐在这里,却只能看着别人幸福。
真是太过可笑!
身旁的人没有接话,半晌后,他终是从回忆中走出,眼中的迷茫也不复,继而换做一抹阴霾,“你当初来找我的时候,我便能预见今日的情形,因为你的眼睛欺骗不了我。只不过,我唯一无法预测的便是她爱上了那个男人,而抛弃了你。怎样?心痛吧?那个跟你一样傻得男人当初也与你现在是一样的。”
他如是说着,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叫桑寒云心痛如绞,冷眼看着他眼底的挣扎,他继续缓缓道,“可是痛又怎样,只能这么痛着不是吗?除非‘‘‘‘‘‘除非你能比那个男人狠,你能亲手将这一切毁掉!”
“不可能。”没有丝毫的犹豫,桑寒云立即拒绝,且倏地清醒过来,眼中的血色也渐渐变浅。
叫他亲手毁掉桑千雪的一切,那时断断不可能的,他死也不会那样做。
眼底终是渐渐恢复了平静,他收回眼中的寒芒,棋盘上的棋子也变回了本色。抬手,他将那一片被白子包围的黑子系数拿起,而后用力一捏便将它们化作粉末,挥洒至崖下。
一阵风吹过,将他空空的袖管吹起,额前的几许青丝也随风而摆,额头上那奇怪的图腾若隐若现,叫人好奇。低下头,他缓缓开口道,“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让她得到幸福,我又怎会亲手去毁掉。”
只要看着她平安无恙,看着她笑得那般灿烂,他便安心了。
至于,她记不记得,挂不挂念,担不担心‘‘‘‘‘‘
那都不重要!
一点也不重要!
薄唇勾起,他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切,竟舒心一笑,而后垂头不语,殊不知这一举动却叫那男人愤怒,乃至怒不可遏。
“愚不可及。”见桑寒云依旧这般镇定,他倏地起身长臂一挥,将整盘棋全都掀到崖下,白玉的棋盘和散落的棋子在崖壁上撞得粉碎,一阵碎裂的响声后系数坠入崖底,一个也不留。
“那又如何!”说得淡漠,桑寒云也缓缓站起身来,抬眼看着他噙满怒意的眼眸,随即淡然一笑,“棋盘都被你扔了,这棋也没有必要再下,就这样吧!”
棋局就此搁下,他们各自的命运也就此搁下,哪怕往后的日子都要谨慎小心的过,但至少也能换得少许幸福。
若是真能就此搁下,那便是极大的幸事,他也不想再去改变什么。
“你站住。”冷冷开口,他也随之起身,但见他长臂一挥,这原本完整的凉亭竟然顷刻间就消失不见,四周依旧在下着雨,可他们的头顶上却阴沉着,看不到丝毫雨点。
一脸阴霾,他冷眼看着少了一只手臂且变成血瞳却依旧风采不减的桑寒云,抬脚上前两步走到他的身后,沉声道,“我突然有些后悔,后悔我一时心软答应了你的要求将她放走。”
“你什么意思?”忽的听他提及此事,桑寒云不免有些紧张,“你答应了我,我也信守承诺永世留在这里,难道你想出尔反尔?”
他们不过才刚刚得到幸福,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去破坏。
“是又怎样?”挑眉,他冷眼看着终是开始紧张的桑寒云,不禁邪魅一笑,“本尊向来习惯掌控一切人的命运,若是突然蹿出一个让本尊无法掌控的人,本尊自然不爽,更不会放任他们去享受本尊尚未批准的幸福。”
原本,他只想看着她失去记忆茫然的生活着,谁想她竟然能够记起这一切,竟然能与那个男人重新开始,他自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算桑千雪现在对他已经没有了威胁,尽管他已经将身负魔性的桑寒云禁锢在泫渊,可他依旧不能忍受有关桑千雪的一切。既然桑寒云不想去计较,那么就让他来重新操控这一切,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重新接受她的命运。
听闻他反悔,桑寒云不禁动怒,血色的眼瞳中立时掠过一抹杀气,狠戾至极,“你大可试试看,你若是敢动她,我定要掀了你这泫渊。”
现在,他绝对有这个本事。
“呵呵!”忍不住冷笑,男子抬头看了看天边,沉声提醒道,“过不了多久月亮就该升起了吧,今晚该有一轮满月。”
月圆之夜,是他的致命之处。
略微一怔,桑寒云不禁皱眉,暗暗催动体内真气,然他却感到胸口一阵隐隐作痛。心下大惊,他不禁倏地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男子,冷声问道,“为何会这样?”
“看来,你的女儿还是有瞒着你的事情。难道她每个月圆之夜就会缠着你,直到天亮才肯睡下,你就察觉不到什么吗?”冷声出言提醒,他不屑冷笑。
朝夕相处又怎样,那个丫头依旧是这般固执且坚强,她不告诉桑寒云该是不想他担心吧!
经他如此一说,桑寒云终是恍然大悟,心中更是疼得紧。抬眼,看到的尽是眼前男子眼底的冷笑,而后一句话更是叫他气愤不已。
两人面对而站,仅有两尺距离,青衣男子收回审视他的目光,只是冷冷道,“我可以将这泫渊的每一个夜晚都变成月圆之夜,所以你千万不可妄动,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本尊还打算让你们父女两再见上一面,你可千万不要就这么死了!”
“你‘‘‘‘‘‘”一时气急,桑寒云狠狠的瞪着他,双拳紧握却提不起半点真气,尚未等他有何反应,一阵轻微的脚步同时传入两人的耳中,不禁叫他有些惊讶。
堂堂泫渊尊主还在这里,这个时候有谁敢妄上这后山来,除非他是在找死。
山路上,一道白色身影踩着平稳的步伐缓缓而来,清冷的声音也从她口中道出,“他不会死,永远也不会死,因为我不许他死。”
她不许的事,他便不能做,这是他很久以前就承诺过的,即便是生死也不例外。
《妙龄王妃要休夫【完结】》第5卷 重回泫渊
听闻这熟悉的声音,青衣男子眼中倏地闪过一抹精光,两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着那道身影。然,他们却在看清那缓缓靠近之人时同时大惊,桑寒云更是慌忙无措,赶紧低下头背过身去,生怕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会被她看见,更怕‘‘‘‘‘‘
更怕他刚才所见都是幻象,不敢多看,因为这样的幻象会叫他心痛!
站在他身旁,青衣男子却不这么想,他一瞬不瞬的看着缓缓走来的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为何他感觉不到她的靠近,还能让她这么旁若无人的闯进泫渊境地。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仅片刻,一袭雪白罗衫的桑千雪已经走到跟前,与她四目相对,但闻她声音清澈如甘泉,语气却又透着丝丝凉意,“泫渊尊主,好久不见,你近来可好?”
这一片鬼魅之地,她终是再一次的踏入,不过这一次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她不再是那个落魄闯入的桑千雪,也再不受任何人的控制,她来只为一件事,那便是带回她的爹。
呵!她这个时候竟然还问他好与不好,那不是天大的笑话!
看着她这个样子出现在眼前,试问他如何能好?
冷冷一笑,他终是回神,凌厉的双眼扫过眼前的女子,不禁沉声开口道,“倒是叫你戏弄了去,看来你的本事也见长了!”
原来,他们刚才在冥想中所见到的一切,都是桑千雪用意念构造的假象,是用来掩饰她行踪的假象。
“多谢尊主夸奖,若不是你大发慈悲将我身上的魔性驱散,试问我又如何能够如若无人般的走进泫渊,如何能够制造假象连你都骗过去了!”冷眼看着她,桑千雪并无心思与他多做纠缠。
眼眸微动,她转头看向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背影,感觉到他似乎有些僵硬的身形,心中顿觉一股莫名的压抑,让她难以呼吸。
这道背影那么熟悉,却又那么生疏,生疏到有些令她恍惚。
这一次分别,好似太久,久到就算他们近在眼前,她也感觉不到他独有的气息,还有那属于她一个人亲切感,谁也无法代替的亲切感。
怔怔的看着那道背影,她终是缓缓开口,“爹,我回来了。”
——我回来,就是要带你走,以后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
背对着两人,桑寒云只觉浑身一怔,心底最深处也被那声呼唤叫醒,却疼至骨髓,叫他难以接受。
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是一个魔物,有什么资格做她的爹!
片刻的沉默,他终是暗暗咬牙,随后用那早已变得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我不是你爹,你走吧!”
自从有了这双血瞳,自从沦为魔物之后,他就已不在是桑千雪的爹,因为他怕自己会拖累她。
所以,他说他不是,他叫她离开。
眼中泛起一层水雾,藏在衣摆中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桑千雪直直的看着那道背影,深吸一口气后立即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吗?除了你这辈子谁也没有资格再做我爹,你既然做了就要一直做下去,小时候我那么缠你,那么依赖你,我还没有缠够,你怎么可以说不做就不做!”
待她说完,身后立时响起一声冷笑,一身青衣的男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冷声道,“他说得没错,现在他怎么还有资格做你的爹,你这次恐怕是要白走一趟了!”
转身,桑千雪看向那张熟悉的脸,眼底浮起一丝愠怒,“我不想与你拐弯抹角,我要将我爹带走,能与否你只需一个答复就可以。”
即便他不答应,今日她也必须这么做。
“呵!”再次冷笑出声,他不禁挑眉看着桑千雪,眼底却隐忍着骇人的怒意,“其实就算你们不来,本尊也会亲自去找你们的,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那么也就省去本尊许多功夫了!”既然她都来了,那他就更不需要犹豫。
站在两人旁边,桑寒云听罢他的话,想起他刚才所说之事,顿时转过身来。深邃的双眼中泛着血色的光,他直直的盯着身前的男子,厉声道,“你不可以这样,否则我就算是死也要毁了这里的一切。”
他说到,就会做到。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桑千雪终是看清了他现在的模样。触及那双血瞳,触及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颊,桑千雪只觉那抹血色深深灼痛了她的双眼,更是叫她心痛不止。
原来,是这样‘‘‘‘‘‘
他竟然用这样的方法救了自己,所以她才能得以平安。
血瞳,独臂‘‘‘‘‘‘
那伤口,应该很疼吧,那血色的双瞳会令任何拥有它的人讨厌,甚至生不如死‘‘‘‘‘‘
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因为她啊!
这辈子,桑寒云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心痛得难以呼吸,胸口的怒意也无法忍耐。收起眼中的伤痛,她转眼看着那个男人,黝黑的双瞳中杀气腾腾,身形一动便已挡在了桑寒云与那个男人之间。修长的五指张开,一把银色光剑已握在掌中,泛着透骨的凉意和难以抗拒的杀气,直直指向那个男人。
“你伤了他,今日我就要掀了你这泫渊,叫你也体验这生不如死的感觉。”但凡是他赐予爹的一切痛苦,她今日都要叫他如数体会。
看着她手中聚集的剑气,男子不禁皱起眉头,往日的沉稳已然不复,饶是他极力掩饰也无法掩去眼底那一抹惊讶与少许的无措。她竟然能够聚气为剑,这断魂剑原本她是断断使不得的,可她今日竟然能够熟悉操控,这未免太过可怕!
莫不是,没有了魔性的她比以前还要可怕,还要叫他恐慌?
死死的盯着那柄泛着银光的长剑,他暗暗捏紧拳头,挂在腰间的宝石也随之闪烁着光芒。片刻的沉默后,他倏地睁大双眼,深邃的眼底浮起骇人的杀气,冷冽无比。
就在刚才,他终是看清了泫渊现在的情形,她竟然毁掉了他的一切。如今泫渊上上下下全是萧景月带来的人,这里已经不再是泫渊教坛,这一切都令他愤怒却也恐慌。
这一切,都不再被他操控,那种心中一空的感觉让一向冷静的他也有些紧张。
这一刻,他想杀掉眼前所有阻挡他的人,包括‘‘‘‘‘‘包括他一直都不愿意对她下杀手的桑千雪。
“好,很好。”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他直直的看着拿剑指着他的桑千雪,一阵冷笑,“你竟然破了本尊的法门,带人将这里围了起来,本尊真是小看你了。不过,你觉得本尊会怕那区区几百个侍卫吗?你以为凭他们就能破坏泫渊?”
“他们或许不能,但有一样东西可以。”握着断魂剑的手指不自觉的紧了紧,微微泛白的骨节透着不可小觑的力量,桑千雪直视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道,“其实你能掌控的东西也不过如此,这世间还有很多连你都不知道的。”
比如,火药‘‘‘‘‘‘
这一次,她一定要彻底毁了这个炼狱一样的地方。
“哈哈哈哈!”忍不住大笑出声,他斜眼看着桑千雪,嚣张至极,“你不知道的东西本尊都知道,可这世上却没有本尊不能掌控的东西,你真是太天真了。”
“是吗?”秀眉微挑,桑千雪随即侧目看着桑寒云,当她触及那空空的肩膀时,眼底的伤痛愈烈。
生平第一次,不是桑寒云保护她,而是她将桑寒云护在身后。从她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那一天起,桑寒云便是她此生最亲最亲的人,他可以为了她不惜一切,她同样也可以用生命去保护他。此生有爹如此,是她莫大的幸福,所以她不能让这幸福离自己而去,她要好好的守着‘‘‘‘‘‘
转过头不再去看那一处伤口,她随即收起眼中所有的情愫,换做一抹冷冽,“待会儿我就叫你看看这世间有什么东西是你不能掌控的。”
背对着桑寒云,她随即沉声道,“爹,你先离开这里,景月在山下等你。”
“不行,该走的是你们,千雪你这次要听爹的话,你和他赶紧离开,这里不宜久留。”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他再了解不过,因为这数月来他都悉数领教过了。
此时实在不宜争执,桑千雪只得沉下脸来,可未等她开口,站在对面的男子随即冷冷道,“谁也别想走,既然你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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