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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医官道-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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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动情处,该哭就大声哭,该笑就大声笑,这也是一种技能。
六叔面色刷的一下变了,瞪大了眼珠:“啥?他才多大,你跟他……”
“你快让解放军抓,抓吧,抓走最好,这个村儿,我没脸再回来了。”季月婵揉着眼泪沫子。
“哎!你……你要我说什么好?”六叔恨铁不成钢:“你找谁不好,找一个逃犯?你让六叔昧着良心救他么?”
“是,他是逃犯,我还跟他一起干过坏事,我也跟解放军走!”季月婵跺脚恨恨道。
六叔豁然变色,终于下了决心:“好,六叔帮这个坏东西,你满意了吧?”六叔一腔的心痛,终究是血浓于水,孩子一辈子命苦,这到头要被解放军带走,做叔叔的,不忍心,他召集来本家的,碰个头。
“那局长,你们见过的,是个好人,听说在城里好多人说他是好官,最近,被冤枉了,解放军来抓他,咱们得帮帮他。”六叔硬着头皮:“另外,他是小婵男人,要领证了,小婵命苦,早年村里也对不住她,大家帮哈那个局长,就是帮咱们小婵。”
听到解放军抓的人,本家几个缩脖子了,可听说是小婵男人,咬咬牙又答应了,天大地大血亲最大。
“大家分头,挨家挨个的说,就说冒看到有人,说是大水淌走了,特别是有不懂事的娃娃的,让大人把娃娃管好,莫乱说,哪个坏了事,哪个就是村里的坏东西,以后村里有什么好,再莫想分。”
与此同时,黑皮肤连长,望了望缓缓升起的太阳,终于下了决定:“打掩护的人原地不动,其余的人跟我进村,理由是抓逃犯!挖地三尺也要搜!”
黑皮肤连长,不知不觉中捏紧了拳头,手心涔涔冒出一丝冷汗。
本来只是接受命令教训人,打断两条腿就完事,后来被威胁,忌惮此人,就起了杀心,见他掉进水潭,他是想就此作罢的。但是,他得到一个相当可怕的消息,这人的身份,居然是首山风头正劲的公安局长刘羽!
得知其身份的那刻,这位连长手脚冰凉,刘羽何等人,旁的人或许不太清楚,可中州的军方多少了解点底细,风山军分区司令的女婿、跟省军区的杨司令喝过酒,还是那齐家培养的新人!他一个连长,居然对他动手动脚,还开枪打得他生死不明,他当时自杀的心都有,更是悔恨难当,刘羽的警官证,当时没看一眼,哪怕翻看开一下,认出了人,当场道个歉,什么事都没。
可结果,他撕了人家警官证,往死里得罪不说,还追杀得满山跑,最后一枪打得不知道是生是死,这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三章 搜村(四更,求月票)
他汇报上去,那位也吓得半死,错非他这连长的身份不足以抵罪,早被他拿来替罪了。最后,当得知那个村出于半封闭的情况,这人咬咬牙,做出了决定,要么他死,要么我们死!
连长带人进入村中,找到村代表村长六叔问话。
“我们正在抓捕一个很危险的逃犯,他挨了一枪,可能出现在你们村,有没有村民发现?”连长目光锐利,盯着六叔的表情。
六叔倒背着手,眼珠子瞪得跟核桃时,惊乍道:“啥?逃犯?跑到我们村儿了?打死没有?不行不行,我得去通知大伙,女人孩子躲好,男人到处搜搜。”
连长眼神眯起来:“真没看到?当时掉进水潭了,那大动静,会没人发现?”
“啥?你说掉水潭里的就是逃犯?”六叔吃了一惊:“我们村一放牛娃说有东西掉水里了,听到枪声,还以为哪个在我们村儿偷猎……晦气,我还下去捞来着,原来是个死人。”
“你们没捞到什么?”连长目光格外深邃。
“捞个蛋蛋,早晓得是死人,打死也不下去,这会,尸体怕是被冲进河里了,潭底的水,急着嘞。”六叔摸出蛤蟆烟斗,往鞋底磕了下,捻起一抹细碎的烟丝,吧嗒吧嗒点燃,浓烈的烟味呛得连长眉头微皱。
“逃犯不一定死了,我们检查一下,万一躲在哪,给乡亲造成麻烦就不好。”连长目光一闪,身后的二十个士兵分散开。先在村周围可能藏人的地方地毯式搜索,红薯窖、天然地洞、废弃的老房子、村周围的老林子,连那个水潭,他们都重新下去摸过,经过两个都小时搜查,确定没有人。
连长又找到六叔:“老乡,为了乡亲们的安全,我建议挨家挨户再搜搜,万一躲在牛棚猪圈里,晚上出来害人那就完了。”
六叔精光微闪:“那成。我让乡亲帮着一起搜。检查检查。”
“老乡,千万别,那逃犯危险得很,万一暴跳伤人。我这就对不起乡亲了。我们有武器。我们来吧。”
六叔略略颔首,收起蛤蟆烟斗,别在腰间:“那好。我跟着,村里人不好配合,我给你说说。”
连长犹豫了下,缓缓点头:“也好。”村里人不配合,未必没可能,有个本地人跟着也好——这老头,还算识趣嘛。
“走,先从下湾搜。”六叔转个背,不动声色的冲不远处,牵着牛好奇望着望来的一本家汉子使个眼色,这汉子慢悠悠的把牛牵回家,却偷偷摸摸翻出牛栏,一路狂奔,急吼吼的跑到六叔家:“小婵,七婶,不好啦,解放军要搜屋子啦!”
刘羽脸色一变,果然要挨家挨户搜人么?
已经没有退路了,刘羽脸色渐渐冷下来:“你们去别的屋子呆着,这里危险。”
季月婵也没了法子,这强行搜房子有什么办法?只怕稍微能藏人的地方,他们都会搜查。
“你们先躲房里,七婶拦着。”关键时候,七婶挺身而出:“就说是我侄女儿和侄女婿,他们不会搜。”
事到如今,只有拼一把了,两人钻进了刘羽休息的房里,家具没两样,就一张草垫子铺的床,两人坐在软绵绵的床上,心里却提到了嗓子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季月婵手心都是汗,终于,门外想起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人数很多,足有五人以上,一些对话更是让其心脏紧缩。
“这老汉家,这隔壁的弟妹,屋里就侄女儿和侄女婿。”六叔拎着人在牛棚猪圈转了下。
七婶站在门口,望着解放军有点惧色:“福哥,这是……”
“女人家,问那多干啥?一边去。”六叔皱皱眉,目光却是趁机扫了一圈,望着关上的房门,一颗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
“还有侄女儿和侄女婿?人呢?”连长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进了屋子,环视一周,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唯一有的只剩下这间关着的门了。
七婶忙道:“在房里头呢,都是城里人,住不惯乡下床,昨晚闹一宿没睡,这会还睡着呢。”
连长目光微眯:“是么?”停顿了三秒,连长回头冲六叔笑笑:“老乡,我看还是检查一下吧,过来的几户人家都这样,没怀疑谁的意思,这也是为乡亲们着想。”
六叔和七婶心提到了嗓子眼。
刘羽则缓缓闭上眼,再度睁开时,杀意密布,他冲出去瞬间抢夺一把枪,第一个就干掉那黑皮肤的家伙,只是,六叔和七婶也在狭小的客厅里,会不会误伤,刘羽没个准,此时有点投鼠忌器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冲出去,现在反而束手束脚。
蓦地,一旁的季月婵咬咬嘴唇,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手指竖在嘴边,作噤声状,用唇语吐出三个字:“脱衣服!”
刘羽没反应过来,季月婵却已经脱掉白色的体恤衫,一对雪白的圣峰在胸罩包裹中,露出半个滚圆,惊心动魄,平滑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两截藕一样的雪臂纤细光滑,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快四十岁女人的皮肤!
见刘羽没反应,顾不得那么多,将刘羽的上衣也给脱了,更是在刘羽瞠目结舌中,坐在了刘羽的胯上,顺便摊开被子,将两人盖住。
“噢~”从季月婵的嘴里,发出这种令人遐想也令人喷碧血的呻。吟。
门外的连长也听到了,目光一凝,真是夫妻?
“老乡,安全为上。”连长脚已经踹出去了,话音这才落下来,快速的跨进去一只脚,目光如电扫过去。
他只能从背后看去,一个女人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对光滑雪白的肩头和长长的脖子,跨坐在床上一个人的身上,扭动着上身,做着某种运动,因为她坐起来的缘故,从这个角度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脸。
女人被踢门声吓得一声尖叫,豁然回头,迅速将肩头也捂住,惊恐的望着破门而入的解放军,一脸窘迫和无措。
连长初看一抹惊艳。靠。乡下还生得出这种水灵的女人?虽然看起来年纪有点大,快四十,只是保养很好,也不过才三十出头的样子。脑子里蹦出她那对雪白的香肩。连长眼底有一抹火热。都说女人四十如虎。她还能玩女上男下的姿势。很放得开啊,这要在床上,劲儿肯定小不了。是个极品。只是这个念头马上就被打消了,女人以后再说,现在小命都快没了。
“你闹哪样啊你!都说了是我侄女儿和侄女婿,还踢坏了我家门!”六叔好悬没吓得背过气,再看七婶,脸色发白,连忙挡在她身前,遮掩住其不对的神情。
连长往里跨的脚步,停顿了一秒便缩回来,人家正在那个,他凑近去看,难免给人觊觎女色的印象,虽然他的确很想看看这女人正面的身材,胸前够不够饱满,可老汉盯着呢,待会要靠老汉带路;再者,那床上的男人没必要再看了,这女人都快四十了,她男人能小得了?这女人的姿色上乘,老牛吃嫩草的有钱人一大把,她男人只有老的份,没有比她小的份。
“抱歉了老乡,我这也是为乡亲安全,这样,门踢坏了我陪。”连长悻悻拍出一百块钱来。
六叔这才脸色稍霁,鼻孔哼哼的带他们继续搜村子。
听到声音渐渐远去,彻底没有生息之后,季月婵一颗快吓破的胆终于放下,浑身一软压在了刘羽身上,满脑子兴奋:“呼~吓死我了,总算蒙过去了。”
刘羽感激,感动,他跟季月婵,只在推广微博时有过交道,其余时候私交甚少,危难时刻,却是她挺身而出,牺牲了名声,甚至不惜牺牲身体。
这份人情,叫刘羽无从还起。
“谢谢你。”刘羽拍了拍她光滑的背脊,真心感激。
“哦,没事……啊!!”季月婵下意识点头,慢慢觉得不对劲,她这会趴在刘羽赤。裸的胸膛上呢!尖叫到一半,被她死死吞下去,羞红着脸扯过来被子,将整个人裹住,手忙脚乱重新穿好上衣,这才极其扭捏的将刘羽的上衣捡起来递过去。
“我,我出去,你呆着。”季月婵受不了这种暧昧的气氛。
刘羽一把拉住她:“天黑之前,都别出去,外面有人巡逻。”
“哦。”季月婵轻轻抽开手腕,觉得被刘羽抓过的手腕,发烫,发麻,低着头哦一声,坐在床沿就不说话。
季月婵给刘羽的印象,虽没有蔡芸那般豪爽,却也是个洒脱性子,现在却囧成这样,为了救他,让她为难了。
事后,该怎么向她六叔和七婶解释情况?
连长搜得非常仔细,不仅外面有人在搜,山上还有人拿望远镜观察,刘羽是否出现,直到搜到了最上面一家,是个前两年死了丈夫的寡妇,带着一个六岁的男孩过日子,村里人对她比较照顾,平时田里上个水,六叔家的水磊,她借准给,地里的花生扯不赢,隔壁的还能帮着扯一扯,寡妇过日子,尤其农村,非常不容易。
连长搜了房子,没有搜到人。
“老乡,就这么些人么?”连长不甘心的问道。
六叔往树下一块大石头坐下,拿出蛤蟆烟斗敲敲泛酸的小腿,无声的翻翻白眼皮,意思是,你说呢?
连长心里也有数,该搜的都搜了,可愣是没发现刘羽,难不成真被潭水冲走了?
“妈,我也要枪,我也要枪。”就在连长准备收队时,一个六岁的小男孩赶着一头猪进猪圈,望见一院子的解放军,眼前放量,拉着寡妇的手,又喜又怕。
连长斜睨他一眼,蓦地,眼珠一转,温和的笑着蹲下身,摸摸小男孩的头:“小朋友,想玩枪吗?回答叔叔一个问题可不可以?”
小男孩毫不迟疑的点头,他被枪完全吸引了。
“告诉叔叔,村里今天有没有来陌生人?”连长和蔼问道。
正在吸烟的六叔,浑身一颤,暗道不妙,眼皮不停的跳动,有人盯着他,他不方便给小男孩使眼色,只能隐晦的狠狠瞪寡妇一眼,好你个邹寡妇,叫你把孩子看好,你让他跑出来作甚?
邹寡妇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他得知解放军马上来她家,就把孩子支开去山上赶猪,哪里知道今天猪就在河里揉泥巴,一会就被赶回来了。
小男孩毫无察觉,很肯定的点头:“有啊。”
连长瞳孔一缩,杀心大起,回头狠狠瞪六叔一眼,好啊,整个村子合起来骗人,庇护刘羽!幸亏多问了一句这孩子,不然,要被这帮村民骗过去了!尤其这个老东西!怪不得这么好心带路,原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四章 (五更,求月票)
“人在哪?什么时候看见的?”连长神色兴奋,沉声快速问道。
小男孩被连长带着一点疯狂和严厉的表情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说话:“就是现在……你们不就是吗?”
连长表情凝固,心情瞬间一落千丈……妈的,你话不说清楚害死人呐。
“啪”的一声脆响,连长回头看去,六叔正以杀人的目光恶狠狠瞪着他,手里的蛤蟆烟斗被拍断在石台上,老脸满是怒容,须发皆张的怒吼:“闹够了冒?好好一个村儿被你们折腾成么样子?你哪个部队的,我们要上乡里,上市里讨说法!”
连长心虚:“老乡,别这样,我这不是随便问一下么,没怀疑你们的意思。”
六叔这一吼,好些村民赶过来,不远不近,用不善的目光盯着这群人。
人越聚越多,连长扛不住了,带着人踩着夜色慌忙离开村子。
“派人沿河寻找,顺便联系周围派出所,有没有可疑尸体。”连长暗道晦气,忙活一天没收获:“另外,山上的人继续观察三天,没有的话……撤吧。”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胸口,黄昏下,天边的阴翳更是让其心情沉重——希望,那个人真死了吧,不然,天,要塌了……
今晚的六叔家,气氛比较凝重。
“叫刘羽是吧?”六叔砸断的蛤蟆烟斗,用透明胶缠了几圈,勉强黏在一起。跟了十年的老古董,舍不得扔,吐出一口气,呛鼻的烟草味萦绕在不大的客厅。
刘羽点头,有些话不好解释。
六叔绷着老脸,眸子望着烧得猩红的烟丝,一眨不眨,只有嘴巴上下碰撞:“什么时候娶我家小婵。”
果然是这话题,刘羽不知该如何作答,季月婵低着头。脸上仍有一抹不散的酡红。嘴唇嚅嚅:“六叔,事情是这样,刘羽跟我其实……”
“其实怎么?”六叔眸光陡然一凝,打断季月婵的话:“全村儿都知道你有男人了。还其实什么?”
六叔也是看出来了。当时心急如焚。事后冷静一想,自家侄女儿跟这个公安局长,没有半点夫妻相。不说眉来眼去,连半点熟悉感都找不到,两人生疏得紧。
季月婵面皮发烫,被六叔吼得没脾气,弱弱道:“那是逼不得已,反正嫁不出的姑娘,乡亲爱怎么说就说呗。”
“这叫什么话!”六叔似发怒的狮子,脸皱成一团,格外愤怒:“好,我问你,你包庇这个坏东西就算了,在房里,你们两个是莫回事?莫告诉我,也是在做假戏!”
季月婵羞得无地自容,这赤身相对,能有什么说的,只能轻声嘀咕:“权且从急,也是没办法的事。”
刘羽见季月婵为难,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六叔,是我连累她,在房里,我们真没发生什么。”
“你闭嘴!”六叔一烟斗敲在椅子腿儿上,蛤蟆烟斗又断了……
“你个坏东西,害我们全村跟着你撒谎,哦,现在躲过去了,就抹干净嘴巴不认账?”六叔怒气冲冲,几乎是咆哮着出声:“小婵为了你,脸都不要,现在村儿都知道了,你是她男人,你走了,以后小婵么样面对我们相亲?”
“还有,小婵都跟你在房里那样了,你有么好解释的?你讲不讲良心?”六叔越说越怒:“小婵脾气好,包容你这种坏东西,我可没她好脾气!今天,你不给一个明白话,我马上把解放军喊来!不怕告诉你,村口的路头,他们还守着哩!”
刘羽一脸尴尬,这六叔反应太激烈了呀。
“六叔,你干嘛呀?再这样以后我不回来了!”季月婵急得跺脚,眼里都快冒出水汽了。
六叔态度非常坚决,冷着老脸:“这次不惯你,这个坏东西,必须给说法!”
刘羽一阵沉默,望了望羞得脸红的季月婵,目光坚定:“六叔,您别生气,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会对……月蝉负责。”
季月婵浑身一僵,不敢置信侧头望着刘羽,刘羽这样的人,在外面找什么女人找不到?比她年轻,比她漂亮的比比皆是,一抹她无法否认的喜意在心里滋生,可旋即又有一抹黯然,他是因为形势所逼吧,哎……
“这才像个人话,你说说,怎么负责?光口说有什么用?”六叔态度稍缓,总算不是咆哮。
刘羽顿了顿,道:“月蝉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相处试试。”
“相处就完啦?”六叔眼珠子一瞪:“你们,必须结婚!我看,三天后就是黄道吉日,就大后天,把堂拜了,宴请乡里的人吃顿饭,做个见证。”
“不行!”季月婵脱口而出,越玩越大,都扯到拜堂了!
六叔横她一眼,盯着刘羽:“你说,么让女人在前挡着。”
刘羽缓缓抬头,沉默了三秒,始才点头“好。”
其实,刘羽自始至终都感受到六叔的心情,他并没有真的生气,哪怕咆哮时,心情也是担忧为主,担忧什么?担忧季月婵,快四十了,乡里又传开她有男人,要嫁出去,更难,刘羽如果一走了之,只怕,季月婵在乡里越来越没面子。出于这样的担忧,六叔才佯装蛮不讲理,实则是用心良苦,为了侄女儿着想。
只是,刘羽没点破,这个村,全村对他都有恩,六叔对他恩更大,当然最大的是季月婵,刘羽没法报答他们。这个要求,是六叔唯一提出来的,刘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而且,六叔人老成精,只要求摆酒席拜堂,而没提领证,大概就是给刘羽留一条后路——现在把婚结了,事后觉得不合适就当没发生过,眼下,别让我侄女儿脸面无光,最起码在乡里,要守住她面子。
这些,刘羽领会到了,季月婵却被患得患失的情绪左右,没听出来。
六叔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为此事定了调子:“那好,三天后,给你们俩摆宴拜堂。”说完,哈哈的笑起来,临起身时,又道:“那个,今晚开始,你们住一个房间,我和你七婶重去拾掇一张大床。”
不顾季月婵的反对,六叔和七婶将那小床换掉,弄了张席梦思进去,铺上崭新的床被,更是在吃了晚饭,不待喝口茶的,就将两人反锁在屋子里头。
“福哥,这,是不是太仓促了?都没问小婵的意思。”七婶心神不安,总觉得这样做太牵强,两人岁数差着呢,强行结合,对小婵能有什么好处?
六叔苍笑两声:“还用问么?小婵对那局长的心思,我这老家伙都看出啦。”
“啊?”七婶惊怪一声,仔细回忆,哭笑不得道:“好像是有那么点意思呢,你看哈,她回家这么多天,跟村里头年青们有说有笑,唯独对这个局长,好像还总脸红。”
“小婵看着豪爽,其实还是很传统,做长辈的不积极主动推她,只怕她这辈子都不会主动。”六叔欣慰的叹息:“咱们该做的都替她做了,接下来就看她自己,能不能留住那个局长的心。”
七婶眉头暗淡下来:“希望吧,那局长……看着不像坏人。”
“哼!他当然不是坏人!”六叔鼻孔哼了一声:“这个局长心底坦荡得很,反倒是抓他的那个解放军,我一眼就从他眼睛看出来,不是个好东西,一脑子的邪念,白天的那会,还对小婵动了念头哩!”
“哎,现在的世道,我是越看越不明白,解放军怎么混进坏家伙了?”七婶叹口气,白天她也察觉出那黑皮肤解放军对季月婵的不怀好意。
“嗤~”六叔冷冷的嗤笑“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年的,那什么红袖兵,那也是兵,他们干啥好事了?我和七弟的老子,就是被他们拉去批斗,回来上吊死的。”
七婶连忙噤声:“这话也是说得的?”
六叔悻悻闷哼一声,早年的事,却真不大敢多讲,那个年代,太多的荒诞与离奇,扭曲和黑暗。
在房里,刘羽和季月婵坐在床边儿,都没说话。
或许是挨到有了困意,季月婵打了个哈欠,眼前晕乎乎的:“那个……刘局长,我们一人一头。”
“嗯,你先睡吧。”刘羽点头,佯装镇定,实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摸不清季月婵的心思,不敢随便碰。
季月婵合衣钻入被子里,面对着墙壁,被窝里的手拽得紧紧的。
而刘羽,则拿着她的手机,目光盯在零格信号上,什么时候信号恢复了,什么时候就是他真的离开的时候……
“你们等着吧,等我刘羽缓过这口气,就是算血账的时候!”刘羽目中迸射着深深的杀意,手中拽紧了那颗从他肋骨上取出来的子弹!不管是那个黑皮肤的士兵,还是飞机上打人的那个,还有省军区里指挥的幕后人,刘羽找不到给他们活路的理由!
该死的,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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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花烛夜
一夜无话,接连三天,刘羽都没出过房,晚上跟季月婵也是各睡各的,直到第四天傍晚,信号终于来了。他们,撤了……
现在,只要打个电话,发个短信,立即就能喊来公安的人,这个时候,那帮军人再大胆也不敢露面。
“算账的时候,要来了!”刘羽目中冰寒,却将手机收了回去,今天,还有件对他意义“非同一般”的事——结婚!虽然是走个过场,圆一圆季月婵的面子,可六叔张罗得相当够排场!本村不说家家户户,但只要是本家的人,全数到场,其余也基本一户来个代表,季月婵在村里可是大官儿呢,有身份有面子,这结婚必须得来啊!
至于刘羽这边,他是真没个长辈,有个不见踪影的义母吧,天知道是去了月球,还是火星,所以也省了刘羽这边没长辈到场的尴尬。
婚礼是在村里的小会堂,偶尔开点会什么的,今天被布置得颇为隆重,里面摆了五桌,外面院子摆了十桌,连大人带孩子,闹哄哄的一百来人。
这个婚礼比较倾向古式,男式婚服是那种六七十年代的排扣黑大褂,女式则是侧扣红衣外加红裤。这是七婶和死去的七叔年轻时留下来的,做纪念品用,保存到今天,有点旧了,可用蜡洗过,倒也看不出显旧来。
刘羽表情不自然,绷着脸也不是,笑也不是,模样有几分局促,望到盖着红盖头。浑身火红的季月婵被搀扶出来。眼底闪过一抹惊艳。走过场的心思蓦地淡了几分,忽然有点凝重,这,说是荒唐的婚礼,可对季月婵来说,却是一场真的婚礼——在乡亲眼里,她是真嫁人了。
心头凛然,撇开玩味的心思。刘羽渐渐严肃起来,认真对待,牵着红巾,领着她拜堂——过火盆,向长辈敬茶,夫妻三拜,该有的古老礼节,都有了。刘羽忽然有种很重的压力,在这种流传了几千年的古老婚仪下,他很难说服自己。这是一个过场。
当季月婵被送进洞房后,刘羽拿出最认真的态度跟在场客人拼酒。他的酒量早出来了,这酒从晚上七点喝到十点才终于散场,中间,还有村里的大妈大娘们闹洞房,刘羽被抹了一脸的红。最后,带着一点酒意,回到被布置一新的洞房,镜奁上,门上,床头都贴着红纸剪的“喜”字,床被也用红色铺盖。
望着静静坐在床头的新娘,丰满的胸脯,窈窕的纤腰,滚圆的大腿,被这种古老的绷紧的服饰勾勒得一览无余,刘羽被这种红色勾起了人性深处的**。
但刘羽理智还是有的,颓然坐在床沿:“好了,休息吧。”
季月婵明显身子颤动了下,两只手搭在腿上,死死绞在一起,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竟然有几分凝噎:“今天,只是一个过场,回到市里,我们就没关系,我不会要你领证的。”伤感中,隐隐有几分怨气。
哭了?刘羽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迟疑着拍怕她肩膀:“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哎,这么跟你说吧,我很感谢你,很感激你,你让我觉得感动,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可是,除你之外,我还有好几个女人保持着关系,我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给不了你未来,所以,为你着想,远离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季月婵娇躯微微颤抖,其实刘羽有女人,这是季月婵能肯定的,只是听说有好几个,难免失落。事实上,女人的占有欲并不比男人弱,季月婵绝不会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只是刘羽的坦诚,让她动摇。沉默着思索了许久许久,最后她有点想开了,她本就没指望再遇上一段婚姻,甚至,没指望遇上一个喜欢的男人,在她看来,男人需要的都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偶尔才会跟工具谈情说爱。
既然从没恳求过一个好男人出现,现在苛求个什么劲?难得出现看得上眼的,对方又阴差阳错成了新郎,还有什么可要求的?一辈子,就这样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季月婵有点生气,是的,生气自己与别的女人要开始共享一个男人,也生气刘羽的花心。
刘羽愕然,我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大姐,你还往我这撞啊。
听刘羽好久没反应,季月婵不由恼了,她本就是飒爽的性子,只是在刘羽跟前放不开,既然念头通达了,以往的性子自然而然回来了,轻叱道:“准备让我一晚上顶着红盖头?”
好吧,还有逼新郎掀红盖头的……刘羽嘴角抽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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