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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透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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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均连忙迎过去,笑道:“刘叔,李老,你们来了,欢迎啊。”

    刘子光和李老相视一笑,他们显然是认识的。

    李老道:“小张,你开业大喜,我老头子是一定要凑热闹的。”

    刘子光也道:“呵呵,当然也得有我。”

    刘玲对张均微微一笑,近前道:“别忘了你答应帮忙的事,明天我和父亲一道去拿东西,一切都拜托你了。”

    张均道:“没问题。”

    很快,商阳和庄文夫妇也到了,双方略一寒暄,都被请进酒店。之后就是郭教授和郭兰,父女两人还带了礼物过来,一块巨大的纯正鸡血石,价值不菲,正好摆在珠宝店。

    陈富生远远地看着,发现前来道贺的这些人不是商业巨子,就是军政两界的要人,不禁暗暗惊讶于张均的交际广阔。

    之下又来了一批张均的亲戚,三舅鲁建国等十几号人,连许飞虎都夹杂其中,显然是抱团过来的。

    时间快到十一点的时候,一辆市政府的车队缓缓行来,打车上走下庄子鸣夫妇,他身后跟随了若干名市政领导。

    司仪连忙高声宣布:“热烈欢迎东海市庄市长及各位领导光临!”

    庄子鸣亲切地和张均握手,笑道:“小张啊,好好干,我看好你。”

    张均笑道:“庄叔能来,小店一定生意火爆,托庄叔的福。”

    陆续又有些贺客到了,时间将到正午,一名老道慢腾腾地走过来,手里还捧了一份红包,居然是那个算命的糟老头。

    张均哭笑不得,他只得迎上去,拱手道:“老道长,您来了,欢迎欢迎。”

    老道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黄牙,道:“老夫也来凑份热闹。”说完交上红包,乐呵呵地就往酒店里走,也没人敢拦他。

    张均捏了捏红包,透视了一下,心里暗骂:抠门的老货,居然只有一百块!

    剪彩仪式即将开始的时候,又有一辆车驶来,车上走下一位中年男子。一看到他,林娴心中顿时紧张,低声道:“小弟,是我爸。”

    张均心中一动,倒也无惧,一边吩咐司仪,一边走过去迎接:“欢迎林先生,请!”

    司仪大声道:“欢迎林氏集团总裁,林辉先生!”

    话音刚落,居然又有几辆车停下,这次出来的是省公安厅长冯玉龙,他呵呵笑着走来,远远就道:“小张,恭喜恭喜!”

    张均很意外,没想到冯厅到会到,连忙上前寒暄。

    至此,宾客已齐,剪彩仪式开始。剪彩由庄子鸣夫妇以及几位市领导陪同,东海市的新闻媒体早就等候这一时刻,纷纷将之记录下来。

    酒店宴会厅,张均抱着酒瓶挨桌敬酒,没多会就喝下了半斤白酒。华布衣也在,他和冯玉龙、李老、刘子光等人坐在一个桌,倒也谈得来。

    酒店外,周宏和柳婷远远地注视着迎宾过程,他攥紧拳头,道:“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有如此能力,短短时间内就经营出这样强大的人脉。我要是有这样的人脉,早就可以平步青云了!”

    柳婷心中叹息,她的心中也颇不是滋味,低声道:“宏,你为什么要来呢?我们和他并没有交集。”

    周宏道:“你懂什么,这个人能量很大,柳婷,你以后要多和他接近,说不定他能帮到我。”

    柳婷身躯一颤,道:“周宏,我是那种人吗?”

    周宏这才感觉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连忙说:“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大家毕竟是同学,应该搞好关系。”

    柳婷叹息一声:“我累了,咱们走吧”

    两个背景,悄然消失于人流之中,不曾被人注意到。

    酒店对面,一家餐厅里,徐博看着热闹非凡的剪彩仪式,脸色冰冷。他内心其实很震撼,张均的人脉强大到让他忌惮的地步。

    “可惜,这样的人本该是朋友,可老天注定让我们成为敌人。”他心中这般想。

    “张均,现在尽量得意吧,你早晚会落在我的手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和徐博隔了不远的位置,还坐着一个张均的熟人,她是叶倩。在她的对面,坐着一个局促不安的青年男了,男子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周正义,呵呵,很高兴认识你,你很漂亮。”

    叶倩冷着一张脸,她正在和父母介绍的一个陌生男人相亲。她此时心中五味陈杂,曾起何时,她叶倩也需要相亲了?

    几个月前,陈富生就把她甩了,和一个九零后的校花好上。她伤心欲绝,感觉一瞬间就失去了一切,她的骄傲、自信,以及爱情。不,或许她从来就没有过爱情,那只是对财富的追逐而已。

    她曾想试图挽回,可一切枉然,那个负心人已经对她没丝毫兴趣,甚至在床上的时候都不能正常勃。起,他说他腻了。

    “哈哈……”她突然癫狂地笑起来,让对面的相亲男子一阵愕然。

    她指着对面的仪式说:“你知道对面在做什么吗?”

    男子点点头:“知道,一家珠宝公司要开业了,据说投资近十个亿。你看这么多达官贵人前来道贺,想必老板是很有背景的人。”

    叶倩笑得更加狂乱了,对男人道:“其实,那个老板当年追求过我,被我无情的拒绝了。那时的他,只是个穷小子而已。”

    男子吃了一惊,惊讶地问:“真的?”

    叶倩没有回答,她只是迷茫地看着空洞处,陷入了回忆。

    张均平视着她,语气平静:“我的家乡有句话,叫‘莫欺少年穷’,年轻人有的是时间,有的是精力。我虽然不是富二代,不是官二代,但只要我努力,我可以做富一代,做官一代!叶倩,谢谢你这么直接,避免让本人浪费珍贵的青春在你这种女人身上。”

    而她忍不住在后面大声道:“张均,你一辈子也休想追上陈富生!”

    回忆至此,她又大哭起来,惹来周围客人都投来惊奇的目光。

    “我错了吗?”她摇摇摆摆地站起身子,双目无神地走向店门。

    男人慌忙跟上去,叫道:“叶小姐,你没事吧?叶小姐……”

    &

    酒店里,张均举杯走到林辉面前,礼貌地说:“林先生,请饮此杯。”

    林辉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复杂,然后点点头,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林先生好酒量。”张均微微一笑,又倒了一杯,“请。”

    林辉再次一饮而尽,然后他站起身,走到华布衣面前,恭敬地倒了一杯酒,道:“华先生,我幼年之时,阳灵先生救我一命,至今不敢忘怀,请饮此杯!”

    华布衣微微叹息,端起酒杯,道:“你的事情,我听家师说过。那时你先天不足,本活不过十八岁。”

    “是,我的命是阳灵先生救的,我欠阳灵先生的,也是欠华先生的。”他真诚地道,又为华布衣斟满一杯,“华先生请。”

    华布衣又饮下,然后道:“小徒与令千金的事,我早已知道,只是未曾过问。”说到这,他便打住了。

    林辉叹息一声,道:“我也是从刘子光口中知道了华先生的师承来历,之前我的做法确实不妥。以后,林娴的事情,由她自己作主。”

    远处的林娴大喜,向张均看了过去。后者朝他挤挤眼睛,一脸坏笑。

    华布衣道:“晚辈的事,由他们去罢,来,喝酒。”

    张均敬了一圈酒,最后走到一张单独的桌子。这张桌子上满了菜,摆了几瓶酒,却只有一个邋遢老道坐着,因为谁也不愿意和这么一个不讲卫生的糟老头子在一起。

    张均摇摇头,走过去坐在一旁,笑道:“老头,我敬你!”然后又低压了声音,“你也忒抠门了,只有一百块!都不够一盘菜的。”

面见林辉

    老道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他一边吃得满嘴流油,一边还往嘴里灌着酒,活像饿死鬼投胎。当终于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他又抓起一只大龙虾麻利地剥起来,然后头也不抬地道:“老夫浪迹江湖,居无定所,手头拮据得很,能拿出一百块就不错了。”

    张均自然不会跟这老头计较,打趣他道:“那你慢慢吃,别噎着。”

    “没关系,桌上有水。”老头将剥好的虾仁送进嘴里,三两下就咽进肚子,一副无比满足的模样。

    张均给他斟了几杯酒之后,就要去陪其他宾客,老道却在此时道:“小子,老夫看你资质不错,有一只慧眼,送你一个大造化,不若就拜入我夫门下,老夫教你天下无双的相术。”

    听到“慧眼”二字,他暗中吃了一惊,盯着老道士,想从他眼里看到什么。不过他失望了,这老货除了眼角的两粒眼屎之外,就只有一双看不透的浑浊老眼了。

    张均越来越觉得这老货神秘得很,难道真是当年那位替太祖看相的老古董?

    心中想着,他笑道:“老头,你的相术不准,在京都的时候别人都说你是老骗子。”

    老道立即一脸严肃地道:“无量天尊,小子不懂,正所谓曲高和寡,老夫的相术没有多少人能明白,他们都误会了。”他说完话,突然想起什么,又神神秘秘地对张均道,“别忘了往我摊子多领几个人,提成的事好商量,不行老夫吃点亏,多分你十块!”

    看着老道一脸肉痛的样子,张均感觉他在自己心中那一丝神秘感开始大打折扣,他苦笑道:“一百块提成已经很多了。”

    老道非常满意,油腻的大手拍了拍张均肩膀,道:“孺子可教,你以后找我看相,老夫算你八折。”

    张均离开老道那桌没多久,就看到华布衣坐了过去,居然和老道说了许久。其间,华布衣频频点头,看样子是被忽悠住了。

    到了下午,贺客们陆续告辞离去。一些远到而来的人,张均也为他们安排了住宿。林娴的父亲林辉居然没有立刻离开,他准备在东海住上一晚。

    张均知道,晚上恐怕要和未来岳父正式会面。果然,晚九点的时候,林娴有些紧张地对他说:“小弟,我爸说今晚要见你。”

    张均道:“早晚要过这一关,别担心。”

    林娴心中稍安,点点头。

    这是一座很古典的住宅,看上去已经有很久的历史了。他和林娴驱车进入院落,就有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出来迎接。

    宽敞的客厅里,完全欧式的装饰风格让张均感觉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林辉,微微躬身,道:“林伯父。”

    林辉点点头,道:“你们都坐下。”

    林娴坐在张均身边,她不时看一眼张均,又看一眼林辉。

    林辉缓缓道:“前段时间,当我知道小娴和你的事情,我很气愤。”他直言道,“我林家立世半个世纪之久,历经两代人的不懈努力,才打下今天的基业,成为坐拥数百亿资产,把珠宝生意做到全国各地的财团。”

    “林家想要继续辉煌下去,家族中的每一个人都要贡献力量,林娴也不例外。林家要是能和翡翠帮的徐家合作,将是一件对两家都有利的事情。”

    张均没有说话,神色平淡地倾听,他明白林辉把他请到此地见面,本身就传达了一种接受他的态度。

    “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是阳灵先生的徒孙。当刘子光告诉我华先生的师父就是阳灵先生,我就知道低估了你。事实证明,你的人脉确实广泛,已经开始经营自己的圈子了。而且,阳灵先生救过我的命,我因此才答应尊重林娴的选择。”

    林娴看了张均一眼,感激地对林辉道:“父亲,谢谢你。”

    “不用谢我。”林辉道,“是小娴你有眼力,为父当时还奇怪,以你的眼光,怎么会看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

    张均淡淡道:“其实那时候,娴姐和我只是朋友关系,我只是让她最终做出抗争的那个人而已。”

    林辉注视着张均:“不管怎样,我以后不会阻止你和林娴交往,至于你们最后的结果怎样,我也不会过问。”他顿了顿,神色有一丝赞赏,“你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经建立起一家资产近十亿的珠宝公司,这证明了你们的能力,我看好你们。”

    林娴心中很高兴,道:“父亲,说不定,天行珠宝以后还能满足林家在翡翠方面的需求。”

    林辉一怔,道:“怎么?张均在翡翠帮也有关系?”

    张均接过话道:“是这样的,我在缅甸有几位朋友,他们手上掌握了大量的翡翠资源。日后林家如果需要翡翠,我想我能提供足够的货源。”

    林辉这次真的吃了一惊,他万万料不到张均如此的交游广阔,连缅甸方面都有熟人,而且可以拿到翡翠。

    吃惊归吃惊,他表面上还是比较镇定,冷静地问:“张均,你说能从缅甸拿到翡翠,不知道你能拿多少?又能不能拿到极品翡翠?”

    张均在筹建珠宝公司的时候就做过设想,如果仅仅依靠他和林娴,只能吃掉为数不多的翡翠,和每年数百亿的翡翠交易额比起来,只能占很少一部分。

    与其那样,不如和林家合作,自身经营的同时向林家提供货源,如此同样可以获利。天行珠宝方面也可以获得林家的支持与帮助,平稳发展。

    此刻林辉的惊奇与怀疑,都在张均的意料之中。像林家这样的势力都做不到的事,一个年轻人却可以做到,这本身就很容易让人不理解。

    微微一笑,他道:“极品翡翠方面不用担心,但不知道林家每年能吃掉多少翡翠?”

    林辉想了想,道:“林氏珠宝的销售中翡翠占很大比例,约百分之二十。按照每年五百亿的销售额计算,将需要一百亿的翡翠。扣除利润因素,林家每年至少需从缅甸吃进三十亿至四十亿元的翡翠。”

    张均暗中吃惊,没想到翡翠竟然如此暴利,三四十亿的货源,竟能卖到上百亿!

翡翠帮

    想了想,他说道:“这么说来,林家对翡翠的需求量,能占到缅甸每年翡翠交易量的十五分之一到十分之一。这么大的量,应该完全可以直接和缅甸方面洽谈才对。”

    林辉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每年的缅甸公盘,林家都会受到缅甸政府的邀请,当然也可以直接参与购买翡翠。但是大陆的翡翠帮专门从事翡翠贸易,他们对行业的影响力在大陆无人可及。如果不选择与他们合作,就根本拿不到足够多和足够好的翡翠。”

    张均皱眉:“这完全没有道理,缅甸方面想要谋求利益最大化,绝对不会让翡翠帮一家独大。”

    林辉点头:“你的看得很准,翡翠帮和缅甸方面其实穿一条裤子。据搜集到的情报,翡翠帮和缅甸方面关系密切,应该存在利益上的苟合。”

    张均道:“这就难怪了,看来缅甸方面十有**想借助翡翠帮的力量控制翡翠行业的二、三级市场,赚取更大利润。物以稀为贵,只要掌握好手法,同样多的翡翠便可以卖出更高的价格。”

    林辉深以为然,连连点头:“你说的没错,近十年来,翡翠的价格涨了近二十倍,市场上越来越难见到优质翡翠了。”

    说到这里,张均心中一惊,连忙问:“伯父,这么说翡翠帮以外的人,根本无法买到足量的翡翠?”

    “也不全然如此,毕竟翡翠市场这么大,翡翠帮不可能一手遮天。它只要控制百分之四十以上的货源,就基本上可以控制整个大陆市场。剩下百分之五十多的份额,一小半将被其它的大势力给瓜分。比如香港的玉器行,新加坡的石头会等。最后散户们可以吃下的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林辉显然对于翡翠市场了解极深,提供的这些信息不是一般人能够获取的。

    张均心中微松了口气,百分之三十的货源,足够了!

    林辉继续道:“其实多年以来,林家的翡翠都有两种来源,七成来自翡翠帮,三成通过缅甸公盘获取。只是想要获取那三成的翡翠,风险太大了,往往十分的投入,只能获取五六分的回报。”

    张均倒是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林娴曾告诉他,缅甸的翡翠,五成以上都以明料的形式出售,两成则以半赌的料子出售,只有两三成左右的料子以全赌的形式售出。

    由此可以断定,散户们买下的多是半赌和全赌的料子。这当中,又有许多的门路,比如明标、暗标等等竞价方法,购买者往往要花去两倍以上的价钱,才能买到想要的货物。

    可以说,缅甸方面已经把利润做到最大化,一次次成功将翡翠的价格拉升。这种情况,也导致了大陆翡翠价格一路攀升。

    “这么说,只要能把那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货吃下一部分,就能满足林家的需求。”张均道。

    林辉摇头:“太难了,如果从那百分之三十中的货源中购买,基本上难以赚到钱,因为花费的代价太大。其实大陆方面占全世界翡翠销售量的七成左右,更有八成的翡翠在大陆加工完成,这种情况下,缅甸方面自然想要控制翡翠的下游市场。翡翠帮的成立,在情理之中,有它在,别人是吃不到肉的。”

    张均笑了笑:“那也未必,伯父,林家翡翠货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而且价格方面还可以优惠。”

    林辉眼睛一亮,他此时不再认为张均是在说大话,便点点头,道:“好,如果你真有能力向林家供货,林家也必将反过来全力支持你。”

    张均“呵呵”一笑,道:“合作的目的就是双赢。”

    两个人谈到十一点才结束,张均给未来岳父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当他离开的时候,林辉对林娴道:“小娴,以后天行珠宝拿货的时候,可以和林氏珠宝合并一起,这样就能获得更大的优惠。”

    林娴大喜,谢过了林辉,然后很认真地说:“父亲,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辉露出慈和的表情,温声道:“小娴啊,父亲有时候做事,难免会以家族利益为重,会让你心里觉得委屈和不舒服。可父亲就是父亲,永远会为女儿着想,当你需要帮助的时候,父亲会第一个站出来。”

    林娴很少见到林辉如此动情地表达心意,她鼻子一酸,眼圈泛红,用力点点头:“爸,我知道。”

    林辉有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其中以林娴的年纪最大。三个孩子平常的时候都唤林辉“父亲”,这是一种刻板和严肃的称谓,由此也能看出他平时的家教是何等严格,几乎不近人情。

    这一声“爸”,让林辉心中一震,点点头,道:“好了,你们可以留下,也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最终,张均离开,林娴却留下了。这一晚,父女两人促膝长谈,之间的那层隔膜渐渐消失。而张均,则深夜前去拜访郭教授。

    刘玲和刘子光明天要去拿一幅画,虽然不知是什么画,可张均知道一定非常名贵,否则也不会让刘子光郑重其事的亲自来取。

    对于字画方面,他还是个门外汉,有必要拉上郭教授一起过去,这样也不至于出现什么意外。

    此时已经午夜时分了,张均提前就和郭教授通了电话,所以他敲了两下门,郭兰就把门打开了,道:“等你半天了。”

    张均抱歉地道:“打扰你估算了,不好意思。”

    “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郭兰淡淡道,“进来吧。”

    房间里,郭教授正在沙发上看书,见张均来,他连忙招招手,笑道:“张均来了,坐下吧,你之前打电话说找我有事?”

    张均点头,道:“郭伯伯,我想请您明天跟我去个地方,给一幅画掌掌眼。”

    郭教授一听就笑了:“我当什么大事,这个容易。除了瓷器之外,我最擅长的就是字画,倒是可以帮你看看。”

    张均笑道:“有郭伯伯出马我就放心了。”然后取出一个饰品盒交给郭教授,道,“郭伯伯来,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只翡翠烟斗就送给郭伯伯了。”

杨天生

    郭教授看了一眼,发现烟斗通体翠绿,晶莹剔透,就知道这件东西价值不菲,连忙摇手说:“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张均一把将烟斗塞进郭教授手里,一脸的不高兴,说:“郭伯伯这么说,我是不是也把那块鸡血石退给你呢?”

    郭教授哑口无言,他送给张均的那块鸡血石是珍藏多年的好东西,品相好,块头大,在市场上很难买到,价值无法估计。

    之所以送这么珍贵的东西,一是感激张均请人为他治好多年的病痛,二是感谢张均愿把那件宣德三年的铜香炉,租给中原大学考古博物馆。更重要的是,他已将张均视为忘年之交,出手自然不会小气。

    张均便“呵呵”一笑,道:“郭伯伯,一件小玩意,你就别多想了。”

    郭教授知道不能再推辞,只好接过烟斗,道:“算了,说不过你,我暂且收下。”

    闲聊几句,郭兰提及想在东海找份工作的意愿。张均听后,道:“郭兰你的专业是考古,对文玩字画的了解多于常人,不如去典当行做事,你觉得怎样?”

    当今的典当行业务范围极广,但凡可以抵押之物,比如金银首饰、汽车房产、股票债券等,莫不可以进入典当行典当,以换取贷款。

    典当行收的东西五花八门,自然也需要见多识广的人才,不然的话生意就没办法展开。郭兰恰好是考古方面的人才,可以负责典当行文玩字画方面的收购。

    郭兰眼睛一亮,道:“好啊,我学了一肚子的理论知识,就是实践上弱了些,能够去典当行当然愿意。”

    张均笑道:“这就好办了,我认识一个人,他开办了一家东海最大的典当行,我可以介绍你过去。”

    他说的那个人是张五。张五在东海涉足的领域很多,其中就包括典当行。那家典当行规模很大,目前放出去的资金高达五十亿,每年的利润接近十亿。

    郭兰笑道:“那可谢谢你了,我正愁去哪儿找工作呢。”

    时间不早,张均没有久留,谈了几句就准备离开,郭教授让郭兰把他送出门。门外,郭兰忽然问:“张均,林小姐是你女朋友吗?”

    张均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神色有些异常,便说:“是啊,我们正在交往。”

    “哦。”郭兰低下头,“恭喜你了,找了这么一个漂亮又能干的女朋友。”

    张均看得出,眼前的小妞有几分愁怅,他暗暗奇怪,心想她难道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第二日,张均和郭教授与刘子光父女碰面。刘子光看到张均带来了郭教授,二人在开业典礼上认识过了,就笑道:“郭教授肯出面,我就放心了。”

    郭教授谦虚了几句,问刘子光:“刘先生要看的画在哪里?是什么来历?”

    刘子光把二人请到车上,让刘玲发动了车子,才说:“是当代书画大师吴冠兴老先生的作品,一幅《万水千山图》。吴老先生前年已经过世,他的作品价格因此不断攀升,有两幅画作拍出了上亿元的天价。”

    郭教授道:“原来是吴老先生,我早年还有幸拜会过他,请教书画知识。吴老先生的画作学贯中西,画风不拘泥于古法旧规,堪称当代画坛的大宗师。”

    刘子光感慨道:“是啊,吴老先生去世之前,我还去拜访过他,我非常尊敬他对绘画的执着。那幅画,就是吴老先生当时赠送的。得到画后,我将他借给了一位朋友临摹,一借就是半年。”

    张均奇道:“既然是借出去的,拿回来就是了,怎么还用到专家鉴别?难道你怕对方掉包?”

    刘子光苦笑,道:“如果你们知道那个人的品性,就一定不会奇怪。那个人叫杨天生,是新东海地产的老板。新东海地产的市值超过五百亿,他本身的个人资产也高达百亿。”

    “这个人早年干过挖坟掘碑的勾当,还贩卖过文物,做过倒爷,等有了原始积累之后,就开始在东海做地产。此人做事没什么道德底线,我确实信不过他的人品,担心画被调包。”刘子光并不隐瞒。

    张均皱眉:“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借给他?”

    刘子光叹了口气:“我欠他一个人情,不能不借。”

    张均没再细问,张五曾经对他说起过杨天生其人,他用八个字形容,“心肠极黑,脸皮极厚”。无疑,这样的人非常可怕。

    杨天生居住的地方位于东海西郊,一片错落有致的小洋楼,七分像哥特式建筑,还有三分属于本土血统。庄院很大,里面建有大型泳池、直升机坪、网球场等,一应俱全,显示出主人雄厚的财力。

    张均发现,杨天生的住宅保安措施极其严格,院墙四周修建专门的瞭望塔,上面还装有大型探照灯,几名训练有素的人员在上面监视宅院的动静。

    花园里,还有几名保安牵着狼狗四下巡视,让这个地方简直比监狱都要严格,只怕连只苍蝇都不容易飞进来。

    四个人经过了两道安检门,才最终进入那片建筑之中,由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带着进入一座金壁辉煌的客厅。一会儿,仆人送上茶水,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领路的人说:“我家主人正在忙事情,请稍等。”

    进入客厅的时候,正好是上午九点十分,几个人等了足足一个小时,直到十点十分都不见杨天生出来。刘子光脸上渐渐露出怒气,连刘玲也柳眉锁起,表情非常不快。

    张均心中也极为不爽,这个杨天生好大的架子!他目光在客厅中扫视,最后落在厅侧一根柱子上。

    大厅的左右两侧,分别立了三根巨大的红漆柱子,柱内挖空,设计成一层层的物品陈列的格子,上面摆满了很珍贵的物品,有瓷器、青铜器、玉器等等。

    通过透视,张均发现四根柱子都是木制的,非常结实。不过他发现,其中一根柱子在以某种频率震动着,虽然幅度很小,可依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高中时代的物理课本上就讲过,物体本身都有固有频率,当驱动力的频率与被迫震动物体的固有频率相同之时,就会使被迫震动物体震幅达到最大值。

    同时他也听到外面传来清晰的轰鸣声,就知道这附近一定有什么东西在震动大地,从而影响到这根柱子。

    思索片刻,他心里有了计较,忽然对刘子光道:“刘叔,咱们出去走走,大厅里闷得慌。”

    刘子光也早烦了,道:“好,我们去走走。”

    那总管模样的人也不阻拦,还主动带他们去参观花园。几人边走边聊,没多久,张均就发现前方不远处有工人在施工。一名工人扶着气夯打击地面,发出“轰奇轰奇”的巨响,老远就能听得到。

    气夯是一种燃烧汽油的机器,能够用于夯打地基,从而使得地面上的建筑物更加牢固,效率要比土法打夯高得多,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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