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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人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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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拍我马屁的!”

    刷的一下,谢冰满脸通红。

    王怀宇呵呵而笑,褚冰冰噗嗤一声笑出来,曹林娜则是无奈地推了曹霑一下,嘟囔说:“你这张嘴!”

    但曹霑悠然自得,很神气地对谢冰说:“这小子想泡你!”

    这回换了王怀宇哈哈大笑,褚冰冰则一个劲儿冲李谦眨眼坏笑,而李谦,则无奈地苦笑着摇头。

    …… ……

    时值中秋假期,演艺市场最繁忙的时候,大明湖戏院一票难求。

    不过曹霑定的票是包厢,而且是位置最好的豪华包厢。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大家起身往入口走,褚冰冰亮了一下票,他们一大帮人就哗哗啦啦往里走,来到二楼的包厢才发现,这里的包厢设计的很巧妙,大约二十个平方大小的包厢里,设计成了阶梯式的两个高度,里面共有门口两张,靠着栏杆一张,呈品字形放着的三张八仙桌,每张桌子配了四把太师椅。

    前面的那张桌子,正挨着栏杆,往下一看,大戏台正正入目,位置好到没话说,而后面的两张桌子,因为比前面足足高了三四十公分,也丝毫都不必担心会被前面的人挡了视线。

    进了包厢,曹林娜先搬了两把椅子放到栏杆旁,小曹伯远就兴奋地带着妹妹坐过去,两人一人一个凳子,正好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然后,曹霑和王怀宇、李谦坐在前排,曹林娜则陪着谢冰坐在后面。

    至于褚冰冰,则忙活着招呼服务员上茶、拿瓜子。

    被个精明伶俐的褚冰冰伺候着端茶倒水,又有一个气度华贵的曹林娜陪着自己说话,谢冰显得很不适应。

    往往曹林娜说好几句,她才慌慌张张的回上一两句,整个人觉得别扭之极。

    很快,戏台大幕拉上,锣鼓家伙儿开始响起来,褚冰冰招呼完了大家,就也来到谢冰她们这桌坐下,对曹林娜说:“大姐,我陪着小冰就行了,你听你的戏去!”

    曹林娜就点点头,对谢冰说:“我跟我们家老曹都好这一口,反倒是三妹对京戏没什么感觉,那我可就不客套了,我去听戏,你们俩年轻,你们聊!”

    谢冰就点点头,见褚冰冰站起来,她也跟着傻乎乎的站起来。

    等曹林娜搬了把椅子坐到曹伯远兄妹俩身后准备听戏,褚冰冰才噗嗤一声笑出来,一边拉着谢冰坐下,她一边说:“我们这些给人当小老婆的才处处要立规矩,你是客人,那么拘束干嘛?来,吃点瓜子!这大明湖戏院里卖的瓜子,是经十二路老李瓜子炒出来的,据说原料都是从河套和东北进的,老李瓜子的手艺……啧,你尝尝呀!”

    谢冰就抓起一小把瓜子,慢慢地磕。

    戏还没开始,不过进了戏院之后,褚冰冰说话也是下意识地就压低了嗓子,这时候俩人坐着闲聊,她问:“看你的样子,以前应该没听过戏?”

    谢冰还有点没回过神来,不过端庄大气的曹林娜离开之后,只面对明显活泼了许多的褚冰冰,她就显得放开了些,闻言回答说:“听倒是听过,就是没听过京戏。”

    褚冰冰闻言“哦”了一声,突然问:“忘了问你了,你是哪儿人?”

    谢冰明显正在逐渐找回状态,闻言道:“我湖。州人,浙。江,呃,我们那儿主要是昆曲、黄梅调和越剧。”

    褚冰冰闻言眨了眨眼睛,看着谢冰,她突然说:“还别说,你这副甜嗓子,还真像是听着越剧长大的。你会不会唱?”

    谢冰闻言笑着摇摇头,正想说话,当的一声,开场锣响了。

    ***

    莫名被“待审核”了,我修改一下,看能不能成功。(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掉坑里了!

    今天这出戏,是《打渔杀家》。

    济。南府大名鼎鼎的天福隆科班的全套戏。

    说起这天福隆,据说已经有近一百多年的历史了,代代相传,始终都是活跃在京津冀鲁一带的著名科班,五十年代被政府招安之后,科班里有不少名角儿都摇身一变成了山。东国立艺术学院的教授,这才在济。南府扎下根来。

    可学院归学院,学生归学生,这个科班的规矩一直都没改——想登台,先到戏楼子去待五年!不管你是哪个大学里出来的高材生,还是打小跟着科班学戏的,都一样!

    没错,戏楼子。

    此前也是曹霑请客,李谦和曹霑、郁伯俊一起去过一次戏楼子——就和他前世在那些前清民国的电影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老式戏院没什么区别,一楼是戏台,戏台下面是观众席,一根一根的长条凳码着,每到开戏,满坑满谷的人,二楼和三楼都是贵宾席,有桌子,可以凭栏下眺——绵延到现在的95年,这个老式的唱戏方式,已经传承了超过几百年。

    而且它最讲究的地方在于,整个戏楼里就没有扩音器!

    别管地方大小,别管人多人少,演员得全凭肉嗓子唱,那种效果,跟听扩音器是绝对不同的两种体验——嗓子亮堂的老生上去这一段高腔,能听得你好几天翻来覆去的咂摸,那叫一个回味不尽,所谓绕梁三日,大概也就这个感觉了。

    所以。天福隆科班的规矩就是。必须得先在戏楼子里凭肉嗓子唱红了、唱好了。你才有资格登大舞台,然后,你才能成角儿!

    李谦上一辈子是搞音乐的,京戏自然听过,但你要说有多爱,那倒真没有。他当时那个做摇滚的性子,火山一样,怎么可能按捺下心境去欣赏慢慢悠悠、咿咿呀呀的京戏?

    但是。被曹霑和郁伯俊带着去了一趟戏楼子,突然的,他就迷上京戏了。

    这个时代的歌曲,对他来说都是崭新的,都是没听过的;这个时代的现代小说,对他来说也都是完全陌生的、没看过的;这个时代的电影、电视剧,也是如此!即便是好莱坞的那些电影,也很多都是他上辈子完全没有听说过的。

    所以,来到这个时空,尽管他知道自己身上携带了一整个时代的优势。但偏偏,身边所有熟悉的东西都没有了。他想重温一下《教父》,却只能在脑子里回忆那些一幕又一幕的影像和声音,他想再听一听邓丽君,却只能自己抱着吉他唱《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他想再看一遍《四世同堂》,但是,没有……

    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

    但是现在他发现,他还有京戏。

    即便是换了一个时空,京戏还是京戏,京腔京韵,锣鼓三弦,没变。

    打渔杀家还是那样一出英雄戏,游龙戏凤也还是朱厚照调戏民间美女的桥段,空城计、霸王别姬、古城会、四郎探母、贵妃醉酒、定军山……

    京腔京韵,是那么的美。

    …… ……

    “昨夜晚吃酒醉和衣而卧,稼场鸡惊醒了梦里南轲,二贤弟在河下相劝与我,他叫我把打鱼的事一旦丢却。我本当不打鱼呀关门闲坐,怎奈我家贫穷无计奈何。清早起开柴扉乌鸦叫过,飞过来叫过去却是为呀何……”

    天福隆班里的当家老生周隆成的唱腔飘飘摇摇,既高亢又醇厚,声声到板却又点到即止,即便是经过了扩音器,听起来还是那么的醇美甘冽,尤其当他唱到“怎奈我家贫穷无计奈何”时,那一股英雄末路的凄凉况味,更是被他演绎得一唱三叹,如峭崖悬松,自成风骨。

    一板落下,震天彩起。

    包厢里,曹霑和王怀宇、李谦,也都是大声喝彩,曹林娜则是摇晃着脑袋、啪啪地鼓掌,小曹伯远兄妹俩虽然应该是还不太听得懂,不过大抵是家庭熏陶的缘故,两个小家伙都是听得聚精会神,此时也都跟着大声叫好,童稚琴音,倒也有趣。

    只是……单独坐在后面桌子上的谢冰和褚冰冰,就完全融入不了这个节奏。

    谢冰也听过戏,虽然京戏在南方的受众远远不如北方,但昆曲、黄梅调、越剧这些剧中,在南方的影响力一样强大,其中中国最古老的剧种昆曲更是和京戏并称北戏南曲。

    这个时空跟李谦曾经经历过的那个时空虽然发展方向大致相同,但在保留传统文化这一块儿上,却显然要做得更好。至少,在老百姓爱听戏、迷戏,而戏院广开、戏曲学校也遍地都是这一点,这个时空以京戏、昆曲为首的各大剧种在民间所拥有的强大号召力,是李谦经历过的那个时空无论舆论怎么鼓吹保护传统文化,都拍马难及的。

    随便走进一家戏楼子,三十块钱你就能听一场戏,在这个时空的这个年代,这是很多老百姓特别喜欢的一种娱乐方式,而且不只是老年人,很多年轻人也喜欢这个!

    这就是传承的力量!

    谢冰的爸妈都不是什么资深戏迷,可风俗如此,他们也时不时的会到县城的那家戏园子里去听两出戏,谢冰由此跟着也没少听了爸妈爱听的越剧和黄梅调,像什么黄梅戏的《女驸马》,越剧的《金山战鼓》,也算是耳熟能详,想起来时,也能唱两段。

    可京戏,她就完全不感兴趣了……甚至那长腔短调的,很多地方她连词儿都听不懂。

    所以这个时候,所谓听戏,她也就只是发呆加胡思乱想而已。

    一段唱罢起锣鼓的空当儿,王怀宇转头对李谦说:“这个南曲北戏,估计你接触的还不多,要多听啊。真美!南曲的那个细腻中见真澈、柔美中现情怀。和北戏的这个高亢、奔放、洒脱……真的是百听不厌。”

    李谦笑着点头。“自古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

    王怀宇闻言猛地拊掌,呵呵而笑。

    谢冰和褚冰冰在后面隔了不过一两米的距离,把这俩人的对话都听在耳中,谢冰固然是瞪大了眼睛盯着李谦的后背看个不住,褚冰冰则是一脸的似笑非笑。

    然后,她靠过去跟谢冰咬耳朵,“哎。你说他是个什么怪胎,除了你们这些漂亮女孩,我就没见他、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年轻的朋友,就整天跟一帮老头子一块儿玩!嘿,偏偏他们还真能玩到一处去!像我们家老曹,像郁少,再像这老王,他们居然也都乐意跟他一块儿玩!……我跟你说,我长那么大,第一回碰见这么怪的人!”

    谢冰闻言点点头。似乎是在赞同谢冰的说法,但是。她又认真地盯着李谦的后背看了片刻,然后小声地说:“他……很有才华!应该是惺惺相惜?”

    褚冰冰一边嗑瓜子一边点点头,“大概有点那么个意思!你接触少所以不知道,就我们家老曹,还有这个老王,那都是老天爷第一我第二的性子,可都对你们家这位李谦同学是青眼有加呀!当着面,我们家老曹估计是不会说什么的,可回到家里,却跟我们几个说个不停,最近这俩月,我听李谦这个名字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十六岁认识他,到现在给他当了快十年小老婆了,还没见他那么夸过一个人!”

    顿了顿,她又补上一句,“还是一个小屁孩!”

    谢冰笑笑,脸上有些羞红。

    这个“你们家这位李谦同学”的说法,当然欠妥,目前来看,肯定是不成立的,但谢冰的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虽然脸有点红,但是忍住了,没反驳。

    这时候,李谦突然扭头拿胳膊碰了碰王怀宇,似乎是想到点什么,说:“王哥,我记得听曹哥说过,你的唢呐吹得很好。回头我跟你学学唢呐怎么样?”

    王怀宇正在戏里,闻言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当时就两眼放光,声音也就有点控制不住的大,“好啊!你愿意学唢呐,我一百个欢迎!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叫我……哎,回头赶哪个周末你有空了,我带你下乡接活儿去!好玩不好玩的,我说了不算,你亲自跟着走一遍,眼睛见着,耳朵听着,那才知道好玩不好玩!我跟你说,唢呐里,有咱们中国人的一喜一悲,入情入性的中国味儿!”

    李谦闻言呵呵一笑,说:“好,那咱们可就说好了,回头我就找你学唢呐去!”

    王怀宇痛快地说:“行!”

    他俩身后,谢冰和褚冰冰对视一眼,谢冰有点想笑,褚冰冰则干脆翻了个白眼。

    她凑过来,小声说:“听见没,这就是他们!”

    谢冰闻言,浅浅一笑。

    不过再看向李谦时,那目光里的崇拜,却反而更加浓重了。

    是的,崇拜。

    如果说没认识之前,李谦这个名字还只是一个符号,一个代表着能把她们捧红的力量的符号,那时候开玩笑说要勾引也罢,做梦都想让她给五行吾素写首歌也好,其实都是一说一过的事儿,当不得真的。

    但自从认识了,自从亲眼见到这个看上去很年轻很帅气的小伙子、先后拿出了一首首专门为她们五行吾素而写的歌,自从亲身经历了他耐心而又不失细心的指导,那些曾经想过的、说过的荒唐话、荒唐事儿,可就不再是一说一过那么简单了。

    真人,就在眼前哇!

    搁在谢冰这么一个还非常容易崇拜强者的年纪、这么一个天生就有一种缺乏安全感、想要寻找强者来依靠的性格面前,你让她面对李谦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没有那么一点崇拜?

    论能力,李谦只用了五首歌就一鸣惊人,一举把此前籍籍无名的廖辽捧到了现如今的高度上,而且听制作人李金龙的意思,在那两首小样的试听会过后,公司里上上下下都开始非常看好她们五行吾素的这张新专辑,就连公司的音乐总监杜小明都亲口跟她们说过,只要抓紧了李谦,她们就能红个十年二十年!

    这能力,还有什么可说?

    论长相,他一米八多的个头,身姿挺拔、长相英俊……可以说,那是一张绝对符合华夏民族最正统的审美观的脸!

    虽然他的年龄好像是小了点儿,甚至比谢冰还要小了三四岁,但那只是身体嫩而已,你从他的知识才华、待人接物和言谈举止之中,都完全看不到一丁点儿稚嫩的感觉!

    如果这样还不够吸引谢冰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那要怎样才行?

    更何况,今天谢冰又发现了他的另外一面。

    你瞧,人家是词曲大家不是?人家一手捧红了廖辽之后,就连甜歌皇后何润卿那个级别的天后,都要主动托了朋友拐弯抹角的来求歌不是?就连华歌唱片的老总都要托她们带话过来,只要李谦去了顺天府,他就要请李谦喝酒不是?这是什么意思?还不就是说只要李谦愿意,人家那边时刻高位以待,随时欢迎他来加入?

    所以,人家李谦如果要挣钱,如果要出名,那还不简单?

    这要是搁在正常人身上,还不得抓紧时间签个大合同,抓紧时间多写歌,多卖歌,甚至自己出专辑、走商演,名利双收去?

    甚至于,即便不如此,李谦哪怕是连济。南府都不出,只需要说一声自己这里刚创作了一首新歌,那些手里挥舞着支票的制作人和歌手们,还不得立马就蜂拥而至,把他家都堵了?

    可是呢,他在干嘛?

    他跟一帮“老头子”一起喝茶闲扯……

    他喜欢听京戏,听到兴起处,会跟着唱板摇头晃脑……

    他最近又说,想要跟人学吹唢呐……

    哦,对了,他还每天骑着自行车上下学,说是要预备高考……

    总之……如果没接触过,你完全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一号人!

    还有这么一个独特的、怪异的、不务正业的音乐天才!

    …… ……

    谢冰盯着李谦后背的眼睛一眨不眨,褚冰冰盯着她的脸的眼睛也就跟着一眨不眨。

    突然,褚冰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冰恍然回神,似乎是下意识地有些心虚,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烧红着脸蛋儿低下了头。

    褚冰冰笑着凑过来,说:“完了,完了!妹妹呀,我看你算是彻底掉坑里了!”

    ***

    四千字!(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专辑制作完成!

    李谦和谢冰之间的关系,当然不像那帮八卦男女所设想的那般。

    谢冰很漂亮,这没有疑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吴侬软语,娇媚可人……这些好词儿用到她身上绝对不会有丝毫的违和感,甚至连夸她的感觉都没有。因为这些词在她身上,完全就是写实。这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当然人人爱看,至少李谦就觉得跟她们五行吾素的几个漂亮女孩子打交道,是一件蛮叫人愉悦和享受的事情就对了。

    但是,也仅此而已。

    李谦不是意淫狂,也没有所谓的后宫收藏癖,而且,即便他也觉得三妻四妾想想就挺带感的,却也还不至于肤浅到看见漂亮的女孩子就想搂进自己怀里。

    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他有自己的自知,和自制。

    所以,在他心里的定位,从职业上来说,他自己是五行吾素这张专辑的监制,他想要帮她们做好这一张专辑,想要在把她们捧起来的同时,自己也挣到一笔钱,以及一笔以后入行时说起来会更加硬气、更有底气的资历。从个人关系上来讲,实话说,他一个心理年龄将将小四十的老男人,看着这帮活蹦乱跳、青春洋溢的女孩子,很多时候下意识地就会把她们当成晚辈、当成小孩子来对待——这是很多成熟老男人的通病。

    不管谢冰心里会起什么涟漪,在李谦来说,他带着谢冰去听那么一场戏,一是要兑现承诺。二是觉得她独自一个人留在济南府。又赶上中秋团圆的时候。王靖雪虽然也在济南府,可她那个人冷冰冰的,实在不像是会体贴人、关怀人的那种,所以李谦就觉得有必要给人家小女孩一点关怀……刚才说过了,这真是老男人的通病。

    戏听完了,关怀送到了,对他来说,这事儿就过了。

    下午听了一出好戏。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过饭,然后李谦骑着自行车又把谢冰给送回她们租的那套房子,没等脸嫩的谢冰说句什么上去喝杯水之类的话,他就特干脆的转身蹬车子走人。临走之前还不忘了说:那首《送别》一定要好好练啊,不然回头我会训你的!

    于是,得,谢冰就一肚子的话想说,也给憋回去了。

    …… ……

    中秋节后,一切回到正轨。

    虽然假期的时间不长,但有了那么几天的时间放松一下。几个女孩子身上那种此前连续录音好几周所导致的疲惫,立刻就消失不见。虽然此前的好状态也跟着丢了不少,不过稍微调整两天找了找感觉,她们接下来的录音还是很快就顺畅起来。

    最先完成的是曹霑作词作曲、李谦编曲的《爱我吧!》,然后是《爱情鸟》。

    到最后,才是那首极具俄罗斯民歌风味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额外说一句,在这个世界,这首歌居然也是从未出现过的。

    等到三首歌全部录完,时间已经是十月下旬。

    然后,终于终于的,来到了这张专辑录音部分的最后一个阶段——《送别》!

    …… ……

    在李谦作为专辑监制的身份来为五行吾素制定的规划中,她们的这一张专辑里的每一首歌,都有着清晰的指向,都有着明确的受众群体。

    从《让我们荡起双桨》的面向小学生和国中生,到《快乐宝贝》面向国中生和高中生,再到《姐姐妹妹站起来》面向高中生、大学生,以及全体三十岁以下的流行音乐的主力消费人群,还有《失恋阵线联盟》面向所有的年轻男女,在配合已经确定会保留下来的那首《冲!冲!冲!》,以及曹霑那首节奏欢快明朗的《爱我吧!》,这六首歌加在一起,构成了一个相对完善的卖座体系——这些歌,就是奔着掏年轻人钱包的目的去的。

    但是,一张专辑显然不能全部都是这种轻快的风格,虽说也并不是绝对不行,但如果真的把整张专辑都弄成这个路数,那么不红则已,一旦这张专辑红起来,五行吾素以后的发展路线就被直接钉死了。

    所以,她们还需要一些另类一点的歌。

    比如《爱情鸟》,比如《冰糖葫芦》,比如《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这三首歌,都是属于也会红起来,而且也完全可以大红大紫,但是它们却不会像《姐姐妹妹站起来》那样的吸金,因为它们都有着自己独特的韵味和相对偏一点的受众群体。

    前者,可以带来销量,后者,可以带来口碑。

    但仅仅如此,这张专辑就太乱了。

    是不是头重脚轻姑且不说,至少就一张专辑来说,会显得风格相对紊乱,甚至有一种直接分成两半的感觉,无从从整体风格上打造一张完美的专辑。

    所以,还需要一首《送别》来压住阵脚。

    有了《送别》在,五行吾素就不再是一个只会唱快歌圈钱的单纯的偶像团体,以《送别》、《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为代表的这后四首歌,就会给她们带来相当好的专业口碑,到那个时候,才有可能真正迎来口碑和销量的双丰收!

    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人们说话喜欢讲逼格,说到底无非格调的意思。

    而《送别》,就是拿出来刷逼格的。

    只不过,凡事有正面必有反面。

    《送别》这首歌很厉害、很牛逼,不夸张的说,在李谦经历过的那个时空里,它是足以和《黄河大合唱》、《义勇军进行曲》并列的超级作品,只不过后两者的主题是民族存亡,这个主题很大,那两首作品的水准也是极高,所以显得地位高高在上,而《送别》则纯粹就是个人情怀的抒发,所以好像是显得分量轻了些。

    但单就音乐水准来说。《送别》其实毫不逊色。

    甚至于。说句不恭些的话。如果没有国家机器的推广,那两首事关民族存亡的大作品,一旦进入和平年代,平常估计也就只有少数人会去听、去推崇,而《送别》,却是足以凭借民间的自发口碑就能传唱百年而不朽的。

    但正是因为它这样超高的地位、超高的作品质量,才使得只要这首歌一出现,就必然会极大的震动如今这个时空的国内歌坛。那么。作为第一个唱出这首作品的五行吾素组合,就必将迎来更多、更严苛,甚至是吹毛求疵程度的审视、批评、乃至拷问。

    也正因此,从录音刚一开始,李谦就对五个女孩子要求得极其严苛,更是先集中地一口气把快歌录完,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放到最后,进一步为她们培养情绪、培养感觉。

    可事实证明,还是很难。

    而且这跟唱功、跟声音,都没有关系。纯粹就是感情不到位!

    在李谦看来,这首歌很难唱。但也很好唱。说它难唱,是因为它是一首慢歌,而且是一首相当讲究的慢歌,对歌手的气息、唱功,都有着极为严苛的要求。但说它好唱,却是因为这首歌最重要的,其实不是唱功,也不是气息。

    而是感情。

    正如对苏轼词作的那个著名的评价一样,“学士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是青楼里的那些歌姬水准不够?唱功不行?显然不是!要知道,在宋代那个时候,人家青楼里的歌姬才是专业的!可苏东坡的豪放词,你让几个二八年华娇娇弱弱的女孩子手执红牙拍板去唱,它就是怎么听都不对味!

    要唱好《送别》,很简单。

    一个有一定演唱功底的人,年过四十,最好年过五十,经历了一些事,沉淀了一些事,经历过生离,也经历过死别,你把这首歌给他,他哪怕是有些地方会气息不稳,有些地方甚至会有点跑调,他甚至哑喉咙破嗓子,但是那都完全没关系,那种年龄感、那种岁月感一出来,《送别》这首歌,听几句就能给你听得眼泪止不住!

    但是平均年龄只有二十一岁的五行吾素……显然没有那种沧桑的岁月感!

    于是,一天,两天……到第三天,李谦干脆把她们叫出录音室,重新回到了排练室。

    “我知道你们都还很年轻,我也知道你们的确是不太容易把握住这首歌的感情,所以,我对你们的要求并不高。你们都很年轻,但是我相信你们对于这首歌里的这种感情,并不是完全没有体验!那么现在,我来说,你们来回想……”

    “你们都是十几岁就离开了自己的爸妈,外出,到顺天府去闯荡,去做音乐,那么现在,麻烦你们给我回想一下,你们还记得自己离开家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自己是什么样子?爸妈是什么模样?你们是不是还记得妈妈给装好的被罩和枕巾分别是什么颜色?床头上的那只小熊、或者小狗、或者是一只缝得很丑的小鳄鱼?”

    “你们刚刚过完假期从家里回来,那么平常呢?当你们回不去的时候,是不是偶尔回想起妈妈为你们做的某一道菜?当你们遇到困难了,遇到烦心事了,当你们一个人委屈地掉泪的时候,是不是会想起一些什么?”

    “还有、还有……你们还记不记得从窗口往下看,能看到的那些花坛?还有花坛边跑着、笑着、闹着的孩子?你们还记不记得自己从小到大待过的那些学校,还记不记得每年暑假后开学时那操场上长起来的一大片一大片的杂草?”

    “你们肯定都有自己的好朋友,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闺蜜,那么,你们还记不得记得当你们即将离开家之前,你们的好朋友都说过什么?你们是不是也一起喝醉过?那么到现在,你们有多久没见了?再见他们,你们还能回想起当初那个傻乎乎的年纪里做过的那些傻傻的事情吗?……ok,我看到有人眼圈开始红了,那么现在,回想它,抓住它,唱出来!”

    …… ……

    录制第一部分的五首歌,李谦带着五行吾素录了大约不到二十天。

    录制第二部分的三首歌,他们用了大概是十六天。

    但等到录制《送别》,光是反复锤炼她们的气息,反复调动她们的感情,李谦就花去了足足十四天!

    不过好处就是,等到再次走进录音室,效果立马就显现出来。

    当几个女孩子,而且还是几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用那种年轻女孩子特有的清亮、单纯的嗓音,不急不缓地唱着“长亭外,古道边”的时候,不知不觉,站在录音室那透明的玻璃墙外的李谦,就找到了那种鼻酸眼涩的感觉。

    《送别》这首歌,不熟悉的普通歌迷或许为以为它是上下阕的格式,其实不是,它是上下上的一共三阕,也就是说,在上下阕之后,还有一段对上阕的“长亭外,古道边”那一段的重复,从而形成一种回环往复的感觉,加倍的凸显出长亭、古道、芳草、晚风、柳、笛声、夕阳、山等这一系列意象,形成一种以哀景写哀情,再以哀情衬哀景的感情递进。

    声声递悲,字字皆情。

    李谦根据五个女孩子不同的声线,为她们分派了不同的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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